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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千金-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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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些消息自然就滞后了些,何况知道这些流言的外命妇,与她交好的怕她听到了会被气着了,与她不交好的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她和皇上有什么。
难怪王檀最近老觉得别人看她的目光带着闪烁,之前嫘姐儿俐姐儿等人来探望她和勋哥儿时,总显得有些欲言又止。这件事只怕连周世瑛也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她为了这个忧心所以一直瞒着她。
蒋雯又接着道:“还有人说庄嫔娘娘怀孕不能侍寝,为了争宠还亲自帮皇上和你这个嫂子牵线搭桥和遮掩,还说勋哥儿其实不是周家的孩子,而是龙子凤孙,总之流言说得十分不堪。”
王檀略有些无语的道:“我在宫里是跟皇上说过话,但当时一堆的宫女内侍,算是哪门子的私会。何况我和二爷的婚事都是皇上亲自赐的婚,若皇上真对我有心思,还会为了成全臣子委屈了自己不成。”
蒋雯道:“我和你从小一块儿长大,自然相信你的人品,知道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何况你成亲前皇上也是见过你的,真对你有意也不会等到你成了亲再来偷情这一出,只是人言可畏,何况流言还牵扯上了庄嫔娘娘。”说着望了她一眼,又道:“能传出这样恶毒的话来,看来那人对你的怨恨不小。你好好想想,你或你家那位最近是否得罪了谁。”
说实话吧,周家处在这样风尖浪口的位置上,肯定会碍着了某些人的眼,哪怕他们什么都不做,都很可能因为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而得罪了谁。只是让她想出是谁会恨他们恨到传出这样的话来,她一时还真的想不出来。
因为流言的事,王檀虽然小小郁闷了一把,但却没有打算去管。流言这种事情就是这样,你越去管它,它反而流传得越快,你若不管,传的人觉得没意思,可能也就转移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何况这种事情涉及到皇上,她就不相信有人真有胆子将这样的事情大肆传播。再况且,如她所说的,王清是皇上曾经的老师,皇上在她成亲前就见过她,她也没长得惊天的美貌,她就不相信真有多少人是相信皇上等到她成亲后再动心思。传播这些流言的人,大多怕都是那些对她不怀好意的人,心里虽不相信,但不介意顺手败坏一下她和周家的名声。
只是王檀没想到的事,这流言却出乎她意料的越传越烈,到最后甚至传到了继远侯的耳朵里。
继远侯在景山别院因为去登山淋了一场大雨,之后着凉咳嗽没有及时医治,接着病情加重伤了肺。周世瑛怕他在景山没有好的大夫医治,便将他接回侯府请了太医来医治,后面病好后因为舍不得勋哥儿,倒是没有再提出要回景山别院去了。
继远侯并不喜欢儿子媳妇去给他请安,只是每天会让人来景澜院将勋哥儿抱过去看一会。但有一次继远侯让身边的小厮过来却不是来抱勋哥儿的,反而是请王檀过去一趟。
王檀联想到最近的事,很容易就猜到继远侯找她的原因了。王檀心里有些忐忑,但也有些自己明明问心无愧却被冤枉的委屈。
到了继远侯住的院子,小厮直接就让她进去了。她进去后给继远侯行了礼请过安,接着坐在书桌后面的继远侯便看着她问道:“你前些日子在宫里遇见过皇上。”
王檀回答道:“是,看完娘娘出宫时,在路上刚好碰到皇上的御驾,皇上便请儿媳过去说了几句话,问了几句娘娘的事情。”
王檀虽有些清者自清不愿解释的想法,但最终说出这番话,已经算是为流言的事情做出解释了。
继远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继远侯心里是不相信那些流言的,皇上想要什么样的女子要不到,何必染指臣下之妻。何况皇上看着是有野心想要做一代明君的,更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毁坏自己的圣名。
说勋哥儿不是他们周家的孩子更是无稽之谈。勋哥儿跟瑛哥儿长得这般相似,看着勋哥儿他就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瑛哥儿。
