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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芳龄三岁半-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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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央抿着唇笑,“瞧瞧我,越来越架子大了。”又问,“你这样冷不冷?去拿床被子裹着吧,赶明儿叫曹总管在屋里给你支张床,你和尚香轮流睡。”
尚梅说不冷,笑眯眯道,“主子疼奴婢,奴婢都在心里记着呢,那奴婢就不客气了,明儿就让曹总管支张床陪着您一起睡。”
才说着呢,后面“哐啷”一声,像是门开的声音,屋内主仆二人皆是一惊,尚梅壮着胆子出去查看,还没迈出里间呢,惶然见里外交接处站着一个人,还是个男人,人高马大的,站着一动不动,光看就叫人心眼子里发怵。
她举着烛台抻长了胳膊往前照,“谁?大胆!这可是王妃的房间,什么人胆敢乱闯?”
沉央心里骇了一跳,屋里有人?掀被下榻,顺着尚梅朝外看――可不就是个人吗?黑咕隆咚的看不清脸,可单看身形也知道不是府里的人,府里都是些太监,太监没有这么高身量的,况且也不会大半夜往她房里闯,难不成是遇上采花的登徒子了?
尚梅扯开嗓子就要喊,刚一个“救”字破喉而出,就被男人斥了回去,“闭嘴!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沉央探头探脑的往外瞧,一边打量一边问,“你到底是谁?这里可是王府,谁给你的胆子擅闯王府的?你要么就现在离开,要么就等我喊人,到时候再想离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这话其实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这个男人既然能悄无声息,不惊动府里的任何人就能闯进她房间里来,想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他现在不动手还好,要是一会儿起了杀心,她和尚梅还不是由他宰割?
男人听见这话嗤了一鼻子,然后慢慢儿自暗处走出来,拨开珠帘玉翠,脸被尚梅手里的烛台照亮了,模样清晰起来,这下看清了脸,却原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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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爷要歇了,你什么时候走
“女人就是烦,动辄就要死要活的。”他在屋内环视一眼,拧着两条眉毛嗤一声,“算你还有些品味,屋子没变样,小爷我甚是满意。”
大半夜的屋里钻出一只狐狸精来,毫不客气的屋里屋外来回看了个遍。沉央瞧他那样就像个哈巴狗,边边角角的都不放过,好像跟这屋子颇有渊源似的。
“行了,既然这屋子没变样,那爷就住这儿了。”他睨了要沉央,“你就别杵这儿了,自己另找地方睡去吧,爷折腾了一天,早就困了,赶紧给爷出去,爷要睡觉。”
这狐狸精可不就是宇文潞吗?对自己的身份一点儿都不自醒,大半夜的踹门闯人卧室,就为了跟个孕妇抢房间,话里话外还振振有词,脸上半点儿羞愧也没有。
尚梅要上去论理,沉央拉住她,横了眼宇文潞问他,“世子爷知道这是哪儿吗?”
宇文潞道,“京师,王府,爷在这儿住的日子比你长,轮不着你问。”
他是毫不客气,绕到床榻边,屁股一沉坐下去,主人翁姿态反问她,“爷要歇了,你什么时候走?”
沉央长处出了两口气,强作镇定,吩咐尚梅,“你去把曹总管叫来,就说我这儿闯进来个登徒子,没准儿还是皇上想要的人,让他拨些人过来拿人。”
他进京,肯定得瞒着皇帝,不偷偷摸摸夹紧尾巴谨言慎行,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闯王府,霸占她的房间!上回在绥宁跟他结下梁子,这回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他既然这么不怕死,那也别怪她手黑。
“去吧,最好能把皇帝招来,要完蛋咱们一起完蛋。”他怡然自得的往床上一躺,支肘撑起脑袋,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往复,这才多久不见,肚子又大了一圈,难道里头怀的是个龙凤胎不成?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要完蛋咱们一起完蛋?”沉央挺着肚子走过去,“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若是想趁着我夫君不在,欺负我无人倚仗,那你可打错算盘了,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把我逼急了,一样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这屋子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奶味儿,虽然点了香,可那味道一点儿没被冲淡,宇文潞拧着眉坐起来,笃定道,“就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翻出什么花儿来。”最后目光停在她肚子上,“这么大?要是个龙凤胎能分我一个吗?”
