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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泽直树]被垂涎的男人之5亿悬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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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午地,他还在带着一堆手下紧张地翻查西大阪钢铁账目,忽然便收到了一条短信。这条短信来自于一个他非常熟悉的人,一个让他无比纠结的家伙,那就是半泽直树。而看完短信的内容,他几乎没有马上从座位上跳起来。

【你说要和我比赛谁先拿到东田满私藏的钱?呵呵,骏二,放弃吧,过去大学的时候你就没赢过我,现在也是如此。不瞒你说,我早就知道他把账目藏在了哪里。并且我今天下午就要去想办法拿回来。你输定了。当然,为了赢得光明磊落,我把东田满的地址和大概藏银行卡的位置报给你,不过我已经在路上了,你估计没戏了吧,哈哈。】

这条短信不看还好,看完后黑崎骏二一肚子的火。
他本来是个冷静沉着的人。可这仅仅对于半泽直树之外的人而言。
如果是直树的话,无论他说什么都可以很轻易地刺激到他。

“该死的!!还明目张胆地把这些信息都告诉我,不过你以为我是傻子那么容易上当么!你们,立刻去查这个地址是不是真的!”

黑崎冲着下属大吼一声后,他那群手下门紧忙放下手里的工作,跑到电脑前迅速查看地址,还有一部分人即刻联系在外头巡逻的人去当地勘察。半小时左右的调查结果得知,半泽直树提供的居然特么地是真的东田满的地址!


黑崎骏二的眼睛在瞬间亮堂了起来,那有些黝黑的精英面容仿佛要发光一般。

“好家伙,直树。居然真敢告诉我位置,这也太瞧不起人了。你下午去是么?我现在就去!”

黑崎对着面前的手下们大声喝道:“马上停下手里的工作,现在我们直接把东田满的账户抄出来!”

黑崎话语一出,黑压压一群人开始行动,四五辆车浩浩荡荡从国税局办公厅开出,那架势好比皇帝出征。坐在黑色的国税局专用公车内,黑崎骏二捏着手机咬牙切齿。

“别得意,直树,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

当天下午,东田满的豪宅内,藤泽未树在洗手间接到了电话。

【我有点紧张怎么办?】

电话里,藤泽未树的声音显得焦虑,而直树坐在车内,对着藤泽道:“稳住,假装什么事也没有。按照计划办事。”

【他们大约多久后会到?】

“很快了吧。”

【很快是多久啊,半泽先生?】

“十。”

【十分钟?】

“十、九、八、七、六……”

【喂!】藤泽立刻慌张起来。

正说着,她那头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那是很响的敲门声。一边砸门一边还有人大声喊着什么话。

【开门,我们是国税局的!】

听见这声音,直树脸上露出一丝笑。藤泽抹去脸上的汗,即刻道

【那我去了。】

正说着,突然有一个粗犷的嗓音传来。

【未树,是谁?】

这正是东田满了。藤泽未树答应他一声,紧忙跑到门边看,随后对东田满道:

【糟糕了,好像是国税局的人。】

【什么?!】

仿若催命一样的砸门声不绝于耳,让整个空间充斥着令人不安的因素。

【快点开门,再不开门我们要强行闯入了。】

这话落下后,即刻传来东田满诧异又愤怒的声音。
【该死的,这些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国税局,可恶,谁泄漏了我的地点?!】

可事已至此,他也无能为力,加上任何人在毫无预备地遭到突击检查的时候都会慌乱,更别提这种做贼心虚的人,最终,担心晚了宅子会被包围的东田满即刻跑去取了什么东西。

【未树,过来。】

先是移开油画的声音,又是哐当,打开铁门的声音,然后是旋转保险箱的声音。

【社长,这是?】
【你拿着这些快点走,先从后门跑掉再说。尤其这个本子记载了密码,不能弄丢了!】
【这样可以么?】
【不要废话,快给我走!】

这话落下,藤泽未树答应一声,即刻开始跑,而随后,直树听见有人破门而入的声音,还有藤泽未树锁上后门的声音。

那之后,便是奔跑的声音。直树紧忙让司机将车停在一个十字路口处,随后等待。

而不负他所望地,远远地他看见徒步跑来的藤泽未树。

“直树君!”

看见她来,直树露出喜悦之色。

“你还真厉害,国税局的人真听你的话,居然来了。”

听见这话,直树抿嘴笑道:“我们是旧相识。藤泽小姐,账户拿到了吗?”

