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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芳龄三岁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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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敏还没见着冯夜白,据王管事说是去库房了,新进的一批丝帛出了点儿问题,他处理完,马上回来。
  “你们家公子平时都什么时辰回府?”蔚敏问,“还是知道本郡主要来,故意躲着不见?”
  王管事吓一跳,扑通往地上一跪,“郡主明查,公子往日回府都在酉时到戌时之间,并无刻意躲避郡主的意思。”
  蔚敏满意了,喝口茶又问,“那你跟我说说你们家公子现下的情况,可有相好的没有?”
  ………………………………
  第十八章公子知道又该心疼了
  要说相好,冯夜白的相好能排出十里地去,要让他一个一个的说出来,估摸着说到明天也说不完,王管事这正愁怎么回话呢,外头又跑进来个丫鬟,对着蔚敏一跪,拉拉王管事的袖子,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夫人被狗咬啦,在屋里哭呐,李嬷嬷已经去找大夫了,让我来跟您说一声。”
  蔚敏猛的一拍桌子,“大胆,在本郡主面前居然还敢低声耳语,可是当本郡主不存在吗?”
  王管事忙道,“郡主息怒,都是些琐碎家事,说出来也怕郡主见笑,郡主宽坐,我去看看,省的闹出动静来惊扰了郡主。”
  “先去差人把冯夜白给本郡主叫回来,居然敢让本郡主等他,好大的胆子!”
  “是是是,我这就派人去叫。”王管事抬手叫进来个家丁,当着蔚敏的面吩咐道,“快去把公子找回来,就说郡主来了,让公子赶快回来。”
  “是,小的这就去。”
  王管事也退下了,出了门,才问方才那丫鬟,“你们怎么看着夫人的?怎么会被狗咬呢?”
  小丫鬟吓得缩了缩肩膀,“夫人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玩儿,有只狗就趴在夫人脚边要食儿吃,夫人就用手喂它,狗去吃东西,就……就咬了手。”
  “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一边说一边就到了沉央住的院子里,李嬷嬷和大夫都在,大夫在一旁等着,李嬷嬷在跟前劝着,“不是叫狗咬着了吗?乖,把手伸出来给大夫瞧瞧,看看是不是流血了?”
  沉央把受伤的手抄在袖子里,死活不给看,“没咬到,没流血,也不疼,我不要看大夫。”
  李嬷嬷急了,“怎么会没咬到呢?我都看到流血了,快拿出来给大夫看看,不然公子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没流血,没咬到我,你让大夫走,让大夫走。”她把手抄的严严实实,就是不给看,连李嬷嬷也不让靠近。
  王管事来了,问李嬷嬷,“这怎么回事?”
  李嬷嬷看到救星似的把王管事拉过来道,“你看看这……被狗咬了就是不肯让大夫看,这可不是小事呀,不让看怎么行,我是劝不动了。”
  沉央看见王管事来了,更加不肯配合,大声道,“我不看大夫!我不看大夫!”
  王管事沉下脸来道,“为什么不看大夫?”
  “就不看,你让他走!让他走!”
  “胡闹!你忘了公子说的话了?你又不听话了?”王管事朝她伸出手,“过来让大夫看看。”
  沉央站起来绕到桌子的另一边,“夫君又没有让我听你的话,我不看大夫。”
  那大夫闻言,在一旁道,“被狗咬可不是小事,之前城南有一户人家,家里养了一条大黑狗,喂狗的时候被咬了,没当回事,没几天就死了。”
  王管事也是担心,叫两个丫鬟把她抓过来,把受伤的手递过去给大夫瞧,沉央非不让看,被按着了,还一直闹,王管事喝了声,她瘪瘪嘴,委屈的哼哼,却不敢乱动了。
  ………………………………
  第十九章夜白哥哥
  冯夜白从库房回到家中,正好与闻声而来的柳成荫撞个正着,蔚敏郡主带来的下人就守在门口,见人回来了,忙回去禀报。
  蔚敏亲自出门迎他,见着面了,方才的跋扈就都消失不见了,笑靥如花,温温柔柔,“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都等你许久了。”
  柳成荫顺着蔚敏数落冯夜白,“我不是早告诉过你郡主会来吗?你不好好儿候着,还让郡主等你,好大的胆子!”
