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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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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牙婆婆陡地一声厉笑,使人心惊胆战。
    那艘大船之上,突有人喝道:“是谁在哪里鬼叫鬼叫的?”
    船中走出了三个商人打扮之人,可是从那发话之人的语气听来,分明这条船上是一些武林人。
    血牙婆婆厉声道:“你们是些什么人?到此何事!”
    “大江之上行船,谁管得着?”
    陆豪文猛见血牙婆婆目射凶光,连忙大声喝道:“大江之上,何处不可泊舟,你们偏要在这兵书宝剑峡中停船,我劝你们还是快走吧!否则恐怕连性命都要丢在这里。”
    “你是什么东西?”
    “我只是为你们着想。”
    “如果我们不听?”
    陆豪文实在不愿见血牙婆婆杀人,又道:“你们可知道血……”
    他“血牙婆婆”几乎尚未出口.血牙婆婆猛然厉叱道:“小子,你不要管我的事。”
    她双臂一抖,厉啸一声,已自掠空飞起,纵人江中十几丈外,中途在水面轻轻一点,第二次掠身,扑向大船之上。
    陆豪文狂声叫道:“你们还不逃命。”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血牙婆婆早已扑上了大船,船上商人打扮之人一声惊骇的大叫,栗声道:“血牙婆婆!”
    “哇!哇”惨叫之声与江水之声交织,令人心寒!
    只听血牙婆婆怪笑了几声,反身已扑回洞中。
    陆豪文怒声,道:“你统统杀死了他们?”
    “这是我一向的作风。”
    “哼,你这恶魔!”
    那条船在游动了,船上没有半丝声息。
    血牙婆婆冷笑,道:“那是一条死人船。”
    陆豪文这时才发觉自己在和一个吃人的恶魔在一起,他不敢再看血牙婆婆一眼,看见她可能会使他呕心。
    他正在此刻,另一船来了,船上立着两个老道士。
    陆豪文凝神一望,这个老道士白发银眉,他心中一动,暗道:“这两道是不是华山的白眉道士?他们也是为金牛而来吗?”
    但是白眉老道,驾着轻舟,并未停留,顺江而去!
    血牙婆婆冷哼,道:“他们要停下了,我照样置其死地!”
    第三条来了,上面之人却是神刀教主白巩,袁清和白英,他们一现身,他心中急跳,希望他们不要停下来!
    他们过去了,陆豪文才深深的嘘了口长气。
    这一晚上过去了七船之多。
    陆豪文道:“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今年金牛负刀现出江面,却来了这么许多江湖人,难道这是巧合,那是不可能的事。”
    正在此刻,第八条船来了。
    这一条船却是从下流而上,因此船行甚慢,船上站着的人陆豪文一眼便看出是东渡仙翁。
    他心中一动,对血牙婆婆,道:“你不觉得今年金牛现身,引来这么许多江湖人有点古怪吗?”
    血牙婆婆哼了一声,道:“都是来送死的。”
    “我觉得有打听一下何以江湖人纷纷而来的必要。”
    “你想要怎样打听?”
    “这还不简单!”
    他低啸一声,道:“仙翁请到此处一叙!”
    东渡仙翁呵呵应道:“是陆豪文吗?我知道你必会闻风而来。”
    他的船慢慢靠向江岸。
    血牙婆婆咯咯一声怪笑,道:“陆豪文,你还有别的用意?”
    陆豪文一惊,道:“你以为我引来助手要对付你吗?不,我陆豪文还不是那种人。”
    东渡仙翁的船已停在岸边,他步上岸,陆豪文叫道:“仙翁,我在这里!我先为你引见一个故人。”
    东度仙翁呵呵道:“谁?”
    他已走至陆豪文之前,转头一看血牙婆婆,猛然退了一大步,嘿的一声,随着呵呵的大叫,道:“你是真老乞婆还是假老乞婆?”
    东渡汕翁还以为血牙婆婆是千手神龙所扮。
    血牙婆婆咯咯笑道:“老不死的东西,你居然还在人世?”
    “老乞婆,你到底是真是假?”
