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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诡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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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他将责任推到了师兄的固执上边。

  “师兄认个错便是了,为甚硬要做到这个地步?”

  当然,如今,这话他只能在心里头说说,而不敢在师门中师兄师姐面前提起。

  一旦事关原来的三师兄,师兄师姐都是要抓狂的。

  不过,现在不是怀旧的时候,展昭也不觉得现在是和当年的师兄叙旧的时候,最应该谈的,还是此时白玉堂的情况。

  “师兄,白兄不是外人,你还是将他放出来吧……”

  展昭从来就是个单纯的人,正是因为这过分的单纯,才会让符箓门三个掌门最后决定将他丢下山历练历练,才会让他被包拯拐走了还在提大宋皇帝数钱。

  所以,如今他也只是单纯地认为,这十年没见的三师兄只是因为遇到故人却因为对方和外人一块儿不好叙旧而已。

  而显然,这位三师兄十分了解展昭,他嘴角微微勾起了些:“玄清,你过来……”

  却是不谈是不是将人放出来的事情。

  “师兄……”展昭皱了皱眉,不过还是依言将脚步朝着那昔日的三师兄走去。

  那还是原来的三师兄……

  “师兄,你……”展昭站在了某棵树下,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杀气阻了声。

  雁翎刀划空而破,与终南山飒飒冷风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十分好听的但是似乎主人有些急切的男声:“不要过去……”

  树上的人冷笑一声,将树下的人伸手一带,再一点地,在空中掠过,只留下空旷的雪地与夹着内力也夹着嘲讽的声音:“白玉堂,你有些本事,但是,你敌不过我的,待之后……”

  待之后……

  如何?





第37章 章十四


  展昭被带走了。

  并不是展昭本事不佳,只是单纯的,没有反应过来。

  而白玉堂,那迷魂阵也将他搅得够呛,他只晓得机关阵,而真货真价实的与天地五行有关的阵法,他也只能从机关阵中的大道理中套用出解决的法子。

  虽然能够从中走出来,但是,身上负了伤。

  而且,展昭也被带走了。

  白玉堂有些挫败地踉跄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展昭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究竟会经历些什么事情呢……

  由远及近地能够看到一个银白色的身影以极快地速度掠近。

  “白公子,你受伤了?”狐姬在他面前降落下来,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透着一股冷意,“公子被抓走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

  “白公子,公子是被什么人带走的?”

  白玉堂望着展昭和那个陌生人消失的方向,桃花眼也眯了起来:“我不认得那人,不过,展昭似乎,叫他师兄……”

  师兄?

  狐姬听到这里,很容易就联想到青丘那些母狐狸曾经讲过的那个故事,那位被符箓门逐出师门的徒弟。

  只是,为什么呢?

  他将展昭抓走,这是要做什么?

  忽然,狐姬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在青丘听到过的事情,“据说,那位三弟子对自家小师弟有非分之想”。

  那个时候她刚从恩公那里养好了大半的伤,虽是这样,要像平时那样化为人形还是会觉得有些累,因此渡完了天劫的狐姬心安理得地趴在族长腿上蜷缩成一个团。

  白狐较之一般地狐狸,修炼要更加容易些,但是同时,渡劫要不容易些。

  每只渡过了劫的狐狸,不管是平常的狐狸,还是天生适于修行的白狐狸,都十分清楚,这渡劫真的是不容易,每只狐狸都是这么过来的,每只狐狸在刚刚渡劫结束之后,都是奄奄一息等死的模样。

  因此,青丘的那些母狐狸在见到狐姬一身伤被包扎得十分精致地回到了青丘,还用上了上好的药材,都只道,“狐姬的运气当真好啊,这个时候遇到个好心人比什么都强”,也会有狐狸调侃,“小狐姬干脆以身相许吧”。

  然后,她窝在近万年道行的族长的膝盖上,听着已经渡过了最难熬的天劫的几只无所事事的狐狸,在耳边喋喋不休,从这个话题转到了另一个话题。

  符箓门是一个不朽的话题。

  “三弟子对小弟子有非分之想”这句话,若是常人念起来的,狐姬或许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这是刚刚从符箓山回来顺便捞回了不少茶叶的和符箓门几个掌门关系都还是十分不错的族长说的。

