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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小心许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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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喜悦的人?
想到失去,乾隆突的烦躁起来,心没办法安定下来,直待晚间扎营休息时写下一封书信让暗卫送出,在下一瞬间就开始期待回信,一日日一夜夜的躁动明显的连伺候的奴才们都一目了然,却不知其所以然。
直到几天后,乾隆接到了回信,寥寥无几言但让他怎么看怎么高兴,提笔,又是洋洋洒洒几页纸的问候,待墨迹干透装封后,这次乾隆叫了另外一个暗卫送信,并暗示上次那暗卫脚程太慢了,这次必须比上次的要快!
被嫌弃脚程慢的暗卫心里大唱窦娥冤:皇上,奴才是暗卫奴才会轻功但奴才不会飞啊有木有?!快马加鞭没日没夜的赶才能够把别人需半个多月才能来回的路程在几日后就折返,奴才真的尽力了T T。
被委以重任的暗卫心里则是大力挠墙:皇上,奴才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足惜,但客观条件不允许啊有木有?行军都已经半个月了,这路程我就是跑死几匹千里马也没办法赶着比上一位仁兄快啊QAQ。
乾隆可不管这些,他只知道他觉得时间太久了等不及,于是在这位派出去后又坐下写了一封信又招了一名暗卫送出去,如此往复才觉得心中抑郁舒缓了一点。于是,伊安无语的望着桌子上堆满的书信沉默,半晌,抬头凝望真暗卫伪信差。
“回信已在一个时辰前送出。”所以你哪里来就哪里回吧,甭等回信了。
暗卫大哥也不知道是真没听懂呢还是假没听懂,总之就是一个劲的盯着伊安,眼里哀求意味浓的让伊安觉得自己不写就是在欺负小动物,于是心一软只得再写一封,却不知道,这心软正是噩梦的开始,后面每隔一时辰就要回一封信,回到伊安手都发软了终于来了脾气,笔重重一搁,双手环胸的瞪着第N个暗卫兄。
“你,回去告诉四爷,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就去抱抱美人调调情,少来膈应我!”特么的两小时一封每一封还都那么厚那么废话,他读的都快不认识字了,还尼玛的要他没封都回,回毛回啊,不知道他很忙吗?!
暗卫:“……=口=”这么彪悍的回话他该说吗他?会被皇上一巴掌拍墙上抠不下来的!
避过了暗卫可怜兮兮的眼神攻击,伊安一撩袍子就走,“总之别想我再回信了,他不睡觉老子还要睡呢口胡!”
好吧,暗卫筒子其实也觉得皇上这次是抽……唔,在意!对,太在意了。写的信也多了些,他都看见伊公子拿笔的手指发红了,笔拿在手里都开始抖了,还满脸疲惫,实在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嗯嗯,等见到了皇上就这么回,再添上一些渲染色彩的话,皇上那么关心伊公子肯定会体谅伊公子不回信的无奈的,也顺便就体谅了他两手空空的苦衷了。
不得不说暗卫筒子长期潜伏在乾隆身后对乾隆有了一定的了解,很好的抓紧了乾隆关心所在。一听伊安手都发抖满脸疲惫,乾隆怒斥了一顿无辜的暗卫后严肃申明:以后每十二个时辰一封回信即可,其他的只需交给伊安不用让其回信。
被无辜迁怒的暗卫们一听,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虽然他们还是需要每个时辰就出走一名暗卫去送信,但不需要等回信就好,要知道他们装可怜博取同情的招数要不管用了啊,伊公子不装就要比他们可怜了。——神明在上,奴才们可没有说接到皇上如此“厚爱”对伊公子而言很可怜!
第20章 第二十章
日子就在这种纠结的过程中流逝,直到乾隆到了木兰开始秋围,第一日竟就遇上了女刺客,乾隆大怒,随后又乐了。对于那女刺客说的什么夏雨荷还是秋百合的他根本不记得是谁,不过这女刺客不正是他提前回宫的最好理由吗?
