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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结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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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
  十二岁那年的噩梦袭来,他恍惚又看见那漫天的血色,血液凝固而成的眼球和黑洞洞的眼眶都在看着他,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啊啊啊啊啊!!!”
  抱着头跪倒在地,泪水滚落滴在已经没有生息的男人身上,嘴唇颤抖,他抱住尸体,哽咽的像个迷路在人间的天使。
  唔,当真是个天使。
  灵体化所以安然在一边看戏的楚穗面无表情,看着那个孩子看到了妮翁的预言诗后眼眸红的要滴下血,已经完全褪去了天真与善良,这一刻,失去所有的孩子沉沦在心头的炼狱里。
  果然,一开始便失去,怎么也比不上得到后失去呢。
  酷拉皮卡抱起楚穗制造的尸体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楚穗也不想管,听见主神的提示音后拔出彗蚀,一剑,空间撕裂。
  【离开这里吧。】
  【好,你准备一下。】
  实力的提高,已经完全可以自行离开世界,只需要主神定位找个新世界降落。楚穗琢磨着自己的预言,然后跨入黑暗的时空裂缝里。
  
  【本世界结束】
  【任务:“神之子的堕落”完成,奖励五千】
  【基础积分一千】
  【上次积分:负四完整】
  【目前积分:负三千四百】
  【警告,遭遇时空乱流!无法定位,开启过去世界定位点,随机选定!】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时间不够,原谅我。。。。。。明天补全!
还有,我要渣掉酷拉皮卡了,不会有人是酷拉皮卡的脑残粉吧?【弱弱举手
——————————
结束了,预言诗是好物啊,我大量剧透哦~
酷拉皮卡结局看他的预言诗。复仇,绝不回头。
下世界天龙八部~
————————
修改了酷拉皮卡对楚穗的感情,人人都爱什么的太雷了,酷拉皮卡只是当楚穗是惟一的亲人。




☆、天龙八部(一)

  早春的三月,师父交代下来的课业已经完成,楚穗闲的没事拂去琴上的灰开始练琴,长时间不弹的后果便是琴技不佳,原本澄净的琴音不成曲调还……有点难听。
  楚穗苦着脸只有练。
  闻声而来的师兄戏谑开口,一贯的欺压自家师弟。
  “阿灯,你这样怎成?幸亏师父最近不考乐律,不然……”
  不然你就在师傅大人的低气压下痛哭流涕吧。
  内心自动补上,定力不足的楚穗恶狠狠瞪了眼师兄——真是奇怪,明明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样,为毛越长大内心却越与本身不符?腹黑的要死,也没见他这么欺负小师弟啊?
  “瞪我也没用。恩,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师兄勉为其难指导你好了。”一本正经真是个爱护师弟的好师兄,他抿着嘴一派文雅气度,也不顾楚穗使劲瞪他,常年翻书的手握上那不甚灵活的手掌。
  “乖,注意看我的手法……”
  清润嗓音好似屋里燃着的熏香,渺渺无形却有着沁人心脾的舒和。
  
