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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非清穿)许阳的十八世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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琏来,不待他坐稳,便是一声小畜生震得贾琏又蹦了起来垂首而立,然后便开骂了。
贾琏被骂的莫名其妙,等林如海开骂了,他更加莫名其妙了。林如海骂的明确,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一个中心就是,你小子真TMD没出息,这么大了还是靠你老子过日子,你看你整天都干的什么事情,除了跑腿打杂还有什么本事?没本事也就罢了,你现在还涨毛病了,什么毛病?两个基本点出来了:第一,好色!你这几天去了几个楼子了?怪不得你二十多岁了还没后代,整日眠花宿柳,能有后才怪!第二,没本事你还专干坏事!你大名都传到扬州了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要送上银子,什么缺德的事情你都敢应下来、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情?怎么名声这么大?谁都知道拿了钱到你家送你媳妇那里,但凡能办的你肯定给办。你到底缺钱到神马地步啊?还没正经补个缺你就敢揽讼了,是不是再过阵子就要放债了?
贾琏冤死了,一开始骂他眠花宿柳他还不觉得什么。后来就想炸毛了,这说的谁啊?谁啊?谁收了银子就乱揽差使写信让人家卖自己面子啊?可忽听到拿了钱送他媳妇那里,他忽的冷汗差点下来。自己的媳妇儿是什么人他能不清楚么?那是个钻到钱眼里的祖宗,蚊子腿都能撸下一层皮的主儿。贾琏只是纨绔,但是不傻,王熙凤早把手插到外面的事情了,他怎么不知?可万没想到自己的妻子胆子会那么大!若真的背着他揽事,老天啊这是作死啊!一开始可能收了银子去托人办一些小事,可是人心无止境,若是以后有什么大事呢?是不是无论是非收了银子就要去做?
自己的妻子自己了解,贾琏真的不觉得王熙凤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人一是爱财爱权,再就是死要面子。别人求到头上,她首先想的恐怕不是这件事该不该做,而是自己是不是能体面的做下来让人夸赞!至于是不是坏事,甚或伤天害理的事情,碍不到她,她才不会管。认识十几年了,贾琏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老婆什么样?若她真的做了,尝到了甜头,越发得打着自己的旗号到处揽事了,真是贪心上来了,不顾体面像姑父说的那样去放债也真不是不可能的。放债本身不是大错,只是这事情不是正经营生,总是不好听。关键这事情往往会被执行的人弄糟,比如讨债讨出人命什么的,所以但凡高门大户,要点名声的,一般不会干这个活计。荣国府现在虽然走下坡路,但若有一天他媳妇跑去放债,那确实太丢人了。
贾琏完全没想过是不是林如海弄错了的问题,林如海在他家还是很有威信的,他爹他叔叔早年教育孩子的时候都喜欢拿这个探花姑父做榜样,林如海在他心里,那比他爹他二叔都靠谱多了,仅次于他早就去世的爷爷,所以贾琏首先的反应是委屈,而后就是既然姑父说了,就一定是真的有这个说法,再仔细一想,得了,没别人,准是家里母夜叉干的。
贾琏气死了,他跟王熙凤的感情真的不错,虽然醋了点凶了点,可是女人哪有不醋的?凶点也是情趣啊!可是,老婆,你不能这么坑你男人啊,我这名声现在顶风臭出十八里啊?不对!哪里是十八里?都臭到扬州来了!那京城里得传成什么样子啊?不不不,关键不是这个,而是你到底用我的名义干了多少坏事啊?
