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综]强推那个神!-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怒骂声越来越大,掺杂着女人们的哭泣声,那人的声音狠戾起来,走到倪超身边,倪超脸色煞白,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却没有力气法抗,争辩。
  那人狠狠板过他的脸,倪超吃痛的险些咬短舌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人,确切的说是个胖老头,眼睛被肉挤的几乎看不见,此时正狰狞的拿手指着他的脸给周围的人看:“大伙儿,好好睁开眼睛瞧瞧,这人的眉眼脸型是不是和那些画里的小鬼子很像?”
  “错不了,小鬼子都长这样,一看就凶神恶煞的。”
  ……!
  玛丽隔壁,劳资喷你一口血,疯子,劳资玉树临风有木有,哪里长的像那矮戳穷啦,这黑锅背的可真是够委屈的。
  那人放开倪超的下巴,用力的吐了口唾沫,满眼尽是阴险,在倪超愤怒的目光下,拿起搁置在不远处的水壶,高高举起。
  死寂一般的安静,火山彻底爆发了,原本就愤怒的人群,直接狂躁了,跟出笼的野兽般,嘶吼着将手里的将就劲的东西往倪超身上砸,倪超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承受不起控制不住的人群的怒火,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嘶哑的吼了一声,只是这声音太过嘶哑,毫不起眼,被淹没在尖锐的声浪里,掀不起任何风浪。
  那胖老头早就拿着水壶站到一边,冷冷的注视着一切,等人们发泄过心中怒火后,才缓缓走了出来,沉痛道:“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被我们等到了,可我们和那些畜生不同,我们干不来杀人不见血的事情,我们只能用我们自己的办法来报仇。”
  操蛋,放血的没天理缺德的栽赃事都干得出,还非得摆出个受害者有情人的姿势来,真真丑恶的嘴脸。
  倪超不屑的挑起嘴角,眼里冷漠一片,心口酸涩一片,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不甘落得这样的下场。
  疯狂的人们哪里管到他内心世界,镇长早就说过,他被下了药,毫无法抗的能耐,稍微壮士点的汉子都能一手碾死他。
  冥冥之中,倪超似乎听见了冰冷声音:“孽畜,你可曾后悔靠强迫他人来图爽快?”
  倪超瞳孔狠狠一缩,嗤笑:“那是她们罪有应得,穿的那样暴露,可不就是在犯贱勾引人吗?稍微花言巧语,花点钱,不就乖乖的上钩了,强迫?可笑,硬来不过是一种手段,你不懂其中的乐趣了,强来也是种魅力。”
  ……!!

  第十章

  脑满肠肥的镇长不遗余力的往倪超身上拍脏水,成功挑起避世已久居民们心中深深的愤恨,周围的干燥空气一瞬间被大火点燃,炸开了锅般虎视眈眈的盯着躺着一动不动的倪超。
  靠他很近的一中年男人,身材健壮,脸色黝黑,一记耳光好不犹豫的抽到倪超的脸上,打的倪超头往旁一偏,苍白的唇角溢出鲜红的血,可见那人力气有多么的狠,恨是有怎样的深。
  那人冷眼嘲讽“看,看什么看,等会绝对让你死的很难看。”
  失血过多,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加惨白,一点血色也没,被这一巴掌打的差点背过气去。
  倪超舌尖抵着下颌,忍受着嘴里的血腥气味,眼神冷冰冰的投过去,眼里毫无畏惧,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中年男人被他挑衅激起怒火,一个接一个响亮的巴掌毫不留情的往倪超脸上招呼过去,倪超眼里渐渐露出点点笑意,只有打的越狠,疼的越厉害,才能保持清醒。
  他手里紧紧攥着刚刚人群混乱的时候,不知谁砸过来一个瓷片儿,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就可以摆脱现在的困境。
  他眼神若有若无的从那特别突出的肥胖男人身上化过,带出一片决绝的狠戾。