  楚穗从回忆中惊醒。
  萦绕在鼻间的熟悉香气是他陷入过往的原因。
  他低下头,抚琴的手纤细苍白,淡青血管浮现更是孱弱,他双手放在弦上,悠扬琴音戛然而止。
  “筝儿,把香换了。”
  蓝衣的少女低应一声,熟练的将新进的檀香点上,安抚人心的香气掩盖了那些熟悉的味道,他咳了两声,点滴血色落在白帕上分外明显。
  “先生!”有些焦虑的叫道,楚筝想要为养父把脉,楚穗却扬手闪过她把帕子一丢,准确的落入已经半满的纸篓里。
  “没事的。”温和的摸摸楚筝的头,少女仰着脸无声抗议他不给把脉这种行为,忍不住捏了一下鼓着的包子脸,他哑然失笑。
  筝,争,然而这个捡来的小孩却并没有因为他的期望而变得刚强,不过楚穗也不在意,女孩子么,只要性格不要太软,能够懂得保护自己为自己选择最好的,这便足够了。
  现在有自己护着她,将来自己不在了楚河也会保护她。
  心头一阵绞痛,仿佛要撕裂灵魂,然而楚穗依然微笑,哄骗着担忧的少女让她安心——可惜落空,清朗的男音传来,一个俊美的青年携着早春寒气踏入。
  “筝儿,把药拿来——早春气寒,怎么也不该塌了药。”
  楚穗皱了眉,怎么也不愿喝那无用的东西,然而养子在这方面气场出乎意料的强势,瞥了眼楚筝后少女便乖乖去端药了。
  “我不过半月没在,你又任性。”
  眼神扫过纸篓,楚河有些生气,在养父手把手教导下武功不赖的他没有去做一个大侠反而开个镖局拼死拼活满世界跑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让这个病歪歪的家伙活下去?可楚穗一点也不领情——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家伙打算看过他和楚筝的婚礼后便去死!
  “你可是答应过筝儿,要给她的孩子取名字的。”
  被提及过去誓言,楚穗露出苦笑,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因为意外回到这个世界,若是实体只有被排斥离开,幸亏急中生智夺舍抢了一个身体——然而现在的他虽然还活着还在这里,却也是身体不断因为灵魂里的力量而衰竭,支撑了这么多年,已是他尽心尽力维护的缘故了。
  摊开手,这双手没有一点茧子完完全全是个养尊处优的,他慢慢握紧,却使不上力。
  就连神识都用不了,灵魂被牢牢封锁在这具普通身体,这让已经习惯力量的楚穗有些不爽,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选择脱离,因为那样便是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他还没有完成那些事情……
  坐在轮椅上的黑发男人摆摆手,含糊的带过这个话题:“唉唉,你不是说我取名字一点水平也没有吗?”
  “本来就是,楚河,楚河汉界,我原本的名字可以比这好听多了!”不满抱怨,却也没有说什么改名的事情,事实上,楚河已经记不得自己的那个名字了,记忆的最初,便是这个男人捡到自己,蓝衣的小女孩躲在他的身后,怯怯的看着自己。
  那是他这一生最美好的开始。
  想起那些美好的时光,楚河故作冷淡的表情松动不少,看到楚穗接过楚筝的药,乖乖喝下去让他心情更好。
  所以他爽快的把最近得到的消息说出,本来,他是不打算把那些烦心事告诉这个本就羸弱不堪奔劳的家伙的。
  “……聪辩先生苏星河发帖约武林人士弈棋,许多人已经赶往。”
  前面的那些楚穗都不在意,只有最后一句触动了他的心弦,十指轻轻拔动弦,单音响起不似之前的流畅动听。
  “先生。”敏锐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楚筝双手搭在那单薄的肩上,她还记得幼年时这个男人把她抱在肩头宽厚的感觉,然而如今只有触之即碎的病弱。“有什么,需要筝儿去做吗?”
  只要您开口,无论是什么,都会跟在您身边的。
  这个女孩一如以往不善言辞,看着笨拙却比任何人都要灵敏,感觉到她的心意楚穗眼神柔和,握住她的手,阴云一下子消散无踪。
  “筝儿,要不要和我去见识一下珍珑棋局?”
  女孩儿乖巧的点头。
  “喂!不要把我忘记了啊!”
  被养父还有未婚妻忽略的楚河同学恼怒,哼,没有我,你们走着去?!
  “嗯嗯,楚河你当然也要去。”
  从未遗忘自己为什么收养这个男孩子,楚穗笑的奇异,楚河心头一凉,左思右想只当作被那些才调(和谐)教过的镖师在背后骂了。
  啧,下次训练加倍好了。
  这回换新进的镖师们背后一凉了。
  
