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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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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也不勉强,笑笑便收了锏。
于是从这一天起,两人日日后花园中传枪递锏,切磋武艺。
罗艺和秦胜珠看他们兄弟和睦,也是欣慰万分。
罗成白天跟着罗艺办理公务,回到府中也不用督促就知道勤加练武,看来这孤单惯了的孩子是真的依赖这个表哥。
这一日,罗艺夫妇带着秦琼、罗成一处吃饭,秦琼突然道:“姑父姑母,叔宝再住几天,也该拜别两位,回山东了。”
秦胜珠道:“这才住几天就要走,成儿,可是你唐突了表哥?”
罗成忙道:“孩儿敬表哥爱表哥都来不及,巴不得表哥留下不走了,哪里敢唐突?
秦琼解释道:“姑妈你也知道,侄儿在外久了,毕竟是放心不下家中老母亲,故此才急着回去。也好让她老人家及早知道您二老的音讯不是?”
罗艺道:“侄儿孝心可感,不过,你们姑表毕竟刚刚重逢。你记挂母亲,先写封信回家可好?唉!我现在倒是个盘踞幽州的王爷,却是整日忙于公务,一直不放心你表弟罗成。他从小吃喝不愁,对人情世故也不通。我还想着叔宝你在山东人人敬仰,能帮我带带你表弟,同他出去走走,讲讲你的阅历,通达通达人情呢。”
罗成听着,也眼巴巴地盯着秦琼瞧。
秦琼看着他湿漉漉小动物一样的眼睛,终于也不忍再提要走的事儿,摸摸罗成脑袋道:“也罢,侄儿先写封信回去好了。”
罗成本是借着这十多岁的小身体装可怜装乖巧,想留下秦琼。却不期然被摸了脑袋,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暗忖这要是被表哥当成小孩子来疼,岂不是又要错过一辈子?不行不行,还是得表现得稳重点儿。
罗艺又道:“这便是最好。再者说,咱们秦家的锏法和罗家的枪法都是所向披靡,你二人又是骨肉至亲,没什么的好藏私的。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个闲着的时候别光顾着比个上下,能真正的传枪授锏,彼此多一样武艺,才是好呢。”
秦琼道:“侄儿知道了。”
这日晚间,秦琼伏案写家书,罗成托着腮在一旁看着。
书桌挡住了秦琼大半个魁梧的身子,执笔的手再挡住小半个个上身,就剩下一张年轻的脸在罗成眼前晃。
罗成这才发现其实表哥生得也煞是好看。浓眉大眼,鼻梁挺直,嘴角似乎总是有一点往上翘,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下。但又想着两人见面不久,秦琼今天才提过要走,可别真吓走了。所以只是隔着桌子看。
秦琼写着字,被两道灼灼的目光盯得抬头,便看到罗成一脸痴相。
他此时卸了银冠,只用条纯白丝带系着锦缎一般的乌发,系得松松垮垮,有几缕发丝便垂在敷粉一般的脸侧。托腮的双手润白纤长,骨节均匀,指甲修得过分整齐干净,不看手掌,怎么也想不到是双拿枪的手。
这一看,秦琼也是痴了。俩人就这么彼此看着,大眼瞪小眼半天。
罗成心里正美,脸上也不动声色,任他看了半天才道:“表哥怎么不写了?”
秦琼这才醒了一般,脸上火辣辣的,手一抖,悬空半天的一滴墨汁便滴在纸上,迅速一圈圈晕开。
罗成忍着笑,递手帮忙收拾,指尖不动声色地在他手背上蹭了一把,便见秦琼又是一抖。
烛火微弱,反倒是窗外洒下的银白月光把屋子照的雪亮,秦琼慌忙转头,心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太久没有见女人,对着虽说小脸粉嫩,却也是打斗凌厉的小表弟,竟生出此等猥亵的心思来?
罗成假作没看到秦琼红白交替的面色,手脚麻利地帮他收了笔砚,又找来抹布擦干净洇到桌上的墨汁。这才道:“表哥看来是乏了。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先歇了吧。明日再写也一样。”
秦琼借坡下坡,笑道:“也是,刚才竟是坐着睡着了。连累表弟你一通忙。”
当晚两人依然同塌而眠。
罗成白天公务繁忙,加上心情大好,不一刻便沉沉入睡。
秦琼却睡得极不踏实,旁边的小小身体像个火炉一样,但凡有动静,他必会睁开眼睛,被烫到了一般往旁边让。
但越是如此,小腹却越是窜上来阵阵躁动,秦琼眼一合,默念锏法口诀,才算是勉强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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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罗少保的十万个为什么~~
烧包:表哥你怎么脸红了?
