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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风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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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聪明了!”
张奎听了她的话,像吃了一块糖,得意洋洋。看得三人只笑。上官云飞笑着对他说:
“张大哥再猜猜看,我们眼下去哪儿?”
张奎挠着头皮,闷了半晌,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上官云飞笑道:
“你能想到,这个地方你去过!”
张奎头皮都快挠破了,嘟哝着:
“我去过,我去过……”
“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河西镇!”
“还想不到?”
张奎一拍额头,大叫:
“我又想到了!”
“去哪儿?”
“封剑阁!”
上官云飞点了点头:
“你确实变聪明了!”
第七十六章 隐士的剑
四个人出现在封剑阁大门,苏樱已站了多时,她上前挽着白雪飞的手,笑着跟张奎和狼人打招呼。上官云飞指着狼人笑道:
“妈妈知道他是谁吗?”
苏樱佯装生气,瞪了他一眼:
“卖什么关子,还不快介绍!”
上官云飞笑了:
“他就是狼人!”
苏樱上下打量了半天,笑道:
“果然一表人才,快请进!”
狼人被夸得不好意思,讪讪地进了封剑阁大门。大堂门口,上官鼎一袭灰色布衫,笑吟吟地看着他们。见到张奎,他快走两步,迎上前去,拱手问好。两人寒暄了几句,挽手进屋。丫鬟端上茶来,狼人眼睛看着上官鼎和苏樱,心里暗暗赞叹,不愧是一对神仙眷侣,果然气度非凡。
上官鼎也在看着狼人,他从狼人身上,看到了一股劲,一股百折不回,永不服输的劲!这个名声响彻武林的草原传奇,身上该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上官云飞站起来,笑着对父母说:
“我要告诉二老一个天大的秘密!”
上官鼎放下茶碗,苏樱眼里波光流动,他们看着儿子。上官云飞笑道:
“雪飞找到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了!”
上官鼎一愕,苏樱站了起来,忙问:
“是谁?在哪儿?”
上官云飞笑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两人目光都看着狼人,这难道是真的?上官云飞接着说:
“就是他,狼人!”
苏樱疑惑地看着白雪飞,白雪飞笑着点了点头。苏樱乐得直拍手:
“太好了!这真是天大的喜事!这两天喜鹊老站在大门口老榆树上喳喳叫,原来应在这件事上!”
她回头看着上官鼎,笑道:
“如此喜事,不能不庆祝一下,官人意下如何?”
上官鼎笑道:
“这还用问!就算你想偷懒,我们也得溜到街上,找个饭馆好好庆贺一下!”
苏樱拉起白雪飞的手,笑道:
“雪飞,咱们娘俩儿一块儿去!”
白雪飞笑着站起身,随苏樱转进后堂。狼人忽然问道:
“上官大侠可否认识阴山教主?”
上官鼎愣了一下:
“贤侄为何有此一问?”
狼人笑道:
“晚辈只是随便问问,上官大侠与阴山教主本属同时代人物,行走江湖时,想不认识也难!”
上官鼎摇了摇头:
“贤侄错了,我虽听说过阴山教主之名,却未能一睹尊容。阴山教主行踪飘忽,又往往蒙面,想来江湖上真正一识庐山真面目的人也不多”
狼人端起茶碗,挡住了脸。他的心在滴血,在为母亲难过。为了一个不认识自己的人耗尽了青春,又为得到这个人,跟另一个人铸成大错!这种事听起来不但荒唐、可笑,更可怜、可悲!
上官鼎看着狼人,问道:
“贤侄跟阴山教主可有什么渊源?”
狼人摇了摇头,说道:
“阴山教主是晚辈心里敬重的人,其他并无瓜葛”
上官鼎点了点头:
“所谓正邪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其实是谬论!名门正派中不乏鸡鸣狗盗之徒,邪教中也有披肝沥胆
的豪侠之士!作为年轻人能有这样的胸襟和胆识,已经不易!”
张奎哈哈大笑:
“上官公子不也出手救了阴山教派?大侠有如此胸襟,才生出这样的儿子!”