  在这场漫长的旅途中,楚穗曾很多次预想自己与那些重要的人相逢的场景。
  然而当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却是迟疑了。
  年代不对——时间已过去了很多年。
  而且,他已经死了。
  最初的楚穗,早已经被小师弟丁春秋,亲手杀死。
  一个死去的人如何能再度出现在故人面前?又不是洪荒那样的世界,转生不过是一种方式罢了。
  况且,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俊美不像个真人,洪荒的经历让他更像是天上之月,孤高的俯瞰人世。
  即便是微笑,也透着沁入骨髓的冷淡。
  这样的自己,早与那个二师弟楚穗不同了。即便他站在苏星河身前,说自己是楚穗,那个被杀掉的楚穗,也只会被当作胡言乱语,甚至是刻意欺骗吧?
  不想看见对方冷漠的表情,不想看见自己倾尽一切回来只有恍若隔世的冰冷,楚穗不得不承认,他胆怯了。
  连带着想到自己若是回到阿诺德世界,会不会……也是如此?
  不认识他的阿诺德,垂垂老矣的阿诺德,亦或者是……。已经去世的阿诺德。
  即使他回去,也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再也见不到,那人冷淡的面容,暗藏暖意的眼眸。
  只是这样想着,无法抑制的悲伤就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无法呼吸,他只能屏息着等待死亡。
  然而他还是振作起来,安慰自己就算是那样,自己也可以找到穿越时间的方法来回去见阿诺德,他就像一个溺水中的人,抓住幻想中的最后稻草。
  他知道那多么荒谬。
  却还是,使劲的,不放手。
  
  擂鼓山上,聪辩先生苏星河摆下珍珑棋局,所以天下各路英雄好汉齐聚首。
  吐蕃国国师鸠摩智和“南慕容”慕容复黯然败退,便是四大恶人之首也是有走火入魔之态,然而一个少林寺小和尚上前搅局,随意几下——竟是破了局?!
  这真是叫人大跌眼镜。
  聪辩先生邀请小和尚去见布下棋局的先师,然而星宿老怪丁春秋上前阻挠,就在丁春秋与苏星河相斗之时,一个男声传来,淡淡吩咐。
  “楚河,杀了那个玩毒的。”
  竟是连名字都不叫,三个字,蕴含着蔑意。众人望去,只见两男一女,长身而立的青年淡白长衫,神色淡漠,仿佛只是在看一场闹剧,而另一个则坐在一张椅子上,黑色斗篷盖的严严实实,大半张脸都看不到,方才开口的便是他。蓝衣的少女站在轮椅男人身侧,神色里有着担忧,望向周围时又露出几丝厌恶,似乎很讨厌这种嘈杂的环境。
  青年应了一声,吩咐那少女照顾好男人后便纵身跃入战局,他身姿矫健武功不俗,招式之间看不出套路却又是千锤百炼的精简,让人不禁暗想这江湖果然是能者辈出竟还有如此一个隐藏着的高手。视线不禁移向椅子上的男人,能指使得动这样高手的人,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名为楚河的青年与丁春秋之间的战况越发激烈,没过多久丁春秋竟是连连败退,而一直静观其变的慕容复也将身而上,誓要为武林除害。似乎是预料到再呆下去不会有好果子,丁春秋洒下一把毒烟,便悄然离开。
  没有人看见,那个像个木偶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嘴角一勾,满是嘲讽之意。
  恰在这时那个名为虚竹的小和尚也出来了,慌慌张张拉着苏星河要他进去,众人一阵骚动但还是按住内心的好奇,唯有那个轮椅上的男人,被少女推着也跟了进去。
  有人要拦,被楚河冷眼扫过:“家父与聪辩先生有旧,请别打扰他们。”
  有旧?那怎么先前没有说一句话?
  但到底是惧于这人强横的实力,同时也有些恍然大悟,难怪那个看起来软弱无力的男人能指挥这人呢,却是,父亲啊。
  不过那露出的小半张脸,怎么看,怎么年轻的过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效率降低,我想了好久,决定废弃一二三四这种格式,这样的话不会发生半更了。
虽然一章字数减少,不过绝对不会低过三千,所以,原谅我吧!
前面的就不分了,从这里开始,每章字数减少,最近事多,我已经挤不出时间来一日五千了。
对了,有编辑联系我,是签约的事情,不知道好还是不好,卖身五年把我吓到了,好纠结,有没有看我文的卖身作者呢【笑】,给点意见吧?
收藏破五百,撒花~不知道有生之年可不可能看到破千呢?【咦你好贪心啊




