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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终曲作者:珠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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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云之上,回到望境的久映还真的长长睡了多日,梦里谁都不在,只有看不到边熊熊燃烧的无烬烈焰。醒来入眼就是太曦那张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愣神片刻,久映扯开一抹微笑,煞是好看。
  “太曦大人,如我之前所言,我回来陪伴两位大人了。”

作家的话:
会有这麽一章东西是因为还在连载的时候有GN要求给久映一个结局,於是就这样了……久映以後或许……还会出现吧,要是灵感里想到他了还是会写出来

这是换受文麽是麽是麽是麽=皿=这个问题我纠结到现在都没有纠结清楚




死魂香 01

  正午刚过,星策和百言就回来了,但是季程几个直到晚膳时分才见到他俩,且百言很明显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半垂著眼,脸色苍白,软软地依著星策。吃饭也是吃著吃著手就停了下来,像是要睡过去的样子,星策作势要喂他,却被推开。
  “百言可是哪里不舒服?怎麽还勉强起来,饭菜让人送去房中就好。”季程也停了筷,担忧地望著他。
  “不……我只是……有点累……”百言只摇头,季程看向星策,他也是摇头。
  景其不动声色地吃完,看季程往书斋去了才折身朝百言卧房疾步走去。刚见到他俩的时候是惊得差点脱口而出,这会要好好问个清楚。
  “星策,你们去了哪里,是否见过什麽奇怪的人。”
  星策坐在床边,看样子百言是刚睡下,闻声他转过头,正想叫景其噤声,却被他严厉的神情吓得一愣,“……不是说了……我们去繁州玩……奇怪的人?什麽意思?”
  景其看了一眼没有反应的百言,将星策扯到外间沈声道:“百言的三魄没了,定是被什麽人取了去,你们遇见了谁,快好好想一想,否则这样下去,他虽无性命之忧,却会长睡不醒。再过不久,百言就不会醒来了。”百言已非人,魂魄并不能拿来以禁术炼制什麽,也不能与其他生灵相容;简言之即不可用不可吃,却还是被取走,且自己居然无法感觉得到那三魄在哪里──竟敢在他头上动土,骨子里的狠劲和与生俱来的狂傲化作隐藏不住的怒气,连星策都察觉到了,然而现在并不是以看戏心情观赏景其这种少有的模样的时候,听了他的解释,他惊慌片刻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们的繁州之行……所到之处……所遇之人……奇怪的人……
  好半晌,心中才浮现一个模糊的影子。
  而一旁的景其已经不耐烦地伸出手想要探知星策的记忆了。