  未成想蔚敏居然反过来骂他,“你才是好大的胆子,本郡主在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柳成荫道不敢,心道这两人看着像是熟识的,听说冯夜白家里是京城迁过来的,难不成还是什么宦官之后?
  “本郡主奉太后之命,特来看看你们差事办的怎么样了,离朝圣大会还有一个多月,赶出来了几件成衣啊?”
  话一问出来,柳成荫不说话了,支支吾吾看向冯夜白,冷汗直流。
  蔚敏便问冯夜白,“宫里头主子多,你们这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冯夜白撩开袍子往座上一坐,风轻云淡喝口茶,事不关己道,“这差事是柳大人应承下来的,问不着我,我哪儿知道柳大人是否开始着手准备了。”
  蔚敏睨了眼柳成荫,“柳大人不是说差事交给冯家了吗?怎么你们俩人各执一词,难不成当中还存着什么隐情?”
  柳成荫哆哆嗦嗦往地上一跪,这是皇差,他哪儿敢怠慢,只是眼下和冯夜白还没谈拢,差事搁置了,莫说赶制成衣了,连个衣模子都还没画呢,原以为郡主来了,冯夜白不接也得接,可谁知,这俩人是老相识,合着他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却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他战战兢兢说不敢,偷摸觑了眼郡主脸色,小心道,“臣原本和冯公子商量着要把皇差办好的,可冯公子近来身体抱恙,宫中用的绸缎丝帛又是万里挑一的上乘品,因此要慎重再慎重,所以……所以还未开工。”
  蔚敏拍案而起,“柳成荫,你好大的胆子,太后三月头上交待下来的差事,现下都交五月了你还没开始办,本郡主看是你后脖颈子痒痒了!”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臣知错,臣这就命人去着手准备,只是……冯公子这……”
  要论制衣的功夫,冯家绝对是竖大拇指的,别看冯老爷子不在了,可这位冯公子,那也是个毫不含糊的主儿,这冯家偌大的家业到了他手上,非但没没落了,还愈渐壮大,这把皇差,除了冯家,还真没人能揽的了。
  蔚敏揉着眉心叹口气,让柳成荫先回去,又撤下了屋里埋头伺候的下人,等人都走光了,郡主架子也放下了,再说话都带了些央求的味道,“夜白哥哥,这可是皇差,柳成荫已经往户部递了折子,宫里头记了档,到时候交不了差可是要掉脑袋的。”
  冯夜白一盏茶喝了个底朝天,搁下盏子,眯了眼,瞧着不大痛快,“谁应承的谁交差,从头到尾我可都没说过一个“好”字。”
  ………………………………
  第二十章又不听话了
  蔚敏原想拿自己的郡主架子压压他,逼他妥协,可细又一想,这是小时候落下的心病,又过了这么多年,心结再小也会越积越大,现在这心里头不定怎么恨呢,这会子让他出力听朝廷使唤,可不比登天还难吗?
  她听他说完静了静,又道,“可这差事总得有人做啊,现在除了你,也没人有这本事现接差了,朝圣大会可不是小事,事关咱们大邺的脸面,你就算不为朝廷,多少也帮帮忙吧!”
  到底是还念着他们小时候的那点情分,冯夜白按捺下脾气没叫人送客,扬声唤进来个下人问怎么没见王管事,底下人没得人嘱咐,把王管事在蔚敏面前瞒下的,在冯夜白面前全抖了出来。
  “回公子,夫人被狗咬了,李嬷嬷叫了大夫过去看,王管事也去了。”
  冯夜白拧眉,本来心里头就堵着不快,听了这消息就更窝火了,“怎么会被狗咬了呢?就没人在她旁边看着吗?”
  下人还没来得及回话,后面蔚敏一声“夫人?”就尖锐的刺了过来,“你何时成的亲?我怎么不知道?”