☆、天龙八部 (二)

  留下楚河,楚穗进了那个黑幽幽的地方。
  心情有些复杂,师父原来已经被丁春秋那个混蛋弑杀,想起那个风姿卓然犹如天神的男人,他咬牙,便恨不得将丁春秋千刀万剐。
  是谁把他从冰雪中捡回来?是谁救了他性命给了他新生?又是谁收他为徒亲手教导他?
  是他的师父,是楚穗的师父,是无崖子啊!
  轮椅转动发出咯咯轻响,在这个地方也显得无比洪亮,满脸泪痕的苏星河喝了一声谁,楚穗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
  “……聪辩先生。”
  总有事情,要面对。
  虽然不能以师弟楚穗这个身份相认,不过他也打好腹稿,楚穗摘下盖住脸的斗篷帽子,年轻的过分的脸苍白没有血色。
  “不知,你还记得楚穗?”
  老者一震。
  他抬起眼,目光锐利,楚穗捏紧手,继续叙说。
  “那是家师。”
  不能说自己是楚穗,因为楚穗已经“死了”,再加上面容早已改变,他只有假扮成自己的徒弟。
  好可笑。
  明明还活着,明明那么想叫声师兄,然而却只有装作不识,陌生的叫那一声。
  聪辩先生。
  他淡淡叙述,说那年楚穗并没有死而是重伤,在他家养伤,收他为徒,后还是病逝,而他只知道师父有个师兄名为苏星河,所以这么多年没有寻来。
  将自己拜入逍遥派那些那些事情以“师父曾告诉我”这样的遮掩说出,随着一件件过往吐露,苏星河已然是信了。
  “那他……他为什么不回来?师父……师父一定可以治好他的!”
  颤抖着手颤抖着声音,苏星河恍然可以看见那个会撒娇耍赖就为了少学一些东西然后被师父责罚的师弟,泪水糊了视线。
  “师父那时已经不能动了,又筋脉全断……”
  低声说着,楚穗看着流泪的苏星河感到眼眶酸涩,他抬手摸摸眼角,干涩,却没有一滴泪。
  啊,是哭不出来?还是……
  这颗心,已经断绝了那些感情了呢?
  听这苏星河说无崖子师父当年没死而是隐居,然而之前却因为传功而猝然而逝。楚穗心里一冷,沉默片刻后让楚筝推他进去。
  小少女一直安安静静,没有开口,然而她一直紧紧的握着楚穗的肩,像是要把自己的力量传给对方。
  见到那个已经白发苍苍完全是个普通老人的无崖子,楚穗强撑着从轮椅上下来,不顾楚筝的相扶,他恭恭敬敬跪下去,磕了头。
  第一磕,感激您的教导。
  第二磕,抱歉我没能尽到徒儿的职责。
  第三磕,我会亲手杀死丁春秋。
  重重三个头,抬起来的时候血落下来,楚筝惊慌的拿帕子来擦,楚穗任她擦脸然后坐上轮椅,声音好似万年的冰。
  “筝儿,我们出去吧。”
  
  出了那里,外面阳光熹微,楚河关切的走了过来,看见低着头没有回应的楚穗后望向楚筝,楚筝摇摇头,示意回头再说。
  少林有几人中了丁春秋的毒,虚竹按着苏星河的指点解毒,却没想到几下下去那几个和尚全部倒下,面上带着奇怪的笑意。
  愤怒的虚竹质问苏星河,苏星河却发誓自己绝无恶意,然而他突然冷笑一下,楚穗望见,心头一动。
  “师父!”苏星河徒弟薛神医惊叫,抖着手探了探师父的鼻息,然后闭上那双眼眸,所有人都在为这一幕沉默,楚筝看向养父,他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却无端的让她想要发抖。
  “都死了……师父,师兄。”
  他喃喃低语,终于将绕在嘴边的词吐出。
  然而他苍白的模样像是所有感情都从身上褪去。
  只留下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躯壳。
  
