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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丹传奇 作者:梦回千百世-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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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金函雅忍不住再想,自己的生命也许只能到这里了吧,或许再过几天,寒鸦这个称号就要和她一起永远沉寂在黑暗之中了。
这时帐篷中突然想起了重物坠地的声音,但是金函雅已经懒得抬眼去看了,知道那曾经在心间萦绕千百遍的哨声想起。
那哨声悠扬而锐利,起初自己的那位师兄张翼德教会自己这些良门传讯的口哨时,自己明明沉醉其中,却总要故意摆出一副万分不屑的模样出来。
现在想想那时师兄的笑脸总是那么的温馨,似乎不论自己怎么的欺负他都永远不会生气,这个世界上除了义父金玉良外,应该就属他对自己最好了。
可是自己为什么总要表现出一副很讨厌他的模样呢?也许是因为怕这个太过优秀的师兄会分走义父金玉良那里本来应该属于她的疼爱吧,也许只是想要单纯的试探下他对自己的包容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也许只是因为他成为了那唯一一名良门的亲传弟子,可是自己真的讨厌他么,也许从来都没有过吧,好想再见师兄一面啊,可惜这个愿望恐怕再也无法实现了……
第二十回 浮云万千(三)
可是自己为什么总要表现出一副很讨厌他的模样呢?也许是因为怕这个太过优秀的师兄会分走义父金玉良那里本来应该属于她的疼爱吧,也许只是想要单纯的试探下他对自己的包容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也许只是因为他成为了那唯一一名良门的亲传弟子,可是自己真的讨厌他么,也许从来都没有过吧,好想再见师兄一面啊,可惜这个愿望恐怕再也无法实现了……
那个哨声又响起了,这种哨音并不是良门弟子用作传讯的任何一种,而是张翼德单独吹给她听的一种哨音。
金函雅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而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身影,不是那个朝思暮想的男子又会是谁。
若不是这一次遇难,她可能永远无法知道,那个潇洒的身影早已在她心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一个位置。
临死之前能够再见他一面已是极好的了,哪怕只是短暂的幻觉,金函雅还是激动地流出了泪水。
“师妹!”
这是师兄张翼德的声音,这声音是那么清晰的出现在金函雅的耳边,却又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一般遥不可及。
金函雅想要把这个声音留住,但是她的四肢被紧紧捆住丝毫动弹不得,直到她被一个熟悉而温馨的怀抱所包围,意识渐渐的变得模糊……
“师妹,你怎么了?”
“函雅,你醒醒啊。”
张翼德看到面前的金函雅努力抬起头,憔悴的脸颊淌下两道清泪后,再没了声息,不由的焦急万分,连声呼唤。
此时张翼德情绪太过激动,已经顾不得压低声音,若是有巡夜的守卫经过这里,定能一眼便发现帐篷中的异常。
萧遥心知若是再让张翼德这么下去,定会引来守卫的注意,上前几步先稳住了有些失控的张翼德,这才查看了一下金函雅的伤势说道:“张兄弟,金姑娘只是心力交瘁暂时昏过去,你不要太担心。”
张翼德这才记起,身边的萧遥乃是跟随死生两难鬼三姑学医的杏林妙手,急忙道:“萧大哥,函雅她怎么样了,你救救她。”
萧遥劝道:“张兄弟,金门主未必能拖住那蒋精忠太久,此地不宜久留,唯今之计咱们还是先将金姑娘救出去再做计较。”
张翼德口中忙不迭的应下。
金函雅被四只铁拷以及一条粗如儿臂的锁链牢牢地捆在帐篷中心的立柱上。
张翼德不一会儿便从,帐篷里面那名被他制住的守卫身上搜到了一把钥匙,并且用这把钥匙将捆住金函雅四肢的铁拷一一打开。
但是这钥匙却没法解开捆在金函雅腰间的锁链。
这最后的一条锁链显然才是最难对付的,铁链极粗不说,锁头还是东厂特制的样式,便是张翼德想要将这锁打开也着实要费一番功夫。
张翼德放下锁头,又在那被制住的守卫身上搜了一番仍无所获,心中一动走出了帐篷。
那名被萧遥点住穴道的卫士仍然僵立在门口,大营之中往来巡逻的厂卫走过了几遭,倒也没有谁瞧出这卫士是动弹不得。
张翼德在此人身上寻摸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剩下的那一把钥匙。
此时一路巡夜的人马刚过不久,张翼德用匕首顶住了那卫士的喉咙,萧遥解开了此人的哑穴。
张翼德逼问道:“说,剩下的那一枚钥匙在哪儿?”
