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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丹传奇 作者:梦回千百世-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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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自己刚听到死生两难鬼三姑说出如梦迷香所需的那些普普通通的药材时,自己虽然颜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中其实是不信的心思占了大多数。
但是死生两难鬼三姑的名头太大,金玉良最终还是没忍住,趁着和丐帮帮主谷有道等人分开的功夫,悄悄潜到了鬼三姑的屋顶上。
以他的轻功那位灵隐阁忘忧真人的大徒弟,侠名远播的不平少侠齐谷明都没法发现,但是自己刚登上屋顶,掀开屋瓦准备窥视时。
好一个萧遥,竟然一瞬间便悄无声息的从那屋瓦缝隙中射出一枚暗器来,要不是他闪躲的及时,恐怕就伤在这个小辈的手中了。
现在想起来,也许他刚刚登上鬼三姑屋顶的那一刻,甚至他进入院子的时候,就被萧遥给发现了。
纵横江湖几十年,能够让他良门门主金玉良这么狼狈的,那小子应该还是第一个吧。
第十八回 孤夜寒鸦(六)
哪知道第二天,萧遥竟然真的拿出了一十三支如梦迷香来,仅用了那些再寻常不过的药材,那位怪医竟然真的将迷香练成了,从那一点点被金玉良点燃的粉末来看,比起如梦迷香的药效,良门自己原本那价值千金需要无数珍惜药草才能炼制的秘制迷香倒更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想来自己此时身上中的这种奇毒虽然霸道,但是要是有那位怪医的话,应该是能治好的,可是且不论那位性情乖戾的怪医肯不肯出手救治他,单是他现在的身子,能不能撑着走出这片树林都是个问题。
“师父,你究竟怎么了。”
这一次耳边张翼德的声音,却是要比先前更清晰了许多,金玉良听得真切,惊讶之余不由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徒弟张翼德竟然真就站在不远处。
也是金玉良此时中毒已深感知减弱,否则若是平时的他,一定早就能把张翼德的行踪发现。
当下奇怪道:“翼德,你这孩子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叫你留在福州帮助你谷叔叔救人么?”
张翼德这次临时留书离开,自觉有负师父金玉良的嘱托,更是对不起萧遥,这时被师父问起,有心遮掩一番,但又不敢对自己的师父有所欺瞒,只得含糊道:“徒儿放心不下鸦妹的事情就跟来了。”
紧跟着,好似怕金玉良责怪,赶忙岔开了话题问道:“师父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此时金玉良无力的靠在一棵大树上,张翼德自然是看不到他背后的五道伤痕,但是先前金玉良吐出了一口鲜血,嘴角此时仍残留一些血迹。
张翼德看到师父嘴角溢血,便想伸手帮他擦拭,手刚伸出去,便被金玉良伸手挡住:“翼德别碰,血里有毒!”
张翼德惊道:“什么!!!”这时才感觉到,师父金玉良的手竟然在不停的颤抖,这尚是张翼德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师父,金玉良的手也会颤抖。
愣了一愣,张翼德便把手伸向自己怀里,显然是准备找些解毒的灵药给金玉良服用。
金玉良见状,虚弱道:“没用的,翼德,师父这回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寻常的解药治不好的。”
张翼德焦急道:“师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中的什么毒,是谁下的手?”