  楚河查到了丁春秋的行程,却是向少林赶去,又想到丐帮向少林挑战,楚穗便让楚河带他去。
  他曾在师父面前发誓,要杀掉丁春秋。
  谋害师父,杀害师兄,还有当年杀掉他的那份,这一次,他都要统统讨回来。
  此番少林当真是波折不断,先是鸠摩智挑战少林七十二绝技,虚竹适时出手,鸠摩智暗算虚竹,几个女侍现身护主,被鸠摩智讥笑少林藏有女色。虚竹被罚受杖刑后,逐出少林。 之后丐帮帮主以星宿弟子身份向少林方丈挑战,遭到台下一片唏嘘。
  眼瞅见人群中挟持着一个紫衣小姑娘的丁春秋,楚穗唇角一挑几丝冷意,看向楚河,他又有些叹息:收养这个孩子,本是为了保护现在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虽然没有教授逍遥派功夫,但那也是他这些年自己结合身为东方不败时的一些武功秘籍而琢磨出来的。然而现在去要用来对付丁春秋,虽是可以胜,但是一定会受伤的。
  他固然冷情,却也并非雕塑,可以算计酷拉皮卡那是因为自一开始便没有真心。然而楚河这个孩子,这个会别扭关怀自己的孩子,这个亲手养大的孩子,他到底,还是不忍见他流血。
  而且,要是那样的话,楚筝会哭的吧……
  心里打定主意,他再度关注起事态:此时千人丐帮帮主乔峰到来,直直走向丁春秋,一掌打了过去。丁春秋竟是用那小姑娘做盾牌,乔峰闪身掠走那女孩,丁春秋跃起,又是让身后的弟子承受着一击。
  好不要脸。
  慕容复向乔峰挑战,随后丁春秋、游坦之、慕容复三人联手对乔峰,虚竹段誉站出与乔峰结拜,乔峰、虚竹、段誉三兄弟喝酒宣战。楚穗看着那个呆头呆脑的小和尚要向丁春秋报仇,嘴角一撇,让楚河上。
  “这次你再输,我就让筝儿和我过一辈子去。”
  “先生!”少女红了脸,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楚穗,楚河龇牙咧嘴,恶狠狠瞪了眼不良养父:
  “筝儿才不会和你这个糟老头子过!你再胡说小心我扣你桂花酒!”
  他纵身上前,对着虚竹朗声道:“小师傅,此人与家父有旧怨,可否让与给我?”
  却也没等虚竹说些什么,便是和丁春秋过上招了,反应慢一拍的小和尚站在那里是上去打也不是站着看也不是,他身侧的侍女瞪着先下手为强的楚河觉得这人真是分外讨厌。
  那老头子明明是主人的对手~
  