  繁州盛产药材,那里的药膳自成一派,讲究味道与功效兼顾缺一不可,一个是有著哪怕再讨厌喝药的人都吃得下的响亮名头,一个是繁州人生了病少有煎煮中药,多仅以药膳疗养。除了前去收购药材的药商和郎中等,为了繁州药膳而去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去繁州并非特意,而是百言要寻找自己的大哥和妹妹在先,这一次恰好计划到这里。既然来了繁州,自然不能放过这里的药膳,两个人大到城中最闻名的酒楼小到只有夫妻两个在经营的小铺都转了一圈,一饱口福之余却难免失望:还是没有人见过画像上的白一寻和白暮音。
  酒足饭饱之後,百言和星策在繁州城热闹的街市中随意地走著,没有账本没有季府大小事,就这样轻松闲适。正看著琳琅满目的小玩意,鼻间捉到一缕淡香,百言有些愣神,说不上来是什麽香气,却莫名勾起好奇,只教人想循香而去一探究竟。还未明白为何有这样的念头,身子已动了起来,星策赶紧跟过去,“百言?”
  “好香……”
  星策吸了吸鼻子,并没有什麽特别的气味,只好满腹疑问地紧跟著百言。兜兜转转间已远离了人来人往的街道,最後在一处深幽的巷子尽头停了下来,望了望身後,星策皱起了眉,姑且不论百言怎麽找到这里的,他都有记不住来时的路的感觉,正合计著待会是不是要抱著他轻功出去,百言已推开了面前半掩的门。星策进去之前抬头望了一眼,一块古旧黝黑的牌匾,却没有一个字。
  房中很暗,隐约可见柜台和货架的轮廓,外头分明是晴朗的白日,这里边却阴暗得好像晚上,连自己这种习武之人特别练过夜视的都觉不甚适应,星策又吸了吸鼻子,在这总算闻到阵阵淡香,但仍不解有哪里如此吸引百言的。两人站在门边环顾四下,看不清货架上摆的什麽,正要出声,里屋的门开了,传来一个柔和悦耳的声音:“真是稀奇,这个时候还有客人。”
  星策和百言望去皆是一怔。
  一名年轻男子提著盏形如莲花的灯出现在里屋门口,灯不大,却把整个房间映得亮堂,两人这才看清左右货架上摆的都是大大小小造型不一的熏炉。面前的男子身形修长体态风流,面如冠玉眸似晨星,绯色薄唇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两鬓垂下的乌黑发丝衬出他的肤色愈发雪白,一身华丽的暗红色锦绣衣袍似是富贵人家。
  对上他的浅笑,特别是那双微眯的桃花眼,星策和百言都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感。一张精致美丽的脸既无女子的妩媚也没男子的阳刚,咋一眼看去就像──就像──
  “二位客官随意,若有中意的尽管说。”
  “啊……我们不是……”星策下意识地回道。
  “嗯?”年轻男子目光带了点疑惑,“二位客官不是为了熏炉而来?”
  星策还想说什麽,百言抢道:“实是循香而来。”说著走到货架边看了看,只有熏炉不见熏香,正要询问,男子道:“请随我来。”
  门後是一条长廊,两旁的房间都是紧闭的,从外面看来,根本没想到这房子里边这麽深,两人跟在年轻男子身後,好一会都看不到尽头,就这麽一直往前走,百言奇道:“掌柜既是卖熏香,为何只摆出熏炉,而这熏香是放在──”这再走下去,他们究竟是要走到什麽地方?
  男子轻笑:“香亦讲究缘分二字,我要带你们去的,是能在许多熏香中找到属於你们自己的那一盒的地方。”说著三人已走到一扇金雕彩漆的大门前,他手中的莲灯立时暗了下来,只余微弱的火光,星策反射性地抓紧了百言的手,男子推开一条缝:“不要点灯,客官进去後朝著能闻到的香气走,将自己的那盒熏香取回即可。”

