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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神仙女同居的坏小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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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在那堆尸骨山旁的凶险遭遇,想着那名低头啃噬少女血肉的如鬼老道,秦杰忍不住热泪盈眶,悲愤交加说道:“大师兄,你也太不负责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当时光顾着在雪峰里拣那些东西,真没想到。”

大师兄羞惭低头,右手不知从何处摸出四枚黝黑的弹壳递了过去。

秦杰接过四枚弹壳,手指抚摩着面细密繁复的符文,震惊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天魔湖畔悟道破境之后,为了杀死云正铭、对付李彤,他前后一共射出四枚符弹。

那四枚符弹或射穿云正铭胸腹后深入雪崖岩体,或擦着李彤的肩头入云不见,他本以为此生再也无法寻回它们,想着清梦斋师兄师姐们为此付出的辛苦,好生遗憾,不料现在居然全部回到了手中!

大师兄……他究竟是怎么确定这四枚符弹落在何方,又如何拣回来的?

“这子弹不错,有多少师弟出了力?”大师兄看着他手中的符弹问道。

“所有师兄师姐都出了力的。”秦杰心想弹琴绣花的那几个家伙最后也在湖畔来替自己加了加油,这也算是出力?

大师兄有些遗憾,说道:“可惜当时我不在,或者这子弹能再更好些。”

秦杰生就打蛇随棍、竹杠梆梆响的性子,往大师兄身畔挪了挪位置,脸流露出真挚的神情,认真说道:“那回沈州后我们再试试?”

大师兄怔了怔,然后老实说道:“好啊!”

秦杰知道大师兄肯定看出来自己的用意,却没有揭穿,甚至连调侃取笑也没有,便这般应下,面对如此笃诚之风,他竟罕见地觉得有些羞涩起来。

“说起来,那位小姑娘对你真不错。”

“大师兄,说这个干嘛?”

“你得谢谢对方。”

“知道了。”

大师兄从火堆下的灰里用树枝扒出几颗地薯,说道:“吃,很香的,这两颗留给小姑娘和你的大黑马吃,不要动。”

秦杰伸手去摸地薯,险些被烫着,有些生气,说道:“给雨珊留颗倒也罢了,就大黑马那头憨货畜生哪里有资格吃?”

大师兄有些不适应他的说法,心想无论是老诡养的大黄牛还是冯思秋养的大白鹅,平日里都是跟着大家一起吃饭,为什么小师弟养的大黑马却不行呢?

他摇头说道:“说起来小时候刚进山的时候我一直不肯吃肉,因为总觉万物皆有灵,后来被师父拿棍子打了一顿又见着黄牛吃肉,才被拧了过来……”

秦杰一边听着大师兄絮叨的回忆,一边与滚烫的地薯战斗,忽然回过神,抬起头来恼火嚷嚷道:“师兄,你怎么又把话题扯偏了?”

大师兄茫然看着他,问道:“什么偏了?”

“杨昊宇如果是因为莲世界,误以为铁匣子里是天书,那周雄和李然呢?”

“周雄本来就不是为天书而来,他是想要杀死杨昊宇,替魔教清理门户。”

“那个叫李然的呢?”秦杰问道。

大师兄挠挠头,有些不自信试探说道:“他好像是为了我来的?”

秦杰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副董事长说明字卷会出现在魔教山门处,这些世外之人既然来了,必然便是相信副董事长的话,副董事长弄出这么一个不真实的谕示,对他对神殿有什么好处?那么那卷天书究竟在哪里?”

大师兄看着他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问道:“你真的很想知道?”

“世人都想知道。”

“可是就算知道了,对你又有什么帮助呢?”

秦杰瞪着眼睛认真说道:“师兄,你知不知道好奇会杀死一只猫?”

大师兄摇了摇头,认真说道:“这个,真不知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副董事长为什么会发出那道谕示,如今想来,难道说多了位好奇的小师弟也是某种机缘?”