沉央护着肚子后退几步,“想要孩子你自己生,找别人讨孩子,我看你是方才进来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尚梅……快去叫曹总管!”
尚梅得令,可却迟迟不肯挪动,“主子,我走了您怎么办?他要是……要是敢对您下手,奴婢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王爷杀的啊!”
宇文潞哼哼两声,“我这次来是给你夫君送东西的,掉脑袋的好东西,要是惊动了旁人,再走漏了什么风声到皇帝耳朵眼儿里,那掉脑袋的可不止我一个,你夫君,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个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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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不着调的二百五
沉央被宇文潞唬住了,什么掉脑袋的东西会让世子爷亲自来送?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上下狐疑的打量着他,“什么东西?”
宇文潞终于占得上风,哪儿肯轻易告诉她,这时候得端着,好好儿磨磨她的耐心,最好能让她急赤白脸的来求他才好,世子爷心里拿定了主意,故意道,“你能当得了冯夜白的家?告诉你也没用,我等冯夜白,等他回来,让他亲自过来找我,届时,爷再把东西给他。”
其实是接二连三的在他夫妻手上吃了哑巴亏,心里不痛快,想趁着冯夜白不在,先从他媳妇儿身上讨回来点儿面子,冯夜白不好欺负,她一个女人还不好欺负吗?瞧瞧,眼下不是被他逼的慌了神?
“你要住在王府?”沉央只觉他是疯了,“王府里有皇帝的人,你就不怕皇帝知道你在这儿,派人来拿你吗?”
他闲闲翘着腿,不慌不忙,“这个爷就不管了,那是你们的事,最好把那些耳目都清理干净了,否则爷在王府被抓,你们一个个的,全都脱不了干系。”
宇文潞要是在王府被抓了,那皇帝一定怀疑冯夜白与宿王有所勾结,他在朝中本就步履维艰,每一步都得慎之又慎,若是再横生事端,又叫他如何应付?
宇文潞打小就跟着他那个机关算尽的爹学着算计人,脑子灵活,上次叫她占了上风,那是手下留情,这次要挽回颜面,自然会耍些手段,论计谋,沉央远不及他,这姑娘总把事情想的太简单,心里藏不住事,很容易就叫人一眼看穿,对付她实在不费功夫。
两句话败下阵来,沉央坐在桌边的八角凳上,若有所思的想着事,一边想一边抬眼觑他,“这么重要的东西,宿王舍得派你过来?他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就不怕你出什么事?”
“你敢小看爷?”他怒瞪起两只眼,漂亮但却稍显稚嫩的脸上非要作出凶恶的表情,恶狠狠朝她施威,“你当都是你们娘儿们呢?遇事只会磨磨唧唧哭哭啼啼,告诉你,小爷本事大着呢,就是现在把王府这些人都解决了,那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年轻气盛,话里话外锋芒毕露,不懂得藏拙,一句话把自己泄了个底儿朝天,可他自己还浑不自觉已经把自己老底都掀给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更甚之前。
沉央平静的看着他,“那你端吧,把王府一锅端了,看看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京城戒备森严,你能进来,可未必出的去,你当皇帝跟你一样都是不着调的二百五?送到嘴边儿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这女人……
宇文潞咬牙,“你骂谁二百五?”
她佯装惊讶,看尚梅,“呀!被他听出来了!我还以为他听不懂呢!”