书包:呃……思念母亲……
烧包:那表哥你为啥不睡?
书包:呃……在睡……
烧包:那表哥为什么要背锏法呢?
书包:学而时习之……
烧包:那……
书包:表弟你再问,我可不确定还能不能忍!
9第八章
要说秦琼对那一晚的悸动没有疑惑,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但罗成也不提,到了第二日还是如往常一样,早早办完公务回了王府,提着枪就来找表哥切磋武艺。
是以秦琼也只好跟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只时不时看着表弟会有短暂的愣神。
罗成自是有所觉察,恨不能直勾勾给他看回去。却又强压下冲动,想着冷静冷静,欲速则不达,还不是时候。
兄友弟恭的日子过得飞快,传枪递锏也有些时日。
罗成对秦家锏法早就烂熟于胸,也只能小心着不露出马脚。表面看,是借着年少聪颖,学得奇快。
秦琼却不及他那么高的悟性,虽也勤加练习,进展却是缓慢。一手枪,罗成随便一抖就是十二朵枪花,他却练了好几日还是不成。
这一日,切磋间,秦琼又生感慨,道:“这罗家枪法果然是精妙非常,难怪姑爹当初大战当山洼的时候,枪挑了隋朝多少有名的上将。”
罗成道:“这有什么,表哥喜欢,我一招招教你便是。秦家锏法也是奥妙无穷呀!”
二人你来我往,过了十几个回合,秦琼突然一个单手锏,往罗成的肩头打来。
罗成本当是立枪一挂,就挂出去了。却不知为何今日反应竟慢了半拍,一迟缓,立枪已经来不及,这只锏就直接沾上了他右边肩头。
只见五勾亮银枪“哐啷”一声落地,罗成往后一仰,便栽倒在地上。
秦琼急忙收锏停身,跑过来一看,只见表弟竟然全身冰凉,唇色发白,五官塌陷,口吐白沫。一下子慌了神,双锏一扔,抱着罗成喊:“表弟,表弟!你这是怎么了?”
罗成双眼紧紧闭着,对他的呼喊全无反应。
秦琼眼泪都要掉下来,一边想着罗成身强体壮,即使真打到了也不该把他伤成这样,一边还是埋怨自己好胜心太强,切磋武艺而已,也不知道收着点力。
正要叫家仆去请郎中,听得罗成“噗哧”一声笑了。
低头一看,那目光清亮,正笑得一脸得意的,可不就是自己活生生的小表弟么?
秦琼一阵余悸,道:“表弟,你可要吓死我了!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感觉还好吗?”
罗成看他一脸的关切,一时竟不舍得说出实情,道:“表哥看到我刚才怎么了?”
秦琼道:“呼吸都没有了,你这是要吓死我。还是请个郎中过来瞧瞧吧。”说着还是作势要去叫人。
罗成无奈,只好拉了他小声道:“我没事,这是一手闭气的功夫。我父王有时候管得紧,我挨板子受不了,就拿来糊弄事儿的。刚突然想到了,就表演给表哥看,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密。”
秦琼这才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一脸严肃道:“下次不准开这么过火的玩笑!我刚才……我刚才……”
他刚才看到罗成躺倒在地,一时心乱如麻,想着若是表弟死了,自己不如跟着去了,也省的活在世上,终日饱受心内煎熬。
但他那晚情动,尚在心虚,这想法又哪里敢跟罗成说来?
罗成看他支支吾吾闪烁其词,不禁眼珠一转,又改变了主意。
本来今日使出这闭气的功夫只不过是为了明确一下秦琼的心意而已。
现在既然心意已经明确,按说不该再逼他的。
但他看着秦琼一脸的神色不定、欲言又止,又想着日后东征西战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候也免不了天天想着打仗想着天下苍生,这样的机会哪里还会有?
便打定了主意激他一激,当下撇撇嘴道:“我知道了,表哥是不是怕我死了,不好跟父王母妃交代?”
秦琼看他一脸委屈,急忙辩解道:“你想到哪里去了?这种关头我岂会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你气都没了,我自然是看着难过,想着你若是因我而死,我又岂能独活?”
