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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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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去了。
而秦夫子呢!张烟缓缓的挪着步子,眼神恍惚的瞅着不远处的正厅门口,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她虽有时胡闹,眼睛却是瞧得明白,秦夫子真真是拿她当闺女看的,费尽心力教导不提,只日常吃用,得了什么稀罕玩意儿都不忘给她一份儿,自她回到京都后,东西是一趟一趟的送,不说东西和车马费价值几何,单这一片儿心意,便叫人动容。
虽然张烟没少教那些人捎带回去,让几个押镖的一个个伸着舌头累的跟死狗一样,瞅着车马上堆得跟小山的物件儿愣愣的直翻白眼儿,却也让张三爷小心肝儿泡了老陈醋似的,酸的好几天不理张烟,见着她就是扭头一哼,傲娇的不行!
当然,张烟也曾旁敲侧击过,因为秦夫子眼神实在太明显了,明显到——根本没有遮掩的地步,瞅着张烟时,那眼神悠远恍惚的就好像透过张烟看另一个人一般,弄得张烟寒毛直竖,觉得自己被睹“物”思人了。
那感觉真是憋屈透了,得亏她也是个一肚子坏水儿的,憋着气儿踩了好几月的点儿,终是琢磨出秦夫子总是避着人的那道暗格子,好似画卷什么的,看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很是猫腻的感觉,张烟偷瞄着把开启的方法给学个眼熟,然后趁着秦夫子不在的时候,偷偷打开来瞧了瞧,却是一个红衣女子英姿飒爽,跨马持箭的画像。
只一眼,张烟心中浓雾霍然散开。单单从画中晕染出的灼人气势,张烟便晓得,这恐怕是那位朝华长公主,也就是前老乡姐姐了。再然后,回忆一下书中记载,再盘算一下秦夫子的年纪,张烟果断的囧了……这年纪上,有些,呵呵!
原以为清淡如风的翩翩君子,实际上是个暗恋大姐姐还不敢吭声的小可怜儿啊!唔,应该是纯情小可怜儿。同时张烟心底却是对秦夫子敬佩非常,为着心中的一份儿感情,独自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只为心中的一缕身影。
这样的感情旁人是没有资格评判的,只是这份坚持无法不令人动容!尤其,还是在这样一个时代里,就让张烟觉得,自己的老乡姐姐,强大的人格魅力真真教人仰视啊仰视!
心里头飞到十万里外云游一通,看着近在眼前的屋门,张烟视线一凝,收回心神,扶着丫鬟跨过门槛儿进入厅内。抬眼一看,便瞧见王妃婆婆正坐上首,笑眯眯的同一位和尚模样儿的人相谈甚欢。
燕王妃抬头看见挺着大肚子奔过来的小儿媳,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连忙对着张烟招手,和蔼的笑道:
“烟儿,你瞧谁来了?”
背对着张烟的光头和尚闻言转过身来,白白胖胖的大圆脸出现在张烟面前,满面红光的眯缝着眼睛,看见张烟便站起身来,双手合十笑呵呵的宣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小施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张烟都不带细看的,只这洪亮高亢的声音,她就知道是清波寺的主持了然师傅。至于问候什么的,呵呵,张烟抽着嘴角,好吧!她同这些和尚师傅们却是好久不见了,可前两天,她还叫人给老和尚,哦,还有主持师傅捎带些厨房里新弄出来的点心呢!
心里头对大和尚腹诽一通,张烟笑着寒暄道:
“托您的福,一切安好!”
燕王妃笑着看着二人寒暄,眼里的欢喜不由的溢出眼眶,笑眯眯的开口道:
“大师不必客气,请坐下说罢。不怕大师笑话,我这小媳妇儿月份儿大了,又是双胎,我舍不得她受累呢!”