作家的话:
继续扯淡时间……

1、其他神仙:35─45,比如朱离:40,达到仙的道行却未成仙的静一真人:35
2、大妖怪:30─40,比如月下文末那个时间点的玄衣:30,灰衣:34,当两人时不时双修後,就会都变成31;独岚:35

但是经过後天加成:静一真人怎麽也不是独岚这个老狐狸的对手,所以……GN们懂的嘿嘿嘿嘿;玄衣实战经验比灰衣多,但是灰衣悟性高,要是玄衣VS灰衣来一场,还真说不定谁输谁赢,只能说谁会耍花招谁就赢OTL




死魂香 02

  百言抬脚要进去,星策正想跟上却被拦住:“找香的时候不可有他人在旁。”星策拧眉,不太情愿地看看百言,又望了一眼男子的笑脸,放开了百言的手──总觉得这男人笑起来那脸就跟狐狸似的,但自己也确实看不出任何异样之处。
  见星策忧心地望著门内,男子又说:“这位客官勿要担心,地上并无绊人之物。”
  约莫过了一顿饭的时间,星策已经不耐烦和焦急到了极点,才借著微光看到百言的身影渐渐清晰,他手上拿著一个巴掌大的圆盒。
  “你总算出来了。”星策拉过百言上下看了看,一抬头发现男人盯著自己,他连连摆手:“我就不用了。”
  男子点头,关上大门,莲灯瞬间恢复映亮了四周。星策看百言有些痴迷又有些茫然地瞧著手里的漆绘木盒,凑近闻了闻,不过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像是檀木香掺了别的什麽,并不觉得有何特别之处,就好像季家香料铺子里随手拿起的一种。但看百言不同寻常的神情,或许真如这掌柜所言,是只属於百言的那盒熏香。
  往回走的路上,男子继续说:“我卖的熏香非一般香料可比,哪怕皇宫贵族用的那些都不及,这价钱自然也就高,在你们决定是否卖下之前,可以先试试。”
  “这──掌柜的,这是不是……既然这熏香如此名贵,若是我们不要,岂不是白费──”
  “多少钱。”
  百言停住脚,下意识地想婉拒,星策却抢了一句,男子回道:“价钱都是在客人决定买下之後才谈,这试香乃是本店传统,二位客官无需顾虑。”
  百言迟疑片刻,慢慢点了一下头,只见男子顺手推开了左边的门,一个不大的庭院出现在眼前,流水石桥小亭,锦鲤嬉戏,黄鹂鸣翠;阳光晴暖,亮得一时有些睁不开眼。
  再之後,便无任何印象。
  星策方才惊觉只记得这个男人的脸和声音,甚至忘了他是否说过自己的姓名。细细回想起来,只觉得他像个神工精制的假人,他的眼神他的笑容他的表情,看起来全都假得不像正常人。景其寒著脸,对著烛台的双眸黑黑沈沈,“那盒熏香在哪。”星策一愣,“百言买下了……还是没有买……”他轻声念叨著去翻自己和百言的行囊,景其轻哼道:“定是买下了,用他七魄中的三魄,果然是高得非同寻常的价钱。”
  “可是──没有……”
  景其走过去扫了一眼软榻上的东西,没有发现异常,心中大致有了底。还不知这男人是仙是妖是鬼,道行倒是很高,但仍无法跟自己明著硬碰硬,只有暗里行动,且小心得不留痕迹;可目的何在?他一时无法判定是冲著季程还是自己而来。
  “道长,百言他──”能让景其变脸至此,星策握紧了拳,极力压下心中的恐惧。
  “不可让小程知道。”必须得在季程发觉不对劲之前找回百言的三魄,景其疾步离去。
  这一夜,丰城方圆百里之内的小妖小鬼再度如惊弓之鸟般纷纷远逃,不约而同地寻思著是不是要换个地方待,那景道士解开压制後的灵气著实叫他们吃不消,这不,好好的一个月圆之夜就被浪费在逃命上了,晦气!
  过了三日,一个烈日当头的晌午,星策发现百言没有再醒过来,不管怎麽呼唤怎麽摇晃,就这麽陷入沈眠。
  季程只是被告知百言病了,於是他不得不接下算账的事;星策似是和景其在忙些什麽,自己在饭桌上和睡时才能看到景其,一下清静不少,偌大书斋只有自己一人。
  正对账,书斋的门开了,听那细碎的脚步声季程不用看也知道是扶钱给自己送银耳莲子汤来了,到得跟前,刚要抬头,忽然闻到一阵陌生的香气。不属於扶钱,不属於书斋点的熏香,不属於自家香料铺里的任何一种;他却来不及寻找,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对於所有修炼中的妖怪而言,偶尔错过几个月圆之夜不打紧,但千年一遇的福月之夜是万万不可错过。传说这是一位神明仁慈大善,取来仙界的天地精华惠泽他界──不管怎样,夕染一个小小的梨花妖才修出人形不到一百年,就幸运地遇上了福月之夜。
  “你要是在福月之夜好好努力,说不定就能修到能脱离本体的境界了!”崖下的那几只兔子都这麽说,夕染满心雀跃,若能脱离梨树本体,就可以自由地四处走走瞧瞧了,比如一个叫延云山的地方,听说那里有很多同伴,比如一个叫无烬的地方,听说那里开满了四季不落如火如荼的美丽红花。
  夜幕降临,银盘般的明月升起,异常的大异常的亮,初次见到的夕染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就看到大地浮出点点绿光,轻轻柔柔,飘飘摇摇,比萤火虫飞舞还要美,他惊喜地伸出手,没有任何触感,却觉有灵力涌入体内。修炼要紧,夕染赶紧坐好,虔诚并贪婪地吸取天地精华。
  也不知是什麽时辰,偶然一睁眼,夕染就怔住再也移不开目光。
  几步开外的残破石台上,站著一只火红的狐狸,通身皮毛赤焰流转红光灼灼,九条尾巴聚拢在一起微微摆动,就像一束熊熊燃烧的火焰,那麽耀眼,那麽──“……好美……”夕染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狐狸向夕染走了两步,他又喃喃:“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麽美的狐狸……”
  狐狸似是眯了眯眼,转身正欲离去,夕染下意识地站起身叫道:“等……等等!”
  你能不能在这待一会?
  不过是随便找个地方落脚,却遇到这小梨花妖,墨紫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就这样答应了他。