  “成亲是我自己的事,难不成还得专门写个折子递上去给你过过目?”他脸上本来就没甚好颜色,一脚迈出去,头也不回。
  蔚敏追出去,一路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她是哪家的小姐?父亲官拜几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沉鱼落雁叫你对她一见钟情念念不忘?你冯夜白多挑剔的人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她只管问,他一个字也不答,等随他进了屋,看见了软榻上躺着的卫沉央,手里攥着黏糊糊的糖糕,腮帮子撑的鼓鼓的,笑起来眼睛都快没有了,跟蔚敏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她不大信似的,还给他找借口呢,心说这个一定不是,可外头端着药碗进来的小丫鬟口条清清楚楚,对着榻上躺着的卫沉央就叫了声“夫人”,这一声,简直晴天霹雳,活打脸吗这不是,他冯夜白的夫人就这德行?
  这还不算,冯夜白紧张的什么似的,上去掀开被子把人里里外外检查了遍,把她手里的糖糕拿走放回盘子里,又叫人拧了块儿湿帕子给她擦手,瞧瞧那照顾人的细致样,哪像他冯夜白会做的事。
  沉央手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大夫看过了,也说没甚大碍,就是得连喝几天防治的药,苦哈哈一大碗,看着就愁人。
  王管事见她还不肯喝,嘿了声,“敢情方才一直不肯让大夫给你看伤是怕喝这苦药碗子呢,瞧瞧,到头来还是省不了这一顿。”
  三两句话冯夜白就听出了原委,蹙眉问沉央,“又不听话了?”
  沉央不敢吭声,对着一碗黑糊糊的药直皱眉。
  蔚敏是瞧不下去了,阴阳怪气呦了声,“这可真是嫁了个好人家,全家上下都当小孩儿似的哄着,福气不浅呐!”
  沉央瞪着眼睛看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更不知她话里的意思是暗含讽刺。”
  ………………………………
  第二十一章把我气死你就痛快了
  蔚敏不知道沉央的情况,只当她是犯矫情,才要亮出郡主的身份教训教训她,就被冯夜白给拉了出去,不等她开口,警告就砸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落下来了,“她脑子不好使,你就紧收敛着点儿,别在她跟前儿说招惹人的话,也别处处摆架子,是,你是郡主,旁人或许面儿上尊你敬你顺着你,可你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背地里骂你的人从这儿排到京城都不止,咱俩的情分,打从分开那时候起就断了,你也少在我这儿逞你的郡主威风,我不待见。”
  多少年了,她多少年没被人这么数落过了,数落她的这个人还是她日思夜想,白也惦记晚也惦记的那个,女孩儿家面薄,冯夜白这么一通下来,换别人,金豆子早就掉一地了,可蔚敏哪是一般人,她端得住身份,想哭也得憋回去,单单只红了眼眶,哽咽都没有,“我还没把她怎么着呢就先受你这一顿排头,我要真把她怎么着了,你还不得杀了我啊!”
  “这地儿不是你待的,回去跟你上头的人说,这差事我不接,想砍脑袋,我抻脖子等着。”
  蔚敏还没缓过劲儿来,仍是不大相信他就娶了那么个媳妇儿,迟登登又问了句,“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丫头……你到底是看上她哪点了?”
  “我自家的事,轮着你管了?”冯夜白拿不出好声气儿,摆张臭脸,赶人架势,“我这儿庙小,容不下郡主您这尊大佛,您还是早日回京吧,把这儿的事一五一十写个折子呈上去,我就在家等发落。”
  蔚敏气的不轻,指着他的手都在抖,“好你个冯夜白,你自个儿心里清楚,没人能要你的命,就是大过天的皇帝也没法儿把你说砍就砍了,你自己心里一门儿清,还腆着脸说这种话,你是想气谁?气我?把我气死你就痛快了?”