贾琏可不敢跟林如海解释说可能是他老婆干的。内宅不修这是你男人没教好老婆,也好意思出去说?!更何况现在到底怎么回事还没确认呢,哪能什么都没什么呢就赶紧往老婆身上推。琏二爷虽然是个混账东西,好歹还是个男人。不过他是真的坐不住了,他在扬州玩了八*九天,青楼楚馆的是真的没少去,他带的银子够多,林如海也没有太管他。寻思着姑父大概不在意这些,谁知道今天林如海突然发作,拿了这件事情骂他,可真是丢死人了!丢人的这事情还是小事,后面的事情可就真是太糟糕,如果他的推测是真的,那么,到底他媳妇冒用他的名字做了多少事情?又有多少是亏心事?还有更关键的问题是,自己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真是气煞人也!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避免大家误会,这里我要解释一下:
不要怪我对王熙凤过于苛责,首先她确实就不是个善人,小道士剪个烛花她都能抬手就打,心不算善涵养也不怎么样,至于为了面子银子揽讼害命真是一点都不冤枉她,当然尤二姐的事情我倒是不觉得她有什么过分的,搁什么时候,逮着二奶往死里整都是比较常见的反应,更何况古代又不流行离婚。
我也不是对女人苛责而对男人轻轻放下,贾琏这货有点良心,但是也算不上什么正经人。但是,这一章主要写的是林如海与贾琏的互动,对王熙凤的评价都是以林如海这个封建社会的官员的角度看的,这样一个人,能看王熙凤顺眼才怪。再说远近亲疏摆在那里,林如海自然偏向贾琏。
而且也别以为我把贾琏的觉悟写的有多高,好像他对王熙凤干的事情所造成的恶劣后果,有多么深刻的体会似的。那些都是次要的,他虽然知道这些事情很不该做,但是其实也未必就真的紧张的要死。但是他最愤怒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他更多的感想不是不管管这些事情就会有灾祸,而是:老子我居然最后一个知道,真忒玛的丢人。
当然现在王熙凤跟贾琏结婚的时间不长,未必就已经开始做那些事情。在这一章,林如海是想诈一诈的,结果不小心真给诈出来了。原著里也没提什么时候开始,只是在我看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谁也不是一开始就胆大包天的,王熙凤一开始可能只是那贾琏名义做点小事,后来越整越大发,也越来越随意。看看那段婚约官司,她哪里在意?只要掏钱她就给办,分明是业务非常熟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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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妹子们!!我要怎么说你们呢?昨儿一贴出来贾琏的照片,呵,留言蹭的一下子就上去了……
喂,都给我矜持点啊……
好吧,今天没有人设图,硬要贴的话可以贴王熙凤,但是我不准备贴,我希望图图都在这个人有正面出场的镜头后再配合贴出。所以今天美女没有,美男更没有,好吧,我要说的是,你们这帮好色的家伙今天一定会因此大规模潜水的,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第十三章
贾琏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收钱揽讼这等事虽然传的远,但毕竟是官场上的事情,恐怕也是姑父官场消息灵通的缘故才知道。但放债,他忽然觉得也许他的妻子已经在做了,妻子的嫁妆多,前阵子总念叨钱放在那里也没用,生不出钱来,想要找点营生再买个铺子赚零花,又不知道做什么好,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便不再提这个茬了,照她的性子,可不是已经有了生钱的办法了?又没听说她买铺子,莫不是真的放债了?这种事情瞒不了许多人的,一定有行迹的。
想到此处便挣着爬起来,叫丫头把兴儿喊来,兴儿睡眼惺忪的进来,还没等行礼却听贾琏问道“兴儿,你家二奶奶放债的事情你知道吧?”兴儿正迷糊,又一向在贾琏面前得脸,便笑着答“二爷怎么想起问这个了,这事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二奶奶虽不声张,可毕竟也没特地的堵咱们的嘴,有什么知道不知道的!”
贾琏一听,被气个倒仰,闹半天就自己傻蛋一个不知道,这算怎么回事?一个巴掌呼过去直打的兴儿在地上转了半圈“我想起问什么还要你来过问不成?是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倒是你说的算的!”看兴儿一脸惊恐,一下子清醒过来了,便又踢了一脚“滚,赶紧把人都叫起来,收拾东西,明儿回京!”兴儿捂着脸,慌忙分辩“二爷,这大半夜的可怎么收拾?您有什么急事……”话未说完又挨了贾琏一脚“作死的东西!用不用我亲自给你们点蜡烛伺候你们收拾!若是你们二奶奶要你们办什么事,你可敢放个屁出来!”
