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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潜规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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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苏带入冲进屋内,叶晚一手在裴毓的身上抹了一把:“没事,这都是我的血。”

裴毓沉声道:“还不去叫大夫!”

立刻忙乱了开去。

紫剑怔怔地看着她,眸色复杂:“既然断不下,何苦招惹我。”

话毕转身就走。

门口侍卫都看着裴毓见他未出声也未阻拦。

叶晚心乱如麻;看着自己滴血的掌心也不抬头:“他真是昏了头,就这一刺;足够定下杀头的罪。不过既然这苦我替你吃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了。”

裴毓满是希翼的目光逐渐暗了下来:“就为这个?”他一指点在自己刚刚破点皮的前胸上:“怕他犯下滔天大罪性命不保?”

叶晚也不说话,裹紧了他的斗篷在身上,转身投入了大雨当中去。

乌苏正找了大夫来,二人擦肩时候他喊她她也并未理会。

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决然,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东西,一想起刚才她袒护紫剑的模样气愤难平,胸口处有一股无名的火气梗着难以平息,他伸手一扯,直接将纱帐扯了下来。

乌苏赶紧让大夫给他看看,本来裴毓今日身体就不大舒服,得了叶晚的落脚处,偏要冒雨前去。老大夫给看了看,他虚掩着的衣衫下,也有那么一点的皮外之伤,伤口极小。这一番下来他头疼欲裂,一股热浪竟也栽歪在床不愿动了。

叶晚没能追上紫剑,雨越下越大,等她回到家里时候,紫剑已经抱着被褥搬出了她的屋子。家里人大多睡下了,只有红药还在屋里等着她,显然是紫剑吩咐的。

她昏沉沉走进,红药立刻拿了手巾给她擦头发,叶晚手心的伤处还未处理,血迹滴落了一路,可若不是进了屋子在地毯上面掉落,都被大雨冲刷得一点不剩。

红药一言不语,伺候着她擦干了身体,又给包扎了伤口,才躬身退下。

叶晚的脑海当中,全是紫剑刺杀裴毓的那一幕,她本能的伸手,竟然是身体最诚实的反应。她揉了揉额头,觉得头痛无比。

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也有了不该有的情愫。

这实在太不理智。

紫剑的那句既然断不下,何苦招惹我的话,是真的戳到了她的心坎去。叶晚心里愧疚,静静躺了一会儿怎么也睡不着。

若是这夜晚过去,她又该怎么面对紫剑?裴昶和裴秀还叫着爹爹,不知得有多尴尬。再睡不着,叶晚从柜里拿出油伞,用那没受伤的右手撑着就出了门。

其实她的屋子与他相隔不远。

吱呀的声音都被埋没在雨声当中,大雨经风吹过她的脚面,带着微微的凉意。叶晚走得很慢,她一直在想如何开口。

到了紫剑的门前,他屋里漆黑一片半点声响都无。

她伸手敲门:“紫剑?”

屋内无人应声,门却是虚掩着的,只轻轻一推就开了。

叶晚站了门口线适应了下屋内的光线,然后收了伞抬腿迈进。

她就是感觉他一定在,所以才一步一步的挪到了床前。

紫剑就盘腿坐在床上,他一动不动,也不理会她。

叶晚坐了一边,开始沉默。

他只静静打坐,一言不发。

她想了半晌才说出一句对不起,紫剑随即开口:“公主不必愧疚,临行前郡主还嘱咐了,若有机会,定然要探上一探,公主若是对他有情,即刻传书与她。”

叶晚闻言怔了怔:“我娘说的?”

“嗯,紫剑木然道:“郡主管不得那些世俗目光。”

“那你呢?”黑暗当中,她直直盯着他的脸:“这么多天来都是做戏?我不相信。”

“我不重要,”紫剑的声音淡漠至极:“刚才那一剑你还没看清你的心意吗?”