  倪超身上冷汗唰唰往下流,脸肿的老高,嘴边挂着刺目的猩红,那人似乎打过瘾了 ,也累了,被镇长叫到一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后,带着几个人往旁边走去。
  倪超动了动嘴唇,奈何嘴里发不出声音,草包,中看不中用的银枪蜡枪头。
  咬紧牙齿,十指动了动,捆绑着麻绳似乎有了一些松动,扭头眼里满是不屑的死死的盯着胖老头。
  没一会儿功夫后,躁动不安的人群突然往四周散开,围成一个圈,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人,在倪超的附近堆满柴火,胖老头走到柴堆旁,手里接过别人递过来的火把:“乡亲们,小日本鬼子是世上最肮脏的禽兽,我们不能让他们糟蹋了我们的土地,哪怕是一点残灰也不行。”
  底下是一片激愤的附和声。
  操蛋,倪超万万没想到会有一日被人活生生的火化。
  身体犹遭雷击,耐心正一点点告罄,理智在节骨眼上被拉了回来,眼下不是出击的最好时机,只有一击必中,败露后,等待自己将是残酷的火刑。
  胖老头似乎十分享受众人的敬仰,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义愤填膺的鬼话,才不疾不徐的走到一边,弯腰想将地上满满的血碗端起,却因身体太过肥胖,腰都弯不下去,试图几次,急着脑门上都出了汗。
  唇边的笑容凝固,只有镇子上最德高望重人亲自将装有仇人的血碗拿起,亲手浇在祭品上,祭祀死去的冤魂,那些枉死的亡灵才能得以解脱。
  肥胖的老头僵硬着老脸,扶着肚子慢慢蹲下,变故就在这一瞬间发生。
  周围的惊呼的发现,那本该躺在搭建好的木架上,不能动弹的男人,忽然犹如饿虎扑食般,身体狠狠的砸在镇长大人身上,将他死死的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手上的瓷片,断刃锋利,抵在镇上的太阳穴上,抬头,双眼赤红,视线狠狠的从目瞪口呆的人群脸上溜过。
  养尊处优多年的镇长大人,哪里经得起这猛力一发,跟一滩稀泥一倒在地上,鼻血和嘴里的血狂飙了一摊。
  倪超此刻才发现他身处在一个封闭的房间内,四壁经由石头堆砌而成,高度大约有三米多高左右,空气沉闷压抑。
  倪超紧紧咬着下唇,疼痛可以维持清醒不至后继无力,功亏一篑,乘人群还未从突发状况下清醒过来,拿起瓷片用力的将脚上的麻绳三五下利落刮断。
  傻了眼的人们终于回神过来,就像一滴冷水泼进沸水一般,炸了开来。
  惊慌失措的他们将倪超团团围住,目光如毒蛇般注视着他,中年男人变了颜色,嘴唇哆嗦了下:“丧心病狂的狗东西,快放开我爹。”
  倪超冷笑,抬起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狠狠的啐了口,喉咙里嘶哑的挤出几个字:“滚远点。”
  他手上有人质,除非这人不顾他老爹死活,不然只能投鼠忌器。
  料想果然没错,那人看了一会儿倒在地上呼吸困难的胖老头,带着人慢慢往后退去。
  倪超小心的留神周围动静,大口喘了会气,看了一眼手腕清晰狰狞的划痕,眼神更加冰冷,刺啦一声划开老头儿的衣服,扯了一块绑在手腕处,手里的断刃死死的抵在老头脖颈上,手肘用力撞了老头儿一下,老头闷哼,剧烈的咳嗽几下,倪超怒喝:“起来,往外走。”
  老头儿像一块破布被倪超用力拉起,牢牢的挡在身前。
  充当人肉盾牌的老头儿吓的魂不附体,颤抖着惊叫,让人群散开一条路,让倪超通过。
  倪超将顺势从路人手里拿过来的火把往前一挥,一手抓着老头的后衣领,倒退着往出口走。
  月黑风高,山里天色暗的几乎看不清道路,大雨倾盆,道路更加泥泞,为原就十分难行的山路小径增加了难度。
  黄老头紧张的一步一滑的远远跟在孙老头后面攀爬着。
  山势越来越抖,艰难往上的孙老头终于停了下来,猫着腰,拨开一块地面上掩盖着浓密草丛,黑乎乎的洞口张着血盆大口森然的看着来人。
  黄老头喘了粗气,等气息调匀了,孙老头早已身进去,黄老头躬着身体,咒骂了几句,猫着身体,悄悄的跟着往里进。
  突然他耳边传来轻微的响动声,只见黑暗里黑影一闪,接着一闷棍下去,黄老头只来得及发出“哎哟”一声,身体沉重的跟石块似的,倒了下去。