说完这句话,他从腰间取出那卷旧,递给了秦杰。

秦杰怔怔接过那卷旧书,隐约间明白了一些什么,却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卷旧书寻常无奇的封面,沉默了很长时间后,终于鼓足勇气翻开了第一页,因为紧张兴奋而颤抖的手指,把页翻的“哗哗”的。

像极了雪峰山腰水潭畔曾经响起的水声。

这个世界对清梦斋大师兄的认识并不多。

他们只知道那个穿着旧袄破鞋的男人,无论身染着多少尘埃,总让人觉得无比干净。

们只知道那名男人平静喜乐,爱于山溪水池畔流连,腰间永远系着只水瓢,渴时便饮一瓢水,手中永远握着一卷书,时常诵读。

没有人知道,薛氏手中握着的那卷便是天书。

失落在草原不知多少年月,始终未曾现世的天书明字卷。

火堆畔安静了很长时间。

事实秦杰根本没有敢认真翻看那卷旧书,因为他不知道看后会发生什么。

过了很久,他艰难地抬起头来,声音微颤问道:“这卷天书一直在你手里?”

第207章 天书现世!

大师兄老实承认道:“那年暮时观云破境之后,师父便一直交给我代为保管。”

秦杰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发现今天自己倒吸凉气的次数,竟似乎要比过去十几年间加起来还要多些,忍不住感慨说道:“难怪先前师兄要叹杨昊宇何苦。”

七卷天书中的明字卷,一直在清梦斋大师兄手中,然而世间却无人知晓,无数人为此生出贪嗔之念,为之搏生斗死,甚至像杨昊宇这样不惜放弃前半生的一切。

这真是何苦来哉?

人生何其苦?

很幸运的是,秦杰现在是清梦斋小师弟。

而对清梦斋来说,人生种种悲苦,通常都是别人的苦。

当秦杰在火堆旁轻轻翻开那卷旧书时,一道气息缓缓浮出,这道气息平静淡然澄静,仿似不属人间所有,须臾间飘飘摇摇直上天穹,仿佛便要散入冬日的阴云中,再也不会重新回到书页之上。

这道气息因为过于淡然澄静,与冬穹草原上的任何事物都无法产生相斥之意,却也并不融合,就连那些柔若无物的云丝也无法融合,这和无法融合并不是抵抗和排斥,只是沉默地本性保持,便是连接触也不愿意。

没有接触自然便不会带来相互的作用,依旧是安静的冬日阴云,草原霜林,就算是世间天地灵气最强大的修真者,也不可能发现这卷书所散发的气息。

但天空可以,因为碧蓝或铅灰的天空便是一面镜子,一面属于昊天的无所不在无所不照的镜子,所以它可以清晰地反映出那道气息的模样。

冬日天空中那些密集低垂像吸饱水的旧棉褥似的云层,在天书明字卷开启之后,迅速做出了自己的反应,厚厚的云层剧烈地绞动着、撕扯着,然后互相纠缠吞噬,最终脱离开彼此的区域,变成无数万朵独立的云。

无数万朵云之间露出后方遥远湛蓝的天穹背景,正是因为这些背景,让这些云团产生了清晰的悬垂感,变成了无数颗沉默飘浮在空中的石头。

秦杰抬头望着天空里那些云石,想起魔教山门外石垒大阵里的亿万颗怪石,若有所悟,心有所感,感慨沉默不语。

……

黑色的草原某处。

李然正在望天观云,双手负在身后,仿佛已经握住那把单薄木剑,头仰的很高,仿佛已经靠住那把单薄木剑,他身上的衣衫很单薄,仿佛要随草原上的寒风而飞舞,他脸上的情绪也很单薄,那是一种自嘲神伤的淡漠形成的单薄。

……

黑色草原另一处。

周雄也在望天观云,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着像是两个坚定的石头,头仰的很高,仿佛是块悬崖边欲坠的巨石,他身上的皮袄很厚实,无论草原上的寒风劲吹却无痕,他脸上的神情也很厚实,那是一和明悟真相的平静形成的厚实。

