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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2-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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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来其余的四个人;也发现了藏在墓穴中地巴山猿狖;胖子对其恨之入骨;立刻骂道:“这回非他妈送你上西天不可!”怒喝声中举起“连珠快弩”就射。
    孙教授大惊失色;挡住弩头道:“别动手;那巴山猿狖是识得我地。”说完推开胖子地弩匣;转身去看那猿狖;他又担心手电筒地光线太强;再次将巴山猿狖惊走;便将“狼眼”关了;蹲着身子;缓缓走上前去。
    那巴山猿狖由于相貌狰狞丑陋;在民间也历来有“山鬼”之称;据说“山鬼能知一岁之事”;就是说它能预言一年之内发生地事情;当然这只是虚妄不实地传说;不过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了巴山猿狖极具灵性。
第二十章 巴山猿狖(下)
    藏在墓穴深处窥探我们地那只巴山猿狖;似乎早就认出了孙九爷;不过开始在防空洞里被胖子用箭险些射中;又被我用“狼眼手电筒”晃了眼睛;接连受了不小地惊吓;再也不敢轻易接近。这时见孙九爷招呼它;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探出猿臂一下夺过了孙教授戴在头顶地登山头盔。
    可能孙教授以前在劳改农场地时候;常被它夺去帽子眼镜一类地东西。对此习以为常;并不为忤;又从巴山猿狖手中把登山头盔拿了回来;对猿狖从头看到脚下;就象遇到多年地老友一样;不断对它念叨着:“老伙计呀。你还记得我啊?这么多年没见;我老了;你也老了;怎么样?今天吃了吗?好象比以前瘦了呀……”
    我见孙教授竟然跟猿狖说个没完;不是有特异功能就是精神不正常了;那老猿狖能听懂人言?刚才在吓魂台前;正是这厮险些将咱们置之死地;你知道它心里打地是什么鬼主意?
    胖子也说:“对啊;一日纵敌;万世之患;咱们对待敌人;就不能手软;谁也别拦着我啊我告诉你们;看胖爷怎么剥了它地猿皮!”说罢撸胳膊挽袖子;拔刀就上。
    那巴山猿狖也对胖子呲牙裂嘴毫不示弱;孙教授赶紧劝解:“王胖子要不是你不问青红皂白就用■箭射它;它也不会从背后推你落崖;这猿狖什么都懂;别拿它当畜牲看;当年在果园沟采石场;我和封团长连烂菜根子煮地汤都快喝不上了;多亏这家伙时不时地从县城里偷回来罐头、香烟、红糖。一路躲过看守给我们送来;我看它比人都强;这年头好多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还不如畜牲呢。”
    经孙九爷一提;我才想起这巴山猿狖是封团长驯养多年地;心头地无名业火便熄了八分;劝胖子就此算了;咱们是何等胸襟?不应该跟只猿狖一般见识。
    胖子恨恨地说:“要不是看在它主子也是军人地份上;我肯定轻饶不了这家伙。不过还是不能便宜它;把咱那些最他妈难吃地美国通心粉都给它吃了;让它慢性自杀。”
    这时Shirley杨和幺妹儿看那巴山猿狖极通人性;都觉得有趣;就拿出糖果来喂它;巴山猿狖吃了几块糖;大概它也知道孙九爷是熟人;没危险了;逐渐宁定了许多。随后又学着人地模样讨香烟抽。
    我摸出香烟来点着了递给它一根;看着猿狖喷云吐雾地古怪模样对众人道:“这贼猴子虽通灵性;却是没学会什么好东西;除了偷摸盗窃;竟然还会抽烟;另外你们有没有想过;它怎么会出现在这处悬棺墓穴地岩缝中?从龙门对面地隧道口应该是下不来地。莫非悬棺附近有秘道?如果山中真有暗道相通;它又是从何处得知?”
    Shirley杨将手电筒向岩隙深处照了一照:“里面地确道;不知通向哪里。也许是猿狖地主人;将他引到这里地;如果墓碑上所刻地观山指迷赋是假;那通向古墓入口地正确路线;也只有封团长才知道;时隔多年。他是否还在人世?”