罗成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又道:“是杀人偿命的意思么?我还想着把表哥当自己人,连欺瞒父母的功夫都告诉表哥了。没想到,表哥跟我,还是这么生分。”
当下小脸一沉,不再言语。
秦琼本不是太会说话的人,能想到的说法都被罗成堵得死死的,无奈一把把罗成拥在了怀里,道:“表弟你要只是伶牙俐齿怪我刚才打了你,我也无话可说,少不得给你好好赔个不是。可你要是真这么想,我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十四岁的罗成低头暗笑,心道二十出头的表哥可真好骗。这么好骗,日后可怎么指挥千军万马?
再说宇文成都。之前奉晋王杨广之命,追杀李渊一家,却遇上秦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任务未完成,反丢了腰牌。回到京中,自觉跪到堂前等着父亲责罚。
宇文化及听完他的禀报,气不打一处来。这儿子勇武异常,一杆凤翅鎏金镗敢称第二,这天下便没人敢称第一。无奈性子太过憨直,不是没计谋,却是不愿意以计谋制敌。
宇文成都看父亲气得团团转,心里也不好受,只能把鞭子举过头顶,任父亲说什么也只是低头听着,一句反驳都没有。
宇文化及越看越气,也不管这大堂里是不是会来了外人,一把扯开儿子系得松松的衣服,抄起鞭子就抽。
宇文成都常年练武,身体结实异常。若别的场合遇见小小的鞭子,别说顺手一抄就可以把鞭稍捏在手里,即使是躲不开了,运力一挡,也不过在身留下浅浅一道痕迹。
但既然是接受惩罚,他自然不敢运功。十数鞭一过,后背已是惨不忍睹。
宇文成都咬着牙一声不吭,哪知看在父亲眼里便是越发的冥顽不灵。鞭子更是如雨点般急急落下。
晋王杨广平日里与宇文化及交好,时不时也来宇文府上转转。
这一日,刚一进门便听得鞭子带风的簌簌之声,抬眼一看,原来是撞破了宇文化及教训儿子。
身边的侍从正要上去通传,被杨广拉了一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离开。
别人的家事,他自然没有闲情去管。
但正待转身,却看到跪在地上的少年刚毅的侧脸。
鞭子抽来,少年斜飞入鬓的眉毛便跟着一收,却又随即松开,几乎看不到眉毛皱起。
石刻一般的脸部线条一动不动,只有一双含了水的眼睛,看得出他忍得辛苦。
宇文成都虽是虎背熊腰,身上的肌肤却是雪白。道道鞭痕犹如雪地里盛开的红莲,紧紧吸引着杨广嗜血的目光。
瞳孔收缩,杨广信步走来。
宇文化及收手见礼,道:“晋王驾到,竟也不让人通传一声,怠慢了殿下,老臣岂不是罪该万死?”
宇文成都忙扯了衣服行礼,道:“成都衣衫不整,唐突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晋王哈哈一笑,道:“宇文大人不必拘谨,今日本是私事。却不知这宇文成都,本王能不能借走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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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噗哈哈~~时间轴混乱,本文架空架空哦~~一切为剧情服务,考据党请轻拍~~
PS:有人看出嘟广或者广嘟的端倪了么?
10第九章
这晋王杨广早几年被任命为扬州总管,正亲自学习江南方言,亲近江南学子。
他此次来找宇文化及,本是商量着看能不能重用其中的学识较好者来整理一些典籍。
江南富庶,但自南北朝之后一直与北方交恶,杨广平定高智慧叛乱之后,便不舍放弃这块肥地,一直苦心经营,想要重修旧好。
宇文化及跟着他筹谋多年,大小事倒也都可以商量一番。
却无意撞破别人执行家法,竟鬼使神差地把宇文成都带了回来。
杨广一路在前面走着,心中也惊异于自己韬光养晦多年,几时变得这么冲动了?
宇文成都跟在后面,一路寻思丢腰牌的事情是要自己告诉晋王,还是等着父亲来说。
一抬眼发现已经到了晋王宫。
隋文帝尚俭,晋王为讨得父皇母后喜欢,也素来以俭朴著称。
是以这晋王宫装饰得也极为简单。
绕过整个后花园,宇文成都发现竟然只得看到粗犷的怪石,全无造作的流水。
杨广屏退了左右,自己带着宇文成都进了书房。
书房倒是皇家应有的样子。虽一张书桌看起来是用了很多年的样子,却也是书楹四壁、无处插足。
杨广拍拍宇文成都的肩膀,道:“宇文公子不必拘谨,坐。”
宇文成都惶恐道:“成都不敢。”
宇文化及自小教他: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在父亲身旁他尚且永远都只能站着,又哪里敢在晋王的书房舒服坐下?