  孙老头点燃火折子,将石洞岩壁上的油灯点燃,弯着腰,将黄老头往深处拖。
  孙老头用脚踹了一下失去意识的黄老头,冷哼:“贼骨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你个老骨头应该荣幸,成为我们皇军第一个试验品。”
  他眯着眼睛,蹲着身体,从石缝里拿出一个密封着黑匣子,大概成人手掌般大小,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排排试管和几个针筒。
  孙老头面无表情的拿出针筒,拔下针套,熟练的将一个试管里面的药水抽到针管内,枕头慢慢的靠近黄老头的手臂,唇角抿起,瞳孔狠狠的收缩下,眼里闪过复杂的眼神,渐渐转为凌厉,轻叹了口气:“你将成为不朽的传奇,带领你们支那人开创一个全新的世界。”
  说话,嘲笑的看了一眼毫无知觉的黄老头,动作缓慢而轻柔的将药水注射到他手臂里。
  做完这一切后,似乎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任务似的,松了口气,盖好黑匣子,用布层层包裹好,放在怀里,爬出洞口,用浓密的茅草将洞口隐藏好,拢了拢身上潮湿的衣服,踩着泥泞的山路走进雨幕里。
  目送着将镇长当人质的倪超踉跄的往山下走去,失去了主心骨的人群显得六神无主起来,他们不敢随意的往山下去,多年前,人们一个接一个意外死去,早已在他们心头种下惧怕的种子,变得胆小脆弱。
  中年男子急的满头大汗,即使最亲的人被劫持,依然不敢拿出勇气带领人群走出石屋。
  气氛变得沉闷起来,情绪越来越低落。
  这时,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没事了,大伙儿没事了。”
  中年男人眼前一亮,急忙迎了上来:“孙叔,你怎么来了,那该死的小日本鬼子劫持了老爹。”
  孙老头笑着安慰道:“没事了,那人本就失血过多,又被喂了药,已是强弩之末,在下山的路上昏厥了过去,刚好被我和上山送药的人看见,已让人将镇长安全送回镇子了。你们也知道,镇子上有懂医术的人在,镇长不会有事的。”
  中年男人面露喜色,再三谢过孙老头,孙老头安稳好众人情绪后,笑说:“镇长让你们别担心他,好生在这里住着。”
  指了指手里的包裹,眼里带有笑意,慢慢打开:“听镇长说,有人最近身体不大舒服,刚好我这里带了药水过来,打上一针,保准药到病除。”
  孙老头的医术镇子上的人是信的过的,多年躲在大山里的,身子早不如以前健康,添了许多毛病,哪个人没个头疼脑热的,争相对孙老头述说自己的病状。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远远地传来阵阵雷鸣,滂沱大雨疯狂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似乎下一刻就要塌了下来。

  第十一章

  瓢泼大雨的夜里,漆黑一片,只有电闪雷鸣的一瞬间,照亮方圆几里。
  望山跑死马,本就失血过多,又被雨水淋湿个透彻的倪超,体力剧烈的消耗,汗水混着雨水淌下,倪超以手肘支撑着树杆,喘着粗气,踢了踢因体力劳顿昏过去一段时间,此时已经清醒过来的镇长。
  满身泥泞的胖老头瑟瑟发抖,跪地求饶大叫:“好汉,饶命。不是我想害你的,一切都是孙老头的主意。”
  “操蛋,你们小镇是邪教据点吗亏你们想的出来,我哪里像小日本鬼子,玛丽,侮辱人也不带这样的。”发泄了下心情愤懑后,几乎筋疲力竭的倪超没心思和他在这里扯皮,直接开口问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镇长眼中闪过疯狂神色:“每一次有外人进入小镇,小镇都会陷入噩梦中。第一次日本鬼子潜入小岛,疯狂虐杀居民,焚烧房屋。第二次,外人者来到小镇后,小镇不久就发生大规模的死亡事件,为了保护小镇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
  这都什么狗屁理由,哪一次和劳资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倪超捋了下脸上的雨水,一路上疲惫不堪,体力透支的厉害,唇色苍白,问:“你们知道现在具体是哪一年么?”
