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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鬼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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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想起之前自己烧掉之后扔在地上的那几根头发,刀延悔的肠子都青了,心道当时如果再仔细点,也不会被这发鬼趁机闯进门来。
  
  想到自己一个挖坟掘墓为钱不要命的盗墓贼,竟然栽在一个小小的发鬼手上,刀延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两巴掌,就算不说这手艺人的身份,单论他在师父江鸿清手下学道那么多年,也不可能在这种小阴沟里翻船,简直丢光了他师父的老脸。
  
  如果江鸿清现在还在世,恐怕得揪着他耳朵骂上好几天。
  
  不能再这样继续等死了。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拽开缠在胸前的头发,刀延摸索着自己脖子上那块死玉之王,想起这玉里曾被师兄用纯阳之血封禁过一只几百年前的鬼,知道这次自己能不能得救,就看玉里这鬼到底厉不厉害了。
  
  手指抚上玉身,用力摩擦着上面的血痕,准备蹭掉那童子眉绘制的阵局,刀延难受的想咬牙,却被大团的黑发堵住,连嘴都合不上。
  
  该死……
  
  刀延皱紧眉头,手指越来越用不上力,就在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终于听到身上的发鬼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然后那些原本缠在身上如同海藻一般绵密沉重的黑发,退潮似的快速从身上落去。
  
  “咳……妈的……”狼狈的弓起身体,刀延猛咳几下,险些将晚饭都吐出来。
  
  重重喘了几口气,刀延伸手一抹眼角,将衬衫被扯开的扣子系好,这才缓缓抬头看去,发现那发鬼蜷缩在角落,苍老的声音似恐吓似求饶,极力躲避着一个身穿囚衣满身是血的家伙。
  
  原来是清朝的鬼……慢慢站起身,刀延小心观察着两只鬼的动静,自己则默不作声的往卧室挪去,想要从师兄的房间找几件法器,好将这两只恶鬼超度。
  
  刀延这个方法,其实是相当偏激的,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绝对不会出此下策,利用恶鬼争夺地盘的特性险中求胜,放出死玉中的鬼来和发鬼对峙。
  
  这种方法快是快,但是一旦没把握好,那后果必定是被两只鬼的怨气冲身,顷刻间命丧黄泉。
  
  “师弟?”就在刀延盯着两只鬼思考对策的时候,楚修云穿着一条四角裤衩,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师兄?”看着楚修云光裸身体,只穿了一条内裤,刀延诧异的问道:“你刚刚在洗澡?”
  
  “是啊,怎么了?”发现刀延神色怪异,楚修云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想来师兄就是因为正在洗澡,才没听见自己这边的动静,而自己竟然也紧张过度,连浴室的水声都没察觉,刀延暗怪自己太过大意,明白楚修云看不到那正在客厅角落争斗的两只鬼,便准备自己去将它们解决。
  
  “师兄,你有没有……”刻意不去看楚修云光裸的精瘦身躯和四角裤下那双诱人的长腿,刀延假装面无表情的盯着对方仍在滴水的黑发,可惜话刚出口一半,又忽然停了下来。
  
  “有什么?”楚修云奇怪的问着,发现自己这个宝贝儿师弟今晚特别反常,说话总说一半,就开始盯着自己身后发愣,莫不是被什么鬼怪附身了?
  
  “没……哦,我困了。”差点咬到舌头,刀延脸色变了一下,随即慌手慌脚的推着楚修云进到卧室,边走边说道:“咱们赶紧睡觉吧,明天还有事做。”
  
  看到楚修云回头怀疑的瞄了自己两眼,刀延厚着脸皮笑了笑,心里却不停暗骂自己笨蛋。
  
  他怎么忘了,这房子里可不止那两只鬼,他的亲亲师兄楚修云身上还有一个最厉害的主,如果十世哀煞能忍受两只杂碎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那它也就没那本事能把刀延从黄泉印手里救出来了。
  
  轻而易举就改变了黄泉印的煞气走向,可见这位哀煞大叔还是有一定资本被冠上“十世”名头的。
  
  如今既然哀煞大叔出场,那他们两个就完全不用操心家里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只待躺到床上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起来再做商量,刀延身上这个黄泉印,是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驱除的。
  
  关好门,拉着楚修云躺倒在床上,刀延一边侧耳倾听客厅的声音,一边暗暗在心里琢磨,不知道这个十世哀煞为什么会帮助自己,按理说鬼是没有智商的,十世哀煞级数如此之高,智商更是应该低到可怕,保护楚修云捉弄楚修云是绝对的,但为什么还会顾及到自己?难道是他和师兄的接触过近,所以被误认了?
  