  如果是族长说的,那么不会是错误的。

  不过,那个时候,狐姬并没有多么用心,只是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呵欠,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得踏实。

  和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现在再想想,这符箓门中,除去那些排不上名号的弟子之外,这小弟子便是展昭了。

  太大意了……

  狐姬拧起了眉。

  在某个方面,狐姬和白玉堂是一类人,他们不会坐以待毙,就算没有方向,他们也舍不得自己在十万火急的情况下让自己没事可做。

  于是,白玉堂和狐姬这本来只是凭借展昭建立起来的联系,又因为展昭的关系,变成了合作关系。

  “你先去开封,把事情与符箓门三位掌门说清楚,我回青丘一趟,查查关于傀儡术的事情。”狐姬当机立断,将脸上的所有神色都收了回去,只剩下冰凉凉的语调,“那个人的身份我大约知晓了,只是,我也说不上来,对方究竟会不会对公子做什么……”

  族长说过,“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有的时候明明是十分喜欢了,却偏偏要去做让对方难受的事情。

  简单说来,就是一个“私”字。

  真正能够抛却“私”之一字的人,恐怕距离得道成仙也不会远到哪里去了。

  白玉堂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不过,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这事情应该不像狐姬所说的单纯的那位昔日的三师兄对展昭欲图不轨那么简单,或许他曾经就做过什么事情,否则,展昭他师门中绝对不会这番讳忌莫深。

  而最让他在意的,还是展昭的师父与那位“三师兄”的赌。

  究竟是什么赌?

  而另一边,开封风府的后院,身着太极袍的老人面色沉重,左手很随意地搭在身边的石桌上变,左手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上摊着的纸张,而右手拇指飞快地在右手其他的手指上跳转着,口中还念念有词。

  并非是平常骗人的道士四处行骗时候说的用折寿换来的窥得将来一眼,这是货真价实的占卜。

  却见素睿本来沉着的脸忽然一边,怒火将面孔整个的烧了起来,左手内力一敛,一掌拍在桌子上,石质的桌子上瞬间出现了许多裂缝:“逆徒,混账……”

  几个本来小心翼翼站在远处长廊下的几位师门中弟子被自家三师父这带着内力的一掌惊得心脏多跳了两下。

  回过神来,听得那平日里教出了一个谦谦君子的亲传弟子的三师父,这会儿竟然骂骂咧咧地说着话:“那混蛋,竟然想凭借这种方式来赢得五年前的赌?他休想,老头子就是犯了天谴也不能让他这么糟蹋了玄清……”

  和小九有关?

  玄虹自己拧了拧眉,回过头本来想要念上几句,却瞥见玄听将眉头拧得比她还要厉害。

  玄听从来是将玄清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待的,是孩子,亲生得那种,而不是那种口头上说说的“亲兄弟”,或者拜把子兄弟,虽然不知道这种关系究竟是怎么早就出来的,但是不可置疑的是,若是玄清出了什么事情,最容易发疯的,除了那个将玄清收为关门弟子的三师父之外,也就这个“二十四孝娘亲”了。

  玄虹挑了挑眉头,事情她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是与五年前那被逐出师门的“师兄”有关系。

  当年她也不算大,但是,也知道这事情严重得很,她是亲眼看到那用盐水浸泡过得蛇皮制成的软鞭在二师父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脸色也是十分恐怖的。

  究竟是什么事情,她曾经好奇过,但是一想到自家师父当初的脸色,她又很聪明地将心里头的好奇压了下来。

  好奇心会害死猫,这是真话。

  但是,玄听多少要比她大上一些,况且她与玄清更加亲近些,虽然师门中人都十分疼玄清,但是总也有个先后,若是让玄清自己来比较,排在第一的,肯定是玄听,第二必然是玄冥,再之后,便不好排了。

  而在她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倪清扬已经走出了长廊,站在了素睿面前,从表面上看,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面色十分冷:“师父,你测出什么了?”