贾琏觉得丢脸极了,若不是林如海骂到头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媳妇干了这些事情。说真的这些事情就真的有多见不得人他还真不这么觉得,问题是他居然不知道啊!家里的事情老婆一把抓也就罢了,外面的事情她也抓了,更纠结的是他居然还不知道!真是太没面子了。
这边贾琏院子里鸡飞狗跳的闹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便来与林如海辞行。也不多辩解,只说自己知道错了,要回家把这些腌臜事情都了结了。又结结实实给林如海磕了几个头,谢他的教导。
林如海看他额头都磕红了,又见他虽被骂的有些冤枉,但从昨日到今日,只是连连认错,想来心里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虽混账,可只听自己说了便能猜到是妻子做的,又并不往女人身上推诿,虽没大本事,可小聪明有,担当也有。又想起贾敏的嘱托,便叹了气,让他起来,看他跪着不动,终于忍不住提了 “你当我愿意管你这些腌臜事体?可你姑姑在的时候常说起你娘,说你娘是个难得的明白人,说你命苦,没有了母亲疼,你父亲又……你姑姑娘家这些人,除了老太太,她最挂心的就是你了!我教训了你,你若是肯改,就改……你若是嫌我多事,也就当我没说吧。左右我不是你的父亲,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贾琏原本对林如海便有些敬畏,昨日被他呵斥,只以为他为人方正又爱面子,被人说了亲戚恶名脸上挂不住才特地找了他来训。毕竟没什么血缘,便是他父亲叔叔又这几年哪里管过他的前程?谁知今天听了林如海一番话,依稀想起幼时母亲慈爱,又隐约记得那时候姑姑但凡回家,总把他抱在膝上问他读了多少书……可自从母亲死了,姑姑远走,谁还管他读不读书?更别说教训他如何做人了。
这么一想,不禁悲从中来,这十几年除了不着调的贾赦偶尔因为些莫名其妙的缘故骂他打他,竟从没人因他如何做人如何处世而教训他!原本对林海的三分敬三分怕,竟然一下子成了十分的感激尊重,也不从地上爬起,只低低的哭了起来“侄儿知道错了,从母亲走了,侄儿长这么大,再没人教过我这些,姑父是为我好,我若是不明白,就是良心被狗吃了!这世上,除了我娘跟姑姑,就属姑父对我好了!”
林如海开始听他说话倒是懂事,谁知道越说越不成样子,恨的牙根儿痒痒,又想再抽他一抽,毕竟没伸出手,只得扫了袖子,怒喝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你这么说,把你祖母把你父亲置于何处,还不赶紧起来!”
骂完了,林如海到底还是不忍心,想了想,与他写了封信给自己兰台寺的同僚季大人大人,让贾琏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以去求教季大人,总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的没了后患才好。又看他双目无神,便又仔细嘱咐他莫要贪花好色了,赶紧回家与媳妇生个儿子才是。忽又想起宁国府的那段乱七八糟的公案,便板了脸,骂他少与他那珍大哥哥来往,可怜林如海一辈子端方,哪里在人后说过别人坏话,最后只憋出一句“虽是自家人,你起码别跟他胡混,免得人家把你也看做那等人。”却硬是没好意思说明白那等人是哪等人。贾琏脸臊的通红,只觉得自家丢人事真是丢到了千里之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被姑父知道了。想来姑父有自家这么没谱的亲戚,也不少让人笑话了。
既然贾琏要走,林如海自然要特地修书与贾老太君,细细说了自己病重,姐姐来照顾,姐姐怜他无人照顾便留在林家,正好也能顺便教导黛玉,就不再辛苦岳母了。又再次谢谢岳母照顾了女儿这么久,又说自己过几年肯定回京,到时候再带女儿拜见祖母……
贾琏前一天晚上说第二天就走那肯定是气话,哪里那么容易就走的?起码也要收拾个三五天才能成行。林如海派管家去找了船,又有孟姨娘带着人将早备好的年礼与贾琏清点,托他顺便带回去。一会儿林妹妹又来看他了,贾琏倒是很喜欢这个小表妹——谁不喜欢漂漂亮亮又懂事的小妹妹啊?于是又闲扯了一番。听她笑吟吟提到这边的许表哥有趣的很,前儿居然爬树云云,心里又犯了嘀咕“莫不是许太太也存了跟老太君一样的念头?要不这哥儿这么喜欢找黛玉玩?”又听林黛玉说这个表哥都十三四了,这才略略放下心来。虽估计两个玉儿的亲事够呛了,但要是林黛玉立码又有了谈婚论嫁的对象,身为宝玉堂哥的贾琏还是不会太高兴的。
贾琏正胡思乱想,忽听见有人禀告,说表少爷来了。林黛玉一听,便笑“我就猜他得来,问了我几次,怕错过你,让你走了还没见上面。昨儿秦太医才发了话,允他出门了,这就过来了。”
正说着,便听见有少年清脆的声音笑“你又编排我什么呢?居然偷偷自己跑来了,我就知道,你不耐烦我了!”