作家的话:
大妖怪墨紫归,种族:赤狐,你们猜他的武力值有多少=。=答案下下期公布,猜中有奖(才怪




死魂香 03

  “你叫什麽,我叫夕染,你看那枝红色的梨花,他们都说像是被夕阳染过色的,不过没人知道为什麽独独那枝梨花会变成红色。”
  “你不是住在这座山的吧,能不能给我讲讲外边的事,有什麽好玩的和好看的?”
  “赤狐?可是你有九条尾巴……你们和传说中的九尾狐有哪里不同?”
  “唉……一千年才碰到一次的福月之夜,我还是没能脱离树体,好想到外边去看看……”
  ……
  夕染话很多,说个不停问个不停,墨紫归竟也没觉烦,不想回答就沈默,愿意出声就简单说几句,这一树梨花还是很赏心悦目的──除了那枝突兀的红色梨花,他不知道他被什麽人下了什麽咒,也懒得去一探究竟,反正自己只是路过,待到烦腻了离开就是。
  然而面对夕染透亮明澈的眼睛,满满的期盼,墨紫归只觉不忍。一天、两天、三天……七天,半个月,一个月,“我助你修炼可好。”
  “咦?”夕染愣了一愣,“可是……为何……”
  墨紫归别开眼,“早日脱离树体得到自由不好?”
  “……好,好……你待我真好,我──”夕染低下头,掩去眸中的羞色。
  有了墨紫归的相助,夕染的修炼简直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他并不知道墨紫归道行几何,只知道每天依照他说的把那颗半个拳头大的血红色珠子纳入体内与自身灵气一同游走四肢百骸。
  一个满月的夜晚,墨紫归答应了待到夕染修成离体就带他去他想去的地方,不管承认与否,已是放不下夕染一个在这。
  只是没想到,那个眼中映著一树梨花和自己的倒影的人到头来不过一场噩梦。
  更没想到在紧要关头,夕染竟是摆脱操控恢复神智,然後为自己挡下那致命的一击。
  “紫归……对不住了,我不能完成与你的约定……哪里也去不了……我……能在记得你的时候死去也……挺好……只是……只是我……”
  有冰凉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在脸上,一时间墨紫归什麽都听不到,眼中只看到一片血红。
  季程醒来的时候,脸颊边湿意冰冷,泪水还在从眼角溢出,滑落而下。胸口苦闷至极,他大口大口地喘著顺气,仍觉难受。
  好长好真实的梦境,仿佛是自己方才的经历一般。
  抬手遮住眼,手背顿时湿了一片,多少年不知哭泣是何滋味,如今却为了一个梦流泪至此,不能自已;季程动动手指,狠狠扼住景其颈脖的触感似乎还有残余。
  夕染和墨紫归,与景其和自己有什麽关联?
  季程静静地躺了好一会,渐渐止住眼泪,起身下床,感觉有些乏力,似是饿的,但他顾不上叫丫环,只想找景其。若梨花妖和狐妖是景其和自己的前世,那自己还真是欠了他一世;除了前世轮回,季程想不出还有什麽可以让自己梦见这些。
  “道长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即便是少爷也不行。”
  被拦在景其房门口的季程好一阵愕然,“是、是麽……”
  及至饭厅,面对星策和简招,季程皱眉:“扶钱呢?”
  “还在睡,昨晚你和她倒在书斋,景道长说你只是睡著了,扶钱却是累的,好好休息即可。”
  听了简招的话,季程回想了一会,只记得扶钱好像是给自己送银耳莲子汤,可是自己怎会突然睡过去?正百思不得其解,又听星策问:“少爷和扶钱是怎麽了,可别太勉强自己。”
  季程摇头不语,饭厅里安静下来,简招记挂著扶钱,星策脑子里只有景其何时找回百言的魂魄一事,各自心不在焉地草草吃完,季程才出声:“百言好些了没?”
  星策不自然地笑了笑,装出一副轻松的语气:“嗯……有道长在,没什麽可担心的。”
  季程更难受了,有梦境带来的大悲在前,百言和扶钱抱恙,又暂时不能见到景其,胸口如压了块大石般沈重,焦虑不安忧伤……等等,好像带刺的蔓藤紧紧地缠得他透不过气来。一抬眼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通向简招和扶钱的桂园的小径上,也不知是不是下意识地想去看看扶钱,他呆了片刻,决定去厨房吩咐做点滋补汤膳一类的东西。
  回身瞬间,一个暗红身影映入眼帘,季程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叫出声,一时惊得不能言语。
  面前的年轻男子专注地望著季程,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平静而忧愁,好像等了他很久的样子。
  “……墨……紫归……”
  良久,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那一瞬间,狐妖出於被背叛的愤怒而狠狠掐在梨花妖颈上的景象在脑海中清晰无比,季程睁大眼,灭顶绝望一般的悲伤如水袭上,心口痛了起来。
  “这位兄台可是看得见在下?”男子露出些微诧异的神情。
  “墨紫归……你是……墨紫归……”面前之人的容貌是陌生的,不知是不是他那身与自己在梦里的丝毫不差的衣著打扮所致,季程有种强烈的感觉,他就是梦中的狐妖墨紫归。
  “兄台如何知道在下姓名?”墨紫归一脸疑惑。
  季程按住胸口,深深吸了两口气,“夕染呢?”
  “你──”墨紫归脸色难看起来,“敢问兄台是何方神圣,在下赤狐墨紫归,如有冒犯,还请──”
  “不……”季程摇摇头,“是梦……”他缓了片刻,压下痛到心悸的难过,“墨……墨公子,可否愿意耽搁片刻听我几句话?”
  墨紫归点头,见季程往回走,又说:“在下不可离开这里太远。”季程想了想,向简招和扶钱的丫环要来一壶清茶往桃花林的石桌石凳走去,自然没有看到身後墨紫归眼中的算计。

作家的话:
这一段写得乱七八糟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麽改了……有没有没看明白的OTL




