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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明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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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视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方方正正的,除了占了房间一半边的床和土褐色的墙,没有他物,有一扇铁门,唯独上面留着一小块空隙,外面的昏暗景象也被钢筋分割成一个个的小长方形。醒来时我正躺在地上。
  同一房间里有他人,七个年龄大小不一的少年,似乎都没危险性。应该是被打晕带到这里的,在心里狠狠责骂自己,想要找个电击座好好再折磨自己的失误,明显的失误!整理好衣服,西服没有了,白衬衣灰不拉几。手表没有了,金卡没有了,这些都不重要。衬衣内袋的两颗LEONIDAS巧克力和藏在手腕模拟肉层处的刀片还留着,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哪里?”我问身旁的少年,只有他的头发和眼睛是黑色的,让我有一种中国人的错觉。
  他坐在床边上,双手撑着床边缘,打量着我默默无声。这时我才发现除了我外六个少年也都在床上,年龄最大的十七八岁,占据的位置最大,此刻他正挑衅地看着我。
  “我不介意给你留几道伤疤。”我面无表情的威胁,手下一使劲把少年摔到了地上。如果是关押,显然这里杀人不太妙。
  少年很聪明,立刻自然地站起来,不过脸上也没有表情,很冷。
  “这里是流星街十三区的角斗场,很幸运我们被抓到这里来了。这里提供吃住,安排赛事,比赛一直持续到另一方死亡才结束。打满一年后就可以离开了。到那时候有机会选择加入议会工作。”少年说完静静看着我,黑色的大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与其他人比起来有着不多的干净。
  心里有些不安。一直到死亡才结束也就是说输的一方奖励是死亡。这一趟估计凶多吉少,不多凭借自己小时候家族的特强锻炼可以慢慢熬下来,这里的少年会念的应该不多,就怕遇到成年的会念者。希望一年后自己不但能活下来而且在这期间也锻炼了手脚。
  “新来的少在这里横,”一个瘦长的人坐在床上,高挑着眉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被甩出去了。我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年龄最大的赤着上半身的青年愤怒地站起来。
  “看我让你怎么滚下去……”他单圈撑床,一下子跳跃了起来。四周有人退到了一边,有人也似乎想参与进来。
  在他跳跃的瞬间,我将他踹了出去,用了不小的力,直直地让他撞到了墙上。然后后退一步闪过一个拳头,眼睛微眯,这群苍蝇很烦人的。
  又有两个人滚到地上去了,时下床上没有人了。
  “还有几把刷子。”最大的青年,手捏手卡蹦卡蹦地响着,其次还有两个人跟在他后面站了起来,我咧开嘴笑了一下,残虐的本性张开,似乎发现了猎物,瞪大双瞳满含疯狂地看着他们,一人后退了。
  战斗是很快就结束了的,发泄了下气,才发现经过被关在这里之前的那一场思想上的战斗,对前几天那场政变我已经变得不太关注了,人总要放下些什么。
  时下那两个人倒在地上不起,床上就我一人。我挨着床沿坐下,问那个刚刚看得顺眼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库洛洛,”少年微顿了顿,“库洛洛·鲁西鲁。”
