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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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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甚好?十三腹诽,那做法的道士都被鸡血给淹死了,要是听到了某个罪魁祸首这一番话,不知道会不会气活来。
文氏大惊,这十年未见,哪还有当年的半分痴傻,活脱脱一只狡邪的小狐狸,哪里还抓得到尾巴。
容锦绣见大夫人半天不发作,沉不住气了:“娘,你莫要听她胡诌,一定是她暗中使了手脚对我发难,还有她那狗儿,一只畜生要不是主子拾掇着怎么会以下犯上。”
诶,见过没脑子的,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智商足没足二两?容浅念表示怀疑:“八姐姐莫不是糊涂了,怎将自己与我家那小畜生归为上下一类。”
容锦绣恼羞成怒:“你才与那畜生一类。”
容浅念很大方,从不与畜生计较,没说话。
二夫人作壁上观,似笑非笑。
此时,大夫人沉脸,正要发难,容浅念道:“八姐姐的腿可好些,近日来,妹妹我夜不能寐,时时担心姐姐,便索性将姐姐的画像供起来,晨昏各一炷香,日日给姐姐祈福。”
好家伙,戏开唱了,容妖孽要祸害了。这厮就喜欢唯恐天下不乱了,有人又要倒霉了。
那厢,容锦绣气得拍案而起:“你——”
“哎呀,八姐姐,你的腿没事了,能站起来了。”
容锦绣气得生生腿一软,坐回去了。
容浅念扯嘴,笑得梨涡深深:“姐姐如今能站起来,想必那福祈得有果,妹妹回去,定要三叩五拜,好好供奉。”
看不懂这唱的哪一出就对了,容妖孽素来不按常理出牌,总之一条,不整死人,不罢休。
容锦绣一副要上前咬人的模样,狠狠瞪向容浅念:“你敢咒我?”
“姐姐,何出此言。”容浅念眨巴眨巴眼,眼珠儿能滴出无辜的水来。
“我还没死,你给我烧香叩拜不是咒我吗?”
“妹妹一定是误会了。”垂眸,小声地念叨,“二娘怎么会诅咒大娘呢?”
这莫名其妙一句嘀咕,恰到好处,拿捏得不动声色。
一直作壁上观的二夫人忽然大吼一句:“休要胡言。”
水不够混,这戏啊,要开演了。
容浅念瞅了瞅脸色铁青的林氏,怯生生地说:“浣衣院的承玉说,二娘的斋堂里挂着大娘的画像,夜夜焚香,诵经。”眨巴着丹凤眼,“莫不是祈福?”
此话一出,空中乍起一股不寻常的火药味来。
谁都知道,那浣衣院的承玉之前是二夫人房中的一等贴身丫头,后来犯了错才贬去了浣衣院。
这一席话,原本似真似假,这下盖棺定论了。
十三就差五体投地,自家主子果然是个祸啊,坑死人不偿命啊,元帅大人上窜下跳,就差狗嘴吐出一个‘好’了。
“容九,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哪有什么画像?”段是二夫人多生出几张嘴来,也是越描越黑。
“是小九的不是,小九不会说话,二娘莫要生小九的气。”容浅念眼泪说来就来,泫然欲泣好不无辜可怜。
这活脱脱就是一副仗势欺人,逼良为‘伥’的画面啊。
二夫人终于方寸大乱:“你给我闭嘴。”
顿时,十几双眼睛盯着二夫人林氏,素来林氏以温柔婉约得容相喜爱,这十几年的温婉,顿时打了水漂。
诶,别说温柔婉约的贵妇,就算是没有爪子的猫儿,容妖孽也能让之咬人暴走。
“够了。”文氏一声大喝,眸光猝然阴寒,砸向林氏,“二妹妹,做姐姐的竟不想妹妹这般怨愤我。”
显然,文氏深信不疑。这水,越发混了。
“姐姐,一个痴傻之人的话岂能作数。”
文氏冷哼:“痴傻,你看她可像痴傻?”林氏哑口,文氏森森冷嗤,“妹妹,你倒是心狠,竟对我施巫蛊之术。”
林氏被堵得面色铁青,咬咬牙:“姐姐,一面之词也做不得数,老爷又不在家,这巫蛊之事可不小,姐姐最好是慎言慎行得好。”
这两位,谁也不是吃素的,平日里,明里来暗里去的没少过,这番更是一触即发,就等着掐起来。
容浅念等得就是掐起来,那厮,就喜欢看人掐架,什么头破血流、鱼死网破之类的最好。
可惜啊,屋子里还有个容年华,倒是有点脑子。
“容浅念,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容年华上前扬手便要推搡,容浅念忽然一个狼狈后退便重重跌在了地上,抬眸,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姐、姐。”
容年华愣了:“我没有推你。”
十三敢笃定,容年华说的是实话,这世上能将自家妖孽主子推到在地的,还没出生呢。只是反观一屋子的奴才,个个拿眼鄙视容年华,还顺带怜悯了一把容九妖孽。
诶,妖孽一出,谁与争锋!
