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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鬼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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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印引来的。”
  
  “黄泉印?”吃惊的放下苹果和刀,楚修云皱紧眉头,扯过刀延的手臂焦急的说道:“哪儿呢?赶紧让我看看。”
  
  因为手上拿着苹果,刀延只好用牙咬开自己右手臂上缠的死紧的绷带,然后把伤痕累累的手臂平举在楚修云面前,说道:“就是这个。”
  
  看着刀延右手臂上那漆黑的骷髅手印,楚修云脸色变的很不好看,他仔细端详着这个所谓的“黄泉印”,心里顿时明白了刀延这两天为什么会接连不断的被鬼怪缠身。
  
  黄泉印和平时人们所说的鬼手印不同,鬼手印是恶鬼为了确定身份在人体上所做的印记,而黄泉印则是恶鬼将自己的怨气全部化成手印转移到人身上,是一种间接利用自身阴气谋害人性命的方法。
  
  道术认为,“但凡冤孽作祟者,皆为阴气所纵”,也就是说,所有鬼怪冤孽,其力量皆是来自于阴气,就像生物电中的负极电荷,和这些阴灵相对的活人,则是生物电中的正极电荷。
  
  在道术理论中,每一个生物或者地域都有生物电所产生的独特磁场,引领这些磁场走向的,便是生灵产生的阳气和阴气。
  
  生灵,既“生”与“灵”,大致分为人、畜牲、恶鬼三种,生即人与畜牲这些活物,灵即恶鬼,其中畜牲的属性不是很明显,有些畜牲能够散发出和恶鬼一样的阴气。
  
  而生灵之间的相处方法,就和吸铁石的正负极一样,同极相斥异极相吸,人是这样,恶鬼也是这样。
  
  当一个恶鬼占领的地盘闯进了另一个恶鬼,原主便会想方设法恐吓对方,让对方离开自己的地盘,鬼是没有思想的,越厉害的鬼智商越低,为了保住自己的领地,通常会选用最直接的方式弄死对方。
  
  所以当刀延的手臂被某只恶鬼刻下黄泉印,他身上就等于有了这只鬼的全部阴气,这就好比随身携带一个定时炸弹,走到哪儿都有可能让鬼怪盯上,并被当做争夺领地的目标除去。
  
  今天晚上那个被鬼附身的女护士就是最好的例子,那只鬼认为只要杀掉刀延,就是除掉了和自己争抢地盘的鬼,殊不知那只是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大活人。
  
  咬了咬牙,楚修云心知这黄泉印绝非那种好解的普通鬼印,不由开始在心中思量起对策。
  
  “你这黄泉印是在哪儿弄上的?墓里?”示意刀延放下胳膊,楚修云严肃正经的盘问道。
  
  “嗯,一个秦朝的墓,我和几个弟兄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被东西拽了下,当时没细想,结果刚到北京手上的印子就出来了。”
  
  “然后就出事进医院了?”
  “嗯。”
  “……”
  
  “流年不利啊……”楚修云拍了下腿,摇头大叹。
  
  看着楚修云眉头紧锁的模样,刀延知道他正在思考解决的办法,便挑了挑眉说道:“你身上的哀煞大叔只是逗你玩儿,我身上这个是要我死,估计过不了几天我就可以去下面陪咱们师父了。”
  
  “瞎扯什么蛋呢你!”抬手给了刀延一拳,楚修云瞪着眼怒骂道:“有我在你死不了!不就是一个黄泉印么,你师兄我可是上清教现任掌教,什么妖魔鬼怪能逃出老子的五指山……”
  
  “那请问上清教现任掌教楚修云楚大师,您老想出解决办法了么。”重新靠回床头,刀延勾起嘴角,一副怎样都无所谓的样子。
  
  “办法现在没有……”看了刀延一眼,楚修云站起身,边往门口走边说:“你先睡吧,我把这房间布置一下,先撑过这几天再说。”
  