张烟和主持师傅笑着坐下,了然眼带关切的看向张烟,同王妃告了个罪,便关问起张烟孕期有何不适,一一询问仔细,神态认真得很。
燕王妃陪坐一旁,一点儿没觉出被冷落的意思,心里只欢腾的很。大夏佛教兴盛,清波寺地位超然,便是勋贵夫人们入寺拜佛,也不见得能亲见大师,适才几句试探,主持师傅的意思,竟是虚音大师的意思,专门为小儿媳来的,王妃自觉长脸的很,心情舒畅无比。
如今,再瞧着师傅对烟儿犹如长辈般关怀,显是颇为熟悉的缘故。燕王妃笑眯眯的望着面色精致,唇瓣含笑的张烟,更是认定能得大师另眼相待,儿媳定然是个有福之人,所以——儿媳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有大福气的。
是以,作为福心高照的孙子孙女的祖母,王妃娘娘真是笑的见牙不见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忙过去了,明儿双更弥补一下
当然,流光小本本上记着欠亲们的账哦~~
第90章 礼物
眼瞧着了然师傅事无巨细的细细问着;张烟耐心回答;心中却是明了,主持师傅大半是要回去同老和尚汇报的。所以;为着叫老人家放心,她唇瓣含笑;一点儿敷衍的意思也没有。
就这么着;两盏茶的时间便过去了。眼瞅着了然师傅眼珠子一转,垂着眼帘思索一通;嘴唇微动;一副念念有词的模样儿;张烟额头满是黑线,到这会儿心中百分之百的肯定,刚才一席话定是老和尚交待;提前让主持师傅背好来问她的,瞧瞧,这会儿正查漏补缺呢!
她就说嘛,往日里最是不拘小节的主持师傅,竟有这么心思细腻的一面,原来,哼哼——
老和尚也真是的,关心她就直说嘛,她又不会笑他的。张烟心中傲娇的想着,眼中缓缓渗出丝丝暖意。
抬眼望着主持师傅兀自点了点头,眉宇之间显出放心之色,很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张烟唇角微勾,心中咧嘴狂笑,这是检查功课很是圆满的节奏么?是么,是么?
“咳——”
张烟轻咳一声,掩住涌到唇边儿的浓浓笑意,对着慈眉善目的主持师傅,笑容甜美:
“大师最近身子怎样?我因着身子没好去看望大师,倒是心中有愧。”
圆圆脸的和尚呵呵一笑,温和的看着张烟,温声安抚道:
“小施主不必介怀,师叔知道小施主怀了身子,心里挂念的紧。师叔说了,还等着小施主带着一双麒麟儿去寺里,好教师叔好好看看。”
话音刚落,张烟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一旁支棱着耳朵的燕王妃眼睛一亮,喜意顿时从心底溢散出来,忍不住的出声笑道:
“那感情好,待烟儿生产后,孩子过了三月,便教凌渊带着他媳妇儿去看大师。”
燕王妃心里头别提多美了,人情关系什么时候都不嫌多,旁的且不论,但大师的名声摆在那里,见她孙子孙女便是看重,这份看重于孩子们而言,没有坏处的,因此,她喜闻乐见。
当然,燕王妃也有点儿自己的小心思,大师医术高超,若是愿意出手,为她俩孙子或是孙女调养个小身子,那可不就便宜她家小子么!呵呵!
张烟本也打算着孩子出生后连大带小,都一块儿去看望老和尚,王妃婆婆这么一说,自然是点头称是,回头对着了然师傅,笑盈盈的轻声道:
“还请师傅转告大师,到时一定带着孩子去看望大师,大师别烦了咱们才好。”
“呵呵,不会,不会。”了然和尚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话音一转,却是说起另一回事儿来:
“不瞒小施主,这次来却是受师叔所托,给小施主送些东西过来。”
“嗯?”
