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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厕所的故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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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看够了我的说翻脸就翻脸,沈杭站起来看着我:“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怎么了。”
“我也最后回答一遍,没有怎么了。”我故作深沉的黔驴技穷:“我只是累了,你说的你偷偷摸摸的做的这一切,从哪一点看有尊重了我?”
沈杭给了我一巴掌。我的脸触碰到她的手,她的指尖冰凉。
“够了。”她看着我:“林欢,你怎么是这样的一个混蛋!”接着她就冲出了我家的大门,关得那铁门一阵巨响,像一阵夏雷,从我心里滚过。
我是有想过起床去追,然后千里寻妻,最后在地铁站台上回荡《等你爱我》然后我抱着她猛啵。但有更重要的事逼得我不得不做。我抓起电话拨了汪然的号,要他四十分钟后务必在他小区门口等我。
“为嘛?地下党接头啊?”汪然当然还有心情调侃我。
我爆着脾气说:“让你那儿等着就等着,不然我砍死你。”
我只花了半小时就在汪然楼下花园蹲着了,一直不停的给他打电话,直到他风尘仆仆的赶来,一见面就骂我:“你抽风啊。”
我点头,继而抓着他就往出租车上塞:“去办公室。”
“干嘛。”
“有事。”
站在大家都去跑稿的办公室,我要他把藏的U盘给我。
汪然看着我,一脸疑惑。你看吧,这真实的世界就是这般如此的人不信人,人想吃人。也只有外籍人士才以为我们的祖国是花园。
“别这么看我。”我颓然的用手按着太阳穴:“我得拿去毁掉它,必须现在。”
汪然依旧一副高深莫测不想讲话的样子。
“操!”我任着这句红遍大江南北的脏话在宽大的办公区里回荡:“我哪天害过你,我他妈的是拿去毁了,不是去卖钱!”
“为什么?”
“因为沈氏收购了亚里士多德,而沈杭是他们的CEO,不知道沈氏对吧,去百度啊。我要被我们俩给害死了。”我小声又咬牙切齿的说,并伴着早死早操生的表情。
“你?”他斟酌了一句。
“我,我个屁,我要是要拿去卖钱,就我自己身上揣的那份数据就足够了,你那儿只有骗取同情的影音资料,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最多大家一拍两散,反正少陆眉一个朋友也是少,少你一个也才两个。”我爆肝第三次了。
汪然大概是从我身上看到一股凶狠的戾气,于是不情不愿的从他办公桌底下的鞋盒里抽出U盘:“你。。。准备怎么着。”
“怎么着?”我惨淡一笑:“对沈杭照实讲呗。”
“怕是难说吧,哎。对了,你有空真的得给陆眉道个歉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次你实在把她气得够呛。”
我点点头却说:〃现在这当头,不合适。〃也不知道汪然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但我肯定是没听懂汪然的意思。
从沈杭提连箱子都没提就拂袖而去到现在已经大半天的时间,要是按她以前的个性,怕是早就在三万英尺以上了。
或许我该背着荆条穿着后空裸背装上去多伦多的飞机,或许她看到我这惨状会原谅我。
我依旧打着她的手机,从机主已关机变成了现在无法接通的状态。由此可见她怒气未消把我黑名单了,但还没离开中国。
硕大的北京城,我该去哪儿才能找到她?
如果她怕我找不到她,应该会去我们一起住的那家饭店吧。我这么猜想着也这么去问了,果然,就像周星驰的《大内密探零零发》里面刘嘉玲讲的,一个女人就算和你吵架、对你动手、继而扬长而去,但如果她还是爱你的话,一定会选一个你一想就会想得到的地方躲起来,甚至她还会紧张,留下的线索够不够大颗,怕脑残的你看不见就放弃找她了。
我紧紧抓着一叠资料进电梯,站在两道貌岸然要去开房的中年男女身后,想象着见到沈杭的画面。
如果一进门她就踢我,那我跪在自带的方面上,请求她原谅我的无耻,如果我跪断了一根可以免费抽打一百下;如果一进门她再呼我巴掌,我就连内裤一起脱下,让她打屁股好了。冷静下来发现问题有解决方法的我其实很容易认错,身段十分柔软。以至于阅人无数的我爸也不无可惜的说,如果我是个男人,以我这种性格,混在官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我当时笑,日后能成大器,明明就是女人吧。
话说回来,要是沈杭对我依旧不理不睬,那就日后再说。
所以我敲门,沈杭开门,她看见我当我是空气,转身走得特别纤细和悲壮和独立,这让我不得不很冲动的把我抱住说:“我错了。”
“放手。”到底是等了我找她等了一个下午,她情绪十分意兴阑珊:“如果你是来问我行李什么时候运走的话,我已经联络了人手了。你说得挺对,本来工厂就设在上海,我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把它搬到天津去。我明天去上海,我想我们是时候冷静一下了。”
我一手紧紧搂着她不让她挣扎掉,一手把手机捏在手里,拨着民航的订票热线电话:“几点飞机,你去上海很好啊,那我也辞职,一起去。”
“这世界上怎么有你这样混蛋的人!”她把我的手机扔在床上:“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到底付出了什么?”