“紫剑,”她竟然想哭:“别这样,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会那么做,很多人都不明白我在干什么,就连裴毓也问我到底想要什么,可我说不出来,你知道吗?就在他出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那么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就想到了,原来我恐惧的是无法掌握的未知。”

叶晚握拳攥紧了手中的布条,感受了下疼痛:“这个男人,太过于危险,他想要的费劲心机就要得到,不想要的随手抛弃。我曾经恨他,因他在书呆面前毁我,可其余时间,竟也想不起个能恨他的理由,因为他就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招惹的。”

紫剑沉默不语,她径自说道:“我也只能与你说,呆子死了之后我无数次想,以后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能这么对我了,可要是他还在世,又不可能与他成亲,走出大周这么远,我怎么就遇见不到一个全心全意相待的呢?”

他微微叹息。

叶晚幽幽说道:“有的人一见钟情了,有的冤家日久生情了,可感情这么回事没有无缘无故的,我想我就是与他纠葛得深了,才能有这么一出。”

紫剑在黑暗中垂眸:“公主想的太多了。”

她笑:“肯理我了?都说是快刀斩乱麻,你这一剑刺的好,不然我一心逃避,还想着与你生儿育女的可就是苦了你不是?真是对不住了……”

他抿了唇。

叶晚轻松起身:“也谢谢你,我想以后真的是不会再在这件事上动脑筋了。那么,”她提议道:“婚事作罢,孩子面前你就装一装,日后你若有喜欢的人再想法子?”

男人沉默以对,半晌又道:“那裴毓呢?”

她一时间也没注意他直呼了裴毓的名字有什么不妥,只叹息道:“我不相信他,也不相信自己。他去他的吴国京都,咱们启程回周。”

这下他立时不语了。

她让他好好休息,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

女人刚才距离不远,她身上淡淡的熏香气味好像一下飘了过来。紫剑闭上双眼,想起那日她柔软双唇,心烦意乱。

长剑就在身边,他伸手抽出剑身,以指擦拭。

似乎还有血腥的味道,脑海中立刻闪现了那一幕,其实若是有心刺杀,以紫剑的速度在她抓住之前就能给裴毓刺上个窟窿。

怪就怪他差点相信了她,叶晚那只流了血的手在脑中挥之不去,即使再怎么打坐也消除不下那股莫名的怨念,紫剑手一扬,长剑立即飞了出去,随后锵的一声钉在了墙上。

这个夜晚十分的难捱,等叶晚睡着也是过了半夜。次日一早,就听见外面小家伙兴奋的叫声,她刚一睁眼,门就开了,紫剑领着小裴昶一小步一小步一点点蹭了过来。他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只盯着女儿的小脚深情专注。

裴昶平日是不会走这么多步的,因为胆子小所以只能扶着东西站着,这会见她一点点挪着小脚,的确是招人疼到了心坎里去,叶晚笑呵呵地爬起来,伸手对她:“过来,娘抱抱!”

小裴昶兴奋至极,断断续续的喊着走走走的,叶晚稀罕儿的不行,光着脚跳下地来接住了小宝贝的身子。

紫剑扭过头去,不看她曼妙身段:“今日是秀儿的生辰,去街上给他买点墨宝。”

叶晚在裴昶的小脸上亲了两口:“是吗?一起去?”

他唇边笑意若隐若现:“嗯。”