只是继远侯心里到底还是对王檀有了几分不满,瑛哥儿和侯府现在正是风尖浪口上,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瑛哥儿和侯府,王檀是侯府的世子夫人,在行事上应该知道分寸和懂得避嫌才是。
继远侯道:“你是侯府的少夫人,现在你和瑛哥儿就代表着侯府,以后行事要谨慎些。”
王檀觉得有些委屈的,但知道跟继远侯说什么也没用,还是顺从的道:“儿媳记下了。”
从继远侯的院子出来,王檀正好看到匆匆赶往这边的周世瑛。
周世瑛看到她,走过来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然后到:“你先回去吧,我进去跟父亲说说话。”
王檀自然知道他进去是要跟继远侯说什么话,拉住他的手道:“算了,我们还是别扰了他休息了,我们回去吧。”
周世瑛却转过头来拍了拍她的手,最终还是从们口进去了。
王檀看着已经进去的周世瑛,私心里不想听他和继远侯说什么话,于是便先转身回了景澜院。
第189章
凤仪宫内。
皇帝接过皇后递过来的茶;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碗,笑着问坐在另一边的皇后道:“皇后最近管宫可是辛苦了;我看你最近脸色有些不好。”
皇后笑了笑道:“为皇上管理后宫是臣妾份内之事;何来辛苦。”
皇帝道:“皇后若是管不过手;让敬妃和丽嫔多帮着你些,免得累坏了身体。”
皇后道:“是;若是臣妾有不凑手的时候;臣妾会请敬妃和丽嫔分担一二。”
皇帝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又道:“对了,听闻最近宫里宫外有些关于朕和继远侯世子夫人不好的留言;皇后可知是否确有其事。”
皇后心里惊了一惊;连忙从榻上走下来跪到地上,请罪道:“是臣妾无能,才会让人将这些龌龊的流言传开来,皇上恕罪……”
皇帝伸手扶起她道:“皇后替朕管着偌大一个后宫,一些事管不过来也是有的,朕并没有责怪皇后的意思。只是这些流言对皇家声誉造成的影响不好,皇后应多注意才是。”
皇后道:“是,臣妾必会管住内外命妇和宫女们的嘴的。”
皇帝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来道:“那皇后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我去看看敬妃。”说完便抬脚迈了出去,皇后则在后面屈膝道:“恭送皇上。”
等出了凤仪宫,皇帝看了看外头金灿灿的太阳,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当日将王檀请过来说话,到底是他思虑不周。
他为太子时见过二三岁的王檀,的确是十分喜爱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的。那时候福宜还没出生,他也还养在太后的宫中,上头虽有一个姐姐。但或许是为了避嫌的原因,福庆对他跟对别的兄弟姐妹也没有多少不同。
他自小想要跟自己的亲姐妹亲近而不得,当初见到小小的王檀时,多少勾起了他的遗憾来,便将王檀当成妹妹看了。何况那时或许她还小的原因,对他这个太子也不会怕,第一次撞到他身上,就伸手要他抱她躲起来不要吃药。等之后每次再见到他,那时她必是已经得家人叮嘱过要对他这个太子恭敬的了,但每次见到他,她仍是会蹬着一双小短腿,跑上来亲切的喊他“漂亮哥哥”,仿佛真的将他当成哥哥待了。
后面当了皇帝,无论是臣子还是后宫后妃,对待他的更多都是恭敬,就连将他养大的太后,对待他的态度也小心谨慎起来,对待他不再像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而是一个帝王。
高处不胜寒,他多少也是希望有人将他当成普通人来对待的。那次在御花园偶然见到王檀,突然想起她小时候不敬畏做太子的他的事情来,所以才会一时冲动请了她过来说话。当时有大批的内侍和宫女在,他不曾担心会流出什么闲话来,不曾想还是有流言蜚语流传了出来。
看来传出这样的话来的人,不仅是对继远侯府怀有恶意,连带着对他这个皇帝也有诸多怨恨。
皇帝望向顺王府的方向,是老二吗?当初情势不得已,他不得不放弃争储而屈居他之下,这几年又装出一个好色无能只顾花天酒地连内宅都搞不定的王爷形象,但心中对他未必没有怀有怨恨,所以抓住一个机会便想损一下他的名声。
而此时在凤仪宫里,皇后同样有些思绪翻涌,过了好一会才让人将她的心腹姑姑叫了进来,问道:“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查出来了没有?”
