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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之丧尸恋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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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我立刻站起来:“你要干什么?!”
  韩谦撇了我一眼:“还行嘛;知道说狠话刺激他的大脑。”
  
  我说:“你要把他带到哪去?”
  图恩目光呆滞;整个人木木的。
  
  韩谦搂着图恩的肩膀;一只手伸到图恩的颈前解开了他的一颗扣子;图恩没什么反应,图恩看着我说:“当然是做我们爱做的事情……”说完;眉梢眼角挂上暧昧的笑意:“你懂得,小朋友。”
  
  我赶紧走过去抓图恩的袖子;韩谦伸出脚想踢开我,我闪开了。可是一瞬间呼吸伴随着撕扯的疼痛,我看了看胸口;刚才凝固了一点的伤口又开裂了,猩红的血液正慢慢爬下来。
  
  强烈的眩晕感,四周的东西都好像慢慢的旋转起来,我想去扶那边的墙面稳定下来,可是手里捏着图恩的袖子又舍不得放开。
  所以,最后还是被韩谦踹下了实验台。
  
  动不了了,模模糊糊的只看见韩谦拉着图恩的手,把他领进了另一间实验室。
  我喊:“靠,你要带他干什么去!”
  可是发出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有一双白脚丫走到我眼前。
  迟钝姐蹲下来,两只眼睛看着我:“不要哭了。”
  我抹了抹脸:“啊?我怎么又哭了?”
  
  迟钝姐接着说:“女孩儿才哭。”
  我说:“是,你妈那样的才该哭,我早晚把他弄死,死之前让他先号上三天三夜。”
  
  趴在地上起不来,迟钝姐慢慢的摸我的头。
  我甩开:“靠,你这是跟谁学的。”
  图恩就爱摸我的头,这动作换成被人给我做,总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迟钝姐接着像模像样的抚摸我的头发:“我父亲曾经说过的,你要是哭了,就摸你的头,摸摸你就不哭了。”
  我以头抢地:“大姐,别说了别说了。”
  
  迟钝姐也叹气:“你怎么又哭了。”
  我用手捂着不停掉眼泪的眼睛:“你知道什么是酸吗?”
  
  迟钝姐说:“酸。”
  我叹气。
  迟钝姐想了想说:“醋酸。”
  
  胸口的血早就从身体下边蔓延开,我趴着动不了,下巴沾了血和灰尘,迟钝姐用手给我擦。我说:“我现在这种状态就是,醋缸子翻了。”
  迟钝姐用手抹我的脸,把我脸上不脏的地方也蹭脏了:“为什么?”
  
  我看了一眼韩谦带着图恩进去的实验室:“我喜欢的人跟别人开房间去了……能不酸吗。”
  迟钝姐继续好奇宝宝:“什么是‘开房间’,跟你刚才讲的‘做了坏事低头捂脸’有什么关系没?”
  
  “你先扶我起来吧,再这么下去我非失血过多而死啊,大姐……”
  迟钝姐后知后觉的把我扶起来,眼睛扫到我还在淌血的胸口,一副吃惊的表情:“血,你身上的。”
  
  我忍不住咳了一下,扯的胸口的伤丝丝拉拉的疼:“不然你以为刚才地上的是番茄酱啊……好吧,我错了,你没见过番茄酱……”
  
  迟钝姐慢慢的俯□,鼻尖几乎贴到我的胸口,要知道我虽然是个Gay,对女人还有恐惧症,可是这样被女孩子这么近距离的观看啥都没穿的前胸,总会不好意思。、
  
  我闪了闪。
  迟钝姐马上也追过来,用脸对着。
  我说:“你要干什么,色诱没用啊,我不喜欢女人。”
  迟钝姐撅了撅嘴,我以为她要亲我,就赶紧“哎哎”的闪了一下,迟钝姐抬头看了我一眼,嘟着嘴开始吹气,吹了一会儿又抬头看我:“还疼不?”
  
