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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之丧尸恋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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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这样……我握紧拳头,想着,就像这样,无数次的走近他,无数次的被他亲手推开。我到底算什么呢?不爱了,不要了,忘了,就随手抛开?
  
  什么都好,只是不要不记得我。图恩。我的努力了四年才换来你怜悯一样的爱情,你怎么可以不记得。
  忘了。这种事情?
  
  他说他也曾有一只叫做米克的猫。
  他说那只猫现在已经老死了。
  他还对着韩谦说:
  我在你之前还有别的情人吗。
  
  果真忘了吗,不然,还是什么?
  
  ————————————
  破旧的教堂,黑黑的像是被污血洗过的路,阳光却是亮亮的,我走在路上,天上地上都是风。
  
  阳光刺进眼中,我感到头昏目眩,喉咙一阵而恶心。昨天傍晚吃的鸟的眼珠在胃里并没有很好地消化,忽然往上反,我靠在墙边抠了半天喉咙还是没有吐出来。
  觉得好笑。我靠在墙上喘气,觉得自己像个怀孕的女人。
  凉凉热热的风吹过来,我吸了口气,支起身子,看前方的路。
  去哪?
  
  我站在那里,觉得天地都旋转起来。一只手捂了眼,我想,老天爷,等我再睁眼的时候,您能不能让我回去?回到我的家,回到2000年前?
  要是不行,您能痛快点让我死成吗?我活着就是为了承受生命承受那个人给我无休无止的折磨与痛苦吗?就是因为他妈的我爱他?!
  眼泪真的停不下来了。我是这么喜欢哭,爱上图恩,我到底放弃了什么?尊严?
  
  真他妈丢人。我觉得讨厌,自己讨厌。
  直起腰板,忽然想起了以前,图恩会经常拍拍我的背说,安安又长高了,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我。
  所以每次和图恩一起走路,我都会下意识的挺直身体。我想和他一样高。
  希望他像看待一个男人来对待我,一个和他平起平坐,一起担当一起面对的爱人。
  而不是生活在他的羽翼和庇护之下,做一只永远只会哀哀呻吟的宠物。
  可是他明白吗?
  ————————
  
  一只丧尸从我面前走过,他无意侵犯我。
  可我觉得碍眼。我低头从地上捡起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块,然后冲着那只丧尸的头打过去。
  没打中。
  
  我又喊了一声“喂”,那只丧尸迟钝的转过臃肿的身躯,用突在外面的两只眼球看我。我想,丑,太丑了。所以我又从地上捡起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块,冲那只丧尸扔过去。
  丧尸黄眼珠子里爆出血丝,大约是发火了,张牙舞爪的,可就是站在原地不肯过来。我再接再厉的把手中剩下的石头子儿冲着丧尸脑门扔过去,丧尸嘴里发出一种嘶嘶的鸣叫,沾着粘液的两只脚啪嗒啪嗒的拍在地上,我闻到一种怪味道。
  
  他真的走过来,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我站在原地,看这只丧尸的脸。怎么看怎么难看。忽然就想叹气。
  哎。没劲。死在这么丑的东西手里。或者变成丧尸也说不定,等图恩哪天忽然又记起我了,大约会后悔吧。
  后悔死他才好。
  长高了,可还是没有长大。这么没出息的赌气方式,我自己想起来都觉得丢人。
  
  死亡来临之前一定要闭上眼睛吗。
  我使劲瞪着眼睛看着那只咆哮着跑过来的丧尸,。一会儿他会从哪里开餐?胳膊?胸脯?大腿?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咀嚼我,然后记住图恩带给我的生的痛苦……不,痛苦本身也许就是这是生命这种东西固有的,不可摆脱的,谁说过,人活着着就是遭罪?我要记住的不是图恩给我的苦,而是黄泉路上打翻那碗孟婆汤,然后跳进彼岸花海,永生永世不再受轮回之苦。
  
  可是那只丧尸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倒下了。
  真他妈好笑,我的人生,就像一场闹剧。
  谁这么多管闲事?不知道他死了我就死不成了吗?
  
