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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念难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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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唯一被准许探望他的人,他的发妻,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去看他的步子。
    沈念不是什么以德报怨之人,别人算计过她的,她一辈子都会记着,六年前被宋方徽母子害得差点失去清白,她一直没机会讨回,今日本想找他算一算账,可现在看到他这般田地,却觉得没有必要了。
    他得罪了宋方池,本身就已经够可怜了。
    。
    半晚时分,宋方池照例过来陪她用晚膳,宴席间,宋方池淡淡问了句:“听说你今天去了冷宫那边。”
    沈念轻轻的嗯了声,嘴里道:“本来想去看看六年前的故人,谁知被人拦下了。”
    宋方池看不出情绪,只是加了块菜放她碗内,然后道:“你若是想去见他的话,我明日可以带你去,他现在虽被束缚了手脚,但总归让你一个人去见那种疯子还是不太。安全。”
    沈念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现在竟然见个手脚被绑着的人都有危险,也难怪太子殿下要时时派人监视保护她呵。
    “不必了,我原本也只是路过想去看看,既然没见到那就算了吧,反正也没什么好见的。”
    宋方池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你放心,当年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会帮你讨回的,你想怎么折磨他?我都可以帮……”
    “不必了!他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怎么折磨他?!太子殿下,他毕竟是你的亲弟弟!”沈念将手中的碗摔到桌上,沈念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想起今日见到的安阳,想起被发妻背叛、跌入谷底的宋方徽,她突然情绪就上来了。
    这个男人,永远都不懂为别人想,只会凭借着自己的意愿操纵着别人的命运,安阳为他断送了一生的幸福,到头来连见自己丈夫一面的勇气都没有。而她呢,被他口口声声说爱着的她,也因为他自以为是的想法,失去了最为珍视的东西。
    面对沈念突然涌上头的脾气,宋方池只是看着她,也没有动怒。
    沈念这下倒是吓着房内其他的人,婢女们都跪了下来,生怕主子们争吵迁怒到她们头上。
    宋方池淡淡扫了眼沈念桌前的那片狼藉,说了句:“撤下去,再换一桌菜。”他又对着沈念温言道:“这些菜是否不合你口味,想吃什么?”
    对着他这个样子,沈念倒是什么都说不出了,只是咬着唇不再说话。
    宋方池倒是自顾自的向宫女报了几个沈念平日爱吃的菜,然后吩咐人下去照办了。
    他们面前的菜很快被撤下去,又换了新的,宋方池坐到沈念身边,将她爱吃的都夹入她的碗内,“先吃饭。”他说。
    沈念看了他一眼,还是拿起了筷子默不作声的开始吃,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该与宋方池发脾气,这些天她明明已经隐藏的如此好了,今日才受了点别人的刺激,就控制不住了?
    于是侍女们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沈念低着头一点点吃着碗中的饭菜,筷子丝毫没有伸向桌上摆着的美味佳肴,只是埋头吃着碗中的。而太子殿下就在她身边,看着她吃一点,就优雅的抬手往她碗中再夹上一点。
    直到沈念将碗中的米饭吃完,他才停止了夹菜的动作。
    这样一顿饭吃下来,沈念竟然莫名其妙的心平气和了不少。
    宋方池望着她,浅笑着问了句:“吃饱了么?那么气是不是也可以消了?”
    沈念低头,似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对不住,我刚才……”她不该如此表露情绪的,她刚才的举动太不合理了。
    她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宋方池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沈念乖乖闭了嘴。
    宋方池接过侍女递来的白绢,抬手为沈念擦了擦嘴角,然后笑道:“这没什么,你有气能朝我撒出来,这是好事。”
    沈念秀眉微蹙,很是不理解宋方池的说法,正常人谁会认为有气就朝自己撒是好事?
    宋方池看她不解的样子,抬眼看了她一眼,继续接过侍女替来的另外一张干净的被打湿的白绢,低头为沈念擦拭着双手。
    “我说真的,就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好,甚至你无理取闹也行,比起你默不作声心里怨恨着我,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好事。”
    沈念被他这样一句话说的愣了神,她看着他也失了魂。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唯一一见钟情喜欢上的少年,现在,他已是太子,却仍会细心的为自己擦着手,沈念看着宋方池修长的手握着她一根根指节仔细的擦拭着,说着那样包容她的话,心中万般复杂,竟生出了个荒谬的想法。
    若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相信青山迟来的救援、相信她自己丢失的武功都跟他毫无关系,那样多好啊。
    可既然知道了,又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未曾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真的…如果不是那么变态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太好了呜呜呜。
    我也希望我生气时,有个男人这样对我嘤嘤嘤。
    “吃饱了,就气消了。”这种话对吃货来说简直是必杀技!