    陆豪文见这两个五十年前就已相识的前辈,暗暗好笑,轻声道:“仙翁,她不是吴叔叔!”
    东渡仙翁一听全身一震,忽地飘身一掠退回船中,双目直瞪着血牙婆婆,惊声道:“老乞婆,真是你吗!”
    血牙婆婆满口血红的牙齿,突出唇外,道:“你怕什么?”
    陆豪文也笑道“仙翁,晚辈想请教一件事,这是与这位婆婆前辈有切身之关系,请仙翁赐教!”
    “陆豪文你怎么酸腐起来了呢,不问可知必是金牛之事。”
    陆豪文摇摇头,道:“金牛负刀,晚辈已知之甚详,不明白的是金牛现身,每三年一次,往年并未听人在意此事,为何今年金牛现身,却有这许多的武林人前来?”
    东渡仙翁呵呵道:“陆豪文,金牛之事,我看你一无所知。”
    陆豪文奇道:“这怎么说?金牛角与内丹乃武林珍宝,它背上尚负有一口刀,锋利至极,所以武林人对金刀钦羡不已!”
    东渡仙翁呵呵大笑,道:“你错了!大错特错。”
    此话一出,血牙婆婆双目中忽然射出两道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光,她出手似电,一下抓住了东渡仙翁的手臂,厉吼道:“你怎么说?”
    东波仙翁用力抽回手臂,但血牙婆婆抓紧不放。
    东波仙翁脸色一变,沉声道:“老乞婆,你想怎样?”
    “我要你把话说清楚!”
    陆豪文也暗暗为东渡仙翁的话感到纳罕,连忙接口道:“仙翁,只是你说的话别人不懂,‘金牛负刀’此刻说来已非传闻,有人已见过金牛,何以晚辈说得不对?”
    东渡仙翁望着血牙婆婆道:“放开!”
    血牙婆婆道:“你把话说明白!”
    东渡仙翁陡地脸色一寒,双目精光暴射。
    陆豪文知道事情不可弄僵,大喝道:“放开,仙翁请息怒。”
    血牙婆婆这才将抓住东渡仙翁的手放开。
    东渡仙翁冷哼一声,道:“谁要想胁迫我老人家,就休想要我吐出半个字。”
    陆豪文紧道:“仙翁,婆婆前辈因此事太过重要,一时激动。”
    血牙婆婆不作声。
    东渡仙翁随即脸色稍霁,轻笑一声,道:“老乞婆,难得你居然也会让步,我就告诉你吧,兵书宝剑峡中的金牛根本就不是真的。”
    陆豪文与血牙婆婆同时惊问道:“怎会呢?牛既不是真的,每三年浮起江面一次岂非太过玄虚了!”
    “你们听过‘无缘老人’这武林怪杰吗?”
    陆豪文摇摇头道:“从未听过此名。”
    血牙婆婆却大感沮丧的道:“无缘老人乃是百年前之人物,一生从未交过朋友。因此自号‘无缘’,他当时有两句话‘与世无缘与人无缘,杀!’所以他又铸造了一把刀,就叫‘无缘刀’。”
    东渡仙翁呵呵道:“姜还是老的辣,金牛所负之刀,山就是无缘老人的无缘刀。”
    “可是为何又说金牛是假的?”
    “那是一条机关牛,厉害非凡,无缘老人一生之智慧,尽皆在此牛的身上,要擒此牛可非易事。”
    东渡仙翁接着继道:“但是无缘老人一生之成就也尽在这条牛之中,据说金牛双角之中就藏着武林人梦寐难求的旷世奇药,牛腹之中更不知藏有多少奇功绝学,因此引来了武林人的觊觎。”
    血牙婆婆黯然道:“你这话是真的?”
    “一般人都是这样传说。”
    “这传说从何而起?”
    “那到不得而知。”
    血牙婆婆微微一顿又问道:“你也有意插一手?”
    东渡仙翁呵呵一笑,飘身登上船,道:“有意无意明晚才知!”
    飘然顺流而去!