这就是跟女人耍嘴皮子的下场。
尚梅捂着嘴窃笑,“主子,这些话您搁在心里想想就成,何必说出来呢?再伤了世子爷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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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大男人哭什么哭,憋回去
这两人在房里唇枪舌战你来我往,胜负难分,外面,来禄已经寻过来,见房门半掩,就靠在门上听了半晌,末了听见他们家世子的一句“你找死是不是?”赶紧冲进去,二话不说先把人抱住,想嚎又怕招来人,委屈的撇撇嘴,就差掉两点泪来衬托他我见犹怜的气质了。
女人的房间哪儿是让人说进就进的,大半夜的,来一个已经够失礼了,这又来一个,沉央气的脑袋发懵,手颤抖的指着门口,“滚出去!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宇文潞把来禄从身上拉开,又在他屁股上踹一脚,“马上给爷滚,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来禄噗通一声跪下,“爷,我的好爷,奴才求您了,咱这趟是来干正事的,您别闹了成不成?王爷还等着呢,咱们把东西放下就赶紧走吧!”
“你个杀才!”他作势还要打人,一拳挥出去,直朝来禄面门袭去,拳风带的他鬓角发丝飞扬,眼看就要被打个乌眼青,他又收住了劲儿,那一阵狠厉的风骤然静止,来禄睁开眼,拳头近在咫尺,拳头收住了,他没收住,一把抱住宇文潞的腿,哭的那叫个梨花带雨,“我的好爷奴才就知道您舍不得真打奴才,既然您这么心疼奴才,不如就听奴才一句劝,趁现在还没人发现,咱们把东西放下就赶紧回去吧!”
宇文潞脸色又黑又臭,蹬腿甩开他,“滚蛋!你恶不恶心,大男人的哭什么哭?憋回去!”
“挺热闹啊!”
宇文潞话音刚落,门外就骤然插进来这么一句,屋里一应动作都止了,几人齐齐看向门外,黑夜里的一条影儿,挺拔,暗含着蓄势待发一股狠,负手慢步而来,愈靠近愈清晰。
“世子这是在我府里唱大戏呢?”
人从暗处走出来了,身上带着股子风尘仆仆的味道,脸廓清清楚楚的印在众人眼中。沉央心里一喜,哪儿还管那么多,绕过八方桌就朝他扑过去,其实也没分开多久,十天不到,可等待的时间总是最漫长的,她从他走的那天就开始想念,直到今天,终于等到他回来。
怀了孕也照样不稳重,她这会儿是已然忘了自己是个有肚子的人了,甩开两条腿就往他这儿颠,冯夜白喊她留神脚下,忙迎过去,躬身迎合她高度,一伸手把人抱个满怀,“你都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再跌着,跟你说多少次都不听,耳朵长哪儿去了?”
没有你侬我侬的互诉思念,张口先是一顿骂,可沉央却不觉得委屈,骂她也觉得高兴,他不在,尚梅她们哪一个会用这种口吻跟她说话?真奇怪,头一回有被人骂还乐在其中的感觉,她莫不是神经了?
当真是要分开之后才能觉出他对她有多重要,他在的时候,事事都用不着她操心费神,他走了,遇到些事需要她费神拿主意的时候才体会到里头的难处来,才知道他有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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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媳妇儿给他一个惊喜
冯夜白是连夜赶回京城的,没往皇帝那儿报,一门心思的往家冲,没提前来信,谁也不知道他回来了,分明是自己家,回来时却偷偷摸摸,跃檐踩瓦的,就想给媳妇儿一个惊喜,可没成想到了门口,媳妇儿却给了他一个惊喜。
乍一听,屋内有男人的声音,他立马就被火拱了脑袋,想冲进去瞧瞧究竟是哪个活够了的敢往他媳妇儿房间里闯,可火蹿到头顶他反而冷静下来,那声音听着耳熟,又听见沉央气呼呼的斥责,心里大概有个底,干脆就听起了墙根儿,听到后面,见宇文潞大有赖下不走的意思,这才现了身。
宇文潞冷不丁被冯夜白眼刀一刮,鸡皮疙瘩簌簌往下落,挺直脊背,高抬着下巴,问了个蠢问题,“你怎么回来了?”