  一只手从后面紧紧的抱住我,我叹了口气,闭了眼,仰头靠在他胸前。
  “安年啊,抱这么紧,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怕你们,我哪里更新慢啦?哪里?哪里哪里哪里啊?
…你抖什么?
…唔…想到读者们听到我这句话时的感受,伦家……伦家发自内心的…兴……兴……奋……
(O。O此乃一M,请毫不留情的鞭策之……)




17

17、不仅接吻 。。。 
 
 
  安年抱着我的手很快的松开了,我扭过头,他的脸红了一下。
  我说:“安年啊,你怎么才来找我啊,我还以为你又变成丧尸了……”
  
  安年不看我,眼睛瞅着地:“谁是来找你的!”
  “咳,那您是?”
  “我,我是……”安年抓了一下衣服,“随便转转……看你差点被丧尸吃了,顺便救你一命,要不是你救过我……我才懒得出手。”
  
  “……感谢您的知恩图报……您刚救了我,咱扯平了,安年,你可以接着‘转转’了。”
  安年瞪起眼睛:“安准,你不识好歹!”
  “……”
  “你这头猪。”
  “……”
  “你不仅是猪,你还傻,你,你还想寻死,你……”
  猪不都挺傻的么。
  安年的脸有憋红的趋势。
  我觉得有点于心不忍了,“请随便骂……我现在欠这个。”
  安年停下来,皱着眉头看我。
  我说:“怎么了?接着啊。”
  
  他停了一会:“那个人,他把我变成丧尸,然后又把我给治回来了。”
  我没接话。
  安年接着说:“……醒来的时候本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又费了很大劲唤醒我的记忆……”安年张嘴张得很艰难似的:“那个,你别再寻,寻死,我一个人……要是碰见丧尸什么的也对付不过来……以后你就跟我了……”
  
  忍不住笑出来。
  这蹩脚的理由。
  “我看你就是没良心的小孩,肯定是把救命恩人忘了……”
  看着安年气呼呼瞪眼的样子,忽然觉的有点想笑。
  
  喜怒哀乐?我也在疑惑,现在我的脸上为什么还能扭曲出这些表情呢?我该绝望该麻木该一心求死不是吗?这么多天,每天都与冰冷的东西接触,大理石,烧杯,厚玻璃,防护罩,图恩……也许,我冷落自己太久了,虐待自己忽略自己太久了,久到丁点的温情都会让我感激和不安,久到一句别扭的亲近我的话都会让我抑制不住的委屈与伤感。
  
  我向安年伸出手臂,“安年,这么久没见了,拥抱一下?”
  安年扭了一下头,三秒过后,才向我伸出手。
  我拉着安年的手站起来,然后使劲拉了他一下。安年没注意还是跟我抱了个满怀,他推了我一下,然后呲起小牙:“安准,你别耍流氓!”
  我笑:“谁耍流氓?别把人都想那么龌龊,心里有什么看人就像什么……”
  “谁跟你争那些歪理!”
  “怎么就是歪理了?”
  安年又瞪我,我叹气:“安年,你肯定不知道,你瞪眼睛的样子特别像受委屈的小媳妇。”
  
  安年立刻把眼睛黑白比例调好,然后停了停,立刻张牙舞爪的过来掐我的脖子:“安准你这个混蛋,让你调戏我!让你占我便宜!”
  
  其实有一刻我甚至在想,就跟安年过这么一辈子,在这乱世中相依为命其实也不错。不做情人,做兄弟,做朋友,做亲人。其实也不错。
  我有点累了。心灵总是很奇妙的东西,80岁的老妪也许有一颗孩童般的青春烂漫的心,18岁的少年也许心已经千疮百孔,苍老不堪。我正在这样,向着那颗无比苍老的心,一步一步走下去,渐渐的收了笑,麻木了灵魂,不会哭不会爱不会痛。
  只是,这是一种成长,还是一种堕落?
  
  安年拉了我的手臂,说,走吧。
  我点点头,看看远方,天和地的交接处一点一点模糊起来。
  
  入夜。安年生了一堆火。
  我坐在火边,听着火里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安年抱着膝盖坐了一会,然后抿了抿嘴,捡了一根小树叉往火里面拨一拨。
  “要打仗了。”
  我睁了睁眼,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安年看了我一眼,“马上要打仗了……是两批丧尸之间的战斗。”
  “安年,你是不是做梦了?”
  “谁跟你说梦话?我们这附近有两大丧尸集团,他们为了争地盘,马上要开战了。”
  “你怎么知道的?”
  安年张了张嘴又闭上,然后抬头看着稀稀落落的星星:“我们明天立刻赶路,去凯特的工作室,那里最安全,厄尔图城马上就要呆不得了。”
  
  入秋干燥的空气被烘的暖暖的,可是我还是感到一种刺心的冷。我抱了抱胳膊。安年靠过来,等了一会才问:“还冷吗?”
  我点头:“冷。”
  安年又靠近点,手臂伸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这样呢?”
  我站起来,抓几把土把火盖灭,“睡吧。”
  
  第二天真的是被冻醒的,睁眼的时候躺在安年的胳臂上,一抬眼就能看见安年的长睫毛。
  这小孩。真的是想用他的小身板来护着我?
  天又阴又低,眼看快要下雨了。我拍了拍安年。
  安年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看我。
  我说:“要下雨了。”
  安年反应了一会,忽然睁大了眼:“咱们睡了多久?现在快中午了?!”
  