  那究竟是误认了人呢,还是误认了危险瞄准的目标?
  
  默默叹了口气,刀延决定不再去纠结这件事,毕竟,妖孽的思想就算再单纯,也不是他这个大活人可以理解的,眼下先解决自己身上的黄泉印才是首要目的,其他的只能以后再说。
  
  而且,没准师兄就是他命里的贵人,能替他遮风挡雨助他大富大贵,不过就算不是,他也绝对不会放手的。
  
  师兄注定是他的人,这点就算再来十个哀煞大叔都改变不了。
  
  伸手搂过楚修云的腰,刀延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将头埋进师兄怀里,马上就听到那人一惊一乍的语气:“嘿,你个小混蛋,你不嫌热啊你……睡着了?唉,我去……”
  
  感觉到楚修云温热的大手顺势放到自己身上,刀延悄悄勾起嘴角,享受着自家师兄掩藏在爆脾气下的温柔。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楚修云就感觉全身上下都麻痹了。
  
  他拨开刀延的手臂,顶着鸡窝头,双眼微睁坐直身体,心说被一个比自己高大健壮的男人抱着睡觉就是辛苦,整个晚上都有做噩梦被石头压的感觉,简直太恐怖了,以后说什么都不能这么睡了。
  
  看了看侧躺在自己旁边的刀延,楚修云不觉有点发愣。
  
  他有多久没这样观察过刀延了?有多久没看到过刀延这样安心的睡容了?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他有点记不太清。
  
  刀延出去干活的这几年成长了不少,无论身心,当年那个十几岁的青涩少年早已不见踪影,如今的刀延身强体壮,高大俊朗,从头到尾都散发着一种压迫感,对待外人的时候更是冷漠的让他这个师兄都觉得心寒。
  
  楚修云是不能理解刀延这几年都经历过什么,但他不是傻子,他听说过很多盗墓贼之间互相残杀,卖友求荣的事情,知道干盗墓这行的人,没有几个不是没心没肺的,暗算黑手什么的在他们眼里都是常事,碰上这个,只能怪自己不小心,因为老天爷根本不会帮助盗墓贼这种有损阴德的人,想让老天爷对自己开眼,那就只能等下辈子投胎赎罪了。
  
  刀延是什么样的人楚修云心里清楚的很,即使刀延变的再多,在他心里也还是那个顽皮恶劣的小师弟,刀延盗墓所积下的孽,他这个师兄一定会替他积德行善偿还回来。
  
  等到把师父的火阳剑赎回,他绝对不会再让刀延去做这种缺德的事,楚修云想,他宁愿不娶妻生子也会养活刀延一辈子,师父临终前的遗愿他一定会好好完成,刀延就是他的亲弟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不会让他出一丁点差错。
  
  抬手抚上刀延俊毅的面容,楚修云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实说,师弟熟睡时露出的这种难得一见的稚气,总是让他觉得特别可爱,那是与平时的成熟完全不同的感觉。
  
  “你说你要一直这样该多好。”惋惜的摇了摇头,楚修云伸个懒腰,磨磨蹭蹭的爬去洗漱,留下床上的刀延继续醉生梦死。
  
  换好衣服,楚修云到小区南门跟着大爷大妈们过了一遍太极拳,接着小跑去买了早饭和电灯泡,最后慢悠悠的晃荡回家。
  
  打开门的时候,听到浴室传来水流声,楚修云探头望了一眼,发现这宝贝儿师弟竟然忘记把毛巾拿进去,不由摇头大叹,心想难道他是准备光着身子出来再擦?
  
  把刀延爱吃的豆腐脑和油条放到桌子上,楚修云搬了板凳到客厅,将坏掉的灯泡换下,然后就拿着毛巾走到浴室,准备日行一善。
  
  “师弟,你毛巾忘记拿了。”推开磨砂的玻璃门,楚修云贱笑着往里面望,由于浴室很小,马上就看到刀延精壮的身体展现在眼前。
  
  那家伙刚刚冲好头发,听到叫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毫不在意的转过身子,大大咧咧的说道:“师兄,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笑的特别淫|荡。”
  
  “去,胡说什么呢,你看你这什么记性,毛巾都忘记拿。”每当刀延比他更无赖的时候,楚修云就忍不住摆正脸色,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可是他明显忘记了一点,每当他得意忘形的时候,他身上那个哀煞大叔,也会不甘寂寞的出来捣乱,于是当楚修云笑嘻嘻的迈进浴室时……
  
  “啊!”
  