那边,容浅念还坐在地上,大大的丹凤眼梨花带雨:“是妹妹不好,惹了姐姐生气,我十年不曾出院,方一出来便惹下如此大祸,是妹妹的不是。”咬咬唇,那张素白的小脸越发惹人疼惜了,“本想归还姐姐落于我院中的耳坠子,也好消了与姐姐之间的嫌隙,竟不想姐姐这般讨厌我,此番出来,是妹妹有欠考虑了。”
容年华错愕良久,惊乱:“什么耳坠子,我什么时候落了耳坠子?”
又一出好戏啊,这厮,不将容府给它翻天覆地是决不罢休。
“啾啾啾。”元帅大人兴奋了。
所有人都愣了,看着地上可怜兮兮的人儿,一边垂泪一边恹恹细说:“是我那丫头在院里寻着的,我想许是姐姐与我那狗儿戏耍是留下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坠子,长睫挂着泪,仰头看容年华,“现在也好,归还与姐姐。”
那圆润晶莹的耳坠子一看便价值不菲,容年华一见,像跳墙的急狗,炸毛地大吼:“瞎说什么,那不是我的。”
这个模样像不像欲盖弥彰,做贼心虚?
小样,容浅念眸中一抹狡邪的笑转瞬即逝,睫毛轻颤,像把刷子,挠人心痒痒,小声说道:“不是姐姐的是谁?我那院子也不曾有其他人来过。”
第十章:借力打力
“不是姐姐的是谁?我那院子也不曾有其他人来过。”
“你给我闭嘴。”
容浅念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半是恐慌半是无辜地看容年华:“是妹妹有做错什么惹姐姐生气了吗?”
这厮,不去唱戏太可惜了。
容年华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生生憋红了一张俏脸,一脸狰狞,眉间阴翳,那眼神活像要上前将容浅念给撕碎了。
“容浅念,你再说一句,我便撕碎你的嘴。”
容浅念伸手捂住嘴巴,手里的耳坠子一滚,便滚到了二夫人林氏的脚边。
容年华大惊失色。
林氏俯身,拾起那耳坠子,眸光骤然阴沉,伸手指着容年华:“竟是你!是你害我家繁华。”
一环扣一环,这出连环计唱得漂亮啊,引用容妖孽的话这叫:别急,咱慢慢玩。
矛头一指,到容年华了。
容年华眼神闪躲,摇头辩解:“二娘,我怎么会害繁华妹妹呢,我与繁华妹妹姐妹情深,断断不可能做出伤害妹妹的事来,可不要听了这贱丫头的挑唆。”
姐妹情深?啧啧啧,还要不要脸?
容繁华自九岁便封做繁华郡主,一向深居浅出,别说感情,就是照面也打不着啊,这话蒙谁呢?
林氏自然不是好糊弄的:“哼,不是你是谁?小八?”
容锦绣条件反射:“不是我,那耳坠子是姐姐的。”
容浅念差点拍手叫好了,这对姐妹,一个比一个蠢。
“果然是你害了繁华。”
文氏横了容锦绣一眼,与林氏说:“妹妹这说得什么话?年华与繁华本是同足,莫要听信了谗言。”
“姐姐莫不是忘了我家繁华半年前如何被天家退了婚约的?”眼神越发恶狠狠。
林氏咬牙:“幽闺弱质如扶风,不宜为太子储妃。”
当初,市井七字流言云:幽闺弱质如扶风。一道圣旨,容家繁华郡主与太子妃之位失之交臂。
九岁一赋《治国策》闻名天下,命定繁华郡主,生来凤胎,就那样被天家退了婚,一国之母的位子打了水漂,林氏如何能甘心。
“今儿个,我便要为我女儿讨个说法。”
文氏脸上也挂不住,一扣手中茶盖:“市井流言,圣上旨意,又何来说法?”
