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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芳龄三岁半-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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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儿郁闷的喃喃,“怎么就这么巧呢,说病就病了,还是在皇上给他兵符的那天,我听说是邪祟缠身,小姐你这几日还是不要去了吧,免得也被邪祟缠上。”
纳玉在她手上拍一下,“什么邪祟缠身?这你也信?都走到这一步了,半途而废怎么成,得加把劲才行,否则尚书府哪还容得下咱们。”
“可是……”瑜儿支支吾吾,可瞒着也不是法子,只好道,“我上回偷听老爷和夫人讲话,说……说皇上要把你嫁给冯夜白。”
这个时候让她嫁给冯夜白,这可绝不是什么好事,皇帝想把冯夜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心里,光靠那几个下人是不成的,没见过谁掏心窝子跟下人说话的,可枕边人就不一样了,掏心窝子掏心掏肺都成,已经有一个沉央了不打紧,男人三妻四妾不是什么新鲜事,再娶一个不就成了。
虽说她进退有度,分寸把握的极好,冯夜白到现在也没表现出一分一毫的讨厌来,可他对卫沉央那份儿心,这个时候是绝对容不下第二个人的,这时候把她嫁过去,那她之前的那一番努力不就白费了?
皇帝这么做到头来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冯夜白又不是傻子,他能猜不透这当中的缘由?
纳玉不常生气,生气也没用,能动脑子解决的事,何苦生一肚子气来作践自己?可这回不一样了,这回是皇帝的意思,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一口唾沫一个钉,没法儿改变的。
“小姐,咱们怎么办?你愿意嫁吗?”瑜儿没主意只能指望纳玉,这帮人真是一群黑了心肝的,利用就算了,还打算让她们家小姐假戏真做是怎的?
纳玉脑子里乱哄哄的,平复了半晌才道,“先回府,他们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想瞒我?做梦!”
而这厢,胖海正在尚书府里喝茶,还别说,这个蒋炜,人没什么可取之处不过家里这茶倒是不赖,他一边喝一边等纳玉,翘着二郎腿,嘴里哼哼着走了音的小调,睨一眼蒋炜,悠悠乎乎道,“前段日子听说蒋大人喜得贵子,一直忙,没来得及给蒋大人送贺礼,今日来的匆忙……”他摊摊手,“什么也没带,改日,改日一定叫人补一份儿大礼送到大人府上。”
蒋炜心道,你少来几回就是给我最大的礼了,可胖海现如今可是养心殿的二总管,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除了捧着,只能捧着,只好含笑道一声,“总管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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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嫁给他您不亏
外头暮色四合,日渐西沉,胖海已经吃了两个时辰的茶了,纳玉还没回来,等的不耐烦了,火气只好往蒋炜身上撒,“我说蒋大人,令爱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可叫咱家一通好等啊,皇上那儿还等着咱家回去伺候呢!”
“让公公久等了。”
胖海话音刚落,纳玉就回来了,人家叫总管,她偏叫公公,一个太监,爬的再高,再有权有势始终是太监,缺了根的人,叫他一声公公都算客气的了。
胖海不跟她计较,蒋炜却一把把她拉过来,伸手就在她身上拧了一把,“不得无礼,快给二总管请安。”
纳玉全然不动,打掉了蒋炜的手,寒着声质问,“你是不是答应了皇上要把我嫁给冯夜白?”
蒋炜被问的哑口无言,胖海呦了声,不嫌事大的添油加醋,“呦!蒋大人,敢情您已经说了,那也省了咱家的功夫了,蒋小姐,咱们王爷长得俊俏,现如今又有权有势,嫁给他,您不亏呐!”
“是不亏。”她笑的叫人摸不着头绪,“你们先前让我接近他从他嘴里套话,我都照做了,可他不上钩我也不能上撵着问他,冯夜白是个聪明人,你们这时候让我嫁给他,他会傻到什么都不知道就乖乖娶了我吗?”
