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娘子,夜深了-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骚狐狸!”令净月突然紧张的打断宣晨尔,紧张的看了下西凉孤雨一脸迷茫的样子,又扭头对着宣晨尔一脸不爽的道:“骚狐狸我警告你!不要妄想勾引我家娘子!”说完,一把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宣晨尔给狠狠推开。
“天蚩极烨!”宣晨尔站定之后,对着令净月同样一嗓子吼出来,似是爆发良久以来的不满,“不要以为孤雨是你一个人的!你已经霸占她够久了!该放开她让她作出自己的选择了!”
什么?天蚩极烨?宣晨尔这是在叫自家夫君么?
“娘子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个做夫君的当然要替她作出正确的选择!”令净月生气的专权回答。
西凉孤雨听出了一点,原来夫君还得当爹帮她做选择题啊……她有什么选择题是需要做的么?而且好像她年纪太小还无法做出正确的答案似的。
“夫君啊……我要做什么选择?”西凉孤雨弱弱的提问了一下。
“娘子,你放心,为夫不会害你的,为夫一定会尽力的保护你的。”令净月对着自己深情款款的道。
不行了,夫君一深情自己就扛不住的一阵感动。
“哼,保护?如果只凭一个人可以保护的话,为什么那只九尾狐还可以在这里逍遥?”宣晨尔冷哼一笑,对令净月口中的保护一副不信任的样子。
“骚狐狸,你还说啊,你们火狐家族出来的东西,你们管不住那鬼东西还来找我的事情?”令净月气死了,这只骚狐狸一出来自己就要抓狂。
“娘子,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碰到他的那里解开了封印。”令净月一转身就继续质问西凉孤雨。
看来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小晨儿变成了真身,睡着了,我就看到了他肚子上那张封印贴纸,随手一揭,就掉了……可是,夫君昂~你为啥把封印贴纸贴在小晨儿的小弟弟上?”西凉孤雨好奇的眨巴着大眼睛。
令净月的脸因为这个问题,又绿转红了。
“哈哈,孤雨,这还不容易知道?”宣晨尔摇摆着腰肢都到西凉孤雨的身旁,又将整个身子都挂在西凉孤雨身上,刮了西凉孤雨的小鼻子一下,才笑嘻嘻的继续道,“你的这个夫君啊,害怕你会出轨,对我下手,就在我的小弟弟上搞了个封印,将我的记忆跟心智封印,让我只有十岁小孩的心智,跟身体。”
西凉孤雨听得呆了,宣晨尔又捏捏西凉孤雨的脸蛋,对着西凉孤雨的耳朵吹了口气:“,这样,我就没有办法把你勾引走了,他可以独占你;至于那个封印,除了他自己可以直接念咒解开,就只有你可以一揭就掉,一掉我就变回来了,我一变回来,你家夫君就可以知道,你出轨了。哈哈。”
宣晨尔看着令净月被气得又红又绿的脸,高兴地吹了个口哨,“你家这个满脑子就知道嘿咻的夫君,当然是想不到,我是变成了真身才会被你看到封印,他只会以为……”宣晨尔说着,对着西凉孤雨的嘴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继续用一种低沉而带着蛊惑的声音道,“他以为,我们shang床了呢。哈哈。他害怕你会出轨啊。”
“你这只骚狐狸……”令净月听着宣晨尔那得意的笑声,要被气死了,就说狐狸这种物种怎么可能会从良?即使被封印了这么久,还是死性不改。
“可是,夫君为什么要封印你啊……”西凉孤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夫君会认为她会跟宣晨尔发生关系,真的害怕到这种程度吗?居然用这种手段……