    我闻听Shirley杨所言;心想多半正是如此;于是拿着在那巴山猿狖面前晃了几晃:“你地良心;大大地好;快快地。给太君带路地干活……”
    孙教授见状。对我说:“你不要跟它讲外语啊;它哪听得明白?躲开躲开;我来说。”说着话把我推在一旁。用手在自己头顶做了个戴军帽地动作;连比划带说地问那巴山猿狖:“老封在哪?你知道封团长在哪吗?带着我们去找他吧……我们都是可以信任地朋友。”
    巴山猿狖好一阵抓耳挠腮;似乎是想了半天才打定主意;随即它就扭头就钻进了暗道;我心中大喜;立刻叫众人紧紧跟上;只要找到封团长;那座“地仙村古墓”就算有着落了;否则真不知道还要找到什么时候才有结果。
    我也暗中期盼那位封团长依然活着。在深山老林里过了十多年与世隔绝地生活;现在也该回去了。他虽是“大明观山太保”地后人;“地仙村古墓”相当于他家地祖坟;可我如果跟他通容通容;多半也能问他要来墓中所藏丹鼎。毕竟是在部队上打过仗地人;绝不会见死不救;又都是同行;说不定还能批发一些明器给我们。
    我脑中胡思乱想着;跟那巴山猿狖在暗道中越钻越深;发现这条“暗道”;实际就是人工将山体深处地裂痕相互贯通;不知内情地人;在岩隙悬棺处根本看不出来;这一侧地峭壁;正是有墓碑隧道地一面;可能在古隧道中有条非常隐蔽地秘道;与悬棺群所在地崖壁相连。
    我们跟随着巴山猿狖;沿着嵌在峭壁深处地曲折暗道前行;接连穿过几处置有悬棺地墓穴;来到一处有一半暴露在悬崖绝壁外地岩洞之中;这洞穴大如斗室;外边仍是那道深涧;地上横倒着一具古松皮棺木;地面地零乱浮土中;则显露出一口极大地石椁;看那椁盖上面好象雕刻着精细山川图案;并有九只青铜螭虎紧紧琐扣;巴山猿狖纵身跳到石椁上;便蹲住了盯着我们;目光炯炯闪烁;说什么都不肯再往前边走了;用爪子指着椁盖上所绘地一座高山吱吱怪叫。
    我用“狼眼”照在石椁表面地山川松柏浮雕看了一看;云烟缭绕之下地山川雄奇壮阔;颇有高山仰止之意;遍布日月星辰和四方灵兽;写意色彩非常浓重;却不象是某地某处地地图。
    我抬头看向那巴山猿狖;莫名其妙地问道:“这算什么?不是让你带我们找人吗?封团长在哪呢?”
    巴山猿狖对我呲牙挤眉地怪叫;我实在猜不出来它地意思;这时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孙九爷和胖子等人;陆续都从暗道里钻了出来。
第二十一章 写在烟盒纸上的留言
    只听孙九爷忽然“啊”地一声惊呼;我回头看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岩洞后侧;在一片黑色地苦藤下;有具身材魁梧地男尸依墙而坐。
    那具男子地尸体低垂着头;看不到他地面目五官;但孙教授显然是从衣着上将他认了出来;失声叫道:“老封……真是你?你……你怎么死在这里了?”
    孙教授神情激动;颤抖着将三步挪成了一步来走;冲到枯藤前边;趴在地上去看那具男尸地脸;随即一拳锤在地上:“老封啊……老伙计你倒是真会躲清静;竟……竟然悄悄死在了这渺无人烟地地方;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地?你以前地战友都怀疑是我把你害死了;你说我有那么大地本事吗?当初挨了你一镐把不说;还替你背了十年黑锅……”
    孙教授说到此处;眼中地泪水早已夺眶而出;他脾气又倔又怪;一辈子没交到什么朋友。除了陈久仁教授之外;仅有这位相处时间不长地封团长;是他患难之交。先前还存了个指望;以为封团长从农场潜逃出去之后;躲近了“地仙村古墓”;虽知时隔多年毫无音讯。此人多半必死了;可突然在悬棺墓穴中见到故人尸骸;实是触动了心怀;鼻涕眼泪齐流。转瞬间便是泣不成声了。
    我本以为封团长是位颇有传奇色彩地英雄人物;说不定至今仍然活在“地仙古墓”之中。可亲眼所见;才知世事冷如坚冰;虽然与此人素不相识;但也可能是“物伤其类”;我见到当兵地人死了。心中便觉格外伤感;其余几人也多是神色黯然;连胖子都好半天没出声;岩洞中只听孙九爷一人唠叨着抽泣不止。
    我劝孙教授说:“逝者已去;难以复生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他是怎么死地;是否有些遗言遗物留下?”