“呸!明明是你不肯起床,我一早就让春纤去叫你来着。”林黛玉抿着嘴笑。
紧接着,门帘被挑开,一个少年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这少年生得很是高挑,怕是有五尺六七寸的样子(注1),乌油油的头发梳了个一半儿在头顶挽起,上面只插了根乌木的簪子,虽简单倒也顺眼,只是下面没梳上去的头发极短,堪堪垂到脖颈,未免有些怪异。进屋走了几步忽觉不对,慌忙又退到门口,跟在身边的丫头与他卸了斗篷,露出一身簇新的宝蓝色锦袍,越发衬得他面如敷粉。似是被冻到了,脸蛋红润的像涂了胭脂,一双美目如童子般清澈,若单看这张脸,最多也就十四五,只是生的高,倒有些成人的体格的样子了。
这少年冲贾琏行了礼,笑嘻嘻道“琏二哥好!我是许阳,小表妹刚才也跟你说了我了,实在对不住,一直没来拜见是我的不是,实在是怕过了病气给琏二哥,琏二哥可别见怪。”
贾琏看他生的俊秀,说话又爽快,倒也喜欢,忙也回了礼,又令丫头拿了见面礼给许阳。许阳接了递给自己的丫鬟。又转脸冲黛玉做个揖“妹妹好!谢妹妹送我的冰糖肘子,好吃极了。”
黛玉嗤笑到“你当谁想送你了?明明是你哭着喊着直说一个月没见到肉了,非要让我跟厨房点了肉来偷偷送你!我看你可怜才答应罢了。”又笑“你以为姑姑不知道么?其实秦太医前两天就说你好了,可以吃肉了,谁让你整天抓耳挠腮的想吃肉,又不直说,净出馊点子!姑姑看你偷偷摸摸的样子好玩,才特地让人再馋你两天的……”
许阳怒道“你们娘几个就喜欢捉弄我不是,太欺负人了!”
林黛玉也不答话,只抿了嘴儿笑。
贾琏纳罕极了,便是宝玉,认识了黛玉一年多,人前人后也只缠着黛玉哄着劝着生怕哪里惹她不高兴,这位表少爷才跟黛玉认识几天?这般的随意。
他哪想到在许阳的眼里,黛玉就是个小学一年级的小萝莉,于是犯了怪叔叔的毛病(这个年纪,应该是怪哥哥吧!),没事就爱撩她两下。就算书里说林黛玉爱生气他也不在乎,爱发脾气那是小萝莉的专利嘛!瞪眼睛哭鼻子什么的,多好玩儿啊。
贾琏唤许阳坐,许阳便在椅子上端端正正坐了。
“琏二哥怎么不多住几天?天寒地冻的,怕是运河上也结了冰,船也不好走啊!”林黛玉这几日许是回了自己家,不像在贾府般拘谨,又见父亲虽添了几根白发,精神倒是很好,更是欢喜,说话都显得比过去脆亮了几分。
贾琏笑“我倒是也想多听几天姑父的教诲,只是家中事务繁忙,又近年关,再不回去,怕是家里忙不开了。这几日天气到有些回暖,河上倒是化了大半,趁着好天气赶紧上路,若现在不走,再过半月,怕是就得冻结实了,再走不得了!”