……

黑色草原又一处。

杨昊宇停下越野车,然后他抬头望向天空那数万朵像悬石一般的云团,难以自禁回忆起了很多年前日夜能够见到的山门,想起了很多事情,深沉如铁的面色闪过几丝痛楚。

……

此时的草原上有很多人,他们都没有能力接触到那卷天书泄露出来的澄静气息,但他们看到了天空中的异象,看到了那些各自独立沉默不与天地相融的云团。

于是他们震惊,然后沉默无语。

副董事长的谕示是真的。

天书明字卷于草原现世。

遗憾的是,世人望天观云能知天书现世,却不知天书出现在草原何处。

……

“师兄,既然天书在你手里,那先前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他们没有问我,而且我真的不想告诉他们。”

“有道理,除了咱们清梦斋的人,谁也不能告诉。”

“是啊,告诉他们了,他们肯定要来抢,我又不愿意和他们打,我说过,我不怎么擅长打架,杨昊宇那些人很强大,要打赢他们很辛苦的。”

秦杰注意到大师兄说的不是很难,而只是辛苦,怔了怔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师弟,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大师兄你真是一个妙人。”

“噢?何处妙?”

“到处都妙。”

“好吧,这耳话我也不怎么听得懂。”

“大师兄?”

“小师弟?”

“这卷天书怎么关上?总不能老让它这么敞着,天穹的反应如此强烈,万一真有人能觅着痕迹追上来怎么办?”

“关书这种事情呢,一般分三步,首先……”

“大师兄?”

“小师弟?”

“这卷天书有古怪,我先前看了一眼,识海受震太剧烈,这时候想要吐血,所以我才想阖上,而现在和你说话我更想吐血,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帮忙?”

“喔,明白了。”

“大师兄?”

“小师弟?”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你不是让我帮帮忙吗?思秋小时候和我说话也很容易生气,那时候他就像你刚才一样,说想要吐血,所谓帮忙,自然就是闭嘴啊!”

“我说的是书……当然,以后我会谨记和师兄你聊天的注意事项。”

“喔,明白了。”

微红的火光中伸过来一只手,那是大师兄的手。

旧书的封面对秦杰而言无比沉重,夹杂着无穷威压感和,便是余光一瞥,便让他识海震荡欲破,然而在大师兄的手下却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异常之处,轻轻一掀便随着书页轻轻合上,天穹上那数万朵若悬石的云团渐渐散开,互相融为一体,重新回复成阴沉绵延一片的湿漉棉絮,盖住整个草原。

草原上那些感应到天象,举头望天观云的强者们,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带着或感慨或惘然的复杂情绪,各自沉默离开。

时已近暮,极淡的夕阳红从云层那头透过来些许,照耀着草原上的寒林,如少女青丝般的细流温溪,映出无数道金丝,溪畔大黑马像只笨拙的妖怪麻雀般蹦跳着,身着白袄的清丽少女符师在后面追逐,林畔的火堆颜色越来越深。

大师兄把吃剩的地薯皮搁到脚边,缓声问道:“拣到了逆天剑?”

在魔教山门里秦杰并没有拣到小师叔当年的那柄逆天剑但他知道大师兄问的真实意思是什么,所以他点了点头,说道:“不是真正的剑,但我拣到了。”

大师兄脸上的神情显得极为宽愿开心,威慨说道:“那就好。”

秦杰沉默片刻后,非常认真地问道:“师兄,为什么选择我继承小师叔的衣钵?”

天书明字卷一直在清梦斋,清梦斋当然不会去与世间宗派争夺只可能是为了小师叔留下的那些斑驳剑痕和那道想要回到师门的气息。

那些剑痕与气息代表着小师叔的精神气魄以及衣钵,因为魔教山门被掩一直流落在外。

数十年后魔教山门因应天时而开启而就在这个时间段,天道盟和清梦斋改变成了秋季实修的方案,让秦杰带队来到草原,如今他自然明白了到底是为什么。

然而清梦斋里有那么多师兄师姐,他的境界最低资历最浅,那么小师叔的衣钵为什么会轮到他来继承?