“付出了什么?”在我还没来得及忏悔自己是个没脸没皮的无耻之徒的时候,她就要痛陈她为了我付出的惨痛代价,我很怕我的罪行要double。
作者有话要说:北京乐与路,香港电影,北京卖点。当年HK电影还没式微的时候的一次不算成功的尝试。明日标题已经想好。
☆、北京怒与肉
“你真的认为我从多伦多到中国投资建厂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只需要和董事会通报一声说反正我明天就去中国了,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沈杭看着我,脸上一些悲伤一些冷淡:“呵呵,不过告诉你这些有什么用,到最后你还不是会指责我从来就没有尊重过你的感情。”
世上有许多无耻之徒,他们仗着自己有无穷的资源或者无穷的不要脸,欺负着各色善良或非善良人士。榨取他们的金钱、时间、爱情。而可怜的沈杭,遇到的是可恶的我。
我狠狠的抱着她,迫使她的心脏紧紧的贴着我的心脏。
“你听我说。”我喉头有些发紧,要是有伤口怕是能涌出鲜血三升:“我早上的时候表现得那么抽风,这是有原因的。”
沈杭不说话,肢体语言表示不相信我。
“你知道我向来会做出剑走偏风的事情,而你也向来会原谅我。” 我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两个月,我一直在调查一家企业,而这家企业的名字叫亚里士多德。”
我怀里的沈杭无声无息的颤抖了一下。
“有人告诉我这家企业有问题,他们的家具都是用转贴牌的方式国内发货意大利转手又回国内换取高价,我因此找到了不少证据。但并没有准备把这些资料集结成新闻发表。因为我本就没想过要发表,我只是想把这些东西都换成钱,于是我敲诈了他们两百万,我和汪然,一人一半。”
我等着她的反应。试图用平静的心情面对她怒不可遏,等着她痛斥我让她和沈氏遭受巨大的损失。然后我再引用TVB名句:〃其实我也不想的,要不我给你煮碗面吧。〃最后被她踢出去跪在走廊上被来来往往的人客们讥笑。
沈杭果然是挣扎了,她看着我像看一个麻风病人,她说:“你让我觉得恶心,你怎么能那么卑鄙?”
“我会弥补这件事的,你看我把我留下的所有证据都带来了,我确定会没事的。”我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她对我的努力视而不见,而是用更大的声音向我怒吼:“知道我父亲让我离开多伦多的条件是什么吗?那就是我必须让沈氏借着亚里士多德这个牌子打入中国市场,如果你把这些该死的东西发表了,或者没给我打那么多个我无法接通的电话和短信,那我就不会这么心急的签下这份合同。”
这事儿就想多米诺骨牌,谁错谁对一时半会儿无法说清。
我拿着那厚厚一叠资料,有些不知所措。
沈杭最后说:“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怎么能够做这么肮脏的事情,你怎么能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你有没有在乎过道德,有没有在乎过我?”
本来已经准备转身找个通宵教堂忏悔的我又站回来,眼中怒火因为她的话稀稀落落的被点燃。果然是这样子,自己说自己是贱货都能坦然接受,只要是重要的人的一次指责,就让人失去理智。
我内心一片空灵,表情是高深莫测的炸毛。
作者有话要说:肉在评论中请各位读者君往下拉谢谢。
☆、随便啦,葡萄园(不然又要被锁)
虽说沈杭抱着我哭了大半宿,又狠狠的把我咬了个半死还不许我喊疼;而我一再表示以后赚钱注意方式方法,并在她面前把所有关于亚里士多德的东西烧成灰。但是我们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有点怪怪的,却实在没有时间真正的去把那个结给解开。
因为大家都忙,她忙于给她的企业转型,车间工地加销售展厅,时常48小时的连轴转;而我本来预估要进行的辞职也因为一个专题搁浅。主编让我去跟一个地质院的大牛,跑关于〃页岩气〃的展望。关于能源的专题我实在无法拒绝,按照的的想法,让我发家致富的金矿说不定就躲在这里。
于是我们常常在北京也见不上面,见了面连偶尔的亲吻都成了一种“因为是恋人所以要亲一个戳成邮戳”的敷衍。
她歇口气的时候常常叹气。
在我听得见,或者听不见的地方。
终于一个星期六,我忙完大稿的一个段落。转头看见几日不见的沈杭居然也闲闲散散的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我盯着她发呆,有多久我连她出没出现都不在乎了?