胖海也笑,笑完了一本正经道,“这是皇上的意思,咱们都是皇上的奴才,上头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不就得了?皇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蒋小姐这么聪明,不会不懂其中的道理吧!”
“那我要是不嫁呢?”
蒋炜在边上擦了把汗,胖海捏着杯盖儿细细刮着茶沫,喝一口,润润喉,又道,“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弟弟想想吧,你弟弟今年才多大?路都不会走呢,你总不能让你们蒋家的香火断送在你这儿吧!”
胖海说的弟弟不是蒋炜才得的儿子,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她也不是蒋炜的亲生女儿,而是蒋炜的侄女,一年前,她家中突生变故,府中一百一十八口就活下了她、尚在襁褓中的纳雍还有瑜儿,她一个女人,带着弟弟实在无法生活,只好来京城投奔叔叔蒋炜。
蒋炜收留她,也根本不是什么顾及骨肉亲情,纳玉生的貌美,蒋炜初见,便对她生出了强占之心,伦常罔顾令人发指,纳玉不从,他便拿纳雍威胁她,后来被他家中母老虎发现,明面上不敢再对自己动手动脚,可暗地里还是没对她死心,纳玉也一直在找自己的弟弟,不过蒋炜这个老不死的把纳雍藏的严严实实,她没有线索根本找不到。
现在乍一听胖海提起纳雍,扭头看蒋炜,眼里要蹦出火似的,“你把纳雍给他了?蒋炜!你还是不是人?你对得起我爹吗?”
蒋炜却道,“你只要听总管的话,好好儿的嫁进王府,你弟弟一定会好好儿的,不然他们要一个孩子也没用,还得供养他吃喝,划不来你说是不是。”
纳玉寒森森一笑问他,“你知道你第一个儿子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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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家贼难防
蒋炜提起自己的大儿子就心痛,可纳玉跟他这个大儿子又没有什么多大的关系,如何会提起他的死呢?
胖海多少已经猜到些个,纳玉绝不是普通的泛泛之辈,这么一朵牡丹花养在尚书府里,无依无靠的,蒋炜那个儿子又是出了名的hao色,他爹都不顾人伦纲常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能好到哪儿去,八成是早就起了歹心,蒋大少爷的死,恐怕跟她脱不了干系。
“大哥原本可以不用死的。”纳玉骤然换了柔声软语,“不过谁让他不开眼,惹谁不好非要惹我,他克扣军饷中饱私囊的事……是我告诉你的死对头的,所以他才有证据到皇上面前去参你一本,蒋炜,我告诉你,我弟弟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把你也送下去陪他!”
胖海只是猜到与她有关,可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这么有胆量,自己不动手,还想到了借刀杀人,行了,这趟没找错人,女人聪明,办起事来才利落,至少能独善其身,不至于惹出什么大的麻烦。
蒋炜万万没想到药罐子纳玉会是害死他儿子的罪魁祸首,他的儿子,他的宝贝疙瘩,从小到大打都没舍得打一下,最后却被这个女人给害死了,多歹毒的心肠啊!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没想到我竟养了个不知好歹的白眼儿狼在府里,蒋纳玉,我要你死!”好歹也是个兵部尚书,真动起手来,抡一巴掌过去,就纳玉这幅身板儿,半条命指定就交代了。
那可不成,前头路都铺好了,这时候她要是死了,冯夜白那儿谁去?皇上那儿怎么交代?
掌风迎面袭来,纳玉别说躲了,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常年习武的人,手上一层厚厚的老茧,这一巴掌要是拍在她脑袋上……她也就是想想,有胖海在,她怎么可能会死呢!
果不其然,那只手半路就被拦下了,胖海也是练家子,动起手来,也不是百来招能打发的了的,幸而他反应快拦住了,否则纳玉这会儿怕是已经去阎王殿报道了。
这姑娘一副尽在掌握,机关算尽太聪明的自信模样,妈的,命都快没了还在笑,这是吃定了他会救她啊!