  “流星街人都没有姓的,为什么你特殊?”我眼前似乎闪了几下,进入了警惕中,库洛洛是谁?很危险的存在。对自己的影响,也很危险。眼下目前的他在我心中立刻上升到一个智谋相当的对手。(诗:你忽略了你活了多少年,人家才多少岁的事实啊)
  “家父原来是议会的重要信使,不过最近出去和十老头谈判破裂,被杀了。于是我被人照顾着进来了,”他笑了笑,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你要知道,我们不会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别从我们手上夺走任何一样东西的。十老头想要流星街一部分土地,是决不允许的。父亲谈判破裂后,又有一个新信使去了,这次让十老头妥协了。”
  其实每个流星街的孩子都有各种各样的童年,渐渐都要成熟。库洛洛已经过早成熟了,他的笑容是在讥讽他口中所谓的“照顾”。于是我仿佛看到了他心中对那些曾经是他父亲朋友而现在掠夺家产,把他赶来这里的人的憎恨。
  那些憎恨和厌恶掩藏地很深,却在他说话中不由自主地泄露。
  是的,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我蔑视流星街,是和零家一样的存在。
  正欲继续和库洛洛说话,耳边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他在叫我的名字。




☆、3全职管家X我想保护库洛洛(二修)

  “零诚少爷。”
  平和的声音,熟悉地响起在身后。那个人永远都是那么安静,安静到有时会忘记他的存在。是那个人,从我十三岁时就到达我身边侍奉的全职管家,几乎一刻不离陪伴我度过十五年的人。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好像幻觉一样,我没有回头,盯着墙壁待到那一声再次响起我才站起来,转过身面对他。于是预想中的脸出现在铁门上面的铁窗外,还是那么安静,恭敬地微微低下头。
  “咦?雷恩变年轻了。”冲他微笑,是啊,我都缩小了十六岁,他也不然吧,思索一下,他现在应该二十三岁。
  “是的,少爷。”说罢他看了一眼他的四周,拿出钥匙打开了门,恭敬地弯下身子,做出邀请的姿势。
  我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见到你我真高兴,不过有些事情你要解释一下吧?”
  “是,少爷。”
  过去雷恩习惯走在我身后,不过这次换他在前面带领。我随他走过一间间带有铁窗的铁门,不知道目的的行走。昏黄的灯泡相隔很远才有一个,入夜了吧,根据地面潮湿程度及空气流通强弱来判断,应该是在地下。
  他带我从一条斜坡样的主长廊向上走,这次宽敞了许多,光线也很明亮,四周不再是带铁门的监狱,而是不时出来一个黑黑的洞穴,我知道大概那里也分很多牢房关着人,因为我们就是从一个洞穴中出来的。
  这条斜坡似的的主长廊不时有一两个人路过,似乎在监察。看着雷恩全然不担忧也不理会,我便也放下心来。那些人偶尔看我几眼也当匆匆忽略过去了。
  规模很大,不太容易出去。
  正想着雷恩停止了脚步,拐进一个小巷,巷子的尽头是一座干净的石房。雷恩用钥匙打开了门,再打开雪亮的灯,弯腰示意我进去。
  我坐在干净的小床上,耳边的雷恩开始了叙述。
  “雷恩不小心从悬崖上掉落,与少爷一起。下坠的时候雷恩还没有接触到少爷就失去了意识。掉落在了议会元老之一唐尼的后院中,唐尼是竞技场最初建立者之一,议会十大元老属于流星街高层掌权者。”
  “先说你的情况。”我打断他的话,毕竟有一些我已经知道了。
  “雷恩醒来时恰巧遇到一场战斗,因波及到自己无意将主犯杀死,救了唐尼一命。唐尼赏识雷恩分派到了竞技场来当未成年区域的负责人。”
  “怎样发现我的?”
