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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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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恼恨秦琼自作主张让罗成上阵,桌子一掀,茶壶茶杯落地粉碎。魏征王伯当好言相劝,说明那虹霓关战事吃紧,秦元帅也是为大局着想,难免有失小节。
李密也知道,说白了,这秦琼才是瓦岗的脊梁骨,成事之前,动谁也不能动他。便也只好作罢。
再说秦母这边。
虽说金城牛盖提前请程母和秦安打好了铺垫,但秦母真见着罗士信灵枢的时候,还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把罗士信安葬之后,秦母给儿子去了一封信,说呆在瓦岗难免触景生情,决定带着秦安回山东去住。
程母不放心正在难过的老嫂子,加上也总听儿子抱怨李密无道,想着如今离开也好,日后咬金他们若受不了这所谓的朝廷,也好没牵挂地脱身。便也写了封信给程咬金,跟着秦母一块儿回了山东。
80第七十七章
新月娥降了西魏;献上虹霓关;李密也允了她驻守虹霓关的要求,只派了几个偏将过来辅助,并带了几千人马;编入虹霓关军中。
新月娥心里明白这是魏王对自己不信任,但她本也没打算要在西魏抢什么风头、赚什么功绩,是以也满不在乎。来了偏将就迎,来了兵马就接。大大方方;待人真诚,全无忸怩作态。
反倒是让众将士都觉得这真乃奇女子一个。
程咬金仗着跟罗成亲厚;私下里取笑他白白丢掉了一个宝。
罗成这时候就摸摸后脑勺假装听不懂;或者干脆顾左右而言他。
回过头,再可怜巴巴地拿这话去哄表哥。
他眼看着表哥自士信死后;心痛得厉害,加上伤病,笑容越来越勉强。到了只剩他二人的地方,更是双眉紧蹙,也不愿多说话。
也就是当日他从帐中出来,跟表哥说人家姑娘嫌弃他,不嫁了,表哥眼睛里才算是真的闪了一分喜悦。罗成可算是逮着了法宝,怎么舍得不用?
秦琼知道他在变着法儿的开解自己,征战多年他自己也明白“逝者已矣,惜取眼前”的道理,便也暗暗逼着自己往前看。
好在半夜惊醒的时候总是有罗成守在身边,那结结实实的拥抱让他安心不少。
加上徐懋功和单雄信、程咬金他们体谅他身体不好,但凡没什么大事,也尽量不来打扰。虹霓关的这些天,还真跟静养差不多。
数日之后,大军休整完毕,继续向前进发。
往后三关相对容易。西魏军势如破竹,连拿黄土关、泗水关、东岭关。
然而难的是,这东陵关和扬州城之间,摆下了一座固若金汤的铜棋阵,压阵的是颍州王杨义臣。
罗成暗忖,上一世,杨义臣邀父王前来助阵,自己才有机会代父出马,先是装病示弱,再是大展神威,赢得了这没见过几面的义父的欣赏和信任。到最后跟表哥里应外合破了阵,却落了个“斩杀义父,再折寿十年”的命数。而这一世,父王提早露出了反意,杨广也大张旗鼓地围剿过北平府,这杨义臣自然不会再相邀。但如此一来,这阵要怎么破?
扬州城外,稻田纵横,除了那铜棋阵往西的一座紫金山,几乎无处落脚。
秦琼便命大军暂且在此安营扎寨,等魏王李密和西魏大军的到来。
却在这天,听帐下兵士来报,说唐英主李渊二公子李世民、四公子李元霸和女婿柴绍在帐外求见。
原来四平山一役,李世民为助瓦岗,光明正大地摆了杨广一道。李渊被逼无奈,这才正式扯起了反旗,宣称要讨伐昏君,解救百姓。自立武德神尧开唐英主,封长子李建成为英王,二子李世民为秦王,三子李元吉为齐王,四子李元霸为赵王,又封了文武百官。
所以杨广诏令天下,邀众反王扬州夺玺之事,李渊自然免不了要插上一脚。
但又想着这反隋义军之翘楚——瓦岗西魏的元帅秦琼于自己有救命之恩,日后战场相见难免尴尬,寻思来寻思去,还真想出个主意。吩咐李世民、李元霸和柴绍带了黄金一万两,白银五万两,来谢秦琼的救命之恩。意思是秦琼这边一收,便算是两不相欠。
闲话少说。这边秦琼一听李家公子到访,说了声“快请”,自己也起身迎出帐去。
李世民见了秦琼,规规矩矩磕头拜恩公。秦琼连忙搀起。
正待寒暄几句,李元霸一个猛子扑上来,道:“神仙哥哥!”