    谢谢枕雨听风的地雷~小天使破费啦~
    
    第92章 彼时的他
    
    沈念这次病了后,倒是染上了嗜睡的毛病,每日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醒的。可这日,宋方池早早就换了衣服到了她住的院子。
    宋方池来的时候,沈念还未睡醒,迷迷糊糊的听到耳边苏怀姑姑在叫她,沈念睁了条眼缝,然后闷闷嘤咛了一声,转了个身,盖上被褥继续睡。
    ……
    苏怀姑姑对于小主子贪睡的表现实在无能为力,转头有些尴尬的看着站在房内的宋方池。
    宋方池朝苏怀点了下头,苏怀姑姑立马心领神会的站到了一边。他走上前,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某人,似想起什么般,嘴角向上扬,他伸手拉下蒙在她脸上的被子,看到沈念熟睡的娇憨模样,心中微微一动。
    苏怀姑姑在旁边看到太子殿下满含温情着注视着小主子睡颜,感到甚为欣慰。
    就当苏怀以为殿下会给小主子来个早安吻之类的,下一秒,宋方池的手就捏住了沈念的鼻翼,睡梦中的人立马感到窒息的难受,扑腾了两下身子就睁开了眼。
    宋方池见她醒了,也立马松开了手,微笑看着沈念在床上喘着气,而后者显然刚睡醒有些懵,双眼都有些失神。
    宋方池望着她,等她慢慢恢复清明。
    沈念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不高兴的盯着打扰自己睡觉的始作俑者,小脸还因刚才的气流不通挂着似红晕。
    “你有病啊!”她骂了句,大早上的差点没把她憋死。
    宋方池有些无辜:“你忘了?”
    “我需要记得什么吗?”
    “你不记得了吗,以前你就是这样叫我起来的。”
    他这样一说,沈念倒是想起来了,那时他还是个小傻子,而她抱着拯救弱小的英雄心态,嚷嚷着要当他的老师,教他读书写字。那时他虽然答应的好好的,也会认真跟着她学,可就是有个贪睡的坏毛病。
    而那时小沈念属于那种没耐心的,不可能一直围在他床边三声四声的叫他起来。于是坏心的她,就想出了这么个快速让人起床的损招。那时候宋方池可被她折腾的够呛,小姑娘损人起来有时你醒了还要捏着你的鼻子不放,随身还带了个大肉包,美名曰老师为学生准备的早饭,等宋方池被她捏住鼻子受不了张嘴呼吸的时候,小沈念就伸手将包子给塞他嘴中,然后松开手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这样一折腾,再难缠的瞌睡虫都能被她赶走,于是,他晨读的精气神总是备儿足。
    这样几次下来,宋方池每日晨读起的比她还早,早早便在她房门前等她,看到她出来了,苦着脸哀怨的对她道:“念念,我不想再吃包子了。”
    那时他是真傻啊,每天被她欺负还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头。
    沈念其实现在是不愿意去想这些前尘往事的,她知道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从他恢复记忆那刻开始。
    她转头看到宋方池,后者脸上显然也带了些怀念的神情,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沈念勉强扯了个笑容:“这都多久的事了,太子殿下难道还记仇不成?”
    宋方池:“倒不是记仇,只是觉得有些怀念。”
    沈念不想说这些,于是快速转移了话题,她问:“你今日这么早过来,不会就会为了向我故技重施吧,说吧,有何事?”