张烟疑惑的挑眉,却见了然和尚转身从搁在一旁的几个大箱子上拿起个长方形的锦盒,缓缓打开,举到张烟跟前,眉眼和善的笑道:
“师叔交待了,说小施主身形娇小,恐于生产有碍,为着以防万一,师叔命我送来这百年的雪参,到生产时候,小施主若是觉得不好,便让人切下一片含在口中,或是事先熬了参汤服下都可。师叔说,且不论旁的,只保住小施主同腹中孩儿不成问题。”
这是谦词来着,实际上,只要还剩半口气,给人灌下这参汤,把人从阎王殿中拉回来都不是问题。了然和尚再清楚不过,师叔拿出手的又怎会是凡品,尤其这玩意儿,师叔宝贝似的藏了好多年,都没舍得给圣上,他还以为师叔是给自己留的呢!却没想到——
眼睑微抬,瞧着眼前这个眉目之间犹带稚气的燕王世子妃,想到师叔同她的渊源,对她与众不容的青睐,心中缓缓叹了口气,因缘际会,果真难以言说。
张烟则好奇接过来,低头看着锦盒中已成人形的雪参,暗暗感慨非常,只瞧这品相,便晓得是个难得的极品,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老和尚对她真是没得说,张烟心里头暖和和的,因深知老和尚的性子,她倒没作势推拒,只大大方方的道谢收下,想着回头寻着好东西再匀给老和尚:
“多谢您啦,也谢谢大师。咱们都是熟人,我也不说那些虚的了。妇人生产本就艰难,尤其我这情况——”
无奈的瞥了眼大的离谱的肚子,张烟笑容柔和,眼露诚恳,坦诚的摊开自己的担忧:
“说不害怕是假的,娘和世子他们也是紧张的很。如今有了这东西,我心中总算踏实了些。娘和师傅都是我的长辈,说句心里话,我年纪小,运气又好,在娘家时候父母兄长宠爱,出门子后婆婆世子爱护,真是一路顺的没边儿了。到底没经过这事儿,胆小的很,心里头可怕死的呢!”
张烟脸皮练出来了,这会儿说着自己胆怯的小心思,真是一点儿不带磕巴的,脸红当然是更没有,这几句当真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话了。她怕死,尤其在这地儿,还不兴什么剖腹产的,要是时运不济,孩子调皮,胎位歪了一点儿,闷个个把时辰,那绝对是悲剧啊有木有!
要不然,她干嘛忍着难受,每日锻炼不停,不就是为防着“万一”么?当然,要是孩子没事她有事,那也很要命。甭说什么承诺带好孩子,那话太虚。
她不会无视洛凌渊对她的感情,但这个前提,必须是她小命儿还在。然而,她也不会自视甚高到以为,洛凌渊没了她就活不成。感情都要经过时间的洗礼,或是愈发沉厚醇香,或是早已消失在遥遥空中,弥于无形。若是几十年后,她的孩子叫另一个女人娘,男人身边儿日夜陪伴的也是另一个女人,那时候,谁还记得张烟是谁?更遑论什么深情?
她不再把自己呕死一回就算不错了。
所以,她从来不想去验证什么如果?她的孩子和男人,还是由她自个儿照看着好啦,给谁都没自己亲眼看着放心不是?
单为着这一点儿,她一定得平安生产,母女均安不可。如今,老和尚送来这保命的珍品,张烟心中说不出的感激。心里头有了底气,也就没了忌讳,那点儿惊恐的小心眼儿自然也能大大方方的宣之于口了,至于不好意思,呵呵,实实在在好处拿到手的张烟表示,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当然了,对婆婆的奉承必须要见缝插针哦,友好的关系不就是在你夸我,我夸你中诞生并长远发展下去的么!更何况,王妃婆婆的确对她很好,怀了身子以后更是宠着哄着,连皱个眉都能教王妃婆婆担心半响,这份儿心意她记在心头。
眼见着眉眼甜蜜的小儿媳笑眯眯的说着自己的担惊受怕,王妃倒没觉得什么丢脸,只心疼的不行,这心情,作为过来人的她简直感同身受啊有木有!
“好孩子,那有什么,妇人产子本就是桩苦差事儿,要到鬼门关上走一遭的,谁能不怕呢?”
