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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梦游也别错占别人床啊少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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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从疑似山本武、云雀恭弥,还有几个眼熟但不认识的人的身上一一扫过,久律忽然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下一秒,那些脸熟的半透明的人影纷纷化作流光,从窗口处飘出,射往不同的方向。

    久律摁了摁眉角,隐约明白目前这是个什么情况——

    那几个据说是泽田纲吉守护者的少年都是灵魂穿越到异世,他们的身体现在都在医院躺着,所以刚才那一出大概是……灵魂穿越回来,然后去各自身体所在的地方归位了?

    可问题是这几个人穿回来的时候把灵魂丢他家里算个什么事?刚才几个灵魂出现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息时间,可他清楚地看到那个云雀恭弥貌似狠狠地瞪了他。

    ……真是无妄之灾。

    被狠狠憋屈了一回的久律默默地将工藤新一列为永久性拒绝往来户后,他抬头望向唯一一个从空间裂缝中出现但没有离开、并已走到自己身前的人,稍稍不适地眯起眼,试图驱逐脑中逐渐增强的晕眩感。

    他感到一个温暖的怀抱笼罩了自己,然后,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低沉而略显压抑的声音。

    “科札特……”

    这个名字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的禁咒,一瞬间,久律只感到脑中一阵轰鸣,像是有什么东西——或许是一粒种子,或许是一堵墙——被这个魔咒打碎,

    「阿拉,他这是在叫谁?」

    「真是可笑,他们都在找科札特·西蒙,找我们做什么?」

    「纯血君,你竟然在羡慕那个人类?」

    「黄梨古一,你还不面对现实吗?」

    久律猛地一震,早已涣散迷离的意识突的变得清醒。

    那些声音……是什么?

    “科札特,你怎么了?”

    久律艰难地抬起头,眯眼望着撑着他的人,半晌才聚集了视线:“gio…tto?”

    「如果giotto真的有心,又怎么会让西蒙过得那样惨?」

    「嘿,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吗?你要不是科札特·西蒙,那么在意西蒙做什么?」

    「黄梨古一,不要忘记你的使命!」

    「没有家吗?……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儿子?名字……就叫真宫寺久律吧。」

    「Ⅰ世,小心那个男人。」

    ……

    不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竟让久律的意识极度错乱,产生一种灵魂会被生生撕裂的感觉。

    「是彭格列初代,因为忌惮我们西蒙的势力,才出手害死了我们的一世!」

    「为什么西蒙会过得那么惨?」

    「giotto明明知道戴蒙·斯佩多的诡计,为什么不亲自过来救你?」

    “啊——”

    “科札特!”

    「那些都是属于科札特·西蒙的东西,与你无关。」

    「那是科札特·西蒙的朋友与亲人,关你什么事。」

    「黄梨古一,我亲爱的孩子,我们一族的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真宫寺久律?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初次见面,在下黄梨古一。」

    「唔,giotto是吧,我是科札特·西蒙,请多关照。」

    「真宫寺久律,这是我的名字。」

    “不要说了!”

    「我可以拒绝吗,父亲大人。」

    「为什么戴蒙要置我于死地?」

    「giotto真的有把我当过朋友吗?」

    「小律才不是被抛弃的坏孩子,小律一定会找到妈妈的!」

    「放弃吧,真一。」

    「戴蒙·斯佩多,那个背叛者!」

    「giotto才是害死我们一世的凶手!」

    「背叛有第一次,自然也会有第二次。」

    「不要再去找那个女人了,她不要你了。」

    「你还不肯相信吗?giotto·vongla他——背叛了你,背叛了你们的友谊,背叛了西蒙!」

    回音缭绕,声音瞬间如潮水般消失。

    久律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恐慌而焦急的蓝眸。

    那双如同蔚蓝深潭一般,既澄澈,又深邃的眼中,此时溢满了担忧与慌乱。

    不等那双好看的眼睛因为他的苏醒而流露出喜悦之色,久律忽的冷冷一笑:“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蔚蓝色的湖面猛的一震,带着错愕与难以置信。

    “giotto·vongola,你跟在我的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失策,竟然没写到重点就困了,所以kiss吻什么的就明天吧

    ps,梦游子没有精什么分啦,只是幕后boss故意把一串声音丢他脑里想要让他精神奔溃,不成的话就给他洗脑而已。

 第52章 鬼梦之外

    “你……你说什么,”海蓝色的眼中剧烈震荡不息;尽是不敢相信之色。

    下一秒;怀中的少年一把推开他;脸上的讥讽意味更浓;“怎么;我说得不对,”

