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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芳龄三岁半-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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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没事,只是胸口疼,一会儿就好了。
其实不是胸口疼,是心疼。他不想伤害她,可就是控制不住,看见她话里话外都冯为夜白着想的态度,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爱过的人不懂。
就像你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盼到了一个能够救命的人,可那个人一面笑着说要救你,一面又狠心往你的伤口上撒盐。
更何况他喜欢的本来就是个没可能喜欢上他的人。
王妃叹口气,叫人进来收拾好东西出去了。
临走时还安慰他,“你也别太伤情了,姨娘抖动,姨娘一定会帮你的。”
宇文潞默不作声的闭上眼,想得到一个人太容易了,强取豪夺,自有百般手段逼迫她妥协。
可你要是还想得到她的心,那就难了。
况且有了他上次对她不轨的前车之鉴,再想让她对他改观,恐怕更是难上加难。
………………………………
第七百九十八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冯夜白需要每天在外周旋,能陪着沉央的时候很少,梁无玥也不甘心做窝囊废,要跟冯夜白一起出去,冯夜白没让。
毕竟是在别人的低头上,沉央之前又经历过那样的事,留两个女人单独处着不好,身边总得有个管事儿的男人他才放心。
这边儿出了事儿,有梁无玥多少能顶一阵子。
蔚敏对那天的事很自责,要是她能陪她一块儿去,哪儿还有后来那么多幺蛾子?
又怎么会给宇文潞可趁之机?
虽然沉央一个劲儿的安慰她说没事儿,可架不住她自己自怨自艾,这件事从宇文潞受伤起她就一直叨叨,到今天总算是消停了。
小金鱼过了三个月,现在已经能咯咯咯的笑出声儿了,小孩儿慢慢长开了,模样就清晰起来,冯夜白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相貌,沉央也不差,二者结合,生出来的孩子可想而知。
这孩子自打能笑出声儿以后就很少哭了,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咧着嘴笑。
蔚敏喜欢的不行,只是看见小金鱼就想起了自己还未出世就已经离开的孩子,心里不免伤痛难割。
沉央听了冯夜白的话倒是没再出去,也不再跟宇文潞兜搭,只是听说他伤的很重,对尚梅也不大好。
梁无玥整日无所事事,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家里的这两个女人,冯夜白身边统共也没几个能用的人,能调动的几个侍卫还是当初从黑市里买回来的那几个。
能耐大越大的人,要做的事就越多。
京城到处都是他们的通缉令,先前他们藏在泰州,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皇帝都没抓到他们。
现在过估摸着是怕他们再来一招“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对京城的布控更加严格。
可他们又不能跟京城断了联系,要派去京城的人得是冯夜白的心腹,还得是生面孔。
死来想去,也就他身边的这些死士最可靠。
现在留在蒙城还能排上用场的,除了梁无玥就是曹德纶了,冯夜白又十分不放心沉央的安全,可更不放心宿王的人保护,只能把看护人的重任暂且交给梁无玥。
梁无玥守着两个女人,她们打发时间消遣的方式跟男人不一样,光是坐着说话就能说一天。
可梁无玥不成,他打小就是个坐不住的,曹德纶是奴才当惯了,往那儿一站就能老僧入定的挥霍一整天。
梁无玥无聊的不行,正好尚梅过来看沉央,带了不少吃的用的。
他就趁机讨了个棋盘,没事的时候,跟曹德纶对弈,倒也能打发的掉时间。
沉央问宇文潞对她好不好。
尚梅顿了顿说好。
其实哪有什么好不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现在已经是宇文潞的人了,沉央虽然以前是她的主子,可对她来说始终是外人,她还能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男人的不是?