“因为这是小师弟你的机缘。”

大师兄神情温和看着他,干净的目光仿佛能直接看透他的内心。

秦杰喃喃重复道:“机缘?”

“机缘是什么?用师父的话来说就是那些说不明白却冥冥中自然存在的因果,不过师父不相信机缘,我却相信在我看来,莲生大师,神话集团千年,荒人南下,皆是如此而小师弟你也一样。”大师兄说道:“你想进清梦斋,所以进了,天哥需要你来草原所以你来,你能感受到小师叔的气息所以你去,黑夜来临,被封数十年的魔教山门因应天时开启,而你就在那里,所以你便入,这没有必要用道理来解释,也无法解释,却自有因果,所以这是你的机缘,不是我的机缘,也不是思秋或是别的师弟师妹的机缘。”

秦杰惘然抬头望向远处那片莽莽然的雪山,心想自己幼时离开沈州,于襄平市艰辛成长,十余年后回到沈州,身为清梦斋最小的弟子,继承小师叔的衣钵,似乎真的有什么在其间发挥着作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从莫名的感伤情绪中摆脱出来,回头便撞见大师兄那对干净如纯水般的目光,不由微微一怔,旋即生出些黯然情绪。

他对大师兄提及魔教山门中的事情时,没有提到那些最隐秘的那部分,这便是黯然的原因。

入魔的事情,要告诉大师兄吗?

天将夜,繁星已出,黑色即将覆盖整片草原,霜林畔的火堆显得愈发明亮,被呼啸的冬风一吹,飘摇火苗照得秦杰的脸明暗不定。

秦杰低头看着眼前的火堆,沉默很长时间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声音微紧说道:“大师兄,小师叔当年是不是入了魔?所以遭天诛而死?”

大师兄静静看着他,说道:“是啊!”

秦杰抬起头来,问道:“那我继承了小师叔的衣钵……”

大师兄笑着说道:“逆天剑有逆天气,逆天气有逆天意,我也学过逆天剑。”

第208章 大师兄收妹妹!

秦杰摇摇头,说道:“不是的。”

大师兄似乎对他在挣扎什么心知肚明,摆手阻止他继续,微笑说道:“小师弟,有些事情如果你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么以后有机会和老师说吧!”

秦杰隐约听明白了大师兄这句话的意思,却有些不敢肯定自己所谓的明白是不是真明白,一时间心思变得有些纷杂,沉默起来。

大师兄看着他脸上神情,猜到他此时情绪,微笑着岔开话题,说道:“小师弟,现在你身旁那件白衣不知道肯不肯换给我?”

夜色已然深沉,霜林畔的火堆愈发浓郁跳跃,仿佛舞蹈中的热情红衣舞娘,暮时骑着野马去散步的王雨珊回来了,野马蹄步得意快活的仿佛也在跳舞。

伴着烤地薯的香气,柴木“僻啪作响”的声音,三人一马在林畔的空地间过了一夜,秦杰和王雨珊身上的伤势渐愈,加上熊熊火堆的温暖,也没有觉得太难过。

第二日清晨醒来,便要踏上南归的旅途,大师兄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个旧车厢和几条绞索,秦杰和张楚楚看着眼前的车厢,觉得好生奇妙,但想着大师兄的本事,也即释然,没有追问什么。

唯有野马看着车厢便生出了极为不妙的感觉,大概猜到此行漫漫南归路上自己肩上的重任,马首低垂踢蹄好生烦恼,然而相对于对秦杰发自本能里的恐惧和服从,它更不敢违背把自己从遥远的天弃山北麓带到此间的那名男人。

车轮碾压着坚硬的冻土或松散的雪层,发出截然不同的声响,就在这些枯燥声响的陪伴下在野马愤怒呼出的团团热雾的带领下,坐在旧车厢里的三人渐渐远离那片寒林向着南方的草原部落而去。

