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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刀-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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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豪文恭身一揖,道:“师兄助我良多!”
    “咄!那你就见外了,坐在一旁,让我告诉你吧?
    随即南方叫化的面色慢慢沉了下来,龙虎双丐也已脸色肃然,看见这种情形,陆豪文也心里一沉,好似大难降临,忐忑不安!
    南方叫化沉吟片刻,道:“师弟,师兄告诉你后,你不可过于激动,自乱方寸,要谋而后动。”
    “师兄,到底是何事?”
    南方叫化缓缓的道:“乾坤教主已调集中原武林各流归附之掌门及高手,准备尊其为武林盟主,但他们要除去的还有昆仑,峨嵋,以及神刀教,丐帮……最主要之人便是你和武林无形殿主华少俊。”
    陆豪文点点头。
    南方叫化继道:“按说乾坤教要一网尽除这些武林响当当的人物,其实力相差尚远,可是乾坤教主有所恃,师弟,你知道他们所恃为何?”
    陆豪文惘然摇头道:“师弟不知道,请师兄赐教!”
    南方叫化哼了一声,道:“他们所恃的是昆仑、峨嵋,神刀,丐帮以及武林无形殿主都与你交厚,届时只要将你制住,便自大功告成了。”
    陆豪文一听哈哈大笑,道:“乾坤教有这个把握吗?”
    南方叫化扬扬手又道:“师弟且慢乐观!要是单凭武功,他们想将你制住,确非易事,何况你又得到无缘老人的无缘刀,如虎添翼,那是更难了,但是他们若是并不以武功为胜,你将奈何?”
    陆豪文冷笑道:“要论阴谋诡计,师弟也不会轻易人其壳中!”
    “是的,他们是弄阴谋,而且足以制师弟。”
    陆豪文诧然道:“师弟不信。”
    南方叫化一双瞎眼闭了起来,肃然道:“师弟,我再告诉你一声,你不可妄动。”
    陆豪文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母亲现在他们的手里。”
    陆豪文脑中嗡的一声,如雷击顶,双目圆睁,前身也簌簌发抖,良久良久过后,他才一声狂喝。
    “好魔崽子!我要将他们生啖活剥!”
    他一个窜身便要掠出房外。
    南方叫化轻喝道:“师弟,小不忍则大谋!”
    “不,师弟告罪!立要到君山去。”
    “你是去自投罗网。”
    “顾不得这许多了!”
    南方叫化猛地站了起来,厉声道:“师弟,这是武林一次奇祸浩劫,你欲胡为莽撞,师兄也无法了。”
    如一记棒喝,提醐灌顶,陆豪文全身一凛,他的激动慢慢的平静下来,立在房中垂头道:“师兄恕罪,师弟知罪了!”
    南方叫化轻叹一声,道:“师弟之心焦如焚,师兄何尝不知,不过还是大局要紧,师兄并非不许师弟前去探视,只是不可鲁莽,应详为策划而已!、”
    陆豪文恭身一揖,道:“师弟听凭师兄调度!”
    南方叫化进人沉思之中,一时房中肃静,静得落针可闻。
    洞庭湖上水平浪静,行舟翩翩,在落日的余晕之中,引桨高歌!
    这时一只渔舟正缓缓的在平静的水面上朝君山的方向骨行,船桅上高高挂着一张渔网。
    船头上一排站着四只鹭鹚,这种鹭鹚是专驯养来捕鱼之用,鹭鹚人水捕食鱼后,飞上船来,渔夫便从它的喉管中将鱼取出。
    这条渔舟之中只有一男一女,男的约莫三十岁年纪,太阳穴上一块伤疤,女的也在二十五岁之间,发丝蓬乱。
    但两女的目光都不时发出冷冷之光。
    船慢慢接近君山,一近君山三里之内,湖面之上便显得静悄悄的,几乎可说无一只行舟。
    纵然有,也是一些张惶快疾通过的船只,再不然便是君山之上的乾坤教的巡逻之船。
    这时渔舟之上女的平静的道:“陆大哥,你看我们能上得了君山?”