  “师兄!”
  
  “哎呦!”
  
  “唔!”
  
  也不知道究竟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楚修云一个没站稳,整个人猛的扑到刀延身上,而刀延为了扶住他,也连带着被拽倒在地,慌乱之中,刀延闷哼一声,似乎是被压到了某个重要的敏感部位……
   

作者有话要说:= =。 都看不到留言,唉。。。萌妹纸都到哪里去了




7

7、车站碰头 。。。 
 
 
  只穿了一条牛仔裤,刀延赤|裸着上身半死不活的趴在沙发上,旁边坐着楚修云,一脸尴尬外加不好意思的瞅着他。
  
  “咳,那个什么,师弟啊……”琢磨了半天,楚修云清清嗓子,还是决定自己先开口打破目前的局面。
  
  “别说话,我现在不想搭理你。”刀延头埋在柔软的靠垫里,闷闷不乐的粗声说道。
  
  “唉,我说你别这么小孩儿成不,老大不小的了,还跟我闹别扭呢……”楚修云瞪起眼牙尖嘴利的反驳了两句,随后又底气不足的补充道:“虽说的确是我的错……”
  
  刀延没有接话,仍旧趴在沙发上装死,只留给楚修云一个寂寞的背影。
  
  “臭小子……”皱着眉嘀咕了一句,楚修云想起刚才在浴室中发生的事情,心知自己没理,便也不好对刀延怎么样,只能坐在旁边无聊的搅着手指,等待对方心情好了主动跟自己搭话。
  
  其实刀延不是真的不想理他,刚才在浴室里被楚修云压的那一下虽然疼,但是忍忍就过去了,关键是楚修云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手没放对地方,不小心在刀延关键部位摸了一把,害的一直处于暗恋状态的刀延当时就情不自禁的伯起了……
  
  太他妈丢份了……
  
  埋头于沙发垫中,刀延越想越郁闷,恨不得闷死自己。
  
  “喂。”过了半饷,刀延终于沉默不下去了,假装冷静的开口说道:“你想好怎么解决我手上这个了么。”
  
  “啊?”愣了一下,楚修云半天才反应过来刀延这个“喂”是在叫自己,心说生个气至于连师兄都不肯叫么,嘴上却笑嘻嘻的回道:“想好了,黄泉印终究是一种冤孽将煞气临时转移的方式,只要找到那个煞气的源头,将它彻底驱除或者超度就行了……咱们准备准备就出发吧,越早解决越好,这玩意拖的久了不定会演变成什么,你也不可能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点了点头,刀延干脆坐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楚修云说道:“我身上的煞气这么重,不知道会惹多少麻烦,十世哀煞帮了我一次,不一定会帮我第二次,没准刚走一半我就让鬼啃了。”
  
  闻言,楚修云低头沉思片刻,随即抬起头说:“要不你告诉我地点,我一个人……”
  
  “不行。”迅速打断楚修云的话,刀延脸色难看起来:“那地方你一个人去就是找死……咱们两个人也危险,我再叫一个,反正那膛子是生的,上次去没走到底,里面好东西不少,他应该愿意去。”
  
  说着,刀延皱紧眉头,站起来走进卧室翻找自己的手机。
  
  说实话,楚修云那句话也是下定决心才说出来的,如果真的让他一个人去,能不能解决冤魂是一回事,找不找的到那座墓才是重点,没有个熟人带着,楚修云心里还真没谱,弄不好自己先交待出去了,而如果是和刀延一起去的话,他准备齐全了,倒有把握能护得师弟平安。
  
  耳中听着刀延打电话的声音,楚修云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道师弟果然是长大了,比起以前成熟多了,知道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了,不过那沉稳老练的语气在他这个师兄听来,还是很喜感。
  
  打完电话的刀延并不知道楚修云心中所想,走到客厅看到他笑的一脸哈皮,好不容易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笑什么呢。”
  
  “没……”急忙摇摇头,楚修云快速转移话题道:“搞定了?那人答应去了?”
  