  我抽了抽嘴角:“……呵,不疼了。”
  迟钝姐满意的抬起头来,然后又伸过手来摸我的头。
  让她摸摸也不会掉块肉。
  我昂着头,迟钝姐的动作一板一眼的,我本来心情不好,看到迟钝姐这个样子,又忍不住想笑,笑完又有点想哭。
  完了,这么看着,抑郁症又在前面向我招手了。
  
  我叹口气:“差不多得了,多少日子没洗澡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这头发……”
  迟钝姐也叹气:“我也好多天没洗澡了。”末了,她也摸摸自己的头发:“真难受。”
  我说:“同难受,同难受。”说完又忍不住叹气。
  迟钝姐看我叹气,连忙也叹气。
  
  我说:“你妈拉着你爸进去干什么了?”
  迟钝姐歪着头:“能干什么?”
  这话,我咀嚼了半天,发现它有两个意思。
  
  能干什么——能干什么啊,我真不知道哦。
  
  能干什么——还能干什么,你懂得。
  
  不得不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来审视迟钝姐,她真的智商低么?
  能说出这么有水准的话的话的孩子真的智商低么?!
  
  我咽了口吐沫,看了一眼渐渐停止流血的伤口:“你说呢?”
  迟钝姐叹气:“哎。”
  我觉得有点言语不能。
  迟钝姐仰天长叹:“哎……”
  
  我默默的摸了一块沾了泥土的实验棉擦着胸口的血,迟钝姐忽然张嘴:“好像是给我父亲注射什么药物吧。”
  我说:“什么药?”
  迟钝姐侧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父亲真厉害。”
  
  “他怎么厉害了?”
  迟钝姐眼睛放光:“他打针都不哭。”
  “啊,他现在还知道哭啊?他现在快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迟钝姐又说:“我母亲不怎么厉害。”
  我点头:“不知道你评定厉害不厉害的标准是什么。”
  迟钝姐眼睛向着图恩他们那边的实验室瞥了一眼:“我母亲见着一种东西,一定会特别讨厌,有时候讨厌的大叫。”
  
  我嘴角又忍不住抽搐:“切,他是个爷们儿吗。”停了一下,我说:“你确定那个东西不是我?哈哈。”
  迟钝姐显然没懂我的幽默,她说:“他害怕蛇。”
  
  忽然觉得漆黑的夜晚忽然开了一盏亮灯,而那个举灯的人就是可爱的迟钝姐,她提着烛火映红的灯笼,整张脸都被映照的温暖起来……
  
  我握着迟钝姐的手,感动的无以复加,心里默默的想:我以后再也不鄙视你的智商了,终于领会了老祖宗们流传下来的智慧,那是一个讳莫如深的成语:大智若愚。
  
  其实本来现在是逃跑的好时机,可是图恩现在这个样子我却觉得跑也跑的不是很痛快。
  以前,我想:不如让他再被韩谦多折磨一会儿?
  可是图恩在这哪里是受折磨,他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不是过的很嗨么,你看他精神好一点的时候,眉梢眼角不都挂着笑意?奶奶的!妈的!靠靠!
  
  图恩,以后你一定会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不过眼下,先要把你弄到我身边。
  虽然本大爷力气不大,整天也就会发脾气胡闹,可是真正拼起来,也是一枚智勇双全的男子汉。
  我握起迟钝姐的手,有点悲壮的感觉:“想喝蛇汤么?”
  