沉央对她这段日子的处境也有所耳闻,可就算知道了也不好说什么,只有陪着她一起叹气。
………………………………
第七百九十九章嫁出去的丫头泼出去的水
尚梅想问问沉央宇文潞挨打的事,可又怕话说出来戳人心窝子,只好作罢。
沉央见她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估计不好开口,所以又咽了回去。
各自缄默片刻,沉央问她,“宇文潞的伤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宿王下手不轻,不知道他现在还好不好。”
不是她心里惦记,他那天的模样到现在还印在她脑海里,虽说人变了个模样,可毕竟之前的恩情还在,真要让他死,其实也够不上。
尚梅说已经好多了,“王妃天天来给他送鸡汤喝,大夫来看过说媒伤到骨头,不碍事,再将养个两天就好了。”
沉央说那就好,又问,“现在是你天天在他跟前伺候吗?你现在身份怎么说也是个主子了,别太累着,有什么做不了的活就交给底下人去做,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奴才了,也是时候歇歇了。”
尚梅苦笑两声,“我哪里是什么主子?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做奴才罢了,他身边的人,哪有一个把我当主子看待的,我现在生活上能过得去就行了,别的也不敢奢求太多。”
沉央拧着眉问她,“王妃就算是让你做妾,可你怎么说也是个世子侧妃,怎么会连丫鬟给都给你摆脸色?你是主子,就该拿出做主子的样子,不能叫那些丫头看不起,他们现在敢给你使脸色,以后就敢变本加厉,不能纵着她们。”
沉央一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之前在汝南的时候,冯夜白身边的丫鬟也嫌弃她是个傻子,处处欺负她,还敢当着冯夜白的面告黑状。
这些人就是不能惯着,否则只会变本加厉。
这是冯夜白教给她的道理,现在放在尚梅身上也一样适用。
尚梅哪儿敢给丫鬟脸子看啊?那些都是打小就在宇文潞身边伺候的,情分比跟她之间的深,宇文潞现在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孰轻孰重,她还分不清吗?
她现在的处境,沉央纵使是想帮她也是有心无力。
她是一个外人,对别人的生活指指点点,人家会说她管的宽。
丫头嫁出去了就不是她的丫头了。
沉央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可也没办法。
尚梅也不敢在她这儿多待,王妃嫌她出身低微,她还得过去学规矩,大家闺秀的规矩难学,不能懈怠。
走之前尚梅提醒沉央,“宇文潞对您的心思还没断呢,一次不成,后面还会变本加厉,公子经常不在,您自己可得当心着点儿。”
沉央说知道了,让她赶紧回去吧。
蔚敏等尚梅走了才进来,进来之后不禁感慨,“梁无玥以后要是敢这么对我,我非一把剪刀把他咔嚓一下给阉了不成。”
沉央笑着同她道,“那也得他有哪个胆,他现在对你可是够好的了,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蔚敏道,“那可不一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言罢,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来回的扫,“你上回去见宇文潞回来之后,我看见你身上有伤,是宇文潞弄的还是冯夜白弄的?”
………………………………
第八百章我好好儿的吃什么醋啊
蔚敏说的她深身上的伤,是冯夜白咬的。
她一直噢不愿意回忆那天的事。
人好像都疯了,宇文潞疯了,冯夜白也疯了。
疯就疯吧,还都朝他发疯。
不够这种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沉央摇摇头说,“都不是,我抱小金鱼的时候他咬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蔚敏不死心,一双眼睛狐疑的在她身上上下打量,“我这双可是火眼金睛,你可别想骗我,还小金鱼咬的,我干儿子的嘴能有那么大?我可看见了,你那天是被冯夜白抱回来的。”
沉央现在也学会了反问,面上佯装镇静的道,“那个时候我的脚伤还没好,走不了那么远的路,他抱我回来的不是很正常嘛?我就不相信梁无玥不会抱你。”
蔚敏摇摇头,“那可不一样,我认识冯夜白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我可比你了解他,他那时候没亲自动手把宇文潞给杀了已经是很克制了,我就不信回去之后他没对你做什么。”
沉央噌的一下红了脸,“你没事儿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啊,你也知道我之前也喜欢过他,我这不是好奇他吃醋是什么样儿嘛,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吧,成不成?”
这种事儿,怎么好说呢?臊死人了。
沉央对着门外喊一声,“梁无玥,你是不是没为蔚敏吃过醋啊?她现在想知道你吃醋是什么样儿。”
梁无玥正举棋不定,闻言,扭头朝屋里看一眼,“我好好儿的吃什么醋啊?”