  “不知道。”镇长迷茫的回答。
  得到这样的答案,倪超心下更加郁闷,这座小岛显然与世隔绝太久了,这里的人怕是还生活在那场痛苦且残酷的大扫荡里,哪怕现在和日本的仇恨已过去多年,这里的人依然忘不了当年刻骨仇恨。
  倪超可没多少仇日情节,曾经的他日货没少用,日本也去过几次,日本动漫看过得更是繁多,眼下不知道是该为这些人感到可悲,还是该同情他们,抑或是为他们难过。
  生命诚可贵,这些理由和他们欲将自己火葬比起来,当然是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
  拇指从唇上碾过,得想个办法从这岛上离开,这里的人都疯了,几乎没有一个正常的,陷在噩梦里出不来。
  倪超不是救世主,即使有心想为他们做什么,也无力下手,难道告诉他们现在是和平年代,国际早就接轨了,操蛋的小日本和我们互通往来,起码表面上看,相处还算是友好。
  只怕这话一出口,这老头铁定跳起来指天骂。
  倪超叹了口气,忽然道“你是一镇之长,为什么会听孙老头的吩咐,还是你想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推卸责任?”
  尾音上扬,威胁的语气不言而喻。
  镇长似乎有点意外这问题,跪了太久膝盖往下都发麻了,过胖的身体支撑不住,险些歪倒,倪超堪堪用脚撑住他臃肿不堪的身体,居高临下的看了几眼,示意他起身再说话。
  从他的反应,倪超几乎断定眼前的人,胆量小不说,智商也是个硬伤,也不晓得如何混上镇长这个位置的。
  镇长见他眼里狠戾去了几分,心下稍安,渐渐放松下来,被暴雨打透的身体一个激灵,抖了抖身体道:“当年孙军的爹孙秃子带领我们镇子上的人成功抵御了小日本鬼子,将所有操蛋的小鬼子剿杀在深山里。他爹在那场战争里受了上,没过几年去去了,后来为了纪念他,改了小镇的名字,唤作凹秃子镇。所以孙家在我们镇子上威望很高,但凡镇子上大小事情,一般都会和孙家后代商量的。”
  原来是抗日英雄的后代,怪不得有这样高的声誉。
  心情莫名变得有些沉重,黑色笼罩着山林,在一道犀利的闪电下,看起来更外狰狞可怖。
  心头忽然闪过不安的情绪,心砰砰直跳,倪超手在额头搭雨棚,向逃离的地方眺望去,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眼前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和疾风暴雨。
  离开的心更加坚定,暴雨的夜里山里的气温陡然下降,只有一件简单的九分裤蔽体的倪超,浑身冷的厉害,缩了缩肩膀,摸了摸光光的上身,心一横,手指镇长:“脱衣服。”
  镇长愕然,胖胖短短的胳膊遮在胸前,惊惶的看着他。
  玛丽隔壁,一副护卫贞操的模样闹哪样?
  ……!
  倪超气不打一处来:“劳资冻死了,你都胖的跟桶一样,脂肪又多,少一件也冻不死你。”
  看着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倪超一口老血险些喷出去,劳资对你这个老胖子没半点兴趣好不好。气愤的接过湿漉漉的衣服,一把拧干,裹在身体上。
  倪超看着那黑压压的山头,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大事似乎要发生,却又想不明白。
  扒了扒粘在脑袋上的头发,急躁的将心头疑惑问出口:“那日本军用水壶怎么回事?”