死魂香 04

  “季兄是说,在梦中变成了我,那季兄也见到夕染了?”听完季程的述说,墨紫归若有所思地瞧著他,提到夕染二字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不,我并没有见到真正的夕染,梦里的那个是别人……”
  “哦?季兄何以肯定是别人?”
  “嗯,那是、那是住在这的一个郎中……”季程有些不自在,尽管当年在大家面前跪在爹娘坟前承认了景其,但还没坦然到要向一个刚认识的人说他是自己的谁。
  “如此说来,我看季兄确是有什麽异於常人,以致受到我的妖气影响,才梦到那些。”
  “……墨公子真的是妖怪?”
  “货真价实,不过是修炼了有些时日,可以这种常人模样现身。”
  一时静默,只闻风过树叶的沙沙声和鸟啼,季程望著园中青绿郁郁,想起梦里那树漂亮的雪白梨花,下意识地轻喃:“夕染……夕染呢?”
  “季兄不是已经看到了终局,夕染死了。”
  季程咬了咬唇,无言以对。他知道夕染死了,要不是梦境里眼睁睁地看著景其死在自己怀里,其中悲痛可谓身临其境,也不至於醒来都还在流泪──只是出於一种侥幸,或是别的什麽,忍不住问出了这一句。
  “当时那样,不管怎样夕染都逃不过一死,他受制於那畜生,若夺取内丹失败,他会杀了他泄愤;或者被我杀掉,那时一心认定夕染亲近我只是为了内丹,一切都是他骗我的,没有那畜生我也会动手。”
  墨紫归的声音压抑得低哑,季程听出里边深深的哀痛和後悔,不知所措地沈默片刻,有话没话地接道:“那畜生?”
  “生养夕染的那座山风水好,一草一木飞禽走兽都很有灵性,一老道给山中所有妖怪下了咒,就等福月之夜过後好将他们做成药引,若我当初能多关心一点夕染,他也就不会……”墨紫归摇摇头,似是不愿再说下去。
  悲欢离合本是世间常事,如今亲见他人的悲与离,较之自己的欢与合,季程也知道能和景其安然相守全是因为他强迫一般的执著和努力,对於他把自己变成这样又多了一分无可奈何的理解,想著想著有些走神,目光落在墨紫归身上,又觉他衣裳上的花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耳边却听得他继续说:“此次前来,是听说有一位隐居凡间的仙人在这,但愿能求得指点一二。”
  “墨公子的意思是?”
  “我要让夕染复活,关於起死回生之术,纵然没有任何记载也没有类似传闻,可是必定有,至少无所不能的神明会知道。”
  季程怔住,他从未听景其说过什麽起死回生之术,若有,那明月,还有自己的爹娘,况且景其到现在都没有解释为何给了玄衣灰衣长生却不给明月,“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术麽……”
  墨紫归颔首,神情认真郑重,季程矛盾起来,他想要相信景其不再对自己有所隐瞒,却又无法忽视心头的疑云,正寻思见到了景其怎麽开口,身旁墨紫归站起来拱手:“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去准备准备,妖气影响了季兄真是抱歉。”
  “墨公子!”季程下意识地叫住了他,“你说的那位仙人,他……他就住在这,或许我能帮你一点什麽。”
  “季兄认识玉炩大人?”
  “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季兄留步。”墨紫归扯住季程,显得很诚恳,“即是有求於大人,怎能失了礼数,一般人去求拜都还要上香,待我准备好,再烦劳季兄,在此之前,还请季兄对见过我一事行保密之便。”
