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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女主爱上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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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逗弄够了,白鹿已经紧张地快哭出来了,她平常也没觉得自己这么差劲,遇事也算同龄人之中少有的冷静沉着,可是这次偏偏只是和前辈聊天而已,就前言不搭后语,结结巴巴半响说不出一个字。
沈晴有点愧疚,她随手捡起脚边一根小树叉,又教了白鹿五招剑式,传给了她几个丹药配方。
“云间城战火暂歇,我送你回去,我也该离开了。”沈晴道。
殷纪望性子死宅,除非必要绝不出门,再加上他若离开她时候久了,身子就会莫名其妙的虚弱,所以他即便出门,也肯定会留下消息,嘱咐她去接他亦或者他来找她,这次他什么消息都不留,沈晴觉得八成出了点事,决定启程去寻他。至于两个徒弟,炼妖鼎上有她的神识,留给他们,她一动心念,便可知他们安危。若真有什么他们处理不来的事情,她再速速赶来就是。
白小萝莉闻言,又噗通一下跪下,脑袋直直朝坚硬的石头上磕去,只听重重一响,伴随着少女颤音:“恩师!下次再见之时,便是恩师收我为徒之时!”
小萝莉娇娇小小的伏在地上,仰头看沈晴,明明什么都没有变,沈晴却从这句话里听到了点霸道狂拽酷炫的味道。
沈晴嘴角一抽:果然是集大气运者,即便被封印还是这么有自信。
连拢云都微微侧目。
“没有下次了,我今日教你几招,也不过一时心血来潮,同逗弄一只小猫小狗没有两样。恩师二字,他日若再听你提起,你我形同陌路。”沈晴依旧带着笑意,平静说道。
白萝莉嘴唇瞬间惨白,她无比受伤地看着沈晴,转头落荒而逃。
拢云啧啧出声。
沈晴却头也没回,招呼拢云道:“启程了。”
九天之上,罡风从耳边掠过,拢云忍不住好奇,扭头问沈晴,调侃道:“怎么?那孩子样貌太丑,入不了你眼?”
“我岂是如此肤浅之人,那孩子样貌虽有缺陷,但也只是一时,而且凭她天赋才能,他日成就不可限量。”沈晴道。
“那你怎么死活不愿意收徒?”
沈晴脸上浮现一丝疲惫,“我不过有两个徒儿,便掐成那般模样,若来第三个,实在不敢想象。更何况,我也答应了他们两个,今后不会再收徒了。”
拢云严肃摇头:“哎,你太宠他们了。”
沈晴故作认同的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当初也有个大蛇一定要签订契约,不许我再收旁的灵兽,如今一想,也是太过迁就,我前几日见只白毛狐狸,心中甚是喜欢,不如去签了契约,如何?”
拢云横眉怒目:“你敢!你若收外边的狐狸精回来,我保证第二天就只给你剩下一狐皮围脖!”
看看……
这是小萝莉能健康成长的环境吗?
…
殷纪望双目微阖着,洁白如雪的眼睫映成一片阴影,落在脸颊上方,他有些疲惫和虚弱,想回家见沈晴。只是面上依旧冷淡得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半响,他掀开眼帘,眸间嘲讽一闪而过。
涂山胥端坐在他前方,身形微微一颤,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连掩藏在头发间的耷拉的狐耳也怒气冲冲的竖起。
“你几岁?”殷纪望突然问道。
“有劳二叔记挂,我今年正巧四千岁。”涂山胥咬牙道。
殷纪望道:“我以为是四岁,是巴掌大的狐崽。”
他口气有明显严厉和不满。
涂山胥深知自己二叔的性子,知道他何出此言。
四千岁的九尾狐,还在人前露出尾巴和耳朵,不异于人间二十岁的年轻人穿着开裆裤。
涂山胥紧握着拳头,猛地站起身来:“你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涂山胥恨殷纪望入骨,并非因为他曾经千方百计地算计自己,追杀自己,而是因为当初的漫天血色里的初遇,那个玄衣玉冠,矜贵高傲的男人唯独看向他的时候,冷淡的眸子里浮现的神情,曾经是那般的温柔可亲,而正是这温柔,使得他后来的冷酷带着一层背叛的色彩,令涂山胥无论如何也难以忍受。
很多年后,涂山胥一直想让这个傲慢的男人的眸子里流露出软弱的情绪,想让他毫无自尊地求饶,然而即使被涂山胥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他神色却依旧是那么的冷淡,即使他承受着剥皮抽骨般的疼痛,却连一声呻吟都不曾溢出喉咙。
为什么?!