黛玉便皱眉“家里是二嫂子,家外是你。整个家里,就只有你们两口子整日忙的不可开交!”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贾琏知道这个表妹说话直,跟她说话倒也直来直去“我爹从没管过事,二叔又不理俗物,大嫂子又要照管兰儿,宝玉才几岁?我又不喜欢读书,进不得学,所以才忙这些杂事。不过也就忙这几年,弟弟妹妹侄儿们都大了就好了。”
许阳嘻嘻笑“忙总比闲好啊!活在世上总得有点事情做,无论大事小事,总要有正事做,才不是白白耗费了粮食。读书是正事,家事也是正事,总归有事情做,才不是白白吃粮的蠹虫。琏哥家里也幸亏有琏二哥琏二嫂辛苦劳碌,老人孩子才能快活生活嘛!”
贾琏听他说的通俗直白,却是正经明白事理的,更是喜欢,连连谦虚说了一通自己文不成武不就,这才只能管管家里事。本是谦辞,谁知许阳听得认真,也跟着点头“能认清自己的本事,不好高骛远,也是优点嘛!”
贾琏“……”
注1:明朝,清朝的一尺均相当于现在的31。1厘米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许阳又抽了……
就让他再逍遥几天吧!有些改变并不是一次打击一点儿刺激就能彻底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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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这两章错字可能多一些,我连着两天都是直接发的存稿。实在没时间检查了,女儿病了两天了,上网就是直接复制粘贴发稿子,好多回复都是抱着孩子把她哄着睡着的时候手机发的。有空的同学发现虫子的话就麻烦我留个言指出来吧,唉唉存稿刷刷的减少啊……
乖女儿你赶紧变回那个整天上蹿下跳的小捣蛋啊,你不好起来妈妈干什么的心情都没有啊。
☆、第十四章
贾琏跟许阳虽谈不上一见如故,倒也挺喜欢跟他打交道。毕竟小少年长得好,说话虽然有时候让人哭笑不得,但是也待人坦诚,又爱笑,配上那张阳光灿烂的脸,确实让人讨厌不起来。
可贾琏看这许阳顺眼了,心里又隐隐担心了“林姑父就这一个姑娘,肯定不愿意她受委屈。若真是想让她亲上做亲嫁个让人放心的人家,宝玉虽出身好些,可论亲疏还真比不上这许阳。”想完又笑自己杞人忧天,林妹妹才几岁?但凡大户人家,除非通家之好知根知底,不然谁会自降身价订娃娃亲?还不是徐徐看来,待能看得出女孩子是否贤淑知礼,男孩子是不是端方正直会读书,这才敢谈婚论嫁?不然随便订了,这样的人家,就算对方长歪了,又哪有随便毁约的道理?林妹妹的婚事,怎么也得四五年后才提。就算真与哪家看对了眼,也要及笄礼插戴过了才会正式定下来,这才是爱女如命的林姑父会做的事情。
唉,管他呢!宝玉的婚事若是不那么眼界太高,门当户对的话,其实媳妇也不难找。只看祖母能不能想得开了。
无论贾琏怎么想堂弟的婚事,这毕竟不是他能操心的事情,只是脑子里过了一下便抛到了一边。趁着行李还没有全收整,跑到街上去为家人买扬州土产去了。
要说贾琏这人,花心是花心了,小意温存这点真是无人能比。前几天还恨王熙凤恨的咬牙切齿,这一扭头,又跑到街上与她去找时兴的料子首饰去了,当然,也要给平儿带一份,同时也忘不了让掌柜的饶他几样便宜却做的巧的,回去讨好相好们……
又想了想,听说这个许表弟写字是极好的,上次的见面礼给的随便些。便上文具铺子买了几刀上好的澄心堂纸跟玉版宣,选了大小十二支笔,又狠了心,磨了掌柜半天花了八十两买了个这几年有点名气的吴师傅制的砚台,又摆手说虽然买这么多东西,也不用老板再打折了,送他两块好墨便是。那老板苦着脸看他东挑西捡硬是抢了四块上好的新墨,与他包上,送瘟神似的把贾琏送出了店。