    原来渔舟之上的男的正是陆豪文所扮,那女的却是白英。
    陆豪文当日到了岳阳,被南方叫化请去,告以乾坤教之情形,陆豪文坚要独上君山探视他娘的下落,南方叫化却强调谋而后定,不日就见白英也到了岳阳,灵机一动,两人就扮了一对渔人夫妇,朝君山而来。
    陆豪文望着白英,白英也正双目望着他,两人目光一触,如遇电般同时全身一震,陆豪文喃喃道:“英妹,我对不起你。”
    白英一笑,身子挺了挺,笑道:“大哥这是什么话?从前我对你太厉害,对不起的是我。”
    陆豪文摇摇头,道:“从前的事就不要再说了吧,那时候各怀仇恨,各为其所当为,虽也没有错,而且愚兄要不是你相救,早已死在邙山之上了。”
    陆豪文与白英两人竟然如此的客气了起来。
    突然,白英格格一阵脆笑,道:“大哥,想想以前的事,真是有趣!”
    陆豪文也朗声笑,道:“你呀!你那冷冰冰的神色到哪里去了呢?要是你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模样,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
    自英笑道:“那是为情势所逼,不得不然,以后我决不会再对你冷冰冰的,大哥,我问你,萧姑娘去哪里了呢,怎不跟你在一起,你们何时成亲呢?”
    陆豪文想不到她会提起萧玉珊,一笑道:“她现在与公孙兄在一起练功。”
    “是不是那个狂小子公孙度?”
    “正是,萧玉珊是武林无形殿主的师父之女,公孙度是武林无形殿主的弟子,他两人在一起是自然的事。”
    “你放心吗?”
    陆豪文正色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公孙兄义气干云,而且萧姑娘与我陆豪文也没有什么关系,有何不放心?”
    “她是你的爱人啊!”
    陆豪文黯然,笑道:“魔障未除,亲娘未救出,还谈其他?”
    白英目光一亮,赞道:“有志气!”
    蓦地,陆豪文道:“有船来了!”
    两人朝前望去,一条快船,迎面飞驶而来,远远的便有人粗声粗气的喝道:“什么人的船,居然敢到此处?”
    转瞬间,快船已到陆豪文渔船之旁,一条饶钩搭子过来,随着两个锦衣人跳上渔船。
    陆豪文与白英故意装成惊魂出窍的样子,瑟缩着颤声道:“我们是来捕鱼的,英雄饶命!”
    两个锦衣人哼了一声,其中一人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君山三里之内禁止船只通行?”
    陆豪文颤声道:“我们刚从泅水而来,不知道这里有这种规矩,是不是官府的禁令?”
    “废话,什么官府?”
    另一个锦衣人忽然对那个问话的锦衣人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又喝道:“你们只有随我们到山上去了。”
    陆豪文恳求道:“啊!啊!英雄开思,山上有什么好去的呢?”
    锦衣人冷笑一声道:“不去吗?那得……”
    他忽然住口,望着陆豪文。
    陆豪文装着不懂,实际上早已懂了。
    自英何等聪明,早已开口道:“大哥,我有话跟你说。”
    她在陆豪文的耳边轻轻道:“他们要贿赂。”
    陆豪文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道:“在我的枕下有些银子,你拿出来吧!”
    白英进入船舱之中,取出了一些碎银,交给锦衣人,陆豪文道:“小的以捕鱼为生,平常积不了多少银子,这一点碎银我夫妻已积了个把月,请英雄不要嫌少。”
    锦衣人接过碎银正要跳过快船之上,陆豪文又道:“小的叫王任,以后有何差遣,尽管吩咐。”
    锦衣人挥手,道:“去,以后不许到这里来了!”
    陆豪文,道:“君山附近水中鱼特别的多,英雄可否任小的夫妻就在此处捕些鱼回去?那是没有关系的。”
    “不行,要是被别人看见你们,那可没这么好说话的,还是快走吧!”
    陆豪文想了想,道:“那么晚上,我们晚上来好吗?”
