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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中华再起-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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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的工资现在已经极为可观了,而且女婿每个月都把薪水寄给女儿,徐倩自己收入也不少,家里经济不再像以前那么局促。
外面雨还在淅沥沥下着,虽然还未到黄昏,天已经暗了下来。纳着鞋垫的刘舜英费力地寻找针眼,家里现在就她和女儿俩人,她是家庭妇女,而徐倩是因为工作性质,很多东西在单位写不完,干脆拿回家写。作为文人聚集地,报社作息时间不象工厂要求那么严格,作为记者,只要你完成了今天工作任务,想提前回家并没有什么人干涉。
徐倩坐在凳子上,低头摆弄着衣角。她很害怕,可心里害怕的事情却不敢跟母亲说。以前在徐永晋和程明海的来信中,徐倩知道他们两个居然在一支部队里面。一个在精锐的战车营当营长,一个在军方用来炫耀的样板部队铁血青年团中当兵,对此徐家自然极为宽慰,两个人在一起,彼此之间总有个照应。只是从两月中旬开始,家里就没有收到徐永晋和程明海的信件了。开始去信问部队,部队只是客气地说他们正在参加演习,演习期间不得给外寄信,请他们这些家人谅解。后来干脆就说“您的儿子/兄弟/丈夫/父亲无事,因部队纪律,暂时不得寄信,请谅解。”不过二十个字,家人对亲人的担心就换来了部队这么点冷冰冰的黑字。徐倩问了他所知道在第十师当兵的那些家庭,与她一样,这些家庭也没有接到亲人书信,部队给他们寄来的回函都是和徐倩接到一样的黑字。
开始徐倩真的以为明海他们是在演习,三月初雄壮的军乐声响起,空中传递着相同的新闻:中国海军陆战队在德属东非登陆,打响了宣战后的第一枪。紧跟着陆军登陆美索不达米亚,海军陆战队夺取塞班岛,军乐一遍又一遍响起,捷报接连传来,人们每天起床,打开当天报纸总能看到军队又占领了什么地方,解放了多少人口。
海军作战与徐倩无关,可陆军在美索不达米亚的战争却让徐倩心里有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什么演习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前面都打起来了,后方还需要什么演习?到现在他们还没信寄过来,这简直太奇怪了。因为爱好原因,徐倩对解放战争并不很了解,当自己的丈夫和弟弟都在十师后,作为亲人,她自然有义务稍微了解一下十师。不了解还好,现在回想一下徐倩心中忧郁只能更重。十师在解放战争中是作为主力部队一直冲杀在最前线的,战争中,十师毙伤俘敌人十万以上,自己也付出了两万人代价。从这个师中走出了三位上将,六位中将,其中最有名的当然是原师长高明辉了。当解放战争结束后,十师一直作为战略预备队留驻国内,并未参加过战争,可这不能代表他不会参加这次战争,恰恰相反,十师所以当时留在国内,是因为那些敌人还用不着动用十师这样的部队,而现在情况不同了,对手也不同了,让十师打头阵自然是很现实的问题。至于所谓的铁血青年团,既然作为军方样板部队,他自然不能只是一个用来摆设的花瓶。这么长时间没有信寄来,徐倩怀疑现在美索不达米亚的中国远征军先遣部队就是第十师。
不管徐倩怀疑正确与否,她不能将自己想的告诉母亲,并且还要一个劲打消母亲对儿子是否在战场上的怀疑。母亲年纪大了,要是认为宝贝儿子在血淋淋的战场上,晚上保证用不着睡好觉了,她的身体很快就会垮掉。这自然是徐倩所不愿见到的。
外面传来车铃声,有人站在门外面高声叫道:“家里有人吗?”
