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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诡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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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了水的脸盆被打翻在地,丁兆兰却是没有心思理会它,他更在意自己兄弟,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丁兆惠胸口的纹身呈藏青色,虽然颜色浅,但是因为整个形状十分巨大,几乎布满了丁兆惠的整块胸口肌肉,看起来还是十分刺眼。

  而更让人奇异的是,那纹身在那日之后,以十分明显的趋势,一日一日地明显了起来。

  这事,将陷空岛卢家庄的卢夫人都惊了过来。

  医者思索的方向总是些微与众不同,但是大同小异,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这定不是什么好事物。

  卢夫人甚至开始回去翻各种苗疆书籍,生怕那是苗族的蛊术。

  卢夫人是医者,但是关于蛊毒蛊术,她还是听说过一些的。

  同时,她让丁家人也像外边打听打听,或许是江湖中那股新起的势力搞的鬼,他们是常日待在自家院子里头,但是江湖之中的事情,谁说得清楚。

  日子拖得越久,那纹身越是清晰。

  那纹身,于长在海边的他们来说,虽是不曾见到过,但是传闻,却是不少。

  上半身是妖娆的美人,下半身却是一条冰冷的鱼尾。

  这种事物,被称作海人鱼,居于海中。

  传说,这海人鱼能够以声惑人,它发出来的声音究竟是不是宛若天籁,倒是无人知晓,只是传说中,它的声音十分具有诱惑力,能引得船只往礁石上撞去。

  触礁于渔民而言,是十分严重的问题,能够留着一条命,已经是十分运气的了,有许多情况下,别说人,连船只的残骸都找不到。

  丁家居于海边,别人可能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但是丁兆惠绝对晓得这个传说。

  就算是不相信这样诡异的事情,也断然不会将纹身纹到胸口去,更何况这个纹身还与众不同,会越来越明显,丁兆惠再不靠谱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定是给人陷害了去。

  但是,这事情着实是诡异的紧,丁家人也没有什么法子,正好展昭有好些日子没有来了,丁老太君便想着从展昭那里问一问,今日江湖之上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传闻。

  展昭虽然供职开封府,但是一年之中在外办案的时候也是不少,若是江湖之上有什么传闻,应该还是能够听得到的。

  更何况,对面陷空岛白五爷今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终日和开封府展大人混在一块儿,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丁老夫人对白玉堂的作为,本来是没有什么不满,毕竟他不是自家的孩儿,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况且白玉堂虽是桀骜不驯,但是从旁人看来,她还是挺赞同他的做法的。

  具备着十足的男儿血性,同时也有儿女情长。

  虽然,她还是认为这“儿女情长”,有些过分。

  但是现在,事关自家的女孩儿,她便有些看不过眼了。

  展昭原本是十分让人放心的一个人,温润如玉谦谦君子,若是无要事,决计是不会往秦楼楚馆去的,而且展昭的责任心极强,即便是如今无妻无子的状态,也是与寻常女子以礼相待,若是将来娶了妻子,自然是全心全意地待自己的妻儿。

  但是,若是展昭和白玉堂混在一块儿的时间长了,她却是不确定了。

  偏生,对于白玉堂,别说她根本没有资格说他的不是,就算她有资格与他说教,白玉堂也不可能听得进去。

  她还记得清楚,隔壁陷空岛的卢夫人不止一次地发飙,白五岛主又将卢岛主的劝告当做耳旁风丢下事儿喝酒去了。

  “展贤侄,如今江湖上可是有什么风言风语?”

  展昭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前些日子他是忙着给自家师姐报仇,哪里有时间听江湖上的风言风语去?

  丁老夫人只是叹了口气,也没有怪展昭。

  毕竟没有什么准备,展昭也不是跟白玉堂那么无聊的人,会去听这些事情,更何况他是自江湖入得官场,当初江湖中人也百般刁难过他,恐怕他也是不愿于江湖中人有太多的联系。

  问展昭还不如问白老五。

  但是,白老五成日和展昭混在一块儿,展昭既然是不知道什么,白老五恐怕也不会知道什么。

  丁老夫人想了想,叹了口气,做了罢。

  而白玉堂却是将注意力都聚集在展昭的脸上。

  从方才丁老夫人与他们说这事情提及海人鱼之时,展昭的面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到了什么。