    “现在天已经快晚了,还是快走吧?”
    陆豪文求道:“我们从此刻起捕鱼,只需要一个时辰就好了,你们可以守着我们吗?”
    其中一个锦衣人见陆豪文这样苦苦求他们,想了想,道:“用p你们就快点吧!我们还有事!”
    说着他的目光便向湖面上掠视,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外来船只。
    这时薄暮初升,大慢慢的暗下来。
    陆豪文将四只鹭鹚赶下水去,俨然行家一般,渔船由白英掌舵在湖面上游行,但两人的目光却不时的望向君山,观察哪里的地形。
    两上锦衣人对四只鹭鹚捕鱼看得津津有味。
    陆豪文忽然道:“两位英雄怎么不到岳阳去玩,啊,哪里可热闹呢,不知哪里来了那么许多的人。”
    锦衣人望着陆豪文一眼,陆豪文腼腆的一笑又道:“不过,岳阳同时也来了无数的叫化子,讨厌死了!”
    两个锦衣人似乎吃了一惊,啊!的一声,道:“真的吗?你们还看见了什么?”
    陆豪文摇摇头道:“人,都是人。”
    “我知道,当然是人,但是你们看见过一个穿蓝的年青人,他的腰间佩有长剑,看见了没有?”
    “没有。”
    陆豪文想了想,突然转头向白英,道:“我们听到的那件事,可以说吗?”
    白英故意白他一眼,道:“你还是少说为妙!这又不关你的事。”
    两个锦衣人闻言问道:“什么事?”
    陆豪文耸耸肩道:“我不知道,我们捕鱼人有个规矩,不关我们的事,最好是不闻不问,怕惹来麻烦。”
    其中一个锦衣人冷笑道:“你们已经有麻烦了!说出来,否则你们就休想回去!”
    陆豪文骇然道:“什么?”
    “别婆婆妈妈的了,快说出你听到什么事?”
    “那不关我的事。”
    一个锦衣人跨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陆豪文的胸衣,道:“不说出来今天你们就别想走了!”
    白英连忙道:“那就告诉他们吧!”
    陆豪文吞了一口口水,讷讷道:“我们在一家饭店里听到一群人说君山有个什么女人的事,他们就今天晚上一定要将那个女人抢出来。”
    “啊!啊!是……真的!”
    “真的。”
    “那是些什么人?”
    “我仅记得有一个白发白眉老人。”
    “那一定是东渡仙翁。”
    两个锦衣人匆匆的跳上快船,飞驶而行!
    陆豪文与自英不禁暗暗好笑。
    但是锦衣人的快船滑出数十丈外,忽然又转了回来,大喝道:“你们两人跟我们走!”
    陆豪文大惊道:“英雄!”
    “别啰嗦了,走吧!这个回给你们。”
    碎银丢回陆豪文的脚前,更连声的催促。
    白英也吓得埋怨陆豪文,道:“就是你,你看现在怎么办?”
    锦衣人喝道:“快走!见了我们教主,只要你们据实说出在小饭店所听到的事就没事了,怕什么?”
    “啊,我们不去,听说你们教主会吃人的。”
    “胡说!告诉你,不去也得去!”
    白英道:“现在怕也没用,去就去吧!”
    快船与渔船驶向了君山的岸边,两个锦衣人领着陆豪文和自英登岸,锦衣人似乎急得不得了,一纵两丈。
    但陆豪文与白英却是步行,急得两人无法,其中一个锦衣人对他的同伴道:“你留着陪他们走吧!我先去通报。”
    那锦衣人晃了晃,便走远了!
    陆豪文与白英跟着锦衣人一步步走上山去,一路上两人暗中十分留意着君山之上的岗卡,他们看出君山之上的戒备十分的森严,不过,这些岗卡并未放在陆豪文的心里,目前最重要的是他必须要打听出自己的亲娘到底是在何处,路上陆豪文故作神秘的问道:“英雄,我真不懂,为什么我一说那个人,你们就紧张起来呢?”