于是,乾隆一声令下:回宫!对了,还有那个女刺客可不能现在就死,死了他就又要找其他理由了,多麻烦啊。于是,又一道命令出现了,好好医治那女的,等那女的渡过危险后再带回京城。
两道圣旨相隔的时间并不长,两相结合就让许多人生出太多的心思了,弯弯绕绕的,又有几人真相几人脑补?
等回了宫,乾隆也没管宫中诸多猜疑,换了常衣就准备出宫但他最宠爱的令妃却在这个时候来表达她的温柔关怀了,但不知怎的,平时觉得甚为贴心的关怀此刻让乾隆觉得不耐极了,甚至在心里隐隐生出了几分厌恶,草草打发了人离开就要出宫,却不料再次出现了拦路虎,这一次,充当拦路虎正是他最亲近的弟弟——和亲王弘昼。
“什么事?”怎么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了?这眼看天色不早了,他还想和伊安一起用晚膳呢。
这弘昼是什么人?哪里会看不出乾隆神色间的不耐,要是平日里他早就插科打诨了过去,但是今日却一反常态,神色严肃的跪地请奏,“回皇上,奴才有事要禀。”
乾隆见弘昼如此正式,也就定下了心,让弘昼起来后挥手让奴才退下,只留下吴书来几人伺候,“出什么事情了?”
“皇上可还记得奴才说过伊安很眼熟?”
一听见伊安两个字,乾隆立马关注了起来,“他出什么事情了?”
此刻心神有些不稳的弘昼并没有察觉出乾隆声音中的关切,喝了口茶润润喉后,叹息一声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那时弘昼觉得眼熟后就留意了起来,在某次去见过继给十七叔的最小的弟弟时偶然看见十七叔的画像,惊觉伊安和十七叔有着七八分相似,不由得派人去深入调查,才得知伊安身世竟还藏着秘密。
他十七叔年轻时就喜欢周游各地,尤其是四川的名山大川更是足迹处处,后来患了脚疾才终日留在府中,但甚是留念周游时光,遂派人请了四川蜀南竹海游历时相交一起焚琴煮酒的好友过府一叙。不料世事无常,那好友竟因爱妻逝世打击过大而卧床不起,在他派人去请时已然过世,只留下一孤女,刚刚双八年华,无依无靠。
于是他十七叔感念旧友之交便把那孤女接近府中好生伺候。一人怀念旧友,一人怀念先父,两个相差了十多岁的男女有了共同话题后距离一下子就近了,又恰巧女子怀春,感恩十七叔的照顾使得她免受欺凌,一颗芳心暗许。
美貌少女暗含情愫真情切切,十七叔又如何舍得拒绝?再加上两人朝夕相对,十七叔也早已动心,于是干柴烈火,二人竟这么不顾一切的相爱了。但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让福晋知道了这事,本来也没事,王爷嘛多个女人并不算什么,封个格格也就罢了。
却不想他十七叔竟突然逝去,福晋等人自然不可能多留个女人争家产,没名没分的少女被赶出了府中,只是那时少女竟已然珠胎暗结。但女子孤身一人本就难活,更何况还带着一个孩子?
于是在六个多月后流落长安时,那年八月十三该女子生下了一名男孩后当日就把那孩子丢在了长安咸阳的某个小镇上,后被一对夫妇领养,那对夫妇正是伊姓。而想要证实伊安是否就是那孩子很简单,帮那女子接生的产婆清晰的记得,那个孩子的腰左侧有一盛放的龙爪花胎记,独一无二。
焚香炉青烟袅袅,满室生香。
乾隆坐在椅子上沉思不语,良久,才徐徐叹出一口长气,“你是说,伊安是朕的弟弟?”