文氏这是打定了包庇女儿主意,又或者粉饰太平,林氏怎会罢休,女人心,个个都是针做的。
林氏冷哼:“市井流言?”杏眼一狠,全是阴厉,“可我查到半年前的流言便是这耳坠子的主人散播出去的,那另一只还在我院中,可要我取来与姐姐对比一番?”
容浅念抱着元帅,席地,撑着下巴,看得起劲。
那边一潭污水,两方不让,越搅越混。
“妹妹这是在质问我?”文氏高坐其位,一副趾高气昂咄咄逼人的姿态,“是我管教不严,妹妹此番向我讨说法,我那画像之事又该向谁讨说法?”
林氏最见不得文氏此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当下便大吼:“文佩芸。若不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那太子正妃有岂会落到你内家侄女的头上。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我自会如实告之老爷,便让老爷给个说法。”
这事又说到了半年前,在繁华郡主被退婚之后,文家国舅爷的女儿、皇后与文氏的内侄女便成了太子正妃。本来皇帝相中的是才情绝代的繁华郡主,最后退而求其次,这事要闹到了容相那里,自然文氏是讨不到好的。
文氏脸呈猪肝色,着实好看:“林晚华,这事牵扯甚广,你诋毁我不要紧,我文家的声誉可不容你说三道四,说话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莫不是林家夫人苛刻了庶女,未教过你礼教。”
这话一出,戳中了林氏的痛楚,大怒,一声嘶吼:“好你个文佩芸。”说着一掌拍案,只闻一声巨响,“砰!”
随即,隔壁桌的容锦绣捂住大腿,惨叫道:“啊——我的腿。”
那一声撕心裂肺,响彻了整个容府。
原来是林氏那一掌好死不死地拍塌了桌子,一杯滚烫的大红袍全数淋在了容锦绣的大腿上。
真真巧合啊。
巧合?屁!十三看向自家妖孽主子,只见容妖孽伸伸懒腰,手指还拈了颗莹润的小珍珠,这厮是嫌还不够闹腾啊。
“痛死我了。”容锦绣面色惨白,小脸痛得扭曲。
林氏愣了,文氏也愣了,半响,文氏大喊:“锦绣!”
容锦绣抱着腿,蜷在地上,抽泣:“娘,我好痛,我的腿好痛。”
十三目测,估计又得半个月下不来床,我说主子,您能不能悠着点啊,太暴力了。
容浅念妖孽忽然回神,送给十三一记明晃晃的笑,用唇形说:“我不暴力,我是文明人。”
这厮啊,最喜欢阴了人之后掩着嘴说自个是文明人了。
文明人能一颗珍珠打烂桌子?文明人能将容家小八弄得半生不死?十三翻了个白眼,无语问天。
“娘,二娘好狠的心,你要替我报仇。”容锦绣一脸扭曲,额上豆大的汗珠冒出,可见疼到了骨子里。
林夫人怔愣:“不是我,我没有用力。”
“好你个毒妇,竟对我女儿下这样的狠手。”文氏起身,眸子阴厉,扬手便是一巴掌:“啪!”