    不等giotto开口;久律又是冷笑了一声;“若不是别有目的;你又一直跟在我身边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呆在你可爱的小后代身边;防止他有什么意外吗,”

    排除最初乍听到质问的错愕与震惊,反应过来的giotto就算心绪再怎么起伏不定也察觉到了此刻久律的状态极其非常的不对劲。他上前一步,再度扶住脚下虚浮的久律,脸上的担忧更加凝重:

    “科札特,你到底怎么了?”

    “科札特……哈哈哈,科札特……”久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称呼,暗色瞳中闪过一丝狂肆的红色,让giotto心头一紧,“科札特?这是在叫谁?喂,giotto,以你强大无错的超直感,真的不知道我是冒牌货吗?”

    “冒牌货?”giotto神色一冷,“谁告诉你是冒牌货?”

    以他无往不利的天赋直觉,当然不可能认错人。虽然仍有些细节弄不明白,但他可以肯定,真宫寺久律与科札特·西蒙从来都是同一个人,毫无疑问。可是,为什么真宫寺久律会突然变得这么不对劲,甚至认为自己是“冒牌货”?到底是什么人给了他误导?

    见giotto冷了脸色,久律的神智与理智变得更加模糊,像是有一柄铁刷子,不断抹去石板上的铭文,将石板磨平,只剩下脑海中不知名的神秘声音,任意地操纵着他的意识。

    「看,他心虚了。」

    「这样就翻脸不认人了么?」

    注意到久律唇角渐深的讽意与越加神志不清的双眸,giotto再顾不上细究其他,一手托起久律的脸颊,认真而焦灼地与他对视:

    “科札特……不,律,你听我说,其实你……”

    「如果giotto有心,西蒙家族怎么会沦落成那样?」脑海中的声音先一步传入意识,将久律眸中的血色染得更加黯沉。

    “其实什么?其实你才是让西蒙家族精英队全军覆没的策划者?其实你一直记恨西蒙,甚至死后还要让自己的后人打压它?”

    giotto一怔:“什么?”

    “你知道西蒙的人……过得多惨吗?”久律的眼中掠过一丝黯然,原本质问的声音也渐渐变低,似是成了迷茫的呢喃,“西蒙已经做出了那样的让步,为什么还要那样对我们?”

    一股不妙的感觉突突袭上giotto的心头,他发现目前的事态已不止是不对劲,而是极度的危险与诡异。

    “西蒙怎么了?”因为焦急和不安,giotto的声音里不自主地多了一分压迫与急切,“到底是谁胡言乱语、告诉你这些的?”

    “为什么……”久律没有回答giotto的询问,只是眼中的色彩渐渐消散,再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为什么?”他忽的抬起手,从身旁的桌边摸到一柄水果刀,横亘在两人身前,原本低下去的声音猛地扬高,近乎歇斯底里,“到底还要将西蒙家族逼到什么程度?你要是真容不下,为什么不杀了我,杀了我!”

    “清醒一点!”giotto夺过刀,将它甩到墙角,握住久律再次伸向书桌的手,“我向你担保,我绝对没有下令让彭格列对西蒙做那样的事,更没有对你——”话音顿住,他的眼中闪过剧烈的恸色,却仍是固执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少年,“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

    “杀了我!杀——唔……?”

    久律的挣扎渐渐停止,原本趋于崩溃的精神与逐渐消散的神智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脑中操纵他的声音猛地停止,狂肆的红色渐渐从他的眼中褪去,只余一片茫然。

    只是,当阳光垂落,照在近在咫尺的面庞上的时候,他如同狂兽一般暴动的心莫名安宁了下来。

    他还未明白唇瓣上柔软温热的触感是怎么回事,那让他茫然的触感便已剥离了他的唇,与近在咫尺的面容一同后退少许。

    只有将断未断的半厘银丝仍连在两人唇畔之间,在阳光下熠熠闪烁。

    “如果非要说明目的与原因的话,这便是我不愿离开你身边的理由。”背光的眼眸,像是承载了万里星辰,泛动着璀璨银光,“因为,你是我无可替代的挚友,而且……”

    “我爱你。”

    #

    与此同时,某个远在千里之外的黑暗古建筑里,面容俊朗苍白的金发青年脸色阴沉。

    他吐出一口鲜血,

    “竟然被精神诱导术反噬?哼,变数么……看来,只能冒险执行那个计划了。”

    #

    “爱……?”