  季程虽不解,但见墨紫归坚持,只好答应,走时叮嘱他如果有能帮得上忙的就来找自己。
  眼见季程的身影消失,墨紫归才收起装出来的温和姿态,唇角弯弯扯出一抹狡猾的微笑,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算计。既然玉炩大人可以赐予凡人永生,区区起死回生之术又何足挂齿?
  去往书斋的路上季程特意拐道到明月的墓前,小土堆上已经开满了一种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扶钱移种的,季程呆站了一会,转身离开。与墨紫归分别後的季程一忙起来就暂时把那些事情抛到脑後,直到睡前回房,没有见到景其才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诚然星策他们几个对自己而言是很重要的人,而爹娘更是自己的至亲,明月也是自己重要的猫,为何景其任由痛失他们的自己哭得像个小孩子──明知这种念头很任性,季程还是忍不住想向景其问个明白。
  “……小程?想什麽如此入迷,连我过来都没发现。”
  “你──你回来了。”季程略一惊,捉住景其抚上自己脸颊的手,再看他,一如既往的温柔笑颜,脸上湿迹未干,额前和两鬓的头发还滴著水,有些许疲倦的样子。
  “你很累麽?”
  “没事。”景其笑意更深,掩去眼底的怒火。
  “景其。”
  “嗯?”景其腰带解到一半,听得季程这一声唤得欲言又止的,他转过身来看看他,想到这阵子为了百言的事情有些冷落了他,略一迟疑,还是上前在季程身边坐下:“有话就说。”
  “这世上有没有起死回生术?”季程紧紧盯著景其的眼睛,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随意些。
  正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没有”,景其还是顿了一顿,“四界之中,并无被承认的起死回生术,若真有类似的,也是在部分心术不正者间偷偷流传的邪法;但是有一位神女──”
  “有一位神女?”
  景其将季程揽入怀中环住,沐均的灵气有能让他平和沈静下来的力量,“她拥有使土地上一切生灵复苏的神力,可复活仙、妖以及凡人是被禁止的,况且很多时候与其说是复活,不如说是重生,躯体还是那副躯体,但其中魂魄已非原本。”那次救季程完全是意料之外,只是叫沐均收住季程的魂魄,待自己恢复过来再以自身灵气行还魂等事,却不想她会出手──尽管不愿她因此而损,景其也并没有多问。
  季程一眨不眨地盯著景其的双眼,迟疑片刻又问:“那你呢?”
  “我?”景其失笑,“在我还是神仙的时候,那位神女掌生,我则与她相反。”他说著抬起季程的手,在手背上轻点,随即现出一个鲜红的图案,像朵盛开的红莲。
  “莲花?”
  “还有呢。”
  “……火。”
  “一个掌灭的神仙,不行慈悲不行恩惠,哪来的起死回生之术。”
  季程愣愣地望著手背上的火莲图,一时怅然若失,这麽说来岂不是无计可施,夕染没有救,墨紫归也太可怜了。丝毫不晓百言病倒隐情的季程还为墨紫归忧心,景其察觉他的异样,不由得抓紧他的手,“小程怎麽了。”
  “我──没、没事,只是今天路过明月……突然想问有没有起死回生这种事,明月就……”
  “玄衣和灰衣很快就回来了。”景其柔声安抚道,当他是因为玄衣灰衣不在,路过那处触景生情罢了。