顿时,林氏一张不算年轻的脸出现五个手指印,可见文氏那一巴掌用了多狠的力,文氏出阁前便是京都出了名的蛮横,没办法,文家的人一个一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
林氏捂着火辣辣的脸,一双眸子血丝尽显:“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不过是个卑贱的姨娘。”
八年前,林氏便被扶正了,她与文氏平起平坐,这话一出,林氏再也忍不住了,扑上去一把揪着文氏的头发,像个悍妇般大喊大叫:“你这不要脸的贱人。”
下一秒,两人滚做一团,衣衫撕扯,头发揪扯,顿时京都两个出了名的贵妇成了泼妇。
“快住手。”
容年华急了,容锦绣哭了。一帮丫鬟婆子齐齐涌上去,护住自己的主子,不忘给对方添上一拳半脚。
“娘,快停手。”
“二娘你听我说。”
“我让你泼我。”
“锦绣,快住手。”
“贱人。”
“……”
不出十几秒,十几个人滚做了人堆,劝架神马都是浮云,先打了再说,便那样你一拳来,我一脚去,打得热火朝天,一个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好不精彩。
那厢,容浅念托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这才对嘛。”挑着手指,比划着,“上边,左边一点,对,就掐那里。”
下一秒,传来林氏一声惨叫:“啊,文佩芸,看我不弄死你。”
一掐一个准,悍妇啊,容老头果真眼光独特。容浅念点头:“嗯,掐得好,孺子可教。”
第十一章:剔透玲珑当属繁华
“嗯,掐得好,孺子可教。”
瞧瞧,看得多起劲。这人就是个祸乱天下的孽障,十三都看不下去了,上前:“小姐,会不会太过了?要是两位夫人闪着腰、刮着脸了可就麻烦了。”
容妖孽点点头,道:“是啊,还没闪着腰刮着脸呢。”
啥?这话说的,有猫腻啊,十三闻见了作恶的味道。
果然,容浅念挠了挠身边趴着看戏的天蓬元帅,用手指戳元帅圆嘟嘟的肚子:“看热闹可耻,元帅,快去劝架。”
容浅念眨巴眨巴眼睛,元帅也眨巴眨巴眼睛,一人一狗,着实默契,每次如此打眼神,便是要祸害了。
元帅抖抖白毛,狗腿地蹭了蹭容浅念之后,飞身矫捷地扑到人堆之上,美名曰:劝架。
十三再一次摇摇头:天降祸害,鸡犬不宁啊。
容浅念吆喝:“诶,我说元帅大人可别刮坏了夫人的脸。”
一句话刚落,顿时……两声惨叫。
“啊!”
“啊!我的脸。”
只见压在底下的两位夫人,一人脸上添了个血淋淋的红印子。
“可别闪着夫人的腰啊。”
容浅念一声落,又两声惨叫。
“啊!”
“啊!”
只见两位娇贵的夫人被横空飞来的茶杯砸中了腰部,那桌子上,元帅大人正抱着个茶盖耀武扬威,和它那主子一般得瑟。
天底下也就只有容浅念那样道行极深的妖孽才能养出这般无耻的狗来。
容浅念冲着元帅眨眼:“哎哟,不错哦。”
元帅得了赞赏,更加卖命地上蹿下跳,所到之处尽是惨叫连连。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场面那叫一个惨烈,十三看不下去:“小姐,是不是该拖开了?”再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容浅念一脚踹开十三:“别挡着我看戏。”大手一挥,“去,让澄碧弄点糕点过来,别忘了,沏一壶好茶。”
十三欲哭无泪,揉揉被踹的地方,灰溜溜地跑去满足某人可耻的需求。
又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这点心也吃了,这茶也喝了,容浅念兴致依旧很高。
忽然,门口一声尖鸭嗓:“长公主到!”
长公主?那不是皇帝胞妹?听说与文氏乃手帕之交。
顿时,人堆静止了,一个一个灰溜溜滚下来。
容浅念不爽:“靠,这不给老娘添堵吗?”招招手,大喊,“元帅,澄碧喊你回家吃饭了。”
元帅巴巴跑到容浅念怀里,口水飞流直下。
“走,今天就到这里。”
十三提着茶壶,拿着糕点赶忙跟上去,在长公主到之前,撤了。
这事,就这么落幕了,长公主来了,这架自然打不下去了,不消一会儿,就见两位夫人一身脏污血迹斑斑地坐在主位上,都像没事人。彼此笑着打哈哈,与建宁长公主说:“没事没事,不小心蹭门上了。”
真是一扇好强大的门啊!