曹德纶老神在在的扬扬唇角,看破什么却故意什么也不说。
蔚敏指指沉央,“好啊你,现在都学会跟我将计就计了?我看你跟着冯夜白什么好的没学会,心眼儿倒学的比蜂窝煤都多。”
沉央戳戳小金鱼的脸蛋儿,乐不可支,“那可不,我要不学的聪明点儿,成天被你们算计都不知道。”
蔚敏拿卡她的手,“你当心点儿,我干儿子脸皮儿嫩,你别再给他戳坏了。”
沉央撇撇嘴,“又不是水豆腐做的人,哪儿那么容易戳坏啊。”
“我在想一个问题,想了挺长时间都没想明白。”
沉央不防有诈,张口就问,“什么问题?”
“冯夜白自打跟你成亲之后就没别的没女人了,中间儿你们又分开了那么长时间,像他那种以前把青搂当家的人,究竟是怎么忍下来的呢?但凡是逮着机会,也不该那么消停啊?凭他的本事,你现在这肚子里怎么着也该还有一个啊!”
沉央无奈的翻她个白眼,“千防万防,还是掉进去了,咱们能不能别说这个了,现在说这些合适吗?”
正说着呢,外面宿王妃身边的侍女过来传话来了,说请沉央过去一趟。
蔚敏陪着沉央一块儿出去,怎么说曾经也是做过郡主的人,名分不在了,可气势还在,掐着腰问来传话的侍女,“你们家王妃找她什么事?有什么事就不能在外面挑个地儿,光明正大大的说吗?”
侍女笑道,“您放心吧,我们王妃找冯夫人是想给冯夫人道个歉,并没有别的意思。”
………………………………
第八百零一章王妃请您过去说话
这么一说就更不对了,蔚敏拽着人不让走,“你们家王妃要是真的想跟她道歉,那就更应该亲自过来,哪有人人过去接受道歉的?看来还是没有诚意,我们不去。”
那侍女表现的有些为难,“我们王妃昨儿个夜里感染了风寒,刚喝了药,大夫叮嘱说千万不能箭风,王妃本来说要亲自过来的,可眼下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望夫人见谅。”
蔚敏说话太冲,侍女一看讪讪,说话更不敢大声。
沉央拉一把蔚敏,换上一副笑脸儿,“那你回去告诉你家王妃,就说我实在是脱不开身,孩子还在屋里哭呢,改日等我夫君回来了,一定登门拜访。”
说病就病了,谁知道她话里说的是真是假,冯夜白走的时候特意叮嘱她,让她安生在这儿呆着,甭管是谁叫,都决不能出去,只管找借口哦推辞就是了。
若是实在推脱不过去,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得拉个伴儿。
没想到他猜得还是很准确的,他今早上刚走,说是要去军营巡查,后脚王妃就派人过来请她来了。
尚梅也是刚刚才走,走的时候还提醒过她,说宇文潞不会善罢甘休,提醒她要小心。
宿王妃虽然不是宇文潞的生身母亲,可到底也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来的,那就有可能沆瀣一气来骗她。
沉央有了前车之鉴,就没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了,这话说出来哄哄以前的她还行,糊弄现在的她,还是得掂量掂量。
侍女一栏为难,想是没想到这么多人都在,也没想到他们个个儿都这么警惕。
“冯夫人,您看,您就可怜可怜我吧,王妃往我一定要请您过去,要是没把您请过娶,那就是我办事不利,王妃知道了会不高兴的,我就是一个奴才,要不有什么话您去跟我们王妃说吧,我这儿说了也不算啊。”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苦肉计吗?拿这个来威胁她?
又不是她的贴身丫鬟,今天不过是头一回见面,一个外人罢了,她是好是坏跟她又什么关系?
沉央最恨别人威胁她,她要是不这么说的话,她兴许还能考虑考虑。
可她既然这么说了,那她连考虑的的心情都没了。
“不是我不去,是我实在是脱不开身,孩子需要人看着,奶娘今天病了,我要是不看着,谁帮我看?”
侍女看向蔚敏。
蔚敏声音尖锐,“你看我干什么?我像是会看孩子的?”
侍女讪讪的低下头。
梁无玥打发她回去,“你就回去如实跟你们家王妃说,等冯夜白回来之后,我一定记得提醒他去看望王妃。”
人家都光明正大的赶人了,再赖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侍女低着头福半边身子,行个礼都行不规矩,转头慌慌忙忙的跑了。
蔚敏看着侍女的背影,狠狠的出口气,“一看这位王妃就把憋着坏呢,要是真的染了风寒就不该叫你过去。”
沉央点点头,“看来还是冯夜白说的对,他只要一不在,咱们这儿就不得安生,今天还只是头一波,估计以后得天天派人过来。”
梁无玥不懂女人心,沉曹德纶不注意悔棋一招,故意装的深沉道,“你说这宿王妃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宇文潞都被宿王打成那样了,那态度还不够明显吗?她还想干什么?”