  “唉,有师兄护着就是放心,终于可以睡个好觉咯,嘶……”想伸个懒腰却不小心碰到伤口,刀延呲牙咧嘴的放慢动作,轻轻躺倒在床上。
  
  第二天,楚修云老早就爬了起来,略微洗漱之后,就准备到医院门口给师弟买早饭,谁知不等他迈出门口,就和正推门进来的女护士小月撞了个满怀。
  
  两人因为昨晚的事,也算是互相认识了,楚修云刚看到眼前的年轻小护士时,差点没认出来到底是谁,直到听对方说谢谢,这才明白原来是那个让鬼附身险些制造出惨案的小月。
  
  “没事,不用谢,我也就是举手之劳。”楚修云头次被这么漂亮的小美眉真心感谢,心里的确是激动的,但表面还得装的矜持,而且他真没想到,昨晚那个青面獠牙的女护士,打扮好了原来这么清纯可爱。
  
  “唉,你别拒绝了,虽然不值多少钱,也是我的心意啊。”小月拿着一个精致可爱的钥匙链,非要送给楚修云做谢礼,两人在病房门口推推搡搡,样子很是暧昧。
  
  “别,我真不要,再说这个也不适合我啊,还是你带着可爱。”嘴里说着客套话,楚修云推拒着小月手里的钥匙链,就差和人家贴到一起去了。
  
  再也看不下去这种脑残场面,刀延额头蹦起一根青筋,黑着脸忍痛从床上坐起来,语气阴沉的说道:“师兄,我要吃豆腐脑和油条。”
  
  突然听到刀延的声音,楚修云猛的打了个冷颤,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儿心虚。
  
  “师、师弟,你醒了啊?”看到刀延不理自己,而是把头别到另一边看向窗外,楚修云以为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大把人吵醒了,急忙推着小月走出门去。
  
  “妹子啊,这钥匙链我真不能要,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啊?那……那好吧,你现在要去哪儿?”
  “我,我去给我师弟买早饭。”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就在医院门口对不?”
  “是啊,那走吧。”
  “好……唉,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啊,就是一小业务员。”
  “每天东奔西跑的很辛苦吧?”
  “是啊,没辙啊,得攒钱娶老婆不是?哈哈……”
  
  耳中听着两人越来越远的谈笑声,刀延薄唇紧抿,闭着眼靠在床头,一副非常不爽的模样。
  
  艹他二大爷的,不能再这么住下去了,不然不是被医院里的鬼弄死,就是吃醋吃死。
  
  睁开双眼,刀延紧盯着病房苍白的天花板,恶狠狠的想到。
  




4

4、落发(一) 。。。 
 
 
  在医院只住了短短几天,刀延就吵着非要回家,对于突然化身为幼稚儿童的师弟,楚修云恨不得拔光他嘴上的毛。
  
  “你老实点儿在这住着成不成,伤还没好呢,你瞎跑什么啊。”坐在对面病床上,楚修云双手叉腰,瞪起眼睛盯着刀延。
  
  “你不带我回家,我现在就出去让鬼弄死我。”慢慢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刀延态度异常坚决。
  
  “嘿,我真是让你气乐了我。”说不上是被刀延气的还是逗的,楚修云扯着嘴角干笑两下,坚定地保持着坐姿,没有一点上前帮忙的准备。
  
  “师兄。”看出对方还没有妥协的意思,刀延立刻沉下脸色,一本正经的走到楚修云面前,盯着那双黑亮的眼睛说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你……”被自己宝贝师弟那高大的身影压迫着,楚修云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两人对视几秒,楚修云终于还是甘拜下风,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妥协了。
  
  没办法,谁让他是师兄,面对自己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宝贝师弟,他怎么也狠不下心说no。
  
  “行行,I服了you,我带你回去还不成么。”站起身和刀延一起收拾东西,楚修云觉得自己这个师兄当的越来越失败:“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路上自己加着小心,我什么都没带,不一定保的了你。”
  