金玉良道:“翼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扶师父离开这里,那些人怕是一会儿就要追到了。”
“那些人?”张翼德先前在赶路之时突然见到金玉良,一时激动下并未留心其他的事情,更何况那些东厂追来的厂卫,离金玉良停留的地方还有些距离,这时得师父金玉良的提醒,张翼德细心留意下,果然感觉到有不少人往自己这个方向赶来。
而且听动静来人显然都不是一般的百姓,这时顾不得向师父询问细节,赶忙先将金玉良背起来,架起金玉良的时候,张翼德只觉得师父浑身无力,犹如一支木偶般,知道金玉良此次所中之毒极为厉害,心中不禁暗自着急,全力往人声传来的反方向奔去。
等到随后而来的东厂厂卫,慢慢搜寻到金玉良和张翼德先前停留的位置时,只在地上发现了一滩血迹,而后这些人将整片山林细细的搜索了一遍,却并未见到金玉良的踪迹。
李永华得到手下的回报,不敢有片刻耽搁,急忙去向蒋精忠汇报。
蒋精忠帐内,此时除了李永华外,竟然还有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这少年一身黄衣,年龄约在十七八岁,腰间挂着一对精钢点穴撅,若是萧遥在此,定会一眼认出这少年的身份来。
因为此时站在蒋精忠身后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那日黄龙山上跟在哈儿赤、赵七两人身后逃走的,黄龙山岐黄门掌门百善神医轩辕青木的独子——轩辕胜。
却说轩辕胜利欲熏心把权势看的极重,为了谋得朝廷的官位,那日被蒋精忠派去黄龙山的陈公公巧言说动,竟然偷偷给自己的父亲轩辕青木下了奇药平味散,又在黄龙山上下投了来自哈儿赤的蒙古秘药婆罗蜜香,趁着父亲轩辕青木以及岐黄门上下动弹不得之际,妄图逼迫父亲轩辕青木退位,从而谋篡岐黄门掌门的位子。
但是发动的时候,却偏偏碰巧萧遥也在岐黄门百草厅中,自幼服食奇药九窍不死丹的萧遥,竟然不惧蒙古王族秘药婆罗蜜香,非但如此还仗着自身精湛的武艺,力败东厂爪牙地趟拳赵七、暴熊哈儿赤二人。
赵七、哈儿赤敌不过萧遥,见势不妙之下双双从黄龙山仓皇逃走,轩辕胜这次行下大逆不道之事败露,更是不敢再待在黄龙山上,紧跟着哈赵二人从黄龙山逃走。
下山之后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在胡公公的引荐下索性加入了东厂,成为了蒋精忠的手下。
轩辕胜本是黄龙山岐黄门门主百善神医轩辕青木的独子,虽然黄龙山百草厅中和岐黄门决裂,但是显然仍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蒋精忠因此对轩辕胜大加笼络。
利欲熏心的轩辕胜,大感厂公蒋精忠的知遇之恩,竟然将自己早年从岐黄门禁地中,偷学到的门派禁药轩辕五毒的秘方献了出去。
蒋精忠得到轩辕胜献上的岐黄门禁药轩辕五毒大是欢喜,不但册封轩辕胜为东厂监察使,这一次亲帅东厂大军,剿灭谷有道这些敢和东厂作对的叛逆时,更是将轩辕胜带着了身边。
也正是因此,先前丐帮大礼堂堂主方百岁从顺天府救走张敬修,在赶往江南的路上被蒋精忠派出的东厂爪牙追杀时,才会身中轩辕五毒中的一种几乎丧命。
而轩辕五毒共分为蚩尤、刑天、夸父、共工、魑魅魍魉五毒,其中的每一种都可谓世间奇毒,除了岐黄门历代门之外,天下间几乎无人能够知晓轩辕五毒的药方和解毒之法。
岐黄门以医道著称于世屹立江湖千百年,讲究的终究是“仁”“善”两字,即便轩辕五毒这样子的,岐黄门最后护门卫派的禁药,也非是世间想象的那样见血封喉,无论蚩尤、刑天、夸父、共工、魑魅魍魉中的哪一种,虽然都是剧毒之药,但是却也都给了中毒之人一线生机,中毒之人并不会立时就死。
只要来犯黄龙山岐黄门的敌人,肯放下屠刀一心悔过,未必没有从岐黄门中求得解药的可能,只有轩辕五毒五毒合一,才是毒天绝地的至毒之物沾者立毙,也是岐黄门最后的依仗,但除非是到了黄龙山岐黄门面临巨大的危机,又或者轩辕氏面临灭族之祸的凶险时,五毒合一的至毒才能动用。
轩辕五毒和药方一向是岐黄门的掌门才能掌控的,五毒合一的法门更是只在历代掌门之间口口相传,从未付诸于文字的机密。