  “刚刚有人拿着少爷的金卡四处张扬,雷恩识别出后询问出了具体房间。”
  我揉揉太阳穴,我刚进来时确实浑身都被人给剥了一层,值钱的东西一概不剩。
  “还有没有其他人可能会来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零智言,我才会真的放下心去,该忘的都忘掉。在这个世界为了自己,为了明天,我都要活下去。
  “不会了,没有人可能那么不小心。”
  “可恰巧你就那么不小心摔下来了。你这个笨蛋,到哪儿都跟着我。”笑着嗔道,心里却久违的亲和,有雷恩在似乎什么都不用担心了。脑袋不用安排算计,吃喝用的都不用管,需要时叫一叫他便什么事都办好。
  他仍旧站的笔直,微微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但我想他心里一定会有反应的。
  命运总是这么捉弄人。弱小的人类在命运前显得多么微不足道。如果有神,那他可能在某处快乐地看着我,看着这个在异世界拼命挣扎的弱小灵魂。
  所以要振作,现在零智言他不存在,我还有什么顾忌的吗?新的世界,总该有新的生活,忘记吧,在这个没有零家的世界,我自由了。我站起来伸出手刚想拍拍他肩膀却见身高却不比雷恩的一半,他立马单腿跪了下来,于是我便揉了揉他的头发。
  “雷恩,送我回去吧,每天晚上去见我。我相信你的处事能力,你知道你该插手的事情。”收敛了笑容,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平淡。
  “是,少爷。”雷恩恭敬地低着头,从未看过他身着夹克,穿着牛仔裤的样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其实雷恩卸掉了西装,完全没有了曾经管家的范儿,不过这样子挺好。
  “这个异世界有一种异能,只有少数人能够掌握,要想成为强者,只有学会它。”
  “是,少爷。”
  “还有,同时关注下一个叫库洛洛·鲁西鲁的孩子。”说完转头离开了房子,向幽深的地洞走去,雷恩加快了脚步最终还是走在了我前面,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就有了依赖。
  途中又遇到了两个正在喝酒的看守,看见我们走过,其中一个胡子拉茬的中年人站起来拦住了去路,我抬头看了看他发现他正在看着我。
  “雷……雷看守,你爽够了能不能让哥儿几个爽爽。”他拿着个瓶子又灌了一口,口齿不清,思路不顺,显然已经灌醉了。
  是吗?我明白了。怪不得雷恩能不需要任何理由和解释就带我这一个被关人员随意走动啊,于是马上我上前几步紧紧拽住了雷恩身后的衣角。
  “大……大人……”胆怯的声音发出,我抬起头求救般看着雷恩。
  “看守期间谁允许喝酒了?”雷恩低头看了我一眼,大声呵斥道,“还有!”见他们愣住又加了一句,“爷儿看上的人你敢动下试试!妈的!”上前几步一手推着对方的肩抬头呸了对方一口水,动作一气呵成,自然顺畅。
  “乖,走。”干完那一套他回身横抱起我向我所属的牢房走去,后面的路程我都把脸缩在雷恩怀里,他强有力的心脏在我耳边跳动,没由得传来一阵安全感。这一路再没有人来找事,安全的到达了目的地。
  回到监狱,雷恩又锁上了门,随后鞠了一躬离去,他鞠躬时的身影消失在窗口,不过马上头又抬起离开了。直到揣摩着他离开我才收回视线,扫一眼屋子,躺在床上休息的人又呼啦啦地蹿到了地上,同时另一边有两人发生了争执,正抱头猛打着,库洛洛正在其中。
  “吵死了喂。”此话一出,牢房顿时安静了许多,只剩下那俩人拳头撞击**的声音。打架的两人拳脚招招逼人要害,下手乱打一气却又狠又快,无所谓什么手段,只要能杀死对方似乎都是可以的。高个的瘦青年很占优势,大概资格也老一些,库洛洛与他实力差距很大。
  ‘流星街没有孩子。’我想起这句话,真想再补一下,‘都是小鬼。’
  “我说话你们听不见?!”抬高了声音喝道,至此战斗才结束,库洛洛被人欺负得够惨,嘴角淌着血,一只黑眼圈,衣服被撕得破烂,浑身泥沾了不少,不知道身上青了多少块。他朝我笑了笑,他也了解如果我不喊停,单方面的受虐就可能继续下去。
  我勉强回了个笑,库洛洛是谁,怎么不给面子。心里却还是噗通噗通跳了跳,心里对库洛洛的恐惧是从来没有减少的。忽然笑到一半止住,眉一挑,库洛洛一根手臂不自然地垂着。
  “你过来一起睡吧。”我坐在了床沿上。
  库洛洛的笑霎时间消失了,惊得我心慢了一拍。随后他低着头拖着步子走了过来,走到跟前我手抚上了他的肩膀,哪知他似乎早有预备后退一步身子一闪,但下一步肩膀却落在了我另一只准备好的手上,手下用力,嘎吱一声,脱臼的肩膀上好了。
  他闷哼一声,显然那一下很疼,不过马上甩了甩胳膊,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灵活自如。不再看他,我坐在床上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在另一侧抱膝而坐,闭上了眼睛。
  “我不用和你睡觉?”他的声音踌躇着,还站在床下。
  瞬间我就知道了他说这话的含义,寒意上身。库洛洛是谁?我敢睡你?你才多大啊?睁开眼睛,有些疑惑,我怎么回答?