秦琼正待躲,身旁罗成一个箭步窜出,把李元霸稳稳接住。
虽说这小半年时间几乎不曾亲自上阵,又有军医和罗成仔细照料,秦琼的身体看似好了个差不多,但总还是有些虚。
况且罗成想着这李元霸那是什么样的力气?上次若不是他收了力的一锤,表哥又岂会伤成那样?
李元霸委屈道:“神仙哥哥为何躲我?”
秦琼故作神秘,小声道:“四公子神力,我若是被你这一撞撞飞了,这军中元帅可就没脸当了。你说,我焉有不躲之理?”
他声音虽小,罗成却也听得清楚。虽是调侃,但他看着李元霸就更加地心里不舒服。
李元霸听得高兴,却又突然想起刚才被一个小白脸莫名其妙地抱了,瞬间又翻了脸,手中金锤一挥,对着罗成大叫道:“你是谁!”
“罗成。”这罗成通报姓名向来就简短两个字,看似简单,却是掷地有声。
李元霸撇嘴道:“你刚才为什么拦我?”
罗成冷冷道:“为你不懂规矩。”
李元霸气道:“不懂规矩,也轮不到你来教我!”说着金锤一挥就砸过来。
罗成将身一闪,也不含糊,冲着对面一摔枪杆,枪身抖动,便抖出七个枪头来。正是罗家门的绝命枪——梅花七蕊。
李元霸眼前晃着一堆枪头,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赶紧摆开双锤,来回一分,想把五钩亮银枪挂出去。
然而“当”得一声,锤身相合,却丁点儿没有沾上枪。李元霸大吃一惊,连连后退。
罗成紧紧相逼,这一枪虽落得晚了,力道却丝毫不减,眼看着要刺上李元霸左肩。
秦琼忙道:“表弟!”
说时迟那时快,罗成枪势已改,改刺为打,“啪”得一声,枪身打在李元霸的肩头。
其实罗成心里明白,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李家都不可以是敌人。但毕竟现在各为其主,这李家兄弟拣在这时候大喇喇的上门,谁知道安得什么心?是以先来个下马威再说。
李元霸惊叫一声。他跟人打架这么久,还从来没遇上对手,此时看这俊俏的小白脸如此厉害,心中很是佩服。又知道他刚才若不是手下留情,自己小命怕是就完了。
还在那儿瞎琢磨,罗成摔杆又是一枪,直奔李元霸喉头。
“表弟!”谁都听得出来秦琼这一叱是带了几分气。但事实上,秦琼若是真的担心罗成会闯祸,早就起身拦在两人中间了。
罗成枪尖在李元霸喉头一寸之外险险停住,冷冷道:“这样,轮不轮得到我教你?”
李元霸是真心佩服,又傻乎乎不会去在意什么面子的问题,拳头一抱,道:“服了!”
西魏众人看李元霸虽然在四平山威震了十八国,现在却完败在自己老兄弟手下,无不兴奋异常,就像是自己打败了他似的。
秦琼这才上前在罗成脑袋上拍了一掌,道:“放肆!四公子是客,表弟你岂可如此无礼?还不去道歉?”