第73章 章六


  展昭是从小在符箓山上长大的,三岁以前是在常州展家,但是三岁以前他还太小,大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时不是很好过。

  但是就算他与海渊源不深,他也是知道,关于海人鱼的故事。

  又因为他是符箓门三掌门的关门弟子,事关此类怪异事情,展昭知晓得要比常人清楚,

  但是,事关海人鱼,实在是十分神秘,展昭想了很久,在这方面,回想起来的,也只是只言片语。

  海人鱼,源自于海人的诅咒。

  但是海人的诅咒,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展昭却是什么头绪都没有。

  他不记得什么书上有类似这事情的记载,也没有听过自家师父提起过这事情,如今真的遇到了,展昭只觉得心里没个着落。

  展昭忽然就想起了来茉花村之前自己因为瞥了一眼而心惊的场景,心里更是不踏实。

  抿了抿唇,展昭还是觉得,这事情暂时不要跟人说些什么,毕竟谁也不能在这件事情上说出个理所当然来,因此他只是望向丁老太君:“丁夫人,我们还是去看看兆慧兄,这事情急不得……”

  丁老夫人见展昭这样说,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话,让人带着往丁兆惠的屋里去了。

  人老了,再经不起这折腾了。

  展昭朝丁老夫人福了福身,算是打过招呼,跟着小厮走了,而白玉堂自然是尾随展昭而去,也没管被留在身后的丁老夫人不满的眼神。

  他当然知道她在不满些什么。

  几乎所有的丁家人都好像是理所当然地将展昭认作了丁家的姑爷,虽然白玉堂至今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他们产生这样的误会。

  当然,其实展昭自己也是有责任的,若是当初他能够拒绝得更加斩钉截铁一些,大约是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场面的。

  但是,展昭自己确实是没有答应,这点白玉堂还是相信的。

  展昭自己身上背负着“活不过四十岁”的命运,他就不会去想这样的事情,与其拖着病弱身子去祸害姑娘家,还不如让自己无牵无挂地去。

  这些事情,展昭和白玉堂知道,但是丁家人却不知晓。

  白玉堂挑了挑眉,无所谓地摸了摸自己的鼻翼,这会儿丁家人一个一个都担心受怕,就怕自己把他们的“准姑爷”带坏了。

  若是他们发现展昭去了秦楼楚馆,那么肯定是白五爷带坏的,展昭自己肯定是对那种地方避而远之的。

  如果让丁家人知道,展昭他七师姐还开着开封最大的青楼,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白玉堂笑得有些不怎么厚道。

  但是,很快又笑不出来了。

  丁兆兰很顺手地将展昭往门外推,口中还说着什么“哎呀都是大男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展兄弟你还不如去陪陪月华,兆慧这里有我呢,不怕”之类的,让白玉堂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什么叫做“还不如去陪陪月华”?丁兆兰未免太放宽心了吧,丁兆惠如今都已经在床上躺了这许多日子了,他竟然还有心帮着自家妹子撮合婚事?

  活该被鬼缠上,虽然缠上他们的不见得就是鬼。

  白玉堂被眼前的场景闹的心里发闷,特别是看着丁兆兰对展昭一点都不生分的模样。

  但是,现在丁家可谓是特殊时候,展昭断然是做不出在这个时候再给人一击的事情,因此他只能忍着,连着他也要一起忍着。

  白玉堂撇了撇嘴,憋得慌。

  展昭被丁兆兰推出了丁兆惠的房间,张了张嘴,但是还没等他说出什么来的时候,门已经被紧紧地关上了。

  展昭眨了眨眼睛,冲白玉堂问了一句:“丁兄似乎不想我帮忙?”

  白玉堂顿了顿,心里忽然就高兴起来了。

  至少丁兆兰还是没把展昭彻底地当个自家人,丁兆惠的事情,如今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虽然不知道丁兆兰究竟在纠结些什么事情,他显然并不是真的将展昭当做外人,他推人的姿势太顺手,还将自己从小就当做宝贝的妹妹给推了出去,但是,白玉堂觉得,这个情况还不算太糟。

  展昭当然不可能就真的和丁兆兰说的那样去陪丁月华那个男人婆,现在展昭对她是敬而远之,所以还是陪着自己比较对。

  白五爷很满意地点了头。

  “猫儿,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自从茉花村来人把你从陷空岛白爷爷的雪影居拉过来的时候,就一直不对劲……”