因为裴昶直缠着紫剑,他只得将她放了自己的肩头,用手拉着一起带了去。叶晚仍旧平日妇人装扮,与紫剑并肩而行。

一出家门,就见街上行人无数。

周国的车队就在驿站门口停成一排,看样子裴毓是打算立即赶赴京都了。

也是,既然是两国联姻,当然得重视。

叶晚瞥了两眼,不再看。

紫剑扛着裴昶,三人在街上随意转着,因为书店在中心地带,走了好一会儿才从拥挤的人潮当中挤了去。

刚走到书店门口,裴毓的车队也到了门前。叶晚下意识偏头,只见前面一辆马车窗帘挑着,竟然撞上裴毓冷冷的目光。

紫剑在门里叫了她一声,她赶紧应了大步迈入,不再回头。

外面的熙攘声更加的烈了些。紫剑将裴昶放了地上,小家伙刚学会走路,扶着桌椅板凳都能走上两步,自然是不歇脚的走。

二人也不管她,书店的小伙计自会照看。

紫剑看了简单的临帖,叶晚站了身边,这二人也是男才女貌一对璧人模样的。

因他选了又选,总是不可心,她站了一会儿,也没买到成。正是猜测着那车队是否行了过去,忽听小裴昶哇的一声哭了。

她一扭头,正瞧见孩子捂了脑袋大哭,裴毓讪讪地背起双手。

他竟然在孩子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叶晚过去将孩子抱在怀里,刚哄了两句,听见裴毓冷厉的声音说道:“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边的那些,都给本王包起来!”

紫剑到了身边,裴昶喊了句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哭。

他拥着母女二人,竟也放柔了声音。

裴毓在书店转了一圈,从她二人身前走过,他身披暗黑金边的斗篷,更显脸色苍白。叶晚的余光当中,这个男人走得极其缓慢,他凤目微微眯着,一眼也没有看她。

她不由得笑,转过身去。

大周的车队很快就离开了书店门口,紫剑买了少许东西,让她提着,自己抱了孩子在旁。

“什么时候走?”

叶晚想了想:“回家给裴秀办个小宴,然后咱们雇辆马车就上路吧。”

紫剑说好。

可惜到底是没有走成。

小宴是做了,但是家里少了个人,叶晚四下寻找,叶恬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朋友来看病,所以白天没码字,更新晚了见谅。

☆、66啪啪啪

第六十六章

到处都找过了;就是没找到她的人。

红药猜是裴毓将人带了去,故意引她过去;叶晚不大相信;这个人若是动了手脚;只会不动声色;刚刚还在她面前转了一圈,不能是他。

再说裴毓这个人,要是想让她去吴国京城,会直接对她下手而不是对叶恬;当然要真的是他的人做的,那她就不担心了。

可就怕还有别人。

紫剑陪着裴秀吃了点东西,叶晚无心下饭,仔细在叶恬的屋子里寻找蛛丝马迹。天黑之后;有人送来一张字条,让她们进京寻人。

叶晚立刻收拾了东西,雇了马车连夜启程。

裴毓早走一步,她得赶上他的行程,因为拖家带口行得慢,她让红药先行一步,自己带了裴秀兄妹与紫剑在后面。

临行前在隔壁院子搜了一番,原凤白想必是早一步与裴毓同行了,所以一个人也没有。叶恬平日就胆小,叶晚担心得不行,一晚上未能合眼。

裴秀更是不敢说话,抱了妹妹在一边哄着。偏偏小裴昶似乎感觉到叶晚的不耐,更是委屈的扁嘴,小声的叫着娘娘的。她到底心软,从裴秀手里接了过来,小家伙紧紧搂着她的脖颈就睡着了。

紫剑闭目养神,到底是挨到了早上。

红药快马疾奔,终于在一天之后赶上了裴毓的车队,她拿着叶晚的腰牌在裴毓面前呈上,裴毓皱眉,一问说是叶恬不见了,即刻命乌苏和她先行去京城打探,他留在当地等叶晚。

原凤白接待了两日,已经先回去准备礼仗事宜,裴毓为了等叶晚也未赶上驿站。

寅时一刻的时候,火把的掩映下,裴毓站在马车上面,他抿了唇直直看着密林的边界处,一辆马车疾奔了过来,他一手捂了胸口处,扬起了脸。

紫剑先下的马车,紧接着,叶晚抱了裴昶走了下来,最后是裴秀。她左右未见红药,大步过来,侍卫队上前阻拦,紫剑长剑出鞘,隔绝住众人。

叶晚厉声喝道:“大胆!”

裴毓唇角冷笑:“来者何人?”

她寻妹心切,哪里有心思与他胡闹:“裴毓!红药呢?可见着叶恬了?”

其实他主要担心的是这小姑娘会不会被如果抓走,裴毓瞥着车下女子,开门见山:“若是大周的永乐公主,圣谕在此,与本王赴吴会晤。若是无关人等,惊扰我使臣车队……哼哼。”

夜风吹过他的裤腿,微微扬起的袍角在她眼底肆意飞舞。叶晚已经不耐了:“你说我是谁?”