冯夜白没嫌弃他问题笨,慢吞吞攒了火道,“我要是再不回来,我媳妇儿不得被你欺负到外头吹冷风去?”他招呼尚梅把沉央扶回榻上坐着,唇角一勾,似笑非笑,“东西带来了?”
“冯夜白,你最好是真心实意想要跟我们联手,否则,准保你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样的威胁听来就跟小孩儿过家家似的,冯夜白哼笑两声,意味不明,“你爹怎么派你来了?万一出点儿什么事,他可就绝后了。”
“冯夜白,你少小看人。”他在屋里指一圈儿,“小爷我要是出事了,你们也跑不了!”
“还当这是你自己家呢?这是京城,好好儿收收你那性子,太张扬了容易给自己惹麻烦,你也不想你爹攻进京师是为了给你收尸吧?”
跟个小孩儿溜嘴皮子没什么成就感,一低头,瞥见他腰上别着的纸筒,笑开了,“送的是真的假的?别不是来糊弄我的吧?”
宇文潞取下纸筒扔给他,“我父王一向说到做到,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不会拿假的骗你,再者说……你不是神通广大吗?倘若有变动,你会不知道?明知故问!”
心浮气躁,因着年轻,身上总有股敢拼敢打的劲儿,桀骜的很,功夫学到家了,可这收敛脾气的本事还欠些火候,还是欠缺打磨,宿王要是真把江山打下来了,他今后就是要继承大统的人,要是跟现在的皇帝一个样儿,这天下还得反。
冯夜白掖掖袖子,自腰间玉带里取出一张纸,在他面前摊开,上头画的是沭阳和汾阳两地的兵力分布图,甚至还标注了他们从哪路行军,如何包抄,预计要怎么打都注解的清清楚楚,活像是排兵布阵他就在当场似的。
沭阳和汾阳两地的兵力部署,就是他爹也只知道一小部分,他却连画舫上能装多少人,带多少兵器都算的有理有据,细想之下,不觉就叫人后脊发凉。
“这些都是我这几日探到的,既然要起兵谋反,那谁都有私心,不光你爹想当皇帝,一直被忽略的那两位也有此意,他们表面上协助你爹,私下里,可都在暗中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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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狐狸精走了吗
沉央听他们一人一句的,虽然没明说,可多少也听出了些苗头,冯夜白要跟宿王联手,宿王要造反,他也要算一分儿,她还当他这趟去真的是给皇帝办差,没想到是为了宿王。
要让她说,她也不知道冯夜白这么做对不对,她是个女人,你跟她说家长里短或许还有得聊,跟她说起兵谋反,江山易主,她根本插不上嘴,不过她相信自己的夫君,男人的事她不掺和,她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能给他拖后腿。
他们后头聊了什么,沉央也没听进去,迷迷瞪瞪坐在榻上,直到头上有一道黑影压下来,她艰难的睁开眼,看见冯夜白,一脑袋扎进他怀里,“你总算说完了,那个狐狸精走了吗?”