“哈哈,当然是因为,我是你的老姘头了。你们俩前世做夫妻,我就是小三了,狐狸精嘛,哪里管性别的?”宣晨尔很是尽职尽责的为西凉孤雨解惑。
“你是我的姘头还是夫君的姘头?”西凉孤雨前一句话没听明白,但是抓住了关键字。
宣晨尔停止了得意的狂笑,有点无奈的看了眼西凉孤雨:“当然是你的。我是你的小三。”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夫君的小三呢,嘿嘿、”西凉孤雨娇憨的笑了。原来是酱紫啊。
不过他们说的什么前世这些东西把她给绕晕了……
管他呢,听不懂直接绕过去,好奇的可以提问。
“骚狐狸,娘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能不能不要一出来就那么话多啊……小心我再把你封回去!”令净月烦躁的下结论,宣晨尔说的太多了。
“哼!”宣晨尔一听这话,一把抓过西凉孤雨的左臂,广袖撸起,露出了西凉孤雨纤细白皙的手臂。
宣晨尔用手戳了戳纤细白皙的手臂上的碧火,眼神带着不满的看向令净月:“怎么?碧火都在身上了,你还什么都没告诉她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令净月苦恼的说。
“什么还不是时候!早一点知道对她没什么坏处!是你还想独占她吧!我告诉你,你一个人不行!”宣晨尔说着,就拉着西凉孤雨指着碧火之中的那屡红玉道:“孤雨,其实这红色是……”
“骚狐狸!”令净月一声厉喝,出掌,宣晨尔一个闪身躲开,掌风直劈向前,一张桌子立时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这张桌子是上好的红木……”西凉孤雨弱弱的声线出现在室内,不明白两个男人刚刚明明还吵得热闹,为什么现在却突然动起手来了。
怎奈无人理会对那张桌子的心疼……“你居然还敢动手?天蚩极烨,你不要以为我是怕了你!打就打!”宣晨尔说着,手中渐渐引出一个火球,一个出手就向令净月的方向发射过去。
令净月身形灵敏的躲开,原先站立的位置,身后的墙壁穿了个洞。
“补墙要花钱的……”西凉孤雨弱弱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洞恐怕不好补吧……搞不好得拆一整面强重新盖了……拆墙也得花钱啊……
“轰……”面前原先只是破了一块洞的墙壁立即十分给面子的倒了……
不错不错,拆迁费省了。
“盖一堵墙不知道贵不贵啊……”西凉孤雨的声音在那两只打的灰常热血的人耳中,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计。
“轰……”有人将她拦腰抱起,又瞬间放在地上。
西凉孤雨看着整间房子都瞬间坍塌成为废墟。
然后伤心地哭了。
“重新盖一间这样的好房子要花多少钱啊……”
可是,还是没有人理她。
西凉孤雨耷拉下脑袋,看起来非常的消沉,低低的说了句:“我知道其实你们俩是相爱的。”
但是没有人听得到。
缓缓地抬起脖子,西凉孤雨神色悲伤的看着那两只上蹿下跳的打的灰常嗨皮的男人。
她家夫君,从自己穿越到这里,一直跟自己在一起的人,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
小晨儿,原本只是一只可耐的小狐狸,被自己无意揭开了封印然后来了一个华丽的大变身之后就变成了夫君口中的、“骚狐狸。”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奇怪了。
好像自己之前就在这里住着一样,似乎认识了很多人,可是她其实并不认识他们的。
唉,她果然不适合思考太复杂的问题。
看了看那两只,西凉孤雨最后说了句:“你们别打了,既然相爱就好好的在一起吧。”
你们留,俺走!