  方才有人在,白玉堂不好说什么,但是现在就只有白玉堂和展昭两个人,于是心高气傲总是不愿展昭将事情埋在心里不说与他知道,将他当做外人。

  丁家老太君都不把他当外人将这等事情讲与他听了,他竟然还不把自己的心里事情说给他听,实在是让人心里不舒坦。

  展昭想了很久,最终叹了一口气,伸手拉了白玉堂雪白的衣袖子一把,示意边走边说,他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说,毕竟这事情自己知道得也是零零碎碎,说不分明。

  白玉堂倒是也善解人意。

  如今的展昭遇到的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些事情要说个清楚也是不简单,于是也和展昭一同走了。

  展昭本意不过是往外头走,吹吹风,大约能够让自己的思绪分明一些,走了不过一刻钟,张了张嘴,终于是想要说话了,却听得岸边似乎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玉堂,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

  白玉堂听得展昭的问话,也是竖起了耳朵,听见离海边不远的地方,似乎确实是有些异常,只是与海水涛涛混合在一起,若是不仔细听,确实听得不分明。

  见白玉堂拧起了眉宇,展昭也知道他是不理解了,应该是也不曾听到过,或者说是不曾在意过这声音,但是还是不甘愿地问上一句:“玉堂,可有听过这声音?”

  如展昭所想,白玉堂只是摇了摇头,很是困惑地模样,又不甘心地加上一句:“要不,我们去那里看看?”

  只是,白五爷却是忘了,名满天下的锦毛鼠与南侠,都是惧水之人。






第74章 章七
  

  展昭从小便与海无缘,白玉堂则是从小在海边长大,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都是不会水的。

  但是,展昭好像对现在的事情十分在意,虽然白玉堂现在还不知道展昭为什么那么在意,但是展昭就算本来言辞还没有组织好,原本也打算是要同他说明了。

  如果没有这突然出现的诡异的声音的话。

  白玉堂此时是对怪异的声音恨得牙痒痒,好不容易说服展昭说些心里话了,却还要被这样稀奇古怪的事情打搅。

  茉花村与陷空岛只有一水之隔,也是四面环水的岛屿。

  不过,茉花村和陷空岛还是不同的,两者相比较之下,陷空岛的地势更为险峻些,而茉花村更适合人居住,还有一片沙滩供人戏耍。

  而这奇异的声音正是从那一片沙滩上传来的。

  展昭深知自己对海的陌生,可谓是绷紧了神经,他没有蒋平的本事,在面对颇具深度的海的时候,还是十分小心翼翼的。

  倒是白玉堂仗着自己对这片地域的熟悉,满不在乎:“怕什么,海滩和海还是有区别的,只要不是走得很深,并没有什么危险,水不深,放心吧……”

  白玉堂虽然是这么说了,但是展昭心里还是没什么底,提着心往声源走近。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无论他们怎么走,走得怎么近,那悉悉索索的声音都是让人听不清楚的,总也是悉悉索索的,展昭斟酌了一番,最后脑海中定格在绍兴府玄听医馆的厨房,自家四师姐买了鱼或者哪位好心的邻居给自己四师姐送来鲜活的鱼的时候,那砧板上噼噼啪啪的声音。

  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是确实是很像是鱼类不在水中的时候跳跃的声音,只是比较嘈杂。

  想到这里,展昭的眉头有蹙了起来。

  再次与鱼牵扯上关系了。

  当然,展昭暂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给白玉堂听的念头,可能只是他听错了,毕竟海里头的事情他不清楚,或许只是海浪将一堆贝壳推到岸上来了呢!

  白玉堂也是竖起了耳朵听那怪异的声音,不过他是完全没有头绪。

  白玉堂从来没进过厨房,是将“君子远庖厨”贯彻个透底,其实就是嫌弃厨房油烟味道太过于浓重,呛人,不过,白玉堂往稀奇古怪的方向想了过去。

  比如,有没有人可能制造出类似这样噼噼啪啪的声音……

  展昭小幅度地甩了甩头,将脑子里头的念头都打消,省得先入为主陷入死胡同。

  待走到了海滩边,展昭只觉得自己有些头昏。

  竟然与他想得,如出一辙。

  正是鱼。

  一堆活鱼,在海岸上噼噼啪啪地跳跃,从来就生活在水中的生物在离了水之后,让人看着都觉得受罪。

  只是,那些鱼究竟是怎么到这海岸上来的?还如此零散……

  海滩上头鱼的数量不少,但是十分疏散,纵然他们武功十分高强,要帮那些鱼儿回去海里头,也是个十分巨大的工程。

  白玉堂撇了撇嘴:“干脆让人就在这儿烤了算了,一条一条再丢回海里头去,实在是麻烦得很……”

  “玉堂……”

  听得展昭一声轻唤,白玉堂转了身朝向展昭:“怎么了猫儿?”