忽然一个想法,我便咬着铅笔叫了她一声:“喂”,再拿一块橡皮擦做势瞄准她:“我们去新疆玩玩好吗?”
“什么时候?”她转头望向我,眼底连情绪都没有。大概觉着这大概又是我心血来潮的一个挂在墙头的计划,比如看球赛的时候就说我们哪日去英国吧;比如啃火腿又算什么时候可以排个时间弄个西班牙深度游。然后很顺便的想了想:“以我的状况,得等三个月后才有空。你呢,大概得半年吧,看你的样子也有三四天没睡了。”
“哪有,我每天至少有睡三小时。”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今天,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好好去玩它一把吧。”
我强行拉着她出门,连行李都不许她收拾。任她在出租车上打了八百个电话给八百个人交代各项注意事项。而我只用牵着她的手,随着车体的轻微颠簸而打着瞌睡。离机场越近,她的电话愈少,表情也愈加柔和。快到机场前,她也有心情看着我指着车窗外的蓝天卖萌:“看,好大的灰机”而抚弄起我的大拇指偷偷呢喃:“真是个臭小孩儿”了。'
原来恋人要的真的不多。
到喀什落地的时候,我们俩像两个出门买水果顺便遛弯的闲人,也不捧个单反,背个比桶还大的包,没有一点背包客的自觉。
“去哪儿?”沈杭站在新疆特有的强烈的太阳下,孩子气的踩住了我的影子:“有人说过,影子被踩住的人,就一辈子不能翻身咯。”
我低头找着电话号码随口答道:“就没有这辈子翻身的想法。”
“这么乖?”她偷偷吻了我一下,不无遗憾的说:“没人看到。”
我们准备去的地方是一座酒庄,离喀什还有一段距离。上车之后我就轻搂着沈杭给她讲关于这个充满禁忌乱伦人鬼殊途却怎么着都红不起来的酒庄的故事:“我们要去的那个酒庄啊,是一个爱着牧师的女人建的。这个女人因为童年被性侵过便无法爱上其他人了。可是隔壁的牧师却令人发指的爱上她,教她怎么酿造葡萄酒。于是这些爱就变成了葡萄酒,传了下来。”
沈杭靠着我:〃这种凄美故事不管是旧世界的酒庄还是新世界的都有几个,不稀奇。但是干嘛弄得那么凄惨。爱情和美酒都要欢乐结尾才行嘛,这样大家才开心。”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所以那女人自杀之后,这酒庄就被我朋友买走了。现在应该是换广告词了啊,谁会再想用那个崩坏的故事。”
“我不喜欢没有happy ending的故事,北京周围不是有好几个挺不错的酒庄吗?”
“这你就不懂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北京那小模小样的酒庄哪儿能催,催情的催。”我笑着刮了她鼻子一下。
中国人喜欢大的东西,我也不例外。
比如大的宅子,其实沈家的小别墅就蛮符合我心中的dream house的样子。不多的房间,却有大大的湖。我可以在那湖上放一画舫,临岸再建一戏台。我拥着沈杭或坐或卧或半裸或□,听着远处的戏班子唱的折子戏随着湖水的浪荡,慢慢悠悠的覆盖上来,夫复何求。
比如大的葡萄园,一房两狗一桌菜无限畅饮的葡萄酒,我和沈杭可以躲在晒着葡萄藤的月光底下,这里没有焦躁等着上菜的侍者,也没有拉琴拉得苦大仇深的乐队,我们或亲吻或亲吻下面,夫复何求。
或许我有了沈杭,就能够忍受世间上更多的龌蹉与不完美。
解甲归田这四个字不再是一种梦幻的退休状态;而是我每次想到她,看到她的笑的时候,就能从容的把身上的所有卑鄙无耻的面具扔掉的幸福?