  可是,很快我发现悲催了。
  实验室的门被韩谦锁了。
  我说他怎么那么痛快的领着图恩进去了,一想到他们进去有可能做的事,我就心急火燎。
  
  眼下先跑出实验室是正经。
  我对着一脸迷茫的迟钝姐笑一笑:“有没有什么铁丝一样细的东西,快帮我找找。”
  迟钝姐说:“干什么用。”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会你就知道了。”说完了,看见迟钝姐还是瞪着眼睛,我说:“咳,我想出去上个厕所……这门不是打不开么,我开个窗户试试。”
  
  “铁丝。”迟钝姐确认一遍,一只手拿起了自己的一撮头发看。
  我摆手:“……咳,头发不行,太软……”
  
  迟钝姐不负众望,翻箱倒柜了一会真的给我拿来一根生锈的旧铁丝,我又惊喜又感动。
  拿着铁丝走去花窗那边,门锁防盗很好,不过花窗这边的老式锁,我开起来已经得心应手了,所以捣鼓了两下窗户上的锁就开了,然后就顺理成章的翻过去,迈开腿就开跑。
  
  跑了两步我才下意识的停下来,扭过头,花窗被我弄掉了一页,在风中摇摇欲坠,迟钝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说:“咳,要不要一起去上个厕所?”
  迟钝姐张了张嘴:“想喝蛇汤。”
  我说:“啊,你要不等着我?我回来顺便就给你抓几条来。”
  可是一想,要万一韩谦出来发现我不在,那迟钝姐这个帮凶会不会死的很惨?
  
  迟钝姐刚要点头,我赶紧说:“哎,你还是跟着我吧。”
  迟钝姐脸上露出一点开心的样子,一点迟钝的样子都不见,三下五除二的翻了过来。
  
  她还是没穿衣服。
  不过现在我对于女体已经没有感觉了,我问她:“你冷吗?脚底会不会扎的疼?”
  迟钝姐摇了摇头。
  
  太阳升的很高了,教堂后面的丛林把天空遮的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一点细碎的光线横七竖八的从上面打下来。
  愁死个人啊,这光天化日的,哪里有蛇?
  迟钝姐跟在我后面,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什么。
  
  我发着愁,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迟钝姐说:“我母亲还怕老鼠蚂蚁蟑螂蜜蜂。嗯,蜘蛛也怕的不行。”
  我扭过头,一时没忍住,搂着迟钝姐的脖子亲了她一口。
  咳,不过,上帝原谅我。就跟亲我妈一样。真的。
  图恩原谅我……呸。
  
  迟钝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眼睛缓慢的眨着,手蹭了蹭被我亲过的脸:“你……”
  我说:“我,那个,我,嘿嘿。”
  迟钝姐顿了顿,说:“我……”
  
  我咳嗽了一声:“别多想,我……”
  迟钝姐忽然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一只手又摸了摸脸:“你亲我,我是你的人了吧!”
  我差点没站住:“没没,不是不是。”
  迟钝姐又说:“那,你是我的人了。”
  我差点吐血,眼睛私下扫着小动物,心里七上八下的。
  迟钝姐慢吞吞的跟在我后面,好像还在琢磨事情。
  
  我决定,以后有机会,还要给这娃上几堂青春教育课。嗯,必须的。
  
  二十分钟我们就满载而归,我以为迟钝姐会害怕,实际上她比我还亲近小动物。
  我把上衣脱下来,包了一大包飞的爬的跑的,然后带着迟钝姐回了实验室。
  
  脚一落地,我就迫不及待的跑到韩谦的实验室门口,使劲敲门。
  里面传来韩谦暴躁的声音:“干什么?!”
  我比他还要暴躁:“妈的,快来拿快递!”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小盆友们~~~
用留言砸死我吧咳咳咳




36

36、喜剧人生 。。。 
 
 
  
  三十五
  韩谦暴躁的打开门;脸上一副不耐烦:“你是不是嫌死的太慢?”
  我从门缝里面往里看;只看见图恩的外套挂在一个类似实验架子的上面;地上摆着他的黑色皮靴;顿时觉的心里像有猫在抓一样。我举了举手里的一大包东西,说:“送你的。”
  
  我用自己的衬衫把抓到的东西都包在了一起;什么跑的跳的爬的,现在这个大包裹一鼓一鼓的;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口握紧了。
  韩谦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大包袱里传来几声销魂的蛙鸣。
  韩谦的脸色忽然变了。
  
  他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才站定,手里指了指我的宝贝们;说:“里面是什么?”
  我嘻嘻一笑:“一点小宠物,喏,很可爱的。”说完,我就想把包袱打开。
  韩谦一惊一乍的:“别,别他妈动!你也不嫌恶心!”
  