长公主归去,容府依旧,这事后来被远在江南的容相一纸家书便压下了,两位掌事夫人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成日里打骂打骂下人出气,连着几天,容相府一片乌云惨淡。
此处,名唤常林阁,是容相府最静谧处所,容家十一小姐繁华郡主便宿于此处。
竹林绵密中,蜿蜒的石子路,曲曲折折,绕过斑斑竹林,那雾气笼罩的桥头水榭处,女子一袭素白长裙曳地,倚栏而立,眸间,万物具静。
女子转身,一张素净的脸美得出尘脱俗,眸间淌着濯清而不妖的淡淡光晕,不食人间烟火也不过如此。
这便是风清惠帝亲封的繁华郡主,果然好一个绝世无双的女子。
女子薄唇不点而红:“娘怎生如此糊涂。”
林氏显得有些局促唯诺:“我不是气不过吗?那文佩芸欺人太甚。”
容繁华长裙飞扬,手指卷着青丝,她笑,眉间一点胭脂添了一股妖异的美:“竟不想她倒是个会玩弄心思的,好一出离间计。”
只叹,好一个心思缜密的繁华郡主,不出门,尽知天下事。
无妄禅师有言:此女可为凤。果然不假。
“女儿说的是?”嫡亲的女儿,林氏却从来看不懂一分。
“鹬蚌相争,容浅念便是那渔翁。”
林氏大惊失色:“市井有言,容家有女名浅念,无德无才最痴癫。好一个容九,一藏就是十年。”
容繁华转身,睥睨池中跳跃的鱼儿,只道了一句:“这府中,心沉如斯,当属容九。”
心沉如斯,当属容九!好一个八字箴言,这府中,心细如斯,当属繁华。
都不是池中的鱼儿!
“阿嚏!”容浅念皱皱鼻子,“谁在骂老娘。”
这人要不要这么变态?
元帅蹭着容浅念的脖子,一脸讨好。
十三进来:“那长公主果然是十一小姐请来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府里,还没容浅念不知道的事,二夫人斋堂的画像,七小姐的耳坠子便是例子。
容浅念趴着桌子,逗弄元帅:“繁华郡主倒不是浪得虚名,容老头有福啊,生了个好女儿。”
“那自然是,要不是七小姐陷害,繁华郡主将来准是帝后。”
说起这个繁华郡主,府里无人不敬佩喜欢,即便是容浅念阵营里的十二、十三也是佩服得紧,用十三的话来说那叫不食烟火的仙儿,用十二的话来说那叫能看破红尘的主儿。
容浅念总结:反正不是人!
容浅念第N次将元帅大人的肚子戳翻,漫不经心念道:“帝后?”又将元帅给翻了个个,笑眯眯地继续说,“哪里入得了她的眼。”
第十二章:大闹皇宫
容浅念第N次将元帅大人的肚子戳翻,漫不经心念道:“帝后?”又将元帅给翻了个个,笑眯眯地继续说,“哪里入得了她的眼。”
“什么意思?”
容浅念难得认真:“容繁华长了一副七窍玲珑心肝,若不是她不想要,太子妃的头衔谁抢的去?我敢打赌,容小七那点伎俩她都懒得看,文家那太子妃,不过了捡了个人家不稀罕的帽子。”
“怎么会?那可是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位子。”十三差点咬到舌头,不禁怀疑,“难道那繁华郡主真像我姐姐说的,看破了红尘?连天下女子趋之若鹜的位子都不屑一顾了?”
容浅念捧着脸蛋,与元帅大眼瞪小眼的,轻描淡写了句:“天下女子也不是谁都喜欢高位。”
十三点点头,有道理。比如她自个就喜欢没事毒舌,姐姐喜欢拳脚功夫。
却不料,容妖孽一本正经地补上一句:“钱,还有男人那才是王道。”
那是您老吧!俗气!十三大大鄙视了一把。
那守主奴元帅极度狗腿的抓耳挠腮表示赞同,惹得容浅念心情大好,抱起元帅,一阵心肝宝贝地抚摸:“元帅大人,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每次这厮‘元帅大人元帅大人’叫着的时候,不是要打家劫舍,就是要打家劫舍。
靠!十三不禁在心里学了容浅念一把。
“小姐,你安生一点,太傅刚上报皇帝,无灵子被盗,满京都都在捉拿扫黄组,你就少搅混水了。”十三倒不是担心眼前身为扫黄组成员的一人一狗被捕,只是京都现在乌烟瘴气的,实在罪过得很。
容浅念不以为然,大手一抄抱起元帅,豪气云干地拍胸脯说:“那怎么行,将扫黄组发扬光大,任重而道远啊。”
十三嘴角狂抽,额头一把黑线。
容浅念说到做到、身体力行,晚上便为了扫黄组的发扬光大忙活去了。
是夜,风清皇宫里,毛贼儿飞檐走壁,踏风而来,最后降落在御膳房屋顶。
那猫着手脚一大一小两身影不正是容家妖孽与容家妖孽养出来的妖孽狗吗?