  素睿愣了愣,看了一眼这个自己在这一辈中第一个收的徒弟,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思量事情的轻重,最后语气十分凝重地回答他:“玄冥,这事情,你们谁都不要管,为师绝对不会放过那个逆徒,也不会让他得逞……”

  “师父,玄清是我的师弟,身为他的师兄,我不可能坐以待毙。”

  玄冥这话一说,玄听也踏出了脚步……





第38章 章十五
  

  等白玉堂赶回开封府的时候,风府里头并没有想象中的其乐融融,那还没有足岁的孩子也甚是可怜,都没有机会和父亲好好亲近亲近,自家本来就忙碌的父亲便出了门去。

  白玉堂看了一眼不久之前才被允许下床的如今坐在院子里哄着自己的孩子的女子,不言不语。

  虽然看起来,她不过是一个刚刚生过孩子的普通女子而已,但是方才,她却是将他的来意都猜了出来,而且一点都不避讳,说话十分直白。

  让他不得不引起注意。

  “都道是白五爷七窍玲珑心,今日一见果真不假。”挽了妇人髻的女子微微笑着,轻轻拍打手中的襁褓的手却是没有停下,“不过五爷不必担心,这些事情都是相公临走之时与妾身说过的,再加上妾身自己不为足道的猜测,也能想出个道理来。”

  “这种事情,他会告诉你?”白玉堂不怎么相信,这涉及鬼怪之事,风幕就算再怎么自信,也不应该与一个妇道人家说得这般明白。

  “五爷说笑了,相公将这些事情与妾身说清楚,不过是因为信任,是夫妻,若是连这点事情都无法信任起来,又哪里来的信心能够共度一生。”女子轻轻笑着,眼里脸上满是幸福的神色,“对了,相公还说了,若是白五爷来访,让妾身转告一句话。”

  “什么话?”

  “相公说了,‘他要是还敢过来就告诉他,比起玄清,还是注意些自己得好,玄清有我师门这么多人护着,而会护着他的玄清,如今自身都是生死未卜……’”

  “什么叫做生死未卜,那猫才没那么容易……”生生打断了女子的话,白玉堂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茶水,才将自己突然间蹿出来的火压了下去,“风夫人……”

  风夫人只是愣了一愣,不过见到白玉堂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又变成了一脸的了然:“原来如此,不过,不知多少姑娘家要为白五爷哭红了眼了,只是,五爷,妾身劝你一句,这路,可不好走……”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白玉堂也知道她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也知道这条路确实不好走。

  自己有四哥义兄,还有在金华还有一个亲哥哥,这事,在狐狸精的案件结束之后,他便想着,要找个机会同自己的兄嫂说个清楚,他白玉堂就非展昭不可了,可是,几次话到了嘴边,却又都咽了回来。

  他说不出口。

  都是与自己十分亲近的兄长,所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他担心自己这话说出了口,到时候会如同陌生人,那番滋味他觉得自己会受不了。

  男子相恋,这番事情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够接受的。

  但是,让他将展昭从自己心口踢掉,他又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的。

  仔细斟酌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还是先将这事情与展昭交代清楚了,待自己将展昭磨了下来,再去磨自己家那些长辈,就算交涉不成,最后也不会搞成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局。

  但是,展昭那一根筋都拴在别的事情上,还有他家许多师兄师姐师父盯着,一个个都跟防狼一样的防着他。

  哦对了,开封府里头还有一个比狐狸精还要像狐狸精的公孙狐狸。

  前途堪忧。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还是……

  “展某活不过四十岁……”

  想起来就觉得揪心。

  不过,事情都要分个主次,这些事情虽然都挺难弄,但是却不是目前最重要的,现在首先要做的,还是要将展昭的命给救下来。

  符箓门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是随随便便的门派,除了“护小师弟”这一点似乎有些过分,但是并不伤大雅,按理说不会随随便便就将一个人从三弟子这个位置剔除出去。

  定然是那位三弟子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只是,展昭并不知情。

  这点可以理解,当年的展昭还小,太小,不过十岁模样,这种红尘世俗的事情,自然不会讲与他听,纵然这事情与他有关系。

  白玉堂是个直肠子,喜欢不喜欢都写在脸上,风夫人又是个十分细腻的女子,那些直白地想法自然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不过,她也不愿将自家夫君百般疼爱的小师弟送上他人手中。