胖海脸上一哂,推的蒋炜往后退了几步,脾气上来了,笑脸儿也没了,“蒋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她可是皇上钦点的侧王妃,往后见了她,您还得恭恭敬敬行礼问安呢,怎么?皇上的谕旨您也不放在眼里了?”
蒋炜怔怔看了眼胖海,本来太监学些武功傍身不是什么稀罕事,可胖海这功夫也忒离谱了吧,这哪是个太监该有的伸手,禁军统领也不过尔尔吧!
“总管,您也听见了,是她自己亲口承认的,我儿是她陷害至死,我要为我儿报仇!”
胖海最烦跟这种没脑子的人打交道,说起话来太累,蒋炜这个莽夫,能活到今天,算是命大了吧!
“报仇报仇,报个屁的仇,你儿子克扣军饷中饱私囊是事实,国有国法,由不得你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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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曲线玲珑
冯夜白久病不起,皇帝忧心忡忡,特意请了法师去王府驱邪除祟,据说法师是神佛转世,法力无边,而冯夜白的病,查不出病根儿,燥热不退,十有八九都是给邪祟入体了,派个法师过去,名正言顺。
沉央额上贴着法师赐的符,说是能令邪祟畏惧不被附体,沉央觉得这个法师就是瞎胡闹,还法师呢,整个一江湖骗子,府里压根儿就没有邪祟,他跳大神跳的倒是起劲。
还有冯夜白,真能装嗬,瞧那要死不活的样儿,眼皮子都懒得抬,脸色惨白,看着进出气都费劲,真是戏台子上的一把好手,她要是不知道内情,准保得掉眼泪哭上一哭。
里里外外折腾了大半晌,总算是结束了,沉央照着先前冯夜白的嘱咐,塞给法师一袋子钱,有多少不知道,反正她揣在身上是挺沉的。
塞钱是惯例,甭管皇上派他来是不是别有用心,人走的时候只要兜儿里不是空着的,回禀皇帝的时候就不会太嘴上失德,这算是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又不是差这点儿钱,给了也不会掉块儿肉,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法师先还推辞来着,装得一本正经不容易,嘴上说不要,可架不住手上实诚,半推半就,最后还是交给徒弟收下了。
到底是皇帝派来的,架子不小,一顶八人抬,身后跟了十来个徒弟,个个儿神色肃凛,家伙什也不少,有扛的有抬的,出了王府,浩浩荡荡回宫复命去了。
沉央再回去的时候,冯夜白已经起来了,脸上苍白未退,整个人看着病恹恹的,有种捧心西子的感觉,不过公子孱弱,纵使一副要死不活的病遢样儿看了也叫人目眩神迷为之倾倒,沉央那颗小脑袋瓜终于开了窍,总算是意识到这自己这夫君究竟有多――“美”了。
曹德纶躬身对冯夜白道,“法师排场大,又是皇上派来的,奴才觉着,八成是计中计。”
冯夜白衣裳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上身常年隐藏在锦衣华服下的健硕肌肉,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沉央绞尽脑汁的想,最后吧唧吧唧嘴,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巧夺天工。”
“你说什么?”冯夜白笑看着她,“一个人咕咕哝哝干什么呢?”
沉央赫然红了一张脸,突然被人点名,心里忽悠一坠,往后退两步道,“我要回去喂大米了,你有事再叫我。”
她给那只顽劣的猫取了个名字叫“大米”还洋洋自得,说什么民以食为天,这只猫嘴刁,叫它大米是时刻提醒它不要挑食儿,吃的白白胖胖的才是好猫。
冯夜白听她说起这名字由来的时候,差点儿没笑岔气,还大米呢,哪有他的大拿好听。
又想起那只最近愈发温顺的猫,沉央跟它是一个样儿的,只要把猫捋顺了,听话着呢,也好哄,不用你锦衣华服首饰金银的供养着,人家是有衣服就穿,不论好赖,唯一不肯将就的也就是吃了,他不让她晚上吃甜食,可这丫头鬼着呢,打着“大米”的名号,把自己喂了个滚圆肚子,他瞧着,她最近像是长了,曲线愈发玲珑,该丰腴的地方也在慢慢长大,这点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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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我怎么就混不吝了
“刚说到哪儿了?你继续。”他砸吧砸吧嘴,堪堪从那款款腰身里回过神,分明看着还是个没长开的小丫头,可不知不觉身上却多出了股子女人味儿,从什么时候变的呢?他捏着眉心想了想,好像就是他从花楼回来那次。
曹德纶心道,我说完了,该轮着您下吩咐了,可瞧他们家王爷那双眼,眼里装的全是王妃,怕是还没回过味儿来,只好又道,“奴才说,皇上八成是给您下了个计中计,想问问您,接下来该怎么办。”
冯夜白眼神这才变得清亮起来,摸着下巴想了想,驴唇不对马嘴的问了句,“皇上派去互送赈灾银的人该到地方了吧!”