    宋方池:“确实有事,皇祖母要见你。”
    。
    其他人宋方池都能由着她任性,可有一个人他是不会允许任何人对她不尊敬的。
    沈念想起六年前她见太后的场景,那时便能看出,太后对她这个嫡孙是真心的好,如果没有他声泪俱下的控诉大王不曾厚待宋方池,可能现在这位太子殿下还在某个冷宫给关着。
    虽只见过一次,但沈念对那位慈祥的长辈还是有好感的,只不过想到太后,倒是引起了她这么些天来不及关注到的一个问题。
    很快宋方池就领着她来到了太后住的慈宁殿,一进门就看到太后端坐在金漆木雕花椅上,双目慈祥的望着他们俩走来。
    不得不说,岁月确实残忍,六年不见,太后娘娘显然苍老了许多,眼角处的细纹也愈加明显。
    走到殿内,沈念跟着宋方池一同行礼,宋方池是弯身问好,沈念则是跪了下来,恭敬道:“民女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看着他们笑:“快起来吧。”
    沈念站起身,面对这位后宫中最受人尊敬的女人,心中有些紧张。
    宋方池似乎看出了她的拘谨,对她安抚的笑了笑。
    太后淡淡对身边的侍从道:“赐坐。”
    沈念坐在宋方池的旁边,垂着头等待太后的问话。
    太后却并未直接问她什么,反而笑着看向宋方池:“怎么还在这,怕我吃了你的心上人不成?”
    宋方池笑:“我所喜爱之人,祖母自然不会为难她。”然后他转头看沈念,握住她的手小声道:“祖母想与你单独说说话,你不必紧张,我就在殿外等你。”
    沈念点头,宋方池松开她的手站起身,再次恭顺朝着太后行了一礼:“她就有劳祖母照拂了,儿臣告退。”
    宋方池走后,太后对沈念道:“孩子,坐到我身边来。”
    沈念听话的走上前去坐下,太后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确实是天香国色,也难怪将我那个孙子迷得魂不守舍的。”
    沈念闻言更不好意思了,她虽然平时很嚣张,但对着那些让人尊敬的长辈总是感到拘谨和无所适从,可能是害怕自己不经意的行为太过张扬出格,惹得老人反感。
    太后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和蔼的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然后道:“你不必担忧,我就是想见见你,看看我孙子喜欢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
    沈念想起自己之后的计划,面对眼前的人有些心虚,她低着头道:“恐怕要让太后娘娘失望了。”她不过是个平民草芥,怎么看也不像是配的上太子的人。
    太后:“池儿如此看重你,你也不可妄自菲薄,哀家也老了,太子也不是我能掌控的,倒不如顺了他的心意。”
    沈念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太后找她来如果不是叫她远离太子,就是来安抚她的。
    而照目前形势来看,显然是第二种。太后疼惜自己的孙子,所以为了她孙儿的幸福,找她过来帮她解开一些心结。毕竟她这个身份若是呆在宋方池的身边会遭受到很多非议,若是她想成为太子妃,自己首先就必须要放下门第的芥蒂。
    果不其然,太后接着道:“既然哀家我也不能掌控他,朝中的大臣更无人能左右他了。太子是个难得的帝王奇才,正因为他的强大,他才能够随心所欲,不受朝中势力的制约。你只需相信他,安心做他身后之人便好,其他的都不要多想。”
    沈念低低应了声是,太后看了她片刻,问了句:“孩子,你觉得池儿是个怎样的人?”
    沈念将古来赞美帝王的词语拿来作答:“太子殿下雄才大略,勤政爱民,恩泽天下……”
    听到她的话,太后笑出了声:“你真如此想?哀家还以为你会觉得他少年老成、心思深重、手段毒辣。还恩泽天下,哀家看是威慑天下还差不多吧?”
    沈念无言以对,看来太后娘娘是真的了解她的孙子。
    太后看沈念的表情就明白自己完全说中了她心中所想,她抬手交给沈念一本册子,对着她道:“这是太子早年所写的策论,你看看吧。”
    沈念双手接过太后递来的折子,抬眼看到太后温煦和蔼的眉眼,她眸中满含着怜爱。
    “你不要怕他,也不要怪他,这孩子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沈念听着太后的话,打开了折子,她先注意到的便是上面所提到的时间,洪光五十二年,也就是宋方池才十一岁之时,那时他母后还未出事,那时他还是人人称赞为天神之子的大宋嫡皇子。
    沈念细细看着上面的内容,上面的言论完全不像个孩子所写,里面提到的治国策略都已经很成熟了,也难怪他小小年纪就扬名千里。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沈念看着奏折上通篇宣扬宽厚仁爱的言辞,她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都是殿下以前写的?”沈念吃惊的问出声。
    太后点头,对她道:“没有人一开始想要变得残忍心狠,也没有人一开始就选择走上这条手足相残的路,只是,有些事就算你再强大固执,你也拗不过天,他也是如此。”
    太后想起小时候的宋方池,那时太傅教他君王权谋时,就曾对他说帝王家的人多猜忌多疑,为了皇位就算骨肉相残也不为过,若他想在这条路上走到最后,就要利用尽一切能用这人,算计一切能算计的之事。
    可那时候的他,却说了句:“天生聪慧不该只为机关算尽,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做先害人的那一个。”
    为何大王这几位孩子里,她最爱的就是宋方池。是因为他是嫡子吗,并不。
    而是因为在这权利胜过亲情的王宫,只有幼时的他,天赋再高也不愿用在害人上。
    他明明通晓着帝王家的肮脏黑暗,却依然固执的坚守那份原则,不愿被权欲蒙蔽眼前最后的光明。
    作者有话要说:
    然而,小时候的男主失败了。
    可怜的孩子,来亲妈怀里哭。
    
    第93章 大王病由
    
    沈念从慈宁宫中出来便看到静站在殿门口等她的宋方池,见她过来,他问道:“怎么样,皇祖母可与你说了些什么?”
