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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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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叹道:“他与我有杀父大仇,我在他面前拼命表现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没想到他倒是认真了。”
罗成知道他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肯定还是觉得愧对杨林。毕竟表哥宅心仁厚的性子,又碰上那杨林百般赏识,几次三番要认义子,此番完全对立起来,他心中必是纠结。
便转移话题道:“不知道那翟让手底下还有什么人?若是这些人不认他跟五哥的交情,到时候必然也是麻烦。”
单雄信虽然明白他说的有道理,但对于他对自己面子的质疑还是心有不悦。他不是心机太深的人,心里不高兴,脸上也就全表现出来。
王君可看了,忙道:“翟让手下确实有两个能人。这第一个是个和尚,法名圆觉,淮南人,因打死了当地的税官,逃避在外,到五台山出了家。后来投了翟让,坐了瓦岗第二把交椅。这第二个名叫贺连章,绰号‘巡山鬼’,善使一对宝剑,轻功出众,足智多谋,坐第三把交椅。他们三人拜了生死兄弟,如今这瓦岗山就由他们共同管辖。”
这边魏文通目送着秦琼他们走远,才率领手下进关入府。
想到秦琼今日得了自己这一番好,日后在杨林面前也能帮自己说说话,越想越觉得美滋滋的,便叫厨房炒了几个好菜,烫了两壶热酒,跟几个心腹边喝酒边吹起牛来。
哪知一顿酒还没喝完,便有手下来报:“将军,靠山王驾到!”
魏文通心下纳闷,想着这秦琼刚走,靠山王怎么又来了?一边赶忙让人撤了酒菜,收拾一番便出来迎驾。
却没想到杨林满面怒容,问道:“秦琼来过吗?”
魏文通躬身道:“启禀王爷,秦将军来过,已经出关公干去了……”
杨林火冒三丈,怒道:“大胆魏文通!身为函谷关守将,有人过关竟不查问清楚,私自放走了响马!来呀!给我推出去斩了!”
魏文通一听愣了,忙道:“王爷,王爷!卑职就是死,也请王爷让卑职死个清楚!”
靠山王这才把秦琼勾结响马的来龙去脉说给他知道。
魏文通两腿一软,心道这真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枉他还自作聪明自鸣得意。
求了半天,杨林才准他将功赎罪,马上带人去追秦琼。
正要出门,却听杨林道:“你的武艺我知道,秦琼不是你的对手,你给我生擒了他。他文武双全,不知道哪根筋抽住了非要归入响马,我若能使他弃暗投明,日后剿灭响马,还可助我一膀之力。”
魏文通领命前去。靠山王最后那番话简直就是给他的行动加了个套儿。想那秦琼也不是个省油的主儿,生擒哪儿有那么容易?
一路想着对策,不停地催马前行,他宝马行的快,身后的随从便越落越远。
直到追出去三十多里地,看到秦琼一行人正在山道上疾行。
秦琼一看魏文通竟单人独骑追上来,心说这花刀将好大的自信,又命令道:“三弟,你带大家先走,我去拦他一拦。黄膘马快,我等会儿去追你们。”
罗成从马背上摸出来个面具,往脸上一罩,道:“我跟你一起去!”
秦琼看他也想到了隐藏身份,加上魏文通越来越近,便点点头答应了。
二人回马迎上,秦琼道:“魏将军,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将军又何必再追来?”
魏文通气得嗷嗷叫,骂道:“好你个秦琼!还不拿命来!”说着马一拱裆,搬刀头,献刀纂,向着秦琼的面门就是一点。
秦琼双锏朝上,往右一挂,将刀纂挂出去。
魏文通却顺着他这一挂的力道,一个云盘式,刀头奔他左肩而来。
秦琼双锏往左一磕,将刀头给磕回去。
却在此时,二马错镫,魏文通左手推刀纂,往右肋下一掖,右手献刀头,照着秦琼的后脖项砍来。
秦琼只觉得呼呼冷风奔自己后脖而来,便听“当”的一声,刀头被罗成长枪架开。
魏文通怒道:“你是哪个?”
罗成笑道:“打赢了再说!”