  因为和丁春秋打过一次,楚河对他的套路熟练的很,然而丁春秋到底年纪大,功力深厚,又不用像上次心思全在苏星河身上,自是发挥了十二倍的能力,楚河虽有有楚穗教导,出手无一不是直指要害精炼简洁却也是只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就算能赢也要受不小的伤。就在楚筝在一边干着急的时候,她的养父突然转着轮椅上前,直接来到了二人相斗的战场边缘。
  “楚河,给我听着……”
  楚穗很不要脸的在一边开口指点,丁春秋会的他都会,丁春秋不会的他也会,所以对丁春秋的一招一式都了然于胸。有这么一个家伙在一边露底,丁春秋自是节节败退,然而就在楚河要胜的时候,他身姿一转,竟是向楚穗二人奔来!
  “住手!”
  有人惊呼,有人阻拦,却还是没挡住,楚穗一把将楚筝推开,丁春秋捏住他的下巴,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着揭下他的帽子。
  一张苍白的,犹如玉石雕凿所以分外俊美也分外无情的面容出现。
  楚河在一旁气得浑身直抖,竟然让丁春秋挟持了那家伙……不可原谅!
  “你说我是谁呢?”楚穗看向他,冰冷瞬间化为柔和,眉眼弯弯,依稀可以看到最初时的轻柔雅致,“小师弟?”
  最后三个字极轻极轻,也只有丁春秋能听到。
  这个白发的老怪一抖,随后露出你休想骗我的表情,“你到底是谁!”
  “我是楚穗。”笑容隐退,他冷淡的说着,做了一个古怪但很漂亮的手势,那是逍遥派门人之间的暗号,他深深看着这个人面兽心的师弟:“我从地府爬出来,就是杀了你。”
  “杀我?!呵,你莫要装神弄鬼,这世间哪有死而复生的事情!我杀了他,我亲手杀了他!”
  “是吗?那你看看你的手腕,是不是一点乌青?脊椎第三节是不是隐隐发疼?还有……”一一指出,他袖一挥,打掉丁春秋的手,“你莫忘了,逍遥派师兄三人,其实是我最善医毒。”
  是了,是了,当年的楚穗,习从青囊经所以最善此道,便是他丁春秋,也是这位师兄手把手从医药的基础学起……
  丁春秋跪倒在地,身体已经完全是不上力,仿佛灵魂脱离身体,他呆呆的看着那个低头俯瞰自己的男人,突然爆出一阵大笑:
  “你不是他!你肯定不是他!他不是这模样!你休得骗我!我亲眼看着他咽气的,你……”
  声音越低,他捂着肚子开始满地打滚,抓挠着身体是道道血痕,随后又扑倒在楚穗的脚下,苦苦哀求:“解药!解药!救我!看在我们曾是师兄弟的份上!”
  楚穗无动于衷的将衣袖从他手中抽出,惊魂未定的楚筝和楚河则推着他到更远的地方。少林和尚看着惨不忍睹的丁春秋叹息一声,似乎同情着对方。
  “走吧。”再也不想看到丁春秋一眼,楚穗吩咐,他下的药是无解的毒,丁春秋痛过三日后,便会身体化灰死去。自回到这个世界就一直纠结的事情终于结束,他叹口气,随之而来的空茫犹如狂浪,将他狠狠抛起又重重淹没。
  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他迷迷糊糊的想,温热的液体从口鼻落下,世界,重归于黑暗。
  
  楚筝仍然记得幼年时,那个被她喊做“先生”的男人会抚摸着她的头发,虽然孤寂,却总有一种无言的温柔。
  倚在他的膝上,淡淡温度传开,抬头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巴,明明很柔和的弧度却因为神情而变得冷硬。
  却意外可靠。
  仿佛只要呆在他身边,便是天地塌陷,也不会殃及自己。
  她从未叫过他父亲,楚河也没有,先生先生,可心里却曾无数次庆幸,他是他们的父亲。
  楚河是她的哥哥,却并非血亲,他们同样是他捡来的孩子,这样的事实让他们并非如同真正兄妹那般亲密,反而走向恋人的关系。
  他们曾经忐忑,不知道,先生,会不会同意。
  纵然他们没有血缘,但是伦常上是不被允许,他们想过他大发雷霆,想过他无奈叹息,却没想到他会那么轻柔舒缓的问他们,你们觉得那个日子成亲最好?
  好似他们二人在一起理所当然。
  这个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男人,到底还是一直看着他们的啊。
  这样的认知,只要想着,便是从心头暖到脚底。
  有人说她很幸运,能和青梅竹马一般的楚河在一起,知根知底,不会有什么间隙。然而她却觉得,能成为这个人的女儿,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幸运。
  先生,父亲,当真如一个巨人,为她顶起一片天。
  然而……
  这个巨人累了,他就要倒下了。
  却也是精心为她选择了另一个男人,继续撑着这片天空。
  