“什么事?”徐倩站起来应了声,走过去将房门拉开,外面站着一位身披绿色雨披的中年人。“这是徐家吧?有你们的信。”说着那人从身后自行车后架两旁搭拉着的帆布袋中取出厚厚一叠信件,递给你徐倩,与信一起递过去的还有一个登记本。“请在本子上签下字。”
“谢谢。”徐倩接过厚重的信件,在登记本上留下自己姓名后将本子还给了邮递员。
“谁寄来的信?……是不是永晋和明海啊?”外面邮递员和徐倩的对话,屋里的刘舜英听到了,抬起头看着徐倩走了回来,刘舜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
徐倩将厚厚一叠信件搁在了桌子上,笑着对母亲道:“是他们寄来的信。”
“哎呀,菩萨保佑,终于寄信过来了。”刘舜英长舒一口气,放下手上针和鞋垫,走到桌子边,不顾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字,拿起信件来看个不停。看了半天,这才想起应该由女儿给自己读读:“招弟,你快看看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寄信过来,一寄就寄了这么多?”
徐倩翻了翻,找出弟弟最近一封信。如果有什么事情,在最近的信中应该有交代,至于先挑永晋的,这是因为母亲心中只有这个宝贝儿子,要是先看明海来的信,还不让母亲心急如焚?只是看了开头,徐倩骤然变色,手微微抖动起来。
刘舜英看着徐倩那张俏脸,见徐倩脸色变的十分难看,焦虑问道:“招弟,上面说了些什么?”
徐倩顾不得回答母亲的话,飞快将信笺扫了一遍,将信笺放下来呆了半晌,苦涩地说道:“妈,永晋和明海没寄信过来,是因为他们都到美索不达米亚去了。”
“美索不达米亚?”刘舜英重复一遍徐倩所说的地名,脑子里一时未反应过来,当反应出徐倩说的代表了什么,身子一晃,脸色大变:“永晋和明海他们已经上战场啦?”
见徐倩无奈地点点头,刘舜英两腿一软,颓然瘫坐在凳子上。“……永晋信中怎么说的?”
“永晋说为了保密,部队出征时写好的家信都放在上级领导那边,现在他们已经打起来了,以后信件可以按时寄到家里。还有,在登陆后,永晋所在的铁血青年团担任主力部队和土耳其人展开了一场大战,不过土耳其人不堪一击,让永晋他们轻易击败了。永晋还说战斗中他毫发未伤,让爸妈放心。”这些在徐永晋信中自然提到过,可信里写的并不完全是这样。在信中还有永晋用刺刀捅死了两个土耳其人,徐倩觉得这个太血腥,要是告诉母亲,恐怕母亲会想不通乖儿子怎么杀起人来这些狠心。除了这些,还有就是迪迪的战死。
徐倩以前看到过迪迪,当然,这么长时间徐倩对偶尔见到的迪迪印象早就淡的无法记起了。可徐永晋在信中提到自己同学中的黑大个提醒了徐倩,原本淡薄的记忆全涌了上来。不过一场战役,自己弟弟所在的班里面,他的同校同学就战死了,这场战争天晓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如果铁血青年团每次都被爱好面子的军方高层放在最危险的地方,自己弟弟发生意外只是时间问题。母亲不认识字,自己若是不说,她也不知道,这事情只能自己默默忍受,不能让母亲更加担心。
虽然永晋在信中说让父母放心,徐倩也删除了她认为母亲听了会引发心脏病的内容,可就这些内容已经足够了,知道永晋居然登陆后就参加了战争,刘舜英的脸被吓的雪白。“永晋没说他在什么地方?……他才多大,部队首长怎么能忍心让他们这样的孩子上前线去?”