姑姑摇摇头道:“散播流言的人做得十分隐蔽和谨慎,且这样的事奴婢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查,奴婢一路只能查到西宁伯夫人和秦三夫人那里,再往上查是谁最先传的,便不得而知了。”
皇后点了点头,她们毕竟身居后宫,对外命妇又不能随意审讯,加之传播流言的人又聪明,她们最终查不到她头上原也在她的意料之外。她心里已经是有了怀疑的人,但没有证据,也不能将她叫过来训斥什么。
流言一开始传出来时候,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当日听到宫女跟她禀报说,皇上和继远侯世子夫人相谈甚欢,她拿不准皇帝心里的意思,不知他是否真的看上了臣子之妻。
她没有第一时间制止流言,多少有些是想试探皇上的意思,加上她有信心将流言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只是没想到的是,流言会越传越烈。
皇后叹了口气,对姑姑道:“将一些外命妇召进宫来。”接着说了那些要召见的外命妇的名字,说完顿了顿,又接着道:“另外,将顺王妃也召进来。”
姑姑道是,接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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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檀在宫里,突然就听到皇后将一些外命妇召进宫训斥了。
外命妇被训的名目各有不同,有的是说犯了“口舌”,或说“善妒”、“不事舅姑”等等,终归就是七出的那几条。
被召进宫训斥的那几个外命妇,全都传播“皇上与王檀有私情”传得最热烈的那几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后是因为流言的事情在训斥她们,只是那种事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说,只好在七出里面找了些名目来训斥。
训斥完了之后,每个人都大大小小的受了些惩罚,或在家禁足几月,或诰命被削了几级,其中一个被罚得最严重的,诰命直接被削成了最末一级,结果导致的是她家中连庶出的弟媳的诰命品级都比她高。
而除了这样的惩罚还不算,皇后顺便以她们这段时间都需要思过不能尽心侍奉丈夫为由,再给她们每人奉送了两位美人。那些每人虽都是贱籍,但皇后所赐,但也不是能随意打发和处置的。
皇后训斥外命妇时,顺王妃也被召了进去,但她却不是被训斥当中的一员,而是被皇后请着坐在旁边看着她训斥外命妇,等完了之后,再奉送一本《女戒》和一把戒尺,多少有些是警告之意了。
因有了这事,流言到底是慢慢平息了下来。有谁还敢乱说话的,这不说被削诰命了,这万一弄进两个自己不好处置的美人回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流言渐渐平息,王檀也是送了一口气。
只是不等这件事完全消停下来,却又接着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那天王檀正坐在床上逗着腿脚乱蹬想要学翻身的勋哥儿,却在这时,本应该在衙里当值的周世瑛却急匆匆的回了来,一进门便对她道:“你换身素一点的衣裳,我们回你娘家去,你四哥出事了。”
王檀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眼皮跟着不由自主的跳起来。但她来不及问什么,匆匆将勋哥儿交给了池妈妈和莲雾香橼照顾,自己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裳,带上百叶和芜菁,然后匆匆的就跟着周世瑛上了马车。
等坐上了马车,周世瑛才慢慢的将事情经过跟他说出来。