………………………………
第八百零二章我再娶你会恨我吗
沉央摇摇头说不知道,人心叵测,她要是知道宿王妃心里是怎么想的,何至于现在如此纠结。
“管他呢?反正只要老冯不回来,她叫人叫一次,咱们就绝句她一次,看她还有什么招?”
梁无玥一副门神的模样,棋子重重往下一落,啪的一声,“我就坐在这儿,我要是不同意,谁还敢从我眼皮子底下抢人不成?”
曹德纶看出他悔棋,把他才落下的棋子拨到一边儿道,“宿王妃对世子爷可不比对亲生儿子差,说是道歉,其实心里头未必真觉得自己有错,还是小心点儿的好。”
宿王妃本来就没打算请一次能请得动她,今天去请人只是个噱头,目的其实还是看看沉央那边儿的意思。
现在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人家不止对宇文潞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估计现在脑子里还在想怎么跟他划清界限呢。
王妃没敢把这件事跟宇文潞说,怕他知道了更伤心。
可她就算是不说,宇文潞看也看出来了。
要说之前沉央对他还算有些好感,把他放朋友看的话,那现在就是打算彻底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修养的这几天,想着自己身上的每一道伤口没有一处不是因为她,她才是罪魁祸首。
要不是她把他的心给搅乱了,他也不至于会这样,他想,要是忘不掉她,能恨她也好,可是恨也恨不了,他越想恨,就越恨不起来,最后受折磨的还是他自己。
冯夜白晚上回去之后,沉央跟他说了今天宿王妃来找她的事。
“你说谁来找都不能出去,我就回绝她了,我说等你哪天有时间来了,咱们再一块儿去看她。”
他说用不着,“又不是真的病了,不过是借口,找你过去怕也是宇文潞的意思。”
沉央咕咕哝哝,“他都那样了还不安分?”又唯恐冯夜白会生气,赶紧解释,“我这次可是听你的话没去。”
冯夜白在她脑袋上揉两下,“我知道,很乖。”
他揉两下就松开,沉央凑过去,帮他宽衣,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你怎么了?总感觉你今天不高兴似的。”
“没什么。”他张开双臂,一低头闻见一鼻子香,“刚洗过澡?”
沉央点点头,“给你预备着热水呢,你一会儿过去洗洗吧。”
“今天都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就一时跟蔚敏聊天说话来着。”
换下的衣裳被她扔进一边的木桶里,尚梅嫁人了,就剩尚香一个人忙活不过来,所以他的衣裳现在都是她在洗。
大冬天的,井水冷冽,手伸进去,能把手指头都冻掉,她就就着这样的水给他洗衣裳,手都皴了。
冯夜白一把握住她的手,心里逐渐的泛起一片心疼,“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沉央把手缩回来说没事,“你快去洗澡吧,我先去把衣服泡上。”
冯夜白拉着她的手没让走,“你先别忙,坐下来陪陪我。”
沉央顺从的坐下来靠在他怀里,他的心跳声就在耳边,沉央听着他的心跳声,心里就觉得安稳。
可这片安稳还没开始享受呢,冯夜白的声音就屁轻飘飘的落下来了。
他说,“要是我再娶一个女人,你会恨我吗?”
………………………………
第八百零三章你要娶谁
沉央一时没反应过来,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冯夜白却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了。
两人之间横跨过一阵冗长的沉默。
沉央终于反应过来,从他怀里出来,整个人出奇的平静,“你要娶谁?”
她从他怀里出来的那一刻,冯夜白心里就像猛地被人给掏空了,一下子没了主张。
他想重新把她抱进怀里,可沉央躲开了。
“你要娶谁?”
冯夜白站起来拉她,“你先听我说,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不娶她,我这辈子就要你一个人。”
这不一样。沉央脑子里轰的一声,变一片空白。
他说只要她不同意他就不娶,可这不一样,他终究是动了那份儿心思,他想娶别人,就算是她不同意,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可只要这个你念头冒出来,就算是现在克制住了,以后还是会疯长,扎了根,就很难除掉了。
“我问你,你要娶谁?”