  “放心吧,死不了。”知道自己马上就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医院和那个该死的护士小月,刀延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早就high上天了。
  
  只要回到家,师兄就是他一个人的。
  
  磨磨蹭蹭的收拾好东西,办理好出院手续,顺带和护士小月道了个缠绵悱恻的别,楚修云这才扶着比他高了一头的刀延慢慢走出医院大门。
  
  医院门口永远停着那么多的出租车,无论是接人的送人的还是干脆就常年驻扎在这拉活儿的。
  “嘿,兄弟,去哪儿啊。”看到楚修云扶着刀延出来,立刻有热情的的哥(的哥,di 一声,北京出租车司机的爱称)上前询问。
  
  “xx路xxx号。”现在这个情况再去挤公交坐地铁实在太危险,楚修云想了想决定还是坐出租比较安全,便笑着报出了自己家的位置,然后扶刀延坐进车内,末了还追问一句:“是打表的吧?”
  
  “那必须打表啊。”的哥豪爽的笑了笑,坐进驾驶座,从后视镜看到两人已经坐稳,便发动车子开出辅路。
  
  车子一路开的稳稳当当,楚修云却仍然不太放心,他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悄悄贴在敞开的车窗缝里,只见那符纸如同铁片一般直挺挺的立在那,没有因为车速和风产生任何动摇。
  
  楚修云这招,即是利用了道术理论,假如符纸一直挺立在车窗缝里,就代表他们很安全,而一旦符纸消失飞走,就说明他们要大难临头。
  
  刀延手臂被刻上黄泉印,便如同一个小型的移动聚阴池,什么样的灾难在他身上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楚修云现在要做的,就是避免这些状况出现,想办法保护刀延安全到家。
  
  楚修云那间不起眼的两室一厅虽然禁不起活人摧残,但是对这些没有实体的妖魔鬼怪来说,就好比一座铜墙铁壁的战争堡垒,没有一定的道行是绝对甭想闯进去的。
  
  车子马上就开到家了,眼瞅着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楚修云松了口气,往车后座上一靠,扭头就想和刀延唠嗑,却发现刀延看向自己时,脸色骤然大变,本来不大的眼睛都睁圆了。
  
  “停车!”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刀延大手拍了拍驾驶座,一脸焦急的低吼道:“师父,快停车!”
  
  等刀延喊完,楚修云才想起自己插在窗缝里的符纸,急忙扭头去看,却发现那原本直立如铁片的符纸早已不翼而飞。
  
  “卧槽,师父,快快,停车!”再不停咱们就没命了!楚修云配合着师弟拼命催促的哥停车,脸上流的汗比刀延还多。
  
  “怎么了这是?”似乎被两人急切的语气感染,的哥以为是车上的病人出了什么状况,急忙把车停到辅路上,不时还回头看刀延两眼。
  
  车子刚刚停稳,不等楚修云编好借口,就听“轰隆”一声巨响,一辆三位数的公交车突然冲进辅路,直接撞到三人乘坐的出租车面前,把路边的墙都撞塌了,车玻璃稀里哗啦碎一地。
  
  可想而知,如果刚才司机再停慢一点,现在被“撞塌”的就是他们三个了。
  
  “我去,这怎么回事儿啊,现在这些开公交的都他妈f1出身呐?”受到惊吓,的哥看着横贯在眼前的高大公交车恼火的怒骂道。
  
  虚惊一场,楚修云只觉得自己腿都有点发软,想想这公交车要是撞到他们身上,粉身碎骨那是跑不了的。
  
  旁边的刀延虽然没有楚修云吓的那么厉害,却也是冷汗不止,缠着绷带的右手下意识扣紧车座,面容冷峻无比。
  
  “师父,开车吧。”咬了咬牙,刀延转向仍在骂骂咧咧的的哥,漆黑的眸子不见一丝慌乱。
  
  又看了一眼公交车边围满的人群,的哥点了点头,重新把车开上公路,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因为后座的两人及时喊了停车才躲过一劫。
  
  出租车开到小区门口,楚修云付了车钱却没要发票,的哥心领神会,冲着楚修云又是点头又是咧嘴笑,临了还隔着车窗附赠一句:走好啊兄弟!
  
