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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芳龄三岁半-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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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儿上的将军一拱手道,“回王爷,前日就送到了。”
前日就送到了。奏章能送的出去,偏就他的信送不出去,送不出去就罢了,外头的信也送不进来,哪儿有这么个理?肯定是皇帝从中作梗,想要彻底切断他跟京城的来往,他这些日子,心里头就跟悬了块儿大石头似的,惴惴不安,总觉得京城家里出了什么事,没法儿书信来往,就只能他亲自赶回去了,可这边儿又脱不开身原本都有转机了,可现在又冒出来个赛坦,归期几何,还未可知。
冯夜白这边状况百出,卫沉央那头也不是一帆风顺,小皇帝登基之后,不止御前的人换了一大波,就连禁军之前的统领也都轮番换了个遍,皇帝信不过先帝留下的那些人,宫里凡是那些直接跟他挂钩联系的人都换成了皇帝的心腹,想要从禁军上入手混进宫,跟直接送死没什么区别。
宇文潞找是找到了韩石,可他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禁军统领了,就是个在神武门当闲差的,手上没有半点实权,白天在神武门上随便晃悠几圈,打一壶酒,慢慢儿嘬到傍晚下值,晃晃悠悠顺着皇城根儿晃荡回家,日复一日,刚开始是会觉得不满,觉得自己被埋没了,英雄无用武之地,后来慢慢儿就想开了,从前打打杀杀的日子过的提心吊胆的,现在成家了,不一样了,转念一想,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平平淡淡才是真,拼命的日子毕竟过不了一辈子。
宇文潞来找他的时候,他是不大想见卫沉央的,他们一家跟皇帝之间的恩恩怨怨太难掰扯的清楚,不论是非对错,总是要分出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的,偏偏冯夜白不好对付,皇帝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一来二去就这么僵持着,还有个宿王,要跟皇帝争天下,里头的事情太复杂,他们这些外人牵扯进去顶多就是个棋子,到时候东窗事发,他们第一个被推出来做挡箭牌,届时死无葬身之地,就太不划算了。
宇文潞是蒙着面来找他的,不过这么做显然有些画蛇添足了,京城里他的通缉令都是他带人去张贴的,别说他蒙面了,他就是化成灰韩石也认得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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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章世子爷还真是好骗
韩石拒绝了卫沉央许诺的千金好处,现在在他看来,保命比什么都重要,反正现在媳妇儿也娶到手了,俸禄也足够养活一家老小的了,就这么安安稳稳的挺好,他不想再有什么变动了。
宇文潞跟他说好话行不通,好脾气磨光了,开始疾言厉色的威胁起人来,“你惜命,你这一家老小也得惜命吧,我现在是在好说好话跟你好商量,咱们之间的恩怨,我也不想带连上你家里人,可你要是不识相的话,那我也只能委屈她们替你受罪了。“
韩石并没有因为他威胁就表现的惊慌,脸上反而一派风轻云淡,就着酒壶猛灌了几口酒,哈上一口气,闲闲笑起来,“世子爷,现在满京城贴的都是您的通缉令,您没事儿还是少出来晃悠吧,现在禁军那帮人,可不是用钱就能收买的,这要是不小心发现您了,您势单力薄的,可没人来救您。“
宇文潞惊的倒抽了口气,四下里慌慌张张看了眼,确定没人之后才细细打量起韩石,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慌不忙的,管他怎么说,他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压根儿就不往心上去,宇文潞聪明是聪明,可聪明中少了那份儿老练,被韩石这么一点明身份,立刻就像只炸了毛的猫跳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石指指他的脸,“你的通缉令就是我带人去贴的,你这张脸,我再熟悉不过了,别说你是蒙着脸了,你就是化成灰我都分得清你是哪一搓。”顿了顿,又道,“若是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还没怎么着呢,你这自己就先把袭击给出卖了,世子爷还真是好骗的很啊!”
宇文潞恼羞成怒,索性摘下面罩,与他坦诚相见,“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就更不能让你活着了,万一你扭头就把我给出卖了那我可没地儿喊救命去,现在你只有一条路能走,要么就帮我们想进宫的法子,咱们把命栓在一起了,我才信得过你,要么我就现在了结了你的性命省得日后给自己找麻烦。”
横竖这人就是块儿狗皮膏药,一旦沾上了,就别想那么轻易的就拿掉,韩石无奈叹口气,表示无能为力,“世子爷抬举我了,我恐怕帮不上你这个忙,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禁军统领了,就是个在神武门当闲差的,你就是把我大卸八块儿了,我也帮不了你。”
“当闲差?”宇文潞不大信得过他的话,“我记得你是先帝身边的侍卫统领吧,一直在养心殿当差,现在把你调去神武门看大门儿,不是屈才了吗?”