说着迎面就是金鸡三点头,眉攒、硬嗓带前胸。
魏文通马往后退,双刀翻飞,连闪带躲,才算是堪堪躲过三枪。却发觉眼前这戴面具的小将人小枪沉,几次碰撞虽然都只是点到,但却震得他手臂一阵发麻。
罗成不等他缓过劲儿来,五勾亮银枪变刺为扫,魏文通撤马不及,只得双刀去挡。
此一击罗成自然是用了十成力,就见刀枪相击,火光四窜,那魏文通身子一歪,斜斜摔下马来。
罗成和秦琼上前绑了他,打马去追大部队。
42第四十一章
却说罗成和秦琼生擒了魏文通,打马赶上大部队。
徐懋功看他哥儿俩竟把个花刀将魏文通抓了回来,笑道:“无量天尊!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魏文通算不得贪官污吏,我山东义军也刚刚成立,不乱杀人。来人,先关起来!”
罗成手一撒,魏文通便摔在地上。一路上被紧紧捆了双手双脚,四肢早就麻木。
喽兵连拖带拽,把他带出了大帐。
单雄信不解道:“三哥留他作甚?”
徐懋功道:“杨林和他手下的十二太保难缠的很,咱们要去瓦岗,必须先甩掉他们。他现在一定在等着魏文通回去,咱们好好利用一下,兴许还能拖段时间。”
是夜,程咬金和尤俊达看守着魏文通,两坛酒搁在脚边儿,不一会儿就空了。
尤俊达道:“哥哥,咱们还要看着他呢,这么喝不好吧?万一人跑了……”
程咬金截口道:“嗨!怕什么?咱们山东义军已经集结了十万人之多,军师说了,要在十天之内攻下函谷关,到年末攻破长安!到那时,就连隋朝的江山都要归咱们掌管,还怕什么杨林不成?”
他说着说着,大话渐渐变成了呼噜声,魏文通一看,这蓝脸汉子竟是睡着了。
尤俊达嘿嘿一笑,晃晃悠悠站起来,道:“听说你双刀耍的很厉害,怎么着?却打不过我们这里面最小的兄弟么?”
魏文通看他喝得脸色酡红,心道白天那小将也太厉害,正好想知道他来历呢。便呸了一口道:“你说是你兄弟就是你兄弟么?我看就凭你,恐怕连那小子的名字都不见得知道!”
尤俊达嘿嘿道:“我们老兄弟,叫秦宝银,你记好了!”
魏文通哈哈笑道:“秦宝银?还真没听说过!”
尤俊达大怒,道:“连秦宝银都没有听过?难为你还是什么花刀将!”
他说着话,竟然一刀挑断了魏文通身上的绳子,道:“你还真别看不起我们兄弟!我放你走,回去转告杨林老儿,叫他焚香沐浴,等着引颈受戮!”
话一说完,他身子晃了两晃,竟也一头倒在地上睡着了。
魏文通麻利地割开其余的束缚,出了大帐。风一吹,才顿时清醒。
这程尤二人之前你一言我一语害得唐壁白白蒙冤的事儿他已经听杨林说了,此时醉酒虽然看起来挺像真的,但如果万一他们是故意放自己走,岂不是二次上当?若是那样,先不说他花刀将的面子往哪儿放,那靠山王岂能饶他?
是以魏文通虽然出了帐,却并不急着走。而是躲在棵大树后面,想着看看情况再说。
不一会儿,就见王伯当和谢映登揉着眼睛来换程尤二人的班。
魏文通看见二人进了帐,马上就听到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魏文通呢?!”
当下两人跑出来,王伯当守在帐前,谢映登急忙去通知秦琼和徐懋功。
秦琼黑着脸,叫人把程咬金和尤俊达拖到帐外。
一人一盆凉水,兜头泼下,两个人才打个寒颤醒过来。
程咬金睡得迷糊,道:“二哥,这是干什么?”
秦琼怒道:“魏文通呢?!”
程咬金这才傻了眼,指着大帐道:“这,这,他不在帐里么?”
秦琼道:“在帐篷里我还用问你!”
徐懋功道:“算了二哥,跑了就跑了,咱们要带着他,反而行事不便。四弟七弟,你二人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程咬金眼睛一瞪,正要说什么,却被尤俊达拉了一把,道:“没有,没有说什么。”
秦琼狐疑道:“真的没说?”
尤俊达道:“哎哟二哥,我这么谨慎个人!哪儿能乱说?”
秦琼无奈道:“那就好。就是因为七弟你是个谨慎的,所以才叫你跟咬金一起看守,怎么你好的不学,偏学他粗枝大叶呢?”