  本以为到这一切就结束了,再走两步就能到家,楚修云边走边掏钥匙,琢磨着晚上吃什么好,要不要做点儿鸡汤给宝贝师弟补补。
  
  谁料两人刚走到楼下,楚修云的诺基亚5500突然从兜里滑出来,刚巧掉在刀延脚边,刀延听到声音,立马弯下腰帮忙捡手机,就这一秒的功夫,竟然从楼上掉下一把闪亮的大菜刀,刀刃锋利异常,直接插|进了水泥地。
  
  看着面前的凶器,楚修云冷汗流了一脖子,知道如果没有自己掉落的手机,刀延现在恐怕已经被菜刀劈成两半。
  
  楚修云这边担惊受怕,身为当事人的刀延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儿去,他扭过头看了看楚修云背后,一脸郑重的说道:“回去我要把你身上的哀煞大叔当佛爷供起来,刚才要不是他出手帮忙,我现在就没了。”
  
  “你、你的意思是我手机掉了是它搞的鬼?”抹了把冷汗,楚修云抬头看向楼上,发现六楼某家厨房的窗户开着,一个盘着头的家庭主妇正满脸歉意的看着两人,嘴里还大声喊着对不起我马上下来之类的话。
  
  无语的对视一眼,刀延握住楚修云的手腕,低声说道:“走吧,等她下来也不好说,还耽误时间。”
  
  “嗯。”点点头,楚修云领着刀延进了门洞,为避免节外生枝,两人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二楼。
  进门的时候,刀延感觉手上缠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发现是几根黑色的头发,那种质地和长度,绝对不是他们两个大男人的。
  
  厌恶的皱了皱眉,刀延直觉这头发会再次引来祸端,不由在心中大叹倒霉,然后胡乱挥了两下手,将那几根头发甩到地上。
  
  回到自己老巢,楚修云这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来。
  
  把两人大包小包的东西归置好,楚修云看了眼躺在沙发上养大爷的刀延,走过去伸手胡噜两下对方的头发,贱笑着说道:“宝贝儿师弟,晚上想吃点什么?师兄给你露一手。”
  
  正在找遥控器的刀延闻言停下动作,扭过头看着笑容满面的楚修云,深沉的黑眸闪了一下,几乎想立刻把这样的师兄搂到怀里好好疼爱蹂躏一番。
  
  深吸口气,刀延强迫自己正常起来,然后挑起一抹坏笑说道:“满汉全席,临死前唯一的愿望了,师兄你可得满足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说什么呢!”抬手赏了刀延一个爆栗,楚修云皱起眉,严肃正经的说道:“我告诉你啊刀延,以后再跟我这儿提死字,我扒了你那身老皮!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再说这不是还有哀煞大叔呢么,咱们也算多个保镖不是。”
  
  “是是。”知道楚修云是在担心自己,刀延笑的越来越温柔,终于忍不住拽住师兄的手腕往下拉,直到楚修云一个没站稳跌到自己怀里,才抱着人低声说:“让我抱抱。”
  
  刀延低沉略带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修云打了两个冷颤,随即假装愤怒的挣扎起来:“别闹别闹,你大爷的,快着放开我,我还得去买菜呢!”
  