贾琏省了几块新墨的银子,倒也开心。琏二爷除去贪花好色,最大的爱好便是杀价,只是这爱好实在上不得台面,在京城大点的铺子哪家不是一堆伶俐的伙计早把京里有个名字的人物都记住了,想砍价都怕丢面子。好容易到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一路下来琏二爷砍价砍的很是开心。一路买下来,花了几百两的银子,晃晃悠悠回了林府,便让人把礼物送到许阳那里了。
许阳也挺高兴,看看东西都是好的,虽砚台比不上林黛玉送他的那个砚台倒也相当不错,在现代这么地道的东西可是舍不得随便用的,都拿来收藏了。又挑了半天在许太太和孟姨娘送他的乱七八糟一堆东西里找了块上好的玉送了回去,拿了玉版宣裁了做笺子,向贾琏道了谢,拽了一堆酸文,绞尽脑汁的赞了贾琏人品如同美玉云云,又谦虚说自己这块玉虽不是上好的,琏二哥姑且收下,拿来赏人也好。
且不提许阳写个信也要想的抓耳挠腮,贾琏这边看他的笺子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字倒是不错,可是写的东西实在是乱七八糟,半文不白的写了一张纸,大致的意思就是:二哥你真体贴,送我的笔墨纸砚我很喜欢,都很喜欢,实在是太喜欢了……琏二哥你就像我送的这块美玉一样高洁,对了我这块玉也算不上什么好玉,你要是不嫌弃就自己留下,要不然赏人也成……
贾琏哭笑不得,早听林如海前几天头疼说这外甥写的一首好字,可是文章实在是一塌糊涂,可谁能想到能一塌糊涂成这样啊?连一向觉得自己没文化的贾琏都不得不鄙视他了。难怪林如海愁,许家太太把林姑娘的教育问题接过去了,但是一甩手把儿子的教育问题扔给林如海了。林如海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宁可一天教女儿四个时辰都不想面对许阳半个时辰啊!这是在是太考验他纤细的文人心了!
真的别怪林如海心脏脆弱,那天林如海考许阳诗经,让许阳随便捡一篇来谈谈自己的理解……其实林如海挺懂得因材施教的,知道许阳现在对这时代的文化都一抹黑,硬让他读四书什么的也怕太生硬,就先让他读读诗经陶冶下文气儿……谁知道该着林如海倒霉,考什么不好考诗经,这下子许阳兴奋了,其实诗经他还没读完,但是有些他过去知道的东西他倒是记得清楚,便跟他舅舅说,他对诗经的一些章节还是比较喜欢的,不但喜欢,还记得他们那里有人把诗经编成了白话来唱,非常有助于理解!
林如海一听,这不错啊!那你唱吧,于是许阳扯着喉咙就唱开了!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有一个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昨天以往!风干了忧伤!
我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牵引,潮落潮涨;
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一首月亮之上下来,林如海差点把心脏病给听犯了!别以为流行歌曲到古代能行得通,就连《沧海一声笑》这首黄沾严格按照宫商角徵羽的古音编成的曲子,估计拿回去也要被说一句粗俗,更别提许阳这种玩命吊嗓子的唱法,还有内歌词还有内完全跟古代音律不是一码事的曲子!矮油,简直是各种的惨不忍睹,不,是不堪入耳。更为关键的是,喂!!这是诗经的哪一段啊!明明差不多似乎能听懂什么意思,可怎么就联系不到诗经上去啊!!