“十之八九是了。”弘昼有些兴奋,他的兄弟并不多,能够亲的就更少了。现在凭空多出那么有趣的一个弟弟,虽说是十七叔家的但也是弟弟不是,更何况无亲子是十七叔一生的遗憾,现如今遗憾得以圆满,总是令人愉快的,“怪不得一见着他就觉得投缘,原来是流有相同血脉啊。诶,四哥,你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问问伊安是否有那个胎记,若真是那我们也该早日相认,给伊安一个切实的尊贵身份,啊,你说是不是四哥?……四哥,你不高兴?”
说了良久,弘昼才发现乾隆脸上的神色有些晦涩不明,绝对说不上是愉快。可是明明,四哥对伊安一直都赞不绝口的恨不得把伊安招到身边可日日详聊,现在只要伊安真是十七叔的孩子的话那最起码可以封郡王之位,出入宫就有十足正当的理由了,四哥为何不高兴?
乾隆也说不明白为何不高兴,只要想到以往伊安对他的了解和他的默契只是血缘作祟他就十分不痛快,以前他想着若是伊安是八旗子弟的话就可入宫相伴,可现在他却又不想伊安和他有血缘关系了,那种感觉让他莫名的排斥,他想要的不是这种关系,他想要……想要什么呢?
乾隆皱眉,他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渴望,但究竟在渴望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分明,或许只是错觉吧。把心中的万千思绪压下,乾隆展眉,“若确定了伊安是十七叔的儿子那朕必然会还他一个他该有的身份,至于十七叔的福晋等人……”眼中冷光乍现,只要想到伊安这些人的孤苦无依正是这群善妒的女人造成的,乾隆就忍不住心中澎湃怒气,“不必麻烦伊安了,他向来自由惯了肯定不喜欢被束缚,朕自会另寻他处修葺他的府邸。”
察觉到了乾隆的怒气,弘昼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在乾隆冰冷的视线中选择了闭口,他不否认当时是十七叔的福晋做的不对,但近几年十七嫂开始吃斋念佛一心向善,如今是定然不会为难伊安的,更何况十七嫂膝下无子,对伊安这般懂事的人指不定比亲儿还要多疼上几分呢。不过既然四哥如此说了,他也只能作罢了。
“那四哥,要不我现在就去确认?”
“不必了,这事朕会安排的。”
否决了弘昼的提议,乾隆沉声拍案定论,随后就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弘昼给打发走了。沉吟了些时间,乾隆起身,“吴书来。”
“奴才在。”
“把东西带着随朕出宫。”
“嗻。”
另一边,被令妃派来送参汤的腊梅再一次的被拦在了养心殿外,理由还是那个皇上已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已经不知道第几回送汤被挡回来的令妃气的把汤碗用力一挥,滚烫的参汤全部洒在了端汤的腊梅身上,说不上白嫩光滑但保养得宜的手上瞬间就起了红红的水泡。
顾及不了疼痛,腊梅立即跪地磕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该死,求娘娘恕罪……”
“没用的狗奴才!”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令妃看也不看被踹倒在地的腊梅转身回了内室,“冬雪,给本宫准备一些银耳汤降降火。”
“奴婢马上就去。”粉色宫装的奴婢甩着帕子屈身,领命而去。
被花盆底踹的地方钻心的疼,手上被烫着的地方也是火辣辣的难熬,腊梅惨白着脸撑起身体跪着,低垂着的脸上扭曲出一股浓浓的恨意,无人知晓。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临近八月的天气还是如同烤箱,窒闷酷热。伊安扯了扯紧紧扣住的领口处,苦中作乐的想:现在浑身闷热的就像是被放火上烧烤的猪,指不定哪时候就真烤熟了呢。
“伊安、伊安——”被勒令不准叫安弟的多隆已经改口直呼姓名,门槛都快踩烂了的熟悉程度让他很容易就得到了进入宅院的许可证。
又来?整张因为天气的关系而微微泛红的脸都皱成了一团,伊安翻身用背对着来人表示他的不欢迎。不过就这点程度多隆是不可能放在眼里的,何况他觉得最近伊安似乎萎靡了许多,人嘛,还是找点乐子精神一点的好。
“伊安,今天城北依春楼开张,我们去凑个热闹吧。”
头也不回,伊安就甩给多隆两个字。“不去!”