涵哥儿今日本是去顺王府探望王桢的,只是恰巧的是白二少爷也恰巧去了顺王府。白二少爷是白侧妃的亲弟弟,亦是宁太妃的亲侄子,平时仗着亲姐姐和亲姑姑,在顺王府里几乎是横着走的。
涵哥儿碰到白二少爷时,白二少爷带着自己的一干小厮正大摇大摆的走在顺王府的花园里,且一边走还一边跟自己的小厮炫耀道:“……告诉你们,正院那个是个不会再下蛋的母鸡,这顺王府以后迟早都是我姐姐和我那外甥的,到时候看我外甥不将正院那个赶出顺王府去……”
涵哥儿一向跟王桢感情好,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自己的拳头握得咯咯的响。身边的颜氏怕出事,连忙扶着涵哥儿的手劝道:“我们还是去见姐姐吧,不要让姐姐等急了。”
涵哥儿却推开她的手,走上前去,瞪着白二少爷道:“你说谁你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白二少爷一向是在顺王府横行惯了的,见涵哥儿的身体瘦弱单薄,带的的下人也不及他带的多,根本不怕,直接对上他道:“说的就是你姐姐,怎么样想打我呀,来呀来呀,有本事你来打我呀,不来我就继续说,不下蛋的母鸡,不下蛋的母鸡,母鸡,母鸡……”
涵哥儿只觉得满胸口都是怒火,心中又无比的沉痛,他一直愧疚于自己不能给姐姐撑腰,此时听到白二少爷嘴里的话,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姐姐平时过的是什么日子,一个侧室的兄弟就敢随意的辱骂她。
颜氏眼看着涵哥儿就要动手,本想再上去劝,但她的动作却没有涵哥儿的动作快,一眨眼的功夫,涵哥儿已经上前去抓住了白二少爷的衣领,握着拳头就要打下去。
白二当然不甘心被打,伸手握住抓住他衣领的那只手用力一推,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涵哥儿会这么容易就被推开了,看着他后退了几步,接着就往旁边假山方向摔了过去。
白二轻视一声涵哥儿的无能,低头拍了拍自己胸口的衣裳,但紧接着她却听到颜氏捂着嘴巴“啊”了一声,他眼皮一跳,循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却看到涵哥儿已经倒在了加上前的地上,脸色苍白,眼睛睁大着却不醒人事,他的头脑处有血流出来。
白二再横行胆大这次要出大事了,涵哥儿怎么说也是王阁老的儿子,伤了他的儿子自己怎么都逃不过一劫的,赶忙转身往回跑去找自己的姐姐和姑母求救去了。
颜氏此时吓得惊慌失措,连忙让人将涵哥儿带回了家中,又让人去找太医和找王清回来。
王家的人来找王清时,周世瑛正好跟王清在一块儿,所以也听到了这件事。而再往后的事情,周世瑛却来不及知道了。
继室千金 第190章
王檀和周世瑛刚刚走进涵哥儿的院子;还没来得及进门;屋子不知是谁突然就传来一声哀喊声:“四少爷……”接着便是遍声而起的哀哭声。
王檀和周世瑛对望了一眼,接着走进屋子里;接着便看到院子的下人们俱都跪在了地上;低头露出哀伤痛哭的神色来;太医此时也在屋里;但脸上露出的却是无可奈何和“请节哀”的表情。
王清站在屋子里,脸上悲痛的仰着头,王檀望去看他时;才发现他的眼睛里有水光,仰头仿佛是为了防止眼泪流出来。蒋氏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还是闭上嘴巴什么也没有说,颜氏有些手上还端着药,此时却像是有些站立不稳,神情没有悲伤却有些恍惚,身子摇摇欲坠的仿佛要倒下来,闵氏连忙过去扶住她才让她稳住了身子。
此时王桢正半跪在涵哥儿床边的脚踏上,手还支在床边举着,而涵哥儿的手却垂落在床边,像是刚才姐弟两人的手是握着的,而涵哥儿的手却突然滑开了她的手。
她望着自己的手,又望望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声息的涵哥儿,再望望涵哥儿垂在床边的手,她放佛是有些惊慌失措,又像是悲痛得不能不能自抑,她的嘴张了张,像是想要说什么话,但是却像是嗓子被什么塞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紧接着,豆大豆大的泪珠就从她的眼睛里掉了下来,一颗一颗的掉在床上,晕湿了床单。