曹德纶点着手指头一算,回道,“有个七八天了,估摸着快到泾川了,过了泾川就是蒙城,皇上吩咐了,绕过蒙城走,这么一绕又得慢个两三天。”
皇帝就是想让蒙城的百姓看看,让他们知道自己跟错了人,他才是明君,跟他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
“等着吧,再过几天,就有好戏看了。”他舒舒服服往榻上一躺,“偷鸡不成蚀把米,皇帝这是专门给宿王送礼的啊!”
冯夜白心思深,一般人猜不透他想什么,曹德纶也猜不透,自打他跟了冯夜白,听他说话,那就跟雾里看花似的,他要不明说了,你永远也不知道他的意思。
曹德纶只管照吩咐办事,旁的他不过问,稀里糊涂听他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该怎么答,索性躬身退了出去,既然王爷说有好戏看那就等着呗!
最近几天,纳玉都不来找沉央了,沉央很是郁闷,抱着大米坐在窗子口朝外看,“纳玉最近怎么不来了?是不是烦我了?”
冯夜白合上手里的《资治通鉴》伸手把她掉落的一缕发别在耳后,“人家是大家闺秀,天天跟你这混不吝的搅和在一起算怎么回事?你不用学规矩,女红女德都省了,人家不行,前段时间天天来看你已经很是难得了。”
他夸纳玉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可他夸就夸吧,做什么还要把自己贬一顿?沉央打掉了他的手,顺着大米雪白的毛,愤愤反驳,“我怎么就混不吝了……就算是,那也是跟你学的。”
冯夜白伸手去摸大米,大米没动弹,翻个身,露出肚皮,嗓子眼儿里咕噜咕噜的叫。
“要不我去看看纳玉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好不容易没有了纳玉能换得两人独处,外头暑热难当,就这么腻歪在屋里贪凉再好不过了,她非要找个外人来掺和进来,安的什么心是。
“沉央……你最近胖了。”他戳戳她脸颊上的肉,乐出声来,“瞧着比以前好看多了。”
沉央倒是不在乎胖啊瘦啊的,不过被人夸好看心里还是受用的,一挺胸脯坐直了,那两团晃晃悠悠呼之欲出直撞进冯夜白心里去,血一股脑涌上头顶,眼睛盯住了再放不开,这姑娘真是太会长了,浑身上下都是他喜欢的。
………………………………
第三百一十六章别拿我当傻子看
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热,沉央忽然燥的受不了,眼睛胡乱瞟着不知该往那儿瞧,尚梅尚香眼看气氛不对,早早的就阖门退了出去,沉央的心在腔子里狂跳,这时候不该这么沉默,她抱着大米回到榻榻上坐着,随口扯皮,“对了,瀛洲给你配的是什么药啊,我看你每次喝了都像是真的病了,脸白的吓人。”
冯夜白跟着坐过去,纠正道,“不是像,那种药喝下去是真的会生病,是药三分毒,好端端的要喝作践身子的药,你说我能好吗?”