明明最后的胜利者是他!殷纪望已经成了废人,只能靠接近一个女人苟延残喘,但是为什么他双眸偶然间流露出的嘲讽之色会让自己战战兢兢?为什么他偶尔的严厉和不满会让自己立刻反省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第52章
殷纪望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平静起身。
身体不舒服,不想待在这里了,得去把沈晴从她徒弟那里揪回来。他走近两步,抬手拍了拍涂山胥的脑袋,涂山胥下意识地将耳朵往后折起来,让他拍得舒服一点。
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涂山胥嘴角一抽,狠狠皱了下眉,欲打开殷纪望的手,他却已经早一步离开。
“我该走了。”殷纪望道。“自己想想错在哪里,下次再生出这种心思,便是兄长护你,我却不饶。”
涂山胥软着身体伸了个懒腰,似是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
但是殷纪望明显看到他头顶狐耳敏锐的竖了起来,知道他是听进去了。
说实话,涂山胥这些日子百般算计,要再见沈晴,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万余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后,他找了个地方昏睡,对于涂山胥都采取无视的态度,殷纪望睡了很久才醒过来,性子也比过去散漫得多,修为之上没什么追求,只希望早日将自家阿晴养得白白胖胖,囫囵吃掉,对于侄儿在仙界做出的蠢事,他是知道的,但是却没心思去管,直到涂山胥的爪子伸到了沈晴这里,他才终于动了几分火气。
一次罢了,年轻不懂事,看在兄长的份上,他也不好责骂,但是这第二次,这狐崽子真当他这个二叔是泥捏的不成?
殷纪望起身离去,空间在他身后封闭,涂山胥被困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漆黑之中。
他看着殷纪望离开,勾起唇角,清浅的笑了。
——果然如此。
好个修为尽毁,竟然只是他算计好的一场戏而已!
当年那最后一战,他赢得太过于轻松,当时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细想过,但是后来略一思索,便觉得诡异。
自己的二叔,那是何等高深莫测的一个人,为了最后的目标,他甚至能够将自己的性命算计进去。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被一个小辈打败?
这些年间,涂山胥百般碰触他的底线,可他就是不闻不问,仿佛真的成了个废人一般淡定,久而久之,涂山胥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推断错了,而当涂山胥试探地用沈晴刺激他的时候,终于如愿以偿撕下了他淡然的面具。
涂山胥坐在漆黑处,一边想着离开的方法,一边回忆当初那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战。
那一场战斗,涂山胥自忖投入了全部能耐,但是殷纪望呢?他究竟用了几成实力?有没有五成?
花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涂山胥终于狼狈的从殷纪望的封印之中钻了出来,他毛发上沾了不少灰尘,衣服也乱糟糟的,看上去经历了一番挫折。气喘吁吁的撩起破烂的衣服,遮住雪白的一片胸膛,涂山胥心中愈发烦闷。
——时隔万年,他以为自己已经打败了殷纪望,彻底将他踩在了脚底下。谁知道一切不过是他让着的,原来自己还是那个随时就会被他拎着尾巴教训的小狐崽!