裴毓伸出一臂来伸向她做邀请状:“你自己说。”

她压下心头恼意,犹豫片刻,若是跟随他去吴国的京都,那一言一行都不能随便,还要不时的与裴毓一起应对各种情况。可若是不去,自己只身异国,又如何能保证妹妹安全?

紫剑在她身后,沉默无声。叶晚只得低声说道:“见机行事吧。”

说着走向马车,裴毓唇角微微勾起目光触及她怀中孩子时候又黑了面:“永乐公主未有婚嫁,你抱着孩子去?”

小裴昶紧紧搂着她的脖颈,那奶娘本就是当地人不肯离开,叶晚略显头疼地向前一步:“现在这半夜三更的,一时也找不到嬷嬷奶娘看护她,你切忍一忍不行吗?”

裴毓见她表情不耐,也知道见好就收:“好吧,那就让这小毛头上来吧。”

叶晚松了口气,走到马车旁边,紫剑只得与裴秀在后面坐车随行。他看着裴毓伸手将她拉上车,并且扶着她走入车内,不禁垂眸叹息。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他二人被安排在车队的后面,裴秀挨着他坐下:“爹爹,我是不是要唤娘公主了?”

他点头,木然的脸上扯出一点笑意来,为这孩子的聪慧十分欣慰:“秀儿真懂事,等长大了一定要孝顺你娘,知道吗?”

裴秀狠狠点头:“我也要孝顺爹爹!”

紫剑看着他亮晶晶的眸色:“爹爹很高兴。”

男孩就是有点不懂:“那爹爹和娘以后会分开吗?不能一直在一起吗?”

他有点怔然,随即苦涩道:“这个爹爹说的不算,不过你放心,她既然让你姓裴,总会护着你的。”

平日里,叶晚对裴昶倒是爱惜非常,裴秀大了,亲近不起来了,就是紫剑教他练剑写字,与他更亲一些。

小孩子家的都是特别敏感,裴秀对于养母只有感激和敬畏,而对于紫剑却特别的亲密。他不懂得为什么既然叫了爹娘,他二人又不是夫妻。

“我想跟着爹爹,”他声音越来越小:“又不想和妹妹分开。”

“嗯,”紫剑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你要知道,让你姓裴是为你们兄妹好,多少人想姓都不能,这是大周的国姓,日后才有机会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能保护妹妹保护想保护的人。”

“我懂得了,”裴秀十分认真的点头。

“好孩子,”紫剑向来少言寡语,拍了怕他的头安抚着。

男孩仔细窥着他的神色,挑了车帘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生出点不安来:“咱们这是去哪?好像一直是林子呢!”

紫剑耐心道:“是去吴国的京都,到了那一定要慎言慎行。”

“嗯,我知道的。”

这孩子自来聪明伶俐,他也不用反复叮嘱,倒是裴秀一直仰着小脸担忧地看着他。二人靠了一起休息,却是谁也睡不着。

过了半晌,裴秀奓着胆子叫了声爹,紫剑垂目看着他:“怎么了?”

男孩一点懵懂三分疑惑,想起心事期期艾艾问道:“爹是不是不喜欢娘啊,为什么这么温柔的对我和妹妹,就不能也好好哄哄娘呢?”

他忽然就无言以对。

裴昶饿了,叶晚只能拿了点碎碎的糕点哄着她吃了,小家伙有点闹,裴毓一直不耐烦地盯着她胡乱蹬着的小腿。

也是他这个人实在……那临行前的一瞥,在孩子脑门上伸指的一弹,都让这孩子心有余悸,小家伙记住人了,一看见他就扁嘴。

叶晚靠了车壁上,连续俩日来的奔波,又一直抱着孩子已经很累了,可是裴昶哪里懂得这些,一味的哭闹。

一会儿要喝水了,一会儿要她背着,一会儿又爬了她身前要她举着她玩,总之很不消停。因为白日里她睡过了,在这半夜时候更是毫无睡意,可苦了叶晚,她手上还有伤,只用手臂拦着,满脸的疲色。

裴毓的目光不时在她手上飘过,这孩子实在让人心烦,他脸色愈发的不耐,见她一只手也实在忙乱,忍不住伸手过来。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想闭会眼睛都不能,拿来我抱抱!”