韩石还跟他客套,“屈才不敢当,不过是皇命加身,身不由己罢了,再说,我觉得现在这份差事也没什么不好的,世子爷还是另请高明吧,你放心,我现在这样正好,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就算见过你也不会跟别人说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宇文潞眼珠一转,心里陡然多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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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宇文潞跟韩石之间商谈的不大愉快,他逼迫韩石让他帮她们进宫,是他们,不是卫沉央一个人,韩石说爱莫能助,让他另请高明,若是实在信不过他的话,可以用银子封住他的嘴,他这个人只要有钱就能守口如瓶,这一点,卫沉央可以作证。
可宇文潞却觉得韩石是赤…裸裸的看不起他,他不杀他就不错了,还要给他银子来封住他的嘴?银子再怎么可靠也不如死人的嘴牢靠,把他杀了不是更省事?
他最烦叫人拿住把柄威胁,当下就变了脸色,甩开膀子要跟他一教高下,韩石当了这么多年的禁军统领,功夫也不是吃素的,两人巴掌大点儿的屋子里你来我往的过起招来,东西摔得乒乓响,韩石娘子在门外站了许久,也不敢进去,听见里面动静渐渐消停了,这才敢开条门缝往里看,倒是没见血,这俩人打了挺长时间也没分出个胜负来,打雷子,一人捞了个凳子坐在那儿直喘气儿。
韩石娘子摇头叹口气,去厨房泡了杯茶过来,一人斟了一杯把茶壶放下,望着一室狼藉摇摇头,关上门又出去了。
宇文潞还是不服气,就着水壶猛灌几口,顺过来气儿了,又道,“这地方施展不开拳脚,爷方才那是让着你呢,等找个开阔的地方,爷叫你输的心服口服。”
韩石没他那么狼狈,整整袍子站起来,开始收拾屋子,“你杀不了我的,我这个人一项说到做到,我说了不会告诉别人就一定不会乱说,,不过你要是肯用银子封住我的嘴,这样能更保险一点儿,你也更放心。”
“你贴了我那么多通缉令,可还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越是不帮我,我还就非要缠着你让你帮我,不帮还就不行,你不是在神武门当差吗?那从神武门进出的人和东西不都是由比检查吗?做人总要懂得变通,你这儿睁只眼闭只眼,我们不就过去了?”
韩石哼了声,“你当是神武门只有我一个人当差?我说能过就能过?世子爷未免把我想的太万能了吧,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守卫,不是统领,没那么大的权利,就算我能放你们过去,可后面还有那么多关卡,你们迟早会被发现。“
宇文潞神神叨叨让他别瞎操心,“爷只要进了神武门就有法子不叫人发现,这个用不着你操心,你只要管我们一进一出能过得去就行,事成之后,好处再燃少不了你的。“
“世子爷非要这样才能相信我?“
“你捏住了我的把柄,我手里也得攥着点儿你的把柄这才能叫人安心不是,咱们这叫有来有往。“
把话说好听了比什么都强,宇文潞难得一次说话没有夹枪带棒的,他跟卫沉央之前那是互相看不顺眼,现在捋过来了,可那别扭劲儿还在他把对她的好都藏在心里,表面上张牙舞爪,可内里暗含的柔情全都在韩石这儿表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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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二章欠人人情不好
宇文潞回去跟沉央说了,韩石会带他们进宫,至于中间跟韩石打架,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曲折,闭嘴瞒的结结实实。
沉央讶然出声,“你跟他说了,你……你不怕他认出来你?你怎么不让他去酒楼我跟他说?”
他小口小口啄着茶,“认出来了也不碍事,反正他现在跟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咱们除了事,他也捞不着半分好处,再说了,你一个女人,你跟他谈?你能跟他说什么?对付男人还得是男人,你要是去了,肯定半分便宜也捞不着。”
沉央想想也是,人家要是拒绝,就她这种性子,肯定也不好强人所难,毕竟是要掉脑袋的大事,自己就是去送命的,临了再拉上一个垫背忒不厚道,况且人家有家有室的,家里的顶梁柱,要是就这么没了,这不等于把人家一家子都祸害了吗?