狭长的眼睛眯起来,闪过一缕算计的光芒,他抬手捏了个手印,身形消失在原处。
…
沈晴试了好多种方法,各种追踪术法都显示不出殷纪望的踪迹,她无奈期间,甚至想出了用拢云的鼻子来当警犬鼻子的想法,但是被拢云伸爪子挠了一顿,只能放弃。
殷纪望是在雪域找到沈晴的。
本以为她还在他的徒弟身边,熟料赶去了云间城,却只见叶璟和陆吹墨在吵吵闹闹的打架,问了路边一个肿眼泡的小姑娘,才知道沈晴早就走了,沿着她的足迹,一路追到雪域,还未现身,就听见拢云和她说话。
“他走了不正好,你别找了,我们回去梨雪山好不好,累得尾巴疼。”拢云抱怨。
“……再找找。”沈晴敷衍她。
拢云撇起嘴:“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他说要你嫁他,你吓得跟白日见鬼一样,恨不得立刻窜了,怎么这会儿倒是积极起来了?更何况……”拢云微微一顿,“你不觉得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离开这里本就是早晚的事情。”
沈晴沉默片刻,似乎被拢云说动了。殷纪望无论是见识还是手段,确实不像是这里的人。拢云见她动摇,欢快的摇着尾巴,心想终于可以回去了,熟料突然后背一凉。
她茫然的回头看去,雪原之上空无一人,大风卷着冰凌拍打过来。拢云摇摇头,觉得八成是错觉。
沈晴思虑片刻,最终还是微微摇摇头:“不是这个道理。”
“我不管是什么道理,”拢云将肥硕的蛇尾往沈晴身上一缠,就地撒起泼来,“总而言之,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家!”
沈晴安抚她一会儿,却见毫无用处,只能妥协:“罢了,我先——”
不远处雪原突然凭空出现些许动静,沈晴以为又是冰凌,随意一撇,顿时愣在原地。
殷纪望身着一身玄色衣衫,白色的长发披在身后,一副没有打理过的样子,毛躁得挂了不少冰凌碎雪,也幸亏模样出众,这般糟蹋自己的形象,竟然也不显得邋遢。他看起来很虚弱,走起路来也有些晃。
她脸上绽开微笑,似喜似忧:“这倒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殷前辈这些日子可好?”
“我像很好的样子吗?”殷纪望徐徐走来,将拢云从她身上扒下来,传音道:“你不是要回家,还不快走?”
拢云刚张嘴欲反驳,却被他冰凉的视线一钉,只能满脸不情愿地展开背后翅膀,转瞬离开。
殷纪望明显难受得厉害,沈晴不敢带着这样的他赶路,神识探出,在周围找了一处背风的山洞暂时歇息。
沈晴抬手燃了一处篝火照明,她抬头又看了殷纪望一眼,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见她视线移来,平静朝她伸出一只手。
沈晴疑惑片刻,翻了翻储物袋,找了几颗丹药,抬手递给他。
他神色不虞地看着那丹药,手指掠过,直接握住沈晴的手腕,将她带到身边。
她体温暖和得有些烫手,熨得他四肢百骸一片舒畅,他又将沈晴带得近了些,隐约能嗅到她身上清甜微苦的草药气。
“我前几天正巧看见你说的流星雨,不知道怎么的,好多往事像是图片一样在脑海里过,我曾经自忖无欲少求,但是如今却发现不一样了,见了那流星雨,倒是想许个心愿。”他随口同沈晴聊天。
两人相识许多年,时常聊天谈心,沈晴也习惯了,立刻问道:“流星雨不许愿实在浪费,那你许了什么愿望?”