“要不,”叶晚试探道:“我去后面马车?”

“啰嗦!”裴毓大手一伸就到她面前,两手一夺就给孩子抱了身前。

小裴昶挣扎着喊着娘,眼泪就在眼圈当中转着。叶晚揉着额头,看着他道:“不行,你瞧她害怕你,还是给我吧!”

裴毓就当没听见,掐住孩子两腋让她对着自己:“喂,别哭袄,再哭屁股打开花!”

裴昶的嘴越来越扁,眼看着就要哭出声来,他又对着车帘说道:“你看外面黑不黑,要是不听话老哭就直接给你扔外面去,叫你再也不看见你娘!”

叶晚无语的看着他,哪有这么哄孩子的?

结果可想而知,裴昶十分不给面子的扯开嗓子哭了起来。

叶晚连忙将孩子抱了过去在怀里哄着,不过也不知是他的恐吓有的效果,这孩子就是赖在她的怀里哪也不去,然后就老实了。

裴毓颇为得意的看着她,这才满意了些。

他对于孩子的相处实在少得可怜,裴墨小的时候,他喜欢得紧,每次见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指在他的小脑袋瓜上面弹一下,那孩子从不哭泣,谁像这个呀!

“紫剑每天就做这个?”他瞥着叶晚的眉眼:“帮你带孩子?你就觉得他对你是实心实意的好了?”

他根本不懂情为何物,叶晚懒得与他说,就不搭理他。

谁知裴毓愈发的尖刻起来:“你就想找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你们郡王府的家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也叫个男人?”

“你是男人!”叶晚难以平静面对:“天底下就你裴毓是男人了?逮个女人想上就上,不想要没了就送人,想要了再换回来!”

裴毓无言以对,裴沭的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当时就觉得叶晚这样的女人适合做细作,送去裴沭身边再合适不过。哪想的那么多?

她的脸仍旧还是那一张,可是自从认识她开始,裴毓就知道这个女人非同一般,抓心挠肝地想要,到怎么也不够,这个过程其实很短暂。

正是看着她闭了口,不想破坏掉刚刚建立起的那么一点温馨气氛,又见她瞪了自己冷冷说道:“你就知你站在高处看着别人犹如云泥,却是不知在他们眼里你又是什么呢!”

他张口欲言,叶晚一鼓作气,只盯着他的眼正色道:“至少我就觉得紫剑很好,起码他懂得尊重我。”

裴毓差点笑出声来,一个家奴不尊重家主尊重谁?

可是她百般维护,却只让他怒火中烧,几乎是咬牙切齿了:“本王爷会狠狠的尊重你、的。”

之后再不言语,闭了眼小憩。

因为等着她半天未行,所以只能宿在车上,先前叶晚还睡不着,可后来裴毓不理她,她自己靠着车壁倒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过了三更时候,她睡得正香,孩子差点从手中掉落,裴毓一把托住,看着这母女二人很是无语。小的紧紧抓着大的衣襟,大的全身跟散了架似的就快滑到下面去了。

他轻轻的将裴昶抱在怀里,想要扶着叶晚躺下睡又怕惊醒她,犹豫再三,到底是一手揽了一个,给她按在了自己的肩头。

一个颠簸,叶晚似乎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裴毓垂眸盯着她的脸,以为她要骂自己一通或者立刻躲开去一边,结果她只是看一眼,然后靠了他的怀里,自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着了。

这种感觉无以言表,他低头看着裴昶流了点口水的小脸,忽然轻笑出声。

叶晚这么紧张孩子,裴毓心想,要是能让她怀一个自己的该有多好?