手里一根绳索一出,一桌子的佳肴连带桌子便一起到了容浅念的眼前。
话说这是宫里各位主子的夜宵补品,容浅念砸吧砸吧口水,与元帅大人一人坐一头,便开始扫荡。
“蜂蜜放得多了点。”评论完,将一蛊汤品全数倒进口中,拍拍鼓起了的肚子,说,“下次干脆把御厨抓回去好了,爬墙太麻烦。”
那边吃撑的元帅打着滚,忽然鼻子嗅了嗅,伸出胖胖的小爪子挠啊挠,回头看容浅念,眼珠子眨啊眨。
“怎么了?”
天蓬元帅小鼻子一抽一抽,爪子扒着桌上那蛊汤药。
有猫腻!
容浅念端起来,凑在跟前闻了闻:“醉眠。”
容浅念眼睛发光,像瞅见了猎物的猫儿,抱着元帅大人一阵亲热:“我们元帅大人的鼻子,简直无人能敌啊。不过也好,毒死一个少一个,毒死两个少一双。”接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了药盏上的字,“椒兰殿?不是那个不良于行的病秧子嘛,也难怪,天天毒药伺候着,活得过二十五才有鬼。”
又是无灵子,又是醉眠,一个活不过二十五的病秧子,还真能糟蹋好东西。
容浅念不禁好奇了,这病秧子有何能耐啊,连那天降帝星都视为眼中钉。
想不通,拍拍脑袋不想了。
“诶,多管闲事等于自找麻烦。”
自言自语了句,转身走人。
半响,那身影又猫着退回来,默默地将药盏放到元帅大人面前,使个眼色,元帅低头,默默地喝了个干净,抬头,元帅委屈:“啾啾啾!”人家不喜欢喝毒药……
容妖孽眼望四天,摸着心口,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奇怪,难道长了良心了,怎么就于心不忍了?诶,良心这玩意真麻烦。”纠结了一番,“算了,就当积积阴德好了。”
容妖孽活了两辈子,就积了这么一次德。
果然,有些人不能用常人来衡量,有些事不能用常理来估摸,甭管是不是孽缘,总之这缘就这么结了。
咚,咚,咚。
三更声响,未央宫里,层层纱幔后,皇后娘娘一身凤袍裹身,将近四十的女人,身姿绰约,隔着珠帘,烛火下,映衬得甚是妖娆。
横梁上,两双黑漆漆的眸子,一双看着皇后的胸,一双看着皇后胸前绣的凤凰。
前者是元帅大人色迷迷小眼睛,后者是容妖孽赤条条的大眼睛,不怀好意得甚是相似啊。
容浅念小声嘀咕,做思考状:“凰绣坊的绝活一色一线啊,听说牵一线而动全身,不知道是真是假。”回头,看元帅,“元帅大人,你说,要是那凤袍上少了那根一色一线的金丝软线,我们伟大的国母大人会不会衣不蔽体啊?”
第十三章:大闹皇宫2
“元帅大人,你说,要是那凤袍上少了那根一色一线的金丝软线,我们伟大的国母大人会不会衣不蔽体啊?”
整件凤袍,一只活脱脱的凤凰就用了那么一根金丝软线,难怪那凰绣坊生意火爆,都快赶上京都的老字号锦绣坊了。
这下容妖孽不高兴了,摸了摸腰间的金库小钥匙,容浅念眯了眯眸子,纵身一跃,随之,未央宫主殿便陷于一片漆黑。
“啊!”