身子贴过去了,半拥着她,屋里其实很凉快,可他在,就像点了火盆子,沉央忍不住就想躲,一撂手撒了大米,舒展身子站起来,“今天天气真好啊,我要出去走走,你自己待着吧,吃饭的时候我再回来。”
冯夜白自身后抱住她,“大热的天儿,出去积一身汗回来,不难受么?”
她使劲儿去掰肚子上交握的两只手,“不热,我和尚梅尚香去池子那玩儿,再不济凉亭底下下下棋也行,天天闷在屋子里,我都快长霉了。”
“那用不着叫上她们,我陪你去。”
说话就要走,片刻都不容耽搁,沉央被他拽着,出了门,明晃晃的大太阳刺人眼,还没走两步呢,汗就下来了,她站定脚,一脸阴霾,“我不去了。”
“怎么又不去了?”
闹别扭的样子也好看,横竖是挪不开眼了,愈爱愈脱不开身,手往她腰间一搂,她不防,整个人都栽过去,脸撞上他胸前硬邦邦一块儿肌肉,鼻子又疼又麻,“你干什么?”她捂着鼻子抬头问他,“你没事做吗?天天闲着往我这儿跑,不用转脑筋算计人了?”
冯夜白轻轻捏她鼻子,“我现在是个被邪祟侵体的人,世人皆知我病的起都起不来,谁会让我做事?再说,你见我算计谁了?”
她转身又回去了,刚才说出去也是想躲开他,现在出来了,外头又热浪滚滚,热的叫人受不住,还是回去待着吧,何苦出去白遭罪呢!
大米估计也是嫌外头热,出去晃游了一圈又回来了,经过冯夜白身边的时候使劲儿蹭着他的腿撒娇,也难得冯夜白好脾气,抱起大米揉一揉,不依不饶非找沉央问个答案出来,“你倒是跟我说说清楚,我算计谁了?”
“别打量我跟个傻子似的,我知道你跟皇帝不对付,也知道曹德纶一开始是皇帝的人,后来被你给收买了,还有,我知道你派人看着我。”
前两条她知道不奇怪,可他派人时刻在她身边跟着,这个她是怎么知道的?
沉央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抬着下巴看他,“我早说叫你别拿我当傻子看。”然后又神秘兮兮的自问自答,“上回我去抓大米的时候,它蹿到了树上,我够不着它,就拿鱼干在树下唤它,然后尚梅尚香来找我,我就转个身的功夫,再去看,大米已经被人绑住了腿放在地上,除了你的人,还能有谁可以在王府来去自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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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真有那种药也该你吃
冯夜白的确是派了人暗里跟着沉央,他要做的还有很多,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她,可又不放心,只能派人跟着,不过抓猫这一点倒是让他挺意外的,一个糙老爷们,上树抓猫,怎么想怎么别扭。
不过意外之喜在于她并没有表现得那么反感,至少知道他是在保护她,能知好歹最趁人心了,他把猫放在她怀里,然后又把她搂在自己怀里,从心底油然而生出一阵满足来。
以前觉得日子过得越花哨越好,没遇上值得托付一颗心的人,恨不能身边儿女人天天换,天天不着家,把能玩儿的都玩儿一遍,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谁知道自己哪天就死了呢!现在不一样了,心有了归属,到哪儿都惦念回家,这才惊觉从前那些花红柳绿明明艳艳的日子都是浪费,娶个媳妇儿热炕头,愁只愁柴米油盐,不用老谋深算的计较那么多,回家能喝她一捧热茶得她一簇笑脸儿就够了,若是再有个孩子,那他这一生就圆满了,不算白活一场。
沉央还是迟登登的,他的心意藏在心里不说出来,她单靠猜,肯定猜不透,不过她本能的喜欢这样的冯夜白,也不发火,说话也好声好气的,少了平时那股子凌厉的气势,这么看来还是很随和的。
他把脑袋放在她肩上,鼻息吹在她耳朵上,又痒又热,沉央又想起蔚敏来,挠挠耳朵问他,“蔚敏最近为什么也不来了?”