迷迷糊糊的,就这么睡着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拍孩子啪啪啪的……孩子哭了……

☆、67当当当

第六十七章

叶晚睡得很熟;她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的男人目光太过温柔;以至于只看一眼就沉醉其中。心底总有一个声音提醒着她;这个男人是大周的;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张口欲言;却一下被人推醒。猛地睁开双眼;入目的就是裴昶扁着的小嘴。孩子早早醒了就要去嘘嘘;她一下反应过来抱过她就起身走了出去;天已经亮了,裴毓看着她的背影揉了揉发酸的肩头;疲惫的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到了下一个镇子的时候;他立刻雇了个嬷嬷在车上看护孩子,车队当中只有小丫鬟,裴毓吩咐她们伺候着给叶晚重新梳妆打扮,换了锦衣华服,让她又重新做回大周的永乐公主裴敏。

紫剑更加的沉默,偶尔也能看见他挺直的背从车前走过,她端端坐在车内,却只能叹息。乌苏和红药一路打点,连寻找叶恬,叶晚没有妹妹的消息,一直食不下咽。

这一路行走几乎从未停过,不过七日,这就到了吴国京都。

原凤白出城来接,裴毓与裴敏站了一处,仪仗队很长很长,紫剑在后面远远的牵了裴秀的手,缓缓跟着。→文·冇·人·冇·书·冇·屋←

他目光所及处,是裴毓与裴敏的背影。

她站得笔直,站在裴毓身边丝毫不逊色,这二人与原凤白谈笑风生,默契十足。

紫剑握紧了孩子的手,垂了眼帘。

吴国的京都与大周很是不同,不知是否为了显示对使臣的尊重,两旁百姓都未出户,只剩精兵侍卫两旁伫立。

裴敏纯属是赶鸭子上架,原凤白在前引路,她和裴毓并肩坐在云轿上面,高高在上。

锣鼓喧天,裴毓默不作声地伸手牵了她的手。

她目视前方,轻轻拨开双唇微启:“别动。”

他笑意顿现:“唯有站在高处,才能保护自己的东西,这些事情你难道不懂的吗?”

裴敏也不看他:“是你不懂才对。”

原凤白在前引见了吴国皇帝,叶晚惦记叶恬,也无心酒席。过了晌午,乌苏来见,叶恬终于有了消息。

从皇宫出来,回到驿站,叶恬一把将她抱住,小姑娘被人一路送到京城,等同于□,但是始终也未伤害她半点,刚到京城一日时间,就送到了驿站门口。

叶恬抱着姐姐一直后怕不肯松手,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上,裴敏才松了口气。

裴毓在宫中未归,她安抚了妹妹,这丫头多日都未睡过一日好觉,其实疲乏得紧,坐了床边,拍着她的后背,一直到她睡着。

乌苏还在调查叶恬失踪一事,裴敏想来想去也猜不到是谁这么吓唬她玩,这心思索性放了一边。紫剑带了裴秀出去玩了一阵,听说叶恬回来了赶紧赶了过来,他站了一边,让裴秀过去见了个礼。

这孩子向来懂事,对着叶恬甜甜叫了一声小姨,叶恬两只眼睛红得像只小兔子,她瞪了眼睛就是抓着裴敏胳膊不放。

裴敏好笑地点着她的鼻尖:“你都多大了?还不如一个孩子了?”

叶恬吸了吸鼻子:“你嫌弃我了?”

她笑:“谁嫌弃我们恬恬姐也不能嫌弃啊!”

小姑娘这才破泣为笑,依旧是不松开她。

叶晚虚搭着她的腰:“你都多大了,一般人家的姑娘都找的过人家了,大家伙过来看看我家这个还哭鼻子呢!羞不羞!”

叶恬埋首在被褥当中,大家都笑了起来。

裴敏让红颜照顾着,又叫裴秀出去找妹妹玩。

她走出屋内,回头正遇见紫剑瞥过来的目光,对他笑笑示意跟上,率先走了出来。不消片刻,紫剑故意放重的脚步声便到了身后。她走得极其缓慢:“不是我的侍卫吗?干什么一天天的不见人影?”