轩辕胜虽然身为轩辕青木的独子,也只是趁着父亲轩辕青木时常不在黄龙山中,偶然之下从岐黄门门派禁地中,找到了轩辕五毒中蚩尤的药方和炼制法门。
先前丐帮大礼堂堂主方百岁中的便是蚩尤,这一次毒刺爪刃上涂着的同样是蚩尤,上一次方百岁中毒后,幸而有丐帮大礼堂堂下兄弟拼死掩护,才被带到了福州,这一次良门门主金玉良,若不是最后关头,弟子张翼德刚好赶到,只怕也是走不出东厂行军大营外那片山林的。
张翼德背着师父金玉良一路向西,接连跑了数个时辰,此时距离那处发现金玉良的树林已经足有百里之遥,这才寻到了一处镇甸暂且栖身。
此时虽然东方初白,但镇上的客栈显然还都没有开张,更何况金玉良当下的状况,也不宜被人发现。
是以张翼德先选了镇上一间最大的客栈,找了间无人的上房,悄悄的把师父安顿妥当后,这才乔装一番飞身下楼,装作新到的模样,使钱将金玉良所在的那间上房包了下来。
掌柜的刚要让小二上去先打扫一番,却被张翼德挥手制止了,那店小二也乐得个轻松,张翼德随后给了那小二几两银子,让他送些酒菜上来。
等到店小二送了一盘牛肉、一盆清粥和几样热菜上来,张翼德隔着门将这些东西接了过来,随手赏了店小二几钱碎银子吩咐道:“小二,大爷房里有些宝贝,没有大爷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否则大爷的宝贝丢了,小心你的狗命。”
那店小二笑嘻嘻的接过张翼德递来的碎银子揣进怀里,赔笑道:“瞧大爷您说的,咱们这是百年老店,绝丢不了大爷您的东西,大爷您要是有事随时喊小的就是。”
张翼德道:“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店小二这才重新下楼,去大堂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张翼德闪身进了房间,顺手将房门反锁上,这才走到床边。
拿了两个靠枕垫在床头,吧师父金玉良搀扶着坐起来。
等到做完了这一切才问道:“师父,究竟出了什么事了?鸦妹她人呢?”
张翼德跟随金玉良学艺这么多年,在他的印象中金玉良几乎是无所不能,即便是顺天府紫禁城金玉良也是来去自如,还尚是首次见到自己的师父这么狼狈。
昨日在福州城外荒园之中,他们听到了荒园外良门弟子的加急讯号,金玉良自己去见了那弟子之后脸色便有些异常,最后萧遥离开的那段时间,张翼德软磨硬泡才从师父金玉良那里得知了,原来是金函雅出了事情。
但是那时金玉良却并没有向张翼德明说,金函雅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只是推说金函雅遇到了些麻烦,他要亲自过去一趟。
张翼德跟随了金玉良那么长时间,自然是了解金玉良的习性的,一见金玉良那时的神色就知道金函雅这次遇到的麻烦绝对不小,其后金玉良甚至顾不得晚上开元寺的行动,更是坚定了张翼德的这个想法。
金玉良走后,张翼德越想越觉得不安,这一次师父金玉良的匆匆离去,竟然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张翼德和萧遥、卫岩这样的人完全不同,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师父金玉良以及师妹金函雅才是他真正在乎的,若不是师父金玉良让他赶来江南,像是张敬修这样的人的生死他也全不放在眼中。
这也是为什么,他心中明明相信自己的师父金玉良定能够解决师妹金函雅的麻烦,但是还是抛下了开元寺这边的事去追金玉良。
他也知道这么做一定会辱没良门的名声,并且会被金玉良责罚,但是只要只要能够亲眼确认金玉良和金函雅无碍,怎么罚他他张翼德都是心甘情愿的。
留下一封书信后,张翼德先是去寻到了那个给师父金玉良传信的良门弟子。
张翼德身为金玉良的亲传弟子,几乎就相当于下一任良门掌门人的身份,那位前来传讯的良门弟子自然没有对他隐瞒。
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翼德,张翼德也依着那位同门的指引往北面追来。