  “嗯。”没有多做阻拦,刀延立刻放开楚修云,然后看着对方面红耳赤的瞪了自己几眼,便拿起钱夹和钥匙出门买菜去了。
  
  关门声响起,刀延嘴角的笑意也没有丝毫淡化,他仰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借助电视里杂乱的声音来平息自己心头的悸动。
  
  等攒够钱把师父的火阳剑赎回来,就跟师兄坦白。
  
  看着自己落满茧子的手心,刀延心里暗暗打着算盘。
  
  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揍……
  
  摇摇头,刀延试图挥去脑海中那不好的画面,却猛然发现,自己手指上竟然缠了几根头发,那头发的颜色和长度,就和之前在门口看到的那几根一模一样。
  
  而客厅的门铃,也恰巧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而僵硬的女人声音从门外传来:“有人在么。”
  
  门铃响过几声后,又变成手敲的声音。
  
  “有人在么。”
  
  “有人在家么。”
  
  “你好,有人在家么。”
  
  “你好……我的头发在么……”
   

作者有话要说:轻松灵异嘛,不会写的太恐怖,大家图个乐子就好




5

5、落发(二) 。。。 
 
 
  “你好……我的头发在么……请问……”僵硬且机械的女声不断在门外重复,如同一直循环播放的老式磁带一般,沙哑鬼魅令人背脊发寒。
  
  “咣咣咣!”
  
  “……有人在家么。”久久得不到回应,那女人似乎越来越急躁,敲门的力气大的让整个防盗门都震颤起来,仿佛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冲进门内。
  
  刀延眉头紧皱,从沙发上半坐起身,望着那快被女鬼敲烂的防盗门,心想今晚可真是不能消停了。
  
  “来了。”无奈的挠挠头,刀延扯下手上的几根黑发,边说边慢慢向门口走去:“要是不理你你是不是得在这儿敲一晚上。”
  
  “请问……我的头发在么……”听到有人过来开门,女人的声音陡然变粗,敲门的频率更加疯狂,那几乎把门敲破的恐怖势头骇的刀延都愣了两秒。
  
  “别他妈敲了,敲烂了你赔的起么!”发狠的打开门,刀延额角蹦起数根青筋,恨不得直接一把阳火让这该死的女鬼魂飞魄散。
  
  “我的……头……发……”见门终于开了,女鬼嘿嘿笑了起来,声音竟犹如八十老太,干哑苍老,让人不寒而栗。
  
  刀延没有说话,冷着脸仔细观察这只女鬼,发现她全身上下都被头发遮盖住了,从远处看的话大概只能看到一推蠕动的乱发,也不知道究竟长什么德性。
  
  不过既然是发鬼,那就不用太担心它会如何作乱,因为在众多鬼怪之中,发鬼可以算是最不起眼的一种。
  
  上清教认为,发须是灵魂的栖息之地,是生命的象征,落发,便是人们众多忌讳中的一项。
  
  在道教中,落发是不祥的征兆,尤其所谓的“木形之人”,一旦发落,就代表更大的灾难即将降临,就算是一般人也不希望自己灵魂的栖息地变得稀疏,或者被人拿去作法伤害自身。
  
  爱新觉罗溥仪就曾经在《我的前半生》中回忆说:“慈禧很爱惜自己的头发,给她梳头的某太监有一次在梳子上找到一根头发,不由得心里发慌,想悄悄把这根头发藏起来,不料被慈禧从镜子里看到了,这太监因此挨了顿板子。”
  
  民间还有认为,头发也代表着一个人的财气,豫西有谚语说:“白天挣个牛,搁不住晚上一梳子搂。”意思就说,晚上一梳头,就会把一天聚集起的财气梳去了。
  
  而发鬼,便是由于人对头发的执念所产生的鬼怪,它们会缠上捡到自己头发的人,想方设法将其害死,以达到平息自身怨气的目的。
  
  “你的头发不在我这。”摸出打火机将手上那几缕黑发烧掉,刀延面无表情的说道:“要找去别的地方找。”
  