“拿到了,虽然不是全部的,但这里有个账户上面有将近25亿的金额。”

这话让直树大为喜悦,两人紧忙上车,直树开始翻开账户本。却见有超过20亿元以上的账簿足足有4本,直树还在一个小本子上找到了密码。

翻看完账户,直树很欣慰。这意味着他可以和法院提诉东田满的虚假破产信息,同时能够通过东京银行向纽约信托银行申请冻结东田满的这些所有账户,把钱用于弥补贷款损失。

5亿贷款案的危机,在这一刻瓦解了!

“藤泽小姐,真是太感谢你了。你救了我一命。”
“彼此彼此。那还不都是你聪明,居然懂得利用国税局去吓唬东田满,他才会着急地把账户拿出来。”

是的,这就是直树的妙招。

其实直树在从小村社长那里知道东田满的位置后就一直想间接利用黑崎为自己这么做了。无奈当时藤泽未树没有确认东田满账户的位置,他生怕账户要是不在屋子里头的话,自己拿不到账户不说,以后黑崎也不会再信自己的话,东田满也会更加小心,这么一来可谓是满盘皆输,给自己给别人都带来麻烦。

而现在藤泽能够确认账户就在东田满身边的话,他就敢大胆地采用这种声东击西,瞒天过海的方法,去骗东田满把账户交给藤泽。

事情既已成功,藤泽一抿红唇,从自己包里取出一份批准贷款的合同,笑道:“多谢你们银行的贷款,我考虑了一下,东京是个喧闹的地方,消费也太高,我打算回老家开美甲店了。你也快点去把你的事办了吧。哦,别忘记将东田满丢进牢子里头。”

直树点头道:“你放心,一旦查明经济诈骗的话,有一个人可以帮助我,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未树好奇地问:“谁?”

直树自信地笑看她,眼里深藏着让人目不装睛的明亮色彩。

“渡真利博。”

未树眼中露出喜悦:“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铁面议员啊。有他帮忙,看来东田满是逃不了牢狱之灾了。那就拜托你了,直树君。”

***

现在是11月末的周三早上11点,而早在今晨10点半的时候,大阪西支行收到了从东田满账户上冻结获得的5亿日元,这意味着半泽直树,这位东京总行大阪西支行的融资课长,成功地化解了5亿日元贷款危机。

在贷款归还的当下,所有大阪西支行的职员们都震惊和喜悦了,同时直树的个人能力又再度得到了体现。总行还特意地发来了表示慰问的话语,间接对之前严苛调查直树表达了歉意。

不过,虽然大阪西支行如此喜悦,却有一个人惴惴不安,那就是浅野匡支行长。要知道之前直5亿贷款被东田满骗走的时候,他多番去总行告状,推卸责任,陷害直树。如今直树成功收回了5亿,这意味着他之前对总行回报直树的相关东西全部都是诬陷,体现出他遇到大事就推脱责任的丑陋嘴脸。

更重要的是,直树在东田满给藤泽未树的账本之中,查到了东田满给浅野匡汇款的证据,得知浅野匡因为炒股损失了4000万而策划和东田满诈骗银行资金的事。不过直树没有着急这么快地去揪出浅野匡,毕竟后来他听闻东田满逃跑了,警察厅没有抓到人。

“听闻东田满和暴力团有关系,他有个朋友叫做琦田治也,是大阪一带有名的小霸王,当时警察追捕东田满的时候,是他带人来干扰搜捕的,还将东田满藏了起来。现在估计东田满已经逃出大阪,警方还在搜查,然而目前没有下落。”

得知这个消息后,直树心中一紧。幸好藤泽未树已经离开,她还是安全的。只是想着东田满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直树暂时决定先不和总行回报浅野匡放犯罪的事,打算未来利用这只小虾米钓出东田满。

当然,虽然不打算上报他的罪过,可吓唬浅野匡并且利用他的职位为自己谋取一些利益,还是可以的。于是这天下午,直树找到了浅野匡,两人面对面,一个君子坦荡荡,一个小人戚戚。

“不是发现这些账户信息的话,还真挖不出你来。现在我已经将所有相关资料整理备齐,不久就要交付总行问你的罪。你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丢了工作是小事,至少面临10几年的牢狱吧。”

在浅野匡的办公室内,直树如此对浅野匡道。浅野匡不知直树的心思,却晓得生杀大权已经在他手里,即刻一失过去那些狐假虎威的作态,跪在他面前忏悔地哭道:“求你放过我,半泽君。这一切都是东田满逼我的。”

“炒股也是他逼的?”