只不过张翼德出发比师父金玉良晚了一个多时辰,轻功身法更是差了金玉良不少,如此等到他赶到那片山林中时,才会恰巧碰到从东厂行军大营中逃出了的金玉良。
金玉良靠在床头虚弱道:“翼德,你能从福州一路追到这里,想来那封信的内容你也知道了。”
张翼德闻言点了点头。
看到张翼德点头,金玉良这才继续道:“有人往咱们江南的传讯点送来了一封书信,信上说函雅那孩子被朝廷的人抓走了,为师按照那信上所说的地方赶过去才发现,竟然有一支东厂的大军。”
‘东厂’这个让江湖上无数豪杰又恨又怕的名字,张翼德自然不会陌生,听到金玉良竟然提到东厂,张翼德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果然就听金玉良继续道:“直到那时为师才知道,信上所写的函雅被朝廷的人抓走了中的‘朝廷的人’,竟然指的是这支足有数千之众的东厂大军。”
张翼德虽然私底下钦慕师妹金函雅多年,但是亦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师妹的情感比起师父金玉良对金函雅的疼爱仍差的好远,无论这时抓住金函雅的人是谁势力有多么庞大,师父都会不顾一切的去救自己的这个义女的。
金玉良继续道:“为师悄悄坠在这支东厂大军的后面,终于发现了函雅那孩子的踪迹,只是那时并不是动手的时候,所以一直等到那支大军夜晚扎营。”
“为师亲眼瞧到函雅被东厂的走狗押入了一顶帐篷,但是等到为师潜入了那顶帐篷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那封信根本就是阉党设下的圈套,他们想要利用函雅这孩子将我引过去,只可恨当时为师救人心切,一时大意之下中了对方的奸计,被那伪装成函雅的东厂爪牙打伤,重了对方的恶毒。”
张翼德急忙道:“师父你的意思是,那个被东厂抓住的师妹是别人假扮的?师妹并没有被那些人抓住是么?”
金玉良摇头道:“函雅那孩子确实被他们抓住了,当时被押入帐篷的人就是函雅为师绝不可能认错。”
张翼德自然是知道师父金玉良的眼力的,金玉良连自己的义女都分辨不出,又怎么能被称作天下第一盗那么,如此一来就只有一个可能,对方早就料到了金玉良会去救金函雅,所以在帐篷中将金函雅给掉包了。
金玉良皱眉道:“对了翼德,你怎么会跟来,我当时不是叫你留下来帮助谷帮主的么,那位张敬修公子……”
张翼德知道这件事终究瞒不过师父金玉良去,只得把金玉良走后自己如何的心绪不宁担惊受怕,之后又如何的留书离开,简要的说给了金玉良知晓。
金玉良长叹一口气,若不是张翼德恰巧出现在那片山林中,只怕他自己这时已经被东厂的爪牙抓住了,他固然是不怕死,但是义女金函雅恐怕就再没人能够救出来了,只是终究是亏负了老友谷有道,其实说起来也怪不得翼德这孩子,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既然当时自己告诉了他函雅那孩子遇到了麻烦,就该料到他会不死心跟来的。
就在张翼德以为师父金玉良会狠狠的责骂他时,却没想到金玉良只是长叹一口气,竟然没有责怪他。
赶忙小心翼翼道:“那师父你中的毒?”
金玉良叹息道:“为师一时不慎,给那假冒函雅的女子解开锁链时,被对方抓伤,这毒应该就被那女子涂在他的爪刃之上。”
随后自嘲道:“真应了那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想不到我堂堂金某人也有这么一天,哈哈哈。”
金玉良笑着笑着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随后竟然又是一口散发着异香的血液被吐了出来。
张翼德站在旁边,闻到这股异香竟然觉得一阵乏力。
第十九回 陌路尘烟(一)
金玉良赶忙让张翼德将窗子打开,新鲜空气从窗户吹进,那股异香顿时被冲淡了几分。
张翼德心有余悸道:“师父,你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金玉良摇头道:“这毒究竟是什么,为师也不知道,想来是蒋精忠那阉狗专门找来对付我的,又岂能是凡俗。”
张翼德听到‘蒋精忠’三个字,惊道:“蒋精忠?这阉狗也来了?”