    朗月星疏,扬子江上水光磷磷。
    兵书宝剑峡两岸山峰峻峭,蔓藤遍山,不时传出吱吱猿啼之声.江面之上但见江水奔流,见不到一个人影,也无船只现身。
    陆豪文和血牙婆婆两人坐在峡旁的山洞之中,垂眉合目正在运功调息。
    突然血牙婆婆一声叹息,道:“陆豪文,但愿那老不死的东西所言不实。”
    陆豪文微微睁目,但觉灵台空明,真气舒畅,他低声答道:“婆婆前辈,纵然东渡仙翁所言属实,无缘老人既是一代武林奇人,相信他也遗留有治前辈之毒的药物在牛身之中。”
    “你的话是对老身安慰而已!”
    陆豪文笑笑,道:“无缘老人为什么要做一条机关牛?为何不做别种动物?那便是说他所做的金牛必与真的金牛有关连之处。”
    血牙婆婆惨然一笑,不再作声。
    这时月移中天,已是三更时分。
    陡地,兵书宝剑峡口隆隆之声隐隐传来,震得整个的地都在微微的摇动,十分的惊人。
    血牙婆婆猛然站了起来,双目寒光慑人的瞪着江面。
    陆豪文也全神贯注,静待金牛现身。
    隆隆之声越来越大。
    这时,峰顶两条黑影如飞的射来,站在距陆豪文与血牙婆婆数丈外的一口突起江面的大石之上。
    陆豪文拢目一看正是血牙婆婆的丈夫和女儿南儿,两人手中正紧紧的握着套索,神情凝重的等待着。
    转瞬间江流中忽然出现了船只,每一艘船都在缓缓的移动,朝兵书宝剑峡行来。
    血牙婆婆眸光忽射红光,道:“陆豪文,我不许他们插手金牛。”
    陆豪文轻笑,道:“婆婆前辈,以晚辈之见,你并无权阻止他们,不如任他们先我们出手,还可看看金牛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血牙婆婆双目望着陆豪文,道:“那么他们呢?”
    陆豪文会意血牙婆婆所言“他们”指的便是她的丈夫和女儿。
    陆豪文道:“我去通知他们,婆婆前辈,你以为如何?”
    血牙婆婆默默一刻,道:“如果真被人先行得手?我们岂非落得一场空?”
    陆豪文轻笑道:“我以为既然到了这么许多武林人,武林人良莠不齐,大多自负高人一等,最喜强取豪夺,纵有先自得手,也无法轻易离去,婆婆前辈乘机而取,你以为怎样?”
    血牙婆婆这才点点头道:“好吧!你去!并且带这个去吧!”
    血牙婆婆从怀中取出一颗血牙交给陆豪文,继道:“他们就在侧旁那大石之上。”
    陆豪文站起身形,掠出洞外,一掠目光,便见老人父女果站在江中突石之上,全神凝注在江上。
    陆豪文慢慢的移身过去,接近他们三丈之内,他们尚未发觉,陆豪文轻咳一声,老人猛然大惊,转头喝道:“是谁?”
    “晚辈陆豪文!”
    “是你,你来干什么?”
    陆豪文轻笑一声,压低声音道:“请前辈先过目这个。”
    他将手中的红牙抛了过去。
    老人伸手一捞接在手中,他啊了一声,道:“是她叫你来的?”
    “是的,请前辈放低些,此刻兵书宝剑峡四周,隐有无数的高手,我们所言最好不要给人听去。”
    “何事你说吧,她为何不亲自来?”
    “当她未恢复容貌以前,她不愿见前辈!”
    “好,知道了,你到来何事?”
    据传言兵书宝剑峡中的金牛,乃当年武林怪杰无缘老人造的一头机关牛,厉害无比,所负之刀便是当年他杀人无数的无缘刀,此际群雄环伺,金牛一现,便会有人出手,晚辈可暂按下不动,待机而动。”
    老人奇诧无比的道:“机关牛?数十年来老夫何只瞧见这畜牲数次,我就不信是条假牛。”
    “有人言之凿凿,不得不信,纵然就是真牛,当群雄环伺在侧,前辈也很难顺利得手,还是照婆婆前辈之话,照计行事吧!”