在直树的斥问之下,浅野匡无言以对,直树冷笑道:“看来您没有悔改之心呢。那么,这件事我就上报了。”

“等一下!”

浅野匡跪爬到直树身边,揪着他的裤角恳求道:“只要你放过我,我做什么都可以,半泽君,求你了。我有妻女要养育,我不想让她们流离失所,拜托了。”

看浅野匡跪哭脚下,直树冷笑一声。
然而记起自己的目的,他徐徐道:“好,那我放你一马。可是你要做一件事。”

浅野匡紧忙问:“什么事?”

“将我调到东京总行,并且去总行澄清之前你污蔑我的话,在众人面前对我道歉。”

浅野匡一听,万分为难。可比起去蹲监牢,这个算是划算多了。他最终咬牙答应下来,而就在下周一,总行下达了调职命令,将大阪西支行课长半泽直树调到东京总行。

***

【小忍,我成功了。我收回贷款了。而且,要调职去东京了。因为提早偿还了贷款,你那边的贷款合同我也取消了,手表你可以直接在东京拿回来,房子也归在我们原来的账户之下了。我想见你,忍。】

在拿到调职下达书的当下,直树如此兴奋地给忍发了短信。
他紧紧握着手机,期待他的回答。一周多未曾见面交谈,直树十分想念。这一刻他才知道忍对自己有多么重要。

等了许久,终有回复。

【恭喜你,直树,终于能够安心了。】

直树看见,抿嘴一笑,可再往下看,他愣住了。

【那直树,再见了。保重。】

看见这些字,直树的笑容渐渐收敛。

什么意思?

【忍,怎么了?】

可是没有回答。
再打电话过去,虽然通了,却无人接听。

直树傻眼了。

意识到忍那里发生了什么,在多方和忍联系无效的情况下,他联系到了在总行的朋友藤原岁三,而后者很快给了他一些让他震骇的消息。

【你太太半泽花写信去总行投诉了忍,还发送了你和他的亲密照片过去。因为你未曾和总行汇报过离婚的事,总行又有了照片证据,便以忍作风不端破坏公司同事家庭和睦为由暂停了他的职务,让他接受调查。忍性子那么强,干脆提交了辞职信。辞职总部没有批准,然而听闻人事部说他已经几天没有来上班,再这样继续下去,他离开也是迟早的事了。本来想告诉你,然而忍不许。】

虽然说忍和直树的关系是私人事件,然而作风不端的职员难以得到银行的续用也不是不可的。直树彻底震惊了。

他捏着手机,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

夜里7点半,直树回到了家。
推开门,却见半泽花哼着小曲在做饭。
看见他回来,一脸的阴郁,半泽花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瞥,继续做饭。

“直树君怎么那么不开心呢?”

这仿佛是讥讽一样,可直树只是走到她面前,认真地道:“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收拾东西,回你的老家去。”

听见这话,半泽花搅动汤的手停了停,却未曾回答,直树继续道:“如果一周后你没搬走,我就自己为你打点行李,丢回你和铃木洋太的家去。你还赖着不走的话,我将会告你侵占民宅。”

这话落下,半泽花终于有反映了。她一甩勺子,激动地冲着直树道:“我不过就揭发了你和他的肮脏事,你就要赶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走?!你好狠的心。”

“狠心?呵呵,我觉得自己简直慈悲地和一尊佛祖一样。告诉你,小花,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直树望着半泽花,一字一句地道:

“你和铃木洋太联手起来欺骗了我的感情,我忍了。后来你出事,和铃木洋太一起住院,我替你们付了所有药费。结果你失去记忆了,我还养着你,这样以后你还不感恩,三番五次给我惹麻烦。虽然说不知者无罪,可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去公司闹就算了,回头还和总行污蔑忍,神户花子,我对你所有的过去的爱,都被你这些肮脏的心理给消磨殆尽。你现在在我看来无比地丑陋和卑鄙。”

这些话让过去到现在都一直被直树好好地保护着的半泽花惊呆了。她未曾受过直树这样重的话语,泪水瞬间涌出她的眼眶,然而直树的怒火难以遏制,他继续道:“我真是瞎了眼,为了你伤害我心爱的人那么多次。如今我一分一秒也不希望看见你的脸,带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回去找你自己的男人吧,不要在这里继续缠着我。我和你结过婚但是没有养你一辈子的义务。”

