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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小心许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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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他的确不认识这人啊,虽然这人下面写着的大大黑黑又极其工整的“伊安”二字他是认识了二十年了,但世上同名同姓那么多,他哪会全部认识?某完全选择性遗忘了昨日才冲撞了某位梁姓大人出行队伍的伊安无辜望。
多隆同志瞪眼,选择性无视了伊安二字,比大爷还大爷的抬下巴一脸骄傲样回到,“不认识!”大哥不认识他就绝对不认识,嗯嗯。某贝子心中的小人双手环胸逼着双眼用力点头中。
倒是一旁的箫剑,满脸傻愣的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过被衙役打断了,“再给我仔细看看,若是知情不报可就是包庇罪犯,那可是重罪,晓得不?”
多隆这人对伊安是没脾气可绝对不是好脾气的人,本就是横惯了的,再加上他的身份,哪里会容得下衙役一而再的无礼?于是眼一瞪脾气就上来了,“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听不懂人话啊!”
多隆的话让查询他们的衙役激动的涨红了一张脸,立马就招手叫来了四处找人的同僚们把三人给团团围住,那问他们话的也就是领头更是直接一把揪住了多隆的领子,“对,这声音我记得,就是你这小子,绝对错不了!”
此话一出,伊安才知道原来不是多隆那大爷的态度惹怒了这群衙役,而是这衙役听出了多隆的声音,没办法,昨日多隆可是大声吼了一路。
还不等多隆说什么呢,就听见一声“梁大人来了!”,周围衙役就低头哈腰的让出了一条道,等那个梁大人来到三人面前后,领头低声下气带着逢迎的语气开口,“大人,小的找到了昨日那两个歹徒中的其中之一,还有一个想必正是剩下两个中的一个。”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这位梁大人长得倒是没有一般贪官那种猪头大耳,就那瘦弱的身材看着,若是和多隆站一堆的话别人肯定二话不说就认定多隆更像贪官。不过若是细看就可以看出,这梁大人的身材如此消瘦肯定不是缺了民脂民膏,而是被酒色掏空了那身体,面色萎黄双眼耷拉明显就是纵欲过度了。
“就是你这小子昨日撞了我的轿子?说,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就是这个伊安!”
梁某某说到昨日之事就气的火冒三丈,本来嘛,他儿子大喜之日将近,第十三房姨太太也是娇声莺语伺候的他舒舒服服的,他心情叫那个乐呵啊。却不料先被两个女人哭哭啼啼的瞎闹活影响了心情,后又被两个刁民冲了他的队伍还害的他被压的昏了过去,岂有此理!
梁延桂横多隆可不怕,用力拍拍胸让自己有气势一点,多隆就昂起脖子道:“大爷我性不改们坐不改姓,多隆是也。”
不料,梁延桂听了多隆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等笑完了才用那双比多隆还要小上几分的眯眯眼把多隆从头到尾的扫视了一边,语气嘲讽万分,“你是说你说多隆贝子?笑话!你要是贝子那我就是亲王了,哼,冲撞了本大人还敢冒充皇亲国戚,老实招来,还有一个是哪个?”
手指从伊安和箫剑的脸上滑过,梁延桂对多隆的话嗤之以鼻。横着走了太久,自认上面有贵人罩着的想法早就让这位梁大人失去了该有的警惕和混迹官场的灵敏触感。
当一个横着走的人遇见另一个横着走的人会发生什么?自然是同性相斥火花四射了,只不过很明显的,多隆的横和梁延桂的横属性还是有所差别的,最起码多隆蛮横从不超过底限,虽然一直被他老爹骂着不争气不学好,但也从没做过欺男霸女鱼肉乡民的龌蹉事情。是以,年轻气盛的多隆拼不过混迹多年也是真正黑了心的梁延桂也是可想而知的,再加上现在人多势众的是梁大人这边。
见对方来势汹汹准备用暴力合作,多隆禁不住拉着伊安低语,“待会儿若他们动起手来的话大哥就走,以大哥的身手的话一个人肯定可以闯出去,不用管其他,若大哥愿认下我这个小弟的话可去城东最大的龙源楼找我阿玛。”
眸光微闪,伊安沉下了脸色。在这种关头说这种话,如若不是多隆隐藏的太好,就是多隆真心想认他为兄,若是前者他自是不会管,但问题是……望着多隆身旁为多隆陈情的某鬼,伊安真心觉得他蛋疼,他知道鬼魂不能对他说谎,所以,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多隆这个二愣子“一见钟情”了?!