李世民忙道:“恩公毋需动怒。是元霸动手在先。这孩子力气太大,在家里不服管教,家父正是头疼呢。如今让他看看一山更有一山高,也是好事。”
又转身向罗成一礼,道:“寒面银枪俏罗成,果然名不虚传。多谢手下留情。”
罗成规矩回了一礼,笑道:“二公子客气。我不过是看四公子很可爱,跟他闹着玩的。”
秦琼这边拉了李元霸道:“我看看伤着没?”
李元霸傻傻一乐:“嘿嘿,没有,俏哥哥没使劲儿。神仙哥哥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李世民也看出来相比之前见面,秦琼清减了许多。
虽乍一看依然是金盔金甲威风凛凛,往细了看却是明显的大病初愈。
但考虑到这问题就算问出来,这西魏元帅也定是不会说,便也只是跟秦琼客套了几句,拉了自家弟弟告诉他要讲礼数。
柴绍拉了罗成到一旁,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是个傻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
罗成虽然跟柴绍也算得投缘,但今时毕竟是不同往日。
唐公誓拿天下,西魏就是个最大的拦路石。而这四十五哥,身为李家的女婿,又多年没跟贾柳楼的兄弟们在一起,谁又敢揣测他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
是以罗成故做一团孩气,撇撇嘴道:“四平山他大锤伤了表哥,现在才刚养好。我要是不拦着,谁知道他没轻没重干出什么事儿来?”
柴绍摇摇头道:“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容不得任何人威胁到二哥一点儿。”
罗成也不问他来做什么,俩人啰啰嗦嗦说些有的没的。
秦琼把李家兄弟让进大帐。正值晌午,便吩咐上酒上菜。
酒过三巡,秦琼才问道:“不知二公子此次造访,所为何事?”
李元霸抢道:“我爹爹惦记着神仙哥哥的救命之恩,让我跟着二哥和姐夫来帮您闯关破阵。还带来了一些金银,你可得收下!”
秦琼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的本分,唐公何须如此惦记?更何况二公子四平山救我瓦岗于水火,这恩我还没报呢。这闯关破阵的礼我收下了,有四公子相助,今次必取那昏君首级。但这金银,却是万万不可。”
李世民早料到他会这么说,起身见礼,为难道:“世民岂会不知恩公眼里没有这些钱财?施恩若图报,恩公也就不叫秦琼了。但父命难违,既然是些身外之物,二哥就不要推辞了。也省得我兄弟为难不是?”
秦琼本就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再推反而显得做作,也便点头收下了。
李元霸一看乐了,嘻嘻笑道:“神仙哥哥,我爹爹说,需得开个收条回去。不然怕我把钱拿去花了,没给神仙哥哥送来。”
秦琼心道:“这李元霸果然面傻心不傻。李渊既然己经拉了反旗,不日隋朝一倒,必得跟西魏王争抢这乱世之主。碍着我这份儿人情,日后战场相见不大好动手。此条一开,便算是他报过了恩,再也不妨碍以后做大事。也罢,大丈夫本就施恩不图报,开条就开了。再不济,我还有罗成,怕你李元霸什么?”
是以他也不管身旁徐懋功一个劲儿地冲自己扎眼,吩咐人笔墨伺候,提笔开了收条,落款、盖私印,等墨迹一干,便递给李元霸。
81第七十八章
双方见过;李世民把带来的两万人也扎在西魏军营边儿上,日日过来跟秦琼等人商讨破阵之法。
紫金山地势较高,大家登上去一看,这铜旗阵方圆五里,牢牢抵着扬州城城门;把个进城之路堵得是死死的。
阵中心立着一座三丈高的帅台;后面竖了一杆十二丈高的铜旗杆,杆上挂一面黄旗。
四面八方则各自竖了八丈高的铜旗杆;离地六丈处各放了一个刁斗,上面挂着各自不同的彩旗。所有铜旗杆都粗得吓人;少说也有一围。
程咬金道:“这阵还真有点怪,这么多旗杆;旗子还五颜六色的,是要登台唱戏吗?”