    神智早已被脑中的神秘声音驱逐,变得过于淡薄,似乎无法理解对方的话。

    而此刻,神秘声音从他的耳边消失,失去了命令的指挥驱使,暂时失去神智的意识一片寂静,只剩浓浓的茫然。

    “对,我爱你。”

    这么说着,giotto再一次倾身,两人的唇再度贴合,不断辗转,捻揉,气息交汇,许久才分开。

    “可是……‘我’是谁?”

    “不管是谁。只要是‘你’。”

    giotto揽着安静下来伏在他肩头的少年,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睡吧。醒来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他的指尖在少年的颈动脉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下,让他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他抱着少年走到床前,见到床上某个没有灵魂的不明躯壳(江枫),眉头不由皱了皱,分出一只手提着那活死人丢到一旁的沙发上,而后将怀中的少年躺好放平,细致地盖上被子。

    他坐在床头,静静地凝视了少年一会儿,伸出手,停留在少年脸侧半秒,最终上移,拨开遮住少年眼帘的刘海。

    “安心睡吧,我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不管他是谁。”

    最后半句话冷寒慑人,就如同他的眼眸一般,凝结着厚厚的寒冰。

    眨眼的时间,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房中,只有素色的窗帘在随风摆动。

    #

    时钟不疾不徐地走过半个小时。

    当久律睁眼醒来的时候,天边已被火烧云占据,染红了一片。

    久律撑起身,捂住隐隐发痛的头,努力驱逐意识中的空白。

    奇怪,他怎么会睡在这里?

    仔细整理脑中杂乱无章的信息,记忆一寸一寸的回拢,久律捂着头的手也越来越僵。

    那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那样质问giotto?不说以他的了解giotto根本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就算有所怀疑,西蒙的事蹊跷的地方那么多,在盖棺定论前,又怎么能那样对giotto——

    思绪戛然而止。

    当最后一段记忆回归脑海的时候,久律整个大脑皮层都呆滞了。

    他艰难地扭头望向窗外,只见映入眼中的是一片赤红的晚霞,不是红雨。

    “我在做……梦?”

    僵硬地把头扭回,久律死死盯着躺在墙角的水果刀,恨不得把它盯得凭空消失。

    那是……被丢到墙角的水果刀?

    这么说……不是梦?

    久律慢慢地抬起手,揉了揉发酸的眉心。

    「我爱你。」

    久律猛地一抖,像是火烧到后背一样,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

    下一秒,半开的窗户被“砰”地一声砸开,紧接着一个黑影从窗口一跃而下,在草蒲上几个跳跃便出了院子。

    他……逃了。

    竟像是把自己家当成了狼窝,毫不犹豫地逃走了。

    #

    “我在做梦?他在开玩笑?giotto被人打坏脑子了?”

    久律脸色黑得如锅盖一般,每念一句,脸上的黑色便加厚一分。

    他晃了晃头,极力将脑中的荒谬画面晃出脑海。

    “忘了它,忘了它……一定是giotto弄错,大家都是男人,怎么可能会……”

    声音一噎,他猛地瞪大眼:“难道giotto是女人?”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久律就在心底扇了自己一巴掌。

    怎么可能,当年一起睡了那么久,而且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澡,是男是女他还分不清楚?

    “难道……giotto把我当成了女人?”

    久律脸色一黑,身上的黑气压瞬间浓厚了许多,但很快他又推翻了这个猜测。

    他长得又不像女人,giotto又不是睁眼瞎,还有超直感加持,怎么可能会认错。

    纠结无果,久律烦躁地抓了抓头,感到自己的脑袋混乱得就快炸了。

    giotto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对他……他……他们两个都是男人,爱个屁啊。

    久律不再去想让他倍感古怪与别扭的事,他绕过人烟稀少的小道,准备去黑主学院求自家老头收留几天。

    忽然,一道黑影如雷电一般从天而降,像是凭空出现,又速度极快,给人以无法躲避的感觉。

    久律不由一凛,他以最快的速度错开脚步,身体朝旁边倾斜,堪堪错开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躲避了被泰山压顶的命运。