    “你不懂,少开口。”
    陆豪文一动,道:“你让我猜一猜好不好?我想那一定是个美女!”
    锦衣人大笑,道:“从前亦许是个美女,现在不是了,她是一个快死的女人。”
    陆豪文听了全身一寒,胸中滴血,暗暗咬牙切齿。
    白英望了望陆豪文一眼,伸脚在陆豪文的脚面上一踩,随即道:“一个快死的女人,你们紧张得那个样子?她是生病了吗?有没有大夫给她医治?”
    锦衣人笑道:“有的,她现在可重要了!自从一个老得牙都没有的人来了后,君山上什么都改观了,教主什么都依他。”
    锦衣人开始发牢骚。
    陆豪文一怔,锦衣人所说老得牙都没有的人是谁?娘既有大夫治病,想她决不会在君山的牢中,陆豪文不禁出起神来。
    白英忽然又道:“你们教主还要听谁的话?听说你们教主是个活菩萨,能够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他还要听别人的吗?”
    “你们不知道就别问,那个老人才可怕呢?他叫做无垢老人,你们听过吗?”
    陆豪文心里一跳,锦衣人失笑道:“和你们说也不知道,你们看,无垢老人来了!”
    陆豪文与自英转头望去,果然见无垢老人嘴含冷笑的带着几个锦衣人走来,他远远的已目光炯炯的瞪着陆豪文。
    陆豪文心中打了个寒噤,暗想:“我会被他看出是带了面具的吗?”
    他正想着,无垢老人忽然张口一笑,面容也显得慈和的对陆豪文,道:“你们两位真是听到了有人提起一个女人的话吗?”
    “是的,老人家。”
    陆豪文谨慎的回答,同时目光也从无垢老人的面上掠过,他要观察自己的行藏是否已被他看出。
    无垢老人的脸色平静得看不出一丝破绽,陆豪文暗暗放下心来。
    无垢老人又问道:“你们是在岳阳那家小吃店见到白发
    白眉老人的?”
    陆豪文早已想好了,他答道:“是在岳阳西街的一家小
    吃店。”
    无垢老人嗯了一声,点点头,笑道:“你们两人对本教的帮助不小,本教要好好谢你们,跟我来吧!”
    陆豪文和白英同时心中一喜,暗道:“总算没有白跑一趟。”
    无垢老人转身就走,陆豪文与白英跟随在他的身后,几个锦衣人却又紧紧的跟着陆豪文而行。
    无垢老人将他们带至一间宽大的石屋之前停了下来,道:“你们两人就暂在屋中休息吧,我老人家去见见教主后再来,你们千万不可随意行动,君山之上到处都有致人死命的埋设怖置。”
    “啊,是的?”
    无垢老人领着锦衣人走了!
    陆豪文转头望了白英一眼,打开石门,石屋之内布置得井然有序,这似乎是专门接待客人之处。
    两人跨步走了进去,那扇石门忽然徐徐而闻。
    陆豪文一见大喝一声,道:“速返!”
    唰地一声,他猛地倒纵窜出了石屋之外,白英也在石门将闭未闻之前,及时退出,两人站在屋外发怔,望着那扇石门徐徐而闭。
    陆豪文低声道:“好险!”
    身后忽传一阵呵呵大笑,道:“小娃儿,你想在老夫之前玩花样吗?”
    陆豪文与白英转身一看正是无垢老人领着几个锦衣人站在身后三丈之处,陆豪文暗暗的吃惊,心想:“老东西早已看出是我改扮而来,却不动声色。”
    几个锦衣人也不住冷笑,陆豪文知道瞒是瞒不住了,往脸上一抹,现出了他本来面目,脸上却罩着无穷的杀机。
    但是却在同时,一声凄厉的女子长号声传来,陆豪文想起了自己的亲娘,不禁全身起了一阵寒栗!
     
   
第十七章 水牢救母第十七章


    
    他双目圆睁,暴声喝道:“无垢老匹夫?以我娘为质的毒计,是不是出自你的主意。”
    无垢老人嘿嘿冷笑道:“小娃儿,你想呢?”