  库洛洛眨眨黑色的眼睛,又笑道:“角斗场是没有女人的,所以有时一些漂亮男孩会被拿去当作替身,前几天这里就有一个。原来你没有这么想,那么我就放心了。”
  我皱起了眉头,黑暗永远是黑暗,我本就诞生在它的最深处,所以能理解。想到这张床上前几天发生的事,无所谓,有床就不错了。 正想着突然一喝:“给我滚下去。”身后一个呼吸乱了,远离了我。想偷着上来?有床就不错了,看他们都还没有呢。
  “你上来吧,我没有那兴趣。”指了指好笑地看着我身后发生状况的库洛洛,他一阵开心的点头,扶床跃了上来。
  “我刚来这里几天,还没有遇到一场比赛,估计明天就会了。”他开心地找我聊天,顺便看着屋内的其他人,幸灾乐祸的神情出现在眼睛里,不过只一会儿就低调地低下头,只留下嘴角那一抹笑显示了他的得意。
  “流星街没有弱者,弱者只会被淘汰,你太弱。”我闭上眼睛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回道。
  “这我也知道,所以要变强。”
  这就是他给我的答语,因为怕被淘汰,所以才要变强。
  我睁了睁眼,那比我瘦弱的身影,发亮的眸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成长起来的,现在看这模样,让人一根手指头就给灭了,以后的剧情怎么发展?
  “你叫什么?和我长得好像。”库洛洛找到话题问道,这是流星街第一个问我名字的人。无论是塔罗娜还是飞坦又或那些被杀被抢的人,没有人问我的名字过。果然,名字在流星街不值钱,那库洛洛问这个有用吗?一个名字有利用价值吗?
  “零诚。”想归想,还是诚实地回答了他。
  弟弟也说我和蜘蛛头很像,有着温和的面具和藏在面具下的致命,相同的黑发,和如死水般看不到边界的黑眸。但我似乎更觉得弟弟在有意无意模仿着库洛洛,反倒是他自己和库洛洛像亲兄弟。
  见我不想继续聊下去,获得名字的他便正面躺下,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看着他毫无防备地睡觉,但聪明的没有暴露后背,我稍微有一些安慰。我试着为他轻轻盖上被子,但没有醒。警惕性不高。
  流星街,想要生存必须变强,罪恶与血腥,黑暗与堕落的并存,库洛洛能这样成长起来吗?如果一旦剧情有所偏差,库洛洛死了,这个世界会不会毁灭?这是一个严峻的问题。我的到来会不会掀起蝴蝶效应?但至少最先做的是保住库洛洛不死啊。
  我突然感觉到了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很重,我应该立刻脱身不管他吗?叹了口气,走一步是一步,库洛洛不能死。




☆、4在角斗场的一天X比赛(二修)

  “早安,零诚。” 见我睁开眼睛,库洛洛的问候声也到了。他身上的一床被子已经叠得整整齐齐,他睡得倒是舒服,可知我半夜赶了多少次想要偷偷上。床的人?