  阴天,没太阳,我也不清楚。
  安年飞快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然后抓住我的手:“快走,再不走就不能在开战之前离开这里了。”
  我点点头,心里有异样的感觉。
  那感觉对我说,不要走,不要离开,不要。
  
  人总是这样贱。
  不走?留下来看他跟别人恩爱缠绵?我真他妈的……
  
  安年拉着我飞快的跑起来,我几乎被他拖着走,我看着那两条飞快倒蹬的小腿,“安年,不用这么着急吧。”
  安年好像还咬着牙:“不行,必须快一点……”
  
  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安……年啊,你……怎么知道的这事啊……丧尸们都没思想没组织的,他们怎么得到命令啊……难不成……”我豁然开朗,“难不成,就…………跟Email群发一样……他们可以接受别人发过来的指令?”
  回答我的是安年急促的呼吸,还有踩在干草地上闷闷的跑步声。
  雨终于淅淅沥沥的下起来。
  
  安年和我的鞋和裤腿都沾了不少泥,在雨大的实在没办法行进的时候,我们躲在一颗长满圆圆的小叶子的茂密大树下面避雨。
  脸上沾满了水,我用手背抹一下,立刻又有新的水滴沿着黏在额头上的头发蜿蜒下来。
  安年还在喘着气,我把上衣脱了,有一阵夹杂着湿气和星星雨点的风吹过来,我忍了忍涌上来的寒意,把上衣拧干,看着安年满是水滴的脸,想给他擦一下。但是手伸到一半又觉得这动作太女气,就把衣服扔到安年手上。
  
  安年侧过头来看我,额间还有不断滚落的雨滴。
  我说:“擦擦啊。”
  忽然觉得安年的眼睛好像都是湿气,水亮亮的,好像马上要滴出来。
  我垂下眼帘,安年,你想做什么?
  安年两只手把我的肩膀扳过来,然后凑过来吻我。
  
  我没有回应,也不想躲开。安年的吻和图恩不同,带着少年独有生涩与炙热,小心翼翼的探索,我张开嘴,他顿了一下,好像没想到我的顺从,然后把舌头疯狂的伸进来。
  
  我知道我的心在跳,可不是因为心动。这是什么?卑微的报复的快感?图恩,我背着你和别人接吻了,不,不止接吻,不,你看着,不会仅仅是接吻。
  
  安年的两只眼睛红红的,我想他没想到他有一天会热烈的亲吻一个男人。
  觉得安年在颤抖,我的双手搭上他的肩膀,不,不要害怕,我给你力量。
  我抱住他,世界颠倒了。
  安年压住我,我躺在冰凉的地上喘着气,后背被雨和泥浸了一层,风夹着雨丝打到额头上顺着眼角流下来,痒痒的,凉凉的。
  
  稍微扬了扬头,我看见自己起伏的胸膛,安年的吻落在上面,他的睫毛交合在一起,然后再分开,像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我叹了口气,“安年,别这样,我受不了……”
  这不是拒绝的话。
  对于一个只在梦中和女友亲密过的未经人事的少年。
  
  安年的征服欲被调起,他变的凶暴急躁,我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安年的手向下伸去解我的裤子。
  我躺着,摸了摸安年□的肩膀:“……冷么?”
  安年恨恨的吻我。
  “你听着……”安年支起身子。
  于是我安静的听着。只是裤子被解到一半,半个臀部接触泥水地,有点尴尬。我闭了闭眼,又睁开。
  安年红着眼睛,像是一头受伤的嘶吼的小兽:“安准,你个猪。”他咬了咬嘴唇,声音又小了点,“你让我天天想着要上你,你要……”
  我笑了一下,安年头顶的天空灰白灰白的,雨不像是马上要停的样子,“我要负责。”
  
  安年把我的裤子拽下来,我顺从的张开腿,在安年的腰侧曲起来,我们身体的某个部位紧贴在一起。安年颤了一下,脸涨红:“你,你……”
  我把安年的脖子勾下来用力吻他。
  没关系。
  反正我都这么贱了。
  