殷纪望垂了垂长睫:“愿你能听话一些。”
沈晴好笑道:“殷前辈说笑了,我又不是小叶子和墨墨,哪里会任性不听话。”
殷纪望懒洋洋用手指拂过她的手心、指腹,沈晴痒丝丝的,立刻将手掌抽出,殷纪望刚刚褪下的疼痛立刻又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他刚出现血色的脸颊立刻惨白一片。
意识到主动亲近又被拒绝,他也莫名产生了些小情绪。
“阿晴。”他突然轻轻唤了一句。
沈晴嗯了一声,含笑地抬头向他望去,她一个恍惚,视线如同坠入了一片暗红的沼泽之中。
沈晴这才迟钝的发现,他一直以来用来蒙着双目的白绢不知何时取下来了,露出一直掩盖着的眉眼,那长睫下的暗红双眸,如同凝结的粘稠血液一般,洁白如雪的长睫覆在眼眸上方,微微颤抖,在眼睑上形成一小片扇子般的阴影。
他眉目一向被遮住,如今突然展露出来,只觉得眉眼美好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仙人。只是这仙人并不高洁,总觉得美得带着点魔性。
暗色双眸微光一闪,沈晴只觉得自己瞬间被那双眸攫取了心神,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感觉到手指被重新握住,歪了歪头,行为仿佛不受控制,她只觉得那双暗红色的眸子越来越近,直到她唇上一凉,浅浅的呼吸扑打在脸上。沈晴觉得尴尬羞涩,这让她理智回复了些许,但是立刻又被一片暗红压制,唇上被重重咬了一下,她蹙起眉头呼痛。
渐渐的,理智被彻底淹没,她视线尽头一片模糊,只觉得昏昏欲睡,眼睛慢慢合上,她身体虚软地朝前倒了过去。
殷纪望将她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温声道歉:“对不起,下次——”刚想保证下次再也不会这样,眼睛飞快眨了两下,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并不喜欢自己的眼睛,从出生起就不喜欢,甚至带着厌恶,但是现在看起来,这双眼睛似乎还有那么点用处?
…
云间城废墟之上。
陆吹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叶璟也懒得去管,反正跑丢了更好。
叶璟随手扇飞了一个挡在他面前的人,却又见一穿着花花绿绿的修士从天而降,叶璟冷淡得打量着他,直觉这人非常危险,他侧身不与他纠缠,那花花绿绿的修士却主动缠了上来,叶璟蹙起眉头,态度依旧冷淡得如同寒冰一般:“你有事?”
那修士妖媚一笑。若非他胸前露出大片胸膛,叶璟非得误认为他是个女子不可。无他,全因为这修士虽然打扮不怎么样,但是相貌却是一等一的好。
“你是叶璟?”这修士问道。
叶璟不说话,沉默看着他,等他继续开口。
这穿着俗艳的男修拂了下耳边碎发,有几分媚眼如丝的味道:“自我介绍下,我姓涂山。”
第53章
叶璟脸色微变,扭头就走。
涂山胥愣在原地。
奇怪,他明明打听到,叶璟根本不知道他,这才压制修为大咧咧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怎么看叶璟的反应,好像避他如蛇蝎。
涂山胥不甘心放弃这么一个机会,连忙追了上去。
叶璟紧蹙着眉头,又想起了从沈晴私藏的小黄书里看到的故事,顿时浑身汗毛倒竖,见涂山胥追上来,立刻捏了手印飞遁离开。
沈晴前世可谓宅腐双修,后来穿越到了这里,只剩下了一个爱好,便是搜罗些小说,同性小说在大陆算得上是极冷极偏的题材,沈晴无意间搜罗到一本,看得眼睛都放光,得知作者早已去世百余年,更是捶胸顿足,于是将这作者的全部小说都买了个遍,藏在床底下。
叶璟无意中翻出来过那些小说,他那时候还小,颇为费解,他有个不懂就问的好习惯,于是便拎着去找沈晴。
沈晴教育方式素来荤素不忌,当即给叶璟科普了一番,并且叮嘱若是以后遇到真爱,无论真爱是男是女,师父都能接受,千万不要自己虐自己。顺便还普及了一下相关的生理知识,叶璟听得脸色发黑,自此留下了心理阴影,尤其是对书里的妖艳娘受深恶痛绝。
涂山胥血管里留着一半九尾狐一族的血液,天生美貌异常,骨子里都带着媚气。他一靠近,叶璟小时候的心理阴影立刻浮上心头,素来冷若冰霜的面孔都出现了皲裂。
他知道自己桃花运颇为旺盛,总会冒出些只见过一面,就自称一见钟情的少女,比如雪女,比如曾经的陆吹墨。他深感困扰的同时,还颇为庆幸没有招惹到“那种人”,谁曾想庆幸早了。
刚刚自称姓涂山的修士,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站立姿势,说话语气,甚至看人的眼神,都跟他小时候心理阴影的那个妖艳娘受,一模一样!