  因为鬼是没有智商的,所以只要把目标转移,它们就会去寻找新的犯己之人,直到把自身的怨气发泄干净,或者被人超度为止。
  
  “我的头发!”随着火焰窜上黑发,女鬼突然发出尖利的叫声,那一团团乱发也在这尖叫中疯狂的颤抖起来。
  
  它几次想冲进门内弄死面前的男人,却始终被一道无形的墙壁挡在外面。
  
  将快要烧没的黑发扔在地上,刀延抱起双臂,挑眉看着那一堆会动的头发在自己眼前张牙舞爪,心道师兄的布局果然给力,完全不用担心这种鬼怪能闯进门。
  
  “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帮你……”低哼一声,刀延勾起嘴角,知道只有自己这种拥有鬼瞳的人才能感知到鬼,别人恐怕根本看不到他家门口现在有这么个东西存在,所以他也无需担心会打扰到邻居。
  
  看着女鬼缓缓在地上摊成一片直至消失,刀延松了口气,关上门走回客厅,重新躺进沙发继续看电视,完全没发现自己扔到地上的头发竟还有一小截没烧干净。
  
  刀延常年在外奔波,基本上不怎么看电视,所以即使现在家家都换了数字电视,频道多的数不过来,他这个大老粗也不知道看什么好。
  
  握着遥控器翻来覆去,刀延最后觉得还是睡觉来的实在点,于是胳膊一伸,两腿一蹬,就这么仰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厨房里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显然是楚修云买菜归来。
  
  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刀延大步走到厨房,从后面抱住正在切菜的楚修云,嗓音沙哑的说道:“师兄……晚上吃什么。”
  
  被刀延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楚修云险些切到自己手指,然而两人打小嬉闹惯了,他也没去多想,只觉得这是两人关系亲密的表现。
  
  “吃你个头!不说一声就抱上来,想吓死老子啊!”晃了晃菜刀,楚修云假装生气的示意刀延赶紧放手:“再不松开今晚就吃清水煮人肉。”
  
  “那就吃吧,被师兄吃掉总比被鬼吃掉好啊……”叹了口气,刀延将头搁在楚修云肩上,双手不但没松开,反而搂的更紧了。
  
  老实说,楚修云的身材一点也不瘦弱,完全没有女子那般柔软的感觉,反而相当结实有力,但刀延抱起来就是觉得舒服,安心,恨不得把人嵌进怀里一辈子不放开。
  
  就连楚修云身上那股舒肤佳的味道都让他无比喜欢。
  
  “说什么呢!”转手给了刀延一个爆栗,楚修云无视扒在身上的人形章鱼,边切菜边说:“晚上吃小鸡炖蘑菇,怎么样,还有红烧茄子,鸡蛋西红柿,可乐鸡翅,都你爱吃的。”
  
  “嗯。”笑了一声,刀延手下一用力,就将楚修云整个人抱了起来。
  
  “哇啊!”腰部突然被勒紧,楚修云双脚离地,异常窘迫的姿势让他瞬间红了老脸,挣扎着骂道:“放我下来,没看我正做饭呢,你个小混蛋闹什么闹。”
  
  “想下来?求我啊!”
  “求……我求你个妹啊求!”
  “那就这么呆着,反正我有力气。”
  “我去,求求你,我求求你还不行么祖宗,别闹了成不,咱还没吃饭呢!”
  “这就求饶了,师兄你真没劲。”
  “我没劲……有劲我就砍死你个白眼狼。”
  “……”
  
  在厨房里闹完,刀延就乖乖滚回客厅继续瞧电视了,说瞧,是因为他真的只是单纯盯着那个方盒子发愣,屏幕上花花绿绿的内容他是一丁点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刚刚抱着楚修云的满足感,和师兄红着脸发怒的可爱模样。
  
  “唉……”叹息一声,察觉自己竟然认为一个比自己年纪还要大的男人可爱,刀延顿时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至少面对楚修云,他是彻彻底底的沦陷了。
  