  从少林归来后,楚穗便一病不起,神色恹恹仿佛随时都要离去,楚河找了所有的名医来医治,却都只有一句:天命已尽,准备后事吧。
  “庸医!一群庸医!”向来温润的楚河怒喝,然后坐在书房沉默,楚筝慢慢走了过去,开口。
  “我们,成亲吧。”
  女孩儿家说这种话题本是不该,当别人谈起时也该是面色绯红然后避嫌。楚河看着未婚妻,她面容苍白,身体不住发抖。
  “就算……就算拖延婚礼,先生也撑不下去了……”
  她说着,眩晕一直笼罩,头晕眼花,看不清恋人:“今天先生说,他想看我穿嫁衣的样子。”
  “想看筝儿穿上嫁衣,想送你上花轿,唔,还要揍楚河那个臭小子一顿,叫他拐走我最爱的女儿。”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浅笑着,深色带着怀念与悲伤,楚筝当然不会知道,那一刻,他脑海里是逝去的妹妹,常羲。
  她只知道,她的先生她的父亲,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犹如镜花水月,触之,即碎。
  
  三日后,坐在高堂上,楚穗看着两个大红衣裳的孩子对他叩拜。
  真是奇妙。
  这场婚礼并不盛大,来的人只有楚河的一些好友,然而它精致温馨,还流转着淡淡的……哀伤。
  楚穗把一个玉镯为楚筝带上,然后把她的手放进楚河手里。
  “握住她,永远,不要放手。”
  他说着,神色疲倦,楚河点点头,郑重无比的一点点握紧。
  
  在看到自己最喜欢的两个孩子结婚后,楚穗去了大草原。
  那是他为自己选定的墓场。
  逍遥派二弟子的墓场。
  楚筝楚河照例随行,事实上,他们曾竭力阻挠试图让这位喜欢乱跑的父亲安心在家养着,可以对方一个忧伤眼神扫来,彻彻底底把他们秒杀了。
  “好吧。不过……不要乱跑。”
  违抗不了只有无力的屈服。
  
  草原很美,天空似乎很高很高又似乎很低很低,低到触手可及,碧绿的草一望无际延伸直至与天空交汇,楚穗每天看着这样的景色,竟是一天天的气色好了起来。
  草原上的牧民很可爱,率直而爽朗,楚穗看着远处一个大胆的姑娘向套马的汉子求爱,忍不住笑出声。
  “雅兰托,不必这么热情吧!”
  热情的姑娘一个眼刀射过来,娇嗔道:“不是您说喜欢就要说出来吗!”
  被告白的男人爽朗一笑,握住姑娘的手,雅兰托顿时转移注意力,和自己看上的男人亲亲我我去了。
  ……真是可爱。
  比中原人更加真实,更加纯净。
  【楚穗,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听到这个声音,他笑容一敛,看着遥远天空的碧蓝想起那双眼眸。
  淡蓝的,纯净的,高远的,那是高傲飞翔于天空的云雀,俯瞰庸碌众人。
  不,实际上,以他的性子,大约是连看都懒得看吧。
  【主神,我随时都可以,只不过,你不会再出问题了吗?】
  【……上次是个意外!】
  没有察觉到男人平淡讥讽口吻下的憎恨,主神恼羞成怒道,他以为他愿意让他来这个世界吗?!搞不好就前功尽弃了!
  楚穗微微一笑,看到楚河还有楚筝走来,他挥挥手作为告别,然后闭上眼睛。
  淡银光辉缭绕,束缚着灵魂的身体在力量的四溢下崩溃,拔刀一挥,常人看不见的空间裂缝出现。
  【那么,走吧。】
  他没有回头,但他也知道,那两个孩子,大约是哭得不成样子了吧。
  筝儿,别哭。
  还有,祝你和楚河幸福。
  他默念着。
                          
作者有话要说:天龙八部结束~我一边写一边开着电视剧看,好痛苦啊。
其实这章在最后嫖了跑马杆,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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