旅途可以有趣也可以枯燥寂寞虽然因为王雨珊在身侧,秦杰不便向大师兄讨教清梦斋修真问题,却有了足够多的时间向大师兄打听修真世界的故事。

以往的秦杰对修真世界完全不了解,比如不知道魔教的来源,不知道天书明字卷的历史,不知道清梦斋便是传说中的世外之地,不知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世外入俗,因为这些事情他闹出了很多笑话,甚至还曾经当着王雨珊的面豪气干云说道天下行走又算是什么东西?等若往自己的脸上狠狠打了一记耳光。

这种心理上的阴影让他很饥渴地想要知道修真世界的历史,此时终于有了机会可以通过似乎无所不知的大师兄看到那个世界最巅峰的所有画面哪里会错过?

后面这些日子车厢里的修真故事讲述一直在持续,除了时常因为大师兄说话节奏实在过于缓慢而险些睡着之外,对秦杰来说,这真是一趟完美的归家之旅。

魔教信徒大本营已经近了,草原边境还会远吗?再往南去便要入天道盟势力范围,终于能再吃到煎蛋面了,真好。

大师兄讲给秦杰听的修真故事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辛,至少对王雨珊王雨珊这种同样系出名门的人物而言,所以她不可能像秦杰那样保持着长时间的兴奋。

有很多故事她小时候已经听了很多遍看着秦杰的兴奋神情,她很是同情清梦斋大先生要扮演启蒙老师,更感慨于大先生居然能有如此强大的耐性。

除了偶尔的感慨王雨珊还负责照顾野马的食水,其余的大多数时间,她习惯靠在车窗畔双手扶着下巴,看着窗外的草原景致出神。

冬日的草原景致实在乏善可陈,神思无法寄于青草碧水,所以最后观景便成了单纯的发呆。

某日秦杰终于注意到了少女的异样,看着她美丽小脸上的淡淡哀愁,微微一怔,问道:“王雨珊,你在想什么?”

现在二人早已熟捻无比,王雨珊在他面前也不再像以往那般习惯用沉默或冷淡掩饰微羞与紧张,听着他的问话头也未回,依旧静静看着窗外的厚雪,轻声说道:“我从小没有兄弟姐妹,没有家人,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

秦杰不知道她是怎样被书圣收为弟子,也没有打听过她的人生,此时听到她的感慨,微惊之余不免有些惭愧,又想起枫林别墅小区里的那场雨,发现自己竟不知道除了杀死夏侯之外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不禁默然想着,自己此生薄情寡义,大概真算不上什么好的朋友人选。

片刻后,他从这种情绪里摆脱出来,看着王雨珊清丽的侧脸笑了笑,知道少女之所以有如此感慨与忧愁,大概还是与湖畔看到的那些画面有关。

单以自身论,王雨珊与李彤还有那名魔教少女周莉莉完全有资格相提并论,然而那两个少女身后各自站着一位强大的兄长,当那些人出现时,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存在,她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羡慕嫉妒还是感伤?

“我曾经有过家人,但从来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我也不知道有哥哥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不过如果你有机会去沈州看见我家那个倒可以问问她。”为了宽慰她,秦杰笑着说道:“不过如果你真的很想有个哥哥,我来给你当啊,我不是瞎说胡话,将来我即便赶不上大师兄的境界,但绝对能比那两个家伙强。”

当听到“我家那个”四字时,王雨珊疏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丝,仿似轻抟湖面的柳枝,直到听到秦杰后面那句话时,她才缓缓回过头来,静静看着秦杰那张熟悉却依然还是有些生疏感的脸颊,沉默很长时间后,忽然笑而肯定地说了两个字。

“不要。”

秦杰微怔,挠了挠头问道:“为什么不要?”

王雨珊微微一笑,很认真地解释说道:“因为你太弱了呀!”