话落,直树将一张复印件放在小花面前,道:“你当初自己亲自签的字,离婚证书,我本来怕你受刺激没给你看。可现在我已经被你反反复复的病情逼得走投无路了。不要妄图再去总行哭诉,我和你的离婚证件已经全部递交总行了,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切让小花惊呆了。可翻看离婚证件,上面的确以她的笔迹写着她的名字。或许是刺激太大,她又再度出现晕眩的状态,可直树没有去迁就,只是转身便离开了家。摔坐在地上,半泽花看着离婚证明,思绪在疯狂地搅动。这时候,没有人去关怀她,她反而更不容易陷入病情之中,只是抓着头发,诧异地回忆。

而在屋子里间,有门轻轻推开。半泽真理子露出悲哀之色,静静地望着瘫坐的小花,却未曾说出一句话。

***
【我来东京了,行李都带来了。忍,我要见你。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都知道了,我马上去东京和总行澄清,我会为你正名的。】

夜里11点,最后一趟搬完家坐着末班车赶往东京的直树,发出了这样的短信。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回复。

直树不气馁,继续要发,可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是忍的号码打来的电话,直树心中喜悦,可才说一声“喂”,那里传来了不是忍的声音。

【您好,半泽先生么?是老爷让我给您电话的。忍少爷现在在东京国立医院,麻烦您来东京后直接前往那里。】

直树听见,浑身都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

【少爷旧病复发,医生在给他做紧急治疗;情况不是很好。具体的还是请您亲自来一趟。'

听过这话,直树吓一跳。他也没回家,拖着行李就奔往东京国立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TIPS:周六周日例行不更新,所以今天内容多一点点。^3^然后要开始抛狗血嘞~~





第35章 病房许诺
冲入医院,直树慌忙地跑去住院部1区的前台询问忍的病房位置。得知1区半个月前就住满,忍不在这栋楼后,直树又一路绕过大半个弯跑去隔壁住院部2区。前台告知他,忍在15楼的一等病房,他在可以见面的名单之中,直树欣喜,又忙去乘电梯。可恨的是一群咄咄逼人的家属因为迟到没安排到好病床的事堵着电梯门找几个医生讨说法,直树横竖进不去电梯,一着急干脆将行李寄存在1楼,随后摸着楼梯爬向15楼。

看手机,距离他收到渡真利家佣人的电话已经过去了1个多小时,他的额头不自觉地滴下汗。楼梯又长又高,看来似乎走不到尽头,他心急如焚。

终于爬到15楼,他腿都几乎软了,但是稍作休息后又奔向忍的病房。这时候他看见了要找的地方。

却见这15楼的病房不多,一共就15间,每一间只有一个床位,面积大约在50平米左右。忍的病房很显眼,因为外头站了很多人,其中有渡真利博,还有两个岁数比直树大一些的男子,以及3名保镖等。

“忍怎么样?”

才看见渡真利博,直树便紧忙问,所有人回头看他,其中一个人开口道:“你是谁?”

渡真利博对那人道:“这就是半泽直树,忍的……”

话到这里,那两人已经明白过来。倒没说什么,可是也不算友好。

“原来如此,我们是他哥哥。”

哥哥?! 

直树审视二人,渡真利博瞥着直树道:“这是我大儿子渡真利信和二儿子渡真利义。”

直树明白过来。原来是忍的大哥二哥,没有那个三哥。

“忍现在情况如何?”
“他今天因为哮喘休克了。”

直树听见登时睁大双眼,紧张万分,不过渡真利博话头一转,道:“当然,幸好佣人发现及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医生在给他做深度的检查。本来不打算叫你来,但是一会儿我要离开,只能让你帮忙照看了。”

直树这才稍稍松口气,马上问:“您要去哪里?”

渡真利博没说话,似乎有难言之隐。然而,直树可以猜得出来,渡真利博那么疼爱忍,会在他生病的时候离开,只能是因为选举的事。

“我们也是,我要去美国谈一笔重大的生意,半夜2点就要走。我二弟晚上也有出警任务,要带人去围堵一群走私犯,没有空,只能找其他人帮手。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是听闻你和忍关系不错,拜托你了。”

渡真利信长得比忍富态许多,很有商人的风度,渡真利义则精瘦干练,眼神犀利,脸上还有点伤痕,看起来的确是警官出身的样子,两人和渡真利博相貌相仿。他们和渡真利泉不同,都很疼爱忍。所以为家庭和睦,这次忍遭到强‘暴渡真利博没有告知他们两个,怕闹得天翻地覆。