  安年忍不住了,可是他不会做。抱着我横冲直撞。我喊了声:“安年啊,你这么做可是会死人的。”
  安年的脸色一下由红变青。
  好像第二次嘲笑安年技术不行了……我闭上眼睛:“扩张。”
  安年的身体好像僵了一下,然后把手指伸到那里,停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探进去,捣登了半天,我又觉得烦:“行了行了,我可以了。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有点发烧……= =
 手痒,又想开父子文了~~~




18

18、新欢旧爱 。。。 
 
 
  我抱着安年,源源不断的血从他的眼角和鼻孔里面冒出来,我在他脸上摸了摸,叫了一声:“安年?还听得见吗?”
  安年的湿睫毛一动不动,嘴唇也闭的死紧,脸上的血珠混着雨水丝丝缕缕的融进泥土。
  我又抱了安年一下:“你不会有事的。”
  我把安年放在我背上,用衣服把他和我捆在一起,我直了直身子,安年的一只手从我肩膀上垂下去,整个身子也有后仰的趋势,我赶紧弯下腰,把安年向上托了托。
  雨越下越大,我走出树下,哗哗的雨声顿时清晰起来。安年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我的前胸被染红,很快又被雨冲干净。
  眼睛睁不开,雨冲的太厉害,只好凭着感觉走,其实还能记得多少路我也不清楚,跟着安年来的时候我心不在焉,也没用心记。
  何况,我从小就是个路痴。
  
  稍微曲折一点,多几个十字路口就不知道哪跟哪。
  小时候跟着老妈去挑保姆机器人,有一个机器美女叫“木沙”,站在门口迎宾。我抬头对着美女姐姐流口水,把手上5克拉的戒指扔给木沙,木沙吞下去,然后一脸风情的给了刚刚脱离吃手指状态的我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那个时候我光顾脸红心跳,跟粗神经的老妈走散了都不知道,十几分钟的路我都回不去,愣是拐进了边边角角的巷子里,后来,后来我就遇到一个人,然后度过了我人生中,最黑暗,最不愿回忆的一段日子。
  后来我想,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要是当初不跟美女姐姐眉来眼去,后来也就不会迷路,不迷路的话,也遇不到那个人,遇不到那个人,我就不会那么厌恶女人,不厌恶女人,自然也就成不了Gay,变不成Gay,那么,就没有后来的一切了。
  要是那样,没准我后来娶了一个比木沙漂亮十倍的老婆,生了一堆孩子,最后一家人拥抱着死在2044那场浩劫里。
  然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我了。
  似乎也不错。
  
  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心里反到是安静下来。安年在我肩膀上没有一点声息,血也不再流了。我把他往上托了托,迎着风雨继续往前走。其实真是这样,人一旦被逼到了绝路,大概什么面子啊,自尊啊,都顾不得了。
  比如现在。我什么都没穿,背着一个赤身裸体的“新欢”去找我的“旧情人”。
  就是不知道那个“旧情人”还愿不愿意再帮我一把。
  看来,骨气这种东西,真不能当饭吃。
  
  大约傍晚的时候,雨才停下来,我把安年轻轻放在地上,安年的身体冰凉冰凉的,我把捆在腰间的湿衣服拧干,盖在安年身上。
  想起安年今天上午还急的皱着眉头跟我说,再不走就不能在开战之前离开这里了。
  开战就开吧,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是吧。安年。我轻轻拍拍安年的脸。
  安年的脸又冷又僵,我的心跳了一下,用手探了探安年的鼻息……不得不马上赶路了,安年等不了多久了。重新把安年放在背上,我觉得筋疲力尽,可是心里有一根弦撑着,感觉就像被拧了发条,机械的,被压迫一样的,一步一步向前行进。
  
  再回到教堂门口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离开这才几天,可是对我来说,像是经历了一生一世,大喜大悲,起起落落。图恩带给我的,除了至上的幸福,便是彻骨的冷,这两种极端的情绪在我的身体里交织穿梭,最后的结果……
  是谁说过,哀莫大于心死。
  大概也就这样,既然死不成,约莫还可以麻木的活着。可偶尔还是会忍不住觉得委屈,觉得愤怒,想惩罚图恩,顺便惩罚一下死心眼到家的自己。我承认我卑鄙了,那一刻,我是真想着,和安年做也没关系。
  即使不爱他。
  真的是这样恶意的想法。
  可是转眼安年的眼角就流出血泪来,我吃惊了,想伸手去擦,安年的鼻孔,嘴角都渗出来,他只是惊诧的望了我一眼,然后就一声不吭的倒下了。
  太突然了。那个时候,我看着安年的脸,想着,太突然了。
  就好像是被谁设定了一样。
  