她将涵哥儿的手重新拿起来,紧紧的握在了手上,然后用另一只手碰了碰涵哥儿的脸,仿佛是用尽了身体所有的力气才说出了话来:“……涵哥儿,弟弟……”
“我的涵哥儿,你不要再睡了,睁开眼睛看一看姐姐,你不要抛下姐姐……”
接着是一声一声嘶厉绝望的哭声。
不知怎么的,王檀心里突然觉得十分难受,扭过头去悄悄的擦了擦眼睛。周世瑛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而正在这时,王楹和蒋霈也匆匆的赶了回来,等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却也悄悄的湿了眼睛。
过了好久好久之后,屋子里凄厉的哭声才停了下来。
王桢放开涵哥儿的手,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用袖子用力的擦掉了脸上的眼泪,然后眼睛里露出了想要毁掉一切的仇恨,接着转身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屋子里没有人拦她,王清看着她出去亦是不发一言。涵哥儿的死,若他没有一点怪在这个女儿头上,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又过了好一会之后,王清才用手抹了一下眼睛,然后声音沙哑的道:“让人将灵堂布置起来,去其他府上报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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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涵哥儿的治丧,王清为此向皇上请了一个月的假,而王檀和王楹等人则住到了王家,除了帮着办理涵哥儿的丧事之外,还要每日到涵哥儿的灵前哭灵。
涵哥儿算是英年早逝,他又是走在双亲前头令双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在孝义上属于不孝,所以丧礼甚至不能大办。
涵哥儿的丧事办得很快,在王家停灵三七二十一天之后,便由泓哥儿和浩哥儿两人扶灵回金陵,将涵哥儿葬在了王家的祖坟里。
再接下来便是跟白家算账的事情了。涵哥儿因白二而死,王清不可能会放过白家。
而王檀在涵哥儿停灵的第二天才知道,王桢那天回到顺王府就像是疯了一样,拿着刀将白二和白侧妃捅成了重伤。
王檀在最初听到了涵哥儿被白二推倒撞伤之后,便让人将跑去更白侧妃和宁太妃求救的白二抓到关了起来。王桢这些年在顺王府虽然过得不如意,但也培养了一批心腹和打手,这些心腹和打手不听令于顺王亦不听令于宁太妃,只听命于王桢一人。
白二被关了起来,由自己的心腹看管着,任是白侧妃和宁太妃来说,也不肯放人。
而等看着自己的弟弟不治而亡之后,王桢从王家回到顺王府,仿佛是真的想要同归于尽了,拿了一把匕首就去了关押白二的地方。白侧妃和宁太妃赶来制住,但却将上前来拦她的白侧妃直接捅了,宁太妃虽然担心侄子和侄女,但看着发疯的王桢却不敢上前,只敢远远的用手指着她,重复的道:“你,你疯了,你疯了……”
王桢捅完了白侧妃,转头面无表情的瞪了宁太妃一眼,接着直接进屋又用那把刀直接捅了白二一刀。若不是顺王刚好回来让人拿下了她,只怕白二真的就这么当场被捅死了。
白侧妃和白二被送到了屋中医治。
白侧妃那时在怀着孕,这一刀下去虽然没有伤了她的性命,但孩子是没了以后只怕也是不能再生了。而白二被送回了白家,他虽伤得也重,但却不至于有性命之优,但请了太医和大夫来治,治着治着却治死了。王檀猜这其中只怕少不了王清和周世瑛的手笔。
王清并不认为杀一个白二就能消了自己的丧子之痛。