上官鼎也笑了:
“让张帮主见笑了,一不小心,把自己儿子拐进去了!狼贤侄也不要见怪。云飞受人恩惠在先,有点血性的人,见恩人遭难,又怎会袖手旁观?”
张奎点了点头:
“大侠所说,名门正派中不乏鸡鸣狗盗之徒,言辞虽然犀利,却也是事实。面具人露出原形时,谁又能猜到会是乔三老爷?”
上官鼎叹了口气:
“乔三老爷少年成名,驰骋江湖几十年,什么没见过?他还有什么不足?真是想不到,想不到!”
张奎也叹道:
“可惜他一世英雄,到头来晚节不保,身败名裂!着实可叹!”
张奎问上官鼎:
“大侠也确定是他?”
上官鼎点了点头:
“所谓无风不起浪,细想想看,除了乔三老爷,谁能有这个能力!”
张奎又问道:
“他这么做,究竟出于什么动机?”
上官鼎叹道:
“我也想不出,试问天下枭雄心思,又有几人能猜透?”
张奎咀嚼着这句话,喃喃道:
“他的确是个枭雄……”
上官鼎目光一下拉得遥远,像是自言自语:
“枭雄和英雄虽有一字之别,却无疑都是最厉害的人物!”
苏樱从后堂走出来,笑道:
“官人,饭菜好了,请客人入席吧!”
上官鼎站起身,上前拉着张奎的手,笑道:
“张帮主二进封剑阁,头一次在下没能尽到地主之宜,这次我们一定要多喝两杯!”
张奎脸色通红,不知是尴尬还是兴奋,他连连点头:
“大侠休怪张某第一次鲁莽,这次就算大侠不给酒喝,张某也会张口要的。张某身为丐帮的头儿,别的能耐没有,伸手要东西可是一流!”
众人哈哈大笑,走进后堂。
张奎确实喝了不少,他虽然头脑清醒,眼睛却已发直。饭菜撤下,大家慢慢喝茶。太阳爬上屋脊,腊月的阳光如没有温度的水,缓缓流下来,蔓延到能够触及的每个角落。张奎呷了一口茶,忽然说道:
“张某借着几分酒意,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侠能否答应?”
上官鼎笑道:
“张帮主请讲”
“封剑阁誉满江湖,见了快剑上官,如果不参观一下封剑阁,总觉得缺点什么。不知大侠能否满足在下的愿望?”
上官鼎笑着站起身,说了一个字:
“请!”
张奎噌地一下站起来,脸上酒意顿消,他哈哈笑道:
“不愧是快剑上官,果然爽快!”
上官鼎领众人拾级而上,来到三楼,他推开门,回头笑道:
“二十年来,你们是封剑阁第一批观光客!”
张奎兴奋地眼睛发亮,他第一个迈进门槛。房里空荡荡的,甚至连一把椅子都没有。却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尘土。正对房门的墙壁钉着一个木架,一把剑摆在上面。剑鞘已经黯淡陈旧,几乎辨不出颜色,像墙壁渐渐褪色的油漆。
大家目光顿时被那把剑吸引,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神色凝重,像面对神祗。苏薇慢慢走上前,捧下长剑,看着上官鼎:
“你不想摸摸它?”
上官鼎摇摇头:
“我既然决定放下它,又何必再恋恋不舍?”
苏薇泪水夺眶而出,她摸着剑鞘,手指在颤抖,她喃喃道:
“它旧了,我们也老了!”
上官鼎看着她,说道:
“但它没有灰尘,也依然锋利!”
张奎看着上官鼎,问道:
“大侠封剑归隐后,真能做到心如止水吗?”
这句话虽然尖刻,却是所有人的疑问。上官鼎走到窗前,目光看着远方,缓缓说道:
“我虽然放下了剑,心中却有剑!隐士本来不应该这样”
张奎接口道:
“所谓大隐隐于市,中隐隐于朝,小隐隐于野。真正的大隐士,不是不闻不问,漠不关心,而是始终关注时局变化,民生疾苦!”
上官鼎回头笑道:
“你说我算那一类隐士?”
