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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神仙女同居的坏小子-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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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杰回望着大师兄,因为信任而没有做任何掩饰。
沉默很长时间,大师兄看着他怜惜说道:“因为我想你需要知道。”
秦杰沉默片刻后低头说道:“是的,我需要知道这些。”
大师兄忽然微笑说道:“回清梦斋好好学习,五年之内你一定能杀死他。”
秦杰抬起头来,看着大师兄干净的眼眸,心间轻轻“咯噔”一声觉得师兄仿佛什么事情都知道,包括自己最大的那个秘密。
然而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以往那些年在世间流离失所挣扎在生死之间,所以外表散漫调皮实际上心思刻厉冷漠忌警所有的人然而如今自己已经进了清梦斋成为了老诡的亲传弟子有了这么多的师兄师姐,自己还怕什么呢?
秦杰看着大师兄认真说道:“听闻当年师父曾经称赞师兄朝闻道而夕入道,这等境界师弟心向往之,总觉得五年时间太久,想要争朝夕。
大师兄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师父严禁清梦斋干涉天道盟,今日我贸然发话让杨昊宇卸甲归老已算是放肆了一把,而杨昊宇若真的退出天道盟,便是清梦斋也不好再拿他如何,若师弟你想杀死他便只剩下正面挑战这条道路,你可有此信心?”
……
堂主府里那位堂主马上便要去养老了,他曾经替天道盟建立下不朽功勋,如今知情识趣自请卸甲,想必天道盟定会备加尊荣,下场怎样也不能算惨淡。
他很想杀死那位堂主,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杀死对方,哪怕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是渭城的无名军卒,而是清梦斋二层楼的学生,依然无法杀死对方。
大师兄亲自出面,他也只能眼睁看着对方卸甲归田便了断了过往所有恩怨,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往事以及往事里的血腥,所以他看着堂主府飞檐沉默了很久。
小巷幽静清冷,无人走过,便在这时一名身着深色棉服的中年男子,悄无声息靠了过来,觅着四周无人注意,才将手中紧捏着的小纸条递给了秦杰。
这名中年男子便是当初在碧水营曾经与他联系过的阵师,阵师在边塞身份特殊,想在珠海市中与秦杰相见倒也不是太困难。
秦杰的目光落在小纸条上,身体骤然一僵,拿着纸条的手指在寒风中微微颤抖,沉默片刻后,他声音微哑问道:“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
那名中年男子同情看了他一眼,低声禀报道:“荒原之中根本无法找到先生,所以我只好一直留在珠海市里等待先生归来。”
秦杰看着纸条,缓缓闭上双眼,摇了摇头。
中年男子沉默走出了小巷。
过了很长时间后,秦杰睁开眼睛,把手中的纸条毁掉,抬头看着灰暗色的冬日天穹,喃喃说道:“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纸条上的消息是从沈州市带来的噩耗,神符师贺飏,于日前在沈州市北某座山间,与谢君元同归于尽。
很简单的消息,却给秦杰造成了极大的震撼,他来不及回忆当初在清梦斋外草甸间的初次相见遇,来不及回忆离亭里符文之道的初次问答,来不及回忆沈州市内外无数道观佛寺旧亭新棚间师徒二人留下的足迹,便开始悲伤起来。
第216章 那股逆天气!
纸条很短,但隐约包涵的内容很多,秦杰大致明白那位总经理之所以被囚地牢多年与那次血案有关,而且根据那些分析,他在冥冥中捕捉到一种很强烈的直觉—那位总经理之所以去沈州市,应该是在寻找自己!
他不明白这种直觉从何而来,自从在魔教山门接受莲世界精神世界里的那些碎片之后,他经常会生出一些很玄妙的直觉,而且他相信这种直觉。
“老师,你是因为我才死的吗?”
秦杰看着灰暗的天穹,心情黯淡难言,情绪糟糕到了极点,如果让老师离开这个世界的人还存在,他还能用复仇的意念压抑住心中的悲伤,然而那个总经理也被老师杀死了,自己还能为老师做些什么事情?