冯夜白心口钝钝的疼。
这个时候她骂他,哪怕是冲过来打他都比现在冷静质问他,要让他心里觉得舒服的多。
可她没有,她脸上甚至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冯夜白看她这样,心里愈发不安。
“你坐下来,我跟你好好说,咱们好好谈谈,我就随口一说,未必是真的要再娶的。”
这就是生做女人的悲哀,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一个劲儿的往家里娶年轻貌美的女人。
而女人却只能等宠爱过去,人老珠黄看着他跟新欢你侬我侬。
可她们才成亲多久?儿子刚生出来,他现在就说这样的话,沉央心里不是没感觉。
她脸上还能勉强维持镇静,可心里早就已经翻江倒海,没想到,没想到这种事情,终有一天也会落在她身上。
“我现在很冷静,你有什么话就说,我能听得进去。”
冯夜白慢慢儿靠近她,“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宿王还有一支军队,是之前降服的战俘,当初朝廷下旨,这些人本该都被处死的,可宿王当时就已经知道了高祖皇帝秘密诏书的事,从那时候起就开始计划要谋反了。”
他一面说一面靠近她,“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的,这些人加起来少说也有五六万,到时候攻进京师,再算还是哪个两位藩王的人马,怎么也够了。”
沉央摇摇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要听的不是这些,我问你你要娶谁?”
他继而又道,“到时候宿王攻进京城,我们对他来说就没用了,过河拆桥是迟早的事,所以我得提早做好准备给咱们谋划一条生路。”
说到这儿,沉央已经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了,“那你心中肯定已经有人选了,那个女人的身份肯定也不同寻常吧?”
冯夜白痛苦的捏捏眉心,“就是沉丹的赛吉公主,当时我救过她,还帮她夺回了储君之位,作为回报,她答应永不进犯。”
赛吉公主?
一国的公主,是比她这个乡野出来,对冯夜白一点儿帮助的人要合适的多。
只要冯夜白娶了她,那就是沉丹的驸马,以后甚至有可能成为沉丹的国王。
………………………………
第八百零四章休妻不行
赛吉虽然是个女人,可她有男人的抱负。
她虽然答应冯夜白,在她当政期间永远不会与大邺为敌。
可大邺内讧现在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新皇帝弑父篡位的传言也遍地都是,赛吉就算是不想知道,这些消息也一个劲儿的往她耳朵里钻。
她也说过不会嫁给汉人。
可这回不一样,又或者说是冯夜白不一样。
他是那么多汉人男人里唯一一个一枪就把她挑下马的,可即便当时她已经战败,他也没有趁人之危杀了她,后来甚至还计划帮她夺回了储君之位。
这样的男人,若是一开始不了解他,放在她们草原上不会有人要,可他的厉害赛吉是领教过的,不止有力量,还有头脑,她现在什么都有了,就缺一个这样的男人。
她知道冯夜白被新皇帝陷害,现在投靠到宿王麾下,宿王也很有可能会对他痛下杀手。
也知道他手上无兵无权,什么都做不了,所以选择这个时候向他伸出援手,帮助他,也趁机提出条件。
她以为冯夜白一定会接受,毕竟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沉丹士兵个个都骁勇善战,若是能为他所用,一定所向披靡,或许能帮他登上皇位也说不定呢。
冯夜白却反问她,沉丹的女人不是不给人做妾吗?
他是个有家室的人,不止有媳妇儿,还有儿子。
赛吉是沉丹的公主,别说沉丹历代的公主没有给人做妾的先例,就是邺朝历史上也没有这样的先例。
“那你就休了她,然后后娶我,我可以帮你登上皇位,让你做大邺的王。”
这是赛吉的原话,眼里带着一阵阵的肃杀之气,似乎感情在她眼里也是战争的一种,她已经在冯夜白这儿输了一场,不能再输第二次。
从小就争强好胜,这是本性,一辈子就这样了,改不了,从哪儿摔倒的就得从哪儿怕爬起来,她想赢冯夜白,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冯夜白看的出她只是好胜心作祟,可这样的机会却正是他眼下需要的。
但是要让他休了沉央,他咬死不松口,“休妻不行。”
赛吉不理解他,“难道一个女人就比你的荣华富贵重要吗?没有了她,没准儿你就能登上皇位,有我从旁协助,你还怕打不赢宿王吗?”