罗成道:“四哥正说到点子上,此阵之所以叫作铜旗阵,就是因为这些旗子。帅台四周的旗杆都是空的,里边的机簧连着地下的各种埋伏,什么脏坑、净坑、梅花坑、独力机锤、转脚弩等等,什么恶毒来什么。埋伏上面盖着翻板,掩好了浮土看不出来。咱们若是贸然进去,万一踩错了地方,这机关巧簧可就都招呼在身上了。”
徐懋功看出他对此阵很是熟悉,问道:“四十六弟可有破解之法?”
罗成摇头道:“若是只有旗杆里的机关,大家只要跟紧了我,倒是也踩不错。但既然设了这么多的旗杆,自然还有更大的用处。除了死阵,这各个方向的各色旗子更是最迅捷的通讯手段。凭借旗子的升降,主帅立于台上,便可以对战场上每个角落的战况都了如指掌。再用主帅台的彩色旗子将敌人攻来的方向告知全阵的人。如此一来,战阵变幻无穷,实难破之。”
众人一看,果然每个旗杆都正好占着一个方位,备有一色旗帜:东方绿旗,西方白旗,南方红旗,北方黑旗;而四个犄角则是用的两色旗,东南绿红,西南白红,东北绿黑,西北白黑。而主帅台上虽然是一面黄旗,下方却也影影绰绰似乎备着一些彩旗。
李元霸道:“俏哥哥懂得真多。如此说来,我们夜袭呢?那旗子到晚上就不灵了。”
罗成道:“想法不错。不过到了晚间,各色旗子会换成各色灯笼。效果也还是一样的。”
一行人正在山上商量,有秦琼手下来报,说北平府来了个少年,自称是西魏秦大帅的儿子,叫做秦用,如今正等在帐中。
秦琼诧异,说用儿不是守着瓦口关呢吗?怎么跑到扬州来了?
反是罗成笑道:“表哥,这是我父王看咱们闯关辛苦,给送来支援了。还真是巧,要破这铜旗阵,咱们还真得有几位大锤将。裴将军几时能到?”
秦琼这边算算时日,按说裴元庆处理完了虎牢关的事情,回瓦岗复了命,便该跟上来的,如果不出意外早该到了,却也不知何故耽搁了。
徐懋功也是懂得一些阵法的,罗成这话一出,便明白了几分。便捻着胡须给程咬金、李元霸他们解释,说既然叫铜旗阵,铜旗自然就是核心,只要旗杆不倒,阵自然是破不了的。而战阵之中要抢时间抢速度,那一围粗的旗杆,若是没几个大力的,又岂是容易倒的?
解释完了,一旁本来跃跃欲试的齐国远垂下头来。本来一说要使锤的,他还以为能争个头功什么的,如此一来,自己怕还是派不上用场。
大伙儿边说边下得山来。一进军营,便见一个俊俏少年快步迎上,倒地便拜,道:“孩儿拜见爹爹,拜见表叔!”
秦琼又引荐了徐懋功、单雄信、程咬金和李世民、柴绍、李元霸等。秦用一一拜过。
程咬金道:“二哥,这小子长得白生生一张俏脸,要不是明知道是你的儿子,就这么看着,倒像是老兄弟的!”