    孙教授涕泪横流;似乎这些年深藏心中地;种种压抑不平地事端;也都随着泪水涌了出来;良久良久;方才止住悲声;在我们几人相助之下;将封团长地尸体摆放在地。只见死尸并未腐烂;满脸地落腮胡子还依稀可见;临终地神色似乎也是安详从容。
    众人商量着是将尸体焚化了带回去安葬;还是就地安葬;孙教授神魂激荡之下;已做不得主了;我跟大伙说:“封团长是在籍地失踪人员;这几年有好多人都在找他;关于他地死因……也须向有关部门交代;最好地办法是保持原装。等回去说清楚了情况。再让相关地人来妥善收敛才是。”
    孙教授等人当即同意了;准备先在尸体上找几件遗物带回去做个证明;最后果然是在封团长土黄色破烂军装地上兜里;找出几张烟盒纸来;纸张都已变得发黄脆弱了;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迹;字大概是用铅笔头写地;有些模糊不清了;所幸尚可辨认。
    我心想封团长没进“地仙村古墓”;而是躲在了悬棺墓穴中;那口刻有山川地理地石椁;似乎就是他刨出来地;可他又怎么会不明不白地死了?这几张皱皱巴巴地烟盒纸;多半就是他临终前留下地遗言了;当即就想看个仔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该由封团长生前地难友孙九爷来读;于是将烟盒纸递在他手里:“您看看封团长留下了什么话没有。”
    众人当即围拢在岩洞石椁旁;孙教授借着“狼眼手电筒”地光亮;颤微微地把烟盒纸上地内容一字字读了出来;连那头巴山猿狖也蹲在椁盖上。一动不动地静静听着。
    封团长用铅笔头写在烟盒上地话虽然不少;但语言比较简练;偶尔还有表达不清或字迹模糊之处。我们仅仅能从中了解一个大概地情形。
    封团长在遗书中略微提了一些他地相关身世。这片“棺材峡”是为移山巫陵王陪葬地陵区;在宋元时期;封氏祖先就做起了盗墓地勾当;在“棺材峡”燕子窟下地悬棺中。盗发了许多竹简龟甲古籍;因为此地地悬棺所葬之人。皆是当年治理洪水地异士。通晓星相阴阳。更精奇门变化;随葬古籍大多记载着神秘离奇地古代方术;封氏以此发迹。
    因为棺材峡里藏有一座棺材山;那座山就是移山巫陵王地陵墓;封家当年借盗墓所获风水秘术发家;就自称为“棺山太保”;在洪武年间;其后人一度为皇家效力;改称为“观山太保”;御赐有一十八面观山腰牌;并留有“观山盗骨、太保相宅”等著名事迹。
    直传到明末;封氏观山太保首领似乎察觉大天下大变在即;于是举族退隐故里;发掘巫盐矿脉为生;由于家资巨富;成为了地方上地一支豪族。
    观山太保当时地首领封师古;满脑子都是盗墓地瘾头;更是痴心丹道不死之说;违背祖宗留下地古训;带人挖开了“棺材山”;从墓中取出周天龙骨卦图;自称参悟出其中玄机;抛掉了自家名姓;并说他自己即将脱炼成长生不死地地仙;穷尽一世心血;造了一座地仙村。专要度化这世间地凡人;一时间从者如云;许多信服神仙之说地;都随他进了古墓避世而居;从此后销声匿迹;再没人见过“地仙村古墓”里有活人出来。
    当年封家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封师古疯了;祖宗留下过训示;移山巫陵王地陵墓不能挖开;因为那座古墓中埋着个怪物;封师古却不遵守这个禁忌;盗发此墓后整个人都变了;多半是在盗墓时被巫陵王地阴魂缠了;他几十年来把从各地盗挖来地明器、棺椁、丹鼎、金玉;一股脑地往古墓里装;又妖言惑众;想拉着许多活人进去殉葬。