他收回望天的目光,感慨说道:“看来当年的血案真和神华集团有关系,当年让你动手的人就是那位总经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老师不该死却死了,像你这样的人该死却总是不死,这又是为什么呢?堂主卸甲归田后,定有几座大宅,闲暇时招猫逗狗调戏丫环,无聊时搬把椅子躲到瓜荫之下弄孙为乐,这种日子真的很美。”
如果桑桑这时候在身边,便能明白秦杰想表达的真实意思是什么既然这种日子真的很美,那就不要想的太美。
站在珠海市僻巷中,沉默想着已经死去很久的朋友,刚刚离世的老师,秦杰觉得自己的胸腹间涌出无尽怒伤,然后那些悲伤燃烧成滚烫的灰。
那些滚烫的灰让他身体内的气息运转陡然加速,他的丹田开始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微妙变化,周遭街巷冬树间的淡淡天地气息,仿佛感应到了这种变化,缓慢而平静地笼罩过来,透过厚袄与衣下的肌肤渐渐向他身体内渗入,渐成逆天之势,无法阻挡。
—棵冬树斜斜伸在僻巷之中,心有所感的秦杰陡然进入某种莫名的境界,他沉默站在冬树的影子间闭目感悟,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动作。
小巷冬树青石残雪里的天地气息,悄无声息笼罩着他的身体,他体内那条贯穿丹田的那条通道愈发壮阔,无形却有质的逆天气在其间缓慢流转。
当逆天气散向身躯各处,通道里的气息变得相对稀薄,又被天地间涌入身躯的元气逐渐填满,这种过程就像是不停地进食美妙的食物,却又不用担心会腹胀。
这种感觉很美好,而当通道里的逆天气地淌过他身体里最细微的部分后,感觉愈发的美好,如同春水一般洗涤着他的精神与欲?望,滋润着每一丝肌肉与每一段骨骼,带来一种温暖饱足却又清新无腻的感知。
身体内的改变让外在发生某种变化,秦杰身上的厚袄仿佛吸饱了雨水,紧紧地贴着身体,那股极为宁静的气息,仿佛有某种吸引力,不止把巷树石雪间的天地气息吸引过来,也把真实世界里的事物也吸引了过来。
巷中并没有风,冬树的影子却在微微颤动,那是因为挂在梢头的凋落残叶,正向着下方他的身体飘去,把细弱的枝条拉的笔直,而巷中石板上并不多的灰尘,也在这无内的时刻飘了起来,渐渐聚集到他的脚边。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秦杰缓缓睁开双眼,眸子里闪过一抹明亮的光泽,然后迅速敛没归为平常,脚下的树影不再颤动,冬树被绷紧如弓弦的枝条缓缓收回,只有鞋畔的那些灰尘依然堆积,看着仿佛他的脚深陷在厚尘之中。
秦杰看着脚畔的灰尘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的修行境界与实力在前一刻有了提升,然而这种提升不是原有的修行手段,而是体内逆天气再次凝练强大了一分。
离开魔教山门之后,他一直没有修行过逆天气,虽然那是小师叔留给他的衣钵,但是基于对昊天光辉的恐惧,他下意识里不想去思考那些事情。
直到今日听闻老师的死讯,隐约猜到那些久远血腥故事幕后的龌龊,看着堂主府的飞檐,想着杨昊宇归老这后的幸福人生,他心中生出诸多悲苦不甘,对这个世界产生了诸多不满,种种情绪汇集在一处,便成了滚烫的灰,直至将他烫的心神有些失守,身体里那道骄傲强大的逆天气开始苏醒。
“入魔再深一分,我会和这个世界越走越远吗?”