“信上没说,不过从时间上看,永晋他们参加的应该是报上登的迈阿米尔战役。”
“迈阿米尔战役?就是消灭了一万五千土耳其人的迈阿米尔战役?”刘舜英心中不满更加严重了,刘舜英从报纸上知道迈阿米尔战役是陆军在美索不达米亚与敌人打的第一仗,报纸上说迈阿米尔战役中,中国军队以三千人对三万敌人,比敌人少了十倍,可战役结果却是中国军队消灭一万五千土耳其人,击溃敌军一万五。看来那些该死的军方首长不光将年轻的孩子推上战场,还让他们打头阵!土耳其人不堪一击是打了后才知道的,可万一他们很能打呢?一比十啊!自己宝贝的儿子岂不是要惨遭不幸?!刘舜英每想到这就浑身发抖,实在是太让人后怕了。
徐永晋家里对儿子身处战场担忧不已,浔阳一中校长张义朝的家中照样愁云惨淡。
张义朝从学校回到家中,屋里灯没有开,张义朝还以为儿子不在家,打开房门,一开灯,见张耀东正垂着头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如同石雕,倒把张义朝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张耀东抬起头,看着父亲,站起来抖了抖僵硬的手,勉强笑了笑:“爸,没什么,这么晚了,晚饭还没吃吧?我去帮您烧几个热菜。”说着张耀东打算到厨房去。
“已经在校里面吃过了,用不着……真的没事情吗?”张义朝阻止了儿子,仔细盯着儿子的脸,想要从儿子脸上看出到底有没有病容。“刚才家里怎么不开灯?……浩天来信了?”张义朝这才看到沙发里摊着几封信件。
张耀东想要收拾一下信件,走了两步又不动了,点头称是:“是啊,爸您的孙子写信回来了。”
张义朝听真的是孙子来的信,乐呵呵走到沙发边,捋了捋长须坐了下来。“有信回来是好事嘛,来,给我看看我的好孙子都写了些什么。”
张耀东陪着父亲坐了下来,摇头叹息道:“唉,浩天不知听了什么人怂恿,竟然报名要参加远征军。”
“哦?”张义朝放下信笺,抬起头看着张耀东。
张耀东烦躁地说道:“他们学校也真是的,说什么浩天是他们飞行学校几年来难得的优良学员,说是什么飞行尖子。我是浩天老子,我怎么不知道浩天除了打篮球,在其他方面也有表现?他的功课不是并不好嘛!什么感谢我们培养了一名有用之材,他们对有我们这样的家人感到骄傲,说到底不就是要让浩天上战场?”
“怎么?浩天上战场了?”
“可不是!爸你看这封信……这是从美索不达米亚寄过来的,浩天说是他自从报名参加远征军航空队,就被送往美索不达米亚,说是现在已经到了法奥,马上要转场到迈阿米尔去。这土耳其都已经打了一年半多时间的战争,他的空军和俄国空军打了不知多少仗,战斗经验不知有多丰富,浩天他一个学生兵,就这样上前线还不是送死?!”张耀东对儿子这么快就上战场感到极为恼火,虽然他的儿子并不止浩天一个,可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骨肉,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接受。
出乎张耀东意外的,做父亲的并没有如同他所想象的与自己一起大肆痛骂该死的空军。张义朝放下了信笺,看着脸涨红的儿子,深深叹口气对儿子说道:“你不是在议会里对出兵帮助协约国大表赞同吗?回来还对我说如果我们不帮助协约国,那么我们卖给协约国的那些物资就无法回笼资金,为了中国利益,打这一仗是值得的,可今天自己的儿子上战场了,你又有什么好唉声叹气的?总不成自己的儿子是宝贝,别人的孩子任他死活都无所谓吧?要这样就不觉得无耻吗?”