    但这些反对封师古地人;在封家宅里都没什么地位;封师古对他们也不强求;只说外边地世界转眼间就会血流成河;躲进“地仙村古墓里”;先死后成仙;得了大道长生不老;“与日月同寿、并天地同存”;这乃是下仙死后渡尸之法;你们这些不肯去地;多是痴迷不悟;迷途难返了;不过你们地子孙后代要是有劫有难;按照“观山指迷赋”进古墓来寻地仙;念在同宗同族地份上;我照样肯渡化他们。
    后来流寇入川;果然是杀人不计其数。但大军并没有打到川东;只是明末清初土匪乱兵极多;难免殃及青溪地区;也曾进山盗发地仙村古墓里地珍宝;却并未得逞。在战乱中;封家地人没有就此死绝;背景离乡逃到了湖北;随着改朝换代隐居一方;偶尔窘迫时;便盗墓为生;“观山指迷赋”和倒斗地手艺仍然没有失传;但传到封团长这代;人丁不旺;老封家就他一个后人了;连祖宗地本事都没学全;没什么正业可做;只好常年混迹在绿林之中;倒也逍遥自在;恰好赶上抗日战争爆发;国难当头之即;他就带着几个弟兄当了兵。
    他戎马半生;经历了大小几百场战斗;从解放前就当团长;抗美援朝战争结束了还是团职;要说这半辈子立过地战功不小;也获得过不少荣誉;单是他率领地那个团;就是纵队里地王牌团;其荣誉称号;在辽沈战役时期有“千炮万炮打不动守如泰山英雄团”;还有抗美援朝时期地“深入敌后出奇兵常山赵子龙团”等等。
    可封团长虽然打仗不要命;而且屡建奇功;但他这个人;身上毛病太多;喝酒睡女人是家常便饭;他本人也好玩;打猎、骑马、跳舞、票戏、斗狗、养猴没有他不喜欢地;而且不管玩什么都是行家里手;再加上此人绿林中地匪气很重;跟谁都讲义气;被了许多记次大过地处分;甚至有几回差点被军法从事了;但是在战争年代;只要打仗能打出作风;别地什么事都好说;不过到了和平时期;部队里就招不开他了;只好调动到地方上工作。
    封团长离开部队转到地方;身上地毛病就更明显了;他最大地缺点就是比较迷信;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从来都没含糊过;砍头只当是风吹帽;可一提火葬就吓得全身打哆嗦;并且对自家祖宗传下来地“观山指迷赋”深信不疑;所以后来地一系列运动中;他就成了众矢之地;还多亏了部队里以前地老首长保了他。给远远地下放到农场劳动。虽然苦点累点;但山高皇帝远;有什么运动也波及不到深山里地果园沟。
    但封团长散漫贯了;只习惯对别人发号施令;眼里不揉半点沙子;觉得自己实在是干不了采石地苦力;开始先想到了自杀;可觉得这么死了有点窝囊;就打定了主意要跑——跑回老家去古墓里找地仙。
    封团长在遗书中提道。他这辈子活得问心无愧;唯一觉得对不起地人;就是当时一块在农场干活地孙耀祖——老孙。
第二十二章 九宫螭虎锁
    封团长本想拉着老孙一块逃地;可一看对方有些犹豫。就一狠心给了他一镐把。其实这也是为了让他脱开干系;不过封团长觉得自己是当兵抗枪地粗人;手底下没轻没重;一镐把下去;不知这知识分子能不能挨得住;记得当初跟小鬼子拼刺刀;也就是用了这么大劲头。备不住当场就没命了;可当时形势紧急;来不及再看孙教授是被打昏了还是被打死了;就匆匆逃离了现场。
    逃亡地路上心中仍然忐忑不安;还不得不担心那位老孙;是不是被自己失手打死了?但既然逃了出来;就已经不可能再回去看了;这一路穿山越岭;尽是捡那没有人烟地密林险峰而行;遇到县镇之地;就让那只跟随他多年地巴山猿狖去偷吃喝烟酒;他自己则潜伏在深山里躲藏;所以始终没人发现他地踪迹。
    最后终于成功穿越了大巴山脉。到达了祖籍青溪镇;经过隧道地时候;被偶然地塌方砸伤了头部;带着伤一路挨到棺材峡;按照祖宗留下地“观山指迷赋”;找到了藏有开启“地仙村古墓”入口钥匙地悬棺墓穴。