  “玉堂,墨鱼应是不会被海水冲到海滩上来的吧?”展昭蹲在海滩上的某处,盯着眼前数只触手一般的脚在海滩上蠕动着,眉头锁得死紧。

  就算展昭对海并不是十分熟悉,但是这些常识,却还是有的。

  也就是说,这事情断然是有人在搞鬼,但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也说不好。

  白玉堂听得展昭这么问,整个人都懵了。

  墨鱼?

  再向四处看看,白玉堂更觉得头大,事情十分复杂,这海滩之上的鱼类,少说也有几十种,有不少是他说不上来的鱼,也有不少终日藏在海水深处的鱼,这会儿已经奄奄一息,似乎是躺在沙滩上等死了。

  白玉堂抿了抿唇,心里也有些微不痛快。

  不管是怎么说,这些鱼断然不是因为潮涨潮落被海水冲到了这个地方,但是他也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人有这样通天的本事能够在一瞬间将这么多鱼弄到海滩上来,若非展昭耳朵灵敏听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声音,恐怕这些鱼被晒成鱼干又在潮涨之后被冲回海里,茉花村里恐怕还没人知晓呢!

  “按照常理说,就算是刚刚潮落,这里也不会有这么多鱼的,所以,猫儿,这绝对不是什么自然现象,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这番下来,白玉堂也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先是丁兆惠出事,再是这海滩上莫名其妙地多了这许多鱼。

  白玉堂也跟着拧起眉头,心里堵得慌。

  展昭原先是盯着那墨鱼瞧的,如今见白玉堂也心事重重的样子,于心不忍,张了张嘴,本想着开口安慰那本该是肆意张扬的大白耗子几句,却没来得及将话说出口。

  滑腻腻的触手。

  展昭觉得有些恶心,想到这乃是平时的吃食,便不自禁地觉得腥气上翻,愈发恶心作呕。

  那本是被展昭看着的墨鱼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忽然间它变得十分巨大,竟是有两个人那么高,触手也变得十分粗壮,比起展昭的胳膊似乎还要粗壮那么几分,其中一根十分肆意地卷上了边上的展昭的腰身,看似十分随意地一甩……

  若是往别的地儿便也罢了,偏偏那墨鱼是往海水方向甩的,这番,不管是展昭还是白玉堂,都急了。

  展昭被弄了个措手不及,因此被甩进了海水里头,而白玉堂想要去帮忙,却是被那巨大的墨鱼给缠住了。

  也不知道那墨鱼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竟是死缠着白玉堂不放人,让白玉堂急火攻心,一边担心着落了水的展昭,一边还要应付这大家伙。

  猫儿不会水啊……

  白玉堂功夫自然是上乘,但无奈墨鱼腿脚太多,待他将那些碍事的东西从大块头身上砍了下来的时候,他自己也弄得十分狼狈,却还是急急地往展昭落了水的地方赶过去。

  水面上早已经没了动静,风平浪静,只有一丝丝的涟漪在水面上,慢慢扩散开来。

  白玉堂着了急。

  猫儿……





第75章 章八
  

  被丢进海里的展昭呢?

  白玉堂不是一般得心急,将陷空岛韩二爷特制的信号弹送上了苍穹,小心翼翼地往海水靠近。

  若是什么地方还有些不对劲的,他还得把自己留下。

  好在蒋四爷似乎本就在这海岸附近,不过一会儿便开着船往这儿过来了:“怎么了老五?大白天的放烟花……”

  蒋四爷本想着再对自家老五调侃几句,却见对方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烦,又似乎很焦急:“四哥你别胡侃了,猫儿他掉海里去了,帮着找找,我又不会水……”

  这是件大事。

  蒋平当然知道白玉堂和展昭都不会水,一听得这个消息,小腿肚倏地抽了一抽。

  水上的功夫,和陆地上的武功,是完全不一样的,纵然展昭在平地上的本事再怎么高强,在水里,无论是谁都不肯定能够在蒋平手中逃过一劫。

  据说,即便是武林盟主,在遇到水的时候,对当今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翻江鼠都是十分讳忌的。