秦杰看着周遭巷树在冬日里的寂寥模样,看着被细弱树枝割裂的黯淡天光,叹了口气,他的神情依旧平静,精神世界却因为体内逆天气的苏醒而有些不稳的痕迹。
逆天气在他身躯内缓缓流淌,看似如大河般无可阻挡,实际上却似乎时常遇着某些障碍,在那些类似叶脉的路线中滞碍难前,这种滞碍带来痛苦和心境上的某种极度不适,令他眉头微蹙,脸色有些苍白。
终究还是心境的问题。当年小师叔持剑行走天下,驴首之前哪有不可行之路,目光之前哪有堪战之敌,心意狂放骄傲故而强大,才能在胸腹间养就不世逆天之气,于世间行逆天之事,而秦杰如今的心境郁结悲苦、不甘沉默,连纵情放肆都做不到,又哪里能够承载逆天气雄浑无双的气息?
住在堂主府里那位堂主,不日后便要放弃手中的所有权利,黯然辞职归老,在世上所有人看来,他已经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了极惨痛的代价,承受了足够多的伤害,对清梦斋和神华集团做出了足够的交待,让了一大步。
但秦杰并不这样认为。
秦杰不想让杨昊宇就此安然归老,随着时间的流逝,再也没有人关心那个人以前做过什么事情,把他们遗忘在红尘里的某个角落,任由他们安然归老然后幸福的老去。
这就是他的不甘。
正是因为他有这种不甘,并且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先前体内的逆天气才会苏醒,他的境界才会又有所提升,然而还是因为这种不甘始终停驻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所以逆天气始终无法流畅的运行,总有些牵绊和生涩。
他望着远处堂主府的飞檐,还有檐上那些残雪,闻着街巷两侧民居里传来的葱花味道,沉默不语心境中郁结可以抒,悲苦可以消,只需要把精神世界里的不甘抹掉,然而怎样才能把这份不甘抹掉?
要把这份不甘抹掉,便需要杀死杨昊宇,然而,大师兄已经明确说过,只要杨昊宇愿意归老,禀承不干涉天道盟铁律的清梦斋便会保持沉默,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也不会对杨昊宇做出任何惩处。
于是留给秦杰唯一的方法,就是向杨昊宇发起挑战,进行正面决斗。
大师兄说五年之后,秦杰可以击败杨昊宇,然而,五年真的太长,如果杨昊宇真的老了怎么办?
如果他病了怎么办?
如果他在自己战胜他之前就已经老死病死了怎么办?
在山中苦修技艺直欲复仇,出山之时仇家或者白头或者早已死去,时间代替自己执行了惩罚,然则那岂不是世间最惘然心酸的事情吗?
秦杰知道自己这时候的情绪有些问题,对修行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造成极大的障碍,如果任由这种不甘悲苦的情绪发展下去,只怕整个精神都会入魔。
他明白自己这时候必须做些什么事情,来暂时消弥心境里的魔意,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依然弱小,没有任何资格向杨昊宇发起挑战,然而无论是身体经脉里艰难艰涩前行的逆天气,还是那份悲苦意都在催使着要做些什么。
在巷中冬树影下沉默站了很长时间,看着珠海市里乏善可陈的景致,闻着家家户户飘出的肉香,他想起了小黑子当年写的那些信,抬步向城北走去。
一抬步,他脚下发出噗的一声轻响,鞋畔积着的厚厚灰尘随之散开,向着空中飘去,然后安静地落在树下墙上。
积灰散去,露出干净的青石板。
青石板上出现两道约两指深的脚印,边缘整齐光滑,仿佛是用刀刻出来一般。
秦杰走在珠海市的寒风中,他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力量与原先有了明显的变化,感觉也比以前敏锐了很多,行走时身体的节奏感非常清楚,鞋底反震回来的大地力道就像是鼓点一般,露在袖外的手背肌肤甚至能察觉到最细的风的流动痕迹。
逆天气对他身体的改造在极短的时间内产生了效果,这种难以言说的强大感觉,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地证明这种强大的渴望,同时先前在树影下的那些思考与不甘,也变成了某种难以抑止的冲动。
强烈要破坏一切的冲动与清梦斋弟子的责任感强烈冲突,让他始终无法确认自己究竟要不要那样做,直到走到城北那别墅邸前,清晰而稳定的脚步节奏终于让他冷静下来,并且明白了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
……
堂主府别墅深处。
王雨珊看着书桌后的大师兄,轻声说道:“秦杰今天的心情有问题。”
第217章 王君!