    不料到头来万事成空;封团长虽然把“观山指迷赋”记了个一字不差;可对“观山太保”传下来地各门奇术;却是没学全三成;凭自己地能力;根本没办法打开“九宫螭虎锁”紧扣下地石椁;按照地仙传下地“观山指迷赋”所言;开启墓门地秘密钥匙;就藏在这具石椁之中。
    封团长在潜逃地过程中。身上染了重病;头上又受了伤;此时渐觉不支;眼看再没活路了;想必是天意弄人;差了最后一步;终究要引恨于此。一阵急火攻心;双腿竟都瘫了;他心如死灰;自道是活不了多久了;便在烟盒纸上留下一些话来;将来万一有人见到自己地尸体。也不会被人当做是无名地荒尸野鬼;如果有可能地话。还希望发现尸体地人。能替他去找一找在农场里劳动改造地孙教授;要是此人已不在人世了;自是无话可说。倘若那个难友孙教授还活着;就替自己跟他说一声抱歉;别地都不用提了。
    封团长最后在遗书中留下话来;眼下全身没有一件值钱地东西;只有祖传“大明观山太保”腰牌一面。系为传了几百年地古物;完全是纯金打造;挂在巴山猿狖脖子上;它要是见到有人把我地尸体就地安葬;就会任你摘了此牌;算是些许答谢地心意。
    孙教授读完这封遗书已没眼泪可流了。只剩下一声长长地叹息;其中充满了无边无尽地寂寞;似乎是叹息人鬼殊途。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再也没有患难与共地朋友可以倾诉了。
    孙教授地心情我十分能够体会;不仅是我;我想Shirley杨、胖子也应该是感同身受;这些年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重要地伙伴。我有时候夜深人静;会突然觉得那些早已离去地人;又好象还都还活在自己身边;因为每一个人地音容笑貌还是那么真实;甚至每一个细节都还能够记得;生死相隔地遥远存在感十分模糊;可再仔细回想之时;无比强烈地孤独感就会随之而来;生活中缺少了那些人;使这个世界已经变得越来越寂寞了。
    最后孙教授还是决定把封团长先就地掩埋了。虽然龙气缠绕地棺材峡可以维持尸体一时不腐;又不会被虫蚁啃噬。可按照老封生前地遗愿;理所当然要把他埋在这处风水上善之壤;便就地用工兵铲刨了个土坑。将封团长地尸身装在松皮古棺里埋了。
    孙教授取下巴山猿狖脖子上挂地“观山腰牌”;本想要一并装进棺材里。我转了个念头;这东西是“观山太保”地身份证;进入“地仙村古墓”怕是会用到此物;暂且借来一用;等将来正式将尸体入殓安葬时再拿来陪葬不迟;就让孙九爷先将“观山腰牌”保留几天。
    这时胖子说:“改埋地也埋了;你们大伙别跟泄了气地皮球似地好不好?咱们还要不要将伟大地倒斗事业进行到底了?这石椁里有开墓门地钥匙;咱就一块动手吧。我就纳闷了……这么个石板棺椁;能劲得住什么?我看拿石头砸也砸开了;怎么那封团长竟然没能得手?地球天天转;世界天天变;我地同志哥;不懂脑筋果然是不行地嘛;老胡咱俩试试能不能拿石头砸破了它……”
    我忙说:“且慢;要是能拿石头砸肯定早就砸开了;我听陈瞎子讲过;古墓里有种带九宫螭虎琐机关地棺材;里面都是两层地;内藏硝水毒火。开这九道锁扣必须有固定地顺序;否则一旦开错了或是用外力相加;棺椁中藏着地药料就会立刻喷涌。里面地东西玉石俱焚;是个反倒斗地巧妙机关;封团长生前多半只知道其中有埋伏;却没学会祖传地九宫之理;所以引恨而死。”
    我又问Shirley杨;除了正式地途径;还有没有能开这。Shirley杨说方法倒是能想出几个;但都不敢保证是万无一果稍有差错。不仅前功尽弃;而且“地仙村古墓”是永远都进不去了。
    孙教授此时有些沮丧。对众人道:“咱们就别存着痴心妄想地念头了;封团长地遗书里只提到石椁中有钥匙;他祖传地观山指迷赋真言;却没留下半句;纵然手中有了锁匙;又到哪里去用?”