林如海恨的没办法,还是尽量压下怒火道“这段儿的原文是什么,你给我背背!”
许阳一听,这更难不到他了啊!当初他就是听人说这首歌是根据诗经来的,专门上网查了,觉得好玩还特地背了!背的那个熟啊!
予遥望兮,蟾宫之上;
有绮梦兮,烁烁飞扬。
昨已往兮,忧怀之曝尽;
与子见兮,在野之陌青。
牵绕兮我怀,河升波涨;
美人兮相伴,斯是阙堂。
好吧,想来大家都明白了许阳出什么问题了!!
这首压根就不是根据诗经来的,许阳背诵的这段“诗经”是人们根据那首歌《月亮之上》硬杜撰出的“诗经体古文”,他根本就被度娘骗了!这种东西放在二十一世纪唬住了一大票的人,搞得大家都以为月亮之上真是从诗经来的,真YMD是神曲啊。可在林如海这个探花面前,这简直是太低级的玩笑了。
林如海被气的七窍生烟,一抬手就把诗经砸在许阳的头上了,这也太不学无术了!!简直气死人了。懒得再理许阳,只让他滚回去把整部诗经全背完了再来找自己。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头疼这个宝贝外甥的教育问题。
先不提林如海,再说贾琏,他越看这封信越可乐,觉得独乐不如众乐乐,临走前又请了林黛玉过来把信给她看,把林黛玉看的也是哭笑不得,最后直追着贾琏要信,说实在是太丢人,请二哥一定手下留情便把信给她吧。贾琏本就只是想找人一起笑一笑,很痛快的便把信给了林黛玉,然后开心的说“来这里这些日子,就属这几天最开心,我是个草包,在这里这些日子整天提心吊胆,就怕不小心被姑父跟许太太问住,可算遇到个比我更不通文墨的了,说话都痛快了不少啊!”
黛玉拿了信回自己院子,拿出信放在桌上,谁知过了两天不见了。问丫鬟谁动了自己的书本,才知道是前日父亲林如海来看自己,正好自己在午睡,不忍心叫她醒,便在桌边看了会儿她练的字,十有八*九是那个时候被父亲拿走了。心里暗暗叫苦,却也不敢去问父亲。
没几天船备好了,装船又用了一天,贾琏便登了舟北上去了,临走前依依不舍的与许阳再三道别,直把许阳吓出一身鸡皮疙瘩——这位琏二爷可是著名的双性恋,不是看上我了吧?(贾琏:你想多了!我喜欢粉嫩嫩的娇小正太,谁喜欢你个快六尺的傻小子啊!被反压了我亏死)
贾琏上船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的下旬,船行的再快,估计小年能赶回去就不错了。黛玉倒是非常舍不得,她当然不是有多舍不得贾琏,而是紫鹃随船回去了。这次来,紫鹃也跟了来,但是黛玉不回去了,紫鹃却不能留下来。紫鹃的父母都在贾家,黛玉再是与她有情谊也不能因为她这点情谊便让人家骨肉分离,便送了紫鹃许多东西,银两布匹首饰的,足足值了二三百两银子,与紫鹃装了个大箱子让她带走了。紫鹃也是不舍,可毕竟惦记自己爹娘,便依依不舍的收拾了行装,眼泪汪汪的跟贾琏回去了。
紫鹃一走,黛玉颇是伤心了两天,许阳见她这样,便又怕她闷坏了,便又拿了新弄来的好玩意去她的院子看她。
这是许阳前几天到外面铺子里订的东西。藤编的小小的一套桌子椅子柜子床铺,另有配套的小不点上了彩的木碗木盘子木瓶子,甚至还有笔墨纸砚的模型,不过这些就做的没那么精细了,毕竟桌子才巴掌大,砚台还没指甲大,又是玩具,只是做出了形状,然后一堆小东西用个大木盒子装了,确切的说是做成一小座房子样式的大木盒子,有门有窗,门窗都能打开,窗户上还细细的蒙了薄纱,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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