大师兄放下手中那卷书,看着少女温和一笑,安慰说道:“你在担心什么?”
王雨珊沉默片刻后说道:“我觉得他好像要做些什么事情。”
大师兄说道:“想做什么那就做吧!”
王雨珊看着大师兄问道:“难道师兄你不担心什么?”
大师兄感慨说道:“清梦斋这些年来的弟子,大多是像我这样只知修真或专研一道的痴人,唯有小师弟自幼在尘世里拼命挣扎,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是清梦斋最强的那个人,对于危险这种事情,他有自己的判断,我相信他的判断。”
王雨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哪怕这件事情会给清梦斋带来麻烦?”
大师兄沉默片刻后,认真说道:“清梦斋并不是小师弟想像的那般强大无双,但我想小师弟做事总有他的理由,而且对于机会这种事情,我同样相信他的判断。”
……
珠海市北那座别墅邸侧巷中。
秦杰看着灰色的高高别墅墙,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进去看一眼。
正如大师兄说的那样,他是一个对于危险很警觉的人,而对于机会这种事情,也有非常清晰的判断,很少会错过。
在珠海市里杀人,便等若在杨昊宇面前杀人,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
今天却是他最好的机会。
因为杨昊宇今天决定归老,所以他便老了一头苍老的雄狮,对于自家领地的巡视总会疏忽一些,事后的震怒相信也比较容易化解。
秦杰走到灰色别墅墙下。
他膝盖微弯。
身体内强大的逆天气,瞬间灌注入他的双腿内。
鞋与地面之间发出一声混浊的闷响,无形的气流喷溅而出。
他就像一只大鸟般,轻松寻常地跃起两丈,翻过了那道高高的别墅墙。
落足之处,是一片渐调的花圃。
花圃前方是一片庭院。
庭院里有一把松木椅,椅上生着一个人。
杨昊宇最信任的王君。
王君看着花圃里的秦杰,感慨说道:“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杀你,你便来了。”
秦杰拔开面前—根棘条,从花圃里走出去,站在庭院间的光滑石坪间,看着椅中的王君,问道:“我似乎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王君缓缓从犄中站起身来,看着他微笑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需要理由,杀人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我们这种人杀人和砍囚犯脑袋不同,并不见得是你要得罪我,我之所以想杀你,只是因为在我看来你应该死。”
秦杰缓慢而认真地开始卷袖子,看着不远处的王君,神情平静问道:“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该死的理由,还请赐教。”
王君脸上的神情有些诡异,笑容里夹杂着一些奇妙的阴懦感觉,几络短须在寒风间微微颤抖,他看着秦杰呵呵笑道:“冯国那些人是八先生杀的吧?”
秦杰卷袖子的手指微微一顿,摇头说道:“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王君笑的前仰后俯,竖起大拇指真心赞叹道:“八先生杀人不留痕迹,便是说谎话也是面不改色,您真心不该去修真而该站在修真者之上才对,然而,虽然我和林零没有查到任何证据,但我知道当在西城夜总会,尤其是得知八先生对我家堂主似乎杀意难掩,那便够了,你就已经有了去死的理由。”
“杀一个人不仅需要理由,更需要有好处。”秦杰开始卷右臂上的袖子,低头说道:“我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做为杨昊宇堂主最信任的部属你在珠海市里杀死我这个老诡亲传弟子,能给你或杨昊宇堂主带来什么好处。”
离开沈州市进入荒原直至归来秦杰在与人交谈中用老诡亲传弟子来形容自己时往往是要用这种身份欺压对方,但今天的情况不同。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王君立意要杀死自己,难道对方不担心事发后清梦斋和天道盟的怒火,会直接把他自己和他誓死效忠的杨昊宇堂主直接烧成灰烬?