    然而,就在庞然大物与他近距离错开的一瞬间,久律的眼瞳急剧放大,心中亦是咯噔一声。

    不好,竟然是——

    “汪——汪汪——”

    巨型藏獒见一扑不成,爪子灵活地在地上一蹬,迅速反身,折过路径再次扑向久律。

    久律身体一翻滚,躲过巨犬的再度攻击,可他的脸色忽的变得极差,脸上的血色像是被一刹那抽空,苍白得吓人。

    紧接着,强烈的窒息感袭来,他的手紧紧抓着胸前,五指成爪用力地扣着,口中急剧地喘息,却无法缓解那致命的窒息感。

    糟……糕……

    严峻的情况,让他无暇去想为什么会凭空掉下一只巨犬。

    有一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他真宫寺久律,并不畏惧什么,却唯独对猫犬的毛发过敏,猫和狗的毛就是他的克星,他绝对不能靠近。

    因为,一旦靠近,不慎吸入几根毛的话——

    “呼……呼……”因为透不过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而眼睛也因为供血不足,开始变得朦胧黯淡。窒息感逐渐增强,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光了一般,无力地倒在粗粝的水泥道上。

    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尖刚刚触及口袋中的手机的时候,一阵微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吃力地抬起眼,足足三秒,眼中的虚影才重叠在一起。

    “真……一?”

    来人蹲□,温柔地扶起他,一个冰冷的药剂瓶递到了他的嘴边:“来,把它喝下去吧,喝下去,你就没事了。”金发男子温柔地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一个极易让人着迷的笑,“我的……哥哥啊。”

    久律的目光开始涣散,他的唇轻轻翕动,似乎在无意识地低喃什么。

    #

    “查好了吗,西蒙家族的事?”

    听到语调发冷的询问,银发老人抹去额角的冷汗,脸上的表情凝重而迟疑。

    这位身居高位已久、已很久没有在人面前低过头的老人,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离奇荒谬的一天。

    彭格列九代目抬头,望着眼前和家族画像里一样年轻俊美的男人,终是错开了目光,不敢与那足以冰冻一切、压垮一切的目光对视。

    那个男人的压迫感,太过可怕,就连他这个已长居第一黑手党首领之位几十年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难以想象,这个对彭格列而言居功至伟,让每一代彭格列首领都敬佩仰视的存在,竟然一直活着,活在他们身边。

    若不是这次因为一些原因主动现身,恐怕自己与彭格列所有人都会一无所知下去吧。

    九代目苦笑,将收集到情报恭敬地呈递给男人:

    “primo(初代),我们当然不可能对同盟家族下手。八年前西蒙的确出了一些变故,但那个洗劫西蒙家族的凶手手段太过老练,我们竟一直没能找出他……另外,不是我们对西蒙疑孤置之不理,而是西蒙家族的长辈拒绝了我们的帮助。”

    “的确蹊跷。”giotto快速扫阅着资料,每扫一行,他身上的压迫感便重上一分。

    忽然,他翻页的手顿住,身上的气势陡然一窒。

    ……怎么回事,这不祥的感觉?

    #

    “……#&……”

    “什么?”黄梨古一将耳贴近久律的唇,试图听清他所说的话。

    “gio…tto……?”

    黄梨古一挑了挑眉:“又是这个名字吗?”接着,他又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从今天之后,这些不相关的名字就再也不会从你的口中说出了。”

    他缓缓抬高药剂瓶的底部,一滴不漏地将里面的液体灌进久律的口中。

    “哥哥,不要怪我哦,我也是……不得已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53章 鬼梦之外

    人烟稀少的小道,两道人影恍若疾飞的箭矢;在蜿蜒的小道上留下一长串模糊的虚影。

    许久;在确认将西蒙家族的成员彻底甩开后,游走在前方的红发青年停下脚步;转过身盯视着身后的人。

    “加藤……不;戴蒙·斯佩多。”红发青年凝视着看不清神色的少年;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你假扮乔装改扮混入西蒙家族;挑拨西蒙与彭格列的关系,误导西蒙的人憎恨彭格列,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红发青年的质问,戴蒙·斯佩多的身躯似乎动了一下,但他仍是垂着眼,让人无法揣度他此刻的表情。

    红发青年深吸了口气,背在身后的右手一翻,一柄刀身漆黑的匕首被他牢牢捏在指尖。

    他抬起眼,皮笑肉不笑的弧度缓和了下来,语气也不再咄咄逼人:“戴蒙,你靠近一些,这么久不见,我们也该好好谈谈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戴蒙·斯佩多此刻终于开了口,透着几分明了:“科札特……你要杀了我吗?”