“大隐士!”
上官鼎笑了:
“大隐士是不出山的,我不是隐士,我已经进入江湖!”
张奎瞪大了眼睛,重复着上官鼎的话:
“你进入了江湖?”
上官鼎点了点头,说道:
“我虽然放下了一柄剑,却拿起了另一柄剑!”
张奎又重复道:
“另一柄剑?”
上官鼎笑着指了指上官云飞,说道:
“他就是我的另一柄剑!”
第七十七章 不讲理的女人
十字街头,狼人和三人分手。白雪飞咬着嘴唇,问他:
“哥哥,你不愿意跟我们在一块儿?”
狼人笑了:
“怎么会?我跟上官公子分开,一来各自压力增大,能激发自身潜力;二来可以分散乔三老爷的注意力”
狼人身影慢慢走远,白雪飞抬头问上官云飞:
“真是这样吗?”
上官云飞叹了口气:
“也许是”
“你也不确定?”
上官云飞摇了摇头:
“我只确定一点,他喜欢独自行动!”
“为什么?”
“因为他是狼人!”
街上行人如织,狼人蓝色的背影,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透着说不出的孤独寂寞。白雪飞眼泪流了下来,上官云飞拍拍她肩膀,柔声说:
“你不用担心”
白雪飞点点头,哭道: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可心里还是难过!”
“人群给他留下的记忆只有痛苦,不过,他会改变的!”
“你肯定吗?”
上官云飞点点头:
“因为我们都爱他,他也感受到了我们的爱!”
狼人转过街角,他长出了一口气。他只觉得在上官云飞面前,自己不但浑身不自在,还感到无形的压力。他已经习惯社会的冰冷和残酷,受不了那么多笑脸和关爱。他只想快点从他们身边逃出去,找回自己。走了两条街,他慢慢恢复了平静。
走了一天,腊月的阳光像凉透的羊奶,粘在后背上。面前是条僻静的窄街,狼人脚步一折,走进一家小饭馆。店面窄小,三张粗木桌子,几只破旧的方凳。一个老头子缩在火盆旁,盯着个铁皮酒壶出神。
狼人进来,老头子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他已准备关门,钻进厨房,就着剩菜,喝上几杯,舒展一下忙碌了一天的筋骨。狼人显然打乱了他的计划。他语气都带着不满,朝他嘟哝了一句:
“吃饭?”
狼人觉得好笑,怪不得生意不好,老头子的表情,好像看见了年根儿打秋风的穷亲戚。狼人点了点头头,坐下来。老头子小心翼翼地捧起酒壶,放到油渍渍的柜台上,朝狼人走过来。
“吃什么?”
“随便”
“小店没有随便,只有饭!”
老头子转过身走向柜台,伸手抓起酒壶。狼人笑道:
“三碗饭!”
老头子手又缩回来,看着狼人问道:
“吃什么菜?”
狼人这次学乖了:
“酱牛肉”
谁知老头子摇了摇头:
“我们这里只有菜,没有酱牛肉!”
狼人笑道:
“一盘菜!”
饭是米饭,冒尖三大碗,菜竟然是酱牛肉。古怪的老头子!难怪生意这么差!狼人心里嘀咕,只想快点吃完离开。转眼间三碗米饭见了底,一盘牛肉也只剩了最后一片,狼人夹起来,筷子顿时僵住。白色盘子底儿写着几个小字:你中毒了!
厨房中传来一声女人的娇笑,摇摇摆摆扭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已不年轻,却又看不出真实年龄。脸色暗黄,甚至有些浮肿,却长着一双小姑娘的眼睛,含情脉脉,像要滴出水来。脖子上也有了皱纹,脖子下的皮肤却细腻光滑如白瓷,绝没有一点瑕疵,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该凸的地方绝不平,该凹的地方也绝不凸。
狼人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女人身上虽穿着衣裳,却敞着怀儿,衣衫薄如蝉翼,脚步移动,纱衣向两侧滑去,裸体暴露,如同刚刚出浴,浑身散发着诱人的体香。
狼人眼睛闭上,却不能屏住呼吸,要命的是,女人身上不知涂了什么香料,每吸一口,狼人的心跳就加快一分,紧闭的眼皮也慢慢松开,像有人用劲拉扯,又像眼球拼命似的往外挤。狼人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女人格格笑道:
“你不想看?男人们都是假正经,见了漂亮女人,恨不得立刻扒光人家衣裳。等女人主动脱光时,又大模死样地不敢看!”