  图恩的实验室里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各种电子设施,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一个大型的屏幕前,苍白的手指在屏幕上一点一点的,屏幕发出淡淡的荧光,衬的图恩的细长的手指都变的透明。
  我把安年放在门框边,向图恩走了几步,又怕外面的丧尸把安年拖走,就费力的把安年往屋子里面挪了挪。
  图恩回头看我:“回来了。”
  我心里一跳,没有说话。
  图恩的半个脸映着屏幕淡淡的蓝光,看起来冰冷绝情,只是那双眼睛,如同2000年前看我一样,氤氲着水一样的光晕。
  
  说是心死,可那一刻,我的心火还是一簇一簇不听话的冒出来。我勉强忍了忍:“你帮我看看安年。”
  图恩看着我,眼中的光晕细细碎碎的:“他怎么了。”
  “眼睛嘴巴里都冒血,然后就晕过去了。”安年靠在墙壁上,我摸了摸他冰凉的额头:“……现在他马上要不行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图恩的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我要是……没办法呢?”
  心火一下子窜上了喉咙眼,我从安年身边站起来:“你怎么会没办法?!你那么厉害,别说是安年这样还带着气儿的,不是死透了的人都能救回来吗?这会儿说什么没办法,别是不想救吧?!”
  忽然有一种冷笑的冲动:“就这么想跟旧情人一刀两断?!“
  
  图恩说:“什么时候安安成了我的旧情人了?”
  我气的咬牙:“我错了,不是旧情人,我他妈连情人都算不上。”
  图恩站起来,一边走,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把胸前的别针打开。我下意识的挡在安年前面,心里有拧着劲的酸疼。图恩把脱下的衣服披在我身上,低头看我,我仰着头跟他对视。
  他的两只手抬了抬,然后又慢慢在身侧垂下,他的嘴角颤了颤,两只眼睛看着我:“从来都……没有旧情人。”
  是他妈没有旧情人。
  我颇为识相的点点头:“你现在正常点了。记得我了?”
  图恩没有说话。
  我说:“记得就好。趁你现在还记的有我这么一个……旧相识……”赶紧给安年治了吧。
  别一会又翻脸不认人。
  图恩的喉结微微动了动,面无表情,然后吐出了两个字。
  我的火一下子就烧起来。
  “不治。”
  不治……
  
  我几乎要跳起来,可是又不想在他面前歇斯底里的发火,就一忍再忍,转过身去吃力的把安年背起来。
  图恩喊:“去哪?”
  我背着安年颤颤巍巍的往外走。
  “安安……回来。”身后图恩的声音不徐不疾,只是音量大了一点。我身边原本精神萎靡的丧尸听到图恩的声音,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纷纷抬起头来看我。
  我停住。丧尸们摇摇晃晃的聚过来。
  
  图恩从实验室里走出来,一只手搭在撒旦的大理石像上看我,我被围在丧尸的中心,一动也不能动,图恩半垂着眼帘,眼睛里蒙着一层暗淡的水雾。
  早就抱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死也无所谓,只是安年,来不及给他找个漂亮的女丧尸。不过现下来看……貌似他也不需要了。
  我把安年放下来,打算跟丧尸殊死一搏。
  图恩的声音传过来:“马上要开战了,安安要去哪?”
  我不想跟他说话。
  “等这一场战争过去再走,到时候,你想走多远走过远。”
  “如果安安不想看见我,我离开也可以。”
  我喊:“让这些丧尸让开!”
  