张耀东被父亲说的满脸通红,低下头不再说话了。并不是父亲说的话让他无话可说,作为一名议员,别人说他无耻与否早就不能触动一下张耀东,如果脸皮不厚,有所谓原则,他肯定当不上议员,做为一名议员,口中雌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至于父亲所言自己孩子与别人孩子之间有否区别,张耀东认为区别是肯定有的,儿子是自己的,关心理所当然,至于别人的孩子,既然与自己无关,他们的死活自己凭什么关心?只是父亲毕竟是父亲,别人指责,自己可以口若悬河辩论一番,对自己知根知底的父亲说的话,孝顺儿子只有垂头聆听的份,其他还是不用多想了。
人总说儿子是自己的好,可张义朝却对自己的儿子极为不满。张义朝认为中国就是因为有太多不拿百姓生命当回事的、只想捞取更多金钱的议员,才会造成现在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张耀东平常只是说为了中国美好的明天,现在就应该如何如何,说什么参加战争也是无奈之下唯一的选择,可现在自己的儿子要上战场了,他那些参加战争的借口却全都不翼而飞,消失的无影无踪。
国内某些势力想要通过战争,取得属于中国的势力范围,要拥有广阔的市场,巨大的资源基地,这些势力在议会中影响相当大,又控制了众多报纸,于是群众中爱国热忱如同火山爆发喷薄而出,工人、农民、店员、教师、学生……各行各业大量年轻人走进招兵站,坚决要求参军去打同盟国。浔阳一中学生一下子少了两百人,连几个年轻的男教师也慷慨激昂地抛下教鞭打起绑腿当兵去了。学校正常教学秩序被打乱,那些留下来的无心上课,每天到了学校就谈论各条战线他们所了解的战事。想起这些张义朝就对儿子一肚子火气。
“你不是说为了国家利益,哪怕牺牲自己生命都毫不吝啬吗?浩天上空军学院你也并没有反对,既然如此对浩天上前线,你就别有太多怨言了。部队嘛!自然是需要你干什么就要干什么。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孩子有危险就想方设法让他回来,若是这样还如何打胜仗?让浩天自由翱翔去罢,对有这样的孩子应该感到无比骄傲!”说道激动处,张义朝的胡子都飘了起来。
自家老爷子居然会这样说,张耀东只有苦笑了。
一个人回到卧室,张义朝拉好窗帘,默默抽出椅子,端起桌子上像框仔细端详着,看着看着,一滴泪珠滴落在玻璃镜片上,顺着镜片滑落。像框中张浩天穿着一身军装,头戴空军大檐帽正冲着张义朝开心地微笑着。回到家时训起儿子来,张义朝好象对孙子上战场一点意见也没有,可现在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虽然七十多岁,张义朝还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能无言默默流泪,心里一遍又一遍默默念叨着浮现在脑海中的一首唐诗。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野哭几家闻战伐,夷歌数处起渔樵。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音书蛮寂寥。
第十五章
刺眼的阳光直射进坐舱里,温度已经超过了35度。杜申利摸出身上的小酒壶,泯了一小口。甘洌的“绍兴加饭”酒涌入喉管,带去身上的暑气,也消去了心头的不自在。一大早大队里就接到派出火炮校射机的命令。按惯例,只要让特勤中队派出2名飞行员就行了,可这一次大队长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亲自出马,还点名要自己和张浩天为他护航,真是头大!到不是不喜欢大队长这个人,也不是惧怕到前沿去执行任务,而是陪伴指挥官飞行实在是……太拘束了。况且他们还要保证指挥官的安全,这个担子很是沉重,谁都知道空战的情况瞬息万变,只有鬼才知道下一刻的空中态势如何……所以杜申利打心眼里不想来执行这个任务,可是军命难违,另外他也确实想和敌人战斗机飞行员交交手,尤其是上次那个把他赶的满天乱蹿的家伙。
已经在目标区上空飞行了快半个小时,在校射机的准确校正下,敌人的阵地笼罩在一片浓烟和烈火中,看来任务基本完成。由金雕I型战斗/轰炸机改装而成的火炮校射机正在杜申利前下方慢慢的转弯,后座的观察员高举着一块“蓝白蓝”信号板,示意返航。“回家咯”,杜申利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操纵鸢I型战斗机摆动了一下机翼,让处于左后方的张浩天跟上。“这该死的太阳,想把我烤……”一个阴影忽然从左舱上一掠而过,“敌机!”杜申利猛地回过头来,狠狠的盯着太阳所在的方位,然而在阳光下,他眼前一片模糊。但是一种不安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心??有敌人在附近!