罗成面上一热,道:“四哥休要胡说。别看用儿年纪小,可是名动幽州的金锤太保呢。双锤一摆,突厥番王个个闻风丧胆。自他做了瓦口关的总兵,就再也没人敢兴兵犯境。”
他这一个偷换话题,倒还真的把众人的关注点引到秦用手里的两柄锤上,一个个围着少年问东问西。
秦琼看得暗暗发笑,心道别看表弟在没人的时候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来,什么越格的事也都干得出来,如今却是被咬金极其无意的一句话搞得尴尬至此。
他越想越乐,却碍着人多不好打趣他,只递了个极暧昧的眼神,顺带勾了勾嘴角。这一来,更引得罗成狠狠瞪过来一眼。
秦琼这回更是忍俊不禁,悄悄挪到他身边道:“你在别扭什么?”罗成咬牙切齿地没回答,暗地里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专拣那敏感的地方抓。
秦琼哪里想到他如此大胆?蓦地一惊,差点“哎哟”一声叫出来。
但玩笑归玩笑,大家乐一阵之后,还是要面对铜浇铁铸的扬州城。
罗成道:“这铜旗阵虽然看似滴水不漏,却全靠着九面旗杆撑着,只要旗子倒了,整个队伍必然乱了阵脚,并且那些机关巧簧也跟着统统失效。至于彩旗带动战阵变幻,咱们可以像四公子说的那般,采用夜袭,只需要事先破坏主帅台的灯笼,让它们到时候一个都点不着就行了。所以,除了大锤将们,咱们还需要个高来高去的人,想办法提前混进阵去。”
秦琼写了封奏折,禀明缘由,请魏王派裴元庆和谢映登火速来援。
这边罗成也开始着手画阵图。前一世的记忆本来就不是那么分明,加上他发现自重活一遍,很多事情并没有完全按着原先的轨迹走,要说不担心弄巧成拙才是有怪。
但他又不想表哥太忧思。这一路上有他在身边,不管是上阵迎敌还是私下里出主意,表哥都算是有个帮手,这身体才恢复地快一些,若是被这阵害的破了功,那可就不值当了。
自此罗成也不帮着练兵了,每日起床便拿了那卷儿羊皮往紫金山上跑,到天黑才回来。
徐懋功私下里找秦琼聊,说这杨义臣既然摆了阵等着,便定是不怕被人瞧出端倪来,这四十六弟天天跑山上,却不知看的是什么。
秦琼心里也犯嘀咕,但他相信罗成有自己的主意。既然他现在还不愿意说,他便也不问。
三天后,罗成从山上回来,让表哥把大家伙儿召集到中军大帐,展开羊皮卷开始讲阵。
何处是什么陷阱,需要如何绕如何躲,先头部队要如何用最短的时间抵达旗杆下方,迅速砸断铜旗。说的就像他走过一遭似的。
徐懋功担忧道:“四十六弟,你讲的阵法,倒是合八卦阵的走法。但这杨义臣会这么笨,照搬阵法,一成不变?”
罗成道:“军师说的不无道理,我先前也担心这个问题。好在这铜旗阵一边临着山,限于地势考虑,陷阱设置只能如此如此……一边又护着大隋皇帝,限于安全的考虑,只能如此如此……至于跟八卦阵走法相同,该只是巧合。”
李世民不禁赞道:“罗少保果然是文武全才,不但精通阵法,熟知地理,且心细如尘,世民真心佩服。”
罗成点头淡淡一笑,道:“秦王过奖。另外,据我这几天在山上观察,隋兵虽然没有在演练,但排兵却也能看出一些。比如西南角上,排有大量的弓箭手,那此处必然不会是箭阵或者尖刀。如此一项项对应排除,才得出来此图。所以,军师大可放心。”
当然他说得玄乎其玄,实际上却是大半是真,小半是编。但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参照了前一世的阵图,再对比这地势和排兵得出来的结论。
他在这边滔滔不绝,却不知道刚才那算是礼貌,却也疏离的淡淡一笑,引得李元霸几乎痴了,心道这个厉害哥哥,生得可真好看。但好在他本来就痴痴傻傻,也没人会去注意。
阵图讲完,按理主帅秦琼便该是一番排兵布将。
却听得罗成道:“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了,九哥和裴将军也还没到。大帅今日不必急着安排。想必这阵图大家也听得云里雾里,先回去想想,有不明白的明日来问即可。”
秦琼想想也是,这铜棋阵复杂非常,派将之事需得想想;且东风未到,急也没用。便下令让众人散了。
回到寝帐,两人卸了盔甲,在架子上搭好,罗成一个狼扑,将表哥横抱在怀里。
秦琼没有防备,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放在了榻上,身上衣物也被剥了个差不多。不禁失笑,道:“这是谁又惹到你了?”