尤俊达抓抓脑袋,不好意思道:“喝得多了点儿。”
徐懋功气得要打二人板子,被秦琼拦下。说是攻关在即,目前还是要保存实力,板子先记下,等攻下函谷关再补。
魏文通躲在暗处,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心道,看来这程咬金和尤俊达说的是真的。
此事关系到大隋江山,现在回去报信,也算是将功赎罪。
想到此,他轻手轻脚地往后退,直到确定营帐那边看不到了,才拔足狂奔。
回了函谷关,杨林看他一身狼狈,便知道又让秦琼跑了。正要大发雷霆,却听魏文通道:“王爷即使要斩,也听末将把话说完!这秦琼原来是投了山东义军,我打探到他们已经集齐了十万兵马,不日便要攻来,打算经函谷关取潼关,再取京城!王爷,不得不防!”
杨林听他说的一板一眼不像是假的,挥挥手让手下放开他,道:“什么情况?还不快细细说来?”
魏文通这才把来龙去脉表了一遍。
靠山王听罢,命魏文通立即着人准备灰瓶、炮子、滚木、石块,以及强弓硬弩,日夜紧盯,以防义军攻关。
暗中跟来的谢映登看他们做准备,知道杨林这算是信了,跑回营中报信。
秦琼立即安排大家整理行装,天亮开拔,往瓦岗方向进发。
徐懋功看罗成还打算跟着走,微微皱眉道:“二哥,是不是让四十六弟先回北平?”
其实秦琼也知道,他所说的让罗成保存实力只是一个原因。
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徐懋功早看出了单雄信和罗成不对付。怕大事未成,这两个人先内讧起来。
罗成看见徐懋功拉着秦琼嘀咕,也没说什么,只定定地盯着自家表哥。
秦琼心知即使真让罗成走,若是罗成心里不愿意,也必然会暗中跟着。那样的话,还不如跟大家在一起,更安全一些。
但徐懋功的担忧他也不是不知道,即使罗成不想让自己为难,压得下火,但单雄信那火爆性子,不定哪一刻还是会被点着。
而这四十六友中,又有很大一部分与单雄信私交甚厚,若僵持起来了,也确实麻烦。
想了半天,秦琼对徐懋功点点头,拉过罗成的手,往主帐走去。
罗成一路就拿根手指在他手掌中画圈圈,直到进了帐,才坚定道:“不准踢开我。”
秦琼无奈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你回去?”
罗成道:“就你跟三哥在那儿使眼色,傻瓜都看得出来好不好?我不会跟五哥打起来的,你放心好了。”
这个玲珑剔透的表弟,一早就猜着他要说什么,自然是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想好的一串说辞全堵在喉咙里。
秦琼只得叹道:“可我不想看你受委屈。杨林和魏文通暂时不会追来,等他们来了,我们也已经拿下了瓦岗,瓦岗易守难攻,杨林他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的。”
罗成道:“表哥,那若是拿不下瓦岗呢?若是你们拿下了瓦岗,杨林却只围不攻呢?若是面对面跟杨林打起来,你又下不了手杀他,吃了亏呢?三哥那些个技俩虽然看着花哨,但在面对杨林这样的强敌的时候,却不一定能用得上。何况这群人里除了你之外,没有一个将才。我不放心。”
秦琼无奈,只得拉着他的手道:“可三弟现在毕竟是军师。之前就做好的安排,你要是不听,让我这个首领怎么做?”
罗成看他竟然捏着自己的手指一圈一圈地绕来绕去,好笑道:“表哥你是在撒娇么?”