“去看看吧,我听说那里的姑娘都不错。”好吧,对于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人来说,所谓的找乐子肯定离不开这几样。
“再不错也不去!”伊安半点也不为美色心动,拒绝的斩钉截铁。
看什么姑娘?一开始他也因为男人本色而兴冲冲的跟着多隆和皓祥去了青楼开开眼界,哪料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里面的女人美则美矣,还风骚入骨的勾人,可到里面的胭脂粉味呛的他快窒息了,小小靠近一下就起了疹子。
“伊安,我保证这次一定找天生丽质不擦香粉的姑娘给你。”想起前次去青楼的过程多隆就冤,他哪里知道伊安不喜欢胭脂香粉的味道?竟然还起了红疹?可急死他了,幸好大夫说只需修养个两三天红疹就会消退半点不留痕。
“谢谢你了,你啊,还是和皓祥一起去吧,我消受不起这美人恩。”伊安动了动,终于转过了身直面多隆,却不料性子急躁好动的多隆见了这么小半晌后脑勺终于耐不住的跳蹿起来想转到另一边去,一个巧合之下,两人是脑袋撞了下巴,疼的两人都双眼泪花白。
捂住了头顶,伊安一直等着脑袋里的嗡鸣声散去后才没好气的瞪向捧着下巴乱转的多隆,“我说你是不是和我有仇?”
虽然下巴疼不小心被上下牙齿磕到的舌头更疼,但多隆闻言还是忍不住叫嚷“表白”自己对伊安的一颗赤诚之心啊,“谁说有仇?我对你可是喜欢的紧呐……”
“多隆,我竟不知你有这癖好!”
似调笑的话语带着冷沉怒气打断了多隆的话,两人回头,就见乾隆一身常服的站在离他们约莫二十多步距离之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狭长的凤眸中衍生出一种莫名的冷意,凛冽而锐利。
相交久了,多隆就非常厚颜无耻的喜欢开开这种玩笑,伊安对此也就是白一眼罢了,这种表白他听的多了,几个舍友哪个没这么打闹戏言过?就多隆这话,小儿科罢了!但问题是乾隆不知道啊,他就觉得那句喜欢刺耳异常,让他忍不住就暴躁。
伊安暗叹一口气,起身上前,对乾隆拱了拱手,“四爷,今日怎会过来?”按这个时代的时间安排来看,这个时候都吃完晚饭了,怎么不找个什么妃什么嫔的运动运动,净往他这里跑?
相对于伊安的淡定,多隆可是连肚子上的肉肉都被惊吓的不淡定了,他老爹一开始就说过这宅院虽不知是谁的但绝对不简单,却不知道竟是如此的不简单,一个反射,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当然,还非常迅猛的在跪地之前就蹿到了伊安面前一把把伊安一起拉了下去。——我说安弟呐,你谁都可以横唯独这人面前不能啊,会要命的!
痛、痛死了嗷嗷~~根本没预料到多隆会拉着他一起的伊安被那股过猛的力道拉的直往下跌,膝盖硬生生的磕到了坚硬的石板上,瞬间汹涌的疼痛钻入骨头里,疼的让他当场飙下了一滴男儿泪。
——多隆,你果断就是我的地狱啊口胡!
“伊安!”乾隆也没料到多隆会做出如此举动,被惊的一愣之后就急急的搀起磕在地上暂时没办法自己起身的伊安,“怎么样?没事…吧……”
当视线捕捉到伊安眼角滑下的眼泪时,所有的话语都在瞬间失去了声音,乾隆只能呆怔怔的望着伊安湿了的眼,心中瞬间炸开的激烈情绪让他做不出任何反应。
“没事。”会掉眼泪也只是因为疼痛在毫无准备的意外中降临时生理上的本能反应,当疼痛稍缓,伊安就可以控制住自己了。
借着乾隆搀扶的力量,伊安弯下腰准备捏一下摸摸膝盖骨头有没有问题。没想到才弯下腰呢,就被乾隆激动的拦住了,“你干什么呢?还嫌弃自己伤口不够疼吗?怎么都不会照顾自己?吴书来,还不快去请大夫!”