燕王妃眼中慈爱的望着张烟,忆起经年往事,心中蓦然酸涩,她怀凌渊时候,旁边儿总有一对郎情妾意的小情人儿滚出来碍她的眼,等到生产时候,她心中害怕的不行,本想叫王爷在屋外同她说说话儿,给她壮壮胆。可是,那姓李的贱人比她小三个月的肚子又“恰好”动了胎气,死命儿哭喊着要王爷,结果,哼哼……她的孩子出世第二天,才见着他老子的面儿。
深吸口气,燕王妃快速的收拾好情绪,面色和蔼的望着了然和尚,感激道:
“劳主持受累,全是为了我家烟儿。不敢打扰大师清修,便烦主持转达我府谢意。待烟儿产下孩儿,我便去寺里还愿,谢大师慈悲心肠。”
其实,这份心意和看重哪里是几个谢字可以比拟的?但燕王妃心中着实感激,她是个实在人,嘴巴不怎么灵巧,除了谢谢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然而,心里打定主意,回头定要让凌渊亲自上门,拜谢大师一番心意。
了然和尚仍是一脸笑呵呵的摆了摆衣袖,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儿,温声笑道:
“只为小施主福泽安康罢了。”说罢,顿了顿,转头对着张烟,伸手指着几个大箱子,勾起唇角,缓声道:
“这几个箱子,我就不一一打开了。其中是师叔送给小施主和小施主腹中孩儿的小玩意儿,只当是提前贺喜小施主,我等方外之人,不好出入世间,索性就趁着这回走动便一齐给补全了,贵府孙儿的洗三满月,贫僧就不凑热闹了。”
张烟瞥了眼几个半人高的大箱子,即便不看,心里头也多少有个谱,面上却是连连点头,笑容暖暖:
“师傅客气了,本该是我到寺里拜访的,如今累的师傅奔波,我已心中难安,哪好因着凡俗杂事烦扰师傅?师傅跟大师说一声,且在寺里等着就好,我自会上门看望师傅和大师的,教大师放心就是。”
“如此,贫僧便等着小施主了。”了然和尚双手合十,展着眉眼笑道。
张烟保证:“一定,一定。”
留着了然和尚吃了顿斋饭,婆媳俩送着主持和尚出了门,回头张烟吩咐着丫鬟把东西给清点造册,这一通折腾后,身上确实没个半分力气,眼皮子累的直打架,好歹撑着同王妃婆婆告退,出门叫了软轿,赶回屋里补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还有一章,可能会晚,妹纸们先睡美容觉吧,明儿早起再看~~
第91章 生产
双胎总是发动的早些;可能是地盘挤些;孩儿们嫌憋闷的慌;因此总等不到十月,这些张烟零零总总的知道一些,洛凌渊听到了;便揪着安老太医的衣领开始琢磨起预产期的事儿了。
结合着张烟的身子情况,肚子的大小;还有胎儿的脉象,安太医大约估算着可能生产的日期。实际上;实在是安太医不想再睁眼闭眼只能瞅见洛凌渊那张阴沉的黑脸;太闹心了有木有;弄得他吃饭嘴里都没个味道,别提多郁闷了。
临到发动的那几天;洛凌渊索性告假,窝在张烟身边儿,直眼不错的盯着自己媳妇儿,生怕出什么闪失!
不光是世子大人,燕王妃也是一天几趟的派人问候着,更不用说立在一旁的丫鬟们,真有一种全家齐上阵的感觉。
这天中午,张烟循着以往的习惯,让丫鬟们搀扶着遛弯回来后,已经很是吃力的她屁股一沉,坐在软榻上,斜斜的倚靠着歇息一会儿,临到吃饭的点儿了,张烟突然想吃麻辣烫了,处于半魔怔状态的洛凌渊自然要满足媳妇儿的意思,转头吩咐下去。
幸好拜张烟这个吃货所赐,从张家陪嫁来的厨娘简直手艺无敌,所以,对于这个旁人很是疑惑的陌生名词,她还是很熟悉的,因为,呵呵,试吃什么的真的是一件非常悲惨的事情哦!