  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当刀延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师兄的时候,他已经对任何女性都没性趣了,就算她们再漂亮可爱再符合他的胃口,他也没动过心思,反而硬把自己栓在名为楚修云的大树上,任凭风吹雨打都死抱着不松手。
  
  而且看刚才楚修云的反应,刀延觉得自己胜算非常大,因为如果楚修云对他没有好感,肯定不会任由他抱着耍赖,一刀砍下来都说不定。
  
  “小混蛋!过来端盘子。”
  
  听到召唤,刀延当即不再多想,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沙发上窜了起来,边走边笑着回道:“来了。”
  
  等两人磨磨蹭蹭的吃完饭,天色已经全黑。
  
  北京前一阵热的“发洪水”,大雨一下直接淹了半个北京城,放眼望去一片汪洋大海,别说养鱼了,养人都成。
  
  雨下过之后,天也没怎么凉快,这两天就更热了,闷的人只能躲家里吹空调,出去就得掉层皮。
  
  当然,像楚修云这种小业务员是没那福利吹空调的,不过他也穷习惯了,家里有个电风扇就能凑合着过一夏天,空调那种东西,就算是二手的他都不舍得买,只盼着有一天能攒够钱赎回师父的火阳剑。
  
  刀延就更习惯了,本身作为盗墓贼就天南海北的跑,什么苦头都吃过,空调还是电风扇,在他眼里都一样,只要能和师兄在一起,热死他都愿意。
  
  所以两人吃完饭以后,就一起摊在沙发上看电视,窗户都开着,也算享受一下晚风的吹拂。
  
  刀延厚脸皮不怕死,硬是趴到楚修云身上装睡,楚修云心肠一软,也就由着他去了。
  
  半夜的时候,刀延迷蒙之间觉得有好多软软的东西围在自己身边,那些东西跟触手一样,竟然慢慢从衣服缝里伸了进去,然后越缠越紧,有些甚至还跑到他敏感地方挠痒,动作跟色狼没什么区别。
  
  难道是……师兄?
  
  睡得迷迷糊糊,刀延以为自己在做春梦,只把那些缠在身上的东西当成了师兄的手脚,心里还想着,再来再来。
  
  直到一团厚厚的软物缠上脖子,刀延才察觉到事情不对,猛的睁开眼睛,就着客厅不甚明朗的壁灯灯光,发现自己怀里抱着的哪里还是楚修云,分明是一大团会动的头发!
  
  “嘿……嘿……我的头发……还给我头发……”那团头发发出低哑苍老的笑声,缓缓靠近刀延的脸,同时收紧缠在他身上的部分,欲至刀延于死地。
  
  “我……!”艹字还没说出口,那一股股的头发就迅速窜进嘴里,刀延瞪大双眼,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魔兽安好咯,玩游戏去咯【飞速逃窜




6

6、落发(三) 。。。 
 
 
  “唔!”妈的……
  
  手脚被发鬼浓密的黑发越缠越紧,刀延想骂骂不出口,挣扎又挣扎不开,只能徒劳的挥动四肢,试图制造出一点声音,好将师兄吸引过来。
  
  那发鬼似乎也明白他的企图,不等刀延做出动作,就舞动着更多头发缠到对方身上,几乎将人包成一个粽子,沙发上和地面上满满都是黑色的发丝,刀延落了下风,根本无法反抗。
  
  要死了……早知道就不该睡这么死……
  
  刀延闭上眼睛停止挣扎,感觉那些头发已经深入口腔,身上原本穿着的衣服也被剥下大半,脖子上的厚重头发更是缠的他无法呼吸,痛苦的快要失去意识。
  
  不过,这玩意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按理说师兄的布局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像这种普通的小鬼,就算再修炼几百年也不可能硬闯进来,除非……
  
  猛然想起之前自己烧掉之后扔在地上的那几根头发,刀延悔的肠子都青了,心道当时如果再仔细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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