暗叹了口气,伊安微微靠近了箫剑,悄声开口,“你刚刚说救命之恩涌泉相报,那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会拒绝的,对吧?”
箫剑也很上道,用同样的音量悄悄回到:“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恩公让在下做什么都理所应当的。”
“那就好,我现在就给你个报恩的机会。”伊安勾唇,两边对称的小虎牙尖尖露了出来,就仿若瞬间就撕开了斯文的面具进入了恶魔模式,也就是俗称的斯文败类。不过也就一呼吸的时间,再回首就又是那个文质彬彬的温和书生样。
“很简单的,待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你只要嗯一声就好。你说过不违背江湖道义就是理所应当的,现在不会想要拒绝了吧?”见箫剑似乎还有意见要表达,伊安又迅速添上了最后那句话,堵得箫剑只能抱拳应试。
这边,梁延桂见这三人私下里悄声细语的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气的那是恨不得把这三个目中无人的刁民都给宰了,就连抬起指向他们的手都有些抖了。
“你们这三个刁民在密谋着什么?老实招来,谁叫伊安?”这个冒充皇亲国戚的小胖可不是梁延桂的心头火,那个领头的伊安才是,是以,今日好不容易逮到了从犯,他自然要趁机找到主犯一锅端了,这样几日后儿子大婚他才会有个好心情。
伊安断然往后一指箫剑:“他!”
箫剑木木回望:“……”
“哦?”梁延桂眯着眼盯着满脸木掉了的箫剑看了半晌,试图从这人身上找到昨日那个祸头子的半丝踪迹,无奈昨日他摔的太快根本连伊安一发丝都没看清,是以看了半晌都没办法肯定箫剑是否就是伊安。半晌后,梁延桂怒从心起,一把躲过身后衙役身上的悬赏状,对照着箫剑开始看。
这时,伊安却是一脸慷慨激昂,义正言辞的上前一步,指着箫剑鼻子就开口痛斥,“伊安!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能够这么不明事理呢?梁大人为官多年劳心劳力可是难得的好官呐,他德高望重精忠报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义气那是比天还要高上三分,堪称一代楷模百姓的父母,你说说、你说说你对这么一个高风亮节的好官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呢,啊?!”
说罢,还一脸痛心疾首的用衣袖在眼睛拭擦了下眼泪,再抬头时,看向梁延桂的目光那是感激愧疚到说不出来话呐,也不管多隆和箫剑满脸的囧相,一把拉过多隆,对着梁延桂就是深深一个抱拳,似痛心疾首的微微撇过了脸。
“梁大人,小的小时候家境贫寒,家弟一场大病没钱治,把脑子给烧坏了,总是疯疯癫癫的被人一骗就走,昨日冒犯了梁大人实在是罪过,还望梁大人看在家弟脑子不清的份上原谅他这次吧,梁大人你是那么仁慈那么善良,如此深明大义,必定不会和我等小人斤斤计较的,对吗?”
是人都喜欢被夸,尤其是好大喜功的人就更喜欢挺这些奉承话了,梁延桂也不例外。伊安那一堆赞美之词给堆砌出来的话让他听的那叫一个浑身舒畅啊,最后那一句更是让梁延桂自我感觉良好的一挥手,十分仁慈善良深明大义的宽恕了多隆。
经过了伊安这么一番痛诉,梁延桂那是半点怀疑都没有了,再看看画像上面的人,浓眉大眼国字脸,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于是梁延桂真相了的一巴掌拍大腿,“来人呐,把这个伊安给我抓起来!”