    老人盯着陆豪文冷冷说道:“你没有什么诡计吧!”
    “前辈放心!”
    “好,我就依你吧,但如果你有何诡计,纵是天涯海角,老夫也会找你算账。”
    陆豪文笑笑,说声珍重,掠了回来对血牙婆婆道:“成了,我们坐以观变!”
    兵书宝剑峡底隆隆之声越来越响,江面之上江水翻腾,渐渐地江心之中升起一股水柱,一升一落,甚为奇观。
    东面四外的船只,慢慢靠近江中的水柱。
    “陆豪文,你留神,金牛快现了!”
    蓦地,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那股水柱暴升数十丈高,哗啦一声又倾盖而下,接着江面之上金光万道!
    吼!吼!吼!
    惊心动魄的三声牛鸣震动着所有之人的心弦。
    金牛现出江面了,除了牛身金光闪闪外,它果与真的牛一般无二。
    一把刀挂在牛尾之上,左右前后的摆动。
    陆豪文骇然道:“婆婆前辈,如这真是一头机关牛,无缘刀挂在牛尾之上,相信必有一套神奇的刀法。”
    血牙婆婆未曾开口,一声厉啸传自一只船上,四外的船只立有四条船向金牛划下。
    吼吼吼!
    金牛长鸣不已,头一扬,双角笔直如刃,神威凛然。
    四条船慢慢的靠近三支左右,船上发一声啸。
    铁钩从四船之上飞出,直朝金牛击去。
    同时四船上的人发一声唤,威势也十分的惊人。
    陆豪文和血牙婆婆暗吃一惊,心想:“‘金牛’能脱出这如雨点般的铁钩?”
    谁知两人方自念动,呜!
    金牛一声扣人心弦的长鸣,牛尾猛然间竖了起来,一施之间,但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飞来的铁钩尽皆成为两断落人江流之中。
    “啊!”
    陆豪文叹道:“厉害I厉害!”
    话声刚落,金牛在水面之上一旋,一低头,双角向前,又是一声狂鸣,接着牛身似箭,撞向了一条船。
    嘭!一声巨响,船身被金牛撞得整个翻了个身,一阵大哗混乱,惊叫连连。
    但金牛并未停下.电似地射回原地,转了一个方向,再冲向另一条船,嘭!巨响声中船翻人落江中。
    呜!呜!
    金牛尾上的无缘刀连着几划!
    惊栗!惨叫响彻江中!
    “好孽畜!”
    另三条船疾游而前,船中飞起三条身手娇若游龙的白衣人,手中剑化着点点寒光,刺向金牛。
    金牛动也不动的立在江面之上。
    第三个剑手临头,牛尾一举,无缘刀旋出一篷寒光,居然将整个的牛身,罩在刀光之中,密不通风。
    无缘刀精妙绝伦,无懈可击。
    三个白衣剑手大喝:“好刀法!”
    一点脚面,陡升三尺.但是说来奇怪,金牛一仰头,呜!又是长鸣一声牛口一张,劲急无伦的射出一股水柱!
    水柱刚好罩向三个白衣剑手。
    “哇!啊!”三声骇然大叫。
    三个白衣剑手原是凌空飞击,一举不中,再借力纵空,谁知经此一来,重心忽失,翻身跌入江中。
    而且惨的正在金牛的头顶上。
    金牛双角一扬,将白衣剑手顶得肚破肠流!
    陆豪文摇头道:“此牛真是比之江湖一流高人尚厉害。”
    血牙婆婆忽然道:“陆豪文,你看这条牛像是假的?”
    陆豪文答道:“天下虽无奇不有,但像这样闻所未闻的怪物,我陆豪文还不敢真信那是真的血肉之物!”
    血牙婆婆道:“它也太过使人不解,一条牛能立于水面.已经是夺天地之造化了!”
    “只有人有此智慧,我看它多半是机关牛不假!”
    “机关牛是一种机械,决不能临机应变,但此牛却似有灵性。”
    两人正说着,从上流飞驶而来三条船,一道金光从居中的船上暴射而出,一个如轻烟般的人影手中拿着金光耀目的短刀,射向金牛。
    陆豪文啊了一声,道:“前辈认识此人吗?”