那名卫士被解开了哑穴,却并没有回答,反是问道:“你们把张大哥怎么样了?”
萧遥没想到这人倒有几分义气,说道:“你放心,我们只是制住了他,并没有伤他性命。”
那名卫士听到萧遥这么说,非但没有释怀,眼神中反而闪过一丝慌乱犹豫。
这时张翼德突然沉声道:“告诉我那钥匙究竟在哪,我可以帮你料理了他。”
那名卫士闻言,仿佛松了一口气般,说道:“剩下的一把钥匙就在我脚边埋着。”
萧遥又将这卫士的哑穴点上。
张翼德俯身去看那卫士脚边的土地时,果然瞧见又一处微微隆起,土壤的颜色也较别的地方深一些。
用手里的匕首挖了几下,果然挖出了一枚黄铜钥匙,这钥匙的样式极为特别,显然是东厂为了囚禁犯人而专门打造的。
却是那门外的守卫心思活泛,知道钥匙放在自己身上往往才是最不安全的,所以每到他轮守时总是趁人不注意将钥匙埋藏起来,这一次也是如此,若不是他贪生怕死主动交代了钥匙藏匿的位置。
那么张翼德只怕就要想办法将那特制的锁头撬开,又或者萧遥就得动用他不愿意显现人前的似水神剑,才能将金函雅救下。
张翼德拿着钥匙回到帐篷内,果然把最后的锁链打开了。
张翼德将金函雅背在背上,路过那名被制住的守卫时,手中的匕首从那守卫的脖颈上轻轻带过,结束了此人的性命。
萧遥看的微微皱眉。
张翼德见状不以为意道:“这人要是不死,帐篷外面那名守卫就必死无疑,更何况这些人助纣为虐作恶多端,杀的再多也不为过。”
萧遥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闯荡江湖这几年,死在他手上的人未必就比张翼德手下的少,只是他却也并非嗜杀之人,像是那名被制住的守卫,杀了无用也只是徒增杀孽而已。
但是张翼德那番话却也让他想明白了,为什么先前那卫士为何慌乱,只因他在张翼德的胁迫下骗过了屋里的守卫,又交代出了钥匙的位置,若是不杀了屋里的那名张姓守卫,一旦日后被追究起来,他自己的下场恐怕就要无比的凄惨。
即便此时张翼德不动手,等到门口的卫士穴道解开了也定会先杀了屋里的守卫灭口。
只是还没等萧遥和张翼德走出关押金函雅的帐篷。
东厂大营中忽然警讯之声大作,紧跟着便是无数脚步声往萧遥他们所在的帐篷涌来。
萧遥和张翼德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他们已经足够小心谨慎,并且金玉良亲自把东厂长督蒋精忠从大营中引走,但是即便这样竟然还是被东厂的人发现了。
却是他们和金玉良都忽视了一个问题,当日金玉良第一次来营救金函雅的时候,刚刚摸进金函雅关押的帐篷,便被白发李永华发现了。
并不是李永华的感知胜过了东厂长督蒋精忠,足以瞧破金玉良冠绝天下的轻功身法,而是李永华早就在守在帐篷正门处的守卫身上系上了一根极细且坚固的游丝,游丝的另一端连在一个铜铃上。
当那连接着游丝的守卫被金玉良击倒时,无可避免的扯动了游丝,使得铜铃发出响声。
这一次李永华的设计并没有比之前高明多少,唯一的不同只不过是将游丝的一端连在了被绑住的金函雅身上。
金函雅被张翼德背起的瞬间,黏在她身上的游丝便拉动了另一端的铜铃,被白发李永华分配盯住铜铃的厂卫,第一时间拉响了警讯。
尖锐的号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东厂大营,无数东厂厂卫被号声惊醒,巡夜的军士往大营北面蜂拥而至。
萧遥和张翼德两人此时再顾不得遮掩身形。
萧遥一马当先从帐篷中闯出,张翼德背着金函雅紧跟其后。
这处北面的营帐驻扎的军士远不能和南面的几组军营想必,即便是警讯响起,但是第一时间能赶到此处的东厂厂卫并不多。
其中大半还是北面营帐从睡梦中惊醒慌忙爬起的厂卫,虽然仓促间衣冠不整,但是却人人手持兵器显示出这支大军极为训练有素。