“是,大人!”
梁延桂一发令,一旁虎视眈眈的把他们围住的衙役们就冲了上来,人多杂乱,这就让本来很容易的捉拿任务变得困难起来,而伊安,则拉着多隆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包围圈,对于被叠罗汉的箫剑那一声声响彻云霄的呼救声,拍拍屁股就走人,留下一个异常潇洒的背影。
直到走出去很远很远,多隆才从伊安那一对仁慈善良中解脱了出来,满头问号的望着伊安,口气迟疑,“大哥,刚刚我还以为大哥会用武力解决。”
伊安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嘴里回了一句,“暴力解决问题那是最低端的手段,兵不刃血才是最高。”武力?开什么玩笑?刚刚那是被包围而不是迎面直击好不好?就那厚厚的人墙根本开不出突围口。而且这样做一来糊弄了那个梁延桂,二来摆脱了那个箫剑,不是正好么?
第17章 第十七章
闻言,多隆先是一愣,随后双眼就亮了起来,“还是大哥聪明。还有,大哥刚刚已经认了我这个小弟了吧?你说的,我是你家弟!”
“那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懂不懂?”不要一天到晚提这回事啊,他真的没打算在古代找个弟弟。没感情自然不需要,处出感情来了就会舍不得,这种为难事他才不做。
“大哥,人不能言而无信!”
伊安停下,转头看向多隆,墨色的眼平静如海,看似温和却含着不能忽视的尖锐,“你倒是说说,干嘛非得认我这个大哥?”他们都知道,多隆是贝子,而他,在这边就是一个没亲没戚无依无靠之辈,若是他巴着多隆攀亲带故的话可以理解,但现在却是多隆死死巴着他不放。就算是有鬼作证多隆的真心他也忍不住怀疑其中是否有隐意。
面对伊安如同质问的话语,多隆只是傻呵呵的笑,摸着后脑勺望着伊安,有些大大咧咧的眉宇间却藏着认真,“我特崇拜大侠高手。”
“我不是高手更不是大侠。”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高手?世界之大他只不过看下沧海一粟,哪里敢认登上世界之巅?大侠?他可没有一颗侠义之心。
“可你在我眼里是啊。”说完,多隆还怕伊安不相信似得用力点了点头来强调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好吧,就算如此。可是,“世上高人何其多,你又为何认准了我?”
“相交需缘分,世上高手再多,我看见的就只有大哥。”或许是眼缘吧,就和有些人只需要第一眼就会两看相厌一辈子一样,他第一眼就是觉得伊安可亲。“而且,多隆虽不才但乘着祖荫还是有些身份的,可给大哥做些依撑。”
多隆对知道他的身家背景伊安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是大户人家,再怎么多的缘分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做调查,尤其是多隆他爹娘,有这么一个异常“单纯”的儿子,肯定是不查个清楚不放心的。
“依撑?”伊安瞥眼,“就和刚刚那样的依撑?”就多隆这混混养连个京官都不相信他是贝子,还依撑呢?
“啊哈哈哈,这个、这个不是那个梁什么的有眼无珠不识宝么?”多隆挠脸干笑,随即又拉着伊安偷偷低语,两只眼滴溜溜的转的贼兮兮的,“那个梁某某宫里有人,一时之间动不了。不过大哥莫急,我慢慢戳,一戳一窟窿,总有一天他会被我戳下台的。”
无语了片刻,伊安终于被多隆这耍宝的小人样给逗的笑了出来,其实有时候结交个真小人也不失为一向好选择,尤其是这个真小人还不会小人到自己身上时就更好了,不是吗?