说完,西凉孤雨转身,朝大门走去。
她今天从这里进来,再从这里出去。
走了约莫100米的距离,又突的转身,加速度跑回去,刚走进院子,就发现那个她蛮喜欢的亭子也倒了。
“盖一个这么好看的亭子要花多少钱啊……”
西凉孤雨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又走掉了。
天不知不觉的已经黑了,走在大街上,看着街上开始张灯结彩。
据说凤城的凤凰节快到了,到时候一定很热闹。
到处都是叫卖声。
西凉孤雨想起被那俩魂淡毁掉的房子跟桌子,心疼极了。
靠,他们毁掉的不是房子也不是桌子、亭子,都是银子啊……
摸了摸碧火,手里立即多出来一张银票,西凉孤雨在昏黄的街灯下看着银票上的数字。
五千两。
抬头,看见自己立在了一个彩色的大门门口,大门上方彩色的字体,写着:双飞楼。
西凉孤雨想起了一句诗:身无彩凤双飞翼。
这里是干嘛的啊……
迷迷糊糊的站在这里,便见两个年轻俊朗的小少年一脸娇笑的过来拉着自己。
迎面走来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咳、大叔……
“哎哟,这位小哥,您来了……是第一次来双飞楼吧……”西凉孤雨手中的银票被人一个大力的抽走,还来不及心疼就又听见那人说着,“放心吧,小哥,今天一定让我们这里新来的头牌清倌陪小哥你玩儿的开心。”
大叔扭捏着声音,话说的让西凉孤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倒是听明白了,这里是勾栏院,也难怪自己会被拉进来,一身男装,还拿着那么大数额的一银票,不被人勾搭那他们也太不把银子放进眼里了。
哼,想想之前那两只把家里都弄成了废墟就生气!
今天她一定要花钱!花干净所有的钱!
这么想着,西凉孤雨又一把从广袖里掏出一锭金子,打赏了领路的小伙子:“给小爷多备些好久过来!”
到了房门口,小伙子把自己丢在这里,便点头哈腰的离去了。
西凉孤雨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房间内烛火摇曳,壮了壮胆子,推门而入。
琅邪府中,令净月与宣晨尔仍旧在一招一式的对打,最后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句:
“那就让孤雨来选择。孤雨……”
“那就让娘子来选择。娘子……”
人呢……
打斗中的两人停了下来,在一片废墟之中张望西凉孤雨的身影。
却,一无所获。
面面相觑。
041 夫君,我出軌了【万更
到了房门口,小伙子把她丢在这里,便点头哈腰的离去了。
西凉孤雨一个人站在门口,壮了壮胆子,推门而入。
转身,合上房门,西凉孤雨面对紧合的门,站定不动,有点打开门冲回家去的冲动,其实她有点心虚。
要是夫君知道她来了这种地方,那后果……
唉,算了,夫君估计正在跟变身的宣晨尔叙旧,也顾不上自己。
再说了,他俩神神秘秘的有啥事隐瞒着自己,为什么自己就不能隐瞒他们?
哼!小爷生气了!事情很严重!小爷现在就是要嫖妓!
不对,是不是应该是,嫖鸭啊……算了,不纠结这个,总之,她今天就是来当嫖客的。
“你来了。”恍神的功夫,一个好听的男子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不过来?”
如同击打在乐器上发出的声音,激越亮堂,让人耳目一清。
虽然是小倌,却并没有一丝轻佻之意。挺了挺胸,西凉孤雨转过身来,迈着男人的大步,几个跨步,来到了桌边,一屁股坐了下来,打量四周,却未见有人。
房间布置得甚为、整洁,桌上红烛闪耀,离桌子不远的绣床上,轻纱漫布,隐约可见一个身影,躺卧在其中。
很是神秘的样子。
“对我、很好奇么?”说话间,床上的粉色帷幔缓缓地向两边收起,卧在其后的神秘佳人,显现出身形来。
一身粉衣盛装,头枕手臂,满头白似雪的长发,被粉色的帷幔映成了桃花红,眉心间,是一个奇怪的青色玄鸟图案,看起来像是纹身,修眉之下,是一双正在打开的狭长眼眸。
西凉孤雨心里带着点惊讶,看着那双原本轻合的双眼皮缓缓打开,一双晶莹剔透的蓝水晶,散发出幽蓝的蛊惑星光。
这双眼睛,除了瞳孔颜色之外,跟夫君的眼睛,竟然一模一样!