    血牙婆婆表示不知,陆豪文继道:“此人是神刀教主白巩!”
    白巩就在这眨眼间已到金牛之上,金牛尾巴一扫,无缘刀划起一道全芒封住了白巩下冲之势。
    谁知白巩并不因此住势,金刀一递,硬刺向金牛。
    “当!”的一声金属交鸣,白巩狂喝一声,金刀直刺向金牛的背上,接着又是当的一声。
    白巩一刀刺个正着,但是却又刺不进牛身,反而震得身子反射而起,大叫道:“这条牛不是血肉之躯。”
    两个起落,他又回到船上。
    血牙婆婆却全身在颤栗!陆豪文知道她是因为金牛的关系,她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金牛角能解虺毒,数十年不变的希望实现,但忽然希望消失,一切都成泡影,她为何不伤心?
    陆豪文轻声道:“婆婆前辈别泄气,我看无缘老人所制金牛,它双角中所藏珍药,决不下金牛角,一样能够去虺毒!”
    血牙婆婆蓦然站了起来,猛地咯咯两声怪笑,道:“我生死在此一决!”
    眼看着她站起身来,全身的骨节也一阵脆响,陆豪文大声,道:“前辈,我给你掠阵!”
    血牙婆婆并未立时动身,她只不住的咯咯厉笑,笑声越来越厉,令人听了情不自禁全身起栗。
    正在此刻,侧方嗨!嗨!两声。
    两条套索,灵蛇般飞了出来,快似闪电的罩向金牛。
    陆豪文大声道:“他们出手了!”
    套索一到金牛顶上,金牛灵巧异常一摔尾,无缘刀斩向套索之上,血牙婆婆轻叹一声,道:“近不了它的身,有何用处?”
    殊不料套索忽然一抖.居然升高数尺,恰恰避开了刀锋。
    “好手法!”
    陆豪文一叫,血牙婆婆又道:“数十年,他总算没有白费。”
    套索一升忽降,测方又是“嗨!嗨”两声大叫,套索不偏不正同时套在一只牛角之上。
    陆豪文大叫一声,道:“套住了,前辈出手吧!”
    血牙婆婆猛地双臂一抖,一声厉啸,如一头大鸟一般飞向江心之中,陆豪文也不问,展开轻功扑了过去。
    呜!呜!
    牛鸣甚烈!金牛被套索崩得紧紧的,金牛运起尾部的无缘刀斩向套索,可是连斩几刀,居然不能伤那套索分毫。
    血牙婆婆早又扑向了金牛,运起双掌,呼地劈发下去。
    蓬!一声轻响.血牙婆婆“哇”地一声怪叫.狂退三丈。
    陆豪文大声问道:“前辈怎样呢?”
    “牛身如铁。”
    南儿在岸旁大石上大叫道:“是不是娘啊!快取牛角!”
    老人也大叫道:“秀真!秀真!取牛角!取牛角!”
    血牙婆婆人似疯狂,一声怪叫,又扑向了金牛,这次她两爪成钩,人快得几无法眼见,扑了过去,已双爪齐出,抓住了一只牛角,用尽全身之力在攀动。
    牛尾无缘刀呼地劈到,血牙婆婆身子一缩,缩在那两条套索之下,无缘刀一下斩在套索上弹了回去。
    但是血牙婆婆虽尽生平之功力,却无法将牛角攀断,正在此刻,一条飞船来到,船上站着正是东渡仙翁,他呵呵道:“老乞婆,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血牙婆婆厉声道:“你可有何阴谋。”
    陆豪文大声道:“仙翁不是那种人,前辈放心。”
    东渡仙翁一点船面,飞向金牛,与血牙婆婆合力攀折金牛角,这两个武林前辈合作之力,至少也有数千斤之力道,但是却不能攀动金牛角分毫,累得两人汗如雨下。
    可是那条金牛反而不发威了,它动也不动。
    一忽儿,江底发出隆隆之声,陆豪文暗里作急,心想:“糟糕,时间快过去了,金牛沉入江底,一切就白费力气!”