尚梅很识相的退下来,得!她这后半夜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王爷回来了,人家贴身伺候着,倒是便宜她们了。
冯夜白绷着脸,抿唇看她一阵,怅然叹气,“你这样我真是怎么看怎么不放心,我出去这几天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惦记你,可你呢?自己怎么一点儿不知道爱惜自己呢?你跟他吵架,气着的是自己,何必跟他置气?直接叫曹德纶来把人拿了,你从他那儿受多少委屈,为夫的尽数给你讨回来便是。”
他不说她倒不觉得有什么,他一说她就瘪着嘴不是味儿起来了,闷闷的撞着他胸口,主心骨回来了,顶梁柱替她把天撑起来了,她骤然心安,伸出手去圈住他的腰,脸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我又不怕他,谁能欺负我?你这次去太久了,我真怕我等不到你回来。”
冯夜白揉揉她脑袋,“别蹭了,我赶了一路,身上脏。”
“不脏!”她抱的更紧了,手抠着他的腰,想靠的更紧,可中间有肚子顶着,生生把两人给隔开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我天天带着他,累都要累死了,现在睡觉都不能翻身,只能平躺着。”话里鼻音很浓,像极了委屈控诉。
冯夜白简直爱死了她这幅小模样,啄一下她的脸,温温柔柔道,“辛苦你了,咱们以后就生这一个,多一个也不要,你受罪,我也跟着难受。”
小别胜新婚,俩人腻歪一阵,沉央把他走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全跟他说了,说到韩石,就有些不明不白了。
“我给他银子让他容我再待一会儿,他不肯,可是走的时候又找我要银子,又是救了我要钱,又是封口费的,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这个人总觉得很奇怪。”
“救你?”他脸色一变,仔细检查起她来,“你怎么了他会救你?”
沉央没说梁无玥,瞬间改口道,“我没站稳,差点儿滑了一跤,是他拉住的我。”
他这复才收了手,根据她的话细细琢磨起来,“韩石是皇帝身边的禁军统领,我同他打过几次照面,为人死板,不像是贪财的人,照理说你去的话他应该即刻绑了你去见皇帝,怎么可能放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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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她的夫君,她的天
“我也不清楚,他还警告让我不要再去郡主府,后来我让府里的小太监去给梁无玥送信,他是把人放进去了,信也交到梁无玥手上了,回来的时候他让人给我带了句话,说让我别掺和这件事,皇帝有意要杀了梁无玥,估摸着就在最近这几天动手。”
冯夜白转着手上扳指,皱眉沉思起来,“说他死板吧,可他又懂得变通,还知道拿封口费,可既是皇帝的人,奉命看守着郡主府,又为何会帮你呢?”
这点着实叫人费解,冯夜白一时半刻的都想不明白,她又如何能想的明白?不过横竖能做主管事的人是回来了,只要回来,还愁想不到法子救人吗?
而那头胖海又找上了纳玉,王府里传出去的消息越来越少,也越来越不中用,他怕纳玉把不住,再跟冯夜白好上了,因此特意来敲打敲打她。
纳雍还下落不明,现在跟他翻脸不是时候,只能一径推诿,把借口都推到冯夜白身上,说他用情痴深,又加之沉央怀孕,他常伴在侧自己才没机会接近他。
这算不得扯谎,她说的确实无不对,从前不觉得,现在越来越觉得卫沉央是个麻烦,除了她别的女人都近不了他的身这可不成。
胖海暗暗咬牙,当初自己就不该上汝南接她去,就应该让别人去,路上或死或伤,或害了病,随便怎么个借口把人除掉都好,那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大的麻烦了,他有时候真想给自己个大嘴巴,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在这儿充什么大头鬼,救什么人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就是多管闲事。
“纳玉姑娘,您可别忘了你弟弟啊,那么大点儿的孩子,说实话,咱们都是一群粗人,还真没试过养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养的活,您可得抓紧时间啊,别咱们一个失手,再害得您后悔一辈子,卫沉央咱家这儿会想法子,您只要这头别松着就行。”
纳玉心头直跳,喉间酿着一股腥甜,直愣愣望着他,好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冯夜白也是百事缠身,她之前托他帮忙找她弟弟,可那是他不知道,自己是皇帝派来的,冯夜白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帮她,有八成都是看在沉央的面子上,虽说迄今为止她还没做过什么,可留在身边始终是个隐患,他若是把她远远打发走了倒罢了,若是对她起了杀心……那纳雍怎么办?