罗成眯着眼睛道:“还能有谁?我可是忍了好几天了。”
秦琼纳闷道:“这才是怪了。我看你天天想破阵想得辛苦,我这不声不响的做后勤,往山上送水送饭,没功劳也有苦劳……唔……”
阵图得出,罗成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秦琼心里一放松,这边就越说越离谱。不期然嘴巴被堵上,下一刻,蛮横的舌头便来抢夺呼吸。
缠绵许久,罗成才离了那唇,哑声道:“大庭广众地那样看着我,就不怕我当场吃了你?”
秦琼这才明白他惦记着前几日被程咬金闹了个红脸的事儿呢,不由更是乐不可支。此时也不再怕被人看见,便一边扯开他衣服带子,一边问道:“还没回答我呢,说说,你那天到底在别扭什么?”
罗成道:“没有,就是见不得你有精神调侃我。”说罢,附身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秦琼还来不及疼,便感觉他变咬为舔,湿滑的舌头在刚咬出来的牙印上来来回回,呼出来的热气带起敏感颈部的一层层鸡皮疙瘩。
罢了,小狮子发疯,哪里还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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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烧包讲阵那里,用了好多“如此如此”也是木有办法……哪里懂得阵法啊……【表打~
82第七十九章
谢映登和裴元庆来得很快;快到几乎让人意外。当然还有更意外的,那就是跟他们一同来的竟然还有个新月娥。
原来裴、谢二人本来就已经护送着魏王李密,在赶来扬州的路上了。碰到秦琼派来的信使时,大军正好到了虹霓关。
既然是需要高来高去的人物,自然少不了加新小姐一个。
罗成其实早想到了她;却碍于种种原因没好说出来。如今一见;不禁莞尔。
程咬金看他表情觉着好玩,正想打趣;被新月娥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这才打住话头。
新月娥也没看罗成;大大方方往秦琼面前一站,道:“大帅;我是来帮忙打阵的,怎么个打法,你吩咐便是。”
按理,这阵是罗成在破,若是按着当时一字长蛇阵的意思,秦琼该把这帅位让出来。
但毕竟今日西魏,不同于当日的瓦岗。李密不在,谁也做不得主。
好在兄弟俩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便能明了彼此的意思。加上之前已经很多次讨论过派将之事,东风一来,还真是万事俱备。
秦琼点将派兵,由谢映登、新月娥想办法进入隋营,将外围的八杆铜旗刁斗之上的值夜隋兵悄无声息地杀死,破了隋兵的通讯工具。
罗成再带着李元霸、裴元庆、秦用,并三千人马,去破坏旗杆。
待得八根铜旗全部倒下,阵中机关埋伏全部失灵,秦琼便带大军杀入阵中,直捣帅台。
初一的晚上,不见月亮,正好夜黑风高。
谢映登和新月娥穿了夜行衣,施展飞燕掠空之术,悄无声息地潜入隋营西南角。
“嗖嗖嗖”飞刀掷出,刁斗旗杆下面巡视的几个隋兵吭都没吭一声就倒在地上。刁斗上的三个值夜兵听着下面似乎有动静,纷纷探出头来看,被谢映登三箭齐发,箭箭贯喉。
二人疾步如飞,不比马慢,按着罗成给的图在铜旗阵中穿梭。
谢、新二人离开一炷香后,罗成带兵进阵,避开机关埋伏不在话下。
旗杆虽粗且高,但实际上都是一段一段接起来的。罗成观察一刻,拿枪一指接头,李元霸锤落杆倒。
粗重的旗杆轰隆倒地,周围登时乱作一团。
负责西南的副将大吃一惊,想要吩咐手下上阵杀敌,却又担心旗杆之下的机关已经打开。犹豫不决之间,被冲上来的魏兵冲杀得人仰马翻。