  “哪里是早晨?”我皱眉扫视了黑呼呼的地下牢房,这里半点阳光都没有。如果真是早晨,显然库洛洛养成了很好的生物钟。
  “竞技场侧面的一小块空地,我们青年区域早晨可以出去溜溜,那里人多也热闹。一直到中午分发完午餐都必须回来,这期间如果想打可以申请比赛,有群赛制和单人比赛,不过单人比赛一般都是比较有名的人……吹哨了。”一阵犀利的哨音刺入耳朵。
  随后牢房的门有人打开了,房间里的人似乎都迫不及待,簇拥着向外挤去。
  “不着急吧?”我问道。
  “早晚都一样,早晨又没有饭菜,你昨晚醒来时晚餐已经过了。这里每天只管两顿的,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慢慢走。”
  “已经决定要和我一起走了?”看着房间里已无人突然问道。
  “是,因为领午餐时稍稍有些暴力,为了吃的好一点。”他倒也不含蓄,直接道明我的利用价值,随后坦然地一笑,叫人对他没有办法,拒绝不是又不能直接答应。
  最后尾随着众人我们走过长长的弯曲的走廊,一路向上,最终踏着台阶到达了地面,阳光还是一惯的清冷,撒着青色的光芒,眼睛稍有不适,我眯着眼慢慢适应着。一路上并没有看见雷恩,少爷我肚子饿了啊,这样想着,心中对雷恩起了几分抱怨。
  相对于那个小牢房,真是一片很大的场地。围绕着空地一圈的是有屋顶的环形走廊。
  “平时你是怎么打发时间的?”我回头问道,库洛洛一直紧跟着我,活像一个小导游,指指这里讲讲,指指那里讲讲。
  “快点上完厕所,因为在牢房里上厕所可是要申请的。讨好点有实力的人,跟在后面拍马屁,躲着凶狠四处找事的人,不去阴暗狭窄的角落,一直在场中央活动。你瞧,我们快向中央走走。”我噗嗤一声笑了,这次真的是笑了,轻掩嘴角,我好一阵才镇定下来,库洛洛小时候在干这些事儿啊?
  顺着库洛洛的所指我瞧见一个长相略秀气的青年被几个人捂着嘴拖到角落里去了,那边有斑驳的柱子,有屋顶,有很多阴影。
  库洛洛听见我的笑声很惊讶,注视了一会儿,突然拉着手向他的方向跑去,他倒跑得很快,可是我却不太舒服,用大力使他站住,他马上想要逃,手却挣扎不开。
  “你身后!小心……”他挣扎着叫道。
  “你……”刚想问,突然向后猛地出拳,感觉接触到了一个很有力量的身体,震得我手臂一麻。然后头一歪,一根拳头从一侧伸到眼前,用剩余的一只手握住那只手的手腕,瞬息之间拳头断开手臂飞了出去,随着身后人收回手的震天哭喊声,我前身向前一探,眼睛对上了库洛洛惊恐的眸子。脚下一个后踢,后面瞬间消声了,踹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像木头断了一般,身后一个重物落地掀起了巨大的灰尘,世界安静了。
  收回手中那个刀片,藏在了手腕模拟的夹缝中,我站直了身子,把话说完。
  “你怎么了?”我问库洛洛。
  他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用另一只手摆摆:“已经没事了,刚刚他从身后袭击你,但那个大家伙让你解决了,而且……”他看了看我,眼中带着笑意,“你真够恨的,他那个废了。”
  “……走吧。”
  “为什么?”他很惊讶,转而一笑,“忘了说了。这里如果自己有有价值的东西是可以从空地正中间那里与其他人换点其他的,因为中央有管理,掏掏身后的人说不定口袋里有什么好东西。不过得快点,这边其实有管理员的,被逮到明目张胆找事的会挨一顿揍。”
  说着他已经上前去翻尸体了,我站着没动,因为我看见远处有个人向我走来,便不由自主地眼睛眨了眨,好香。
  “少爷久等了。”雷恩将食物从手中的提袋里一一掏出,将袋子挂在身上,两只摊开的手掌成了便利的小桌子,食物稳稳地躺在上面,还有一瓶易拉罐装的饮料和一瓶水。