“嗻,奴才马上就去。”
“我自己可以……”
“可以什么?你是大夫吗?不是大夫就乖乖闭嘴!”措词严厉,手中的动作却不由自主的放轻放缓,搀扶着伊安到藤椅上的过程隐隐的透出了几丝小心翼翼。
他只是想说他可以先确定一下是不是伤到骨头而已,毕竟从小挨打挨久了,还是有一些医学常识好吧。不过……算了,看在对方也是为他好的份上他还是乖乖闭嘴吧,虽然不理解乾隆干嘛比他这个受伤的人还要激动许多。至于多隆,伊安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快把头埋地上去的人远目,还是乖乖跪着着,爷的膝盖可还疼着呢!
大夫请来了,因为是宫外一时之间喊不来御医所以吴书来就去找了京城最有名的,恰好就是前两天帮伊安看疹子的,和多隆和皓祥比较熟。今日一见,发现被火急火燎的拉着赶来看的病人竟又是伊安,大夫忍不住摸了把胡子笑言道:“今日伊公子莫不是又被哪个楼的哪位美人亲了一口?”
还不等伊安回嘴呢,就听乾隆一声低吼,那声音就似挤牙膏似得从牙缝里面挤了出来,因为巨大的怒气而干涩无比,“美人?亲一口?伊安,你竟敢去烟花之地寻欢作乐?!”
如同涨潮的大海,怒气层层叠叠的卷起了巨涛来势汹汹,让乾隆措手不及之下只能做出最真实的反应,甚至他连想都没有想,为何听见伊安上青楼会如此愤怒。
伊安本身对于这件事情也是极度怨念的,可被乾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吼,怨念变成了不满,双眉紧皱的望向乾隆,语气低沉,微微压出了几丝怒火,“四爷,你供我吃住我感念大恩,可这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的私事!”
不敢?哼,能够对他这么说的世上只有几人,这男人算老几?就算是皇帝又如何?又不是他的皇帝!
乾隆也知是自己越界了,可他失控了,没办法停止自己的话,“你还有理了你?堂堂男儿整日想着女人,不思进取,你爹娘就这么教你的?”
“啪——”
直接把扶在身上的手打了下去,伊安直接从藤椅上站了起来直视着乾隆,微眯的眼流溢出的光芒愤怒而带着攻击性,就和林中野生的兽类一般,危险蛰伏在眼瞳,“敬你三分别把这当作约束我的资本,告诉你,谁都不准议论我爹娘!”
所有熟悉伊安的人都知道,父母是伊安心中的一道结,解不开脱不下。尽管安若晴一次一次的重复着告诉伊安他父母的死不是他的错,可自小伊柔的话一遍遍的在伊安的心里回荡,最终生根发芽成再也消失不去的罪,除非他的父母能够亲口对他说出宽恕,要不然这份罪就会成为伊安一生的背负,经不得别人去碰触。父母,就是伊安的逆鳞。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乾隆一生都没被谁那么顶撞过,哪怕是最讲规矩的皇后也没有那么明着反过。这让最重面子的乾隆几乎在刹那就燃起了心中杀意,却在对上那双愤怒之中隐隐带着悲哀的双眸时顿散,就连那份怒火也开始冰凉。想到了伊安自小孤苦的身世,突的,乾隆竟觉得是自己的过错,带出了少年不愿示人的悲伤。
抿了抿唇,乾隆伸出手在少年抗拒的目光中环抱住少年,低低的声线滑过一声叹息,“以后,不会再提。”
没有道歉,因为乾隆不懂得道歉是何物,但要是在场知道乾隆身份的人都知道这句话是他在示弱妥协,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奇迹了。无论是吴书来等奴才还是多隆,都禁不住满目惊愕:伊公子/安弟这深的圣眷的程度可算是前无古人了。
察觉到怀中之人依旧紧绷的身体,乾隆有些生硬的轻拍着伊安的背,浓浓的安抚和示好,“先让大夫上药,嗯?”