    正在此刻,蓦地陆豪文耳畔传来一个微细的声音道:“师弟!师弟!”
    那是南方叫化的声音。
    陆豪文连忙也以传音入密之法,应道:“我是陆豪文!师兄,你怎么也来了呢?”
    “是的,我早来了!这个机会你不可失去,乾坤教势力坐大,武林各大门派纷纷投归,你应取到无缘老人遗留之物!”
    陆豪文笑道:“但凭我之力,如何能制住金牛?”
    南方叫化也笑道:“我到有一法,我眼虽不能见,但我摸过,你忘记了宸王府地下的那五口棺木之中有一条牛吗?那牛身之上是否有三个洞?”
    陆豪文经他一提,微然而悟道:“师兄是否以为那条纯金打造之牛与这一条有关?”
    “正是此意,而且我以为那三个洞便是制住金牛的部位。”
    陆豪文大笑了起来,猛然掠身而起,扑向金牛。
    同时传音道:“师兄的猜测大有道理。”
    这时血牙婆婆和东渡仙翁早已汗流侠背,经这一阵的运用真力死扳牛角,无疑的耗去真力不少。
    江底隆隆之声震耳,金牛的四周涌起了水柱,眼看着金牛便要沉入江底,又要再等三年才会浮起。
    陆豪文一掠而下,大喝道:“我来一试。”
    他默记宸王府中所见棺中金牛的三个小洞的部位,骈指如前,猛然戳向金牛,但感所指之处一陷,同样也有三个洞,只是外表蒙了一层薄薄的金皮而已!
    蓦地,一声天崩地裂的狂震,江底又隆隆响过一阵,随即寂然,可是那头金牛却慢慢的反而升起江面。而且越升越高,已离开了水面,陆豪文这才看清原来金牛的四条腿像四根铁桩般直插江底。
     
   
第十六章 怀刀受命


    
    金牛现身,陆豪文经南方叫化提醒,点中金牛三处,巨震声中金牛上升至水面之上,露出四条铁桩一般的腿,直插江底,原来金牛所以如此灵活,完全是这四根铁腿的作用。
    陆豪文不禁哈哈大笑,狂声道:“得手了,金牛被制住了!”
    血牙婆婆和东渡仙翁只是目瞪口呆。
    谁知就在此刻,金牛升水面两尺之际,牛肚猛地张口,露出一个足可以容人进人的方洞,洞中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道:“还不快进来!”
    声音虽小,陆豪文却听得清楚。
    血牙婆婆和东渡仙翁也听到了,愕然大惊。
    陆豪文也几不知所措,但他尚称镇定,急朝那方洞中问道:“你是谁?”
    “金牛之王。”
    “什么?金牛尚有主。”
    “哼,快进来!”
    “我为什么要进来!”
    “你与我有缘。”
    “你就是无缘老人?”
    “你如再加迟疑,立斩在老夫无缘刀下。”
    那条牛尾就在此刻电闪般扫到,陆豪文惊叫一声,要闪避已经不及,眼见无缘刀就会将他斩为两断,但是刀架项上,忽然不动。
    牛腹之中又发话道:“你进不进来?”
    陆豪文不禁打了个寒噤。
    东渡仙翁急叫道:“豪文,还不快进去。”
    血牙婆婆猛然一声厉笑,一个纵身便朝牛腹的方洞之中抢去,但是那把无缘刀好似长了眼睛,血牙婆婆一补,刀锋一转,猛向她扫到。
    她一声惊叫,双臂狂抖,人己向后疾纵,但这是在江面之上,一个不留神,叶通一声,整个掉入水中。
    她仍露着一口血红的大牙板大叫道:“陆豪文,你别忘了我啊?”
    陆豪文瞥了她一眼,牛腹之中传出话道:“姑念她尚有一点人性,否则她早死在老夫的无缘刀下了,进来!”
    陆豪文全神一凝,暗下决心,忖道:“我就进去吧,大不了一死而已!”
    他心中一决,对东渡仙翁一揖道:“凶吉由命,晚辈这就进去了!”