只是这些寻常军士在萧遥和张翼德两人面前却有些无力,即便是身后背着金函雅,张翼德的身法轻功依旧不是大多数厂卫能够企及的。
更何况张翼德身边还有一个萧遥在。
且战且走了一阵,两人带着金函雅眼看着已经快要从东厂大营北面撤了出来。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箭鸣。
张翼德脸色一变,这声箭鸣分明就是他和师父金玉良约定的示警讯号,如此看来金玉良显然已经拖不住东厂长督蒋精忠了。
从那箭鸣声的大小分辨,金玉良距离此地虽然还有一段距离,却也说不上遥远,这就意味着东厂长督蒋精忠马上就要赶回来了。
如今整个东厂大营都沸腾了起来,若是再让蒋精忠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萧遥和张翼德两人脚下更快。
萧遥手下也不在留情,星铁枪横上救下横左救右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掩护着背着金函雅的张翼德从东厂大营冲了出来。
没了营帐和东厂鹰犬的阻拦,两人的脚程放开,速度又快了几分。
萧遥相信,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甩开身后追来的东厂鹰犬,往西面的密林和师伯鬼三姑汇合。
只是好景不长,两人刚从营帐中走脱,渐渐甩开身后跟来的东厂步卒。
突然间一阵轰鸣的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东厂大营外侧西面,一支骑兵突然出现在了萧遥和张翼德的视线之中。
领头的骑士,一头雪白的长发,在如墨的夜色中分外扎眼。
这些骑士显然是东厂的一支百战精锐,胯下的军马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良驹骏马,前一刻还在数里开外,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拉近了双方一半距离。
照这样下去,最多再有半柱香时间就能从后赶上。
萧遥和张翼德两人单论轻功都不输骏马,只是此时张翼德背着金函雅,行进的速度便逊色了身后的骑兵许多。
如此一来,且不说后面的骑兵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赶上他们,就算这些骑兵赶不上来,萧遥和张翼德也不敢行险带着这些尾巴往汇合的地方去。
萧遥当机立断道:“张兄弟,你带着金姑娘先走,我拦住这些人。”
张翼德也不矫情,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和金函雅走脱了,就凭这些骑兵的本事,根本就拦不下萧遥,低喝道:“好,萧大哥你自己多多保重,切莫恋战,说不得蒋精忠这个阉狗就快赶来了。”
萧遥点了点头,拔出长枪握在手里。
白发李永华本来今夜正带了手下一支骑兵在大营南面巡防,突然之间听到了大营北面传来的警讯号声,号声两短一长低沉有力,分明就是他留下秘密监视金函雅的手下发出的。
当即便带了这支骑兵从西面绕过了营寨赶来。
只是这次来的对头显然十分扎手,仅他驰马从大营南面赶回的这点功夫,大营中的守卫竟然都阻拦对方不住,竟然让来人冲破了防线跑出了营地去。
好在对方虽然身法不俗却还没有跑远,有他率领的东厂狂风营定不会让这两人逃走。
本来李永华认为以狂风营只能,最多不过片刻就能将前面的两人拦下,谁知道足足追了半柱香时间,才和前方两人拉近将将一半距离,这两人轻功之强实乃罕见。
可是即便这样,他们也绝对逃不出他白发李永华的手心。