  他没接话,转头往房里看了眼,叫王管事送客。
  俗话怎么说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王管事是跟着冯夜白从京里过来的,对这俩人的事不说一门清,可也能说上个四五六,在京城那会儿多好啊,谁承想这会子见了面,就跟仇人似的,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全报应在子子孙孙身上,这理儿说不清。
  蔚敏气的一跺脚,你能拿他怎么着?总不能真实心眼儿的往上禀报让皇帝来砍他脑袋吧!他气人是一把好手,没声没息折磨的人生不如死,高墙里那位,因着他都快哭瞎了眼,这狠心的,就是不为所动,她算是看清了,这父子俩都是祸害天下的妖孽。
  王管事送完人回来,冯夜白还在院子里站着,月色渐渐升上来,惨淡月光把他人照的肃清孤冷。
  “公子,进屋去吧。”
  冯夜白没应声,负手而立,轻叹口气,“王顺,明儿派人守着门口,柳成荫个蔚敏,一个都不准放进来。”
  王顺愁道,“公子,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难不成真不管这差事了?”
  ………………………………
  第二十二章一起睡一起睡
  沉央让狗咬了手,被冯夜白看着喝下一大碗苦哈哈的药,喝完一口气吃了四五个甜蜜饯儿,这才稍缓了下,慢慢咂着甜味儿淡口。
  冯夜白今日脸色不大好,沉央知道自己今天做错事,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只是见他不高兴,间或扯扯他袖子,小声问一句,“夫君你是不是生气了?”
  夫君生气就要记家法,攒够家法就没有栗粉糕吃,她要哄夫君高兴,她要赶快攒够十个亲亲。
  沉央心里小小的算计着,伤口上的药,两个时辰就得换一次,沉央傻归傻,但架不住人家上进,等李嬷嬷来给她换药的时候便支支吾吾问了李嬷嬷一句怎么才能让夫君高兴。
  李嬷嬷听了心道,这丫头总算是开窍了,知道怎么讨自己爷们儿欢心了,哪还有藏着掖着的理儿,一个兜不住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夫妻两个房里那点儿事,光靠男人主动可不行,得两下一同使劲儿才有趣,以沉央的情况来说,你就算跟她说的再透,她也听不懂几个字,就教她些实际的,女人有些手段是天生的,只要劲儿没使错地方,到时就算做的不尽人意,后面不还有男人么,结果差不了的。
  冯夜白已经习惯了晚上临睡前去看看沉央,才嫁进来的那两天她会缠着他讲故事,过了那两天自己就会睡了,兴许是择床,熟悉了,就开始过河拆桥,甚至都不让他跟她睡一张床,霸道的很。
  可今晚却反常的很,他去时她还没睡,睁着大眼睛躺在床上,听见开门声立马做起来,一脸期待的看着冯夜白,“我把床分给你一半,一起睡。”
  冯夜白觉得奇怪,“你不是不让我跟你睡吗?”
  沉央低头认错,“我今天不听话,夫君不高兴,我想让夫君高兴,床分你一半,一起睡,一起睡。”
  “我是生气了。”他给她掖掖被角,渐渐勾起唇,“但不是气你。”
  不是气她啊,沉央瞧瞧松口气,拍拍床,伸手拉他,“睡觉,天黑了,该睡觉了。”
  冯夜白也好奇她今儿怎么这么热情,脱掉靴子盘腿坐在床上,捻起她一缕发,别在耳后,“你先睡,我看你睡了,我再睡。”
  沉央不说话了,直接开始上手脱衣裳,自己把外衣脱了,又去解冯夜白的腰带,找着腰带头,两下那么一拉,衣襟大刺刺敞开,峻拔身材冒个尖儿,衣衫得体时看着是个身材清俊的公子哥儿,脱了衣裳,还是个有料的,难得的齐全人儿。
  她成功解下了冯夜白的腰带,想起李嬷嬷说的,下一步,该脱他衣裳了,只这下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冯夜白给拦下了,好歹是稳住了,声音听不出变化,“你干什么?”
  沉央道,“让夫君高兴啊!”
  冯夜白把她的手放回去,站起来,重新整理好衣服问她,“谁教你这么做的?”