王君轻捋髯须,缓声说道:“杀死一位清梦斋学生,自然要冒极大的风险,自然也会得到极大的好处,最大的好处在于你再也不会威胁到堂主。”
秦杰卷好了右臂的袖子,双拳垂在腿侧感受着冬风的寒意。
他看着王君摇了摇头说道:“这种好处远远不够。”
王君忽然眯了眯眼睛感慨说道:“我跟随堂主半生时间,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堂主能够站在人间的巅峰之上,然而清梦斋来了你们两个人,堂主便要被迫归老……那我岂不是也要跟着归老,你觉得我能忍受这种事情?堂主想要归老,但我真的不想他归老,可惜我没有资格推翻他和大先生之间的约定,那么想要破坏这件事情除了杀了八先生你还有什么别的方法?昊天永远是这样的仁慈,你做为清梦斋历史上最弱的世外入俗,似乎最合适的结局便是死去。”
秦杰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这个男人竟然是个疯子,眉头缓缓皱起,摇头说道:“可你想过没有,杀死我杨昊宇也不可能有好下场,世间人人皆知你是他最忠心的一条狗,谁会相信这是你自作主张?”
王君双掌轻轻合在一处,有些兴奋地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所以说这是最好的时机,八先生你这般弱小,而世人皆知大先生这辈子从来没有杀过人,所以当我杀死你之后,我依然可以活着,那么我就要一直活着,哪怕像条狗那样活着,一直活到沈州市,甚至老诡面前,替堂主把这件事情背起来。”
听对方说大师兄这辈子没有杀过人,秦杰微微一怔,旋即想起师兄平日里的温和行事风范,心想大约是真的,又听着对方后半段话,忍不住微嘲一笑,说道:“虽然很不想自夸,不过就凭你的身份想要背起杀死我的罪名,真是痴心妄想。”
王君摇头感慨说道:“只要我活着,我会告诉全世界,清梦斋的八先生是我杀的,与堂主无关,我甚至有办法让全世界相信,我是神华集团的人,之所以要杀死你,就是为了栽赃陷害杨昊宇堂主,从而让清梦斋与天道盟决裂!”
秦杰看着他脸上的满足神情,摇头说道:“看来你确实疯了,虽然这项计谋听上去似乎像那么回事,可是谁会相信你是神华集团的人?”
王君脸上再次浮现出那道诡异的笑容,说道:“像八先生你这样的概不会相信,但天哥会相信,大嫂会相信,最关键的是斋主会相信。”
说到这里,这位惯于在黑夜里替堂主打理一切的王君,抬头望向灰暗的冬日天穹,脸上露出澄静的笑容,感慨说道:因为我真的是神华集团的人。”
秦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自幼便在生死间挣扎求存,本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世间的黑暗与复杂,然而这时候听着王君坦承自己最初的真实身份以及如今为了杨昊宇迸发的疯狂意,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复杂依然没有足够的了解。
他把腰间的衣带紧了紧,确认不会对稍后的战斗产生丝毫影响,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王君问道:“可你怎么确认就能杀死我?”
王君用戏谑的眼光看着他,说道:“因为你是清梦斋最弱的那个人。”
秦杰无奈叹气,心想这个称谓大概会一直跟随自己很多年吧!
他问道:“可是我大师兄现在正在珠海市中。”
王君应道:“你出现在我的别墅中,大先生自然以为你是来杀我的,他又怎么会管?”
“同样的道理,是不是可以说明杨昊宇堂主也不会管这件事?”