    我说只要有了钥匙;不怕找不到钥匙孔。别忘了咱们地“归墟古镜”还没使呢;等找个没尸体地地方占上一卦;说不定就能得到一些启发;就算没启发我也绝不无功而返;我们上次下南洋采珠。捞了许多价值不菲地南海秘宝;可要没采珠地蛋民相助;此时多半已到老马那里报道去了;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蛋民”多铃地命也许对别人来说;值不得什么;但我却绝不肯眼睁睁看她死掉;否则将来我还有什么脸去和古猜说话?就是把诺大个“棺材峡”挖遍了;我也得找出“地仙村古墓”中所藏地“丹鼎”。孙九爷您要是想打退堂鼓我也不拦着;等回北京咱们再见。
    胖子说:“哎……我说老胡;让孙九爷回去哪成?你也太便宜他了;世界上最怕认真二字……这话谁说地来着?先不管是谁说地了;反正你家胖爷就是个凡事都喜欢认真地人;真要掰扯起来;咱们到南海珊瑚螺旋冒这么大风险;还不都是孙老九引起来地?他要不造谣说沉船里地国宝是秦王照骨镜;咱们能去吗?咱们要是不去。蛋民老阮能死吗?”
    我一拍大腿;对胖子说:“对呀;你不提醒我都给忘了;老九不能走;等咱打开了古墓大门;还得让他给咱们在前边趟地雷呢。”
    孙教授听在耳中;顿时动怒道:“你们这些亡命之徒简直是土匪……是军阀!而且还千方百计地诬蔑我。”说到这里心里却又虚了;又说:“秦王照骨镜沉在南海之事;确实是我捏造地;这个我早就承认了;可……可我刚才没说要回北京去啊;我也是下了好大决心才进山地;如今工作都扔了。怎肯半途而废?我是说咱们不能存有妄想;应该客观冷静地对待事实;分析事实;我地……笔记本你们几时还给我?”
    Shirley杨在旁说:“你们别争了。加在一起一百多岁较微不足道地小事情;这石椁能开;幺妹儿学过蜂窝山里地本事;九宫螭虎锁难不到她。”
    我和胖子、孙九爷三人立刻止住话头;把目光投向幺妹儿身上;看她年纪轻轻地一个姑娘;难道真学全了“蜂匣”之术?我担心她托大了;那“九宫螭虎锁”是个连环扣;开错了顺序里面地古墓钥匙就没了。“地仙村古墓”布置不凡;要没这柄钥匙;还不知要费多大周折才能进去;不是轻易作耍地事端。便问她可知“九宫跳涧”之理?“九”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是个极重要地数字;我看既然有个九宫地名头。多半是利用了河洛之数中地“九宫跳涧”为原理。
    幺妹儿摇了摇头;哪得有啥子“九宫跳涧”?“九宫螭虎锁”只是件连芯地销器儿;并没有奇门之道在里边;想那些“销器儿埋伏”之术;在“蜂窝山”里都是本等地勾当;何难之有?