这一声惨叫是从风清国那雍容清贵的皇后娘娘嘴里传出来的,简直……跟杀猪一般。
“呵呵。”
但闻一声轻玲般笑声,皇后浑身一怵,随即胸口一阵凉气。
门外,闻声而来的御林军严阵以待。
“出什么事了?”
“快来人。”
“有刺客!”
“……”
黑暗中一阵哄闹,脚步声频频,忽然未央宫正殿一点烛光亮起,顿时所有人傻眼了。
只见风清皇后一袭曳地的凤袍因着少了一根金丝软线,胸前栩栩如生的凤凰不翼而飞了,风清国最尊贵的女人衣不蔽体了。
何等刺激,何等眼红,十几双铮铮男儿便那样直勾勾看着皇后娘娘的胸。
“啊!”皇后又一声尖叫。
“谁让你们进来的。”
皇后大怒:“再看一眼,本宫剜了你们的眼睛。”
下一秒钟,所有眼睛死死闭紧,一干嬷嬷宫女将皇后娘娘裹得密不透风,只是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看光了。
此时,横梁上容浅念倒挂着,来回摇晃,甚是乐乎。
“真的是牵一发动全身啊。”
第二日,全京城都知道,风清皇后娘娘凤袍抽丝,凰绣坊难辞其咎,自此,皇城绣坊,锦绣坊一家独大,某人腰间金库的钥匙又多出一串来。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再说此时,容妖孽早已逃之夭夭,未央宫依旧一团乱麻,皇后娘娘气得来回徘徊。
“娘娘,屏风。”
只见那屏风上一张明黄色的纸,龙飞凤舞写着七个大字:扫黄组到此一游。
风吹来,那明黄的小纸片,飞啊飞,刺伤了皇后娘娘的眼。
“传本宫旨,缉拿逆贼。”
皇后一道懿旨,一时间整个皇宫亮如白昼,御林军全数出动,缉拿扫黄组。整个皇宫严阵以待,三步一兵,层层把守。
却见屋檐上,一纤瘦的身影攀着一根绳索,飞檐走壁,穿梭在各处,所到之处,御林军倒了一片。
“在那里!”忽然一声大吼。
“快,拿下!”
顿时,层层包围,箭矢横飞。
只见屋檐之上,那人一身黑衣,黑纱覆面,声音清脆得像潺潺涓水:“月色真好,就陪你们玩玩。”
温柔的女声回荡,话音还未落,那人素手一扬,银针飞舞,里层的御林军绝倒,七窍流血。
月下,那银针竟绝无虚发,根根深入天门穴,一针毙命。
此时,她不是容家老九,她是来自现代的顶级特务十一,代号79811,那是嗜血的代称。
这便是十一的存活方式。
血色蔓延,沉沉乌云遮月,这夜越发萧瑟阴冷了。
椒兰殿外,那雪白的风铃草被染得血红,在殿中漏出的一抹的烛光下,格外妖娆。
“外面为何喧哗?”
是男子的声音,好听极了,淳淳如江南的离人醉,醉的是人,是心。
门口的青衣男子应了一句:“回王爷,御林军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捉拿逆贼扫黄组。”
“近来宫里好像热闹了不少。”
杏黄的一点烛火,洋洋洒洒泼了男子一身,那一袭白衣模糊,却见那张脸清晰,额间一点朱砂红得妖娆,灼灼清眸比那星子亮了几分,隐隐透着一抹湛蓝,第一眼,美得叫人惊心动魄,第二眼便夺了呼吸不敢再看。
绝代风华,不良于行。
那是天家十子的八字命言。
青衣男子又道:“最近盗贼猖狂,扫了王爷的兴了。”
男子微微莞尔:“无碍,倒看到了一出好戏。”
他微微湛蓝的眸子落于屋檐,眸中,映出一个狡黠灵动的身影儿。
那人儿一跳一动,像只猫儿,嗯,还是带了爪牙的野猫儿。
猫儿大叹一句:“老天眷我啊。”
屋檐下,椒兰殿外,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御林军,个个白眼直翻,口吐白沫,哼哼唧唧。
但见容浅念那野猫儿飞身跃下,一根金丝拉长,手中一把细长的银针便穿过金丝软线,嘴里叼着一端,纵身轻踮,一一越过地上的男人,下一秒,男人们的命根子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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