  我扶起安年:“我现在就要走。”
  有两只丧尸扑过来,我向其中一只射出了手中的复活器。
  很久不用了,复活器。当初你把那个记载了复活器信息的芯片封存在我手腕里时,是怎样的心情?如今物是人非,变的也有点太厉害了。
  想想都觉得一阵抓心挠肝的剧痛,我使劲忍了忍,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人难过极了,也不一定会哭的不是?
  有一只冰凉的手松松的抓了我的手臂,把我抱起来。安年被留在冰凉的地板上。我的心脏绞的一阵一阵的,抓着图恩的手臂:“你敢把安年一个人留在这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图恩垂着眼帘看我:“怎么让我后悔?”
  “……有的是办法。”
  图恩想了一会,“我不接受威胁。”
  “不接受威胁就放我下来!”忽然觉得烦躁不堪,我拼了命的挣扎,图恩面无表情的把我抱得更紧,用冰凉的脸蹭了蹭我的额头:“可是……我却有害怕失去的东西。”
  
  我还没来得急反应图恩的话,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凌空的电子屏。
  是我刚才把针头插;进一个丧尸的头部,现在出现的则是这只丧尸记忆的回放,我正努力摆脱图恩的手臂,所以开始并没有注意。
  可是后来我听到了图恩的声音。
  图恩也顿了顿,眼睛看向屏幕。
  这声音并不是图恩自己发出的,是电子屏里丧尸的残余记忆的影像里发出的。
  是极度痛苦极度疯狂的惨叫。我使劲瞪着眼看,图恩叹了口气,试图把手遮到我眼上:“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我把图恩的手扒下来。
  
  电子屏上的图恩狼狈不堪,身体血肉模糊,躺在一张巨大的白色床上,惨叫不止。
  然后记忆缺失,屏幕再次清晰的时候,图恩已经不动了,他极度消瘦,半张着眼睛,已经没有声音了。
  像一尾濒临死亡的焦渴的鱼。
  无数丧尸聚集在他身边,他们的眼睛闪着饥渴的荧光,好像跃跃欲试的想要往前扑,又因有所顾忌,而都在焦躁不安的等待。很明显,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在等,他甚至伸出肮脏的沾满黏液的手去碰碰图恩的脚。
  
  我的心揪了一下,顿时想把那只丧尸碎尸万段。图恩摸了摸我的头。
  屏幕上的丧尸忽然散开了,有一个人走到图恩床前。
  韩谦笑意盈盈:“呦,这是想不开要自杀呀。”图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韩谦扑到床上,吻了图恩很长时间,然后低头看着图恩:“以前一直想,一直想,奈何老是没机会啊,今个真是个好日子。”说完用手摸图恩的额头:“是吧,宝贝。”
  
  我的牙齿颤抖起来,感觉怒火从我的四肢百骸里烧起来,根本想不到,有一天图恩会受到这样的屈辱,这比我自己受到侮辱还要让我难过上千倍百倍。
  
  屏幕上的图恩没什么反应,韩谦笑着歪歪头:“没了那个人,你也坚持不了多久吗。这不才两百年嘛。”说完韩谦换了一副鄙视的面孔:“切,也不过如此。”他扇了图恩一巴掌,然后又抓过来吻。
  图恩咳嗽起来,一声接一声的,撕心裂肺的,到后来,眼皮也快要合起来,眼看就要不行了。
  韩谦抓着图恩的头发,“你的精神世界已经接近崩塌,要救你,只能重建。你懂什么是重建吗?”
  “我活到现在,支撑了200年,为什么?因为你他妈活着!你他妈活着我就得活着!懂不懂?你他妈懂不懂啊?!”韩谦把图恩从床上掷到床下,图恩的额头流了血,可是依然半合双目,好像没有痛感一样。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有的是办法。”韩谦细长的眼睛弯起来,然后在图恩耳边笑着说了一句话。
  然后我看见屏幕上的图恩忽然睁大了双眼,睚眦欲裂,他开始使劲的挣扎,张嘴想说话,可是韩谦已经压住了他,然后回头对着丧尸群说了一声:“都他妈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米人啊~~~咬手帕~~~~
怎么最近这点击这么惨淡的销魂啊~~555

亲们,最近不见人鞭策我啊= = 

乃们不鞭策我,我就不更文!!!!!哼(叉腰瞪眼睛,卖萌球评)




19

19、温暖的蛇 。。。 
 
 
  第十九章
  
  我指着电子屏:“这个人是你对吧。”
  图恩点头。
  我怒:“你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图恩摸我的头:“这不都看到了吗?”
  把安年从外面背进来,我早就冻的全身没了感觉,就是凭着意志力强撑到这里,图恩刚才一句“不治”让我的心火骤起,连着刚才电子屏的冲击,我现在又心疼又心惊,觉得浑身上下有一百只蚂蚁在啃,我捂了捂胸口:“韩谦后来跟你说什么了?他把你怎么了?”
  图恩伸手想把我披着的衣服扣子扣上,我使劲推了他一下,图恩抬起眼帘看我:“别闹。”
  我站定,图恩重新把衣服给我裹了裹,伸手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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