如果他跟夫君站在一起,别人也许会以为,是同一双眼睛,只不过是镶嵌了不同颜色的水晶而已。
夫君的为茶色水晶,而这个浑身透着神秘色彩的人,眼睛却是蓝色水晶。
往下看去,如同瓷器一般的上号肌肤上,这一双蓝水晶般的眸子镶嵌其中,眸子下边,鼻梁以及以下的部位,都被一个丛耳侧延伸过来的白色水晶垂帘娑遮挡,依稀可见,一张桃花一般颜色的唇。
西凉孤雨缓缓地站起身来,一种难以名状的悲伤,突然涌向自己的心间。
可是她偏偏找不出,这是为什么。
“你很难过。”西凉孤雨略带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打开的眸子,看着自己眉宇间蹙起的忧伤,平静的开口。
“你是什么人?”西凉孤雨一开口说话,竟然发现自己有些哽咽。
“也许,是你前世的仇人。”他即便是这样说着,仍旧是平静的不带一丝波澜的语气,只是看着西凉孤雨的眼眸当中,带出了一点心疼,“天、尤、封、烬。你可以,叫我,封烬。”
他缓慢的,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与此同时,遮挡着大半容颜的垂帘,缓缓打开,露出了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她曾经认为,这个世上,只有令净月,才有如此风华绝代的容颜。那只是因为,世上不会有第二张如此的容颜。
西凉孤雨听到那名字,看到他的容颜,竟是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一手撑在桌面上以保持自身的平衡,一手紧捂着自己的心脏,不明白为什么那里突然这么的疼。
眼前那张脸,是让她所深深熟悉的一张脸,因为跟令净月的脸,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又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因为这样的一张脸,竟然同时长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身上。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说他是,自己前世的仇人?
“你是打晕我,将我带到这异世的人?”西凉孤雨努力的想自己的前世,所有的仇人当中,能长成这样的,就只有自己穿越之前,将自己打晕时,隐约可见的一个人形,跟这个人好像。
但那人,是茶色的眸子,当她知道夫君不是普通凡人的时候,几乎就已经确定,那人就是夫君。
可是这个人,现在出现,说是自己前世的仇人,若不是这个仇,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别的仇人了。
“我不是。”天尤封烬静静的说着,他似乎是一个无限理智的男人,任何的事情,都无法使他慌张的样子。
“前尘旧事。你不记得我,却记得心里的恨。你的心,很疼吧。”天尤封烬缓缓地坐起身来,平静的看着西凉孤雨。
那双蓝水晶般的眼睛中,倒映出西凉孤雨的影子,犹如广袤的大海,倒映出自己的渺小。
西凉孤雨有些痛恨自己的渺小。
“世人皆是渺小的,与蝼蚁无二。”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从天尤封烬的口中流出,“你无需自扰。”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按捺住心中的悸动,西凉孤雨佯装镇定的坐下,这个人,难不成会读心术么?