  又做错了?沉央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回答,“李嬷嬷说,只要脱夫君的衣裳,和夫君一起睡觉,夫君就会高兴,就不会黑着脸了。”
  就知道不是她自愿的,她哪儿懂这些。
  冯夜白多少年没脸红过了,可听她说完这席话,不觉就红了脸,不止红,还烫,这会儿在他脑袋上坐壶水都能烧开了,转过身,给她披上衣裳,眼睛躲躲闪闪,可还是控制不住就往她胸口瞟,“李嬷嬷说的不对,不能听她的,以后别这样做了,知道吗?”
  沉央哦一声,想他既然不生气了,她也就用不着李嬷嬷教的法子了。
  ………………………………
  第二十三章假正经
  冯夜白其实就是假正经,冲他使美人计的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做什么不是应当的?可这与他想象的却不一样的很,他想的是等沉央开窍,知道做这事意味着什么,主动,愿意跟他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哄他高兴,为了那一口零嘴,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怀了不纯目的的,初衷错了,感觉怎么也对不了。
  倒是这李嬷嬷,没轻没重的跟她说这些,当他是不行还是怎的,爷们儿哪能受得了被人这么琢磨,咬咬牙,只觉这李嬷嬷是个长舌好坏事儿的,叫了王顺来,也不说原因,只吩咐他把李嬷嬷打发到别出去,再让她在沉央眼皮子底下晃悠,迟早得出事儿。
  王顺领了吩咐下去办了。
  冯夜白今儿没什么事,想着蔚敏必定还要来家里闹上一闹,到时家里没个能镇的住的人不行,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在书房摆了棋局,突发奇想要教沉央下棋。
  沉央见她爹下过棋,认识了黑白子便邀功似的道,“陪夫君下棋可以换亲亲吗?”
  “行。”他先教她拿了架势,在棋盘上落了一子,“先教你最简单的,五子棋,我执黑,你执白,只要五子连成一线就算赢。”
  她好像听懂了似的,从棋盒里数出五个白色的棋子,整整齐齐码在棋盘上,正好连成一线,“我赢了,换亲亲。”
  冯夜白故意沉下脸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下,“又投机取巧,下棋讲究的是对弈,我还一子未落你就赢了?”
  沉央摸摸脑门,嘟囔道,“你没说还要等你下。”
  瞧瞧这委屈的小模样儿,这么小个人,纵使让她一把又如何?虽说下手敲那两下也不重,可还是心疼,覆手上去揉了揉,把沉央从对面拢到身前来,又是哄孩子的架势,在她脑门儿上亲了一口,“就当是我没说清,现在补上,一共多少个亲亲了?你自己记着没?”
  沉央竖起手指头给他看,“三个了。”
  “罚呢?”
  她噘着嘴不说话了。
  旁人都说他娶了个傻子,八竿子打不着的也来替他觉得委屈,那是他们不知道,傻子怎么了,都遇上沉央这样的,说什么听什么,除了就是孩子心性,别的不比正常的那些姑娘差,他先前还抱怨他爹,这会子,倒是有那么些明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道理了,这媳妇儿不错,别的事儿,慢慢儿教,往后总会懂得。
  这厢俩人还没腻歪够呢,外面就来人了,说蔚敏郡主来了,门上拦不住了,说话就到书房了。
  结果话刚说完,书房门就给人一脚踹开,不是别人,可不就是蔚敏吗。
  还真是说话就到。
  郡主是个泼辣性子,见这两人大白天的还腻歪在一起,火气蹿上来,指着卫沉央就骂,“你……你还要不要脸,青天白日的,这……成何体统?”
  沉央下意识就想站起来,冯夜白没让,“我们是夫妻,青天白日怎么了?搂搂抱抱怎么了,又不是大庭广众,怎么就不成体统了?”
  ………………………………
  第二十四章娶个傻子作践自己
  蔚敏甩甩袖子,可不是,人家是两口子,什么时间做什么事跟她没有半吊钱的关系,可她就是看不惯,就是忍不住耍脾气,“你……你们在本郡主面前这样,就是不行,还不赶紧给我松开!”