蔚敏?前天他打发曹德纶去郡主府的时候,听说那两个最近正在闹别扭,下人说是郡马爷想要个孩子,郡主说不想生,然后郡马爷脸上有些挂不住就生气了,说要走,被郡主一鞭子又给抽回来了,现在俩人谁也不理谁呢,连带着他们这一群下人也得跟着遭殃。
跟沉央讲他们俩的感情纠葛她未必懂,还是只挑出个中心思想来告诉她容易理解,便道,“蔚敏在家和梁无玥生孩子呢,孩子生出来之前,她都不会来了。”
沉央张大了嘴“哦”一声,“那我不是得小一年见不着她了?要不我去看她吧,让瀛洲先生配点儿能叫人赶紧怀孕的药,梁无玥其实过得也挺凄苦的,我每次看见他,没由来就觉得他可怜。”
“你当瀛洲是大夫就什么病都能治,什么身子都能调养?那是女科上的学问,瀛洲又不是专攻这片儿的,找他不顶用,再说了,要真有那种药,也该是你吃才对。”他揉揉她平坦的小肚子,“上回苦早来,我还找他讨方子来着,他说我命中就该儿女双全,用不着多此一举,你说你这肚子里会不会已经有了?最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明儿我就让曹德纶找个女科大夫来给你看看,我对我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越说越不正经,沉央拍掉他的“狗爪子”脸上惶惶的,“她们说生孩子很疼,生不如死那种疼,我娘就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我连她的面儿都没见过。”
………………………………
第三百一十八章你舍得不做王爷嘛
沉央一说起她娘就想起她爹,她爹太不容易了,辛辛苦苦拉扯她长大,可到头来,她还没孝敬他呢就跟别人走了,成了别人家的人,往后只有逢年过节才有可能回去一趟,这么一想,撇撇嘴,眼泪当时就收不住了,噼里啪啦砸在冯夜白手背上。
好好儿的,怎么说哭就哭呢?他把人翻个面正对着他,女人就这点,掉起金豆子来毫不含糊,手边没有帕子,他只好拿袖子去给她擦眼泪,不成想却越擦越多,还没开口呢就听她委屈的呜呜咽咽,“我太不孝顺了,我爹连妈一块儿给我当了,迄小没叫我受过半点儿委屈,我现在却不能在他身边孝敬他,也不知道我爹现在好不好。”
她不像别的姑娘那样,从小被家里人三从四德的管教,打从出生起就为嫁人做准备,她爹对她没旁的要求,只要她高兴就好,她活的随性又洒脱,就是从小到大都没跟她爹分开过,他也没想到提一句生孩子能换来她这么大反应,紧忙劝道,“多大点儿事,也值当你这样哭,谁说你不孝顺了你爹知道你心里念着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爹这辈子过得太苦了,为了我,到现在都没续弦,以前我在,还有人陪他说说话解解闷儿,往后我不在了,他一个人得多难过,他嘴上不说,其实我都知道,明面儿上一直撵我不让我动不动就回家,可心里却比谁都想我回家去,我……”她哽了一下,“我能不能把我爹接过来?让他跟我们一起住好不好?”
跟丈人爹一起住?除了上门女婿,没听说过这么干的,他们夫妻处的好好儿的,冷不丁把丈人爹接过来,忒不自在,不能说他不孝顺,爹嘛!丈人爹也是爹,是爹就得好好儿养着,到时候他给丈人爹置办一座大宅子,风风光光的迁过去,再请上百十来个家仆伺候着,若是觉得晚年孤独,可着城里漂亮姑娘挑,挑上哪个是哪个,娶她十个八个老婆回府伺候着,没事儿逗逗鸟,养养鱼,听听小曲儿,风花雪月里握着美人腰喝喝酒,这日子,还能找的出比这个舒坦快活的吗?