他盯着她的颈窝处,目光在她后脑的辫子处一扫而过:“两国联姻,我怕添乱。”

裴敏站了长廊处,院里百花齐放,吴国气候温暖,几乎是四季如春。她等着他走过来并肩,他却始终站了她的身后。

“你能舔什么乱,”她幽幽道:“裴毓都不怕我突然临时起意搅了他的婚事,还能怕你?”

“公主多心了。”

裴敏看着满园花色,忽然想起郡王府来,母亲和爹爹还不知道什么样了,不过算计一下,杨柳儿的孩子估计是生了吧,想必那一家人也会其乐融融。

她离开的原因之一,其实也与杨柳儿有关。

爹娘难以割舍养育之情,杨柳儿也算孝顺,当然就是为了自己的地位想必也会讨她们的欢心。而她其实渴望亲人,渴望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在一起,可即使高阳对她愧疚非常又关切十分,她也始终有融入不进去的感觉,总像是个陌生人一样。

只有叶恬,从来亲近无比。

这才毅然离开,散散心,抛却一切关于男人的烦恼。

郡王府也有一园子的花,可惜这个时节,在大周估计也就是进入冬季了,应该是满园子的萧瑟。本就是有娘的人,此时此刻竟然有了思乡之情,疲惫涌上心头,那些些许的脆弱,隐藏在坚强之下的迷茫一下都涌了出来。

她向后一仰,紫剑立时向前一步肩膀接了正着。

裴敏闭着眼睛笑:“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就像这个样的。”

紫剑不语,她喃喃道:“我想回去了,也不知娘会不会怪我。”

他垂目盯着她的发梢:“郡主早就料到有这一日,公主不必担忧。”

她站直了身体,回身看他:“怎么突然间又这么生疏了?嗯?”裴敏左右见四下无人,小声调侃道:“昶她爹?”

紫剑略显窘迫,她嘻嘻笑起来,伸手抓住了他垂在一边的手,他一挣,更是用力些抓住,看着他笑。

他看着远处,于是任她牵着自己的手:“让人看见不大好吧。”

裴敏伸手扯下他的袖子,将俩人交叠的手遮住了去:“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了。”

紫剑无语,假装看风景。

她呼吸着花间的甜,很是想家:“我身边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别躲着我好么?”

他轻轻叹息:“切莫三心二意,公主总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裴敏遥望天际:“我当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家人么,总要有爹有娘的,你要知道其实你很好,真的感觉如果能和你成为一家人的话会很温暖。”

紫剑唇边漾出一丝笑意,在袖底握紧了她的手:“不会反悔了?”

“嗯,”裴敏重重点头:“你要相信人心里的伤口都会自动愈合,然后自动选择最好的,而你就是最好的男人,至少我是真的这么认为。”

他垂下双眸,看着她温柔至极。

她是打定主意打打酱油的,根本无意去应酬任何酒宴,也幸好裴毓担当了一切,从未让她为难。也是无意去打听联姻的进展,只在必要时候出现一时,原凤白多次来邀,也未应过。

其实,也就是初到吴国时候,才最为忙乱,过了几日,老皇帝对于这婚事一旦认可了,就剩下盛情款待了。

裴毓这才有空,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疲惫,他多日奔波,终于能好好的歇上一歇了。驿站内丫鬟成群,他一出门,总是美色环绕,偶尔遇见裴敏,她全然不见,只偏身走过。

因为顾忌名誉,裴昶和裴秀一直跟着紫剑住,一个嬷嬷照看孩子,还有个丫鬟伺候着,轻易都不出门。

使臣的使命,就是两国修好联姻,裴敏刻意忽略,每日与紫剑出去游玩,惬意至极。

刚有了时间,裴毓自然是想到了这个折磨人的女人,几日不见,心中的想念愈发热切。他想起每个在大周的夜晚,没有她,他一心朝政,每每夜深人静,这个在自己生命里总让自己出乎意料的女人,总是浮上心头。

无需求证,他想要这个女人在身边,而且无可替代。

回头还要找乌苏去市井间多买一点杂书看看,他真没费过这样的心思,她什么都不说,怎么猜都不对。

谁知道这个女人想的都是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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