秦杰看着少女美丽的容颜,紧抿着的薄唇,心头微动,然后再动,暗想这句话实在是太伤自尊了,难道史上最弱清梦斋行走的帽子自己要戴一辈子?

饱经跌堕的自尊心异常脆弱,他苦着脸对着王雨珊咕哝说道:“我就不相信我以后真不能比那两个家伙强,如果这你都不满意,我让大师兄认你当妹妹,我倒要瞧瞧,你还能在这世间找出一个比大师兄更强的兄长来。”

大师兄一直在车厢对面看着二人,脸上的神情很温和,就像一个阅尽世事的长辈看着自己的晚辈,他看出了二人对话里隐藏着的很多意思,却发现无论是谁其实都还不是绝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思忖片刻后他做了一个决定。

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除了清梦斋本身的立场,主要是他很感谢少女对秦杰的照顾,他很喜欢这少女的行事心思,因为这些年里跟随老诡周游世界隐约猜到的一件事情,还因为多年前的那段只属于他自己的往事。

王雨珊听着这话,心想清梦斋大先生是何等样身份,你我相熟闹阵调笑阵倒也罢了,怎能把大先生牵涉其中,更何况还说要让他收自己当妹妹?

这等荒唐提议,大先生断然是不会理会的,只是不理会自然便会无趣,怎能让大先生无趣?

她越想越羞恼,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是因为少女的目光因为近视而过于散漫,所以强行瞪圆眼睛并不可怕,反而显得愈发可爱。

忽然这时候,大师兄神情温和看着她,笑而肯定地说了两个字。

“好啊!”

车厢里忽然变得安静起来,秦杰神情疑惑看着大师兄,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一句胡闹的玩笑话,怎么会得到这样的回应,他当然不会认为大师兄也是在开玩笑,因为……开玩笑,大师兄会开玩笑还是大师兄吗?

至于王雨珊更是吃惊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瞬间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低下头借着黑色秀发遮掩脸上复杂而不敢幸福的神情,盯着探出裙边的鞋头动也不敢动。

大师兄因为两个人的反应笑了起来,很认真地补充说道:“这是我的荣幸。”

王雨珊终于知道这是真的,情绪复杂难言抬起头来望向大师兄,她知道能与清梦斋大先生兄妹相称是何等样的机缘,又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一时间有些莫名惶恐,有些真挚的感激,更多的却是因为对方的温和目光而生出温暖的感受。

大师兄看着她平静问道:“接下来你原打算如何安排?”

王雨珊规规矩矩坐好,敛神静气认真应道:“原打算在边界和雁荡山师姐师妹们相会,然后回雁荡山。”

大师兄微笑说道:“想要回雁荡山,也可以路过天道盟,到沈州时还可以周游数日,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雨珊不知大先生为何忽然邀请自己前往沈州市,目光微转,悄悄看了秦杰一眼,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微圆的漂亮小脸瞬间多了两抹好看的红晕。

“要去他的沈州市吗?”她低着头微羞想着,薄薄双唇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别的内容,声音比冬日草原上的蚊子嗡鸣还要细微,“就怕耽搁大先生的行程。”

第209章 落寞而哀痛!

师兄温和说道:“在沈州市见到师父后,你我之间再称呼,现在你随小师弟唤我师兄便好,至于行程也不消在意,于我而言修行即是漫游,并且我们要去一趟珠海市,由那处归沈州也算顺道。”

秦杰听着大师兄和雨珊之间的对话,隐约觉察到了一些什么,但却下意识里不想往深入里想,直到听见要去土阳城,想着应该是去见夏侯,不由有些忧色。

担忧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无论土阳城是如何凶险的龙潭虎穴,他总不得劝说大师兄这样的人物避而走之,不过忧虑的意思已经表示的很是清楚。

大师兄说道:“那日在湖畔不知马贼之事,便也罢了现如今既然知道,加上抢天书时递出来的那只拳头,他总需要对这些事情做些交待。”