更何况,排除了多隆有阴谋这个可能,结交下一个贝子总是有利无弊的。虽然说靠山山倒,但人嘛,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几个靠山还是有必要的,毕竟京城可不止一个梁延桂,等遇上第二个第三个时,这利就尤为凸显了。这样想着的伊安直接就把乾隆这个最大的靠山给遗忘了个彻底,晃悠悠的跟着多隆去见多隆他爹。
龙源楼,城东最大最繁华的酒楼,店里的特色酒菜一直深受富贵闲人的喜爱,雅间也是清幽安静,掌柜笑容可掬小二热情待人,一切都是不错的。只是最近些日子,这龙源楼又出了个特色招牌——一娇滴滴爱哭啼喜欢唱着艳情小曲儿的白淫霜!
伊安和多隆一脚踏进龙源楼就双双变了脸色,一个是为台上那个声音嗲的让人发悚还满脸受气包表情的白吟霜;一人是为台下黑眼圈浓重满脸恍惚似爱非爱的盯着白吟霜的皓祯。
伊安摸了摸手臂,这大热天的还打寒颤起了鸡皮疙瘩,音攻太强大了点吧?还是说这年代的男人都喜欢这种柔柔弱弱不说就含泪一脸可怜兮兮犹如菟丝花的女人?
多隆撩了撩袖子,双眼冒起了熊熊烈火,正如之前想的有些人第一眼就会两看相厌,他和富察·皓祯这个脑子缺货的人就是了。昨日见到大哥之前就是和这人打了一架心情郁闷才会开口讽刺大哥。可天知道尼玛的要不是白吟霜那女人一脸欲拒还迎的勾引他他会要那女人?烟翠隔里面的头牌嫣然可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呢!
昨日之仇今日必报!袖子都撩了一半的多隆眼看着就要上前找皓祯干架,却被伊安一把拉住了,“你阿玛呢?”
被伊安这一问多隆想起了今日正事,连忙道,“对,大哥你先去见阿玛,就在二楼东厢房,如若大哥不认识可叫小二带路,小弟我先去报个仇!”
“如果你说的报仇对象是富察·皓祯的话就不必了,我想最近他都不会好过的。”就那黑的诡异的眼圈外加一脸恹恹如绝症的样子,明显就是心力交瘁,再看看他身旁那个冒阴气的鬼魂,想必晚上不是鬼压床就是鬼入梦了。
多隆的目光在皓祯憔悴无比的脸上溜了一圈,点头放下袖子,“也对。走,大哥,我带你去见阿玛。”
唱曲的小台下,富察·皓祯双眼盯着台上的白吟霜却目光闪躲心神恍惚。前天他一见吟霜就惊为天人,那犹如天籁的声音,娇弱楚楚的容貌,令人怜惜的身世,美丽、坚强、聪明、善良、温柔……如此美好的女子怎能令他不一见倾心?怎么能够不好好护着呵宠?
可只要一想到这两日梦中所见,富察·皓祯就忍不住胆寒。他和吟霜终于双栖,但阿玛和额娘,整个硕亲王府都血流满地,那滚落的头颅咕噜噜的响,一直到他的脚边,圆睁的双眼死不瞑目,泛起血丝暴突着似一声声的在质问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为了一个女子要毁了整个硕亲王府;为什么硕亲王府要因他们而尸横遍野;为什么硕亲王府的人都死了他们还能幸福的活着;为什么他们还不去死……富察·皓祯不明白,为何他和吟霜的相爱会害了硕亲王府?他和吟霜的爱是如此纯真而美好,怎么可能会害死那么多人呢?他不想这样啊,他爱吟霜,爱她的纯爱她的洁爱她的柔爱她的美,可是若为了一个吟霜而毁了硕亲王府让阿玛额娘损命……
不不,不会的,那只是梦而已不是吗?只是噩梦罢了,他和吟霜的爱情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物,他们心存善念连奴才都友善相待又怎么会害了他人呢?阿玛和额娘可是硕亲王府的王爷和福晋,怎么可能会被满门抄斩?不,不会的,硕亲王府中的人都不会死,那只是噩梦,梦醒人散当不得真,他不该再去想的。