被抱住的伊安禁不住心尖一颤,有多久了,自己没有被人如此拥抱。小姨夫爱他,待他如亲子,可终究缺了一层天性亲近。宠他疼他关心他,但没有抱过他,连小姨都没。他自是知道其中缘由是因为父母曾经最喜欢如此拥抱他,温暖、热情、直白,小姨他们怕他触景伤情,所以会亲他的额头摸着他的头顶,但绝不会抱他。
现在,渴望了许久的期待一朝成现实,温暖的让他有一种被爱着的错觉。闭上了突然酸涩的眼,伊安平复着心中的颤动,再睁开已然冷静如昔。无论多么温暖多么相似,但是他知道,这不是他渴望的那一个拥抱。错觉永远都和现实差了那么点距离,一线之差就咫尺天涯。
安静的顺着乾隆的力道坐下,任由变得有些战战兢兢的大夫上药绑好绷带,伊安看向一直偷偷担心的瞄着他的多隆扯开了恶劣的弧度。这人见了乾隆比老鼠见了猫还要胆小呐,连气都不敢吭一声。
多隆一见的伊安那带着嘲讽的笑容反倒是放下了心,能够有心情来挤兑他就说明伊安的心情恢复了。只是,多隆忍不住偷偷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和皇上呛声?!伊安呐,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吓我?
直到大夫上好药离开后,乾隆才想起了跪着的多隆,看过去的视线跟寒冬腊月的天气没什么两样,都冷的让人打颤。尤其是多隆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罪过才能够让皇上如此愤怒。
其实多隆也没做什么,烟花之地本就是男人爱逛的地方,很多官家子弟都会去,这并不算什么新鲜事。只要不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是不会有人管的,乾隆自然也没那种功夫去管这种小事。但不知为何他一听伊安去青楼就愤怒,他愤怒了自然就要找发泄对象了,而罪魁祸首多隆当然就是最佳人选。
“多隆,你说说你多大了?”
听不出乾隆的情绪,多隆心里就跟十五个吊桶似得七上八下,只能战战兢兢的小心措辞,“回皇上,奴才今年二十有一。”
“二十一了,二十一还整日只知道胡闹?就是一十二也都该懂事了!”
被这么一个呵斥,多隆抖了抖,几乎快缩成一个肉团子了,“皇上教训的是,是奴才不思进取,求皇上责罚。”
“责罚倒是不必了,朕也看你是一时糊涂。”乾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等多隆明显的松口气时突的又道,“前日你阿玛为你请奏一份差事,朕本想察看几日再做决定,现在朕准了,回去和你阿玛说吧。”
“嘎?”一口气被堵在了喉咙口,多隆被憋得满脸通红,想咳又不敢咳,那股子苦意,看的让乾隆满心舒坦。“怎么,还不回去跟你阿玛报喜吗?”
“是是,奴才马上就去。”多隆从地上爬起,一个踉跄差点滚地上去,最后偷偷瞥了一眼伊安后才离开。
明明满心苦的都赶得上黄莲了,偏偏还得点头哈腰的做出一副感恩样,这其中,岂是一个苦字了得?
赶走了多隆,乾隆也终于可以专心和伊安谈话了,只是回头,对上伊安低垂的脑袋,乾隆才想起了自己身份这一茬,立即就心虚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挥手让奴才退下后,乾隆才毫无形象的蹲下身,凑到了伊安面前,笑容中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讨好意味。
“伊安,这个、这个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不说的,你要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知己,怕说了身份你会和我生分。”
“我明白。”不就是那些个劣根性么?玩什么平等有趣的一套。
还想继续解释的乾隆没想到伊安会那么简单就明白他的心思,又想到平日里伊安对自己的理解顿时又觉得伊安此刻的明白在情理之中了,心里顿喜,更觉伊安和他的心有灵犀。
“伊安,用膳了吗?待会儿一起用膳吧,用完膳我有事情和你说。”
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伊安就等着奴才们准备晚膳了,和乾隆一起用完膳后,才知道乾隆今日的来意。听完那个俗套的故事后,伊安只想对数字比中指了:靠!爷一开始就知道你们二但没想到你们会这么二,竟然安排这么狗血的身世给我?!