    她看着这张与平日里别无二致的俊脸,心中想起方才在太后那知道的,一时竟心绪万千。
    宋方池似乎看出她的异样,心想难不成自己想错了,皇祖母其实并不愿意她待在他的身边?好不容易将人哄的软帖了些,他并不想再出什么乱子。
    “怎么了,难道皇祖母为难你了吗?”
    沈念摇头,恢复了神情,朝他笑了笑:“没什么,太后娘娘只是与我闲聊了几句,就像平常人家那样。”
    宋方池见她这样说,也就放了心,笑道:“我说过,皇奶奶最是体恤下辈,你与她一定能相处的来。”
    太后娘娘确实很和蔼,也没有太后的架子,连她这样的无名小辈都觉得心生亲切。只是沈念却明白,这宫中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就像太后,虽然温和宽厚,但却能一眼就看穿她所想,甚至对她这个孙子了如指掌。沈念觉得,太子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太后多少是知道的,所以今日才会叫她过来,想要从侧面敲击她,望她能理解他。
    两人下台阶时,宋方池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她的手,扶着她一步步走下阶梯。
    沈念看着太子温柔体贴的侧颜,心想自己该尽快做决断了,再这样下去,又会是拖泥带水难以收场。
    宋方池一路送到沈念回到房中,沈念道:“今日这么早起来,又走了这么一大段路,我倒是有些累了。”
    他笑:“是我的错,不该扰你清梦,现在任务完成,你快进去再睡一会吧。”他说完便打算去自己殿中处理一些未完的政事,却发现一双小手拉住了他。
    沈念望着他,杏眸盈盈如一池春水,她拉着他的衣袖,张唇道:“你进来陪我一会吧。”
    美人相邀,宋方池自是不会拒绝,尽管现在陪了她后,他今夜怕又是要熬夜看奏折了。
    沈念回房后便倒在了床上,宋方池也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沈念将头枕靠在他的腿上,合着眼闭目养神。
    宋方池把玩着她细软的发,低头望着她,问道:“今日皇祖母真的没跟你说什么?”
    沈念闭着眼答他的话:“说了你。”
    “说了你小时候好多窘事。”
    宋方池将她的发缠绕在指间,青丝绕着玉指,竟意外的好看。
    “胡说,我小时候可不像你,哪有什么窘事。”他人生最窘迫的一段时光,大概就是遇到她那时。在这之前,他从小便是个老成模样,是不会有什么幼年笑话的。
    沈念睁开眼,想了下,还是问出了口:“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
    “说。”
    “大王是怎么病倒的?”她上次回宫就想问,只可惜一直没找到适宜的时机开口。在宫里的那段时间,她甚至听过各种版本,有人说大王身子向来不好,这次也不过是旧疾发作,也有人说大王是被那次群臣施压立储被逼病的,甚至有人揣测是太子为了上位毒害了大王。
    目睹过宋方池的手段后,她就偏向了最后一种说法,可现在了解到他的小时候,沈念又觉得不会是这样。
    一个人最接近天性的时候就是幼儿时期,她始终相信天性是种很固执的东西,天性纯良的人就算以后再怎么变坏,也会保持着性格中纯真的那部分。况且,若宋衍真的是他害得,太后又怎么还能毫无异样的疼爱她这个孙子。
    宋方池听了她的话,神情并未有很大的变化,他淡淡道:“你想知道?”
    沈念:“若是不方便说就算了吧。”其实她也并不是一定要知道,只是今日见到太后,想起了这个问题有些困惑罢了。
    宋方池摩挲着她的发丝,唇角勾起了丝笑容:“怎么,你觉得真相是怎样的,你也认为是我将父王害成了这个样子?”