陆吹墨眨了眨眼睛,看着叶璟一副吓尿的样子在头顶飞遁离开,她哟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低头看着面前双眼红肿的小姑娘,伸出涂着丹蔻的手指刮了刮小姑娘脸上一片乌青的胎记,她眯着眼睛,继续说道:“跟你说的话,都记住了?”
小姑娘正是白鹿,她浑身泛着疼,忍着不让眼泪冒出来:“是她让你来的吗?”
陆吹墨扬了扬眉梢:“当然是她让我来警告你的。”
“我不信。”白鹿那微颤的少女音带着哭腔,“我半句都不信,她很喜欢我,我看得出来,对我凶,赶我走,都是为我好,我知道!”
陆吹墨毫不在意地诋毁亲师父:“逢场作戏而已,她对谁都那样,你不会蠢到当真了吧?”
她用手指抬起白鹿圆润小巧的下巴,陆吹墨一副渣男附体的样子,连口气都变得又渣又欠揍,“你自己照照镜子,你有什么能让人喜欢的。容貌?这副模样怕是得吓死人吧,天赋?她教你那几招,你怕是现在都没学会吧。……小丫头,人贵有自知之明,玩具就应该有玩具的觉悟,不要宵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白鹿就那么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两人对视片刻。陆吹墨从容不迫,白鹿狼狈苦痛,渐渐地,她脊梁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慢慢坍塌下来:“我知道了。”
看着小姑娘踉跄起身,慢慢走远,陆昊站在陆吹墨身边,叹了一声又一声。
“有话快说,一会儿还得跟东海那群兔崽子打架。”陆吹墨面无表情地说道。
“表妹啊……你不觉得你刚刚那模样,太坏了吗?”陆昊正义感升腾起来,“那小姑娘才这么高一点,就十一二岁的模样,你这么欺负她,不愧疚吗?”
陆吹墨理都不理他,笑话,她已经心善得留下她一条命了,只是让她不跟自己抢师父而已:“查到叶璟为什么突然跑了吗?”
“只知道一个姓涂的花花绿绿孔雀男突然对他自我介绍了下,他不知道怎么的,就飞遁走了。”
陆吹墨陷入沉思:“不像他的脾气,他看起来跟冰块似地不好接近,实际上被师父教得特别有礼貌,别人自我介绍,他居然什么话都不说,立刻就跑了?”
“下面弟子是这么说的。”
“是个孔雀男,不是他欠下的桃花债,引得女人男扮女装?”
“男的,胸比你还小呢。”陆昊立刻回答。
陆吹墨一道剑气砸过去:“你给我滚。”
陆昊火急火燎地窜了,陆吹墨继续思考,等等……刚刚陆昊说什么,那孔雀男姓涂?陆昊这出门不带脑子的家伙是不是听错了,不是涂,是涂山吧。
她听沈晴说过,殷纪望有个混账侄儿,有一半九尾狐血脉,如果是涂山,倒是能说得通了。
沈晴眼睫微颤,从沉睡中渐渐苏醒,鼻尖嗅到了熟悉的清冷气息,她动了动手指,觉察到什么手指被紧紧握住,她不满地抗拒了下,迷糊睁开了眼睛。
她这才发现自己倚在殷纪望怀里,他察觉到她醒来,低头懒洋洋看了一眼,道:“还没睡够?”