“所以,你想知道我腰侧有没有那个胎记?”
“是。”乾隆点头,满脸都是认真的严肃,“若有,朕就可光明正大的给你一个身份。我知你不喜束缚,但有了爵位就可以防止有人瞎了狗眼欺负你了。”
乾隆自恃是知己的身份结交,就没有让人监视伊安的私生活,自然不知道已经有人欺负到他头上了,只不过没欺负成功罢了。
伊安敛眉,细细思忖:他必须让皓祯完成了遗愿才可以回去,而皓祯的遗愿可以分为两大部分。一为皓祯自己和那个什么白吟霜,这部分皓祯自己在搞定,尽管着速率慢的让他鄙视;二就是这个男人的安全了,虽然不不觉得这长命的男人会有什么危险,但谁晓得那脑子打结的男鬼会不会回来查看进度,若一个不小心发现没任何进展的话,他是不怕皓祯能够做出什么为难他的事,但他怕那高分贝咆哮,太考验人的耳朵和心里了。
这样分析,好像做个皇亲国戚并没有什么不好啊,啃皇粮吃国家饭,多令人羡慕的职业啊。想着,伊安也就点头承认了下来,当然,伊安不承认他会点头还有做了皇亲国戚下次碰到那个梁某某就不用智取可以直接动手这个原因,就算有,那也只是一根头发丝的百分比!至于一根头发丝的百分比究竟是多少么,伊安无辜望,头发丝难道不是圆状体吗?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捉虫】
乾隆二十四年,皇上找到了前任的和硕果亲王唯一的儿子,大喜,赐为泽郡王,喻为恩泽无边的意思,并怜其早年流落民间孤苦无依,日后觐见免其跪礼,可见皇上对其的喜爱程度。同年,大赦天下。
既然成了郡王,那自然是有自己的府邸了,伊安就从乾隆的私宅搬了出去,只是那批奴才却被乾隆派着一起跟去了郡王府继续伺候着伊安,伊安对此倒是挺乐见的,毕竟这些人他都是处惯了的,比陌生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乔迁之喜自然需要来贺喜了,加上伊安此时又是乾隆跟前的红人,那贺喜的人是一堆一堆的。伊安见得烦,直接让小庆子安排接待,他则呆在房间和多隆皓祥一起好吃好喝的开心。
多隆和皓祥谁也没料到伊安竟会是老果亲王的遗腹子。虽说果亲王一位被圣上的六皇弟承了,但就伊安这身份,不出意外最后还是会晋升为亲王的,毕竟他是果亲王唯一的孩子。
两人大叹世事无常,不过对伊安的态度倒是没啥变化,也不拘束,就和以前一样该说笑的说笑该玩闹的玩闹,就是有一点不好,只要来找伊安就容易碰到皇上。
当然,他们两个并不是没见过皇上的乡巴佬,只是平时他们被冷落惯了,一时之间多出了那么多次的面君机会,他们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好了。不过也因为这个,乾隆倒是发现这两人其实并不如之前印象中的那般不堪,只是各有所长但长的恰好不是舞文弄墨和官场那种人际交往罢了。
譬如多隆,别看他文不成武不就的,但是收集情报方面有一手,要不然京城那些酒馆妓楼何时开张何时有新酒新人他怎么会第一时间知道?虽然对此伊安嗤之以鼻,为了吃喝嫖赌而精通的长处还自豪骄傲了?!
再比如皓祥,他文武也都不算顶尖,收集情报也不擅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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