人说高()潮时的感觉总是心花从下()体蔓延一直开到眼底,汁液横流,漫无边际。那为什么我还能一边吮吸蜜汁一边思考哲学问题?
这世上的事情确实是很多不靠谱啊。
而不管吃饭□都是按着前菜主菜汤和甜品的沈杭同学,在此时眼神迷离而深邃,问题普通又难以回答:“你有多爱我?”
“比麦当劳爱肯德基多。”
“认真点。”她咬着我的手腕,深深浅浅的牙印印证了我深入她的程度。
我想了想,忽然觉得就此和她定下终身吧,我想我这辈子如果失去她可能也不会再有爱上别人的可能了,能陆眉都不行。或许趁着家伙昏昏沉沉没有思考能力的时候最好一举把她拿下。
“我。。”我在四处看了看,却发现大腿外侧除了皮肤,连个废弃的易拉罐的环都没有。
虽然一切都很好,却没有道具,我只好暗叹:“下次吧。”
而沈杭则没发现我的这些心理小活动,还在不依不饶的问着我:“你有多爱我?”
我只好清了清喉咙,赤身裸体的趴在在葡萄园的一侧,大喝:“反正比你多!”
作者有话要说:下个文正在华丽准备中各位读者君有啥想法呀~
☆、我们何其幸运
我不记得那事儿的源头在哪里、就像我也搞不清楚我什么时候起对男人那()话儿一点兴趣都没有。
实在想了很久,脑仁都给想痛了,才归根结底那事会发生应该是因为人尽皆知的牛奶案吧。整个中国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就开始疯狂养殖牛奶,从奶点从各省分布到各市、各县级市。又经过WTO的洗牌之后,留下的牛奶基地并不多,但鉴于中国人日渐西化的中国胃“早餐一杯奶,健康一代人”深入人心。
当报纸上开始陆陆续续的零星报道起某中国唯二的牛奶厂家疑是往牛奶里掺加过多的化学成分的时候,我还一边咬着烧饼一边警告沈杭:“唉唉唉,国内牛奶吃不得,要不让你家空投点过来?”
她轻轻拍着我的膝盖:“你要让我家人以为我生活在非洲吗?”
我撅了撅嘴,换了个最近我最感兴趣的话题:“你下下个月的假期排出来了吗?我们要去捷克呢,捷克呢。”自从上次去求婚未果之后,我就偷偷在某家挺有名的珠宝店里定了一双戒指,每次一想到要在她最喜欢的国家给她戴上那枚戒指,肩膀上的鸡皮疙瘩就能蔓延到全身去。
“在排了。”沈杭帮我擦了擦我的嘴:“再两个月公司就正式走上轨道了。可是下下个月的事从上个月起就开始拼命催,有需要这么释放压力吗?”
“是我想和你死死的绑在一起。”我收好报纸,站起身拉着我的箱子亲了她一下:“一点都不懂我的心,好了,我走这几天好好在家里呆着。”
“又走呢,”她问我:“这次去哪里?”
“如果计划没变的话是西藏吧。”我看了一眼我的行事历。
她缓缓的用身体蹭了蹭我,有说不出的留恋:“没说几天吗?”
我摊了摊手,闻着她秀发的香气:“你知道,那些做技术的,都神经神经的,让我归期无法定啊。”
那天是五月二十号,天气晴,室外温度33摄氏度,宜饮酒作乐、打PSP看电影,忌别离。
我现在终于能紧密的团结在矿物院葛教授的周围,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和投其所好,成为了他喝酒聊天拼酒的“小友”。葛教授因此对我颇为赏识,有些官方行程也愿意带着我这个即将辞职的闲人一起去。
此次旅行的目的地是西藏和印度的交界地带,军事冲突时常发生,在那近两个星期的时间里,我们不仅遭遇了印度军人的军事威胁和敲诈,在一次突发的山洪暴发时,我们的食物、马匹和通讯器材全给泡在了水里,损毁大半,当然包括我的手机。
那简直是地狱般的两个星期。
在首都机场看到汪然来接我的时候,我看到他比看到亲妈还亲切。
不过他为什么会来接我,我倒是累得无法细想。只是钻进车厢的时候对他说:“我全身脏死了送我回家,路上别吵我,我已经三天两夜睡树上了。
汪然欲言又止,再次欲言又止。
我却睡得不知今天是几许。
当汪然把我送到目的地的时候,我打着哈欠茫然的看着这陌生的大楼,他拉着我向前走,穿过一个个小厅、大厅,然后站在一扇大门前,死死的盯着我:“从之前都现在,我一直都当你是朋友。不管你信不信。”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皱眉望着他,还没来得及下一秒就被另一双手牵上了主席台,大厅响起了一片如潮的掌声。
“这是什么情况?”