    沈念睁开眼,“我有这么说过吗,你什么时候学会冤枉人了。““跟你学的,老师。”他道。
    以前听他叫自己老师,沈念总是很有成就感,可今日听着,却怎么都觉得他在讽刺自己。
    沈念不说话了,宋方池却开始说:“父王的病,与我有关,但并非是完全是我造成。你离开后几年,我开始慢慢壮大自己在朝中的势力,父王也渐渐注意到我。陈宣知道,我若上位,绝对不可能放过她和老二,几次谋害我的计划落空下,她开始铤而走险,将念头动到了父王身上。”
    竟然是宣贵妃?虽知那个女人心狠手辣,未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但她还是没有想到宋衍的病竟然与她有关。毕竟,当年大王与贵妃间的恩爱情深可是一时传为佳话。
    “怎么会……虽说枕边的人确实防不胜防,可我看大王也不是什么色令智昏之人,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害成这个样子?”
    宋方池冷笑:“陈国最擅长的就是巫蛊之术,陈宣是陈国的皇室,对这类术法更是精通。当年神不知鬼不觉就将使用巫术嫁祸到了我母后身上,自然也能用在父王身上。她趁父王入睡时,点上合适的熏香,将其催眠,再在他身体内投放蛊虫,从此父王便为她所控制。”
    沈念听着他的话,脑子里理了理思绪,开口:“可我听说大王病了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在我的记忆中,中蛊不是这样的症状吧。”
    “确实不是。”他神情淡淡道:“那是因为我差人去了陈国,也请了那边的巫师去除蛊虫,可时父王身体内的蛊虫已经蚕食尽他的血脉,进入他的脑中,与其形成共生共存的关系。若是除去,宿主也会因此而失去意识,变成活死人。”
    “可尽管这样,你还是选择了除去蛊虫。”沈念道,这听上去那么残忍,却符合宋方池的一贯行事风格,小时候的他早就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太子不会因为顾念父子之情而留着被人控制的父王。
    宋方池笑着望向她:“怎么,觉得我很残忍无情。”
    她摇摇头,服顺的枕在他的腿上,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温情脉脉道:“若是以前,我可能会不理解你,可今日太后与我说了很多,甚至告诉了我你幼时的事。”
    宋方池垂眸看她,眸光微微有些闪动。
    她的眼比三月桃花还艳丽动人,白皙的柔夷像母亲怜爱孩子般,温柔的碰触他的脸。她轻声说:“你从前那么好,就算你现在做任何事,我都觉得你也是不愿的,只是不得已罢了。我甚至想,若我早点陪在你身边,就好了。至少能陪被黑暗包围时,能抱住你。”
    她说的动情,宋方池定定望着她,眸中的火似要将她烧没。
    少顷,不等沈念再说什么,他便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
    一吻过后,两人俱是气息不稳,沈念更是双颊绯红。
    宋方池显然动了情,却不知顾虑什么般不进行更深入的动作,反而时将她抱在怀中,一遍遍的啄吻她的侧脸、她的唇。
    “我不要从前,我只要现在未来你都陪着我。”
    沈念被他温柔的亲吻弄得神情恍惚,没听清他的话就低低嗯了声。
    宋方池笑得很开心,微微松开她,忍不住又去抓她的手,亲她的手背。
    沈念看着他这个样子,竟是难得的喜悦过头,还有点像他傻时的模样了。
    这应该是个好时机,沈念想。
    于是她微笑着对宋方池道:“我这些天身体好多了,倒是在这宫中待着有些闷,不如明日你陪我出宫走走。”
    她话语一落,宋方池原本要去亲她手背的动作瞬间僵硬,沈念看到他这样,心立马被提了上来。
    “不行吗,若你不方便的话,那就改天吧。”
    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如常,在她手背上印上一吻,抬头对她微笑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
    
    第94章 雪山冰莲
    
    两人再叙了会话,沈念渐渐闭上了眼,似乎已然入睡。
    宋方池为她盖好被褥,临起身时看了她半晌,眸中颜色晦暗莫名,最终走出了房门。
    在他关上门的那瞬,青川走至他身边,“殿下,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查到。”