想到此处李永华用力一夹马腹,胯下的骏马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狂风营中的军马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驹,但是比起李永华胯下这匹火块嘶风马来还是逊色了不少,李永华这么一发力,火块嘶风马立马从狂风营中脱颖而出。
见到前面奔逃的两人中,一个拿枪的少年突然停了下来,剩下的一个则背着金函雅快速离去,显然留下的那人想要堵住他们这支追来的骑兵。
李永华冷笑一声,虽然他并不认为仅凭一个青年就能阻拦住他李永华率领的东厂狂风营,但是还是不愿意在这青年浪费哪怕一点时间。
奔行中,李永华左手拇指和食指呈环状放在口中打了一个唿哨,身后的狂风营蓦地左右分开看样子是准备绕开萧遥,从两旁继续追击张翼德和金函雅。
而李永华本人则是一催缰绳,直直的往萧遥的位置撞来,手中长刀吞吐不定,在月光照耀下寒芒毕露。
李永华快,但是萧遥却比他更快,就在李永华手中刀光一闪之际,他已经间不容发的从刀下避过,紧跟着手中长枪在李永华胯下的火块嘶风马腿上一点。
火块嘶风马顿失前提猛的往前翻滚而去。
李永华在萧遥避过他那一刀时便知道不妙,胯下火块嘶风马身子一顿的功夫,他已经两手一撑从马背上高高跃起。
只听‘嗖’‘嗖’‘嗖’破空声如雨点般响起,李永华身后两侧跟着的东厂狂风营,最前面的一派几乎同一时间人仰马翻。
破空声仍没有结束,狂风营前排栽倒后,紧跟着后排跟上的骑兵不是被前面栽倒的同僚绊倒,就是也如前面的骑兵一般莫名栽倒。
等到李永华翻身从半空中落下时,身后的狂风营已是哀嚎一片,除了少数几个机变不凡的从马背上跳下来外,剩下的都随着胯下的马匹栽倒,许多运气不好的甚至筋伤骨折。
若是寻常人看到面前这一幕,一定会以为是被人施展了什么妖法,但是李永华却知道,造成这一切的正是先前挡在路上被他轻视的那名手持长枪的青年。
李永华加入东厂之前便以刀法名噪江湖,虽说方才他骑在马上挥出的那一刀,远远及不上自己脚踏实地时施展的刀法精妙,但是在那极致的速度下,能够从容躲过的人也绝不会多。
而面前这青年非但躲过了他那急速一刀,甚至还在擦身而过间不容发之际,用手中的长枪扫中了火块嘶风马的马腿。
但是这两件事比起他之后的举动来又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从李永华从火块嘶风马上翻飞直到落地,不过短短几个刹那,而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中,这青年竟然接连发出了数十枚暗器来。
更叫人震惊的是,这几十枚暗器竟然不是对着一个目标,而是分袭三十六名东厂狂风营骑兵。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先前还不可一世的狂风营,便被持枪青年用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拦了下来,前面背着金函雅的青年已经越走越远。
李永华虽然心焦,但是却知道如果不能解决了面前这个青年,他根本就别想继续往前追击。
看着面前青年俊朗的面庞,手中银光闪闪的长枪,再加上那神出鬼没的暗器,李永华心中对于这个青年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
但是让他想不通的是,那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和声名岌岌的良门弟子混在一起前来救人,甚至为了掩护对方离去支身一人留了下来。
不过想起江湖传闻中那另外几位的所作所为,面前青年今日的所作所为又似乎并不算如何离奇。
李永华缓步上前,冲着面前的青年开口道:“你就是灵隐阁忘忧真人玄真子的二徒弟,这一届华山少年英雄大会的冠军,被人唤作银龙枪的萧遥么?”