直树被二人如此嘱咐,紧忙道:

“都交给我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话虽如此,如果忍一会儿不想见你的话,我只能留佣人在这里了。”渡真利博这样道,这话让直树握紧拳头。正在几人说话时候,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主治医生走了出来。

“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了。不过有个问题,他一直说胸口疼,我们暂时找不到病因,希望家人在照料的时候多注意一下。我比较担心这位病人有……”

“有什么?”渡真利博急忙问,医生才要说,可想着这位是大名鼎鼎的政治家,位高权重,他儿子病情没检查清楚自己便下定论,要是说错了反而影响自己未来发展,不如等化验报告的好,便笑道:“没事,只要注意有问题了及时叫护士就行。现在还不明朗,不能乱下定论。”

说完,便让家属们进去了。一群人里,渡真利博和两个儿子先进门,直树跟在后头。他看见忍在吸氧,眉眼紧皱,苍白的脸上尽是憔悴,很是担心。而或许是某种心灵感应,纵然被家人包围,忍睁开眼后还是第一眼看向了门外的直树。瞧见他的当下,忍双眼的神色颤动,有莫名的情绪在颤抖。

渡真利博将刚才对直树说的话和忍说了一遍,大意是家里人没有时间照顾他,请了直树来帮忙,只要忍不答应,立刻让他走。忍听见,再看直树一眼,没说什么,渡真利博见了知道他没反对,便让直树留下了。末了愧疚地道:“爸爸要走了,等选举结束,带你好好地去瑞士疗养。”

忍答应一声,之后人一个一个嘱咐他注意身体后,陆续离去。

这屋子里便只剩下忍和直树。

***

“忍。”

直树望着忍,咽了咽发干的喉咙,笑道。
忍却翻身过去不看他,直树再呼唤他,他便道:“不好意思,大晚上把半泽君叫来了。一会儿你回去好了,我从来都是一个人住院,没事的。”

听见他和自己带着姓氏称呼这么客气,直树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他的心中刀割一样难受。

他走两步到忍身边,道:“你不理我,是不是怪我晚了?对不起,我对她一再的容忍伤害了你。但是我已经和她分开了。这一次是真的分了。你不是说了我成功收回5亿后,就和我回去的么?我这次来接你了。”

然而忍听见,红了眼圈却没说话。

直树忙着急地道:“还有那件事,我也知道了。你哥哥对你做的事。忍,请你不要为了那件事和我分开。”

这话才说过,一直僵硬的心被瞬间激活了。忍的眼睛一时湿润,忍不住抽噎起来。

直树听见,知道说中他心病,心疼无比,即刻坐到他身边,握他的手。见他没反对,他更将他抱在怀里,紧紧地。这个拥抱让忍受到好几日煎熬的心突然感觉到了温暖,他的委屈和悲伤也一瞬间释放出来,泪水忍不住地滴落,哭声越发清晰。
听他呜咽至此,直树觉得自己的心都撕裂了。

“对不起,没有在你最痛苦的时候安慰你。忍,我真的错了。现在我已经完成许诺的事了,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了,忍。”

直树一边说,一边将他抱得更紧。
忍哽咽地几乎气绝。

“直树,我讨厌你。”他这样落泪道,直树悔恨地道:“我错了,我错了。”

一连说了许久,忍才稍稍停止了流泪。

许久后,沙哑地道:“和你在一起,我要么就特别快乐要么就特别难过。有时候快乐地好像几百辈子都没这么幸福过,可有时候难过地没有办法承受。我暗恋你十五年,每一天都是数着过的,我告诉自己没有机会就算了,你开心就好。后来五年,有机会了,我兴奋非常,每天都在努力,希望得到你的爱。”

直树紧紧地道:“我知道的。我过去不知道,现在都知道了。”

“后来五年,你终于有点喜欢我了,我真的非常开心。开心地分不清东南西北。尽了所能地希望能够水到渠成地融入你身边。这个过程我努力了五年。”

直树难过地道:“对不起,我过去太木讷了,反映总是慢一拍。不过不要觉得晚,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的。”

“可是二十多年都过去了,我最好的年龄已经过去了。”
“不,只要我们彼此爱对方,无论何时都是在最好的年龄。”直树望着忍,看着他红红的眼睛,爱怜地道:“我的小忍,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好看。哪怕我们到了六十岁,八十岁,我也觉得小忍最好看最可爱。人的身体总有那么一两年比较不好一些,可是过几年马上又恢复了。我五年前也总是生病,你不是还照顾了我一个月么?”