  如今展昭已经入了水……

  蒋平心里小心翼翼地分析着当前的形式,计算着展昭能够活着回到陆地上的几率有多高。

  说实话,其实在蒋平的算计之下,这个几率是比较小的。

  但是,先不说展昭和自家五弟可谓是生死之交,恐怕比起生死之交的关系还要亲密上几分,再者,展昭在江湖上的名声也是十分好的,更何况,还有只唯展昭是从的白狐狸呢,虽然她似乎没有跟过来,但是……

  不管怎么说起来,都应该去找找的,就算找不到。

  白玉堂自然也是清楚眼下的情形的,只是他实在是不愿往那最差的方面去想。

  展昭,堂堂南侠展昭,怎么可能被一只墨鱼给弄死了?

  只是,这只墨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今,白玉堂脑子里头可谓是一团乱,有无数个结打在那里,越是想要把它整理好了,就越是觉得凌乱。

  或许还有许多被打成了死结。

  蒋平挥手,让船上的人都小心着些,在展昭落水的海域附近找找,他是知道,若非没找到展昭,白玉堂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自己却是留了下来,似乎是有话要对白玉堂说。

  “四哥……”白玉堂知道自己和展昭的事情是瞒不了自家精明的四哥多久的,如今蒋平的眼神,他自然是明白,这事情他已经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本想着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话的,但是张了张嘴,除了叫唤那叫了许多年的称呼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无事。”蒋平很自然地挥了挥手,似乎不是很在意,“你与展昭究竟是什么状况,我也懒得说些什么,反正就算我说破了嘴皮子,你也是听不进去,我又何必浪费这些口水呢?只是,五弟,你只听四哥一句话,若是展昭当真出了什么事情,切莫意气用事。”

  白玉堂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蒋平这是什么意思。

  显然,如今展昭确实是十分危险。

  白玉堂脸色变了一变,很快又沉静下来,如今展昭虽说是十分危险,就连他四哥都这么说了,但是并不是说没有生还的希望了,现在他更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

  “四哥,你怎么会这么来得这么快?”白玉堂想了想,还是将问题问了出来,“还有,那么大的墨鱼,你带着人打渔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过?”

  语毕,指着那被他砍了许多只腿的看着有些恶心的墨鱼。

  如今,蒋平才注意到白玉堂边上被墨色染得乱七八糟的墨鱼,原本他以为只是茉花村丢弃在这里的垃圾而已,却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巨大的墨鱼?

  “玉堂,这是哪里来的?最近这片水域十分不安定,时不时会有鱼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海岸上,甚至还有许多深水鱼种,但是既没有海啸也没有地震,这事情让人摸不着头脑……”

  白玉堂听了,脸色黑了一黑。

  蒋平在周边看了一看,大约知道了什么:“五弟,这里方才是不是也出现了鱼干了?那墨鱼怎么会活回来的?”

  白玉堂听得蒋平这么说,心里却是惊了一惊:“你是说,你们遇着的,都是死鱼?”

  “是啊,难不成还有……”话未说完,蒋平便也觉得不对了,“你们遇到的是活鱼?这墨鱼本来是活着的,你们本不在意,便被暗算了?五弟,这么大的鱼,怎么说也得安个心在这上头吧?”

  白玉堂抿了抿唇,深深叹了一口气:“四哥,这墨鱼,本也就那么点大,和平日里见着的无差,他是突然变大的……”

  这下,蒋平也懵着了。

  “鱼怎么会突然变大的?”这太不可思议,也难怪他觉得不可思议,蒋平在海上过了这几十年了,也没见着这么不对劲的事情。

  不过想来,这墨鱼本来就大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白玉堂点了点头:“若非如此,就算他个头再大上两倍,也断然不会是我与展昭的对手的……”

  正说着,便听得那在海里头打捞的人还真的捞起来一个人来,原本是浅蓝色的衣衫如今进了水,便成了深沉的墨蓝色,不过如今在白玉堂眼里,却是十分好看的颜色。

  “四爷,找着展爷了……”

  渔夫话音未落,便觉得手上一轻,白玉堂已经将那个湿漉漉的人接了过去。

  “猫儿,猫儿,你醒醒……”

  蒋平见白玉堂还是不改毛毛躁躁的毛病,连忙阻止:“哎哎,你悠着点,溺水的人可岔不得气,若是一个不小心,就算本来是有气的,也能给弄成没气的,松开松开……”

  对这些事情,蒋平着实是比白玉堂要熟悉,将展昭躺平,先是摸了脉:“咦?”