  “嗯。”狐疑的瞅了对方一眼,刀延叹口气坐回沙发上:“我找的这个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比较靠谱的,不至于趁机下黑手,只要能让他捞到明器,其他就不是问题。”
  
  “你是说其他人可能趁你倒霉出手害你?”楚修云惊讶的看着刀延。
  
  “嗯。”刀延理所当然的点着头。
  
  “我去,你怎么跟这种人一起混啊?太危险了,不能找别人么?”一听师弟说随时会有危险,楚修云急的差点跳起来:“你总不能一直跟几个定时炸弹在一起吧?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把你炸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啊!”
  
  “那也没办法。”静静的看着楚修云,刀延忽然笑了,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异常温柔的说道:“怕死还赚什么大钱,只要能赎回师父的火阳剑就行……到时候没准还有多余的钱和师兄一起开个店,过几天安稳日子。”
  
  “师弟……”被刀延这样温柔的注视着,楚修云心里莫名疼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根本不了解这个宝贝师弟,根本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根本不懂他心里到底想要什么。
  
  也或许,他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刀延。
  
  这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楚修云便拿了刀延的医院证明匆匆赶去公司请假,说是请假,其实他心里也没准,毕竟只是个小小的业务员,旷工这么多天,就算被开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结果不出意料,经理一听楚修云说要请长假,二话不说就挥手赶人了,态度恶劣的活像旧社会的老地主,任凭楚修云好说歹说也不为所动。
  
  楚修云无奈,只好领了这个月的工钱灰头土脸的回到家,谁让他只有刀延这么一个兄弟,工作可以再找,亲人却是再多的金银财宝也换不回的。
  
  等解决了这件事再说吧……心里默默打算着,楚修云并没有把丢了工作的事情告诉刀延,只是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买好菜回家做饭。
  
  晚上临睡前,楚修云整理好一个背包,里面装了必要的钱和身份证件,还有一些特殊的材料和符纸,为的是路上碰见冤孽可以及时应对。
  
  符纸往往被人们认为是驱鬼镇邪最常用的东西,其实并不是这样,符纸的作用和朱砂、鸡血一样,都是媒介,是道士用来施加阳气驱邪除魔的有力助手,自古以来,人类和冤魂的战争,实际上也就是一场阳气和阴气的斗争,用阳气驱散阴气,就是驱鬼的根本理论,而用特殊材料制成的符纸和朱砂等物,就是承载人类阳气的最好器物,越是良好的载体,所得出的效果越好,而用不同材料画出的阵局,效果自然也不一样。
  
  当初楚修云跟随师父江鸿清主要学习的,就是这种驱鬼镇邪的道术,所以即使是现在,他手上也有大把的施术材料。
  
  第二天上午,两人吃过早饭,整理好所有行李,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搭车赶往北京站和刀延约好的那人碰面。
  
  北京站比西客站要小许多,人流也比较少,不过每次地铁在这站下车的人还是很多,楚修云和刀延没有拿太多东西,见缝插针不一会儿就挤出了地铁。
  
  走出地铁,两人老远就看到一个身形高大壮硕的男人站在卖饮料的小摊前正在和摊主说些什么,刀延皱了皱眉,对楚修云一指那男人,说道:“那就是我昨天说的那个人,他叫梁辉,我们都叫他大辉,视财如命,谈什么都别跟他谈钱,你不要多跟他讲话。”
  
  “哦。”老实的点点头,楚修云心想这盗墓的怎么都这么不让人省心,一个比一个危险,真不知道刀延这几年怎么熬过来的。
  
  “大辉。”把楚修云护在身后,刀延边走边冲那壮汉喊道:“墨迹什么呢你,走了。”
  
  “老刀?”梁辉听到声音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扭头指着那摊主骂了句:“一瓶自来水你他妈跟老子要两块钱,老子就给你一块,再敢拽着不放老子掀了你的破摊!”
  