有个小厨房就是方便的很,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碗热腾腾的麻辣烫便呈到张烟跟前,张烟凑到大碗跟前,深深的吸了口气,嘴里唾液无限分泌,顿时咽了口口水,接过丫鬟递来的筷子,也不用人服侍,只她自己吃的很是来劲儿。
洛凌渊则默默的坐在一旁,时不时的给张烟擦下嘴角,面色虽然冷淡,然眼中的柔和暖意挥之不散,这几个月最受罪的就是他媳妇儿了,尤其,近来连夜里睡觉烟儿也不能平躺下来,不然便会喘不上气儿,只看着精致小脸儿上的那个颦眉痛苦的模样儿,便让洛凌渊心疼的不行。
很快的,张烟连汤水都没剩下,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放下瓷碗,张烟长长的出了口气,觉得自己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连着头发丝儿都舒服极了。放松身子倚在男人怀里,张烟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眯着眼儿,那股子慵懒劲儿,就跟波斯猫似的,衬着面色红润的气质,只叫洛凌渊眼神一沉。
张烟却是毫不知晓,她也不晓得这段日子怎么想起一阵儿是一阵儿,就是有时候甚至半夜醒来,她还得再加顿餐,可把洛凌渊给折腾惨了。
怀孕以后,她跟洛凌渊仍是睡在一张床上,婆婆没提分房睡的事儿,她自是乐得装傻,她习惯身边儿有个暖烘烘的热源体,她们房里没让人值夜的规矩,因此,张烟想要喝个水什么的,通常情况是踹一□边儿那人,然后没一会儿水杯就会被递到她嘴边儿,别提多方便了。
她脑抽了才会把这么个便利贴心人儿给放出去,更何况,这男人长得一幅招蜂引蝶的模样儿,府里头想往他身上贴的不是没有,不说成不成事儿,光被别的女人碰一下,她都心里头难受的紧。
影响孕妇心情的挫事儿坚决不能干的!
再者,张烟承认她小心眼儿的很,心里头也盘算着叫这男人知道自己为他孕育儿女吃了多少苦,好教他可着劲儿心疼心疼,往后就算碰着个诱惑什么的,也得想想对不对得起她为他的付出,好不好意思对不住她,叫她难过?
不过,呵呵,如今看来,效果很不错嘛!张烟转头就着洛凌渊的手抿了口温水,心里头美滋滋的,只瞧着男人眼中对她的宠溺在意,她便觉得其实为这个男人忍着难受生子也是可以的。
洛凌渊瞧着张烟眯着眼,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样儿,眼神一动,轻轻的拍了拍怀里人儿的脸蛋儿,特意放缓音调,轻声道:
“烟儿,别睡着,咱们起来消消食儿,要不然一会儿该难受了。”
“嗯——”脑袋的确有些发沉的张烟闷闷的应了一声,等洛凌渊把她提溜起来,半扶半抱着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后,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只是她身子实在负重太多,索性也就窝在洛凌渊怀中,慢慢的在屋里散步开来。
不过,许是今儿运气不怎么好,刚走了两个半来回,张烟徒然觉得一阵疼痛袭来,总有种肚子往下坠的感觉,那一阵阵儿的抽痛,只教她嘴唇泛白,冷汗直流。
“洛凌渊。”
觉出怀中人徒然停下步子,听到突如其来的叫唤,洛凌渊疑惑的低头,
“怎么了,烟儿?”平日里小媳妇儿可没叫他全名,只生气时才会这么称呼。
“我疼,疼,好疼啊,洛凌渊!”
蓦然看到张烟脸色都变了,洛凌渊脸色倏地一沉,语气中带着十分的急切,手臂猛然收紧,紧张道:
“是不是肚子疼?”
听到张烟带着哭腔的低语,洛凌渊眼中闪过一丝慌张,顾不得其他,只打横抱起张烟,一边儿往床上放,一边儿扬声吼道:
“来人,速请安太医过来,快——”
可没等洛凌渊将张烟放到床上,徒然的觉得胳膊上一紧,下意识的低头瞧去,却是张烟咬着嘴唇,额边的头发被汗渍打湿,贴在颊边,张烟疼的直抽气,磕磕巴巴的小声道:
“我,我好想要生了,快送,快送我去产房。还有,叫阮嬷嬷过来啊!”