  拍了拍大包袱,里面什么东西好像还顺势蹬了我一脚,我对着手哈了两口气:“你先让我进去看一眼。”
  韩谦皱着眉头看我。
  我说:“哎呀,手酸。”
  
  韩谦极其迅速的把大门一下甩开:“进!我他妈看你耍什么花招!”
  我往里看,有一张大床。
  
  白色的被子和枕头。
  只能看见图恩的头发。
  不知怎么的鼻子有点酸,我一步一步走过去,一只手握着大包袱,另一只手摸了摸图恩的脸,图恩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黑黑的睫毛安静的伏着,冰凉没有一点生气。
  
  迟钝姐竟然也跟了过来。
  我跪着有点难受,就换了个位置:“你不怕你妈的淫威了?”
  迟钝姐脸色比较沉痛:“我也想我父亲了。”
  
  我也摸着图恩的头发:“喏,睡着了,也不知道他还难不难受,头还疼不疼。”
  迟钝姐说:“不疼了,他那么喜欢你,你摸摸他的头,他也就不疼了。”
  
  还没说话,韩谦站在墙角喊:“看够了,拿着你的东西滚蛋!”
  我由跪改坐,两条腿从床上垂下来,伸手从包袱里面拿了一只叫了最响亮的大青蛙。
  这还是迟钝姐给我捉的。
  
  她拿过来的时候我没怎么在意,随手就包了进去,现在一看,才吃了一惊。
  唔,真丑。
  ……何止是丑,简直……奇丑无比。
  可见迟钝姐还是比我更清楚怎么对付她娘。
  
  青蛙有点扭捏的在我手中蹬了蹬腿,哇的叫了一声,然后半张着嘴,瞪着鼓鼓的眼睛冲着韩谦含情脉脉的放电。我举了举:“这个,好像对你很感兴趣。”
  韩谦退到了门口:“你要是敢耍花招,我会让你死的很惨,撕心裂肺开膛破肚算什么,我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我做了一脸惊讶:“啊,你折磨人的法子多,可是我折磨人的法子却只有一个,可见还是你道行高么。”
  韩谦咽了口吐沫。
  
  有时候,生活就是喜剧化的,这么厉害,配点溶液就能控制这个控制那个,看起来牛X无比的科学家竟然会怕虫子。
  大概是洁癖过度。
  我的手用了点力,手中的青蛙哀婉的呻吟。
  
  韩谦立刻站在门外面。我站起来,冲着韩谦走过去,韩谦脸色都绿了:“你他妈敢过来?!我……”
  我替他说了:“你,你不会让我有好果子吃的对不对?实话告诉你,我本来早就没打算活多久了,随时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是你这么虐我和图恩,硬是把一个得过抑郁症心理素质无比脆弱的人逼的对生活燃起了期望……你功德无量啊。”
  
  韩谦说话咬牙切齿的:“你怎么不去死。”
  我也笑:“干嘛死啊,活着多好,好好活着才能见到想见的人,好好活着才能气死嫉妒你的人,我啊想开很久了。”
  
  韩谦退到了一个大柜橱的旁边,我慢腾腾的松开手,衣服散了,宝贝们争先恐后活蹦乱跳窜出来,一个个跟赶集似的,三十六条腿的蜈蚣,拳头大小的蜘蛛,甚至还有一只肥的匪夷所思的类似穿山甲的东西默默的爬出来,它困难的转了两下脖子看了看周围,然后慢吞吞的往前爬起来。
  
  我看着这只奇怪的生物,再次被迟钝姐的功力折服。
  韩谦看着四处乱爬的生物们,很诡异的没有动。
  我心一沉:难不成不管用?
  