她没有宇文潞那么狠的心,知道事送死,也能想方设法的把人拉过来,她心太软了,要是真由她去跟韩石说,八成这件事就黄了。
“让你冒这么大的险,真是……你帮了我,日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两肋插刀的帮你。”
她总算是有点儿精神奕奕的感觉了,灯下一照,脸上气色也好了不少,兴许是看见了希望,不再这么点灯熬油似的熬着了,不管成与不成,盼头总归是好的。
宇文潞看着她,渐渐看痴了,拨浪鼓似的摇摇头,“我不要你两肋插刀的报答我。”
沉央当他的意思事不求回报,赶紧摆手拒了,“那可不行,一码归一码,这回你帮了我大忙,该还你的还是得还你的,欠人人情……不好。”
人情是最难还的,这一点他知道,所以才这么不顾一切的帮她,他说不要她两肋插刀的报答他也是真心话,他只想要她能不再讨厌他,慢慢儿试着喜欢他,哪怕只有一点点,不及喜欢冯夜白的一成也可以,但就是别像现在这样远着他,这样他心里不好受,跟刀刮似的,凌迟一般,难受。
但这些话他也就敢再心里想想,说出来怕再吓着她,反而会把她越推越远,欠就欠着吧,反正他也没指望她还。宇文潞摇摇脑袋,又变回玩世不恭的那副桀骜,“可得了吧你,你什么本事没有,还只会给人添麻烦,我可不敢让你报答我,只要冯夜白能记着这份恩情,往后好好帮我们就行了。”
他像刚才那样突然变得温温柔柔,沉央反而不适应,还是像现在这样好,这才是他宇文潞,他说不让还,她不能真的不还,虽然他嘴上说话还是不中听,可这人心眼儿还是很不错的,不然也不可能担着这么大的风险帮她。
“你放心,等我夫君回来我一定会跟他说的,他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认,你这回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才好。”
宇文潞脸红了一片,“行了,别说了,多大点儿事,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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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犯得着为她冒险吗
神武门是皇后和后宫嫔妃出入宫时才走的门,侍卫守在这儿也是最轻松的,平常压根儿不会有人出入,皇帝还没开始选后宫,宫里的那些妃子,一大半都被发配到泰州去守陵了,宫里还留下的这些都是父兄在朝堂上还能说得上话有用的人,她们名义上虽贵为太妃,可实际上都是一群被圈禁的可怜人,想要见一面家人得去太后那儿求上半天,还得看太后今儿高不高兴,要是不高兴,一句话把你给顶回去,让你再等个三年五载的也不是没可能,所以这些女人都是表面风光,其实背地里过的都是不如人的日子。
神武门通常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过一次人,正好这两天薛太妃得了太后恩典,能将母亲迎入宫中小聚半日,神武门上早几日便得了消息,进宫的时候,里里外外,甚至连手里提的妆阖食篮都要一一检查,不能有丝毫马虎,若是一旦出了什么差错,神武门上当差的这些人都得把命交代在这儿。
韩石把这件事跟宇文潞说了,让他自己想法儿混进薛夫人的马车里,到时候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被别人发现了,可是会抓着他去皇帝那儿领赏的,让他最好藏的严实点儿,他要是叫人发现了,连累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宇文潞打小就是个淘孩子,一肚子鬼机灵,这点儿事不难,不过他没跟韩石说去的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卫沉央,本来就他一个他答应的都不是狠痛快,要是再多一个卫沉央,他根本就不会同意,韩石武功不在他之下,他又不能拿他怎么样,能让他妥协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不想再出任何岔子了。“
宇文潞把这件事放心上了,回去就开始上手准备了。薛太妃的爹是都察院御史,查办的冤假错案多了去了,家里这些年积攒的贿赂银两也不少,所以很有些家底,家里人好不容易能进宫去探望女儿,当娘的知道女儿在宫里是个什么处境,就唯恐闺女在宫里吃不好喝不好的,所以这回进宫,从得了恩准开始,薛夫人就开始准备进宫要带的东西了,她闺女爱吃的爱喝的叫人准备了一马车,最后是装不下了,又怕这这么大张旗鼓的叫人诟病,本来先帝去后她们这些嫔妃的日子就不好过,从前先帝在,平日里倒还能争争宠,不至于叫太后一人独大,现在先帝不在,这后宫就是太后一个人的,看别人眼色活着有多难受当娘的最清楚。
来禄奉命在薛府外守着,他问守着干什么,宇文潞说他榆木脑袋,“进宫得坐马车吧,薛夫人那些瓶瓶罐罐的能装下一个大活人吗?能装人的只要她那辆马车,你老实给我在这儿盯着,我去找点儿东西,晚上咱们来给马车安个暗仓。”