闻言,洛凌渊身子一僵,下一秒却是忽然转过身子,脚步飞快的往外头奔去,一边儿对着跑进来立在门边儿的丫鬟,失控的怒吼道:
“烟儿要生了,快叫阮嬷嬷和产婆过来,还有安太医,统统叫过来,快——”
桃子正奔到张烟身边儿,听到主子吩咐后,先是一愣,随即二话不说,提着裙子飞奔出去,往预备着的产婆们屋子方向跑去。
生产的屋子本就是准备妥当的,连着产子的情形,张烟叫着丫鬟们排练了好几回,防的就是忙中出错。而等一切就绪,屋子被产婆从里头关上时,洛凌渊立在门口,身子僵硬的跟雕塑似的,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气,叫一旁想拉开他的小厮都缩回手,世子爷摆明了情绪不对,这时候往上凑的那是傻子。
王府里消息传得极快,王妃也就是使人瞅着,这会儿听到动静,忙不迭的赶过来。当下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就连安太医也被人架过来,此时正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燕王妃压根儿顾不上装木头的儿子,只随手抓着个从屋子里出来的婆子,焦急问道:
“世子妃怎么样,发动没有,啊?”
婆子躬身回道:
“没有呢,世子妃宫口还没开,阮嬷嬷吩咐,让给世子妃端碗鸡汤,先垫垫。”
“哦,哦!那你快去呀。”王妃催促道。
心中不那么焦急后,转头一看,木头愣子似的儿子杵在她跟前,看着洛凌渊僵直的脊背,燕王妃叹了口气,也没费劲儿劝说,只叫了婆子搬来椅子,王妃缓身坐下,却是一心等着里头的消息。
这时候对于外头几人来说,真是度日如年,而里头痛的想要骂娘的张烟就差翻白眼儿了。
洛凌渊僵硬的站立两个时辰后,听着屋子里时不时传出来撕心裂肺的喊声,就在他忍不住心中暴戾焦躁的情绪想要踹门进去时,徒然的,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在耳畔,洛凌渊顿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烟儿这是,生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弱弱的哭啼声传出门外,屋门被打开,王妃越过洛凌渊奔到门口,看着立在门内的两个嬷嬷,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消不去。
“怎么样……”
阮嬷嬷小心抱着怀中襁褓,笑脸盈盈的恭敬道:
“恭喜世子,恭喜王妃,世子妃生下龙凤双胎。”
“好,好,赏,都赏。”
王妃嘴角都合不拢了,眼睛在两人怀中来回瞄着,虽然安太医早把出脉象,不过到底不如亲眼看到,来的安心。
阮嬷嬷转眼看着一声不吭,只眼神幽暗沉沉看来的世子大人,心里都先是一颤,之后忙笑着回道:
“世子妃一切安好,只是这会儿实在累得很,睡过去了。”
洛凌渊顿时松了口气,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
“嗯。”
然后,却是身形一动,越过众人,直直往产房里走去,此时,他握在袖中青筋突起的双拳才缓缓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两更,虽然会很晚,额,呵呵~~
第92章 产后
作为头胎的妇人来说;张烟实在是顺遂的过头;因此,等柳氏她们得了消息赶过来时候;燕王府里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张烟沉沉的睡了一觉;惶惶醒来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到的就是一双黝黑的眼珠子;心里蓦的一跳;眼睛清明开来;她才发现,竟是自己男人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眸中的担忧焦虑清晰可见。
反射性的张烟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惯常的甜美笑靥,张了张嘴,嗓音有些嘶哑,她慢吞吞的动了动嘴唇:
“你怎么进来了?”说着,脑袋费劲儿的动了下,视线在屋内游移一圈儿,又重新回到洛凌渊脸上,张烟略带焦急的问道:
“孩子们呢?都好不好?”
眼瞧着张烟睁开眼睛,洛凌渊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然倒底还是没能完全放心的细细察看张烟的脸色,见她除了面色疲累,形容脱力外,果真没旁的事儿。他这才微微放松身形,听到张烟问话,洛凌渊抬手掖了下被角,却是略过第一个问题,面色柔和,安抚的开口道:
“都好,你且安心,母亲在照看着呢!”顿了顿,洛凌渊握住张烟细软的小手,略略用力握紧,温柔道:
“已经给岳父岳母报信了,约莫着,一会儿他们就该到了。”
这却是在安抚了,洛凌渊知道自己媳妇儿娇养惯了,长这么大,怕是再没比生产受的委屈更多的了。适才只是在外头听着张烟的叫声,洛凌渊心里头就挠心挠肺的疼,经了这么一遭,嘴里虽然不说,但心里许是想见一见自己的娘亲的吧!