她叹了一口气,语气像迟暮的怨妇:
“看来我真是老了,到现在你才睁开眼,这还是第一次!”
狼人眼睛燃起火苗,喉结滑动,嘴唇发干。他颤声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银铃似的笑声又响起:
“我这叫害你吗?待会儿你就知道,我的好处多得很。跟过我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心甘情愿死在我手里!”
“你到底是谁?”
“我是一只蜂子,专采男人花的蜂子”
狼人倒吸了口凉气:
“五毒门的毒蜂?
毒蜂叹了口气:
“你总算想起来了,看来我还有点名气”
“陈鹏举是五毒门弟子?你来为他报仇?”
毒蜂摇了摇头:
“陈鹏举是我杀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找到我头上?”
“他却是因你而死!”
“他岂不是也想要我的命?”
毒蜂大叫:
“这是两回事!”
狼人叹了口气,这间店里有鬼?不讲道理,怎么一个胜似一个?他又问了一句:
“如果陈鹏举跟我没关系,你还杀不杀他?”
“杀!”
“你还杀不杀我?”
“不杀!他跟你没关系,我还杀你干嘛?我虽是女人,可也讲道理!”
真他妈见鬼!这叫讲道理!狼人心里大骂。毒蜂看着他的表情,格格笑起来:
“你觉得挺委屈,是吗?待会儿大姐好好补偿你!保证让你不白活一回,舒舒服服闭上眼睛!”
说罢玉臂一伸,把狼人抱在怀里。狼人浑身上下,只剩下嘴和眼睛能动弹,可惜头正好埋进毒蜂双乳之间,不但嘴不能说话,眼睛也看不见了。狼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毒蜂乳沟间散发的体味,让他身体慢慢起了变化。
狼人仰面倒在床上,他鼓胀得难受,像要撑破衣裤。他觉得既难堪,又气恼。毒蜂目光偏偏钉在那一点上,她把手伸过去。狼人大叫:
“别动!”
毒蜂一惊,缩回手,看着狼人,目光迷离:
“你心里虽这么想,可身体却不答应。我不着急,可以等,等到你等不下去为止!”
狼人神智渐渐崩溃,他目光通红,脸色紫涨,呼吸急促,浑身像有团火在烧,整个身子好像都要爆裂!毒蜂眼里笑意越来越浓,她脱下衣衫,扭到床前。狼人气喘如牛,眼中火苗燃的更烈。毒蜂一骗腿,骑到狼人身上,手指捻断了他的裤带。
屋门咣地一声打开,那个老头子抓着酒壶,踉跄进来。毒蜂看了他一眼,娇笑道:
“你也想凑凑热闹?”
老头子举了举酒壶,说道:
“我想请他喝一杯!”
毒蜂瞪了他一眼:
“没见正忙着吗?你就是请他喝琼浆玉液,现在他也没兴趣!”
老头子笑道:
“这会儿不喝,待会儿想喝也张不开嘴了!”
毒蜂娇笑道:
“看来你非要请他喝酒了?”
老头子点了点头。
“好,你过来吧!”
毒蜂手从狼人腰间缩回,忽然间变成了黑色,散发出毒蛇一样的腥臭气!老头子佝偻着腰,一步一挪地走到床前。毒蜂手掌猛然挥出,扇向老头子面颊!老头子好像浑然不觉,漆黑的手掌已到面门,老头子枯槁的手腕一抬,手指正好刁住毒掌,只听咔嚓一声,毒蜂腕骨碎裂。她惊呼一声,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老头子身上骨节响成一片,佝偻的身子逐渐挺直,他看着毒蜂,眼里既有羞愧,也有痛苦。他声音也变了,变得说不出地威严:
“还不穿上衣裳!”