直树说的没错,他前年因为融资压力大,加上小花离婚的打击,狠干了两个月后病倒了,还得了阑尾炎,后来的一个月不得不去医院呆着,多亏忍三天两头去照顾。

忍听见,抹去眼泪,沉默下来。
直树便道:“忍,这次你原谅我,我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我现在被调去东京总行,和你在一起上班了。以后每天我们可以从睁开眼到闭上眼都在一起。没人可以让我们分开了。”

忍安静许久,只是不语,直树便怀抱着他,安抚他。两人暂时停了话题。
或许是真的累了,忍沉默下来,任由他安抚,大约11点左右,忍睡着了。

他睡得那么香,本来打算给他买夜宵的直树只好打消念头,亲吻他的额头后,看护着他。大概12点,医院开始清理无关人员的时候,最后一班值班的医生见了直树,单独把他请出来说话。直树猜想是关于忍病情的事,紧忙应声出去。

***

“您今晚在这里入住么?”
“是的。”
“那太好了。我们这里需要一个人专门看护这位病人。您作为家属能留着最好了。”

直树听出点蹊跷,紧忙问怎么了,那医生低声道:“看了检查报告,我们怀疑他的病情有所恶化,有凝固血块在他心脏附近形成。这可能就是他胸口疼痛的原因。目前的办法是给他口服溶栓性药物,看看效果如何。”

直树惊一大跳,忙问:“严不严重?”

“血块能因为药物化解的话是最好的,如果没有办法处理掉所有的话就有点危险。先看能不能安睡到天亮,睡得安稳的话应该暂时无忧,可能只是昨天急性哮喘引发。”

这话不要让直树太紧张,他将手机定成半小时一响,为了防止吵忍还戴了耳机。然后的时间便是频繁地起来瞧,半小时一醒,只有看忍睡得安稳,他才安心入睡。这么反复来去,到早上八点,足足9个小时,他起来了18次有余,等到8点有护士来协助看,他才稍稍安稳地去睡。

9点,忍醒来,护士正好在替他换床头柜上花瓶里的水,见他醒了,护士笑道:“您还好吗?”

忍点头,一回头见直树疲惫地和衣睡在病房沙发上,护士便和他说起昨晚直树照料他的事。
一边听护士说话,一边看熟睡的直树,忍心中很是感动。等护士走开,他下床来,抱着被子走到沙发边,轻轻地给直树遮盖好。

真是个笨蛋,半小时醒一次多痛苦。他虽然觉得身体不太好,但是也不至于一两个小时没注意就闭眼翘辫子了。这家伙居然这样认真……

不过虽然这么说,心中那种受到关爱的感觉还是令忍觉得温暖。

为直树盖好被子,忍因为心情复杂,忍不住发了一会儿呆。他的思绪很乱,不知道今后要和直树如何走下去,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在何方,如此多思绪涌上来,他心神不定,忍不住披了外套走到病房之外的走廊上,望着楼下的树木石道发怔。

忽而一阵冷风吹过,几片白色的冰晶落在他的发梢上,他伸出细腻洁白的指头摸到那冰冷后,怔然得知:下雪了。

随后,那雪花便不可遏制地,从薄到厚,从疏到密,洋洋洒洒铺陈下来。
看着那漫天雪花飞舞,忍首先感觉到的不是冷,他望着天的尽头,看着厚云深处稀薄的光亮,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之中,深藏一种道不尽的怀念和感慨。

“妈妈。”

他不自觉喃喃自语。记起二十年前,下雪当天,他还在赖床,妈妈却轻轻叫醒他,兴奋地告诉他,下雪了。那时候他二十岁出头,刚刚从庆应大学毕业,刚刚穿上银行的制服,刚刚认识一个有些木讷又干练帅气的男人,他才对那个叫做半泽直树的男人有些动心,也才刚刚开始想着未来和他在一起的可能。

那时候他温柔美丽的母亲,隐约知道他好像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她很意外,但是又不曾指责过他,她只是蹙紧她好看的眉头,用习惯的温软声调坚定地说,一周后要去见见这个半泽直树,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看看为什么忍喜爱他。可是,这场雪结束后,她不幸哮喘发作,急性哮喘引发她休克,几天后莫名形成的小血块进入她的心肺大脑,引发她猝然离世,那以后,再也无人有机会为忍去询问直树的心思。

那是悲伤的记忆,忍几乎丧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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