一遍遍的在心里安抚着自己莫名的恐慌,富察·皓祯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就似真的已经说服了自己一般。却在抬首间,映入眼帘的那个女子带给他的心的震骇时依旧忍不住泛起一遍遍颤抖,所谓的真爱和抄家灭族的恐惧放在一起,逐渐的化成冰雪寒入心间。
第18章 第十八章
大雨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的击打在屋顶,沿着瓦中的沟槽落下,构成一串串水帘,朦朦胧胧的如同遮蔽了天地,密不透风,这个房间就仿若一个大油罐闷热到让人反胃。
重新回到这个宅院的小庆子看了一眼汗湿衣襟的伊安,微微打千请安,“伊公子,奴才去取些冰来凉凉吧。”
“嗯,去吧。”半躺在竹榻之上的伊安把已经擦湿又蒸发干了的丝帕扔入水盆中,正是六月底,一场雨后一场热,尤其还不能穿短袖,这包的严严实实的衣服都快把他给蒸发了。“对了,把大门栓上,人都叫这屋里来吧,这种天气也不用守什么了。”
小庆子领命,就下去取冰块了。
这几天都是这种天气,一阵阵的大雨浇下,使得什么东西都是湿湿的摸着不干爽,还闷热的可以,就算屋内持续用冰块降温都没什么大作用,也亏得伊公子没脾气,汗湿青衫也心平气静的,还体恤他们这些奴才让他们进屋一起凉凉。若宫里那些个贵人主子要是热成这样,他们这些奴才就要遭殃成为迁怒对象了。
取了一盆冰块靠伊安放着,几个太监规规矩矩的垂首站着,四个侍卫站的比较远,就挺直了腰背守在门口。
“放松一些,这雨下的让人心慌,你们就别那么严肃了,憋得慌。”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了片刻,最后还是小庆子站出来禀告道:“伊公子,主仆有别,奴才们不敢造次。”
“又没让你们不分主仆,只是不需要那么……”伊安朝着那些个侍卫的身形比划了一下,才用一个词形容了出来,“直挺。”他可没兴趣兴那套什么人人平等奴才也是爹生娘养的这种理论,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生存准则,他无意去干涉。
毕竟是伺候乾隆的人,不会那般拿乔也不会过分古板,在伊安的话后,犹豫了一下就放松了身形。尤其那些御前侍卫,他们本都是八旗出身,很多还是有很大背景的富家子弟,面对伊安这个无功名在身的临时主子还是比较放得开的,平时也偶尔开开小玩笑什么的。
见屋子里面终于不是那种沉闷到让人窒息的气氛后,伊安舒了口气,直挺挺的躺在竹榻上面纳凉,这样没空调没马桶的日子何时才是头啊,要不是还有一台笔记本可以供他上网打发时间他都快被无聊逼疯了。
自从那日,他在龙源楼见了多隆他爹,被多隆他爹那中气十足的吼叫声深深洗礼了一番后莫名其妙就成了多隆他义弟,没错,是义、弟不是义兄!伊安对此抱持着森森的怨念,就多隆和他两人的性格而言,多隆一直大哥大哥的叫他们也没觉得违和,但事实上多隆却也已经二十一岁了,并且生辰比他早,所以说,多隆是哥、哥!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伊安磨牙的,最让他抓狂的是在多隆家时,多隆叫他安、弟。安弟他妹啊!这么蠢兮兮的称呼也亏的他叫的那么欢,还傻了吧唧的拉着他去见朋友,而那个据说可以两肋插刀的好朋友竟然是皓祯他弟,从皓祯和多隆的字里行间他又看出了皓祯和皓翔的关系属于水火不容状态。尼玛的这关系都乱成一团麻球了有木有?!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是这半个月来乾隆都没有再来过,虽然一直没间断的送东西过来并表示对他的思念之情,对此,他只想说一句——靠!思念毛毛啊,劳资又不是你包养的女人!!