    “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小娃儿,别太自大,无缘刀尚对我无可奈何,何况你?”
    陆豪文胸中怒火如焚,厉吼一声,双掌运起阴魄玄功,狂罩了过去,他的掌风何等的凌厉,谁知无垢老人却不闪不避。
    嘭!一声正中他的胸前,无垢老人咧嘴一笑,动也未动,陆豪文却被一股反震之力,震退了三步。
    他暗暗一凛。
    无垢老人已冷冷道:“小娃儿,老夫若非誓言所限,十个像你这样功力之人也死了!”
    这是实话,无垢老人“点也未夸大。
    无垢老人身后的锦衣人怒哼一声,便要挥掌而出。
    无垢老人阻止道:“别动!你们还不是他的敌手!小娃儿,你跟我来!”
    说着他掠身八丈,绕过一丛巨树。
    白英警告陆豪文道:“陆大哥留神中了他的计。”
    陆豪文煞气盈庭,哼了一声,道:“谅他此时尚非设陷,必有其他的原因。”
    远远的那凄厉的女子之叫声,更加阵阵传来,陆豪文不知如何竟被那叫声激得心浮气荡,胸腔之中怦怦而跳。
    他大喝道:“英妹,是祸是福,冥冥之中自有主宰,我们转过去看看。”
    说着当先掠去,白英也只得紧随其后绕向巨树之后。
    两人举目望去,只见君山山顶之上,一柱高竖,柱上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的脸面被散发遮住,看不清楚。
    但是陆豪文与白英却同时情不自禁的一阵战栗。
    半山之上,忽传来无垢老人的呵呵大笑之声,道:“小娃儿,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那个人吗?”
    陆豪文狂声道:“她是谁?她是谁?”
    “难道你不认识?”
    “她是谁?”
    “她吗?长风山庄的庄夫人。”
    陆豪文心中嗡的一声,如中巨击!全身的血脉暴涨,狂叫一声:“娘!”
    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娘!你好苦啊!”
    又喷出了一口血,心中的怨愤,仇恨已激增到了极点,他身形跄踉,可是却暴身向山顶之上抢扑。
    白英双眉一挑,蓦然拦住了他的去路,道:“陆大哥你要冷静些!”
    陆豪文狂叫道:“那是我的娘啊!”
    白英肃然道:“此刻我们处身敌区,纵是你娘,也得三思而行。”
    “不,我要去救她。”
    陆豪文几乎疯狂。
    白英知道他这样十分的危险,无垢老人既然以机智诡计驰名,他把陆豪文的母亲诱在山顶,而又叫陆豪文看见,是必有用意的。
    白英这样一想,脸色倏地一沉,又恢复了她以往那种令人心寒的冷漠的神情,面罩寒霜的道:“陆豪文,亏你为一代之雄,你要不能冷静,武林的浩劫便会因你一人而成,你忘了南方叫化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陆豪文当头如覆冰水,全身一凉,镇定了一些,暗想:“英妹的话,果然说的不错。”
    白英又道:“乾坤教里传言已将你的母亲擒住,但也未必是真。”
    陆豪文大声道:“那还有假?”
    “你不见那女子散发覆面,你能断言她必是你的娘?而且据我所知,你此时恐怕已不认识你的母亲了,是不是?”
    这话一点也不假,陆豪文自小离家,十年不见的母亲的面,十年的岁月,虽不算太长,也不太短,他母亲恐怕早已变了个样子了。
    他默然片刻道:“那我怎么办?”
    “看他们的发展再说吧!”
    蓦地,山顶上又传来那女子一惨厉的尖叫,陆豪文全身一阵抽搐,激动的叫道:“她为什么这样的叫!”
    白英说道:“是的,有一些蹊跷,无缘无故她会突然叫了起来。”
    “白妹,走,我们慢慢朝上走,步步为营,谅来也不会中了他的计!”