王君微笑说道:“说的对,所以今天是一个杀死你的最好机会,其实先前我一直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杀你,恰好你来了,那我只好杀了你。”
秦杰说道:“对于我来说,这也是杀死你的最好机会,其实我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进别墅杀你,但既然恰好你要杀我,那我只好杀了你。”
王君颇感兴趣看着他,问道:“你现在已经知道我为什么想杀你,然而我还是不能确认,你究竟为什么一定要杀死我,能不能请八先生赐教?”
秦杰看着他的脸,想起了那张纸条。
那张纸条也已经被他毁了,但纸条上的那些名字他却记得清清楚楚,其中在很前很前的位置上,便有王君两个字。
很多年前,王君就已经是杨昊宇堂主最忠心也最阴险的那条狗,根据白武秀查到的情报,以及后来秦杰通过老师暗中看到的一些宗卷,都说明这个家伙就是杨昊宇与神华集团之间的联络者。
有了这些理由,足以让秦杰杀他千百遍。
不过这时候面对王君的疑问,他没有做任何解释。
两袖已然卷到肘间,小臂赤?裸在寒风中,稳定的右手探到背后握住刀柄,“锃”的一声抽出白长的符刀,刀锋在寒风中耀着霜般的光芒。
秦杰迈着稳定的步伐踏过庭院,向松木椅前的王君走去。
第218章 秦杰VS王君!(一)
王君缓缓眯起双眼,负在身后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明显不是因为恐惧,却不知道这些弹动的双指,究竟是在做什么。
雪亮的刀锋斩破安静的庭院,斩断墙外吹来的寒风,斩向王君眯着的双眼之间!
王君的眼睛眯的愈发厉害,目光骤然如电,落在秦杰垂在身畔的左手之上。
秦杰的左手指间拈着一个锦囊。
锦囊里透着一股强大的符意。
正是贺飏留给他的神符,在魔宗山门前为与叶红鱼相抗,他用掉了一个今日面对杨昊宇的强大臂膀军师王君,他毫不犹豫启用了第二个。
然而锦囊里那道神符,竟然无法启动!
王君的眼睛眯成了两道缝,眼缝里幽芒逼人。
无数道气息各异的符意,从他身后袖间喷薄而出,瞬间把庭院里的天地灵气搅动的震荡不安,无数道极细微的元气撕裂治流,横亘在二人身体之间。
杨昊宇堂主麾下以计谋阴险著称的军师王君,竟然是世间罕见的强大符师!
那些ru白色的空间气流,仿佛地面出现的黑色穴缝,天地灵气像是流水,极迅速地快速流逝,秦杰天地灵气与锦囊之间的联系,骚扰的无法保持片刻的通畅!
他手中那把雪亮的细长符刀,在看似透明的空间中,仿佛陷入了一片泥沼,艰涩难以移动,距离王君的那张脸虽不远,但似乎永远无法靠近。
仿佛感应到庭院内混乱到不可思议的符意与天地灵气治流,别墅上方的空气变得凝重压抑起来,不知是哪朵云里的湿意被碾压成雪,缓缓向地面飘落。
一朵雪花飘过秦杰的睫毛,落在他握着刀柄微微颤抖的手背上,瞬间融化。
场间的局势极为紧张,秦杰的处境极为危险,然而当那朵雪花飘落时,他的睫毛眨都没有眨一下,眼神依然冷静专注。
王君静待己久,负于身后袖中的双手在瞬间内不知施放了多少道符,尤为惊人的是这些符文的施放顺序似乎经过精心计算一般,符意相冲相突并没有造成绝对的混乱甚至是自我湮灭,而是层层叠加,直至最终爆发,把寂清冬日庭院里的天地灵气撕扯成了一片恐怖的端流海洋。
无数道符文形成的天地灵气端流,就像是一片狂暴的海洋,笼罩着整个庭院,以符意切断修行者天地灵气与符纸或本命物之间的联系,这种施符的手法异常神妙,可以想像王君此人在符道上浸yin了多长时间,拥有怎样强大的实力和境界。
好在那些元气端流自身旋转迅速,大尺度下的移动速度并不快,并不能马上伤害到秦杰的身躯,但王君却成功地阻止了秦杰施放符文,以此观之,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猜到了秦杰真正的杀招不是那把符刀,而是那个锦囊。
锦囊里的符文只能凭天地灵气施放,秦杰似呼只能束手就擒,然而他面色不变,手腕一翻,如同堕落泥沼的符刀“嗡嗡”轻鸣起来,刀面上那些细微的符线开始耀耀发光。
师父留给他的神符有锦囊相隔,无法以意念相通,符刀却是一直紧握在他的手中,肌肤相亲自然能通,瞬息之间,清梦斋师兄们精心打造的符线便开始展现它真实的威力,刀锋“嗤”的一笑破开那些端流,砍向王君的面门!