昏迷前的事情瞬间被回忆起,沈晴瞬间僵硬,呼地一下直起身子。
暖和的手指被抽离,殷纪望惋惜地叹了口气,明明已经很忍耐了,结果又吓到她了。
好吧……
慢慢来,不能着急……
“在怪我?”殷纪望看她脸色,微微蹙起眉头。
沈晴侧过头:“晚辈不敢。”
“嘴硬。”
沈晴躲避他视线,生怕又陷入那一片能淹没人理智的暗红之中。
“早说过你心性不定,你总不服,如今可信了?”殷纪望道。
沈晴抬头,委屈地看他。
殷纪望被她这般的视线挠的心里一痒,轻咳一声,压抑下重新把她按进怀里的冲动,他指了指自己眼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若是你心性坚忍,岂会随便被它控住心神?”
“你——”沈晴要说什么。
殷纪望不给她机会:“我对你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你先扑在我怀里,却又埋怨我无礼,这是何道理?”
沈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她委屈半响,还是觉得很不对劲,出于尊敬,又不好反驳他,这才憋出来一句:“晚辈知错,今后一定好好修身养性。”
殷纪望揉揉她的脑袋,一副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的欣慰模样:“我们回家?”
沈晴闷闷道:“……嗯。”
…
叶璟飞遁了片刻,又陷入了一场战斗之中,一个元婴期的东海修士联合三个金丹修士偷袭于他,颈间吊坠里残魂出声提醒他的同时,他抬手就祭出了炼妖鼎,几道惊雷砸在炼妖鼎上,只是让它微微颤了一下,连叶璟的寒毛都没有伤到。
四个东海修士见偷袭不成,立刻转为强攻,叶璟凛然不惧。
炼妖鼎祭在头顶,手上毁灭之力翻飞,转瞬间那三个金丹期修士就已经倒在了地上,叶璟一边抵挡元婴修士的攻势,一边顺手捻灭了三个金丹修士的元神,干净利落地斩草除根。
元婴修士见此,意识到自己碰到了硬茬,他趁乱洒下一片符箓,闪身欲逃。熟料不过刚转身,胸口顿时一凉,他低头一看,只见一柄缭绕着紫光的长剑当胸穿过,剧烈的疼痛传来,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从偷袭到战斗结束,不过几个呼吸间。
叶璟脸色平静地擦掉手上的血迹,将法宝收回储物袋。也庆幸最近东海和大陆打得厉害,到处是修士的尸体,他也不用费心给他们收尸。随便打扫了下战场,叶璟朝身后一望,不耐烦道:“你还要看多久?”
涂山胥拍着巴掌,徐徐显露身形:“……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叶璟用一副看变态跟踪狂的眼神看着他。若非涂山胥给他的感觉太危险,只怕现在他已经动手了。
“观你身手,殷纪望应该亲自指点过你,是不是?”
叶璟收起武器:“若是为了独占沈晴,将我关在空间裂隙将近百年,这也算指点的话。”
“即便如此,也是你造化,你以后便懂了。”
叶璟不想同他讨论殷纪望,岔开了话题:“你究竟是谁?”
涂山胥点点嘴唇,笑得有几分娘气:“我是一个能让你拥有无边实力的人。”
叶璟对于实力非常向往,但是稍微想想,他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抱歉,虽然我不歧视你们这一类人,但我不喜欢男人。实力虽好,我自己追求就是,不用劳烦。嗯……祝你幸福。”
冷淡如叶璟,难得谨慎地斟酌了一番言语,尽力不让自己的言语伤害到他人。因为他记得沈晴说过,这种人能够放下世俗眼神,勇敢追求真爱,是很值得敬佩的。
涂山胥怀疑自己听错了,眨眨眼睛,脸色木然地反应了片刻。
叶璟见此,无奈心想:果然,还是在所难免地伤害到他了吗?他叹息一声,屈身礼貌行了一礼作为道歉。
涂山胥这才反应过来叶璟在说什么,他咬牙反驳:“我家中一妻两妾,红颜数几!”