言语很平静温和,语依旧缓慢,所说的内容很是简单清晰,因为这基于一个简单清晰而强大的逻辑,无论你是神话集团还是魔教,无论你是天道盟堂主还是牛逼拉风的修真者,只要想与清梦斋为敌,那么你就必须做出相应的交待。

这个世间已经很久没有人需要做出这种交待,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对清梦斋有丝毫不敬,而上一次无奈做出交待的是神话集团的总部大楼。

草原上的风从白日到黑夜不断地呼啸,卷起原野概况厚厚的雪,却寻找不到干净的处所抛洒于是最终还是只能无奈地落在地上,雪层依旧是那样的厚,无论是滚动的车轮还是不甘的马蹄,都无法在上面碾出太过明显的声响。

某日风雪渐停,冬季从云层后方探出头来,鬼鬼祟祟地向大地投以其实不热烈的目光,远处草原间一道微伏丘陵后方忽然响起密集的马蹄声,虽然密集蹄声却依然清晰明显只有一骑可以想见那骑的度快到何种水平。

野马拖着沉重车厢在雪地里艰难涛行,低垂着头颅缓慢啪嗒着厚唇皮儿,极为无精打彩,听着远处的马蹄声,它霍然抬起头来望着那处,乌溜溜的黑眼珠骨硬碌快转动显得格外警慎却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

一道白影从覆雪丘陵后像道箭般冲了出来,那是一匹神骏异常的雪白大马,正是在魔教信徒大本营赛马大会上出尽风头,最后却被野马弄得狼狈到极点的那匹母马,马背上坐着位身着皮袄的美丽少女,自然即是那位丐帮的水燕霏。

雪马四蹄上染着泥垢,再也不复那时的纯粹美丽明显经历远程本波却没有时间时间休息,马背上的少女容颜依然美丽,眉眼间却满是哀痛与焦虑情绪,显得极为憔悴。

狂奔着的雪马冲出丘陵,看见草原里缓缓行来的马车,缓下了度当它发现拉车的是那个最可恶的黑货时,是忍不住嘶鸣一声既想上前狠狠与它咬杀一番,又下意识里畏怯地想要避开,缭乱的想法影响动作,它因为远程跋涉本就有些虚弱的四肢是险些踢在了一处,踉跄地险些向扑倒。

水燕霏眉头微蹙,右手一提缰绳,极为勉强地控制住身平的座骑,而此时她与那辆马车相距离不过十余步,能够清晰地看到对方。

车厢的窗帘被缓缓掀起。

水燕霏看着车窗,眼神此时冷漠的像原野间的冰霜,黑瞳深处隐隐透着痛苦与浓郁的恨意,完全不似以往静好如花的清丽模样。

窗帘完全掀开,一个模样寻常的男人神情温和看着她,颔首致意,水燕霏微微一怔,然后在生身后看到了秦杰和王雨珊的身影。

她猜到了那名男人的身份,缄默片刻后轻吸一口气,认真恭谨行了一礼,然后不再与马车里的人们多说什么,双脚轻踢马腹,让如临大敌紧张万分的雪马座骑不再与野马坚持,继续向着草原深处驶去。

“她这是去哪里呢?一个姑娘家,孤伶伶地在这片大草原里走,还真是危险她的身份尊贵,在市内无人敢惹,但这里可是草原且不说可能遇见危险的狂风雪,即是遇见魔教子弟也会出大问题,魔教子弟对我们可没有什么好感。”秦杰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雪马,叹息着满怀忧虑说道。

车厢里一片恬静,没有人回应他的感慨。

他微感惊讶,然后发现大师兄和雨珊都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望着自己。

“怎么了?”

大师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雨珊缄默片刻后说道:“我发现李彤说的对,你确实很无耻。”

秦杰大怒,问道:“我哪里无耻了?”

雨珊低着头轻声说道:“燕霏她冒险单骑入草原去寻自己的未婚夫,而不肯意与你我朝面,明显是因为她知道了云正铭被你重伤将死的消息你心知肚明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情,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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