    两人一同往殿中走去,青川继续道:“如殿下所料没错,容云确实不那么简单,他表面上是白虎帮的护法,实则与前暗生阁少阁主封以晴渊源颇深。九年前,沈姑娘父亲取代暗生阁的阁主位置,并杀了原暗生阁阁主,封以晴也被关在了暗生阁的密室内,可不知何时,真的封以晴潜逃了,密室里关着的不过是她的替身。”
    宋方池:“这容云是封以晴的人,那他费尽心机煽动其他帮派对暗生阁赶尽杀绝就说的通了。他也只是听人命令,幕后真正的人是封以晴。小川,你可查到封以晴现在的下落。”
    青川递给他一本折子,对他道:“虽未查到封以晴现在的下落,但这些年她出入的地方大致能查到,都记录在这上面。”
    宋方池接过,打开看了里面的内容,青川道:“她这些年去的地方除了和手下人的联络地点,其余大多是药铺。”
    宋方池:“文仙翁不是说当年她是毒步天下么,如今看来也是在炼制一种□□才频繁出入药铺。”他又翻到后面的内容,上面记录的是封以晴这些年去药铺的购买记录。
    宋方池看了看,沉声道:“你去请文仙翁来我殿中一趟。”
    文仙翁原本正在饮酒,兴致正酣时,却被青川拖到了太子的殿中,他自是有些不悦,借着酒意胆子也大了些,进了殿后看到案桌上查看书籍的宋方池,嘴里朗声道:“我说殿下,沈姑娘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您为何还要强留我在宫中啊!”
    他本就是向往自由之人,就算归属在青城派,也可在城派中来去自如,甚至他想一人携着爱徒在外过着隐居的日子,城派内也无人会说个不字。
    青城派一直都给了这位神医最大的自由,可他最近发现大公子最近真是越来越会给他找麻烦了,两次三番为了太子请他出山,而这一入宫门深似海,就算是他,没有太子的同意,也无法出这宫门的。
    宋方池笑着道:“本宫不是和神医说过吗,若你愿意,本宫想将你留在宫中,在太医院当差,你想要任何待遇本宫都能满足你。”
    文仙翁摆手摇头:“这宫中,虽是这世间最繁华的住处,藏着最香甜的美酒,可依然住着让人憋屈。”
    青川看着这老头一喝醉就开始胡言乱语,冷眼看着他:“有酒给你喝就不错了,在殿下面前注意点。”
    宋方池却好像不甚在意他的无礼,反而让他坐下,然后道:“文仙翁可与我讲讲,这外面究竟是怎样的好,才让你们将这无数人向往的王宫一切尽数无视,一心想要往宫外跑。”
    沈念也是这样,他对她还不够好吗,她却无论如何也要去追着那可笑的自由,过着外面刀光剑影、亡命天涯的生活。
    文仙翁显然喝多了,一时激动,站起来身来,摸着长长的白胡子在太子殿中万千感慨:“你从未得到过,自然不懂这其中滋味,而如我们这样的人,尝过这其中滋味,便觉得再也不想放手,殿下可知千金难买自由身的道理!”
    宋方池知道自己是无法说服他留在宫中为皇家所用,也不再勉强,而是将今日青川给他的折子递给文仙翁:“人各有志,仙翁不愿留在宫中,本宫也不会勉强,今日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看看这个折子。”
    文仙翁狐疑着接过,宋方池继续道:“本宫记得上次仙翁说过封以晴这个人,听说此人擅长用毒,这上面记录的是这几年来她出入药铺的购买记录,还请仙翁过目后告知我,是否能根据这些猜测出她到底想要制成什么样的毒,若此毒制成,是否有药可解?”
    文仙翁认真看过折子上所写到的内容,然后合上,“那封以晴虽然是炼毒高手,但毕竟年纪尚小,功夫自然不及老夫。根据她所找的这些药引,基本可以判断出她想要炼制的是一种名为七魂散的毒。药,此毒炼制过程及其复杂,每一味药引都需分量适中,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可,这些是为何这两年她会频繁出入药店的缘故了,应该是炼毒过程中失败太多次。”
    “可现在来说,这毒已经制成了。”宋方池指着折子上药物的购买时间道:“她最后一次购买这些药物时间是在半月前。”
    文仙翁点点头,可随即有些疑惑道:“没错,七魂散已经制成,她该是寻找下毒目标。按理说,这封以晴最大的仇人应该是与她有着杀父之仇的无忧公子,可无忧公子来无影去无踪的,她也找不到他啊,就算找到了,以无忧的武功,她也是无法近他身的,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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