而白家这几年凭着一个宁太妃和一个顺王,特别是皇上还未登基之前,顺王还有望争储之时,白家仗着顺王的势,做过不少买卖官爵,霸占田地,索贿受贿的事情。这几年宁太妃和顺王虽然败势了,但一个亲王外家的名头,拿出去还是很能唬普通的老百姓的,所以做下的事情一样也不少。
这些事在没出事之前每人去管他,但如今王清一查一个准,再加上中间运作,白家很快就被抄了家下了狱。
侄子死了也就死了,侄女伤了也就伤了,但宁太妃还想救下娘家的。进宫求太后和皇后五门之后,又给王檀下了帖子想走王檀的路子。王檀在此时不会去拖自家亲爹的后腿,找了一个“因兄去世伤郁过度而病倒”的理由让人将帖子拒了。
王清本想让白家抄家流放的,但最后皇上出来发话道:“白家犯有大罪,伦理该千里流放,但朕看在宁太妃伺候父皇有功的份上,便只将白家抄家,另再罚白氏一族五代之内不得入仕。”
虽然没有完全达到目的,但让白家五代之内不能入仕,他却也勉强满意了。五代之内不能入仕,这足以让一个家族落败得再也起不了势了,他再在中间动一动手脚,一样能让白家落入贱籍。
皇上在朝臣“皇上仁慈”“皇上圣明”的奉承之下,接着又以一句“顺王宠妾灭妻,致王府悲剧发生”为名,将顺王削成了郡王。
只是因为王桢做下的事,王清在朝上也受到了攻歼。
说到底涵哥儿的死只能算是白二过失所为,一般人被推一下顶多也就受点小伤,就算撞到假山上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谁知道涵哥儿的身体会弱成这样,这样撞一下就会连命都丢了。但王桢一个王妃却能生生做下亲手用刀捅伤怀孕的侧室和白二的事情来,真的是十分惊世骇俗了,亦给留下心狠毒辣的印象。
王清在朝上被人攻歼教女无方,纵女做出此等惊世骇俗的事情来,无德不仁,不堪担当阁老的大任。
王清也不辩驳,直接上表请罪,道:“……臣教女无方,令女儿在夫家做出此等之事,子不教父之过,臣愿意辞下阁老之职以恕己之过。只是小女做下此等事情,全因不堪忍受失弟之痛,加之癔症发作,无意之下所为,求皇上饶恕小女之过,所有罪责,臣愿一力承担。”
王桢做下那样的事情,根本无法全身而退,只是涵哥儿到临死之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姐姐,对王清所求的唯一一件事,也不过是求他以后能护着他这个姐姐。这个涵哥儿唯一的遗愿,王清对涵哥儿心有愧疚,不想连他这唯一的请求也不做到。
皇上千辛万苦才提拔了王清,并不会愿意轻易就这样舍弃了他。只道:“都言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爱卿就是有千般能耐,也不能保证膝下每个儿女的德行向孔孟看齐。何况顺王妃姐弟情深,白二伤其弟,惊怒之下做出这样的事也是情有可原。若说爱卿无德不仁,朕便是爱卿亲自教导的,朕之言行承自爱卿,难不成朕也是无德不仁不成。”
朝臣再如何也不敢说皇上言行无德。皇上有心偏袒,加上王清在朝中也有人相帮,何况除了一项教女无方的罪名,也确实抓不到王清其他的把柄出来。就连白二的死,不少人怀疑王清在中间动了手脚,但奈何王清做事实在太干净了,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以莫须有的罪名又实在不够说服力,最终王清请辞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王清上表本就是做个样子,王清几次上表,皇帝几次挽留,王清也就顺势感激涕零于皇上的看重,高呼以后定当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不辜负皇恩,然后继续做他的阁老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正文最后一章,之后会有一个或两个番外,但番外应该会过两天再写,一篇这么长的文终于快写完了,让我好好歇口气先。
第191章 大结局
事情闹到现在,王桢已经算是跟夫家撕破了脸。顺王恨她让他丢了亲王的爵位被降成郡王;宁太妃恨她伤她侄子侄女令她娘家落狱;她在顺郡王府;基本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