    自英点头同意,两人便即朝山顶而行,但陆豪文双目却紧盯着山顶,猛然间,一点长长的影子在那女子身边一晃。
    那女子一声惨叫,叫声惨不忍闻。
    陆豪文这时功高百年以上,早已看清,不禁狂声道:“他们在鞭打她。”
    白英啊了一声,心中一动,她要顾虑到陆豪文的精神反应,连忙道:“他们只是要激你不顾一切的上山,不要中了他们的计。”
    陆豪文明知她是有心这样说的,他望白英一眼,一声不响。
    可是却在这时,无垢老人的声音又飘来,道:“小娃儿,听说你是长风山庄的少庄主!那么山顶那个贱人岂不是你的娘吗?”
    陆豪文厉声喝道:“老东西住嘴!”
    “呵呵!你可要知她为什么被吊在山顶,受那鞭笞之苦?”
    “老东西!你……”
    他话未说完,无垢老人接着道:“我告诉你吗?这贱人做了那种不可告人的事。”
    陆豪文惨吼道:“住嘴!”
    “怎么,你不信吗?”
    陆豪文全身颤抖,转头对白英道:“英妹!我……我忍耐不住了!”
    痛苦!激动,颤栗之情,看在白英的眼里,她不由也微微的激动,全身一寒,激发了她的狠性。
    她伸手一抽,金光一闪,拔出了龙虎金刀令,厉声喝道:“陆大哥,杀上去吧!”
    陆豪文也暴喝道:“好,走!”
    无缘刀幻起了数丈的金芒,他也拨出紧握手中。
    无垢老人反而大声道:“再鞭她一顿,这不要脸的女人太可耻了!”
    山顶上一阵锐叫又传过来!
    陆豪文血脉贲张到了顶点,厉吼道:“老狗,你纳命来!”
    “呵呵呵?小娃儿,你办不到!”
    陆豪文与白英两人疾若飘风朝山顶掠去。
    忽然白英道:“无垢是不是有不能杀人的约束?”
    “是的。”
    “换句话说就是他没有回手的余地。”
    “他只能自保。”
    “好,我们紧追他不舍,看他怎样?一有机会就除去他。”
    陆豪文皱了皱眉道:“不顾我娘了吗?”
    白英摇摇头道:“此刻你救不到她的,但她也没有危险,当你对乾坤教还是强有力的威胁之前,你娘有惊无险。”
    两人的身法何等快速,但也是无垢老人有心任两人追到,否则凭无垢老人的功力,陆豪文与白英是无能为力的。两人一个持无缘刀,一个执龙虎金刀令,都是武林间吹毛过锋,削铁如泥的利器,一喝一叱,两般神力便罩身而上,撒起一片金芒刀光。
    无垢老人哈哈大笑,道:“小娃儿,你纵然拼命又有何用?”
    陆豪文厉声喝道:“老狗纳命来!”
    提聚一口真气,运贯刀身,刀锋的金芒一涨,立朝无括老人挥去,无垢老人一闪飘出七八丈。陆豪文怒声道:“老狗,今日你上天钻地我也跟你去!”
    “难道你不要娘了吗?”
    “哼!”
    陆豪文已形同疯狂的追扑了过去。
    无垢老人沉喝一声,道:“小娃儿,你当真不要亲娘的性命?”
    “谅他也不敢。”
    “呵呵呵呵……”
    无垢老人一阵怪笑,右手攀一挥,大声道:“箭手何在?”
    山顶之上轰然传来一阵应答之声,道:“属下在!”
    山顶之四周,顿时间现出十几个手执弓箭之人,一齐对着山顶被绑在高柱上的女人,张弓待发。
    陆豪文惊愕莫名,同时全身簌簌而颤。
    无垢老人阴阴一笑,道:“小娃儿,束手待擒吧,否则你娘将含恨九泉了!”
    陆豪文双目几裂,狂叫道:“老狗,你想怎样?”
    “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束手吧?”