秦琼抬头,突然就勾了罗成的脖子吻上去。
罗成环上他的腰,温柔地回吻。他感觉的到表哥这个吻里面的不舍。
果然,秦琼亲够了,趴在他耳边道:“我也舍不得,但是,听我一回好不好?我答应你,一定看好自己的命。”
罗成看他一脸为难,眉间的“川”字又开始若隐若现,便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反正,杨林的一字长蛇阵摆开的时候,他们还得叫自己回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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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继续黑五哥~
43第四十二章
夜已深,营帐中横七竖八地睡着大羊山跟过来的喽兵。
杨林那边拖不了太久,所以天亮以后他们必是一刻不停的急行军,所有人都在抓紧时间休息。
只除了一个人。
帐篷里的篝火早就熄了,单雄信却来来回回地踱步。
罗成进了秦琼的大帐,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他也不知道他在焦虑什么,这二人自北平府相认便常常同塌而眠,他也不是不知道。
或者说,这二人是否同塌而眠,本来也不关他的事。
但他就是焦虑。
其实这焦虑似乎从很久之前就有了。那时候,他听说秦琼在北平认了亲,突然就变成了皇亲国戚,向来淡定大气的单二庄主登时掀翻了一桌子的酒菜,让府里的下人一个个不知所措。
后来秦琼从北平回来,特地绕道来了二贤庄,他本来是高兴的。却听说他还带着个形影不离的公爵表弟。那少年生的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张脸除了对着秦琼的时候会笑笑,看谁都冷得像冰。那焦虑便又不着痕迹地窜了出来。
所以单雄信逼着秦琼烧了绿林大帐,逼着他表明跟自己同样的立场,甚至在知晓徐懋功有意反隋的时候屡屡对秦琼煽风点火逼着他反。
他本以为能逼走那个眼比天高、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却谁知,那冷冷的少年二话不说便跟着秦琼落了草,什么爵位、富贵,统统都去见了鬼。
秦琼的大帐早就熄了灯,月光洒在上面,也看不到单雄信想象中的影影绰绰的身影。
整个营地除了守夜的士兵压低了的聊天声,便是他自己的鞋子摩擦草地的沙沙声。
连日来往返于山东河北之间,单雄信几乎没有合过眼,按说他现在应该是头挨枕头便睡。但是他就是睡不着。
他自认不是小气的人,但为什么罗成那一袭白衣在眼前一晃,他就恨不得一槊过去把那雪白捅个洞出来?为什么在王君可那里,他竟小气到跟个孩子置气,反而是那孩子大度不介意?为什么在秦母寿宴上他搂不住火,也不顾秦琼的面子,差点儿跟罗成打起来?
这气量狭小的人真是他顶天立地的单雄信吗?
罗成其实也没得罪他,但他怎么就看他那么不顺眼呢?
这念头就像一只吃饱了的兔子,在单雄信胸中跳来跳去。他想了半天,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若自己想要恢复正常,罗成就必须走。
没了这个长得过分好看的少年在眼前晃来晃去,那光明磊落、气吞山河的单雄信必能回来。眼不见为净。
大帐中,秦琼睡得很安稳。虽然眉头微微有点皱,但呼吸绵长平稳,勉强算得上是个好觉。
罗成借着月光看看他纠结的睡颜,轻手轻脚地起身出了帐。
他讨厌别离,所以他决定不等天亮。
却没想到会在帐外遇上单雄信。
大半夜的,单雄信竟然拿着根铜钉林立的狼牙槊,就站在秦琼帐前。
罗成吓了一跳,拎在手里的外衣往地上一丢,下意识地长枪当胸,就准备接招。
待看清了脸,才松了一口气道:“五哥,大半夜不睡,来给表哥当门神么?”
他本是开玩笑,但无奈现在他不管说什么,听在单雄信耳朵里都不会是什么好话。
所以单雄信理解的便是:“你大半夜不睡,偷偷摸摸在表哥帐前,是打算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
正如秦琼所说,单雄信是个直性子。
所以他听得不爽,也知道说不过罗成,便干脆一槊刺过来。
罗成没有防备,差一点被毛茸茸的槊头戳在身上,好在他身形灵巧,往旁边一跃,才堪堪躲过。将枪一挑,把单雄信的铜钉狼牙槊挑得几乎脱了手。
他本来只是本能的自卫反应,却激得单雄信更是怒发冲冠,一张绿脸憋得通红,几乎要赶上他顶着的一头赤发。
罗成可不想跟他打起来,忙又退后几步,道:“五哥这是何意?罗成若有冒犯,还请五哥明示!”
单雄信道:“少废话!是爷们儿的就跟我过几招!”
罗成想了想,终是没想明白这单雄信到底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但现在明显是他在找事,他才不会上当。
所以罗成枪往旁边一丢,抓起刚刚扔在地上的素白外袍,拍拍上面的土,自顾自穿起了衣服。
他却不知道,单雄信的攻击被他这么无视,更是感觉下不来台。也不管他两只手还在袖子里没出来,哇呀呀怪叫着就冲上来。
罗成就地一滚,抓了五勾亮银枪向上一撞,“当”得一声格开了长满倒刺的铜槊。
他被惹得不耐烦,这一格自然力道不小,单雄信被震得连退几步,几乎站立不稳。
罗成紧逼不舍,枪身一抖,便使出一招“梅花七蕊”。
单雄信听说过罗成武艺高强,却也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怪的招数。
瞬间只觉得面门、前胸、左右肩头全都在罗成枪尖之下,那五个勾子在眼前滴溜溜来回乱晃。
他看不清虚实,只得合槊往左右一拨。哪知假枪头儿拨了出去,真的可就进来了。
单雄信只觉左肩头被挑了一下,蓝色布衫“哧啦”一声被撕出一道口子。
紧跟着罗成枪头一绕,奔向单雄信小腹。
他本该合塑往外挂,却已然来不及了,明晃晃的枪尖跑上了他的右胯。
又是“哧啦”一声,单雄信中衣已破,又被枪尖挑伤了肉皮,鲜血汩汩直流。
单雄信恼羞成怒,却也无力再战。他也算是个高手,自然看得出罗成手下留情。
罗成也没有再打的意思,退后几步就打算收枪。
却在此时,听到一声严厉的喝斥:“罗成!”