站在台上的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念着早已经背好的稿子:“有请我们在这次关于‘亚里士多德’案的揭发记者——林欢上台领取北京市X区三八红旗手称号!”
我呆滞的呆在主席台中间,四周充斥着不自然的闪光灯灯光;有官员看似真诚的和我握着手,他的手掌厚实而绵密;有不认识的陌生人虚伪的掌声;有人坐在站在第一排的最前面笑得很欣慰,那是刚刚把我拉上台的陆眉,她的唇形我读懂了大半:“林欢你看,当年你讽刺我,为了仕途可以不管不顾的放弃你。可今天的事实是,永远是我才能给你最好的东西,包括你鄙视却早就不可得的‘三八红旗手’这个称号。”
这是一场闹剧,我是无辜的演员。而唯一的观众则是站在大厅最边一角的沈杭。她的颤抖就像我们在新疆戈壁看到的,那只忽然出现又被风沙吹到无边无际之中的枯枝桠。
她脸上的绝望,并没有因为我扔掉手上蹩脚的奖状的样子而有任何的改变。我是那么的想急急忙忙又跌跌撞撞的从密集的人群中冲出一条路,去抓住她。却被人群弹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我们之间隔了四十米,却像两只缺乏水源和空气而搁浅的鱼。我拼命想给予的解释连自己的嘴唇都打不湿,而她对我的失望早干涸到命悬一线的地步。原来庄子的那句“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是这样的意思。
沈杭最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身形晃动了一下,有一个陌生男人紧张的把她扶住。
我拼了命也没有追上她,却只追上了她乘坐汽车的尾气。
曾经在商场上看过大人寻找小孩儿,一个接一个的柜台,一间接一间的试衣间,那母亲绝望又嘶哑的声线,只有寻得那小孩儿的身影才能得以安抚。而我则花了一天一夜也一无所获。最后用尽了单薄的人脉,才被告知12小时前,她已经被沈家的湾流接走,离开了中国。
我一个中国公民,就算要不顾一切的去多伦多,除了偷渡,花再多的钱,也只能流着泪等着签证,我那时恨我是个中国人。
只能回家。
家里被人收拾得很干净,干净得就像她从来就没来过,她给予我的那一场爱情只是我不小心在夏日的午后,做的一场繁复又让人疲倦的春梦而已。
除了整整齐齐的放在茶几上的一叠报道,关于“亚里士多德”的。我在的杂志社的被放在最上面一本,内页有一张我清晰的大图,表情很自然的提着一张文件笑得自然又开心。纸张皱皱的,嘲笑着我给她的爱的所谓证据。
我给汪然打电话,让他来一趟。
他五分钟就到了。
带来了食物和酒,我把那些菜肴砸在他的脸上,把那些酒灌入自己的心脏。
低着头,让他说
他说事情发生得很简单,牛奶案影响太大太广泛,当局为了内部的和谐,要求宣传部门选一个影响不那么深远的事情把人们关注点吸引过去。
陆眉给汪然分析,我们的这个选题必中无疑。
名和利、理想和抱负远远大于了一个朋友对于另一个女人的爱情。
于是他便把他仅存的影音资料报了上去。
我们何其幸运,他升职加薪,我得到了名誉地位,以及失去了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事情有点多拖到现在才写完各位读者君晚安。
☆、遗憾可以很美
我们永远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流,在时间长河里,一些珍贵的东西,溜走了就是溜走。
亚里士多德在一个月之后换了新任的CEO,但依旧没撑到半年就关了张。我又是从遥远的多伦多华人圈里听到了沈杭的消息,据说她被震怒的沈氏大佬们发配去了南美,那一片贫瘠的热土开创新的机会。
而我,依旧孜孜不倦的尝试用所有方式联系她。但给她的E…MAIL没有回音;打她的电话号码是忙音,最后干脆被取消掉了;等我拿到签证终于到了多伦多的,以前我和她住过的那间套房已经贴上了待售的字样。
我们在这个每六个人就会和一个陌生人找到关系的世界彻底的失去了联系。
我以为我会和其他失恋的人一样陷入彻底的疯狂,比如不吃不喝日日流泪,从清晨到深夜什么的。连我都不相信我并没有这样,当我做了所有的努力也于事无补之后,我开始像个得知自己没几日好活的重病患者,每天定时起床、吃饭、上班、下班、看电视、睡觉。接着按部就班的辞职,跟着葛教授正式进入了页岩气这个行业,开始了东奔西走又举步维艰的创业生活。
陆眉来看过我几次,被我避而不见的挡在了门外。后来她就干脆调来了北京,在我没有工作的时候强行的照顾我的食衣住行,我好像也习惯了和她相处的这种模式,有时也会陪她看个电视吃个宵夜之类的。
半年的时间,她认为我渐渐康复了。
所以趁着一次酒醉的朋友聚会,她在夜很深的北京城,一路抓着我的右边肩膀,在那条很长很空的街道上走着。冷不丁的问我:“是我让你和沈杭分开的,你还恨我么?”