土耳其上尉稳稳地把自己的福克控制在8000英尺的高度上,他的后面还跟着2架一模一样的战斗机。中国人的2架战斗机正在自己的左前下方慢悠悠的飞着,前面不远处还有一架稍大点的,应该是火炮校射机吧~,看来他们还没发现自己,贾巴尔不无得意的冷笑了一声。
自从上次煮熟的鸭子飞了以后,贾巴尔就一直憋着口气要再和中国空军交手。上午9点30分,中队接到前沿对空观测站报告,有中国火炮校射机在前沿活动,并有战斗机护航。这可是天赐良机,贾巴尔当然不会错过,于是他带着2名得力部下出发了。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这一次,中国人绝对不会有那么走运了!
鸢I型战斗机慢慢地转了半个圈,杜申利的脖子都要撑出来了,但仍然什么都看不到。
“该死的!”杜申利忽然意识到敌人也许早就在空中监视他们了,只不过,他在等待时机,等待自己这边燃料不充足,精神疲劳的那一刻的到来,而那一刻,就是返航之时!
一股寒气顺着少尉的脊柱渗入大脑:“是个老手……”他低头看了一下仪表盘,高度5000,速度90。“不行,我必须到上面去!敌人一定就在太阳的附近。”
时间是宝贵的!杜申利敏捷地推油门至全满,并高高拉起机头,高度表迅速地转动了起来;当然,忙乱中,他没有忘记向坐舱外发射一枚红色信号弹。
“呵呵,演出开始了”贾巴尔看着随着一发红色信号弹升起,2架中国战斗机迅速转入爬升,不禁微微点了下头——看来这些“菜鸟”还是有点警惕性的~!他举起右手,点了一下飞在队尾的3号机,又点了几下正在加速脱离的火炮校射机,示意立刻发起攻击。自己则把机头对准正在爬升的中国战斗机,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后面的2号机如同忠诚的猎犬,寸步不离。而3号机也会意地转入俯冲,直奔那架校射机而去。与俄罗斯空军的战斗让他们付出了血的代价,也教会了他们很多。
由于角度的问题,首先进入杜申利视野的是土耳其空军的3号机。他立刻意识到,敌人的攻击开始了!虽然杜申利知道肯定还有别的敌机在高速接近自己,但3号机是冲着校射机去的,决不能坐着不管。毕竟自己的首要任务不是击落敌机,而是保护大队长的安全。他一点右舵,接着向前一推操纵杆,“鸢”的头向右下方一低,速度陡然提高。
理论上,鸢I型的最大平飞速度要比福克EIII型慢20KM/H,而实际上俯冲时两者的差距可以达到30KM/H甚至更高。当然福克的弱点也很明显:单翼面导致翼载荷过大,飞机转向不灵,爬升性能也十分有限;引擎功率偏低还导致了飞机加速性差。不过遗憾的是,现在双方都在俯冲,唯一体现出来的就只有俯冲性能。鸢I虽然已在全力俯冲,但根本没有办法缩短两机的距离,相反,这种距离还在慢慢拉大。杜申利气急败坏的看着左前下方的福克,束手无策。
终于,金雕的后卫机枪开火了,2道火红的锁链砸向呼啸而下的福克,与此同时,金雕开始压坡度加速右转。福克飞行员迅速做出反应,飞机跟着前面的金雕向右急弯,试图切半径以缩小与金雕的距离。虽然有1挺双联装7。62机枪作为后卫机枪,但那最多只能吓唬一下经验不足的飞行“菜鸟”;在1对1的空战中,笨重的金雕绝对不会是福克的对手。眼看金雕要遭殃,杜申利无暇顾及自己和福克的距离还远在400米以上,果断开火。“哒哒哒哒……”鸢I机翼上方喷出2道火蛇,曳光弹拉着弧线从福克的上方飞了过去。突如其来的攻击让福克的飞行员浑身一激灵,飞机一下向右翻扣了出去,金雕暂时脱离了福克的射击火线。