主帐帘子被撩起,秦琼正站在帐门口,一脸的怒色。
他对他,人前喊“表弟”,私下里喊“成儿”,开玩笑的时候偶尔称呼一声“燕山公”,即使生气了,也顶多是阴阳怪气地喊一声“罗少保”。
却几时喊过他“罗成”?
此举正合单雄信的意,他喊了一声“二哥”,便没再言语。
罗成本来想着自己反正要走了,也别让表哥为难。张了张嘴想要服个软儿,却看见单雄信盯着表哥,一脸的“你看着办”的意思。
简直欺人太甚!所以他干脆什么都不说。
几乎全营的人都被吵醒。
秦琼站在两人中间,看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咬了咬牙道:“表弟,我管不了你。你现在马上离开。从此以后,我山东义军没有你罗成这个人!”
他话说的决绝,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出乎意料。秦琼跟这表弟的感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难得他竟然不护短。
王君可抬了抬脚,刚迈出去半步,却又收了回来。
王伯当和谢映登彼此无奈地瞧瞧,也都没说什么。
只有齐国远李如珪之流,没心没肺地说着风凉话。
这样以来,就好象四周都是幸灾乐祸的人。
却是程咬金揉着眼睛最后一个出来,看看眼前的状况便也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怒目圆睁,甩开扯着他手臂的尤俊达,指着单雄信鼻子就骂:“单雄信!你干嘛总跟我们老兄弟过不去?年纪一大把的,也不害臊么!”
秦琼厉声道:“咬金住口!”
罗成低头冷笑,突然一抖枪杆,枪尖直直地抵在秦琼喉间。
四周顿时如死寂一般。似乎所有的声音都被罗成周身散发的冷给冻住了。
齐国远李如珪面面相觑,王伯当谢映登也诧异非常。
这小子,难怪人称“寒面银枪俏罗成”,果然枪够快,人也够冷。
所有人都被震到,只有徐懋功硬着头皮道:“四十六弟不可冲动!”
罗成看都不看他一眼。或者说在场的除了秦琼,他谁都懒得看一眼。
而他看向秦琼的目光,却一点都不冷。
秦琼苦笑道:“好,我送送你。”
营地外,是一片树林。
两个人走得沉默,就连草丛里蟋蟀的叫声都听得分明。
直到几乎看不见营地,罗成才住了脚,闷闷道:“行了,走得再远,万一碰上杨林的人追来,我不放心你。”
秦琼一怔,连忙眨了两下眼睛,才压下酸酸的感觉,道:“成儿,委屈你了。你就当我是利欲熏心吧,这满营都是五弟的人,我放不下。”
罗成放下缰绳,双手掰过秦琼的身子,盯着他的眼睛道:“表哥,你太小瞧我了。五哥救过你的命,我本该让着他的。”
秦琼扭头不看他,他宁愿他咆哮几句,或者就像刚才那样冷冷地拿枪尖对着他。却不愿他这样一忍再忍。
他不应该是站在云端,骄傲地睥睨一切的寒面银枪么?
罗成也不强迫他,放开捏着他肩膀的手,道:“如果杨林来了,打不过他,可要差人来找我。我可是磕了头,拜了把子,也写了盟书的,岂是你张张嘴,说不要就不要了的?”
他话说完,转身就走。却被秦琼拉了一把。
有的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拥抱就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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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一觉醒来掉4个收藏啊?