萧遥不卑不亢道:“李兄所言不差,在下正是灵隐阁萧遥。”
第二十回 浮云万千(四)
萧遥不卑不亢道:“李兄所言不差,在下正是灵隐阁萧遥。”
李永华一愣道:“你认得我?”李永华七年前加入东厂之后,便在蒋精忠麾下当差,平素少在江湖上走动,早年积攒下的些许微名,也随着他加入东厂变成了恶名,近年来已经少有人提及李永华这个名字了。
但是这段时间却先后被良门门主金玉良、金函雅,甚至面前从未谋面的萧遥认出。
萧遥摇头道:“萧某虽然不认得李兄,但是却认得李兄手中的龙鳞刀,还有那一头白发,传闻当年李兄被誉为刀法奇才名噪江湖,然则顺天府一战却败于东厂长督蒋精忠手下一夜白头。”
“在下曾听家师和几位师叔伯论及当今武林新秀,说到李兄少年时对刀法的领悟,实乃是一刀门冯掌门之后江湖上的又一奇才。”
李永华似有触动道:“忘忧真人当真说过这样的话?”
萧遥道:“自是如此,只是让人扼腕叹息的是,李兄不知因何缘故加入了东厂,做了阉党的鹰犬,若有可能在下还是希望李兄能够迷途知返浪子回头。”
这时狂风营仍有战力的十来名厂卫已经渐渐的汇聚到了李永华身边,随着这些手下的靠近,李永华的表情又恢复了先前的冷峻。
狂风营中领头的一名厂卫,走上前道:“李大人。”
李永华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萧遥头也不回道:“这人暗器的功夫极为了得,我亲自对付他,你先带人将受伤的兄弟救起,然后再派人去通知厂督大人,绕过此人继续去追。”
萧遥听着李永华冷静的吩咐,李永华现在交代的正是萧遥最担心的,虽然他武功高出这些东厂厂卫许多,但是毕竟只有一个人,这几十名厂卫要是退开远远绕过去,他分身乏术必定难以全部拦下,说不定会让这些人追到张翼德的踪迹,万一再让这些阉党鹰犬找到了众人集合的密林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声音转冷道:“看来李兄是铁了心要做阉党的走狗了,那萧某便得罪了。”
李永华喝道:“废话少说,就让李某手中的龙鳞刀来领教下天下第一少年英雄的高招。”
仍有战力的十来名狂风营厂卫,瞧见两人就要交手,正准备依照李永华的吩咐分散。
蓦地对面的萧遥将手中的星铁枪突然插在地上,两手在腰间一抹又是十几枚棋子抓在手中,两手急挥而出。
只听‘嗖’‘嗖’‘嗖’雨点般的破空声再次响起。
李永华一见对面的萧遥把长枪插在地上就知道不妙,当下屏气凝神手中龙鳞刀舞出一片刀光,只听‘乒’‘乒’‘乒’三声脆响,手中的龙鳞刀已经挡下了三枚激射而来的棋子。
只是李永华虽然仗着武功挡下了打来的几枚棋子,他后面的狂风营厂卫却没有他这般好的功夫。
最前面的几名狂风营厂卫几乎人人眉心中了一枚棋子当即毙命,后面的几个厂卫在前面人的遮挡下侥幸逃得了一条性命,但是也各个腿上中招栽倒在地。
只有站在李永华身后的一名厂卫,在李永华刀暮的掩护下才得以幸免。
李永华自是听说过银龙枪萧遥当日在华山绝巅摘星台上的表现,但是最初也只认为萧遥枪法和拳脚十分了得,哪知道才一个照面才发现,萧遥的暗器功夫也不输当世许多名家,甚至手法之巧简直匪夷所思。
几十名狂风营本来声势浩大的随李永华追来,可是紧紧两个照面便几乎全军覆没。
李永华的年纪介于齐谷明和萧遥之间,上一届少年英雄大会时,李永华刀法未成并未参加,其后李永华终于刀法有成四处挑战却在顺天府惨败蒋精忠手下,之后加入东厂没有了参加这一届少年英雄大会的机会。