“在我眼里,什么都没有她重要,她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我对皇位没兴趣,对荣华富贵也没兴趣,我只想要她。”
赛吉笑说他蠢,“只要你有了天下,还怕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人吗?”
冯夜白反问她,“那睨又非得让我娶你干什么?我们大邺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你不是说你的男人一辈子只能有你一个女人吗?”
赛吉道,“这不一样,我要是的是你这个人,为我所用,而为我所用最牢固的办法就是把两个人拴在一条绳上,只有夫妻关系对我来说才是最稳固的,我可以让你娶很多女人,但是我必须是最大的那一个。”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利益交易,赛吉想用这种方法来稳固自己在沉丹甚至是大邺的地位,而冯夜白则是她最好的人选。
………………………………
第八百零五章你忍心看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沉央心里那种感觉没法儿言说,一颗心活生生给抻裂了似的,疼的受不住,她认了半天没掉眼泪,平静的坐下,重重点头,“横竖你现在心里已经有了这个想头,我即便是不同意,这个想法儿既然能从你心里钻出来一次就能再从你心里钻出来第二次,我拦不住你,你想娶就娶吧,我没意见。”
冯夜白耳朵像忽然听不见了似的,她的话轰轰隆隆炸在耳边,可他愣是一个字都没听听清,“你说什么?”
沉央低头拭泪,“我说我同意,你想娶的话就娶回来吧。”
两个人从成亲到现在,就没有一天是过得安稳的,好好歹歹的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能确定的是,彼此之间互相深爱。
冯夜白想,她怎么也得跟他吵一架,闹一场,甚至骂他打他一顿,好歹先消消气再说。
可她这样,表现得一点儿都不在乎他似的,他心里不好受,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安慰都不能。
“你真的要我娶她?不管我愿不愿意?”
沉央抬头看着他,“这不是你提出来的吗?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她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他们这些人能好好儿的活着,不至于在宿王转过头来再对付他们的时候,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可她心里觉得窝囊,有家有室的人,好好儿的两口子,现在硬生生被拆散了,中间再填一个人进来,把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分走一半儿,换谁谁心里也不好受。
她心里难受的不行,可要是只有这样,他们这些人才能安然无恙的话,她还有什么不能同意的。
跟他们这么多人的命比起来,算的了什么?
沉央只是习惯了,冯夜白对她好,人要是习惯了什么东西就很难再改掉,冯夜白要是突然对别人好了,那比让她去死还难受。
“你真的狠得下心看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狠不下心,狠不下心平也得很狠。
她不是那种生来就有权有势的女人,家里没有靠山能在关键时刻帮他一把。
她没有,可别人有,赛吉毕竟是一国公主,将来还是主君继承人,手上有骁勇善战的士兵,倘若宿王真的敢过河拆桥,至少他还有兵马帮他挡一挡。
她活着不能只为自己,还得为冯夜白想,为自己的儿子想。
要是纵观大局来看的话,冯夜白娶别人是走投无路最正确的选择。
可要是私心从她自己的角度来看的话,冯夜白娶别人就是对她满腔痴情恋慕的辜负。
冯夜白过去拉着她的手,问她,“你明明就不愿意,为什么就是不说出来呢?让你说一句你不愿意就这么难吗?”
沉央眼里水汽盈盈,低着头,不去看他,“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不是都说清楚了吗?说宿王还藏着一支军队,咱们要是不提前想好退路的话,到时候就都得死。”
“我问的是你的意思,跟这些没关系,就是你的意思,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不同意。”
声音太小,不知道顾忌什么,轻飘飘砸在冯夜白耳朵里,两个人都怔了怔。
………………………………
第八百零六章公主是你我才愿意入赘
沉央第一遍没说清楚,怕他听不见又说了一遍,“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你娶别的女人。”
她不愿意他娶别的女人,他也为了她拒绝了赛吉。
这样的结果对他们都好。
可拒绝赛吉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赛吉对他,没有男女间的感情,她的野心比男人的还大,虽然答应他安分守己不会再对大邺兴兵,可这并不影响她在陲边独大。
倘若真的答应了她的要求跟她成亲,结为夫妻,他被捧上了皇位,那赛吉会甘心屈居于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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