  还没来得及想更多,一声尖叫刺激的我的心脏剧烈的跳起来。
  靠,男人还能发出这么惨烈的声音,真不嫌丢人。
  韩谦跑了。
  就这么跑了。
  
  跟我预期的不一样。
  我本来计划了很多,感染他的培养基,他们就要重新配置,我知道韩谦在别的地方还有一处实验室,他来的时候从那里带来了很多配置好的溶液。
  可见他跟图恩是分工的。
  如果韩谦或者是图恩他们中的一个回去取的时候,我就可以只跟一个人周旋。那个时候逃跑的几率也就大些。
  至于怎么跑,咳,我倒是还没想好。
  
  不过韩谦跑的这一瞬间,我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因为实现的太容易了。
  而且,大概他一会就回来。没准根本没走,就在门口等着我。
  
  我赶紧回到里面的实验室,走到图恩床前,摸摸他的脸,小声叫:“图恩?图恩?”
  图恩慢慢的张开眼,看着我,笑了一下:“啊,是你。”
  我说:“跟我走吧。”
  图恩停了一会,脸上出现点伤心的样子:“不走。”
  我说:“不走?你身边那个人是个坏人,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现在要是不相信我不跟我走可就把我闭上绝路了。”
  
  真的是说的小心翼翼的,就跟哄小孩似的。
  图恩愣了一会,说:“我知道他是坏人,他刚才给我打针,我没让他打。”
  我松口气:“你总算相信我说的话了,快跟我走,我们去凯特那边。”
  
  “可是。”图恩张了张嘴,“安安不见了。”
  我情不自禁的哽咽了一下:“安安不见了……他,那个,额,他在凯特实验室等你。我前天还看见他来着,他是不是全名叫安准?”
  
  图恩赶紧点头。
  我说:“那就跟我走吧,他说他想你了,有很多事情要去问你。”
  
  图恩赶紧抓着我的胳膊:“他还好吗?胖了还是瘦了?长个了没?吃的……”
  心里一阵烦躁,我挥手打断了他:“赶紧走吧,他能好到哪儿去。”
  
  图恩闭了嘴,脸上刚有点光,现在又黯淡了。我有点不忍心,可是听着他刚才的话不知道怎么就是一肚子火,所以也没劝他,就扯了扯他的袖子:“再不走那个人可又来了,到时候你就见不到安准了。”
  
  图恩赶紧站了起来,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衫,现在是深秋了,我指了指他的西服,“外面凉,你穿上再出去。”等了等,我说:“快点。”
  图恩抓起了衣服,手一个劲儿的打颤,我说:“怎么了?”
  图恩撇了撇嘴:“没劲。”
  
  拿起外套来给他披上,穿上一只袖子,然后另一只。
  这样的图恩真的很诡异。
  刚才我跟图恩吵架时候,故意说了很多狠话。
  我想着,没准能够刺激他想起来呢。
  
  谁知道倒是刺激到他了,可是他谁都不认识了。
  这性格感觉……额……为毛像个……
  
  “我也走。”迟钝姐一脸坚决,把头探过来看着我。
  我说:“你还是跟着你妈吧,我跟你爹这是私奔,哪有私奔还拖家带口的。”
  迟钝姐嘟着红嘴唇,依旧坚决:“我跟着你。”
  
  刚想感动一下,迟钝姐脸上一片愁苦:“我还没喝到蛇汤呢,你是不是不打算做了?我抓青蛙时跌了一跤,手现在还疼呢。”
  
  我哽了一下:“……呵……带你走带你走……”
  图恩也站起来,我拉着图恩,迟钝姐在后面跟着我,我打开门,一地的蜈蚣蜘蛛还在爬着,图恩握了握我的胳膊,我拍拍他的手:“不怕不怕,那个东西不咬人。”
  