毒蜂默默地穿上衣裳,这套外衣不但厚,而且暖和,可她却在发抖。
老头子把壶里的酒都倒进碗里,扶起狼人,慢慢灌下去。狼人苦笑了一下:
“我喝了你的酒”
老头子说道:
“这酒本来就是给你预备的”
狼人说道:
“可惜我喝不了酒,不然真该要上一壶!”
老头子说道:
“就算你要,我也不会给你!”
狼人不解:
“为什么?”
“这个小店根本不卖酒”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药!解药!”
第七十八章 毒蜂的刺
狼人活动了一下四肢,从床上坐起来,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老头子笑了笑:
“我是这家小店的掌柜”
狼人问他:
“真的?看起来不像!”
“怎么不像?”
“你好像不太会做买卖!”
老头子叹了口气:
“因为我干这一行时间并不长!”
“有多久?”
“半天!”
“这就难怪了!”
“我也没打算长久开下去!”
“你不想干了?”
“你不是也劝我罢手吗?照这样下去,我的五十家餐馆都得赔个精光!”
“五十家?”
老头子笑着指了指外面:
“从你一踏进这条街,所有饭馆就都归我了”
狼人笑了:
“所以,我不管进到哪一家饭馆都一样?”
老头子点了点头。狼人问他:
“你费这么大周章,就是为了救我?可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老头子苦笑了一下:
“你不用谢我,因为她的目标是你,我的目标恰好是她!”
狼人瞪大了眼睛,老头子手在脸上一抹,脱下张人皮面具,他叹了口气:
“我是罗松”
狼人大吃一惊:
“五毒门掌门?”
罗松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毒蜂,说道:
“她叫罗绮梦”
罗松眼神变得既羞愧又痛苦,接着说道:
“你可能已经猜到我们的关系,她是我女儿!”
罗绮梦目光空洞,面无表情,漆黑的毒掌挂在腕上,显得即可怖,又恶心。
狼人叹了口气:
“这么说,你是来找女儿的?”
罗松点点头:
“她虽然声名狼藉,可毕竟是我女儿。我已经整整找了她五年!”
罗绮梦幽幽道:
“你觉得我还有脸回去?”
“你能说出这句话,就证明还有人性。你是我的女儿,我了解你,再说你真忍心抛下爹娘吗?”
罗绮梦目无表情,叹道:
“我没有抛弃你们,是自己抛弃了自己!”
“陈鹏举已死,冤仇得报,你得重新开始!”
罗绮梦苦笑道:
“他活着时,我的心已被碾碎,靠着复仇信念的支持,才勉强挣扎到现在,如今他一死,我的心也已不复存在!”
她看着狼人,苦笑道:
“想听故事吗?”
狼人没有回答,他知道,就算不想听,她也会说下去。
“五年前的春天,我遇见了陈鹏举,他是天山剑派弟子,武艺超群,倜傥风流。据说三招之内,就将本门大弟子伤在剑下。掌门勃然大怒,喝令他面壁思过一年。他一气之下,不辞而别,离开天山。
郊外草尖儿酥软,我刚下车,就看见了他。他的目光炽热而大胆,我从来没有热被别的男人,这么盯着看过。我觉得自己快乐得要飞起来,一颗心也慢慢融化、酥软。
他跟我回到五毒门,我永远忘不了那段快乐的时光。直到一天早上,发现了他留给我的一封信:
我跟你好,只是为了五毒门的毒药秘方,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再见!
我的心顿时凉透,对一个女人而言,第一次永远是最宝贵的。我第一次张开了少女情怀,却为一个骗子付出了贞操!我暗暗发誓,报复,一定要报复!让天下花心的男人都去死!我找出天下最毒的五种毒虫,练成了毒掌。
所以我成了只毒蜂,专采男人花的毒蜂。我一边杀人取乐,一边寻找他的下落。一天晚上,有个男人找到了我,递给我一只鸽子”
狼人插嘴道:
“乔三老爷?”