我站在马路中央,看着从远处驶来的车辆嚣张又胆小的鸣着喇叭,抬头看了看她,点了点头:“嗯。”
“会永远恨着么?”她的头发被北方最直白的风刮着,让我觉得冷。
“不会。”我摇了摇头。
“那。”陆眉抓着我的脸朝四方轻微的拉扯:“那什么时候不恨了呢?”
“爱、恨、纠、缠”我摊开手数着这四个字:“我不想永远记着你,所以我对你的恨意程度也有限吧。”
我轻轻松开她抓着我的肩膀,向她挥了挥手,换了个方向上了一辆计程车。
再一次去西藏。
上一次去的时候,我踌躇满志,现而今说了等于白说。大概是看出我的沮丧,葛教授都选择和别人聊天,讲着讲着就讲起在这穷乡僻壤到底什么手机好用了。
“当然是爱立信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转头问我:“小林,你那爱立信呢?以前不是常常都带着它?”
我茫然的看着他,想了想才回答:“坏了啊,上次山洪进水了。”
“那你也得把卡拿出来嘛,我上次找你,打你那个号,一直说关机。”
“还好啦,现在也没谁有特别的事儿需要找到我。“我笑着说。
那次西藏之行挺成功的,除了我还是有些魂不守舍。
回北京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到家就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那张电话卡,终于在久久不用的旅行包深处找到了它。我潜意识觉得,沈杭那两个星期应该给我联系过吧。虽然当时我买这手机的时候,她说她尽量不会给我任何短信骚扰到我工作,但现在对于常常半夜做家庭清洁只为寻找一根她的长发的我,就算是一个未接来电都像一针杜冷丁。
那张SIM卡被我插入手机之后沉寂了一会儿,我只好像一个蹩脚的编剧一样嘲笑自己捶心肝写出的剧本,连自己的眼泪都引不出。
接着嘲笑够了,手机就像嗨了药那样痉挛着把短信塞进我的信箱。
一共一百二十一条,发件人每一个都是沈杭。
“你走之后,天气很好。”这是第一条,哈,这人破例了,我读到这条的时候还能想到那个早晨那张烧饼的味道。
“秘书给我打电话,给我送来了你们后天要出刊的杂志,为什么你要这样?”这是第十五条。
“我爱的是一个连面对我勇气都没有的爱人吗?”这是第二十八条。
“如果你能站在我面前,对我诚恳的说一句,你爱过我。这也许会让独自在我们俩住过的小屋里的我,不会那么伤感。你知道吗,我花了一天一夜来抹去我在这个地方生活过的痕迹,不过仅仅是为了等你出现,给我一个解释。你居然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这是第一百二十条。
“你站在主席台上的样子挺傻,傻得让我忍不住承认我是那样的爱过你。”这是一百二十一条。
我坐在电视机的对面,看着屏幕默片似的倒映着一个病人的悲恸欲绝。我再解释没什么必要了,是我的贪婪和执拗造成了这一切,我伤害了她,搞得我自己也回不去了。
人说会哭表示缓过劲来了。可我为什么会觉得,当这辈子再也没有弱点的时候,是一件挺不幸的事情。
我终于又有了新女友,还两个。
她们一个精通房中术,一个会唱十八摸。没事的时候,我们三人常常开着车去兜风,她们坐在后座,热热闹闹的讲很多很多的□笑话给我听,兴之所至的时候甚至在密林之中云雨给我观赏。我一边点头数她们的频率,一边佐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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