  冯夜白却抱的更紧了,“我可是花钱请郡主来看了?这是我家,郡主搞错自己身份了吧?我说了,不待见你这郡主脾气,受不了就别在这儿杵着。”
  “我今日找你,是有正事,你……赶紧收拾收拾出来,有话跟你说。”
  沉央有些怕蔚敏,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她有些听懂了,好像是在说她不该和夫君靠的太近,现在他们要说话,她应该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她也和夫君靠近说话,就不会说她了。
  “我要起来,起来。”她掰开冯夜白的手站起来,悄悄指了指蔚敏道,“让她坐这里,你们说话。”
  在她眼里,冯夜白就跟长水一样,是好朋友,是可以和别人一起分享的,完全没有自主意识,再加上小时候没有人愿意跟她玩儿,许是当时就记在心里了,见着蔚敏便生出想要亲近的心思,蔚敏想和冯夜白说话,她就大大方方把位置腾出来,向她示好。
  冯夜白噎了一下,一口气在腔子里倒个遍,让王顺把她带下去了。
  蔚敏在冯夜白对面坐下,瞧了眼棋盘上五个并列的白子,似笑非笑,“你说说你,不管是为了气哪一个,都不该娶个傻子来作践自己啊。”
  冯夜白拿着棋子在桌上磕了磕,“你少跟我这扯闲篇,我现在没心情伺候你的郡主架子,别说你今儿来,往后你就是天天来,我还是那个意思,想让我给朝廷办差,还不如被窝蒙头里睡一觉做做梦来的实际。”
  “你是铁了心不接了?”
  “我看着像是在跟你开玩笑?”
  “成。”蔚敏站起来,“那我只能把你娶媳妇儿这事往上报一报了,原本依着你的身份,就算不娶我,那正经夫人至少也得是个有头有面的官家小姐,她一个傻子,配屠户人家都不一定要她,你倒好,当宝贝了,可你把她宝贝,有人可把她当眼中钉呢。”
  她上头是什么人,冯夜白心里清楚的很,一句话要人命的人物,可说就说吧,他要是真的怕,就不能把生意往京城里做,故意冒尖儿了,威胁的这些个说辞,他小时候就听了个遍,不稀罕,“你要乐意说,就只管往上报,我不早跟你说了吗?我就抻脖子等着。”
  擎打小就是,跟他逗嘴炮,她就没一回是能赢的,回回都被憋个大红脸,到现在,一样是输得一败涂地,她这杯子就折在他手里了,可他不是,他看不上她,蔚敏知道。
  冯夜白手里同样也捏着蔚敏的短处呢,她是自荐来做督办的,到时候差事没交了,她也逃不过一顿罚,要不能这么巴巴的紧着来催他吗?
  “你要是想一直就这么跟我耗下去,成,那咱就一起耗,冯夜白,咱俩就看看谁能撑到最后。”
  ………………………………
  第二十五章冤家路窄
  梁无玥近几日闲得慌,昨儿听说蔚敏郡主来了汝南,是为督办冯夜白交皇差,他自小跟冯夜白一块儿长大的,那是亲兄弟,冯夜白前头的恩恩怨怨,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还清省的人,不过人郡主都亲自来了,他怎么也算的上是位故人,不去见见,说不大过去。
  也就是跟蔚敏前后脚的事,蔚敏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他要进去,冤家聚了头,当真是有种此别经年之感。
  “蔚敏……”一时没收住,落了称呼,顿一顿,赶紧又补上了,“郡主,你说咱们这是冤家路窄呢还是命中注定呢?”
  蔚敏不待见梁无玥,抬起下巴睨他一眼,凉凉道,“自然是冤家路窄,大早上的就撞晦气,看来我得去庙里去去煞。”
  梁无玥闲闲拦在她面前,有心无意的问了句,“郡主可见过冯夜白的夫人了不曾?虽说人是傻了点儿,可我看他倒是宝贝的紧。”
  “见没见过的,关你什么事?让开!”
  “别啊,故人相见,哪有见面就赶人的道理,我知道郡主爱喝酒,巧了,我知道有个喝酒的地儿,他们家的十八仙那叫是一绝,横竖郡主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我去喝一杯?”