她身上最软的那根肋条在皇帝手上攥着,人家来手上有根绳,稍微拽一拽,她就得由人拿捏,由不得自己。
胖海只管传话,至于她怎么接近冯夜白,那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横竖让她自己费脑筋去,他可不去管那闲事,他就是闲事管多了,所以到现在还是个二把手,永远低李德景一头。
纳玉失魂落魄回到自己院儿里,到底是没忍住,才进屋,一口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地上染红一大片。
瑜儿端着水盆子进来,本想伺候她净面,见状,吓的争莫没哭出来。
………………………………
第四百五十章给王爷抹黑,让王爷丢脸
纳玉的病是瞒着瑜儿的,就是怕她咋咋呼呼的管不住嘴说出去,瞒了这么久,没承想今儿破功了,苍白的唇上点了血,她扯着嘴角惨淡笑笑,尤不往安慰她,“我没事,就是腿上没劲儿,你过来,扶我去榻上。”
瑜儿先前不过是憋着眼泪,这会儿闸门大开,撇着嘴就开始嚎,“您都咳血了还没事,小姐……你到底瞒了我多久?你身子一直都不好,我劝你注意你也不听,现在好了吧?作下病了吧?你……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那我可怎么办啊?”
“行了,别哭了,我死不了。”纳玉伸手过去拉她,“先把我扶榻上去,然后去找瀛洲先生,请他过来给我看看。”
瑜儿哭哭啼啼扶她去榻上躺好,擦着满脸的泪,等她说话。纳玉唤她,“去啊,愣什么神呢?”说话有气无力,拍着胸口咳两声,一幅已然不成了的样子。
瑜儿赶紧倒了茶递过去,哭的更狠了,一边哭一边给她顺气儿,“您就是嫌弃我笨,所以什么都不告诉我,连自己的身子都瞒着我,我再笨,照顾您还是能行的,您不能不把我当回事!”
眼见她咳的越来越厉害,瑜儿彻底慌了神,不敢再多舌,放下杯子就要出去请瀛洲。
纳玉心里细细思量片刻,又叫住了她,“算了,回来吧,别去了。”
瑜儿现在门口看她,“瀛洲先生是神医,一定能治好您的,我去请他,您就坐这儿等我,我很快回来。”
“我让你回来!”声音喊的大了,喉间发痒,她拿帕子掩住唇,拿下来又是一团红。
“小姐……”瑜儿跺跺脚,想干脆忤逆她一回,可人都到门口了,却怎么也跑不出去,两下里权衡一番,还是回去了。
纳玉有自己的打算,之前是她太想当然,以为有冯夜白帮忙,自己就能从中脱身,却从未想过,冯夜白若是找到她弟弟以后又是否愿意牺牲自己的人去把他救出来,要是没有沉央这层关系,他们本该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才对,她看得出,冯夜白根本就瞧不上她,况且又是事关己命的大事,就算沉央知道她是怀着害她夫君的心来的,也一定容不下她。
横竖她一条命又不值钱,纳雍是蒋家的香火,蒋家的香火不能断,她势单力薄,就算斗,又如何斗的过皇帝?
“罢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前几天瀛洲说我是肝火旺盛,你去熬两副药给我,记住了,王爷回来了,咱们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得,所以不能跟瀛洲走的太近,你可千万别去找他,若是叫我知道了你去找她,仔细我不要你了。”
瑜儿先生嗫嚅着,“咱们是找他来看病,又不是做其他的谁还能多嘴说什么不成?”
“我毕竟名头上还是昭仪,即便是看病那也是背人的,府里人多眼杂的,难免被人看见,是是非非的传的到处都是,咱们自己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别人可不清楚,若是再说我给王爷抹黑,王爷的脸往那儿放!”