是说越写越雷越狗血了么?嘤嘤~不开心~
44第四十三章
山东义军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非只一日,来到瓦岗山正西的金鸡岭,在五里外安营扎寨,埋锅造饭,铡草喂马,喝酒吃饭。
抬头看,只见这瓦岗山青峦叠翠,峻岭绵延。山坡之上,密密层层的松柏巍然成林。
半山腰扎着连营,鹿砦森森,栅栏密布。刁斗旗杆高高立着,上面飘着一面黑旗,绣着斗大的“瓦岗寨”三个字。山风一吹,那黑旗便猎猎作响。
单雄信带了齐国远、李如珪、金城、牛盖四个,先行上山找翟让谈判。
临走揣了支响箭,说是等事成了,响箭一发,兄弟们便可以上山。
程咬金拖着尤俊达来找秦琼喝酒。
一路奔波,终于到了预料中的地方,所有人都欢呼雀跃兴奋异常,秦琼也跟着大家大声谈笑,但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有活跃的几个去找他喝酒,也被他以“义军整体就像一个人,关键时刻,身体可以醉,但脑袋不能醉”为由推掉了。
“二哥!就是他单雄信拿不下翟让,咱们也还有这么多人呢,怕他不成?来,喝酒!”程咬金大大咧咧,酒碗伸过去半天,秦琼无奈只好接了。
尤俊达道:“四哥,二哥哪是在愁这个呀?他是在想念老兄弟!”
程咬金瞪他一眼道:“就你知道!喝酒!”
秦琼心里感激程咬金,手中酒碗一碰,仰脖一饮而尽,道:“五弟上山有一会儿了,按说也该差不多了,怎么却不见响箭?”
程咬金道:“说大话不怕闪着舌头,咱们这么多人来抢饭吃,还打着把人家整个儿收了的主意,那翟让能轻易答应?”
果然他话音刚落,就见李如珪一脸狼狈地跑回来,说单五哥被翟让那厮扣下了,要求山东义军的首领亲自上山去领人呢。
原来,虽说瓦岗大债主翟让跟单雄信有些交情,但那二寨主圆觉和尚和三寨主贺连章也不是傻子。
一听单雄信带着一帮绿林兄弟说要合军,他二人自然想到若是真的合了,那山东义军人才济济,不鸠占鹊巢才怪!
是以二人一唱一和,话里有话,一顿讥讽,哪里还肯听他再说?
单雄信又是个脸热的,本以为翟让能一口答应,却没想到被那二人断然拒绝,不由得火往上撞。
加上他带去的四个都是死忠的,一看自家五哥被人抢白抢的一顿尴尬,自然是出言相帮。不多时便打起来。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如此莽撞,岂有不被人抓起来之理?
但翟让一方面考虑到跟单雄信算是多年的朋友,杀了他传出去不好听;另一方面也担心若是闹得太僵,山下的一帮绿林好汉也不是好惹的。
这才放李如珪下山报信,想着先把他们的首领诳来再说。
徐懋功捻须半天,程咬金不耐烦道:“哎呀牛鼻子老道你就别摸你那两根胡子了,二哥我跟你去!再多带几个弟兄,若他们以礼相待还好,若他们胆敢有什么想法,咱们铲平了他瓦岗!”
秦琼道:“不可!带兵上山,这仗就非打不可了。瓦岗易守难攻,咱们后面还有杨林虎视眈眈。翟让既然心有忌惮不愿闹翻,我自己去跟他谈。”
罗士信分开众人,站到秦琼身边道:“别人可以不去,哥哥至少带我去。”
秦琼点点头,对方似敌非友,他还是要有个防备。
喽兵来报,说秦琼带着个大个子在山门外求见。
翟让心道这秦琼果然是条汉子,竟然只带了一个人就敢来拜山。
一见面,看着来人面如淡金、稳如泰山,更是多了一份敬服。道:“久闻山东秦叔宝义薄云天,一双金锏打遍三州六府,一身正气交遍天下豪杰,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秦琼道:“翟大寨主客气,秦琼愧不敢当。只是听手下弟兄说,我那五弟被寨主扣在营里,特来问问缘由。”
翟让道:“好说,里面请。”
进了聚英堂大院,便看见单雄信和齐国远等几个人被捆在树上,每一个旁边都站着好几个彪形大汉,各抱钢刀,死死看着。
秦琼不动声色,坦然进了聚英堂。
罗士信本来就只管自家哥哥,对捆在树上的几个自然也是无视。
翟让心道难怪那么多绿林好汉甘愿听命于他,此人果然胆色超乎常人。
秦琼喝过茶,才缓缓开口道:“隋帝暴虐,我山东义军应势揭竿,五弟奉命拜谒,不过是想与大寨主合军。若是寨主不应,山东义军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却不知大寨主把人扣下是什么意思?”
圆觉和尚冷笑道:“若是真像阁下说的一般,我等自不会与人为难。只可惜,你手下这几个人仗着山下有一帮本事大的兄弟,想逼我们合军。我们也是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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