  迟钝姐很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带头走了过去。
  我呵呵笑了一声,跟图恩说:“看人家。”
  图恩小心翼翼的跟着我走出来。
  
  然后迟钝姐忽然停住了,韩谦站在不远的地方,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双胶鞋,浑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的,跟个特工似的。
  虽然只看得见韩谦一双眼睛,可是我都能猜到他肯定死拧着眉头。
  
  一个有深度洁癖的人站在这满是爬虫和粘液质的小动物的地方,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韩谦带着口罩,隔着老远冲着我喊:“老老实实的给我回去!”
  我摇了摇头:“做梦吧你。”
  韩谦试探着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大概下定了决心,飞快的向我们走过来。
  
  我摸了摸刚从试验台上顺的一把手术刀,把图恩向着迟钝姐那边推了推,打算跟韩谦殊死一搏,图恩好像还扯着我的袖子,搞得跟个恋母的小鸡似的。
  呸。什么比喻。
  
  我掂量了掂量,大概是斗不过。
  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
  
  迟钝姐又哼了一声。
  不过这次我没理解她哼的含义。
  韩谦手里拿着注射器向我们走过来,我的虫子军们也就是起了个纸老虎的作用,通通被韩谦踩在脚底下。我看着一地的尸体,觉得有点可惜。
  
  忽然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老妈曾经说过的话。
  她说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都是因果轮回的。
  你这辈子踩死了一只蚂蚁,下辈子也许那只蚂蚁就会投身成人,你也许成为那人口中的一块猪肉。
  我问我妈:那我们这一辈子踩死多少只蚂蚁啊,下辈子怎么还的清。
  
  我老妈一脸高深:总是要还的。人这一辈子,有多少个折磨过你的人。你小学让你做作业的老师,单相思的小美女,长大工作后你的上司和同事……等他们给你苦恼的时候,你就想,他们统统是你上辈子踩死的蚂蚁,你这辈子是来还的,这样想,心里不久平衡了?
  
  我点头,老妈得意的笑。
  我想:自欺欺人吧你就。 
  咳,不过如果按照这个道理,那么上辈子,我肯定被图恩踩死了,图恩被韩谦踩死了。
  
  那么现在,韩谦又涂炭了这么多的小生灵,下辈子可够受的。
  
  韩谦大概不知道我为什么笑,脚迈的更加来劲,我拿出了手里的手术刀,想着,是不是要大喊一声什么给自己涨涨气势?
  然后,耳边一声微微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极快的穿过。
  
  韩谦顿了一下,然后自己好像也很诧异的看了看胸口,很慢很慢的倒在众虫子的尸体中。
  蜈蚣蜘蛛们赶紧爬上去给自己牺牲的兄弟们报仇。
  我扭头,迟钝姐也还在看自己手里的东西。
  复活器?
  我想起来,韩谦和图恩在我面前亲热的时候我一时心急,随手扔了个什么东西过去。
  
  那时候没注意,这时候才想起这个东西来。
  迟钝姐射出了复活器中的一根麻醉针。
  她一定是上帝派下来拯救我的。
  
  迟钝姐刚才那一声哼是什么意思,原来是饱含着对我的无线的鄙视与轻蔑啊。
  我拉着看起来有点害怕的图恩,对着迟钝姐说:“真强,真牛,快准狠。”
  迟钝姐小声说:“父亲教过我用这个,他说要是出了什么事,用这个就行。”
  
  我拉着图恩没说话,迟钝姐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图恩,大概是见图恩没反应,又说:“他说,就是射他自己也没事,如果他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
  
  我不知道说什么,嗓子有点哑:“知道了。”
  图恩好像也听不懂我们说话,还在有点期待的看着窗外。
  我说:“赶紧走吧,这根针起不了多久的作用,要不是怕图恩有个万一找不到人给他治,我还真是想把韩谦这头禽兽的头割下来。”
  