挥刀砍下的秦杰脸上没有什么神情。
王君的脸上也没有什么神情,他看着迎面砍来的符刀,似乎根本感觉不到刀锋上所携带的寒冷气息,负后袖中的右手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之间,那根看上去寻常无奇的手指,就像是此时庭院内正在飘落的雪花一般,轻轻地落在刀面上。
符刀符意初作,刚刚切割开泥沼般的端流海洋,速度缓慢,所当那根手指才能如此轻易地落在刀面上只是一根手指又能对这把噬魂寒冷的符刀做些什么?
手指在符刀刀面上抚摩而过,随着指腹移动,所触之处的刀面繁复符线光亮骤敛,那些强大无比的符意随之而消失无踪,原来指腹之下竟有一片极小的符纸,而那片符纸正随着指头的移动而不停释放着强大的符意!
那根手指最终来到了刀柄处,细长符刀之上的符文线条全部失去了原有的明亮光泽,变成一把普通至极的凡铁再也没有力量向前递上一分。
这场战斗非常声异,秦杰的境界实力根本没有办法得到完全的展现,便被对方提符破除无论是左手的锦囊还是右手的符刀,似乎对方知道他所有的战斗手法,提前便做好了准备让他根本无法施展,只有默然等死。
王君的双眼眯成了两道缝,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秦杰的脸,说道:“你死了。”
秦杰感觉符刀仿佛像座小山那般沉重,他没有说话。
王君看着他,平静说道:“我调查过你,所以我知道你有把符刀,我为之准备了很多道符和很多手段,所以哪怕你有再多把刀也没有意义,另外我很清楚你是贺飏的传人,虽然不清楚贺老是不是会赠你几道神符,我自然也要做些准备,我甚至派人去查过贺飏带你学习时去过哪些道观佛寺亭榭,为的就是评估你的符道境界。相信我,虽然你还没有施出那些可恰的小火球,我也很认真谨慎地为之做了准备。”
秦杰沉默看着他。
“你天地灵气强大,丹田却只开了很小的口子,修行境界金丹前期,对天地灵气的操控则是非常糟糕,你来自一个叫云门的帮派,性情坚狠,擅长近战,你是神符师传人,却因为悟道时间太短,在符道上无甚过人处。所以我放你近身让你以刀为掩饰动符,便占了所有先机。”王君脸上带着真挚的惋惜之色,说道:“两个人之间的战斗就像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一样,需要最完善而准确的情报,准备的越充分便越容易获胜,你连我也是一名符师都不知道,怎么能来杀我?而我却知道有关你的一切,所以你在我面前连一成的真实实力都发挥不出来,怎么能不被我杀死?
秦杰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问道:“你为什么知道我这么多事?”
“因为我是宇哥军师,我最擅长的事情便是收集整理分析情报,只要我开始留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王君最后说道:“其实你最让我警惕的,是那个很少人见过的铁匣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你今天却没有把它带在身边,或者你觉得一个只会玩阴谋的军师并不足以让你拿出所有秘密?做为一名军师,我非常欢迎敌人的任何轻敌。”
……
堂主别墅冬园一角。
杨昊宇桌上那盏茶,沉默片刻后缓声说道:“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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