数千大军,而且并非是寻常的士卒,而是东厂之中身怀武艺的厂卫高手,这已经是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力量了,而这还不够,东厂厂公蒋精忠竟然亲自出马。
这支兵马的目标究竟是哪里,又是为何而来。
金玉良提到蒋精忠时,好像才突然想起什么来,焦急道:“翼德,你先不要管我,赶快赶回福州去通知谷帮主他们,就说有大批东厂人马正往福州赶去,应该是冲着他们去的。”
张翼德奇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这些东厂的兵马是奔着谷帮主他们去的。”
金玉良道:“这次不但蒋精忠那个阉狗亲自出马,甚至连他手下的几大鹰犬也带在了身边,又有数千厂卫。江南一带除了谷帮主统帅的平丐又有谁值得蒋精忠这么兴师动众。”
张翼德犹豫道:“可是师父你的伤?我先去给你找些大夫来吧。”
金玉良道:“你师父我虽然算不上什么杏林妙手,但是也算粗通医道,我身上的毒绝不是这小镇上的土郎中能解的,你现在就回福州去找谷帮主,萧遥和那位怪医鬼三姑应该还和谷帮主他们在一块,你要是相救我就想法子把他们两人请来,为师现在还撑得住。”
金玉良看着徒弟张翼德犹豫不决的站在那里,怒道:“翼德你愣着干什么,快去啊,要是那些阉党先一步杀到了福州去,那么一切就都迟了。”
张翼德委屈道:“可是师父你现在……若是我走了,那些东厂的爪牙找来了你怎么办。”
金玉良暗叹一口气,他自是知道自己这位徒儿至情至孝,若是不安顿好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自己离开的,只得妥协道:“也罢,翼德你先带为师去饶州,那些阉党的目标乃是福州,如此一来必定一路南下,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北上。”
“等到了饶州之后联系上了本门中人,你在动身赶往福州吧,以你的脚程,应该能赶在蒋精忠大军之前去通知谷帮主他们。”
张翼德听到师父金玉良这么安排,才算放下了心,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两人奔逃了一夜,张翼德先是服侍着师父金玉良吃了些清粥,随后自己又霍乱吃了些东西,便出门去镇上雇了一辆比较舒适的马车,把师父金玉良扶到了马车上,离了小镇往北边的饶州府行去。
东厂行军大营最核心那顶豪华的帐篷里,蒋精忠听完李永华的汇报,沉吟道:“永华,你派出去的人竟然没有找到金玉良?”
李永华惶恐道:“是的千岁大人,属下派出的几队厂卫,已经将金玉良逃向的那片山林细致的搜查过了,只在二十里外的一处密林中找到了一滩血迹,却并没有找到金玉良的下落,属下现在已经命人继续往西搜查。”
蒋精忠淡淡道:“找到了一滩血迹,那就说明金玉良确实逃到了那里,中了轩辕家的蚩尤竟然还能逃到那里,这金玉良的身法脚力倒也当真算是难得了。”
李永华接口道:“千岁大人,当日那丐帮大礼堂堂主方百岁中了轩辕家的蚩尤后,也不过撑了一炷香的时间,照常理这金玉良纵然本事再大也难以跑出那片山林……除非……”
蒋精忠道:“除非什么?”