  镇长想了想说:“发现你的时候,你身边就有这个了。”
  倪超啐了一口:“劳资如果是狗日本,会没脑子把这明显的东西的带在身边吗?那玩意颜色虽然老旧,却很干净,一看就知道有人十分爱护它。绿色的套子带子表面磨损严重,这就证明有人经常拿出来把玩,你是猪脑子,这些都想不通。”
  镇长大人眼神更加迷茫了,喃喃道:“反正你是外来人,总是要死的。”
  ……!
  人笨就算了,还不肯动脑筋,简直没救了,倪超懒得和他费唇舌,凶狠狠的道:“下山的路怎么走。”
  镇长伸手指了指,又开口解释怎么哪条是下山的捷径。
  冻的浑身发抖的倪超踩着泥泞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往下走去。
  镇长沉默了片刻,自言自语道:“不管你是不是好人,终究是不能放你这座小岛的,就算你找到了海边,上了船只,也不能够活着离开小岛的。”
  静静的站了会,一阵山风吹过,豆大的雨水迎面扑来,镇长双手狠狠从老脸上抹了下,抬腿往山顶走。
  天黑沉沉,头顶雷声滚滚,一道耀眼的闪电将天空和大山照亮,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看。
  镇长借着闪电的光亮,见来人是孙老头,欣喜喊道:“孙老头,那人顺着小路往山下去了。”
  孙老头和他擦肩而过,关心的说道:“镇长,你没事吧?大伙儿在山上等着你呢,我这就下山通知大家将那人抓回来。”
  镇长点了点头,没入山林深处。
  他没发现夜色下,孙老头那浑浊的双眼里深处闪过疯狂的神色,似乎想将整个山里吞噬,狂热的眼里全是兴奋。
  淋着大雨,顶着疾风,跋山涉水,费劲千辛万苦的倪超终于来到海边,体力劳顿的他疲惫的坐在岸边石头上小憩。漫天风雨里,身体几乎冻僵了。
  汹涌澎湃的海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势如万马奔腾,好像要将一切卷入无边无际的大海深处,埋葬一切。
  暴雨电闪下,黑沉沉的天空和白茫茫的大海连城一片,触目惊心。
  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倪超狠狠咬了下舌尖,口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味,葬身大海,总比交代在这些愚昧的人们手里强。
  生机险中求,不拼一下,怎么对得住自己。
  这里的谜团太多了,现在可没功夫去理会这些,逃生才是最重要的。
  单挑的都是傻蛋,群殴才是王道,玛丽,劳资惹不起,还不能躲么?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找到一只停靠在海边的船只,倪超借着大海发射的光芒,看见不远处还有几艘大小不同的打渔船只。
  暗暗想,这些船只应该是村子里渔民们的,想来也不会做什么手脚,即使有人发现自己逃脱了,时间如此短促,应该来不及动手脚。
  仔细检查了船只和竹篙,发现没有漏水的情况,竹篙也是妥妥杠杠的。
  解掉系在岸上的绳索,倪超跳上甲板,撑起竹篙,在岸边用力一顶,小船慢慢离开岸边。
  岸边,孙老头搂着一个人,目光冷静的看着大海,低声道:“孙女,不是爷爷不帮你,男人都是留不住的,镇子里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嘶哑的嗓音响起:“爷爷天下的乌鸦都是一般黑吗?”