  库洛洛本来被吓了一跳差点逃跑,但看清楚是昨天的人便没有了刚刚的急躁,有些犹豫地看着我和雷恩。
  “我不耽误你们的事吧?”说着把手中的东西给我一晾。一把打火机,半个手掌大小的奶酪用纸包着,几根火柴,两块形状奇特的石头,似乎是艺术品和一根粗制的木绳项链上面挂着一个破损金属牌,我记得这个是挂在大块头脖子上的。
  “一起吃吧。”我微笑回应,旁边雷恩并没有反对,但我想他大概从内心又一番不自在,按理说他不应该对主人的命令做任何违背,但我想无论如何在他心里总是不愿意的,食物之珍贵,却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不,我吃这个就可以了。”他看了雷恩一眼,向我摇摇手中的硬奶酪块,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脸歉意道,“啊,真是抱歉,我忘记这是你的功劳了,给。”说着把手伸到我眼前仿佛等着我的话,已经预测到我根本不会碰那个东西了吗?语气我倒一点没听出什么歉意来,我最讨厌虚伪的人,虽然我也很虚伪,一想到这就不住地厌恶自己,但这却是一生都不能改变的。
  “我们是同伴,自然谁都有权利得到获胜品,”我假装回道,“我对奶酪不感兴趣。”看着他,这是你一直等的一句话吧?说着从雷恩手中拿起那个金黄色的厚馅饼,另一只手则抓起了一旁串着肉的钳子,这几天下来我已经对卫生不抱有什么幻想了,有东西吃就足矣。
  但在吃掉手中馅饼扔掉钳子后,雷恩从夹克口袋中掏出的纸巾让我一阵惊喜。但更惊喜的还在后面。
  “这是酒?哪里来的?”我闻了一下气味,流星街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很轻易就可以弄到酒了吗?
  “属于看守一天的一部分饮品,劣质的烈性酒,一定程度上会扰乱神经,麻痹小脑,但不知少爷是否需要。一旁的瓶子里是水,少爷。”
  大概我吃得的也是雷恩的食粮吧,我放下酒不是,再拿清水也不是,看了眼早狼吞虎咽完的库洛洛便把酒递给了他。看他接住后我这才拿起水喝。
  待吃完喝完后雷恩便从来的地方走了,我嘱咐他午餐和晚餐不用再来,随后拉着有些迷迷糊糊的库洛洛离开了脚下的这个昏迷的大块头。谁知道库洛洛虽然听到雷恩说的那些酒的弊端,但还是把酒全灌了进去,眼下我拉着他坐在一条倒塌的石柱上,在空地中央上看着三三两两群居的人发呆。
  正想着库洛洛的身子就歪了过来,浑身没有骨头一样,整个人神智也不清晰了。
  我抗拒别人接触我身体,所以往后一缩,哪料到他低低的呼唤声让我停住了动作,小心翼翼又怕把他吵醒,另一方面怕他图谋不轨,手中有武器突然袭击我。
  “别走……好吗?”
  眼下他趴在我的腿上,抱紧。我只感觉到膝盖和腿全部被束缚了,一个温热的身体依靠在上面,随着呼吸声,那个身体还有规律的起伏。
  “库洛洛?”怕不是他喝醉了吧?
  “零诚,我在……别走……”的确是库洛洛的声音,清清冷冷,清晰字字入耳,只是话语中多了几分乞求。
  “你……”我无言。
  “零诚走了……谁保护我?”
  身体顿时僵住,这是句什么话?为什么凭凭是这句话?他是谁?零智言吗?一瞬间脑海中一片混乱,像水中沉淀的泥沙被搅起,四处纷飞。微一楞,终于尘埃沉入底部,记忆也分理清楚。
  我心中苦笑,弟弟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呢。我竟然还会把库洛洛认成零智言,仅仅一句话?“啪”一声清脆入耳,我放下了扇自己一耳光的手,时刻得反省得惩罚自己来铭记错误,以此为戒,不能再犯。
  而且在库洛洛认为我是在保护他吗?这是让我留下来继续保护他?他从哪里看出来他在我心里的重要性的?仅仅是昨晚将床分了一半吗?