来禄啊了声,“给马车安个暗仓?不是,世子爷,您真要去啊?这……这又不关咱们的事,您犯得着为了那个卫沉央去冒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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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跟她一块儿去送死
宇文潞拧着他的耳朵把人拽到墙根儿,“你懂个屁,爷这不是为了卫沉央,爷帮她,是因为想让冯夜白欠爷一个大人情,这样他就能尽心尽力的辅佐父王,助我们夺得天下了。”
来禄捂着耳朵心说,如果真是这么想的,当初就告诉卫沉央皇帝会派人来偷她儿子,让她警惕些不就好了,分明是现在看见人家可怜于心不忍,所以才舍命相帮,他从小就跟着宇文潞,他这个主子肚子里装了几根花花场肠子他还不清楚?就是没想到,多得是漂亮姑娘他不爱,偏爱人家有夫之妇。
“那您就算是帮忙也得有个度啊,您已经帮了他们很大的忙了,没必要冒险把自己也搭进去啊,是她自己个儿要进宫往这龙潭虎穴跳,您可不能跟着她一块儿跳,咱们犯不着,要送死让她一人儿去。”
做奴才的,命跟主子栓在一起,主子要出事儿,奴才得舍生忘死的冲到最前面去替主子挨到,宫里戒备森严,稍有差池,丢的可不止他一个人的命,多少年筹谋策划的千秋基业很可能就这么完了,是成千上万人的命。
都说宇文家的男人不着调,自宇文氏开国以来,宇文家的男人,每一个都荒诞,宇文潞随了高祖皇帝和先帝,看不上就算了,看上的都是别人的媳妇儿,一个看上大臣的媳妇儿,弄得好好儿一个忠臣良将家破人亡,另一个,自己亲手嫁出去郡主,又亲手抢了回来,抢回来就算了,到最后还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轮到宇文潞,更不靠谱,为了个卫沉央,拿自己的命出去冒险也就算了,他要出个什么事,多少人得跟着他一块儿送命。
可你跟他说他听不进去,冲冠一怒为红颜么,也不知道那个卫沉央究竟给他们家世子爷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他们家世子爷跟她一块儿去送死。
卫沉央跟宇文潞之间的计划曹德论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断不能让她去冒这个险,非但曹德纶不能知道,就连她身边的尚梅尚香都不能说,既然决定要守口如瓶,那就谁都不能告诉。
宇文潞还是挺高兴的,这是他跟卫沉央之间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个人能知道的秘密,之前两个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现在不是,现在慢慢儿的处出了感情来,虽然他还是改不了毒舌这个臭毛病,可卫沉央对他的态度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要是冯夜白一直不回来,那他跟卫沉央之间也不是没可能,虽然她已经有孩子了,可这孩子现在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他也会对他好的,就当自己的孩子,这点儿他还是很大方的,不就是平白多出来个儿子嘛……
不觉又想劈叉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就是控制不自己,一天到晚的净瞎想,先前还大言不惭的跟来禄说,宇文家从开国到现在,祖祖辈辈就出了他这么一个正常人,可现在看来,好像连他也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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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你胆子不小
宇文潞自打小就在军营中长大,带兵打仗他可以,木匠活儿他做起来也趁手,薛夫人要进宫的那辆马车就停在薛府后院,薛府的守卫稀稀散散,并不严谨,溜进去不需要费多大功夫。好在是薛夫人的马车里头空间敞亮,塞她一个人再偷摸多塞两个也不成问题。
来禄在周边给他放风,他这儿工具齐全,下午的时候自己在院子里敲敲打打,马车的尺寸他看一眼就全记下来了,东西都是现成的,稍微钉钉打打就成了,动静不能太大,也不能改动的太明显,太明显了叫薛家人发现了,又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后院其实没人来,门一关,谁愿意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不放心的时候来看一眼就成了,这可是都察院御史的府邸,谁有那个胆子敢擅闯?