  孙老头阴测测道:“是啊,所以只有走上毁灭的路,破后而立,才能建立起一个新的世界。”
  那人围着黑色的纱巾,看不清脸,暴雨铺天盖地哗啦啦作响,她身上的衣服被海风吹的猎猎作响,没一会儿功夫就浑身淋湿了。
  孙老头拍了拍她肩头:“天底下的男人都不可信,只有死掉的男人才会永远不能离开。”
  女人眼里露出狠绝,脑袋搁在孙老头的肩窝处蹭了蹭,低声道:“恩”。
  孙老头看着她撑着船乘风破浪疾驰而去,露出了笑脸。
  仰天长啸,脸上露出近乎疯狂的诡异笑容:“老天爷,你既然让我重生,就不能怪我心狠。天皇,您的子民会出色完成任务的。”
  孙老头声嘶力竭的喊道:“毁灭吧,毁灭吧。”
  黑压压翻滚的乌云笼罩着大地,云层里窜出明亮的闪电,像一把利剑,劈开天空,酝酿已久不可阻挡的力量铺天盖地袭击大地。

  第十二章

  世界上最悲惨的不是从未碰触过希望,而是看到了希望的时候,却在下一刻陷入绝望。
  飘扬过海的倪超万万没想到,会被一根突然袭击过来的竹篙轻轻一捣,浪头迎面扑来,船身剧烈晃动,接着人狠狠摇摆几下,发出凄惨的尖叫,跌进深不见底无边的大海。
  在被汹涌的海水吞噬那一刹那间,倪超看见了一鬼魅的身影,电闪雷鸣下,只见那人身姿曼妙,被雨水淋透来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曲线玲珑,乳丰臀浪的身材一览无遗的被勾勒出来。
  当真是凹凸有致,惹火的魔鬼身材,只消一眼,男人恨不得能宽衣解带,与其成就一段佳缘。
  而倪超此时却是求天无门,求地不应,生死难求,深深的被震撼到。操蛋的妹子,你不在家里等人狠狠打上一炮,跑来汪洋大海,戳老子的菊花为哪般呢。
  那人轻轻提起竹篙,底端残留着鲜红的血迹,片刻间被滂沱的大雨冲洗干净。
  那人笑,脸扭曲,声音嘶哑得似地府鬼哭狼嚎:“有朝一日剑在手,杀尽天下负心汉。”
  死不瞑目的他,朦朦胧胧间听见沉稳冷冷淡淡的声音:“孽障,可知罪?”
  倪超恨不能泪如泉涌,痛心疾首说:“知罪,知罪,要是料到逃也是死路一条,我早回去将镇子上美人都OOXX一遍了,太他么后悔了有木有,错就错在我太仁慈了。”
  静了片刻,那不疾不缓的声音接着道:“尔等愚顽不化,简直就是死不悔改。”语调沉缓有力,字字听不出喜和恶,句句间却透着势不可挡的无穷威严。
  在等下文的倪超心头窃喜,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若是不把你惹毛气狠了,我能再次满血满蓝复活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万一口误下,承认了错误,岂不得飞灰湮灭,进入轮回,谁知道下辈子会投胎成人成鬼,抑或牲畜。
  只有脑子被们磕了大煞笔才会顺着你的话说呢,只等我再次复活,那还不是犹如放虎归山,任我施为。
  傻乐的他静静的等着主神裁决,脑海里还不疯狂的嘲笑着主神是个被驴踢了的大傻帽。
  ……
  天阙之上,云绕山头;月隐层幕,皑皑雪山顶。
  一人负手而立,修长的手指拈着一片雪花,晶莹剔透的雪花犹如有了生命一般,光华流转,像轻盈的美丽的蝴蝶一般,在那白皙的指尖偏偏起舞。
  他眼古井寒潭,波澜全无,静静的看着苍穹一处。
  静默无语的人似乎同静到极致的雪山融为一体,月华偷偷漏出一角,皎洁的月华下,那人俊美昳丽如谪仙遗世独立。
  忽然一声张扬肆意的声音打破这份恒古静寂:“哈哈,面瘫你输了。”
  来人衣抉飘飘,踩在洁白无瑕的雪山,地上却半分痕迹都未留下,靴上纤尘不染,俊美无双的脸上洋溢着得逞的坏笑。
  那人缓慢转过身,黝黑的双眸,深邃不见底,淡淡的开口道:“你手里的孽障尚未坦言知错,何谈输赢?”