“你的心里,有我的一滴泪,幻化成了我的第三只眼睛,你的心里,无论想着什么,我都知道,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只要我想知道的,都可以知道。”天尤封烬起身走到西凉孤雨的跟前,坐了下来,一只手臂撑在桌面上,撑起了他的下巴,神情间,那习惯轻蹙起的修眉,带着一丝悲天悯人。
靠,这样说的话,岂不是连她跟夫君的爱爱都可以看得到?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事情存在……西凉孤雨因为他的靠近,而微微后倾自己的身体。
“那你,为什么会有一滴泪,在我的心里?”西凉孤雨闻着房间里好闻的香气,想起了宣晨尔手中那个为自己止血的香帕子的味道。
“因为,那是你,因为我,而流的眼泪。”天尤封烬思绪飞出万千里,看着西凉孤雨,眉目再次轻蹙。
“喂,不要用这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我好吗?小爷今天虽然不爽,但也不至于你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我!”西凉孤雨不爽的伸出手,挡住天尤封烬的视线。
她有那么可怜兮兮么。虽然是被俩人给逼出家门的,但总归也是自愿出来散心的。干嘛来到这种地方,还要被一个原本打算嫖掉的人同情啊。
不过今天,是不能嫖了,这种奇怪的人谁敢碰啊。
“既然是我流的眼泪,怎么会又成了你的呢?”说话好矛盾,西凉孤雨蹙着眉,挑刺。
“天下众相,很多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天尤封烬轻笑了下,淡淡的说。
“其实你不是这里的头牌,是江湖术士吧……”这话说的,太玄机了。
“呵呵。你既然来到这里,我将会实现你今天的一个愿望。”天尤封烬转首看着西凉孤雨,没有点出她的诽腹。
眼神真诚,似乎真的要实现愿望的样子……
汗,他有什么本事帮助自己实现愿望?他又不是神。真是无稽之谈,真把自己当成江湖术士了?江湖术士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于是,不理会他,西凉孤雨很不给面子的冷嗤了一声。
房门突然被人叩响,吩咐了句进来,门被轻轻打开,方才领了自己的钱去送酒的小伙子,带了几瓶酒过来,放在他们之间的桌子上,眼神暧昧的看了两人一眼,看到天尤封烬的时候,有些惊讶的神情从眼中一闪而过,似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被西凉孤雨瞪了一下,赶紧又低着头退出门外。
哼,好色之徒。西凉孤雨看着那人盯着天尤封烬看的时间居然比自己长,暗骂了一句。
天尤封烬发出一低沉的笑,而后拿起桌上的酒盅,倒了两杯酒,上好花雕,一闻便是好酒。
“今日你来这双飞楼,不就是为了快活?何必想那么多?总之,我不会害你。”天尤封烬递了一杯就给她,而自己,则先饮一杯,以示自己并没有搞鬼。
是啊……为了快活……西凉孤雨一想起自家后院的大战,就很淡疼。
那俩人,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打的火热,根本就忘记了她。哼,心中无限委屈,无人诉说。
而且,对这个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再见到一个陌生人的时候,会有这样的悲伤,与心痛。
西凉孤雨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还有一种,不知依仗什么而生出的,无尽的信任感。
一杯酒下肚,西凉孤雨的脸上现出两片红云。
“总是什么都放在自己的心里,倒不如说出来。”天尤封烬尽职尽责的劝酒,又斟了两杯酒,两人皆一饮而尽。
“既然我想什么,你都知道,那说出来再听一遍又有什么意思。”西凉孤雨喝着第三杯酒,无趣的说道。
“这当然不一样的,你说了,才可以发泄出来,你不说,便永远堵在心里,会难受的。”天尤封烬看着已经有了一些醉意的西凉孤雨,面色无常的继续劝酒,“而且,听你说,跟我自己看,是不一样的。我,更喜欢听你说。”
听你这样的声音,有着自己的表情,将心中的事情诉说出来。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继续灌下一杯酒,示意天尤封烬再为自己斟酒。
西凉孤雨的酒量很浅,通常三杯酒下肚,就会出事。
此刻她面色酡红,酒劲儿涌了上来。
“唉,其实,我有时候觉得,有些事情,我只要不去想,就不关我事。”西凉孤雨苦恼的灌了口酒,“但是,烦恼总是会自己找上门。有些事情,虽然我不去想,但是似乎,他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我,而我,又无法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人在面对未知事物的时候,心里,总有点恐惧。”
恐惧这未知的,是否会破坏,现在的平静。
天尤封烬看着她,沉默了一阵,睫毛轻动,他突然起身,将床上的帷幔又放了下来:“你看这里。”天尤封烬引导着西凉孤雨的视线,看她醉眼迷离的看过去,才又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当你看不到这帷幔之后的情景时,总会被这外表所迷惑。
或许是以为,这好看的帷幔之后,是漂亮的如同水晶花园一般的所在。
或许是以为,这后边,藏着的无限的恐惧,因为未来所披的衣裳,都是迷惑人的。
可是你看。”
封烬说着,伸手打开了帷幔,露出那张宽敞的大床,“其实,这帷幔之后,只是一团空气。空气除外,便只是一张床,没什么好怕的。想想你自己所怕的,只是一团虚无的空气,或是一张床,这不是,很可笑的事情么?”