作家的话:
1、墨紫归X夕染归纳起来就是:福月之夜二妖相遇,墨紫归留在这里陪了夕染一段时间後开始用内丹助他修炼好早日脱离梨树本体,却不知他被一老道下咒做药引,老道发现夕染得墨紫归内丹相助後操纵夕染夺取内丹,失败,墨紫归盛怒之下想掐死夕染,老道袭来,紧要关头夕染恢复意识替墨紫归挡下,并因此而死

2、景其这段只有“被禁止”和沐均的事情是真话,其他都是骗季程的,神明都有复活其他生灵的能力,只是代价是自损道行,;就景其个人而言,这种能力不管是玉炩时期还是景其时期都没有失去




死魂香 05

  依照墨紫归所说,他要准备些什麽才来找景其求助,但依照景其昨晚所说,这可是神仙也束手无策的事;季程想要告诉墨紫归,至少省去一番徒劳……也好。闲时季程就往桂园去,在遇见墨紫归的那条路和那日两人相谈的石桌附近徘徊,未果,有些著急,回想起夕染死在墨紫归怀里,或者确切说来,是景其死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幕,便觉难受。
  第二日再去,还是没见著那个暗红身影,正要离开回书斋,忽闻淡淡梨花香,自然纯粹得如同身後开了一树梨花,季程猛地回身:“墨公子!”
  墨紫归站在树荫下,模样一如初见,桃花眼微微眯著,见季程过来,弯唇浅哂:“季兄好知觉,特意来寻我不成?”
  “我有些东西想……告诉你……”季程犹犹豫豫地开口,心里很是没底,不知他听了自己的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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