    他一个纵身跃人了牛腹之中,只见牛腹之中机械错杂,仅有一个小小的空隙能容下他,蓦地,牛腹之门闭了,陆豪文困在里面。
    随着一阵隆隆之声,金牛慢慢的降落,不久整个没入江中。
    陆豪文但觉暗黑难辨五指,正在迷惘之中,话声又传来了,问道:“你叫何名字?”
    陆豪文知道话音是从牛腿之中传来,因为那如铁桩般的牛腿,里面是空心的,陆豪文答道:“晚辈陆豪文!”
    “你从何得来破解金牛之法!”
    陆豪文心想:“我要告诉他是从宸王府地底的棺中知道金牛这秘诀的吗?我还是据实说了吧!”
    于是答道:“我是从一只纯金打造的金牛身上,发现有三个小孔,偶然触动,出手一试,不料居然生效。”
    “纯金打造的金牛,你是在哪里见到的!”
    “宸王府地底的一口棺木之中。”
    “宸王府!”
    顿时传来一阵怪笑之声,金牛下降之势急急,猛然间轰隆一声大响,金牛停了下来,牛腹下的方门再次开开。
    陆豪文钻了出来,眼前一亮,已经停身在一间修齐整洁的石室之中,室中三根铁柱,正中金牛的四条腿。
    那头金牛却停在头顶,这时再看,哪里还是真牛,分明是黄澄澄的精铜所造,在江面上的那种雄威早已不复存在。
    石室中有一个水晶窗户,窗户外接着一根透视管,从管中看了出去能将江面上的情形,看得一目了然。
    陆豪文对这种神奇的装设,惊叹羡服不已!
    临水晶窗下,跌坐着一个秃老人,老人双目炯炯盯着陆豪文。
    陆豪文连忙恭身一揖,道:“晚辈陆豪文参见前辈!”
    “别来这一套,站在一旁!”
    “是!”
    陆豪文应声默然立过一旁。
    无缘老人冷冷的望着陆豪文,问道:“宸王府地底金牛是怎样的?”
    “和普通之牛无异?一刀横在背上,背腹之间有三个小小的圆孔。”
    “你就是按那三个小小圆孔的部位,破解了老夫的金牛。”
    “不错。”
    无缘老人脸上流过一阵异样的神色,正在此刻,石室的侧面壁间忽然一阵厉笑传出,陆豪文一怔。
    无缘老人喝道:“无垢,你笑什么?”
    “老夫早已说过,你那点雕虫小技还难不住老夫!”
    “住嘴,老夫的金牛虽被你破去,但一刀横在牛背,你的那个想像却是太过笨拙,岂有老夫牛尾挂刀之灵巧杰作。”
    厉笑再次传出道:“无缘,总之你那金牛是破在老夫之手。”
    “这一点我承认。”
    “那你可要履行诺言。”
    “老夫言不出二。”
    “快替老夫开锁!”
    无缘老人哈哈大笑,道:“因为一刀之错,开锁可以,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条件?你这无耻之人,当初并未说明有何诺言。”
    “你嘴里放干净些,记住你还是老夫阶下之囚。”
    “我破了你的金牛,已不受约束。”
    “放刀的位置不对。”
    “我不接受你的条件。”
    “你非接受不可?”
    “开锁!”
    “答应老夫的条件,否则你休想!”
    陆豪文在一旁听着两人的争吵,但他看不见那叫无垢之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一回事。
    壁间的无垢终于语气转变的道:“好,开出你的条件吧,你这无耻的老东西。”
    无缘老人狂笑一声,道:“谁不知你无垢但凭兴之所及,随便的杀人。”
    “你无缘有过之而无不及!”
    “岂有此理。”
    “事实如此!”
    “老夫杀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与人无缘,与世无缘!杀!这是你的铁证。”
    “天下无不可杀之人,杀!杀!杀!这是谁说的。”
    “不错,这是老夫一向的惯例。”
    “好,我的条件就是放你之后,唯一的条件是不可杀人。”
    “什么?”
    “我要求你不可杀人?”
    “办不到!”
    “那你就休想出去?”
    壁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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