然而不等杜申利做出进一步机动动作,贾巴尔的飞机就赶到了。又是一串红色的曳光弹,只不过这次目标换成了杜申利的鸢I。“来得真他妈快!”虽然早有准备,但杜申利还是惊诧于土尔其战斗机行动的迅速和配合的默契。情急之中,他下意识地向右猛扣操纵杆,然后再向后猛拉,鸢I听话的开始了右急转,将将避过福克射来的子弹。
对于福克和鸢之间的优缺点,杜申利也了若指掌,因此从飞机急转伊始,他就打定主义要再来一次盘旋急降。鸢歪着身子,象风车一样旋转起来。侧滑仪指示角度已经超过了60度,高度表指针飞速旋转着,几乎在一瞬间,鸢I就掉了将近1000英尺的高度。巨大的过载把杜申利紧紧压在座位上,但他仍然努力侧过头,以便观察敌人的位置。和他预料的一样,2架福克呼啸着从上空掠过。“抓住机会!”杜申利暗暗咬着牙,剧烈旋转带来的晕眩感觉和大过载带来的不适使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舵和控制杆都重的象灌了铅,每做一个动作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杜申利觉得过了很久以后,鸢才在4000英尺的高度上慢慢改平,而实际上,这都是在几秒钟里完成的。他稳了稳神,发现2架福克正在距离自己3、4百米远的地方向左转弯。“追上去,干掉他们!”好斗的本性再一次让杜申利热血沸腾,却忽视了身后的张浩天已经踪迹不见。
其实现在最清楚张浩天位置的莫过于土耳其3号战斗机飞行员,因为张浩天就在他的身后。还是杜申利向3号机开火的时候,张浩天就已经估计到土耳其战斗机很可能向右扣转,所以他不等福克转向,自己率先向右转去。这是一次不大不小的赌博,不过他赌对了。鸢优越的转弯性能很快缩短了他和福克的距离,张浩天满心欢喜的认为,自己将成为阿拉伯半岛上第一个击落敌机的中国飞行员。
3号福克的飞行员也是个参加了十多次空战的老手,知道对于中国空军的鸢来说,他绝对不能做转弯和盘旋。在目前这个距离上,他只要做一次长程俯冲,就能轻松抛离对手。但他不想,他要掂量掂量中国空军飞行员的水平。因此,他一直把自己的福克和中国的鸢控制在200米左右的距离上,近了就俯冲恢复速度,远了就转弯消耗点能量,一付气定神闲的样子。
几个回合下来,张浩天就失去了耐心,他决定再来一次赌博。鸢的攻角在增大,逐渐进入大角度爬升状态,同时张浩天操纵飞机慢慢滚转,使土耳其的福克始终处在自己的视野中。看到这个酷似愤怒的眼镜蛇似的动作,福克的飞行员不禁钦佩的点了点头,这是个极富进攻精神的飞行员,操控飞机的能力很强,只是有点沉不住气……
土耳其飞行员显然也是性情中人,面对如此的挑衅,他当然不能置之不理。他折转机头,加大油门向张浩天飞来,诱使张浩天表态。果然,早已按捺不住的张浩天一个倒扣翻了下来,试图一举占据福克的机尾位置,情况对他似乎相当有利。
而此时的杜申利却陷入了另2架福克机的陷阱中。本来杜申利打算在恢复平飞状态后,直接攻击福克长机,同时由张浩天掩护自己不被对方僚机袭击。不料张浩天早跑一边耍特技去了,根本没人掩护自己;而且要命的是,当杜申利发现这点时,敌方僚机已经通过几个大角度转弯占据了自己的身后。杜申利现在两头为难,一方面他不想放弃攻击敌长机的机会,希望继续咬住敌长机;另一方面,敌僚机的逼近却使得他必须进行机动。紧迫的形式迫使杜申利在电光火石之间作出了选择:放弃长机,攻击僚机。理由很简单,他不一定撵的上福克,而福克却肯定能赶上自己。定下目标后,杜申利发热的大脑反而冷静了下来:现在敌众我寡,如果时间拖久,必然会遭到2架乃至更多福克夹击,因此必须在最短的时间解决掉敌僚机!他回头瞟了一眼紧跟在身后的福克,距离已经缩短到200米以内,该行动了。