  来人高高的抬了抬下巴,眼中俱是兴味盎然,一甩衣袖,身边的雪花纷纷扬起,缓缓落下,笑道:“孽畜已心生悔意,拿下只需两三日功夫。”
  眨了眨眼,上前一步,刚想将手搭在那人肩头,那人身形微动,已同他错开一步,来人抽了抽嘴角,一挑眉,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好生没趣。哼,别以为我不知晓你手里那孽障到现在还死不悔改,面瘫你没半点机会赢,万日醉我要定了。”
  那人身姿挺拔,目光淡然,出口道:“无妨,输赢各凭本事。”
  转身立刻,步履缓慢,每走一步,却似横跨苍穹,顷刻间天地间恢复沉静。
  来人摊手,眯着眼睛,瞅了瞅四下,衣袖轻轻一摆,璀璨刺眼的金色洒下,白茫茫的世界顷刻间染上了夺目的金灿灿的颜色。
  来人愉悦的点了点头:“唯有金色才是天地间最酷炫狂霸拽吊炸天颜色麻。”
  一朵接着一朵的的雪花悠悠的从天飘下,将天地再次渲染成白茫茫一片。
  来人被大雪掩埋,跳着脚从里面飘出来,躲开雪花凝结而成犹如实质的薄刃,嘴里嚷着:“嘤嘤嘤,哥哥你欺负人家手无缚鸡之力,面瘫是种病,得治。”
  ……
  炎炎夏日,烈日当空,炙热的太阳无情的灼烧着大地。
  空荡荡的街头,半个人影都没,令人难以置信,却又真实存在。
  满地的发霉发黄的垃圾报纸,在一阵风吹过,乱飞起来,车辆横七竖八被人随意扔在马路边,周围的一切景象看起都是萎靡乱糟糟的。
  这个不大的城市显然已经人血洗一番过。

  第十三章

  赤日炎炎;骄阳像一炉沸腾的铁水,喷薄而出,炙烤着满目苍夷的大地。
  往日繁华热闹的城镇,此时变得荒凉破败,生气全无。
  一条看起来又旧又杂乱的老巷子,满地砖块瓦硕,几乎没有几间完整的房子。
  这是一片刚刚开始拆迁的小区,因一些住户不满拆迁商给的补偿款,想借此机会多捞一点儿补偿,任凭拆迁商如何诱惑威胁,死活不肯搬走,所以浩浩荡荡拆迁工程只开了头,就停了下来。
  小区此刻一片静寂,看过去相当得死气沉沉。
  一间外观看起来还算完整装修简单的小二室的房间里面,金源打了一盆水,将找来的毛巾放水里打湿,拿出拧干,小心的搭在躺在床上男人的额头上。
  男人正发着高热,全身滚烫,脸颊烧的通红,整个人蜷缩在破旧的棉被里面,陷入昏迷状态。
  没片刻功夫,男人额头的毛巾已被汗水打湿,金源坐在床头,弯腰额头抵着男人的宽阔的头部,眉头紧紧蹙起,眼里满是担忧,手正拿着毛巾准备去洗干净。
  残破的房门突然就被人打开,一个人闯了进来,发出这几天来一千零一次哀叹:“哎,兄弟,江湖告急,来点烂泥。”
  来人穿着破破烂烂的灰色裤子,腰间系着兽皮,手里端着一个塑料花盘,里面长着颗蔫头搭脑的绿色植物,确切的来说是朵只有幼童巴掌大小的向日葵。
  不伦不类的打扮若是在平时,绝对会遭受他人的嘲讽,不过眼下非过去,金源手指放在嘴边,做了“嘘”的动作:“别把我哥哥吵醒了。”
  金源伸出纤细的手掌,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手里赫然出现黄色泥土,从指缝间漏下,将花盆填满。
  来人一千零一次发出惊叹:“操,真他么神奇,你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特意功能呢。”
  小宁子怕他吵到躺在床上的男人,动作麻利的给他换好干净的毛巾,拉着来人走到房间的角落,耐心十足的解释道:“这几天你也应该彻底相信我讲的话了,眼下跟世界末日没什么区别,有的人不幸感染了病毒,变异为丧尸,自然有人进化成为异能者,我能凭空弄出泥土,不过因为我恰巧进化成了土系异能者而已。”
  来人眼睛亮了起来,十分艳羡的看着他,忽而又转为郁愤。
  那人脸上神色复杂,眼见越来越悲愤,只差要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金源叹了口气,在他暴走前,赶紧小声安慰道:“你没有进化成异能者,也没关系。只要小心些,不走出这间房子,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