杨广看他整个人站得像一杆枪一般,只低眉颔首表达着尊敬,整个人透着一股禁欲的美感,不禁又是一阵躁动。
他从来不是善男信女。他二十岁便被拜为隋朝兵马都讨大元帅,统领五十万大军南下伐陈,杀伐狠绝,方能最终完成统一。
他韬光养晦,一方面苛刻自己以求得一个好名声,一方面偷偷积攒实力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人,从朝中的文武百官到江南的官商学子。
他胸有宏图大志,只等着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去实现。
所以他自然有着惊人的判断力。
只需很短的时间,杨广便看出,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可以获取的猎物。
他关上门,轻轻拉起宇文成都的手,往书房后面走去。
书橱之后,别有洞天。
一张不算太大的床,本是晋王读书累了时小憩的地方。
现在看来,似乎也可以有别的用途。
宇文成都极不自在。
他赤裸着上身趴在晋王的床上,身后这个战神一样的人物,在温柔地帮他擦药。
背上的鞭伤火辣辣的,但晋王的药膏却是凉丝丝的。
身体因为伤口遍布而变得异常敏感,他甚至能感觉到晋王手上的茧从他身上擦过,每一次,都引起他轻微的颤栗。
杨广瞳孔又是一阵收缩。这个少年,简直就是上天对于他严谨克己的奖赏。
他的每一次颤栗,都让他小腹的火苗更旺一分。
手上动作加大,手从肩膀和背部逐渐向劲瘦的腰部挪动。
那常年练武形成的紧实肌群,配着光洁却不滑腻的皮肤,竟是从未有过的质感。
宇文成都感觉到了危险。
不同于战场上对敌的危险,也不同于父亲发怒前那死寂一般的危险。
这危险,耻辱,却旖旎非常。
腰上的手越来越不安分,徘徊良久,引逗得他头皮一阵阵发麻,拼死压抑着想要抬头的欲望,汗珠便顺着脸庞滑落。
他不敢挣脱,却又不得不挣脱。
杨广的手已经攀到他的胸前,温柔的摩挲,对胸前敏感的部位来说,却是要命的蹂躏。
宇文成都终于下定决心。
却在他下定决心的一刻,一阵从未有过的刺激,从胸前直窜入心房。
低头看,被掐得红肿的两粒茱萸悲愤地挺立着,鬼魅一般的几根手指还在来回挑逗。
宇文成都脑袋“嗡”得一声。
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从来就不是宫闱中的秘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壮如公牛一般的身体,竟然真的也能引起这人前谦恭有礼的晋王的兴趣。
想挣脱,却又不敢挣脱。
他已经窥破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若挣脱,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宇文成都紧闭了双眼,眉头似乎皱了一个瞬间,遂放松了身体。
他不只是他,他还有家。有父亲,有弟弟。
他还有建功立业的壮志雄心。
韩信尚可受胯下之辱,他宇文成都,又有何不可?
晋王宫,春色正好。
然而任杨广如何挑逗蹂躏,身下的宇文成都只是闭紧了双眼,一声不吭。
看不出痛苦,也看不出欢愉。
北平城,天气也不错。
难得罗成休假,软磨硬泡之下罗艺也总算允了他跟着秦琼到街上转转。
在王府和军队关了不短的日子,罗成看着花花绿绿的市井格外兴奋,拉着表哥不住地扯东扯西。
到了中午,两人找了个饭馆坐下来。
罗成把菜单往秦琼眼前一推,道:“表哥点菜。”
秦琼笑道:“你点就是了,都一样。”
罗成眼珠一转,贴着秦琼耳朵道:“我点不来啊。”
秦琼一怔,才想到罗成自小在王府里金汤玉叶地养着,哪里在这街头吃过东西?想到此,觉得这表弟虽然看起来风光,没什么自由倒也可怜。遂安慰地拍了怕他的手背,接过菜单来点菜。
罗成听他点了四壶酒,又点了四拼八凑的大攒盘儿,清拌两张皮儿,和鸭油素烩豆腐。明明记得有个“被窝”的,怎么没有点呢?
两人吃了个七七八八,罗成道:“味道真不错,不过没吃饱,表哥再给我要个好吃的。”
秦琼笑道:“好,那就再给来一个巧烹银针,盖个被窝。”
伙计应了一声就去准备,罗成道:“怎么被窝也上来了?被窝不是盖的么?”