回忆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杂事,伊安在冰块降下的温度中慢慢睡了过去,待重新睁眼看见竹榻前那张椅子上坐着的人后终于森森明白了一个道理: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一说,就到。
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从竹榻上下来后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襟后才拱手,对着坐在那里的乾隆施了一礼,“容装不整,让四爷见笑了。”
“无碍,更何况……”乾隆想着刚来时少年安静的睡颜,舒展开的眉眼,精致的五官,微微上翘的红润唇角,不失为一大美景呐。
见乾隆况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伊安忍不住问了一句,“更何况什么?”
“没什么。”笑着摇了摇头,乾隆一语将之带过,把顺手从奴才手中接过的湿巾递给了伊安“可想知道上次一事?”
“上次?”伊安蹙眉回想了下,才得以记起是铲除异己之事。说实话,不想,他对这种事情没兴趣,但他也知道,乾隆的话并不是真的问他想不想知道,只是乾隆想说罢了,他的回答并不重要。
所以,伊安也只是笑着接过湿巾擦了一下脸后淡淡询问,“进展顺利?”
乾隆望着眼前这个不骄不躁云淡风轻的少年,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探究的欲·望,究竟要何事这少年才会去在意去关注?而不是和现在这般,谈着关系着一个城池覆灭的话题也漠然到了极点。
收敛了心中蔓延开的蠢蠢欲动,乾隆笑着点头,“很顺利,不出半年即可让那些小虫子彻底消失。”
百姓已经逐渐有了奋起反抗的苗头,并且这股苗头会越烧越旺,待烧到一定极限时就会砰的一声完全爆发。到那个时候,虽有八百里加急,可正逢战乱,路上有事耽搁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算稀奇。到了京城上报朝廷后,他每天日理万机那么多急奏要批阅,压个十天半月甚至一个月也是情理之中,不是吗?
“哦。”
等了半晌就等到了少年一个哦字,乾隆那满怀期待的心怎一个失望了得?那日回宫他就着手安排了这件事,这半个月时时刻刻关注事态发展,现在有了进展第一个就想让这个少年知晓,却不想少年只是一个哦字就不再有下文,这就像是满腔热情被一盆冰水哗的一声浇熄,让乾隆异常的憋屈。
但憋屈了又能怎样呢?就算他是皇上,他能下圣旨让少年欢欣鼓舞的来回应他的话,但就因为这种事情下圣旨?他可丢不起这个脸!更何况,比起别人的谄媚逢迎,他不就是喜欢少年这种平等又不失礼数的对待吗?
想到这里,乾隆的心情又开始阴转晴了,也有了兴致谈别的事情。谈着谈着他发现少年的想法和他有许多竟然不谋而合,这种默契让乾隆有一种意外的惊喜。一直以为,自信到自恋的乾隆总有曲高和寡的孤独感,认为没人可以和他的想法合拍。
现下乾隆终于找到了能够理解自己的人,那种喜出望外是无可比拟的,这就让乾隆愈发喜欢有事没事就找伊安来聊天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乾隆终于把伊安的定位从有趣的人升为朋友,再从朋友升级成为了知己。俗话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既然难求那么必定要好好珍惜了,抱持着这样的心态,乾隆对伊安的态度那叫一个亲近友好呐,好的一众奴才吓掉了一地下巴。——皇上欸,您知不知道你跑后宫的次数都快赶不上这边了?!
殊不知,被乾隆亲近友好的伊安筒子正捂着胃蛋疼。——不是说天子真龙吗?不是说帝王阳气最重吗?可为毛乾隆身边会围着那么多爱八卦的小鬼?最抓狂的是,为何那些小鬼总喜欢缠着他逼迫他听着乾隆心思一二三呐掀桌!!
所以说无巧不成书,所谓的知己真相就是如此,但当有些事情有了结果后就不需要太在意过程了,不是吗?
第19章 第十九章
都说胖子怕热,但就在烈日骄阳当头时,一个小胖子活乱蹦乱跳半丝不见颓靡的在大街上对着一淡蓝色衣衫的少年用力挥着手,嘴里还喊叫着什么,这让小胖子身旁青色衣衫之人无声捂脸——太丢脸了有木有?!