颍州王杨义臣虽在几里之外的帅台之上,也听到一声巨响。抬头望去,暗夜之中看不清状况,又不见西南灯笼升起,赶忙派人去打探西南阵中情况。
哪知这派去之人深知铜旗阵的厉害,也不敢从中央穿越,又怕走四面的防地会误中埋伏,只好一路撤到阵外,绕八卦的外圆到了西南。一来二去,耽搁了不少工夫。
罗成这边留下一队人同隋兵周旋,其余人等继续向西奔。
三锤将轮换着出手,几乎是同西南角一样的步骤和节奏,八根旗杆已经倒下七根,而他们带的三千兵马也分散在了阵中各个角落,带在身边的不过一二百人。
其时谢映登已经出阵去通知秦琼。
而隐在旗杆阴影中的新月娥见魏兵到了,轻呼一哨,一路跟在罗成队中的爱驹便迅速迎上。新月娥翻身上马,探手解刀,跟大家并肩作战。
然而,旗杆之上却突然升起一盏白色灯笼。
登时北向地面翻起,阵阵箭雨扑面而来。
不同于弓箭手放箭,这机关一层套着一层,幽蓝的淬毒箭簇划破空气,根本不容得魏兵喘息。不过一刻而已,阵中便只剩了罗成、新月娥和三个大锤将。
不远处,马蹄声和喊杀声涌来,将四周围了个密不透风,却也并不上前。
罗成银枪拿来挡箭,且乱阵中也没法儿去观察那铜旗杆的连接之处,只得大喊道:“裴将军、四公子、用儿!我跟新将军把你们仨护在中间,三个一起砸!”
但那旗杆毕竟粗逾一围,虽几个人都是天生神力,但仅靠着生砸,也还是困难。
几锤过后,只见火星,不见旗倒。
秦用道:“表叔!这样不行!我去护阵,你来找接口!”
“好!你来接枪!留下四公子砸旗杆,裴将军也来护阵!新将军?”秦用的八棱锤虽威力十足,但用来挡箭,灵活度却远远不及枪。好在当初在北平府,这孩子天天跟在秦罗二人后面,传枪递锏也少不了他的份。后来在瓦口关,无事之时也练练罗家枪法,此时正好用上。
但罗成要交枪,新月娥那边必然压力更大。刀不像枪,没有长度的优势,何况新月娥这口绣刀比寻常的大刀还要短出一截,想要护住五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新月娥看了他一眼,杏眼含笑,说了声“放心”,罗成这才往后撤。
裴元庆虎头锤挥出,补上罗成撤出来的空挡,这边罗成和秦用迅速交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新月娥只觉左肩一疼,咬牙没有吭声。
旗杆顺利倒下,箭雨戛然而止,不远处的隋兵自然是蜂拥而上。
罗成等几个翻身上马,准备着一场苦战。
好在此时表哥应该已经带着大军往阵中冲了。
“前方何人?”隋兵为首一人须发皆白,却是声如洪钟。罗成知道,这是杨义臣来了。终还是躲不过相见,义父,你可不要怪我。
他稳坐于马上,昂首道:“西魏罗成!”
杨义臣一听,呆了一呆,道:“可是北平王罗艺之子罗成?”
罗成心道,这老王爷不至于这么糊涂,两军对阵,竟还想着认儿子吧?但也只能答道:“正是!你又是何人?”
“颍州王杨义臣!小罗成,你不跟在罗艺身边,跑到西魏做什么去了?”杨义臣还是不愿相信,罗艺这么快就让儿子来打他。
罗成道:“瀛洲王大名,小侄听父王说过!但小侄已归西魏,如今战场之上,不能下马行全礼,王爷恕罪则个!”说罢在马上一揖。
他这说法,倒是把罗艺撇了个干净。自莫名重生之后,罗成也有了那么一点点迷信,想着若真有死后,这老头儿也怪不到父亲去。
这杨义臣心里不是滋味,想他跟罗艺是相交多年的老友,而这罗成,按说还是罗艺答应认他作干爹的。甚至本来这阵,他还打算找罗艺一同守,却惊闻北平王反了。又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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