王清与顺郡王谈判的最终结果是;王桢依旧挂着顺郡王妃的名头;但却以身患癔症到别院休养为名;将王桢送往顺郡王府的别院居住,这实际上相当于以休养为名将王桢半软禁在了别院里。
王清常常说再不会管这个女儿,但到了最后时刻;他到底是不忍心而救下了这个女儿,为她打点好了在别院生活的一切。
经过那样的事,王桢所出的小郡主若留在顺郡王府只怕不会得到很好的对待;宁太妃一直就对这个孙女说不上好,如今怕会将对王桢的仇恨转移到这个孙女身上都说不定,所以王清想将这个外孙女接回王家来照顾,等她长大定下亲事之后再令顺郡王接回郡王府出嫁。
但王桢没有同意,她不相信顺郡王府会好好对待她的女儿,但同样不相信王家会好好照顾她的女儿,女儿成了她在世上唯一的牵挂,她要将她一起带到别院去,而小郡主亦宁愿陪着母亲。王清想她如今的精神状况,只怕有女儿在身边陪着会好些,便也同意了。
王桢带着女儿去别院的那天正好是涵哥儿的百日却也是涵哥儿的生日,王清因为怕顺郡王或宁太妃私下里动什么手脚,在别院看管和伺候王桢的下人中有一半是他亲自安排的。
等到了别院,下人四处散开去收拾行李,王桢牵着女儿进了屋子,开了房间的窗户。
外面是艳阳高照的晴天,秋风轻缓温柔的吹拂过来,院子里种着的是一棵柏树,枝叶茂盛,青葱苍翠。
王桢看着它,突然就泪流满面。
柏树象征着“长寿”,在涵哥儿十岁生日的时候,她也曾和涵哥儿亲手在他的院子里种下了一棵柏树,她期望着那棵柏树能长成参天大树,保佑着她的弟弟涵哥儿长寿安康,幸福永乐。
她很少后悔,许多事她认为做了就是做了,后悔不能改变什么,只有一直坚持往前走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但在这一刻,她突然后悔了。
倘若当初她没有那么多的不甘,没有那么多的执念与怨恨,不去想要比蒋氏所出的几个儿女过得更好,嫁一个平常的人家,过平常的相夫教子的生活,那么这一刻,涵哥儿是不是就不会死。
小郡主看着望着窗外流泪的母亲,轻轻拉了拉她的手,仰起头来轻声的喊了一声:“母妃……”
王桢低下头看着她,然后蹲了下来。她仿佛也感受到了母亲的伤心,伸手过去帮母亲擦了擦眼泪,轻声安慰道:“母妃乖乖,母妃不哭,母妃还有陵儿,陵儿一直陪着母妃,母妃乖乖,母妃不哭……”
王桢伸手揽住女儿,接着嘤嘤的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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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哥儿生前对颜氏一直算不上多好,但在临死之前却对这个妻子仁慈了一会,求王清在他死后让颜氏归宗自嫁。
涵哥儿百日过后,王清问颜氏愿不愿意归宗,若愿意,等为涵哥儿守完三年孝后他会让她归宗,以后若她重新嫁人,王家也愿意为她负责嫁妆,若不愿意归宗留在王家,他也不会亏待了她。
但令王檀和蒋氏等人都有些意外的是,颜氏却说愿意留在王家替涵哥儿守节,就连她的陪嫁丫鬟都有些不了解,劝她道:“二少奶奶,您何必呢,二少爷对您又不是多好,您还年轻,归宗后重新嫁人还可以过新的生活。”
颜氏却道:“我自有我的道理。”
她愿意留在王家,其实并不全是为了涵哥儿。当年父母明知道涵哥儿的身体不好,她不愿意嫁,却还是将她嫁到了王家来,所为的不过是因为公公答应会照顾她两个兄弟的前程罢了,这跟卖女儿又有什么区别。
就算归宗自嫁又能如何,也不过是被再卖一次罢了,而自己的父母为了留住这门姻亲,也不会答应她归宗。何况,她一个已嫁过一次的人,颜家家世不显,又能嫁到什么样的好人家。
当年她出嫁时想,父母将她养大,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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