这么一来就大大方便了宇文潞动手动脚,他忙活了大半天,最后一抹额头上的汗说“成了”叫来禄把地上碎木屑清扫干净了,两人趁着夜色,又照来时的路原模原样的回去了。
沉央一直没敢睡,明早上没时间藏身,只能趁着晚上,夜深人静,都睡了的时候她跟宇文潞一块儿藏进薛夫人的马车里。她今儿可是装了一天的不舒服,临睡前还跟尚梅说让她明儿早上别来叫醒她,尚梅知道她这段时间以来心情都不大好,也没敢说什么,听了她的话就回去睡了,不过答应归答应,半夜里她还是会不放心,怕她再出个什么事自己就真的没法儿偿命了。
宇文潞回来介沉压的时候看见尚梅在门口晃悠,想来也是因为不放心,他看了眼时辰,等尚梅走了,给来禄个眼色,让他在外面守着,自己一跃进了院子,熟门熟路的推门而入。
沉央听见外间的动静,猛地从穿上坐起来,尚梅伺候她睡下的时候是把衣裳给她脱了的,可尚梅走了之后她自己又穿上了,怕万一进宫再有个什么闪失,她把冯夜白之前送给她的匕首也揣在身上,身上有个东西防身总是好的,不一定要用来杀人,可总能派上用场。
宇文潞进来看见她穿戴整齐,心里小小的失望一下,扔给她一件黑色的斗篷,“把这个穿上,一会儿处不容易被人发现。”
沉央手脚麻利的把斗篷系上,盯着他看了一眼,“要不还是我自己去吧,你这样,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你认识宫里的路?知道下了马车该往哪儿走?还是知道宫里的守卫多长时间换一班?他们轮值换班的时候从那条甬道来,又从哪条甬道出去?“宇文潞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进宫去送死,你胆子不小。“
沉央讪讪摸了把鼻尖,“我这不是怕连累你吗?“
“你不总说我是乱臣贼子吗?乱臣贼子还怕什么连累?你只要别给我添麻烦,到时候老老实实跟在我身听我命令就成了。“
沉央心里忽然就紧张起来,拽拽他衣角,“行,我知道了,那咱们赶紧去吧,一会儿天改亮了。“
………………………………
第六百四十六章便宜让他给占了
两人到了薛府,宇文潞让她从马车里进去,马车里的软座底下叫他给打通了底下用木板加固了能容两人藏身的小仓身,要做的不起眼,还得能塞得下两个人,里头的空间就拥挤的多了,沉央先进去的,如果只是她一个人的话,空间尚且足够,可等宇文潞进来,两个人就必须面对面的侧躺着才能全须全尾的都装进去,就连始作俑者的宇文潞都没想到真的做出来会是这样。
卫沉央倒没什么,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进宫之后该怎么办,纳玉会不会帮她,若是不会,那她又该怎么办?好不容易进宫一回,若是带不回去个什么说法,她不能甘心,更不能就这么轻易离开。
她是没别的想法,可架不住宇文潞胡思乱想,两人靠的这么近,鼻息相互交错,几乎就快要贴在一起,假仓里黑漆漆一片,真么也看不清,他暗暗吞咽两下喉咙,口干舌燥,不知道女人生完孩子是不是都像她这样,身上若有若无一股子奶香味儿,这味道胜过多少香料,他深深吸一鼻子,指尖都在颤抖,半蜷缩着身子,从头发丝儿到脚趾缝都兴奋的按捺不住,反正她也看不见,他悄没声的把手探过去,悬空在她腰上,心里头挣扎着,犹豫着,稍稍往下一点儿,脑子里一个声音就响起来,大声骂他“宇文潞,你疯了不成,那是别人的媳妇儿,不是你的。”
别人的媳妇儿,别人的媳妇儿,他咬咬牙,懊丧的把手放下来,攒成拳,狠狠砸在自己腿上。
沉央听见他叹气,心里一揪,“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出事了,可出事的是他,他太高估他自己了,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呢,两个人就这么待着,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她还问,问的还这么不合时宜,她要是不开口放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兴许这股子冲动就这么过去了,可她一开口,宇文潞心里那根绷了许久的弦就彻底断了。
伸手不见五指,沉央没等到他回答,面上忽然一热,粗重的鼻息阵阵拂面,她皱着眉头向后躲,脑袋撞上仓壁,“咚”的一声响,接着唇上多了一抹温热柔软的触感,把她脱口而出的惊叫含化成悲愤的呜呜咽咽。
这一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沉央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老实归位,不过躲的再快还是没躲得过她的巴掌,假仓里拢共就这么点儿位置,胳膊都伸不直,他就是躲又能躲到哪儿去?