秦琼神秘地笑笑,说上来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菜端上来,罗成哈哈一笑道:“被窝原来是摊鸡蛋呀!这菜名起的真混蛋,光天化日之下叫咱俩在这里掀被窝。”
秦琼听他胡言乱语,正想着要怎么回答他,罗成突然把嘴凑到他耳边,道:“表哥,咱们把被窝掀开了吧。”说完就缩回脖子。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后,秦琼脸一热,一巴掌就拍了过来。却拍了个空。
罗成已经笑吟吟的把盖着的摊鸡蛋揭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豆芽,放嘴里一尝,一本正经道:“嗯,表哥,被窝里面的银针很好吃!”
秦琼也拿不准他只是童言无忌,还是有意打趣他,心里一乱,吃到嘴里的菜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想着得找个机会尽快回山东,罗成也一天天大了,再呆下去,自己这一番龌龊的心思必然遮掩不住。
饭馆离着南门不远,两人吃过饭正打算出门,就看到对面并排两骑得得而来,一个白衣,一个赭衣,各自背着一张弓和一个箭筒,正是王伯当和谢映登。
二人看到秦琼甚是高兴,小腿一夹马肚子,就要上前打招呼。
秦琼一看,连忙使了个眼色。
秦琼这眼色,王谢二人看了自是懂得。但又怎么瞒过罗成的眼睛?
罗成想看来表哥这是还不信他,怕他大隋燕山公铁面无私,抓了他的响马兄弟呢。
其实原本贾柳楼四十六友当中,罗成真正看得上的也没几个。
恰巧这“白衣神箭”王伯当和“神射将军”谢映登都算是他真正愿意结交的。
现下难得隔世再见,本来正暗自雀跃,却被秦琼悄无声息地拦下,心下也是悻悻。
但想到之前认亲,因为自己急功近利害表哥白白挨了杀威棒,罗成又觉得没必要的时候还是不要逆天改命了,省得后面的事情不按着上一世的话本来,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秦琼这边正想着要怎么把罗成支开,也没看出来他正在那儿纠结半天,寻思着什么。
就这么沉默并行了几步,秦琼才道:“表弟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解个手。”
罗成道:“表哥去吧。前面好像有人在耍把式,我在那边等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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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嘟嘟偶不是故意的~~~~
以及,书包你就看不出来你表弟故意的么?
11第十章
原来秦琼被解来幽州,单雄信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便派这王伯当和谢映登过来打探消息。两人走到半路上,就听说秦琼认了姑妈,竟是跟北平王府攀上了亲,这才放下心来。
但既然已经来了,还是想着能见上一面,也叫单二哥放心。
是以在北平盘桓几日,正找法子进王府拜见呢。
秦琼听了他们一番陈述,道:“万万不可。好在你们在这里碰上了我。要知道这北平王爷生平最恨响马,我到了这边,虽然关系都托到了世子罗成,却还是没能免下一百杀威棒,若是让他知道兄弟进了王府,怕是咱们进得去出不来啊。”
王伯当讪讪道:“敢情哥哥刚才不愿认我们,是怕被人看到呀。”
秦琼道:“兄弟哪里话?只是我今天是带着北平王的世子出来的。这罗成虽然说是我表弟,但毕竟也是镇守幽州的大隋燕山公。若是叫他看见,不禀明北平王吧,是玩忽职守;禀明北平王吧,又是对我这表哥不仁不义,没法子公是公私是私,反倒麻烦。”
谢映登那胳膊肘捅捅王伯当,笑道:“秦二哥何须解释这许多?我兄弟岂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如今看你没事了,我们也放心了,这就回去禀明单二哥,叫他放心就是。秦二哥对你这表弟,也真是照顾的周全。”
秦琼道:“如此多谢两位兄弟了。”
三人又谈论了几句江湖之事,秦琼惦记着罗成,又怕他等不及找来了暴露了王谢二人行踪,便匆匆别过。
秦琼回到刚才跟表弟分开的地方,循着叫好声望去,果然有人在围场子卖艺。
中间一根大旗被壮硕少年耍得风声阵阵,一个眼睛大大嘴巴小小的姑娘,扎着两个圆圆的发髻,端着面锣,满场子转。
她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生的两颊粉嫩,穿一身绯色的衣衫,手腕和脚踝却跟耍旗的少年一样扎着绑带,看着也是个练武的。
罗成此时的个头还没长起来,早就穿过一层层人群,站到了最前面。
看姑娘到了跟前,从钱袋里摸出几粒碎银子放到她锣里。
小姑娘见有人出手阔绰,头一抬便看到一个貌若潘安的公子对着自己笑,瞬间飞红了脸,手里的铜锣一抖,眼看就要掉在地上。
罗成眼疾手快,膝盖往上一磕,“当”得一声,那铜锣已经被他拿在手里。
小姑娘含羞接过,扭头就跑,反而闹得罗成有些不好意思,扯了嘴角在那儿笑。
秦琼远远看着,心道表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饶是平日里不得已装得成熟,碰上娇羞的同龄女子,自然也该是这幅情景。
想着又觉得俩人出来也大半天了,是不是该带表弟回去了,秦胜珠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在外面过夜的。
罗成被秦琼往回拉的时候自然是万般不愿意,听了秦琼的理由,更是瞪大了眼睛,道:“表哥,这也不是冬日里日短,才刚过中午,到天黑还早着呢!”