和青色衣衫之人想法相同的就是被叫的那人了,太丢脸了!伊安深深的掩面,脚下的步伐疾如风,快速绕了个弯拐过多隆,擦身而过时见多隆脸上的兴奋尤不满足的神情连忙低声警告:“闭嘴,再不走我就回去了!”
多隆一听,立即堆着讨好的笑容一个劲的做出请的动作,“走走走,今日圣上启程木兰秋弥,许多八旗子弟随行,百姓们也都争相围堵圣上龙颜,这才空出了位置,要不然这经常第一戏馆每天都座无虚席,买都买不到票。”
伊安对于只是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就戳破了多隆的德性,“别告诉我你没借用身份强取过!”
多隆更是半分没有被戳破的尴尬,反而挺胸理直气壮言道:“身份不用白摆着好看不成?仗势欺人怎么了?有本事也去夺得这个势啊,有祖荫庇护也是我的资本,不是吗?”
虽然他也赞同这个理,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骄傲啊掀桌!伊安叹气,颇为同情的望向了皓祥,“这么多年你怎么过来的?”
皓祥瞥了一眼骄傲状态的小胖子,深深的叹息一声,满是心酸泪,“往事不堪回首呐。”
因为他和多隆两人都被其他八旗子弟冷落,同病相怜让他们自小就成了朋友,但多隆是小孩心性又比较洒脱,做出的事情大都有些出格,他这个朋友就义不容辞的帮他擦屁股了。现在终于又有一人和他同甘共苦了,苍天有眼呐!皓祥万分感激的望着伊安,一脸解脱。
了解的拍了拍皓祥的肩,伊安安慰:“幸苦了。不过,你们不也属八旗吗?怎么没去随行?”而且这两家还属于上三旗中的佼佼者,怎么都被轮空了?
伊安的话勾起了皓祥眼底的讽刺,冷冷撇嘴,看了一眼离他们不远处的皇家队伍,出口的声音带着郁郁不得志的压抑,“我和多隆可是出了名的庸碌无能,怎么可能轮的上随行名单?”尤其这次秋弥还是那种眼睛胀头顶的脑残人士安排的,他和多隆会排得上号才怪!
“是吗?”没什么意义的低喃了一句,伊安眯着眼远远望去,起首的明黄色銮驾显眼无比,但却显得那般遥远,仿若只是瞬间,他和乾隆的距离就被划开了一条银河,遥不可及。
不过,那又如何呢?伊安笑着收回目光,转头,看着也盯着队伍瞧的两人,轻启薄唇,声音中带着诡异的漠然,“怎么不走了?刚刚不是还急的死赶活赶的吗?”
两人微微一愣后回神,目光不再关注那长而浩荡的队伍,转身含笑,“怎么会不走呢?走,当然走!”有些东西虽然期待许久但不能被这种期待俘虏成奴隶,他们要的是恣意一世放纵。
隔着层层人墙,明黄色銮驾中的乾隆视线定定的投注在那淡蓝色背影之上,明明那般遥远他却可以准确的认出那就是少年,望着渐行渐远的少年他觉得很不舒服,那少年的每一步都好似在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而他,却伸手不及。
再也看不见少年的背影,乾隆凝望了许久之后才收回了视线,靠坐在銮驾之上垂目沉思:或许,他该向伊安挑明身份,尽管他们都知道其实这已不是秘密,但他总觉得他的隐瞒万分不该,会不会让伊安觉得他不信任他?会不会让伊安以为他不是真心相交?会不会……从此只剩下疏离而恭敬的问候?
想着这些,乾隆只觉心思杂乱的不能自己。知己难求,若失去了伊安这个知己,他又要何时才能再遇见如此默契又让他心生喜悦的人?
想到失去,乾隆突的烦躁起来,心没办法安定下来,直待晚间扎营休息时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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