  库洛洛听到巴掌声这时才抬起头,迷茫的眼睛没有焦距,他摇了摇头,脑袋靠近我似乎才看清是谁一样,然后一把把我抱住。我一愣。是侵犯性的动作却没有恶意攻击的预感,到底把他摔出去还是不动?不具侵犯性没有恶意攻击的怀抱……这是一种感情的表达吧?零家可没教我怎么处理这种事情。零家说不能拥有感情,所以还是把他摔出去?但依我的力气他会受伤的……
  那感情是什么呢?零家没有教的东西,我都不知道。
  “库洛洛什么都不会……零诚走了,他会死的,真的真的……”
  说着把头往我的脖颈处摩挲着,小心翼翼,还有些颤抖,那带来的感觉让我习惯性地一下子抓住了他脏兮兮的手臂控制住他的动作,他这是在做什么?
  “零诚走了……库洛洛怎么办?库洛洛什么都没有了……”
  我一直没有想出合适的办法来,直到他趴在我怀里睡着。
  是啊,为什么没考虑过如果我不在,库洛洛怎么办?要不要把刀片给他?也好让他防身。不,那是我的武器,武器怎能轻易交给别人?但……我还是有些能力在身的,而库洛洛赤手空拳,万一他死了怎么办?(诗:LC因为感情这个问题纠结得从来没跳出这个问题想一下究竟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库洛洛啊库洛洛'叹气'俺家娃第一局就输了)
  一直等库洛洛睡到午饭开饭时间我都就僵着身体,他从周围的吵闹声中醒来,揉揉眼睛,似乎睡得不错但被扰了好觉心情很不好,他睁开眼睛就发现了与我的四目交汇。我似乎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到反射的我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看了一阵顿时惊醒然后吓了一跳般从我身上手忙脚乱地跳下来。
  “我很抱歉。”他低着头,说完偷偷地瞧了我一眼发觉我还在看他立马低下了头。
  “没关系,午饭怎么解决?你不是说有点暴力吗?”
  说着我看向场地中央,一个中年人单手推着一个密封的大巴一样大小的车艰难地行走,青年组的青年们一张张脸都贴到了那透明的玻璃上,中年人大喝着:“到场子中间再发,滚开些!”说着一只手抓起他身边挤着的一个少年扔飞了出去。
  “是啊,因为前五十份食物都很不错的,而且回去之前开放的水箱的水也不多,有很多人有时喝不上水,只能更加拥挤。”库洛洛从刚才那种状态恢复了过来,见我没事人家也似乎忘记了有这件事。
  “你有没喝上水的时候吗?”
  “没有。”他没看我一直盯着那些人,却也诚实。
  这就是你的实力啊,刚刚为什么没有介绍给我呢?非等我问才答。即使库洛洛你再弱小,才进来不多天,也许你不是最优秀的,但你绝对不会喝不上水——你绝不弱小。
  你真正的实力到底是什么呢?还有,有很多点你都隐瞒了什么……分餐时不会这么简单吧?你的眼神在躲避什么?
  想着一股念压席卷而来,立马围着大车的很多考生都扑地手脚并用地逃离了那辆车,低低的呜咽声盘旋,还有苦撑的叫喊声,空地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有很多伏在地上强撑的,还有一些人站着顶着念压似乎并不好受,最后十几人人依然跟着驶向中央的餐车,虽然有些吃力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这些是念能力者。
  我们站的不远,但刹那间那股寒冷逼迫得人发抖,犹如人赤。裸着身体在冰天雪地里,席卷过的北风能够撕裂骨头和**。库洛洛跪在地上,两只手撑着身体不让身子倒下,十指深深抠在土壤中,连话也说不清。
  “零……零……咳唔……”他的声音痛苦地颤抖着,微弱得只听见一个单字。
  指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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