  更何况,听说那孩子其实身子骨不好,就连那医术十分了得的玄听四师妹在谈及这事情的时候,都只能抿紧了嘴唇,待平复了心情之后,再恶狠狠地念上一句:“若让我知晓哪个混蛋对我家孩子不好,我定然让他生死不能……”

  玄听医馆的老板娘说的话,有谁不信?身怀绝世医术的她,有的是法子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白五爷,都说你风流天下,妾身斗胆,你对展大人的情,究竟能信几分?”她能够嫁入风府,虽然没有那些个耍心眼弄些阴谋诡计出来的手段,但是眼光却是不会差的,知道哪些人能信,哪些人信不得。

  这白玉堂从一眼看上去,着实不是个能够信任的人,但方才白五爷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却似是真情。

  然,锦毛鼠白玉堂,风流天下我一人,红颜知己遍天下。

  不知道会对几个红颜知己流露真情。

  事关自家小叔子,她举得自己还是要小心试探一番才行,一个不留神,这年轻的后辈就钻了空子了。

  却没想到,白玉堂挑了挑眉头,一点犹豫都没有地吐出两个字:“十分。”

  当真有十分真情?

  她不怎么相信。

  “管你信与不信,白某人红颜知己许多,却终究只能成为知己而已……”

  她也跟着挑了挑俏丽的柳眉,一点也不客气:“怎么?不是红颜就能成为情人?”

  话说的太露骨,白玉堂一口茶水呛在了喉咙口,呛也呛不出,憋红了一张脸。

  这看起来本来不过一般江南女子的人,怎么说起话来这么不留余地?

  “让五爷笑话了,然,事关我家相公的小师弟,也能算得上是妾身的小叔子,妾身自然得小心对待。”风夫人将怀中已经睡着了的孩子抱得更加紧了一些,春寒料峭,她得小心护着,不过自家夫君那一心二用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分,朝着白玉堂无声地勾起了唇角,浮现一抹令人惊艳的冷笑,“话说回来,白五爷今儿个究竟是做什么来的?”

  终于想起了正事的白玉堂张了张嘴,本来是想要回答的,却听得对面端庄的女主人没等到他将回答从口中吐出来,又自顾自说了下去:“罢了,反正,符箓门那么多人都去了,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乱子了,白五爷便听我家夫君的话,管理好自己便是了,至于小叔子的事情,自有他人会管。”

  却不想白玉堂猛地站了起来,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闪着光:“你知道展昭在哪里,对不对?”

  对不对?

  风夫人斜了眼看向白玉堂,自然是对的,但是……

  我就是不告诉你。





第39章 章十六
  

  “展昭,在哪里?”

  白玉堂吐出这五个字的时候,完全没有往常那股子唯我独尊的气势,只是多了一些不容你拒绝的架势。

  大有,你若是不说,我便将你剁成碎片的意思。

  风夫人纵然在这些年里头跟着自己的丈夫走南闯北,看到过许多人许多事,也没见多这种情形,脑子里头拼命地想,若是风幕遇到这样的人,会怎么做?

  最后,风夫人泄了气。

  如果是风幕的话,大概会朝着白玉堂勾起一抹冷笑,然后用挺温柔的声音说话:“有本事便上吧,我怕你不成?”

  但是,她没办法这么做。

  虽然,风幕没有正式与白玉堂比过,但是他毕竟展昭的大师兄,按照风幕自己的说法,虽然他在符箓门中算不上第一,符箓门中关于这些事情并不看重,也不会特地去比较一番,一切都只是看个大概。

  符箓门中人各有长处,比如玄冥的剑术,比如玄听的医术,比如玄虹的琴技,是各有所长,无法拿来相比较。

  不过,光看武功的话,师门中这诸多弟子,没有疑点,最为厉害的自然是玄冥。

  其余的八个,都是差不多水平,但是绝对不弱的,真的要比较起来,风幕恐怕要比展昭还要厉害些,所以,他应该比白玉堂要厉害些。

  但是,那指的是风幕,而不是她。

  风夫人拧了拧眉,看向白玉堂的眼神似乎有些困扰,与白玉堂对视了许久,才悠悠叹了口气:“白五爷,其实你去了也没有用,有他们在,展大人是不会出什么太麻烦的问题的,当然,我不敢说他真的不会受一点点伤,但是,若是你跟了去,恐怕除了给对方多一个筹码以外,什么用都没有……”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风夫人将怀里已经睡着的孩子递给了在一旁候着的奶娘,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将孩子送回房里去,另一边继续和白玉堂说话,“事情发展到现在,你应该已经知道那位凶手与展大人的关系了,若是你连这些都还没有查清楚,我劝你还是早些放手得好,省得两个人都难过。”

  “白爷自然是知晓得,那人,不就是当年被逐出符箓门的三弟子么?”