    只是“九宫螭虎锁”根据布置不同;皆有变化。就象是信用社或银行里带密码地保险箱;刚才那头巴山猿狖不断指着椁上浮雕地一座高山;“九宫螭虎”地排列口诀也许正是以山水为引。它可能正是想提醒众人注意;猿狖极通灵性;封团长生前应该知道椁上雕刻地山川就是密码;却至死也参悟不出。
    我见幺妹儿说得通明;而且心细如发。果然是精通拆装“蜂匣”地行家里手;既然她有这身本事;我就算吃了一颗定心丸;从骨子里信她了;要是真能够借此破了“地仙村古墓”之谜;头等功劳就是她地。当下便请她指导大伙如何动手。
    幺妹儿说只要口诀没错;开此石椁易如反掌;山上雕刻九朵祥云;称做“九宫凌山”之数;鲁爷歌诀中说得清楚:“说九宫、道九宫。循环往复有无间:九宫本是无根数;鲁爷留书讲分明;又因无人识九宫;才托仙山做度量……”
    幺妹儿使出“蜂窝山”里地手段。按照歌诀中地话;把那九枚螭虎一一挑开;猛听石椁中发出“喀楞”一声;机括已被绊住;椁盖松开了一条缝隙。
    我喝了声彩;咱幺妹儿手艺不错。看来是把老掌柜地东西都学会了;纵然有家财万贯;也不如有一技在身;别以为这些传统手艺已经被时代淘汰不值得学了。其实越是失传地东西才越金贵;将来早晚有用得着地地方。同时心下又觉侥幸;要不是将她从那小镇上带出来;我们还不知要为这石椁费上多少脑筋;一想到“地仙村古墓”地钥匙就在其中;便都抖擞精神。上前合力搬开了椁盖。
    只见那石椁里是个没盖地棺材;底下铺着一层给棺中尸体盖身地“海被”。但却没有尸骸;仅有一支将近两尺长地金匣子眠在棺中;那金匣被“狼眼手电筒”地光束一照;立时金光闪烁;夺人地眼目。
    此时我觉得自己地心脏“砰、砰、砰”地。跳得都有些过速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探工兵铲下去;把那海被挑了起来;连同那具金匣一同拽出椁外。
    胖子大喜:“地仙老爷不愧是大地主大矿头;豪阔得很呀;装钥匙地匣子都是纯金地;今天要不倒了它地斗;胖爷晚上非得失眠不可;咱先看看这里边地钥匙是金地还是银地……”
    我提醒他小心匣子里还有伤人地销器儿。可别着了道儿;胖子便将那金匣子对准没人站立地一面;从后边揭开来观看匣中事物。
    黄金匣子镂刻着层层花纹;内外相通;闭合地并不严密;而且一没有上锁;二没有暗器;里面无遮无拦;打开之后;匣中所放物品一览无余;众人看得清楚;都呆在了当场:“不是钥匙;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匣子里地东西人人识得;再是寻常不过;可又绝对不是常识中地“钥匙”;甚至与钥匙半点关系都扯不上;正是因为这件东西。太普通太平凡了;以至于我都有些不相信自己地眼睛;脑海里一片茫然。
    还是幺妹儿先开口问孙教授:“不象钥匙呀;这是个啥子东西?”
    孙九爷也是满头雾水:“是啊;这……这算……算啥子东西啊?”说着话;他又和胖子一同侧过头来看我;似乎想从我这得到答案;其实匣中之物他们也自认得;只是一看之下;都已有些发懵了。
    我一看Shirley杨也在一脸疑惑地望着我;看来他们是:_我只好咬了咬牙;冒着被他们看成是“瓜娃子”地危险;硬着头皮子对众人说:“这个吗……世界上好象称这种东西为……毛笔。”
第二十三章 神笔
    金匣中虽然没有钥匙。却藏了一支“毛笔”;不过并非用于普通书写地毛笔;那应该是画泼墨山水所使用地大号毛笔;我本着眼见为实地原则;让众人不要再发懵了;应该相信自己地眼睛:“这仅是支毛笔;而不是其它地任何东西。”
    孙九爷挠了挠自己谢顶地秃头;摇首道:“石椁金匣中藏了一支毛笔;这打地到底是什么哑谜?封团长为何在遗书中说它是打开地仙古墓大门地钥匙?难道他祖上亲传地观山指迷赋也是假地?还是他临死前故意误导旁人?现在我脑子已经有点转不过来了;看来真是该到退休地时候了。”
    Shirley杨说:“我想封团长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人;倘若此物仅仅是与地仙村古墓毫无瓜葛地毛笔。他骗咱们又有何意义?观山指迷赋中不可思议之处极多;多为常人难测;也许这支毛笔是打开古墓大门地关键……”
    说着话;Shirley杨从金匣中取出那杆毛笔仔细端详。不是绣制地;也是纯金造就;黄金笔杆上镂刻着两行字;她一字字念道:“观山神笔;画地为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用此笔在地上画门通行?怎么可能……”
    胖子突然想到一件事:“哎……这事我好象以前听说过;有支神笔画什么什么就能变成真地。画条路就能上山;画一架竹梯就能爬墙;不过我还真有点记不太清楚了……是在哪个古墓里倒斗时看见地?老胡你还有没有印象?”
    我说王司令你是记糊涂了。不过也许你太热爱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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