封烬说完,缓缓地步回桌旁,坐下,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所以,你无须害怕,无需畏惧,所该做的,是伸出手,打开这神秘的帷幔,看看他后边所藏着,究竟是什么。”
西凉孤雨静静的听着,静静的喝酒,最后发现心间无限开阔,而后饮下一杯酒,随即开怀的笑了。
自己,还真是个胆小鬼。
“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白色?未老头先白啊,有什么伤心事使得你白了头么?”西凉孤雨伸出手,摸摸了他的长发,发如雪,触手微凉,想起他方才所说什么前世是跟自己有关,“难不成,是为了我?可怜未老头先白。”
“天生如此。”天尤封烬饮下一杯酒,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
见他一副随性的样子,没有因为自己问他这样的问题而不高兴,西凉孤雨心里放松了些,一杯一杯的喝酒。好久都没有喝的这么过瘾了。
“你可真无趣。”西凉孤雨又灌了一大口酒,开始话多起来。
“奥?”天尤封烬轻轻笑了,发出一个疑问的语气词。
“你,装什么神秘啊,床上一层帷幔挡着,脸上还有一层。”西凉孤雨说着,凑近了天尤封烬,伸手摸向了他的脸侧,似是想将他脸上的垂帘给拿下来。
天尤封烬捉住她的手,却没有阻止她的动作,任由她摸向自己的垂帘,给摘了下来。
拿在手里掂了掂,好像还蛮沉的样子,西凉孤雨对着天尤封烬嘿嘿的笑了,然后笑嘻嘻的戴在了自己的脸上,找了房内的铜镜过来看,醉呼呼的直喊着好奇怪。
一阵发酒疯的样子,天尤封烬无奈的看着她笑,却又见她跑到了自己的跟前,爬上了自己的膝盖,身子软的已经无法保持稳定,为了防止她跌下去,天尤封烬唯有紧紧地抱住她。
西凉孤雨拿着那垂帘,对着天尤封烬的脸,又给他戴了上去。
天尤封烬整个人,都立即显得更有几分神秘,还有了几分威严,不容窥伺的威严,有如神祗。
醉眼迷离中,西凉孤雨伸出手,将他的眼睛捂住,露出他下半张脸,晃似她的夫君,撩开他的垂帘,西凉孤雨对着他嘿嘿一笑,俯下身子,吻了下去。
“夫君……我其实,只是一直在等着你,主动告诉我一切……”唇瓣贴上他之前,天尤封烬听到她的这一声呢喃。
火热的吻,带着酒醉后的热情。
天尤封烬任由她抱着自己,热忱的亲吻。
将她抱上床,听着她口中唤出的名字,抹去她眼角突然流出的泪水,天尤封烬心中的浓云,终于得以拨开。
真好,原来你,并不曾真正将我遗忘……
西凉孤雨觉得犹如置身梦境,而且,还是一场春梦。
有人在撕扯自己的衣服,将手伸到了自己的后背上。
西凉孤雨感受得到那人冰凉的手指,碰触着自己的肌肤,却在自己的身上点起了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而她自己,则像是被火烤了一般的灼热极了,自然而然的,她选择熊抱上去,抱上这个可以让自己凉快的大冰块,八爪鱼一般的缠了上去。
“今晚,我来帮你实现你的愿望。”恍惚之间,她听见一个好听的声音,似是催眠一般的说着,“你说,你今晚,是来,嫖的。呵呵,我便给你嫖,如何?我的,雨……”
帷幔被放下,被一帘粉色遮挡住的神秘的床上,一对身影被烛火相应摇曳。
交颈相缠,解千年遗憾。
只一夜,情缠。
谁说,这夜,不是洞房花烛夜呢?