………………………………
第四百五十一章滑胎
冯夜白这次回来是先行,谁也没告诉,他就是怕皇帝背后给他使阴招,那个韩石如今敌我不明,话也说的不清不楚,给他们交了底却不说日子,所作所为实在叫人费解。
眼下要紧的是要先救出蔚敏和梁无玥。梁无玥他太了解了,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也就蔚敏一个,从小光屁股喜欢到大的,蔚敏在他心里的分量比天重,如今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了,皇帝一伸手,却把两人给隔开了,他倒不在乎自己如何如何,就是蔚敏,怀着孩子,先前又传出了差点儿小产的消息,他被困在郡主府出不去,无能为力,又悔又恨,他要能出去,这会儿给他一把刀,他能冲进宫去把皇帝给宰了。
沉央已经被他哄睡下了,睡着了也要抱着他胳膊,生怕一觉醒来,他留下一封信,人又不见。
冯夜白给她掖严被角,五指插进她一头长发里,慢慢儿往下顺。这屋子里现在到处都充斥着一股奶香味儿,虽然燃了香,可仍旧难掩,外人闻来或许难以接受,可他却怎么也闻不够似的,这味道叫人安心,是属于他的。
“爹爹……”
听她说梦话喊爹爹,冯夜白有些恍惚,他都快忘了,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迄小没跟她爹分开过,这次一分开就是这么老长时间,心里不定怎么想呢。
这程子事忙,顾不上她,今儿她头头是道的跟他说了那么多,什么蔚敏吃不好睡不好的叫人心疼,梁无玥成日酗酒不认识人又多可怜,还说自己学着他的样子吓的御膳房的太监拉了胯,这些事本来都该是他挡在她前面的,可他不在,没人护着她,得她自己挺着肚子一样样解决,想想就叫人心疼。
蔚敏在宫里,皇帝看的严,又不准人靠近,不能明目张胆的动手,恐怕有些困难。梁无玥那儿倒是不难办,皇帝想让他死,那也成,到时候一把火把人给点了,烧成灰,谁知道死的是不是他。
他脑袋里已经有了主意,横竖先把梁无玥弄出来再说,再这么下去,他怕他真的活不长。
计划是想的挺周全,可第日一早,御膳房的小寿儿托人送来了信儿,说蔚敏昨儿个在毓庆宫的小花园儿里散步,脚下没留神,跌了一跤,滑胎了!
滑胎了?
冯夜白让曹德纶想法子把小寿儿给逮来了,他可不如沉央好说话,板起脸往那儿一坐,杯盖子一掀,抿口茶,热气蒸腾,熏出他一脸阴霾,“你今儿早上托人来送信儿,说郡主滑胎了?”
小寿儿战战兢兢往地上一跪,身上冷汗直流,抬头小心觑他一眼,磕头说是。
捏着骨瓷杯的那只手,指骨分明,根根遒劲,骨节微微泛白,杯口那儿裂了一道,裂痕无声无息越来越长。
“孩子是摔没的?”
小寿儿一头磕在地上,再没抬起过,闷闷回道,“王爷,奴才就是在御膳房打杂的,郡主的事,奴才也不清楚,是奴才今儿早去给郡主送饭,听太医说的。”
………………………………
第四百五十二章送回老家
骨瓷杯“咔啦”一声碎了,冯夜白挑眉,声色沉沉,又捡一只杯子,斟满茶,饮一口,长吁短叹,“郡主昨晚上都吃了什么?”
小寿儿道,“郡主说她没胃口,昨晚上就吃了一碗红枣枸杞粥,因着上回差点儿小产,郡主就在宫里养了只怀孕的母猫,所有送过去的吃食都会先喂给那只母猫吃,母猫吃了没事,郡主才会下口,所以……王爷明查,绝不可能是御膳出了问题,奴才就是个往来传话的,别的事,跟奴才无关啊!”
“这回来怎么歇菜了?”他不轻不重的哼了声,“上回来不是挺横的吗?话夹话的讨银子花……曹德纶,去账房给公公支点儿银子来,人家大老远的跑一趟不容易,总不能空手回去吧!”
他就是根烧火棍,哪儿敢担“公公”两个字,闻言,膝头一软,恨不能跪到砖缝儿里去,“王爷折煞奴才了,奴才可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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