    红发青年神色未动,背在身后捏着刀片的手却是紧了紧。

    “你觉得呢?”红发青年弯起唇,似要讥讽一番,可他嘴角的弧度才刚刚扬起,便僵在半途中,被大惊失色的意味替代。

    “该死,那个男人,狗急跳墙了吗?”

    红发青年的脸色奇差无比,他顾不上去管戴蒙·斯佩多,慌不跌地调转过头,以最快的速度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

    此时,彭格列总部。

    “哎哟——”

    就在彭格列九代目因着室内越来越厚实的压迫感与冷意而有些不堪重负的时候,会客室的墙突然破了个大洞,一个小小的黑影跌了进来,龇牙咧嘴地揉着腰,发出吃痛的惨叫。

    九代目老人的脸有些发白,心里暗暗叫苦:“纲吉,这里是机密的地方,你怎么进来了?还打破了墙?”象征性的斥责了两句,一边小心地观察不远处背着光看不清表情的年轻男人,生怕他被少年鲁莽闯入的行为激怒。

    “九……九代目爷爷。”泽田纲吉可怜巴巴地抖了抖,一脸的欲哭无泪,“是reborn把我踹进来的。”他也无奈,reborn突然二话不说把他提溜进飞机,说了一句“九代目需要你”,然后就毫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连人带墙地把他踢进来了。这回可惨了,撞破了九代目办公厅的门,这可怎么是好?

    “reborn么……”彭格列九代目叹了口气。reborn应该是在担心他吧,担心他这个九代目承受不住突然出现的初代的怒火,这才把纲吉丢进来……毕竟再怎么说,纲吉也是一世的后代,一世应该不会为难他。

    可即便如此,因为吃不准面前这位彭格列创立人的态度,加上根深蒂固的对上位者与先辈的敬意,九代目仍是朝年轻男人的方向深深地行了一礼:

    “很抱歉,初……”

    在他说出“初代大人”一词之前,年轻的金发男人忽然扬手制止了他。

    接着,一声悦耳的轻笑流入他的耳中:

    “刚刚进来的是小纲吉吗?”

    九代目忍不住哆嗦了下,不确定地往金发男人的方向看了看。虽然据家族秘录所记载的,彭格列初代giotto·vongola是个极具亲和力,如大空一般包容温柔的首领,但毕竟这位从来的时候便一直维持着全身的低气压与冷意,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却又冷静隐忍着、随时可能爆发的雄狮,让九代目鸭梨山大了许久。现在这位突然撤去全身的气势,还笑得那么温和,前后反差太大,九代目森森地觉得自己一把老骨头有些吃不消。

    “诶诶?”听到熟悉的声音,泽田纲吉轱辘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向坐在昏暗角落的男人。直到那个年轻的男人起身,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任凭窗外的亮光投映在他的脸、他的发上,泽田纲吉才看清了那个年轻男人的面容,一双棕瞳越睁越大——

    “你是……科札特先生?!”

    听到某个神奇的名字,九代目的脸皮不由抽了抽。他看了看惊讶+惊喜的泽田纲吉,又看了看一脸如沐春风微笑的彭格列初代giotto,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科札特……这个貌似是自家初代的挚友西蒙初代的名字吧?

    初代啊,用自己老朋友的名字骗自己后代说是自己的名字,真的没问题吗?

    如果giotto能听见九代目的心声,他一定会挑眉告诉对方这完全的没有问题。

    原本他自称“科札特”只是为了刺激名字的正主,也有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但现在看来,听着泽田纲吉脆生生地喊他“科札特先生”,将他与“那个人”的名字紧紧联系在一起……他忽然觉得让自家可爱的小后辈蒙在谷里、冲着他喊着那个人的名字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真的是科札特先生!”泽田纲吉一脸惊喜地望着giotto,让他不解的亲切感与共患难劫后余生再重逢的感觉齐齐涌上心头,促使他傻呵呵地挠头笑了,“科札特先生怎么在这里?您和九代目爷爷是旧识吗?”

    giotto笑得意味深长:“可以这么说吧。”

    九代目的老脸又是抑制不住地抽了下。

    “那真是太好了。”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泽田纲吉挠头的手有些尴尬地停了下,站立的脚步也变得局促不安起来,“那个……打扰你们谈事情了,我这就离开。”

    “也好,等我和九代目谈完了,就去你那和你聊聊,怎么样?”