李永华低头道:“除非是有人接应。”
蒋精忠点头道:“想来也只有这种解释了,不过那金玉良既然中了轩辕家的蚩尤,纵然逃了出去也没有多少天可活了,毕竟这是岐黄门最后的底牌轩辕五毒之一,天下间想来除了岐黄门门主轩辕青木,也只有咱们的胜公子有这毒的解药了。”
蒋精忠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意似无意的看了身旁的轩辕胜一眼。
轩辕胜赶忙上前几步道:“千岁大人放心,轩辕五毒乃是我轩辕家至宝,天下间除了我爹轩辕青木这个老顽固和我轩辕胜之外,便是我师叔代掌门司马决明都不知道药方,绝无第三个人能解蚩尤之毒,至于我爹常年云游在外行踪飘忽不定,那金玉良想要在蚩尤毒发的短短数日中找到他无异于痴人说梦,更何况天底下能够认出我们轩辕家蚩尤之毒的,满打满算只怕也没有几个。”轩辕胜说出这几句话时,神色之间倒是充满了傲气,不过以轩辕氏五毒的厉害,他虽然只偷学到了蚩尤一种,但也足够有狂傲的底气。
蒋精忠笑道:“胜公子这么一说本座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了。永华,你这去把追捕金玉良的厂卫都撤回来吧,只要金玉良不甘心死在轩辕家蚩尤之下,早晚会回来找咱们的,若是他挨不到那一天先死了,也只能怪他自己福薄了。”
李永华见蒋精忠没有责怪他追查不力,心中暗喜赶忙道:“属下遵命!”
蒋精忠继续道:“呵呵呵,胜公子,轩辕家的蚩尤固然神妙无方,只是这药效却发作的慢了些,不过听闻黄龙山岐黄门轩辕氏向来悲天悯人,即便是轩辕五毒这样的卫派之物,也刻意给人留下了一线生机让人敬佩啊……”
蒋精忠嘴上说着敬佩,但是任谁都能听出他口气中的惋惜,显然是对轩辕五毒毒发之慢颇有微词。
轩辕胜听出蒋精忠口气里的不满,惶恐道:“千岁大人明鉴,轩辕五毒本是我轩辕家克敌制胜之物,这才为敌人留下了一线生机,要说轩辕氏真正的绝杀之物,却还不是这五毒。”
蒋精忠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奇道:“哦,本座早听闻了轩辕家轩辕五毒的威名,这一次也从胜公子那里见识了轩辕家蚩尤的厉害,却不知胜公子口中那轩辕氏真正的绝杀之物是什么。”
轩辕胜方才一时口快,等下意识说出“轩辕氏真正绝杀之物”这几个字时才察觉到不妙,要知道黄龙山岐黄门一向以医道立足武林,弟子大多一生从不炼毒制毒,江湖中人大多都不知道轩辕五毒的存在。
只有诸如丐帮帮主谷有道、东厂厂公蒋精忠这样层次的一方巨擘,才能从各种渠道探知轩辕五毒的一些线索,而这轩辕五毒之上的轩辕氏绝杀之物显然是黄龙山岐黄门最大的秘密,东厂本就是大明朝最大的监察机构,行为天子监视天下万民之职,蒋精忠身为大明朝司礼掌印太监兼东厂厂公、挟制锦衣卫指挥使,却还是首次听说黄龙山岐黄门的绝杀之物。
想到这里,轩辕胜也不由的流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他毕竟不是傻子,且不论无论如何毕竟他轩辕胜总归是轩辕氏的人,与轩辕氏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单论此时能得东厂蒋精忠如此器重,心中未尝不知道和他那身为岐黄门掌门的父亲,有着天下第一名医‘百善神医’之称的轩辕青木脱不开关系。
蒋精忠看到轩辕胜面露难色,顿时冷哼一声颇为不喜,随着蒋精忠这一声冷哼,整个大帐中的空气都仿佛冰冷了许多。
轩辕胜冷汗直流,他如今因为给父亲轩辕青木投下平味散,又在百草厅释放婆罗蜜香,可谓是和整个黄龙山岐黄门都决裂了,现在唯一的依靠便是朝廷,也就是面前的东厂厂公蒋精忠了,若是再惹怒了蒋精忠,那么天下之大还真没有多少能容下他轩辕胜的地方了。
更何况以轩辕胜贪慕荣华富贵的性格,也绝不允许自己庸庸碌碌的过活。
一咬牙,跪倒在地,冲着蒋精忠道:“千岁大人,岐黄门的绝杀之物乃是我轩辕氏最大的秘密,本来绝不允许透露出去,但是千岁大人对轩辕有知遇之恩,轩辕又如何能隐瞒大人。”
轩辕胜一边说着一边往军帐中的李永华和门口的两位厂卫看过去。
蒋精忠会意,挥了挥手示意李永华和门口的两个厂卫先行离开。
等到李永华他们走出军帐后,轩辕胜才小心道:“启禀千岁大人,轩辕五毒每一种都是剧毒的大凶之物,但是我轩辕家还有一种奇毒威力远在这五毒之上。”
蒋精忠好奇道:“轩辕五毒已经十分难得,倒不知道胜公子口中轩辕家的奇毒又是什么。”
轩辕胜低沉道:“轩辕五毒都为剧毒,但五毒合一才是毒天绝地的至毒奇毒。”
蒋精忠问道:“五毒合一?难道是要将黄龙山岐黄门中的轩辕五毒放到一起?”