  说完拧开那瓶康师傅,边喝边往刀延这边走,完全不理会摊主在后面的怒骂。
  
  似乎是习惯了梁辉的举动,刀延只是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带着两人径直走向售票大厅。
  
  三人买了下午两点出发到西安的票,提前半小时检票后上了火车,车票是三个连着的软卧,楚修云刚好在刀延上铺,刀延的对面就是梁辉。
  
  梁辉高大壮实的身材在这种卧铺间里简直是坐立难安,就算躺着也要把脚伸出去一点才睡的下。
  
  楚修云记得刀延的提醒,一直都没怎么和梁辉说过话。
  
  三人上车的时候,梁辉的上铺还没有来,借着这点时间,刀延便将他们上次盗墓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好让楚修云了解下情况。
  
  刀延等人上次盗发的墓冢,是一座秦朝的墓,墓葬规模较小,比不过皇室子孙和官宦子弟,但是墓里的好东西却不少,比如刀延拿出来的那部《仓颉》。
  
  刀延手上这篇是《仓颉》七章中的一章,作为当时推行全国的小篆范本,《仓颉》的出现成为汉字发展史上非常重要的一步。
  
  而《仓颉》的撰写人李斯,更是当时秦国有名的政治家文学家和书法家,李斯这个人一生铸造辉煌无数,之后更是被秦始皇钦点为丞相,帮助始皇吞并六国,统一天下。
  
  教导国人统一文字的《仓颉》,便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刀延一度认为,他会招惹上黄泉印这种东西,就是因为拿了那篇《仓颉》。
  
  所以他们现在就要赶到黄河边上的某座大山之中,重新进入那座古墓,超度墓里的冤孽,顺便取走《仓颉》其余六章。
  




8

8、奇怪的乘客(一) 。。。 
 
 
  明确了作战目标,楚修云心里也就有了底,山里会出现的冤孽,算来算去也就那么几种,这次出门带的家伙很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至于刀延……
  
  楚修云探出头看向下铺,发现那小子正和梁辉玩捉黑A玩的起劲,完全没有为黄泉印担心的样子。
  
  “真是白眼狼一个……”没好气的嘀咕一句,楚修云躺回自己的位置,拿出手机无聊的浏览网页。
  
  傍晚的时候,梁辉打牌打腻了,便将手中的一摞牌甩到桌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刀延说道:“老刀,你和你大哥想吃什么,我去买,不过只限泡面啊,其他的老子可没钱,火车上东西太他妈贵……”
  
  “行了。”不耐烦的挥手打断梁辉,刀延冷着脸慢慢将桌上散落的牌收拾起来:“你他妈买个泡面还问我想吃什么。”
  
  “嘿,这话说的,泡面也分好几种口味呢,我不得问问你想吃哪种啊,万一我买了海鲜你说想吃辣的,买了辣的你说想吃小鸡炖蘑菇,那老子不是亏死了。”说完梁辉撇了刀延一眼,发现对方已经闭上眼躺到床上,一副根本不想搭理他的模样,不禁没趣的摸了摸鼻子,一边从兜里掏出几十块钱一边开门出去。
  
  火车上人杂,梁辉又是那种不愿意吃一点亏的人,门刚关上没几秒,刀延和楚修云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这么帅的啊?”
  
  叹了口气,刀延对梁辉的性格是完全没有办法,那一脸的凶相和一身的壮膘,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好东西,何况他本人还无法无天到谁都敢骂,整个一刚出海的土螃蟹,只知道横着走。
  
  “师弟,这个梁辉……他这样不会惹出什么麻烦吧?”隔着玻璃瞄了一眼门外,楚修云从上铺探出半个身子,皱着眉低声问道。
  
  “别管他,惹出麻烦也是他自己搞定。”一只手压在脑后,刀延眼睛都没睁开,面无表情的说道:“再说他那个德性普通人也不敢招惹。”
  
  哦了一声,楚修云看着刀延眨了几下眼,便翻个身准备下床。
  
  “你去哪。”听到上铺的动静,刀延立刻睁开眼半坐起身。
  
  “去厕所。”嘿嘿笑了两声,楚修云脚踩着旁边的脚蹬,双手扶着床边,下的相当艰难。
  
  就在他即将踩到地上的时候,火车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楚修云没有扶稳,整个人一下向后倒去。
  
  刀延本来都要躺下了,见此情景马上扑了过去,猛的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两人双双摔倒在下铺,纠缠成一团。
  
  “我去,不会出事了吧,怎么晃的这么厉害。”揉着脑袋从刀延身上爬起,楚修云望向车窗外,呆愣片刻后惊诧的说道:“我靠,师弟你看外面,火车怎么突然停了?”
  