秦琼想想也是,怎么刚才就突然觉得该带他回去了呢?不禁自己也觉得好笑,道:“是了,我怎么糊涂了?那咱们城外转转?赶在关城门之前回来就好。”
当下兄弟二人跟守城的将领借了两匹马,两张弓和些许箭羽,出了城门。
离城不远,有个林子,树木生得高大,浓密的树荫也正好挡一挡烈日。
俩人骑马在林子里溜达,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罗成总是喜欢问秦琼一些外面的事情,也愿意把自己在军营里的见闻分享给他。
秦琼便挑着些与绿林无关的事情讲给他听,讲他小时候母亲不想让他学武,他就跟着秦安偷偷练锏法,沉沉的金锏时不时磕了手,回去也不敢跟母亲说。
说一家人只出不进,日子越过越穷,秦安就上街做一些劳力帮衬家用,但还是越来越不够,母亲这才同意他到衙门做捕快。
说刚开始办案的时候,碰着强硬的匪徒,心里其实也没底,但交过几回手之后发现自己的功夫好像确实还可以,这才越来越有自信。
说有一回为了办案,到匪徒中间做卧底,结果被匪首发现了,差点叫人放在火堆上一把烧了,幸好黄骠马叼着把匕首及时出现,如上古神兽一般,救了他。
罗成认真听着,时不时插一句嘴,他发现若是不提绿林不提响马,表哥的生活其实也很是寂寞。
那个本该是“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威震山东半边天的小孟尝秦琼秦叔宝”,从表哥口中娓娓道来,一点影子都看不到。
罗成撇撇嘴,突然弯弓搭箭,只听“嗖”得一声,一只浅灰色毛茸茸的兔子应声倒下,后腿儿在草地里划拉划拉,便不动了。他打马上前,轻巧一挑,那兔子便被挑在枪尖儿上。罗成回头冲秦琼挑衅地一笑,道:“表哥!”
秦琼被他的表情逗得直乐,左右观察一下,也搭弓出箭。
箭羽破风而出,一尾彩色的羽毛应声掉进草丛。
那野鸡大概是未被射中要害,在草丛里一通跑,血渍撒得一路。
二人打马便追,待追上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一团,竟已在两里开外,相视大笑。
太阳一点点落下,秦琼找来干草,在小溪边燃起一堆篝火,手脚利落地给猎物拔毛去脏。
罗成坐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赞一下表哥真厉害什么都会,更多的时候就只是盯着他看。
秦琼被他盯得不自在,打破沉默道:“刚才敲锣的姑娘很可爱。”
罗成暗自笑道:“原来表哥还停在这儿没走呢?”便只是继续看着他。
秦琼看表弟也不言语,便拿胳膊捅捅他,道:“想什么呢?”
罗成笑道:“我在想,表哥说的是哪个?”
秦琼道:“还能有哪个?就是耍大旗的那里那个呀!”
罗成道:“哦,原来是她。表哥喜欢?我回去帮你讨来当媳妇儿?我也好多个嫂子。”
秦琼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必须承认,罗成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的时候,他是高兴的。
但罗成又说要给他找个嫂子回来,他却也知道自己是不愿意的。
没等秦琼想好怎么去搪塞,罗成道:“好香啊!”
烤肉的味道丝丝入鼻,罗成纤白如玉的手指捏着穿肉的棍子,对着那兔子张口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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