由此可见,世子大人这费心的,绝对是拿自己小媳妇儿当一半儿闺女疼呢!
张烟小小的点了下脑袋,身上这会儿真是动一下都疼死了,不过,她也没力气动了。支棱着脑袋,毕竟是夫妻,张烟心中明了洛凌渊话中意思,心下慰贴,只笑眼咪咪瞅着自个儿男人,小声气儿的开玩笑道:
“爹娘来大多是为了小家伙们,哪里还顾得上我?哎——”
张烟偏着头,眼睛亮闪闪的望着洛凌渊,满是期望:
“果真是一男一女么?刚才我累的紧,脑袋晕沉沉的,只知道孩子们没事儿,便松了力气睡过去了。”
一脸很是遗憾的表情,教洛凌渊看的心中好笑,眉眼柔和的伸手替她理顺发丝,勾起唇角,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是龙凤胎,安太医给他们把过脉,说一切安好,等你歇息好了,回头叫她们把孩子抱来给你瞧瞧。”
—》文》—张烟来了兴致,好奇道:
—》人》—“长得好不好看?像你还是像我?”
—》书》—洛凌渊不动如山,眉眼不动,张嘴就来:
—》屋》—“女儿像你,儿子似我。”
“是嘛?”其实刚问出口,张烟便知道自己说了傻话,刚生出来的婴儿,皱巴巴红通通的,哪里能看出长相如何,不过是关心则乱,到了自家孩子身上,总觉得哪哪都好。
不过,看着洛凌渊一本正经的一人分一个,衬着他那张素来端正的脸,还是怎么瞧着怎么可乐。
这几句话说的,洛凌渊一点儿心虚的意思都没有。压根儿教人看不出来自打屋门打开后,他一头闷进来,只顾着忧心小媳妇儿,至于孩子是圆是扁,他一点儿没看来着。这龙凤儿女,还是听阮嬷嬷喊那么一嗓子,他才听进耳朵里的。这会儿哄自个儿小媳妇儿倒是顺溜的很。
心理强大到一定境界的人,譬如洛凌渊,傲然的自信要比事实更重要些。在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眼睛看去,自然看到的也是一样。于是,他淡定的颔首,面对媳妇儿戏谑的目光,毫不犹豫的从鼻子里哼出个音,是为应答:
“嗯!”
张烟本想抓住机会,嘲笑一下这男人常识缺失的问题,看着这一脸严肃认真的脸,这个就是比拼脸皮厚度的时候了,瞧着男人模样儿,没说的,张烟自己就怂了。
这时候,恰好桃子进来端着个托盘,眼见外人出现,俩人果断结束了大眼瞪小眼的局面,张烟这时还不能起身,洛凌渊起身,坐在床边儿,小心翼翼的将张烟裹在怀中,接过丫鬟递来的瓷碗,轻声道:
“你别动,我喂你罢。”
桃子双眼冒红心的看着世子和主子甜蜜蜜,本来正想缩个角落,好奇围观一下子,可世子大人一个眼风刮过来,就像一阵寒风似的,道行尚浅的丫鬟立时脖子一缩,转身拔腿就跑,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人影。
张烟在一旁看得好笑,忍不住嗔了身侧男人一眼,笑道:
“你吓她作甚?本来就怕你。”现在瞅见世子大人,就跟个鹌鹑似的,蔫头蔫脑的。
“哼,没眼色。”洛凌渊才不乐意呢,好不容易哄着媳妇儿甜蜜蜜的喂食儿,可那丫鬟木愣愣的瞪大眼睛,不知道回避,这不明摆着招人嫌么?
“呵呵——嘶,哎呦!”
瞧着男人不忿的脸色,张烟就明白了。心里头一乐,不由得笑出声来,牵动腹部的肌肉,却是乐极生悲,疼的她直抽气,见洛凌渊关切的看过来,她斜了眼过去,瘪着嘴,道:
“都怪你,别惹我笑。”刚生下一双好的女人,底气可足了。果断的将黑锅扔给洛凌渊,现下不恃宠而骄还等什么时候呢!
“嗯,怪我。”洛凌渊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话音刚落,他便颔首认错,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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