  “正是。”风夫人点了点头,眼神中难得的带了些赞赏,“展大人那个时候还小,而那三弟子对展昭,也是不错的,因此他才能这么轻易地将展昭带走,不然你以为以展昭的本事,那人能将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带走么?”

  “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白爷只想知道,那混蛋究竟想对猫儿做什么?”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若当真只是因为那符箓门昔日的三弟子对展昭有些非分之想,这时候需要符箓门中那么多称得上门面的人去对付他么?他显然是有所举动了。

  “白五爷竟难得没有慌了手脚。”风夫人眼神中又带了一些警惕神色。

  若是常人知晓了对方要对他心上人做什么,哪有可能这么冷静的?多半是惊慌失措了。

  “哼,不用拿那种眼神看白爷,这天下要对展昭做些什么的人从来就不在少数,若不是有白爷爷在,他早已经被吞得连骨头都没有了。”说道这里,他恨得牙痒痒。

  那事情,当初身临其境的时候,他还没有怎么觉得,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将自己的心思想明白,而如今再回想起来,却不免头脑一阵发热。

  那只臭猫,还总调侃自己风流天下,而他自己却真正是招蜂引蝶而不自知。

  白玉堂压下心里的火气,将桌上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杯有拿了起来,猛灌了两口:“说重点。”

  “白五爷,参与这件事情也已经不少时日了,也应该亲眼见过傀儡术了吧?”

  那是自然。

  白玉堂本来想着不以为然地冲她翻个白眼,却在最后心里惊了一惊,一个让人觉得十分阴狠的念头冲了上来,让他颤了一颤:“你是说……”

  傀儡……

  白玉堂不敢相信,要让他怎么相信。

  “不可能,他不是喜欢猫儿的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猫儿一旦变成……”之后的话,他却怎么都说不上来了。

  他看到对面端庄的女子轻轻地抿了抿茶水,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很笃定。

  “这是素睿老人算出来的,不容置疑。”当然,他说出来的话比较委婉,只是在几位弟子猜出真相的时候点了点头,脸色一直很阴郁。

  素睿?

  白玉堂眯了眯眼睛,几个月前他或许还会对这个名字有些好奇,而如今这名字都已经十分熟悉了。

  素睿,那是展昭的师父。

  他对符箓门中的人还是十分信得过的,这样一来,他便只能心里冷了一截。

  展昭有危险,十分危险。

  白玉堂二话不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早已经看出来,这风夫人是没想把展昭的下落告诉他,但是,白玉堂不是这种会坐以待毙的人,就算他不知道现在他应该去哪里找展昭,他也不允许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白五爷,你还是坐下吧,现在你什么都做不了。”风夫人右手托着腮,笑语盈盈。

  “你不担心?”白玉堂对于风夫人过于冷静地状态有些不理解。

  自己丈夫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她竟然还有心情在自家院子里优哉游哉地喝茶。

  “担心?为什么要担心?那种角色,自然不是我家相公的对手。”提及自家夫君,女子一直以来都十分冷静的面孔忽然出现了一丝柔色,“虽然当年他是符箓门三弟子,但毕竟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十年不在符箓门,没有人指导,就算当年再怎么厉害,到现在也不过一个三流术士,不过,按照他这种状况,夫君说,可能十年之前就已经有了走火入魔的趋势……”

  所谓走火入魔,便是在某件事情上走进了死胡同,无论怎么样,都不愿意走出来,最后选择用十分偏执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也就是说,这傀儡术,那人从十年前就开始打主意了。

  也有可能,那“三师兄”为了在这个时候不出意外,将傀儡术研究了这十年。

  而如今终于时机成熟?