  “你再不下去我就停了……”闷哼一声,刀延挪了□子,捂着被撞到的肩膀痛苦的坐了起来。
  由于刚才的剧烈震动,火车上的人纷纷不安的吵闹起来,大家叫嚷着让乘务员给个解释,还有的已经跑到车头准备质问司机。
  
  “估计是撞到东西了。”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刀延看了一眼楚修云,拉起他说道:“去看看。”
  
  “嗯。”楚修云点点头,跟着刀延走出房间。
  
  两人穿过车厢,径直来到车头,发现司机室的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在外面。”隐约听到火车外面有人说话,刀延皱了下眉,转身便向车门走去。
  
  司机室附近的车门也是开着的,显然不止司机一个下了火车。
  
  两人绕到车头,就发现几个乘客正横眉怒目和火车司机争吵,旁边几个乘务员汗流浃背的挡在两人中间,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刀延冷不丁低喝一声,大步上前说道:“吵什么吵,这车还能不能开了!”
  
  司机一看又有人来了,急忙抹着汗说道:“我也想开啊,这几个一直挡在这,我他妈走都走不了。”
  
  听到司机说是有人挡着不让开,刀延立刻把头转向那几个乘客,微仰起头说道:“我说哥几个这是什么意思,不让司机回去开车,一车人的时间你们耽误的起么?”
  
  “我们只是想讨个公道。”看着刀延一脸凶相,那几个搅事的乘客都不禁有些害怕,其中一个女人壮着胆子上前说道:“刚才火车无缘无故突然停下,把我弟弟头都磕破了,这医药费必须他们赔。”
  
  “你这女人怎么说不清呢,我不是告诉我刚才看到有人跑到火车前面了,不然我吃饱了撑的还是怎么的,无缘无故停火车?”那司机也不是愿意承担责任的,一听女人这么说,马上较起真来:“我要是真撞着人,你弟弟就不止磕破头这么简单了!”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弟弟磕破头就是你的失职,还有人跑到火车前面,我看是你没睡醒看花眼了吧?这方圆百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哪来的人跑到轨道上给你撞?编瞎话也不编个合理的,骗三岁小孩儿呢你!”那女人听到司机的话,马上挽起袖子,牙尖嘴利的反驳起来,完全没了刚刚在刀延面前的风度。
  
  “你……!”吵架这方面男人永远比不过女人,火车司机呲牙咧嘴愣是找不出半句话顶回去,只能叉着腰对着女人干瞪眼。
  
  “行了。”头疼的按了按额角,刀延明亮的黑眸转向司机,问道:“你说刚才看到有人在火车道上,但是现在又不见了?”
  
  “嗯。”司机见刀延平心静气的问,也就缓和了态度老实回答道:“我看的很清楚,是个男人,就站在铁轨中间。”
  
  “看清他长什么样了么。”
  “没有,他背对着火车。”
  
  “嗯。”点点头,刀延看了看旁边的楚修云,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心里想的什么。
  
  “那就这样吧,你们也别吵了,司机赶紧回去开车,耽误久了谁都说不过去,车上还那么多人等着呢,有什么事你们到站再私下解决。”扫了众人一眼,刀延说完带头回到车上,那强大的低气压让几个争执不休的人都愣在原地。
  
  冷哼一声,女人瞪了司机一眼,也二话不说的跟着回了车上。
  
  “那就这样吧,大哥你赶紧去开车,我们还有急事呢。”尴尬的哈哈笑了两声,楚修云留在最后收场,又安慰司机和乘务员几句,也赶紧上了火车。
  
  “师兄。”火车过道里,刀延背靠车窗站着,看到楚修云来了,便直起身子和他并排走在一起,然后低声说道:“刚才那个……”
  
  “嗯,估计不是人这么简单。”知道刀延在说什么,楚修云叹了口气,看着对方道:“只要不是冲着你来的就成。”
  
  “放心吧。”忍下握住楚修云手的冲动,刀延嘴角挑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就算是冲着我来的也无所谓,反正有咱们上清教现任掌教楚修云楚大师在,我怕什么。”
  
  “你个小混蛋……”被挤兑的直翻白眼,楚修云咬着牙给了刀延一记老拳,却被刀延面无表情的躲了过去。
  
  两人打打闹闹的回到房间,发现梁辉已经抱着三盒泡面坐在那里等了,而且看那脸色,应该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大辉,你。。。。。。”刀延微侧身子让楚修云进去里面,刚要扭头说话,就被梁辉一个眼神制止了。
  
  “先吃饭。”梁辉冷静的伸手指指自己上铺,对两人使了个眼色。
  
  “嗯。”边点头答应,刀延边抬头向梁辉上铺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面冲墙壁侧躺的男人,心说这男的开车到现在才露面,之前不知道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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