但心底里的实话不能跟她说,说出来又得嫌他不正经,把她爹也给带坏了,苦了心了真是,看见她掉眼泪,他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除了哄只有哄。
先哄得一时是一时,剩下的,等日后回了汝南在做计较也不迟。这么一想,便好声劝道,“你爹也是我爹,你要孝敬爹没错,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现在是什么处境?难呐!现在把你爹接过来,不擎等于往皇帝嘴里喂食儿吃吗?且先等等,等这边儿天下太平安定了,咱们就回汝南去,到时候想怎么孝敬你爹都成,往后日子长着呢,这才哪到哪,想开点儿,别哭了,脸都哭花了。”
她止了泪,眼里水盈盈的,将信将疑问他,“你舍得不做王爷嘛?”
………………………………
第三百一十九章皇帝指婚
做王爷,除了皇帝就数他最大了,底下当官儿的都得敬着他,捧着他,当祖宗似的供着他,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搬,多大的面儿啊,男人不是都爱权利么,她不信他舍得。
其实冯夜白还真就不稀罕这个王爷的爵名,他在这儿被人捧着,回了汝南一样有人捧着,有钱就是爷,他这家产,够他当几十辈子大爷不跌份儿的了。
沉央问他舍不舍得,自然是舍得的,他除了舍不得她,这世间,没什么是他舍不得的。
皇帝派法师过去就是给后头的恩旨铺条路,冯夜白是人精中的人精,想要往他身边儿安排人,得做到不动声色,明着把人指过去肯定不成,势必得曲折一番,正好他不是缠…绵病榻久病不起吗?太医都没辙,那就只能请法师去看了,甭管什么灾什么祸,拿喜一冲,什么病好不了?
第日晌午指婚的恩旨就下来了。
挑了五六个姑娘,有承恩公家的二小姐,远征将军的妹子,兵部侍郎的小女儿,翰林院大学士的千金,大理寺卿家豆蔻正好的小侄女,还有兵部尚书蒋炜的闺女――蒋纳玉!
李德景扬了扬手里的拂尘,笑的分外谄媚,“昨儿个法师回去说了,您呐,是邪祟入体,这邪祟不难除,难的是往后的事,这王府自打宿王殿下离京后就没住过人,了无生气的,宅子恐怕是被什么鬼怪给占了,这鬼怪啊,就怕人气儿,您住进来了,它没处躲,可不得往人身体里钻嘛!不过没事儿办场喜事冲一冲就好了,这办喜事呢,一来是为了冲喜,二来……也是看您后院单薄,就权当给王妃找个伴儿了,这几位都是皇上跟太后精心挑选的,模样都是一等一的好,才情学问,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您挑挑,看的顺眼都娶了也不妨事,不想一下娶那么多,挑几个顺眼的也就是了。”
冯夜白这样没法儿跪地领旨谢恩,如今怎么,连他的婚事都操心起来了?一王府的眼线还不够,还想再送他一个枕边人?自己装病,反倒给他钻了空子?
他故意咳两声,虚弱的抬起眼皮儿看李德景,“本王如今……咳咳,如今连下榻都难……没得再委屈了各位大人的千金,只怕是……咳咳咳咳怕是娶回家也心有余而力不足,耽搁了人家姑娘一辈子。”
李德景讪讪道,“能嫁给王爷是她们的福气,王爷是人上人,谈何耽搁人家姑娘一辈子,伺候王爷是她们祖上积了阴德了,您是善性,可这个时候还得为自己个儿考虑,还有王妃,多个人作伴儿也高兴不是。”
好啊!这是一点儿退路都没打算给他留啊,行,真行,直接一道恩旨发落在他脑袋顶上,抗旨不尊等同于蔑视皇恩,让皇帝跌面儿,况且还是打着为他好的名头,哪容得他说个不字?
“还请皇上容微臣考虑考虑,毕竟是娶个人回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需得同内子商量商量。”
………………………………
第三百二十章他没有三妻四妾才不正常
反正皇帝圣旨都下了,他还能怎么着?挑呗!挑是得花点儿时间,不过好歹是没犟着说不要。
李德景把圣旨交给曹德纶,眉开眼笑道,“成,那您先挑挑,挑好了打发人来宫里说一声,皇上这边儿就下旨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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