    “嗯,好!”纲吉少年激动地点了点头,和giotto与九代目二人告了辞。

    等到泽田纲吉的气息消失在他的感知范围,giotto脸上的笑迅速消失得一干二净。

    “老九,与西蒙家族沟通的事就交给你了。”

    “谨遵您的指令,初代大人。”

    #

    空无人烟的巷道,黄梨真一冷眼看着昏倒在地不时轻颤一下的少年,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

    黄梨真一曾经欺骗真宫寺灰阎(黑主灰阎)自己接近真宫寺久律是因为他身上流有八分之一的吸血族纯血种——菖蒲氏的血液,自己需要监视他;这本来是黄梨真一为了隐瞒自己的真实目的而敷衍黑主灰阎的谎言,但没想到此刻真宫寺久律体内的那八分之一菖蒲之血倒真的帮了他大忙。

    “只要解开封印,让他体内的菖蒲之血苏醒,这具身体就足以承受禁术的力量,就能唤醒哥哥的意识了吧?”

    等待了一小会儿,黄梨真一摘下挂在脖子前的金色圆珠,将珠子轻点在倒在地上的少年的头顶。在珠子触碰到少年的一刹那,实体的珠子离奇地化作金色的光点,没入少年的天灵穴中。

    “该死,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地传来暴怒的声音,黄梨真一脸色一变,急速往旁侧一闪,堪堪躲开对准他心脏刺来的利剑。

    冰凉的剑锋紧贴着他的手臂擦过,随即眼前黑影一晃,那个攻击他的人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借着剑势从他手里抢走了昏迷的少年。

    黄梨真一眯了眯眼,不善地瞪着十米开外与他僵持的男人。

    “黑、主、灰、阎!!”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黑主灰阎懒得鸟对方,只用宽大的手拍了拍伏在自己肩头少年的脸:“喂,小律,快醒醒。”

    下一秒,黑主灰阎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他一把抓起插…在地上的大太刀,随手往前方一格,挡住无数的风刃攻击。

    “黄梨君,我现在心情非常糟糕哦,劝你还是别再刺激我为好。”

    “哼,no。1的吸血鬼猎人黑主灰阎,北辰一刀流的创立宗师真宫寺灰阎,你当真以为你能赢得过我?”

    “西方十三氏族的纯血吸血鬼茨密西氏,与玖兰一样同为绯樱、菖蒲、白蕗等七大纯血家族王者的纯血殿下黄梨真一君,的确,如果是全盛时代的你,区区的我根本不是对手。但是现在你身上的封印还没有完全解开吧?以你那糟糕的灵魂情况,连五分之一力量都无法发挥的窘境,我想我还是有与你一战的资本的。如若不然,你又怎么会隐忍了十多年,直到今天才对这个孩子下手?”

    “呵……‘这个孩子’?黑主灰阎,你真的知道你肩上背着的是什么人吗?”

    “哼。我就明白地告诉你吧,这个孩子是菖蒲那老家伙的子孙,任你诡计百出说破口舌,我也不会把老朋友的血脉交给你。”

    “哈哈哈,愚蠢,你肩上的男人可是我黄梨家的人,不信你再仔细看看?”

    黑主灰阎心头一跳,眼角余光不自主地扫向肩上的少年。就在他的注意力分散少许的瞬间,黄梨真一已闪身逼近了过来、握着一柄巨大的风刃风驰电掣地砍下。

    黑主灰阎冷哼一声,手中刀剑一翻,几个刀影斩碎射向他周身要穴的小风刃,同时刀身上前,牢牢挡住被黄梨真一握着迅速朝他砍下的风刀。

    虽然挡下了黄梨真一的攻击,黑主灰阎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与黄梨真一相抵的刀锋上,在摩擦的豁面,源源不断的摩擦出细小的刀片漩涡,像是漫天飞舞的暗器,静立悬在半空,隔在两人之间。

    黄梨真一露出一个得逞的表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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