  “怎么了四哥?猫儿他没问题吧?”

  “啊,没事。”蒋平笑着翘起小胡子,“南侠果真不是浪得虚名,老五你尽管放心,你家小猫儿无碍,没有溺水,只是他用了龟息,如今大约还得再躺上一会儿,你先带人去休息吧,约莫再过半个时辰,他便能够醒过来了,记得给他把湿衣服给换了,小心伤风……”

  听得自家四哥这般说法,白玉堂终于是放下了心。

  只是,如今回去雪影居,恐怕是有些麻烦了,只得先在茉花村歇了。

  “什么?展贤侄落水了?这可如何是好?”听得这番消息,丁家老太君与丁兆兰的反应,却是让白玉堂起了疑心,分明是瞒着他们什么事情。

  “丁老夫人,你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了……”

  “唉,不瞒你们说,兆慧出事之前,也落过一回水,不过兆慧水性还行,便没怎么往心里头去……”

  白玉堂只听得心里,“咯噔”了一声。





第76章 章九


  而现在的展昭,什么都不知道,依旧昏昏沉沉地睡着。

  白玉堂将小厮丫鬟都赶了出去,他当然不甘心把展昭赤身裸体地给别人看,可谓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展昭虽然以前在开封府当差的时候是经常受伤,身上的伤口应该是不少,他还很清楚地记着,展昭曾经在这江南一带办过一件案子,为了救下这一位江南女子,手腕子上被人用袖箭弄伤过,那伤口还十分深。

  就连闵秀秀都觉得十分惋惜:“这伤口大约这辈子都不会消下去了,当真可惜……”

  展昭的手腕子十分好看,比起一般的男人而言,要柔韧得多,但是比起女人,那股子力道也是不可忽略的,可谓是柔劲的完美结合。

  而展昭只是笑笑:“无碍,大男人多道伤疤实属常事。”

  不过白玉堂在展昭伤口好了之后,还是偶尔会伸手摸摸展昭手腕上的伤口,总觉得不值得。

  那女人哪里有展昭的手腕子好看?

  不知道展昭那伤口究竟是什么时候给消去了,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了。

  白玉堂倒是没有多大的疑惑,用脚趾头都能够猜得到,肯定是墨婷的手法。

  比起墨婷来,白玉堂觉得自家四位哥哥的护短程度根本算不上什么了,她根本就是不肯让展昭受一点点的委屈,谁若是欲与展昭过不去了,肯定是会受到她的数倍偿还。

  据说,如今在相国寺的昔日的襄阳王,如今还会做噩梦,只是当时墨婷去做了什么事情,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想起展昭的师门,白玉堂无奈地勾了勾唇角。

  不知道他那从来都是拿展昭当做宝贝的师门知道了这回事情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玉堂拧了拧眉头,他可是对他们下过誓的,定是不会让展昭收到一丝伤害的,而如今……

  心里有些懊恼,又想起了丁老夫人的那话,心里更是不踏实。

  莫非,展昭也会如同丁兆惠一般,一觉睡不醒,还会在胸口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个不怎么吉利的海人鱼纹身来?当下心里更是烦躁。

  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也不管它是冷的还是暖的,狠狠地灌了一口茶水,随手擦了擦唇角溢出来的水渍。

  只是心里还是觉得拔凉。

  他真的不想展昭就这么睡过去。

  龟息是有些老的法子了,他能够让人在水底无需呼吸清醒一点时间,但是用不了多久,使用龟息的人便会沉睡过去,仿佛是乌龟进入了冬眠一般。

  短则半个时辰,长则四个时辰,之后人才会醒过来。

  但是,人终归是会醒过来的。

  白玉堂在展昭身上东摸摸,西戳戳,时常还拿耳朵贴近床上睡着的人的胸膛,生怕在他不在意的时候,展昭就这么睡死了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了,展昭却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白玉堂本就不是什么耐性十足之人,如今他已经等了这许多时候,已然开始心急了。

  “四哥,猫儿他怎么还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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