但是在李永华心中一直认为,若这界华山少年英雄大会有他李永华参加,那个什么银龙枪萧遥未必就能够夺得桂冠。
直到今天李永华在这种情形下遇到了萧遥,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多么的狂妄自大,且不论萧遥的枪法和拳脚如何,仅是这一手匪夷所思的暗器功夫他便难以招架。
若是让对方放开了手脚,说不得就要在这里翻船,当下如何还肯让萧遥继续再发暗器,又打掉了两枚射来的棋子,抡刀欺身抢上前来。
萧遥施展的这式星河万点本来就是倚多取胜,单论每一发暗器的力道速度都要逊色几分,正适合敌人众多却又没有多少高手的时候。
眼见李永华提刀杀来,也就停了暗器。
右手抓住星铁枪尾部,右脚在枪身上一挑,枪尖带起一捧土块朝李永华射来。
李永华矮身避过萧遥这一枪,身子前扑一个翻滚,龙鳞刀银光一闪往萧遥双足砍去。
李永华身后那名厂卫见两人交上了手,萧遥顾不上再发暗器的当口,发足往营地的方向跑去,跑出一大段距离之后,才从腰间抓起一只号角呜呜的吹了起来。
萧遥腾空而起避过了李永华横扫的一刀,人在空中左手挥了两下,又射出两枚棋子,将两名挣扎着爬起来的厂卫打到。
李永华见状大怒,迅疾转身挥刀劈去。
萧遥人在空中双手持枪,用枪杆挡了李永华这一式竖劈。
萧遥这一把星铁枪,与一般长枪最大的非别便是,寻常长枪枪杆或是木质不耐劈砍,或是铜铁浇铸失了刚柔并济的特性,而星铁枪枪杆所用材料,是灵隐阁忘忧真人早年游历江湖时偶得的一块星铁木。
这星铁木坚韧无匹不惧刀兵,又可钢可柔变化莫测,李永华一式竖劈被萧遥用枪身挡下,也只是在星铁枪枪杆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更加上星铁木分量沉重,力道远非一般的木枪可以比拟。
萧遥借着李永华这一刀,翻身下落时稍稍和李永华拉开了点距离。
李永华心中暗叫不妙,对付长枪这样的兵器时,却不能让对手拉开距离从容施展枪法。
赶忙抢前几步想要近身。
萧遥却是手中星铁枪抖出一簇枪花阻了一阻,正当李永华以为萧遥要施展虚虚实实的枪法时。
萧遥却枪花顿消,一枪急射李永华面门。
李永华先前看到萧遥抖出多多枪花,惑于先入为主的印象,这时想不到对手枪法骤变舍巧取拙。故而等到萧遥弃繁取简的一枪攻来时,已经失去了躲闪的预判。
仓促间,李永华只好沉腰立马,使出全力挥刀挑格射来的星铁枪。
龙鳞刀与星铁枪毫无花哨地硬拼了一记。
李永华手中龙鳞刀撞上星铁枪时,虽然发出‘乒’的一声脆响,但是李永华却脸色一沉,骇然发觉那射来的星铁枪上带着的力道远非自己想象的那般狂猛,不但如此反而带有一种似有似无的空洞感觉,让他这用尽全力的一刀仿佛砍倒了空处一般。
发出的力量失了抗衡,连带着李永华下盘都虚浮了几分,胸中气血一阵翻涌难以发力。
更让李永华想不到的是,萧遥在他龙鳞刀撞上星铁枪的一瞬间,就松开了手中的星铁长枪,虽然失了控制的星铁枪被李永华全力一刀劈的高高飞起,但是萧遥却丝毫没有受到半分冲击。
反是借着李永华失力回气的一瞬间,一脚踢在了李永华空门大开的胸膛上。
李永华只觉得一阵大力传来,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被萧遥踢飞。
而萧遥则借着在李永华胸前一踏的力量,整个人冲天而起追上了抛飞的星铁枪,两手握住枪柄。
借着腾空下坠之势,以枪做棒一招力劈华山往李永华跌退的位置猛击而下。
李永华此时胸口发麻气力不尽,仓皇间只得就地一滚,让过了萧遥这从上到下的竭力一劈。