当西凉孤雨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直觉上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穿越醒来的那晚。因为……浑身光裸的她,身边还有一个,同样不着一缕的男人,男人的手臂紧搂着自己的腰身,侧卧面对着自己沉沉睡着,体内似乎还有种残余的温度……
关键是,那个男人,闭着一双眼睛,那张脸,就跟夫君一模一样啊……
两个人除了头发跟眼睛颜色不一样,其他的可都是就跟双生子一样。
诶?他的白发怎么变成黑色的了?西凉孤雨好奇的拿起一撮长发,发质灰常的好,手感凉滑。
靠,这下看着更像了。
他该不会是什么怪物吧?跟女子一夜缠绵,就可以吸取女子的精华,然后头发变黑?
额,扶额,想来自己应该又是乱想了,哪有怪物不伤害她,还给她嫖的。
要真是的什么戏精华,估计自己现在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了。
再次扶额,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看自己身上随处可见的吻痕,以及男人身上同样遍布各处的欢爱痕迹,胸口处可以看见清晰的、女子指甲的抓痕……
原来她,真的把人家给嫖了……
恍惚间想起昨夜自己在这里似乎醉了酒,后来的一切感觉,都还以为只是做了春梦……
西凉孤雨想要哭了,原来不是梦……
Orz……她竟然,背着夫君,跟别的男人……
一想起夫君,就觉得甚是愧疚,自己竟然做了出轨的事情,这次是绝对不敢说什么负责任的事情了……
其实她,昨晚只是想过来喝酒而已。真的。
推开这个貌似叫做封烬的男人,随便的用床上的被单将自己收拾干净,西凉孤雨跳下床去,偷偷摸摸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捡起,然后穿在身上,最后在地上捡起自己的朝服,拿了衣服便往门口走,边往身上套。
“你要走了。”身后突的想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缓缓地扭过头去,对着天尤封烬无耻的一笑:“你醒了。”继续没良心的套衣服。
见没人回答,想想自己似乎有太不尽人意,西凉孤雨把衣服穿好,带上帽子,转过身来走到床边,看着天尤封烬身上布满自己留下的吻痕、抓痕、青痕,想来自己一夜酒醉,实在是太放纵了,竟然把人折腾成这样。
拿起一边的锦被给天尤封烬盖上,西凉孤雨轻声安慰道:“我要赶去上早课,一会儿,我会吩咐这里的下人,给你做些补品,顺便、带一些去痕护肤的药膏……你、你好好休息!”
西凉孤雨说完,立马起身,风一般的冲出了房门,一步当三步用的奔下楼去,路上慌慌张张的撞到昨晚给自己送酒的小伙子,又塞了一把银子给他,交代他给房中的客人备好补品跟药膏,随即,便逃也似的出了双飞楼的门。
一遛儿跑到大街上,天尚未亮,西凉孤雨被凌晨时分微凉的冷风吹了吹,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
更加清醒自己昨夜,都敢了什么好事,便更加懊恼。
浑身都是吻痕,连脖子上都是,现在是不敢回家了,反正,也该去上早课了。
要是夫君问起……就说昨夜宿在琅邪殿好了……
将衣领拉高挡住颈间的痕迹,西凉孤雨哆哆嗦嗦的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走向皇宫……
竟然忘记了,用碧火送她过去,可见此人做贼心虚、心神不宁到何种程度。
双飞楼,天尤封烬的房门轻叩,得到回应后轻启,西凉孤雨交代的小伙子,恭恭敬敬的端了补品过来,托盘上,还放了一瓶上好的药膏。
“主子,刚才那位客官吩咐奴才送来的。”小伙子将东西放在桌上,对着床上帷幔中的人,弯着腰行了个礼,便准备离去。
天尤封烬一指挑开帷幔,见了桌上的东西,眸光中带出了一圈柔和的光晕。
“小江。”他在帷幔之中,悉悉索索的起身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