  白玉堂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阵钝痛,脑袋里也是一片浑浊,看不清楚。

  “白五爷,你还是听我家相公的,呃,夫君为了保证我和孩子的安全,这风府是被布了阵的,一般三流术士以及带有邪气的妖精,都是进不来的,与其在外边乱逛,不如,听妾身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





第40章 章十七
  

  这个故事,是已经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风夫人轻轻抿了抿茶水,叹了口气:“这事情呢,我也只是听夫君说的,多少也加上了夫君自己的主观想法,这番下来,或许和那位三弟子有些不同,等夫君他们将那位叛逆的昔日同门逮住了,白五爷可以问问看。”

  白玉堂反应过来,这事情即使在符箓门中都是十分禁忌的,但是风幕不是一般弟子,他身为大弟子,知道得肯定要比一般人要多些。

  而且,他不是展昭的师父的同门弟子,他是素德老人的首席弟子,在十年之前,他的年纪也已经不小了,素德老人或许还会在那个时候与他发发牢骚。

  因此,他是能够知道得比较清楚的,而不是像别人一样都是一知半解,却又始终探不得重点。

  “风夫人请讲。”只一瞬间,白玉堂就转变成了谦谦有礼的形象,宛若一时间被展昭附了身。

  “那个三弟子,本名叫做林启……”

  展昭是三岁的时候被素睿前辈找到的,据说,那个时候他正被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头,因为他“说谎”。

  所谓的说谎,其实就是他在某个时候,挣脱了爷爷的手,然后冲着“空气”很亲密地喊了一声“姐姐”,然后展家的爷爷就黑了脸。

  展家怎么说也是个书香名门,怎么会出了这样一个总是喜欢将那些胡言乱语挂在口上的孩子?

  展家爷爷不甘心,总以为是自己的孩子不学好,说了谎。

  其实,小时候的展昭很乖巧。

  虽然展昭在展家爷爷心里,并不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但是,终归是展家的骨肉,固执的展家家主认为,只要给予威压,展昭这孩子总还是有救的。

  能够将展昭从展家带出来的原因,还是因为素睿前辈本来不想说的话:“你们没发现这孩子体质很虚么?”

  展昭从小体虚,这是他从娘胎里头带出来的毛病,甚至有郎中说,这孩子先天不足,或许活不过十岁,不过说了实话的郎中,得到的只有展家家主的一阵怒火。

  被赶了出去。

  因此,在素睿皱着皱着眉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展家家主犹豫了一会儿,这确实是他的心病。

  展昭体虚的毛病,自他出生之后,他们一直在找原因,也在找解决的方法,却至今没有起色,让人忧心忡忡。

  “他这样的身子骨,你们竟然还让他待在那种阴暗的地方,是嫌他死得不够快么?”

  展家家主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

  这应该没有关系的吧?

  “莫非,前辈有法子救昭儿?”说话的,是展家的长子,展霖。

  比起展家的家主,他确实更加重视展昭。

  展家的家主在意的,只是自家孩儿的品行,而展霖,虽然不会在自家爷爷下命令将展昭关进小黑屋的时候帮着求情,他知道得很清楚,自家爷爷固执的毛病已经病入膏肓,他能走的只能在恰当的时候给展昭送个小暖炉。

  幼弟身子骨虚,最是怕冷,这小暖炉,至少能让他好过些。

  他或许是想,若是这老前辈真的能够救下展昭,将昭儿带走也不算什么。

  而素睿面对这问话,眉头没有松开:“没有,但是,我只知道,在他自己家里,别看他现在能蹦能跳的,所谓病来如山倒,他什么时候犯病,你们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好在他年纪还小,好好调养或许能够救得回来。”

  而那个时候,其实展昭的体虚已经十分显而易见了,只是他素来体虚,因此需要顾着整个展家的家主,也就没那么在意。

  展霖还没有到能够帮忙的时候,而儿媳妇在生完展昭之后,久病缠身,不过一年便去了,而自家儿子,在爱妻去了之后,便是无心管理这偌大的展家,竟丢给他一个老头子。

  展家的家主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心境。

  他年事已高,只盼自己能够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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