叶璟一愣,立刻不赞同地摇头:“这位道友既已……如此,为何还要耽误清白女儿家。道友此举,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所为。”
涂山胥嘴角连连抽搐。
徒弟的脑洞能开得如此清奇,做师父的肯定脱不了干系。
沈晴呢?来谈谈一会儿人生。
第54章
大陆和东海战火滔天,甚至隐隐波及了世外桃源一般的梨雪山。
梨雪山上修行的修士也有数十人,最近有六人都选择离开此地,大多是耐不住亲朋好友乞求,下山趟入争斗之中。
这六人离开前,先后前往沈晴的洞府辞别,大家都在一处修行,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少有些交情,再加上沈晴为人温柔和善,大家对她印象都颇好。就是她家的大蛇嚣张跋扈,总会来拱他们的药圃,叫人咬牙切齿,以至于他们上门辞行的时候,看见拢云挂在洞府门口的琼枝玉树上,就暗暗磨牙。
沈晴又送走了一位离开的修士,她叹息一声。
拢云在一旁用挥着尾巴做出再见的手势,无意间看到沈晴表情,立刻没骨头一样依在她身边,浅语询问:“你也想下山?”
沈晴抬起食指,撑起她额头,一副看透她的样子:“明明是你被圈得空虚寂寞了,想下去寻找俊俏少年?”
拢云被看破心事,撩了撩小毒牙,色迷迷地又贴了上来:“就你最了解我。”
沈晴顺手一个脑嘣打在她额头上:“不过红粉骷髅,白骨皮肉。乖乖静下心来,好生修炼。”
拢云不以为忤,依旧声音软媚地冲着沈晴撒娇,沈晴身为女人,都被她缠得骨头发酥,她揉揉额头微定心神,不去管拢云,定定看向不远处的山峦起伏。
昨天修炼完毕,同殷纪望聊到了最近的东海和大陆的局势,他说此次乃天地劫数,凡有因果者,皆不能超脱其外。说罢他揉了揉沈晴脑袋,一副她立刻就会离开,甚至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这里的样子。
想到这里,沈晴也道:“估计我们也快该离开了。”
拢云咦了一声,不知道她何出此言。
拢云想下山其实也挺矛盾,虽然外边的小美人很多,但是奈何打她家主人注意的小美人更多。这让拢云挺不耐烦。拢云缠着自家主人下山,其实只是想带她去散散心,沈晴这些年修为突飞猛进,让拢云欣喜的同时,又升起一份忐忑,她知道沈晴天赋挺高,但是有时候,进阶太快并不是一件好事。
从上次他们回来,也不过三十年的光景,沈晴修为直接到了出窍中期,这种修炼速度,在拢云的记忆里闻所未闻。她生怕沈晴走火入魔,急切地想将她带出去走走。
拢云不知道的是,沈晴之所以修炼速度突飞猛进,还是源自于青玉树的领悟和传承。平日里殷纪望也教给她的一些心法,更保证了她在修为蹿升的同时,心境稳如磐石,不生心魔。沈晴平白受了殷纪望许多恩惠,拜他为师都是理所当然,奈何她刚提了半句,他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接连半个月都没有搭理她,沈晴道歉了一遍又一遍,他才软下态度。
拢云那些年正跟隔壁山头的一只小青蛇耍得欢快,并不知道这事情。
她听见沈晴松口答应出门,连忙欢呼一声,回去准备东西了。
沈晴看着她的背影,重新思索殷纪望的那句话。
天地大劫,有因果者皆避无可避。
因果?
她山下的因果,应该只有两个徒儿了吧。
正好去看看他们这些年有没有乖乖的,顺便她得去一趟东海海眼之下。青玉树还剩下最后一层传承她无法理解,她只能寄希望于殷纪望口中青玉树的出生地,东海海眼。
拢云很快准备好,连声催促沈晴,沈晴只能放弃思索,起身去带一些必需品。
拢云神识绕着洞府转了一圈,疑惑道:“诶,你家殷前辈呢?怎么不在,我还想跟他辞别呢。”
沈晴动作一怔:“他今天早上说要闭关一段时间,不许我找他,然后就不见了。”沈晴话音刚落,脑袋突然一疼,她闭上眼睛,只觉得几个画面被强行塞入脑中。
沈晴脸色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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