  蔚敏哼了一鼻子,“想喝酒?行啊!我看冯夜白也闲着,把他叫上一起得了,咱们仨也好些时候没聚过了,攒了多少年的情分不能说断就断不是,正好今儿逮个机会叙叙旧,看这情分还剩下多少够攀的。”
  梁无玥背着手摇摇头,“那恐怕不成,他家那小娘子是个知道疼人的,上回跟我喝酒到大半夜,人家小丫头就是坐着打瞌睡也不到床上去睡,别看人家跟正常人不一样,可招人稀罕是真的,你叫冯夜白,他也未必去。”
  合着这是弟弟给哥哥出气,拐着弯儿的给她甩脸子呢,蔚敏心里颇有些五味杂陈,原先他们仨好的什么似的,三家就她一个女孩儿,跟着他俩学的,上树掏鸟窝,下林子抓蛇,哪一样不会,淘的像个小子,罚一起罚,赏一起赏,三个狗皮膏药黏在一起,揭都揭不开,可现在呢,见面就脸红,好好说句话都不能,真是造化弄人,物是人非,越活越回去了。
  蔚敏叹口气,脸上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苦里夹着难,反正不是好颜色,“这话既然说出来了,不喝也不成,这样吧,我叫人去买酒,今儿哪儿也不去,就在冯夜白家里喝怎么着?”
  梁无玥笑的涎皮涎脸,“行,郡主都发话了,我们这为民的哪儿敢不从啊!”
  “嘿!你这成心挤兑我呢?”
  “不敢不敢。”
  冯夜白料想着梁无玥得跟蔚敏打照面,果不其然,一个没走掉又带了一个回来,王顺叫厨房多做几个好菜,这三位这么多年再聚首,这顿酒不定喝到什么时候去呢。
  沉央参与不进他们说话,就静静在一边坐着,嘴里不停,咯吱咯吱着核桃仁儿,王顺说他们要喝酒,可是蔚敏不是女子吗?女子也可以喝酒吗?可为什么爹爹告诉她女子不能喝酒呢?
  ………………………………
  第二十六章细数前尘旧事
  有酒有菜,再配上这久别重逢的复杂心境,喝不到人轻飘飘打摆子都对不起这几个小时候犯下的混账。
  女人家的心思细腻,记东西也清,三两杯酒灌下肚,说话就全念着旧了,“你说咱们仨小时候,多好啊,两个小子一个姑娘,跟着你们俩,我可没少挨罚,无玥你还记着吧,那时候屁大点儿,去隔壁有一户姓牛的家里去偷桃,就他家闺女叫牛喇叭那个,说好了我在下面接你们的,结果人家亮嗓子一喊“贼”你们两个就钻到树叉子里不露脸了,就剩下我一个人挨罚,那时候把我恨的呦,可小孩儿之间没有隔夜仇,第二天起来,照样不干正经事。”
  梁无玥一拍大腿笑起来,“可不,这主意都是这冯消小子想的,他啊,打从那时候起就一肚子坏水,憋着劲的算计人,坏的冒泡。”
  冯夜白扭头朝沉央那儿看了眼,没吱声。
  蔚敏顺着他看过去,沉央小丫头正在那儿看画本,时不时的抓一把核桃仁儿,咯吱咯吱的嚼,他们这边这么大动静都吵不到她,就看见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看到趣处就捂着嘴小声笑,生怕打扰到他们似的,偶尔转过来看一眼,也是一脸傻笑。
  “喝点儿水,别噎着。”冯夜白就这么笑着嘱咐了一句,转过头,撞上蔚敏的目光,脸上温温柔柔的笑瞬间干裂,又是一杯酒灌下肚。
  梁无玥照顾沉央,“妹妹,过来,喝点儿酒尝尝。”
  沉央头摇的像拨浪鼓,“辣!”
  她爹以前喝酒的时候她偷偷尝过,又辣又呛,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爱喝。
  蔚敏嗤了声,话头子往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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