“不是,我……。”他挨的不亏,抓抓脑袋,语无伦次的想着借口,“我是……我是怕你喊出声再把巡夜的人给招来了。”
沉央狠狠擦把嘴,“你……你没长手,不会用手捂住我的嘴吗?”
“这不是没来得及嘛,这屁大点儿地方,等我把手伸出来了,你也喊出声了,这可是事关咱们俩性命的大事,我也是急了些,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管他怎么解释,说什么借口,可这便宜总归还是让他给占了。
………………………………
第六百四十七章我求你打我
要怪他其实也不好怪他,毕竟自己这趟从出来到进宫,全都倚赖他帮忙,要是没有他想的这个法子,凭她这个脑袋,估计这辈子都想不出进宫的法子。
宇文潞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心里一点儿愧疚都没有,那一把巴掌也根本就没把他打醒,他一点儿也不后悔自己方才的孟浪,他能一亲芳泽的机会这辈子可能就这一次天时地利的机会,自然得好好儿把握住,不然日后回忆起来他得把肠子都悔青了。
沉央跟他可不一样,别说他没娶妻,就算家里已经娶了十个八个了,看见合心意的照样儿能把人往家领,亲上一口不算什么,可她不一样,她是有夫之妇,自己正儿八经的有丈夫,平日里很少出门,身边没有别的男人不觉得有什么,出了门,跟别的男人,就得时刻保持距离,这一点她心里清楚,也一直做的不错,对宇文潞,向来是有多远就离他多远,今天这是万不得已,才跟他在这么难容身的地方面对面考的这么近,她已经尽量离他很远了,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她脑子里嗡嗡嗡的响,心里想的都是冯夜白,她这算是对不起他吧?一时心里愧疚胜过羞愤,咬着手背,又不敢骂他,这时候要是把人给骂跑了,就像他说的那样,凭她自己,就算侥幸进了宫,一露面,估计就被人给抓走了,到时候,皇帝把她们母子一锅端,用来威胁冯夜白不是更得心应手吗?
这跟宇文潞预料的不大一样,按照卫沉央之前对自己的态度,这个时候她应该扑过来把自己很合打一顿才是,可那一巴掌之后她就再没动作了,安安静静的,反倒有点儿不像她了。
“你没事儿吧?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你别不出声啊,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就再打我几下消消气,我……我是脑子发昏才亲你的,是我错了,你就再打我两下吧,你别打我,我心里不舒服,就当时我求你了成吗?”
沉央胳膊撑在身前把他一推,“我就当你是一时情急,这件事过去了,谁都别再提了,只要你以后规矩点儿,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欠你的人情我还是会还,我不想提,你也别说了。”
“行,不提了不提了,就当没这事儿,行了吧。”他这么说很有赌气的意思,沉央收回手,即便是隔着几层衣料,手心下的温度也一样烫人,她搓搓手,闭上眼,“离天亮还有一会儿,我先睡了,你也休息一会儿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她越是跟他这么客气,宇文潞心里就越不痛快,他算是看出来了,不打他,是因为他帮了她这么多,在这儿还他人情呢,要不按她的脾气,这会儿早就该炸了才对,哪儿会这么容易就息事宁人。
他歪头躺下,外头月光再亮,照不进来,里面乌漆嘛黑的,还是什么也看不见,他瞪着眼,努力想从黑暗中看清她的脸,即便只是一个轮廓。
………………………………
第六百四十八章行个方便
第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薛夫人就开始叫人往马车上装东西了,头顶上七呤哐啷的,沉央侧着身子睡了两个多时辰,腰酸背痛,哪哪儿都疼,往顶上看了眼,拿手戳戳还在熟睡的宇文潞。
宇文潞睁开眼,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让她别出声,这底下隔音不大好,稍微有个响动,上面都能听见。
薛夫人正指挥人把她前两天买的东西往马车上装,这些都是他一样一样精心置办的,一边儿指挥还一边儿嚷嚷,“你们都小心点儿,有些糕点酥脆,磕磕碰碰的,别再给我磕处渣来了。“
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马车里被塞得满满当当,也就堪堪匀出来薛夫人一个人的位置,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薛夫人被人搀上了马车,马车辘辘行驶起来,沉央松口气又提口气,总算是要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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