    陆豪文额际冷汗直冒,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白英却一直双目盯住无垢老人,动也不动。白英心里有所疑问,她首先要证实的就是山顶被绑的女子,是否真的是陆豪文的母亲?如果这时他们真杀了她,那么他们以陆豪文为饵之计便完全失败。
    但陆豪文此际是身在君山之上,是不是乾坤教认为引诱陆豪文登山已达到目的?若此,他们射杀陆豪文之母,便非失策。
    无垢老人又阴阴一笑,道:“小娃儿,你决定没有?是束手就擒,还是舍了母亲的一条性命?”
    陆豪文惨痛,迷们,战栗,无所适从?
    白英一见,厉叱道:“陆大哥,不可中了他的计,你纵束手就擒,如果那女人真是大哥的娘,她是难逃一死。”
    “呵呵呵!小娃儿,你若肯就擒,老夫保证你娘的性命。”
    “陆大哥!那是一个骗局。”
    陆豪文沉吟不语,他的心中如利刀寸割。蓦地,他目射凶光,厉声对无垢老人喝道:“办不到!”
    “你不要后悔!”
    “看刀!”
    他一个长掠,身法如电,一晃之间已到了无垢老人不及一丈远近,他已恨无垢老人至极,早已默运起无缘老人授于他的那一招刀法。但是他欺近无垢老人反而镇定下来,无缘刀下垂,已不像刚才要拼命的那种模样。
    无垢老人冷冷道:“你真不就擒吗?”
    “办不到!”
    无垢老人大吼道:“射死那女人!”
    同时间陆豪文一声狂喝!
    “纳命来!”
    一蓬金光,有如雷霆万钧之势,声落刀至。“哇”一声惨叫,无垢老人带着一蓬血光,一纵二十丈,向斜里飞纵。
    “老狗,你哪里走!”
    铮!铮!铮!山顶之上,弓弦响处。
    一声厉叫飘人陆豪文的耳鼓,他知道被绑的女人完了!她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如果是,自己罪该万死,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又在哪里?陆豪文心里虽然这样想,身形却未稍缓的追问无垢老人。
    无垢老人一条左臂垂挂肩上,他失去了一臂。
    白英也随后跟踪而上。
    猛地一声暴喝传来!“陆小子,君山之上岂容你逞凶!”
    在陆豪文与白英的前后左右,从树石之后现身出数十个锦衣人,个个手上都拿着一把硬弓。
    乾坤教主的二弟子为主,一声令下道:“乱箭发射!”
    数十个锦衣人弓上弦,铮铮连响,顿时间箭雨带啸,如飞蝗般罩向陆豪文和白英。
    陆豪文长吼一声,无缘刀舞得水泄不通。白英也展开龙虎金刀,与陆豪文合在一起,那些如蝗之箭纷纷被两人的刀锋劈落。
    “陆大哥,杀过去!”
    “这就放走了那老狗。”
    “无法兼顾。”
    “好。”
    两人展开的刀法像一团金光烁闪的球,猛地滚向了众锦衣人,顿然血光暴起,血肉横飞。无缘刀如一条金色的飞龙般,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暴射起耀跟的血光,令人心悸!
    白英除以龙虎金光扑杀之外,不时更连珠发出神刀令,寒光一闪,便有人中刀倒地!
    再惨吼,凄叫声中,蓦然一声大喝道:“退!”
    众锦衣人死在陆豪文和白英刀下的已有二十人之多,只见尸体狼藉,血水横流,这时退走的也不过一二十人。
    陆豪文大喝道:“英妹,追!”
    他已当先追杀,白英大叫道:“陆大哥,住手,要记取前人之言,穷寇莫追。”
    白英叫着,人却向陆豪文,赶上他从后一把拉住他。
    “不,不能再追杀,敌众我寡,还是先回去吧,会合了其余之人再来。”
    陆豪文双目尽赤,狂笑道:“今日我要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白英央求道:“文哥!不可!”
    “你先回去吧!”
    陆豪文的理智完全不清,他大喝一声,展开轻功又攻向山顶,白英只得跟着他。
    谁知一路上进达山顶,却丝毫无阻。当两人到达山顶之时,一根粗杆,仍高高的立在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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