轩辕胜直白道:“回禀千岁大人,五毒合一确实是要将轩辕五毒混合为一,却又不是仅仅混合唯一那么简单,轩辕五毒虽名为五毒,五毒的功效毒力也各不相同,但是其实五毒的解药都只有一种。”
蒋精忠身居高位,一生中不知见识过多少毒物,一虽然武林中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解毒丸,并且这些解毒丸往往能解一种或者数种毒药,但是这样的毒药都是最寻常的毒药。
真正的剧毒之物往往炼制极难,解药亦是如此,甚或是调配的过程中分量稍有变化,那么药效也打不相同。
以传闻中轩辕五毒的名气,若不是轩辕胜此时说出,蒋精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五种剧毒的解药竟然会是同一种。
联系上方才轩辕胜所说的话,蒋精忠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沉吟道:“难道说轩辕五毒混合到一起……”
轩辕胜肯定道:“千岁大人想的不错,若是仅仅把轩辕五毒混合在一起,五种剧毒相互调和反会成为轩辕五毒的解药。”
蒋精忠道:“那胜公子方才说的五毒合一又是什么?”
轩辕胜无奈道:“轩辕五毒炼制所需材料没有一种毒物,但是依照我轩辕家独特的炼制法门,却可以将这些无毒的药草炼制成至毒的轩辕五毒,而将轩辕五毒混合后,又会成为无毒的解药,只有岐黄门历代掌门人才知道将轩辕五毒五毒合一的法子。”
蒋精忠道:“这么说来那种毒天绝地的至毒只有胜公子的父亲轩辕掌门才知道喽。”
轩辕胜道:“正是如此,江湖中人可能有知道我轩辕家轩辕五毒的,但是却不知道只有五毒合一做出的至毒才是真正的‘轩辕五毒’,而那五种单一的剧毒,不过是‘轩辕五毒’的材料罢了。”
自从轩辕胜加入了东厂献上了轩辕家的‘蚩尤’,蒋精忠早就暗地找人研究过了这种剧毒,即便是太医院中的各位名医也无法解开‘蚩尤’之毒,若不是身中‘蚩尤’之人需要哀嚎旬日才会死去,蒋精忠几乎会认为这‘蚩尤’便已经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毒药了。
没想到今日才知道,所谓的黄龙山岐黄门轩辕五毒蚩尤、刑天、共工、祝融、魑魅魍魉不过是真正的‘轩辕五毒’的五种原料。
由此可见那毒天绝地的真正禁断之毒‘轩辕五毒’又该是多么的恐怖,只可惜面前的轩辕胜虽然身为黄龙山岐黄门掌门轩辕青木的独子,却也紧紧偷学得了‘蚩尤’一毒。
另一边萧遥听了师兄齐谷明以及丐帮帮主谷有道的劝告,为了防止路途中遇到阉党,从福州府离开驱车赶到建宁府后,并未取道来时的温州府、金华府,反而转向广信府的方向。
死生两难鬼三姑一个人坐在车厢内,这辆萧遥从福州城中车行里买来的马车倒也十分宽绰,萧遥御马的技术也日渐捻熟几乎没有什么颠簸感。
萧遥头带着一顶斗笠几乎盖住了半张脸,手里抓着马鞭,时不时的挥舞一下,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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