以李永华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萧遥这一下势大力沉毫无保留,但是如此倾力一击落空,必定要露出破绽来。
正准备翻身而起,趁机搬回劣势,突然蓦地感觉到一阵心悸。
李永华来不及确认这种心悸的来源,不及起身当机立断又向侧面狼狈的滚开一丈有余,只觉得身侧一阵如刀的劲风刮过,险而又险的避过了扫来的星铁枪。
原来先前萧遥眼见李永华倒地狼狈逼开他劈下的长枪,突然大喝一声改双手持枪为单手抓住星铁枪的枪尾,借着下劈的势头星铁枪先撞在地面上,而后星铁枪高高弹起,萧遥就地一滚,一招横扫千军星铁枪如影随形般往避开的李永华扫去。
这一枪最巧妙的地方就是,萧遥借助长枪拍地的力道,使不可能变成了可能,非但没有因此停顿,反是转接了可怕的攻势,先前只要李永华有片刻的迟疑,这一下就定要被星铁枪所重伤,只是显然李永华临危的感应却救了他一命。
正在这时,先前逃出去的那名厂卫也刚巧吹响了低沉的军号,向东厂大营发出了求援的信号。
萧遥听到号声眼中寒芒一现,这李永华倒是比他想象中要难缠许多,若是再被此人拖住,无论是东厂厂督蒋精忠也好,或是东厂大队援军也罢,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横扫千军使罢,萧遥借着手中星铁枪的去势顺势站了起来,手中星铁枪幻化出漫天枪影,晃动跳跃间犹如长江大河一般往李永华面门涌了过去。
李永华从一开始就料错了萧遥的实力,萧遥的这套大自在枪法又是自己从灵隐阁自在棍法中化出,讲究的就是无拘无束随心所欲,不同于武林中寻常的枪法。
萧遥使出时更是犹如羚羊挂角毫无痕迹,无论是诱得李永华失力的那一次,还是力劈华山之后巧妙衔接的横扫千军,都大大出乎李永华的意料。
李永华空有精妙的刀法,面对萧遥之时竟然施展不出来,只战了几个回合,便几乎被萧遥手中的星铁枪压得险象环生左支右绌,尤其是先前被萧遥踢中在胸前的一脚,至今仍隐隐作痛。
气血翻腾之下不得喘息,仓皇间几个翻滚后更是气息不稳,勉强站直了身子,而此时萧遥星铁枪刺出的一团枪影几乎已经把他笼罩其中。
不过这李永华倒也着实了得,即便当下如此狼狈,竟也在星铁枪抖出的重重枪影中找到了真枪的所在,只是李永华从交手一来便被压住,胸口又中了萧遥一脚,直到现在仍没有重新凝聚劲力。
这一下手中的龙鳞刀虽然劈中了真枪,却因为力道不足,只听‘当’的一声清音激荡后,不同于先前星铁枪抛飞的场景,此次却是李永华手中的龙鳞刀几乎被震飞拿捏不住。
李永华感觉自己手中的龙鳞刀犹如砍倒了一整块钢板之上,整个手臂都给震得又酸又麻,无力的垂在身侧,身子几乎控制不住的退后几步。
此时萧遥共出了五枪,而在这五枪之下李永华可以说得上是连连失利,就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只巨鲨,空有一身力气却挣脱不了怒浪的拉扯,只能在怒浪中载沉载浮。
其实若是真论起来,李永华毕竟是当世有名的刀客,一身武功纵然比不上此时的萧遥,却也决不至于数招之下便进退失据。
实在是最初李永华有些轻敌,萧遥的枪法又自成一脉太过精奇,以至于他先前的临敌经验几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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