空速120,高度3400,就是现在!杜申利右手向后狠拉方向杆,左手跟着猛收油门,鸢I立刻如同触了电般的垂直蹿了起来。空速迅速下跌,鸢很快就到了临界失速状态。在感觉到快要失速以后,杜申利又向前一推操纵杆,同时恢复油门到全满,刚刚还是有气无力哼哼唧唧的“雷神”引擎又扯着嗓子吼了起来,鸢I在空中画出一个陡峭的高峰后,也听话的重新回到了刚才的小角度俯冲状态。整个动作历时不超过3秒钟,却在瞬间改变了双方的态势:原本紧跟在背后的福克一下冲到了鸢正前方不到100米的地方,猎人变成了猎物。这正是射击的最佳位置!没有机会再留给2号福克了,杜申利略略摆动一下机头,瞄准目标,按下了射击按钮。略显单薄的鸢I机身一阵颤抖,两串急速飞行的光点从杜申利头上方飞出,迅速消失在福克短小的机身中,碎片横飞……
3号福克飞行员在张浩天开始倒扣俯冲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微收油门,把飞机速度控制在100KM/H上下,所以张浩天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距离缩短了。但是张浩天忽视了一个问题:速度减慢的飞机转弯半径会缩小!就在张浩天试图改平的瞬间,福克飞行员忽然猛收油门到底,并向右做侧滑急弯。促不及防的张浩天还努力的想把机头指向福克,但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下就从福克的下方冲了过去。
福克飞行员满意的看着张浩天冲到了自己的前面,向左一扳操纵杆,同时恢复油门到全满;正在向右侧滑的福克听话的反身又是一个侧滑,正好滑到张浩天的背后。2挺同步机枪同时吼叫起来,似乎要宣判张浩天的死刑。在最后的一刹那,张浩天拼死地向左猛扣操纵杆。这一个动作虽然挽救了张浩天的生命,但却无法挽救鸢I。7。92机枪子弹如同锋利的镰刀,切断了右侧机翼主支撑组件,层压木板碎片横飞,右侧上部机翼的外翼段和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机枪还击中了引擎的右侧,“雷神I”立刻喷出浓浓的黑烟,功率直线下降。
座舱里的张浩天也挂了彩,一块飞过的木块在他的右手臂上切开一道口子,还好创口不是很深,他还能操纵飞机。鸢的方向舵和升降舵总算还有点反应,昏昏沉沉的张浩天勉强控制住平衡,但是想飞回基地已是奢望,他必须迫降。
福克飞行员还颇有些骑士风度,没有再跟下来穷追猛打,只在天上潇洒的转了一圈以后,扬长而去。虽然被击落总是不爽,但张浩天还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个土军飞行员。不过没有很多时间让他想这个,鸢I的高度在迅速下跌。由于引擎已经罢工,张浩天目前能做的只有维持飞机的平衡,并尽量保持机头上仰……
最后,鸢I以接近90KM/H的速度接触上了一块还算平坦的灌木丛。一阵剧烈的颠簸好玄没把张浩天从座舱里颠出去,他竭力控制着滑行的方向,试图避开那些颠簸坑洼的地方。但是这只是张浩天的一厢情愿,鸢I在经过100多米的滑行后,终于掉了一个巨大的水坑里。张浩天的头重重的撞在风挡上,晕了过去。
2号福克的后机身几乎在片刻中土崩瓦解,失去了平衡的前机身翻着跟斗朝地面坠去,杜申利紧紧地盯着飞机座舱,希望能看见那朵象征着生命的伞花。然而,直到前机身在地面化作一团火球,伞花也没出现。“唉……”杜申利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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