  迟钝姐小声说:“还是不要了吧……他是我母亲。”
  我想回去一定要给她上课。
  我拉着图恩,和迟钝姐翻了窗户。
   

作者有话要说:我爆发了= =

所以就来了个双更~




37

37、我当妈了 。。。 
 
 
  
  三十七
  
  我带着图恩和迟钝姐;感觉跟当妈似的。
  图恩一醒过来就跟我说:“安安在哪里?”我开始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到后来就越来越不耐烦;我不理他;他就抓着我的袖子问:“安安在哪?他胖了瘦了?长高了没?吃的好吗?这边天气干,他有哮喘;我怕他受不了……”
  
  不知道他是明白还是糊涂,说他明白;他连我都不认识,说他糊涂,他还知道这是末世;嘘寒问暖的事情都说的事无巨细。
  我甩开图恩的胳膊,心里一阵火,摆摆手:“早就不行了,快死了。”
  
  图恩的脸瞬间苍白,他张着眼睛看着我:“不是,你说他在凯特实验室……”
  我撇了撇嘴:“骗你的呗。”
  图恩站起来就往外走,我拉着他:“这么黑,你去哪?”
  图恩头也不回:“找安安,我说我不是不要他,我有苦衷。”
  
  我恨恨的:“死心吧,他才不会原谅你!你背着他不是跟别人上床了吗?”
  图恩扭过来,一脸生气的表情:“没有!”
  
  迟钝姐翻了个身,醒了,揉着眼睛看我们。
  我说:“你别睁眼说瞎话!你现在是忘了,等你记起来,他肯定找你算账!看你到时候怎么跟他解释。”
  图恩慢慢的蹲下来,把头埋进胳膊里,嘴里还喃喃的说着:“没有对不起安安。”
  
  我不想理他,就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说出来的话都恶声恶气的:“睡觉!”
  图恩低着头没理我。
  我说:“啊,叫你睡觉你不睡,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迟钝姐插嘴:“我听话!”
  
  我拉着图恩的手,让他躺在我身边,图恩立刻侧过身,把脸冲着外面。
  我也背过身躺着。
  迟钝姐也来我们这边,很速度的对着我躺着,两只大眼巴巴的看着我。
  
  迟钝姐的大眼眨的我心烦意乱,我改成平躺,“你怎么还不睡觉。”
  图恩没理我。
  爱理不理,我也没跟你说话。
  迟钝姐继续眨眼:“我想通了。”
  
  我说:“说。”
  迟钝姐说:“我是你的人了。”
  我坐起来:“为毛?”
  迟钝姐说:“你,亲我了。”
  我无力:“我那是把你当我妈了!”
  
  迟钝姐一脸沮丧:“可我没把你当儿子啊,你怎么把我当妈了呢。”
  “你这是什么逻辑?”
  迟钝姐迟钝了一会才说:“那我父亲跟我母亲上床,是因为什么?”
  
  我说:“啊,他笨呗。”
  迟钝姐点头:“不就是认错人了吗,切,有什么了不起。”
  我想了一会才说:“靠,你不是给图恩说情吧你。”
  迟钝姐一脸迷茫:“说什么情?”
  
  图恩扭过头来:“我又没做错事,干嘛给我说情?”
  你没做错事?
  我撇了他一眼:“你错大发了,安准怕是要伤一辈子的心了。”
  图恩整个身子也转过来:“他不会怪我,他对我可好了。”
  
  我说:“你都给别人卖身了,他知道了肯定不理你,别做梦了,安准是谁,多么有骨气多么做事果断干脆爱憎分明风流倜傥一纯爷们儿,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不跟你好了,后面还有一大堆人等着呢。”我看了看图恩难看的脸色,一肚子火气好像稍微缓解了点:“切,又不是非你不可!”
  
  图恩立刻坐起来:“不是不是,他就是非我不可,他说,他每天醒了想起来的第一个人就是我,我站在人群里,他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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