罗绮梦点了点头:
“他进门就说:我知道你在找陈鹏举,恰好他是我的手下,正向我索取指令,这只鸽子就是传递密令的信鸽,你有没有兴趣?
我二话没说就拿过来,信鸽放飞时,我的心也死了。我虽然时刻想杀他,却不愿他失败,我不想让五毒门的名声坏到他手里!当我知道只有你一个人没中毒时,就盯上了你!我不但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还要看看,你到底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两样!”
狼人笑道:
“你岂不是已看到了?”
罗绮梦点了点头:
“你虽然意志坚强,但到最后,还是跟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然后你就杀了我?”
罗绮梦点了点头。狼人笑道:
“不喝陈鹏举的毒药就该死?”
“他毕竟是败在你手上,我得替他报仇!”
“你岂不是也杀了他?要报仇应该找自己才对!”
罗绮梦点了点头:
“你说得不错,我不但要让你中毒,还要杀了你,然后自杀!”
狼人笑道:
“现在我好好活着,你打算怎么办?”
罗绮梦左手慢慢上举,就要向天灵盖拍落。罗松手一伸,叼住她手腕,另一只手行动如风,连拍她身上几处穴道,罗绮梦昏睡了过去。
罗松没有再看狼人,他抱着女儿,走出房门。他还能重新得到女儿,帮她树立信心吗?
窄街不宽,但很长。罗松走到街口,一个人拦住了去路。罗松诧异道:
“乔三老爷?”
乔三老爷点点头:
“罗掌门?”
“有事吗?”
“我在等你们!”
“为什么?”
“我有事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
乔三老爷转身朝街旁一间旅店走去。罗松抱着女儿跟在身后。乔三老爷看了罗绮梦一眼,笑道:
“你还是解开她的穴道,因为这件事,她更感兴趣!”
罗绮梦呻吟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盯着乔三老爷。乔三老爷笑道:
“程鹏举是我的手下不假,但他搞到毒药秘方后,迟迟不归。原来是假戏真做,喜欢上了你!”
罗绮梦问道:
“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我逼着他写的,任何人违抗命令,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死!”
罗绮梦脸色苍白,咬牙说道:
“我不相信!”
乔三老爷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说道:
“这是他写的第一封信,我觉得拖泥带水,又让他写了一封,你看到的是第二封!”
说罢手一抖,信纸平平飞过来。罗绮梦看了两眼,手开始剧烈颤抖,干涸的眼眶顿时蓄满了泪水。信的确是他写的,话也不多:
“绮梦,有一天我一旦离开你,证明是身不由己,结识你才是我一生的幸事!多保重!”
罗绮梦恨得咬牙切齿,骂道:
“做出这种事,你简直就不是人!”
乔三老爷哈哈大笑:
“他本来想回去找你,可你那时已成了远近闻名的毒蜂!回来后,他也变了,开始纵欲,想方设法勾引女人!你们两个真是心有灵犀,天生的一对儿!”
罗松站起来,冷冷说道:
“没想到你是这么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五毒门毒药虽毒,也毒不过你!”
乔三老爷点点头:
“这句话虽然不那么受听,却也是事实!”
罗松拳头攥得嘎巴嘎巴直响,恨声说:
“你活活害了我女儿,不杀了你,难解心头之恨!”
乔三老爷眼里露出讥笑:
“你有把握杀我?”
“总得试试!”
“好,来吧!”
罗松双袖一扬,两股淡淡的青烟朝乔三老爷脸上喷去!乔三老爷大袖一摆,毒烟立刻没了踪迹。罗松双掌赤红,似有火炭在燃烧,径向乔三老爷胸口按落!乔三老爷后发先至,手掌竟从罗松双掌间穿过去,结结实实拍在胸口上!哇!鲜血喷出,罗松像只破麻袋,软塌塌堆在墙角,罗绮梦扑了上去。她从怀里掏出药瓶,用牙齿咬开盖子,把药一股脑全倒进父亲嘴里。
乔三老爷缓缓走过来,笑道:
“再好的药也救不了你的命了!”
说完扬起手。罗绮梦转头看着他:
“为什么要杀我们?”
“杀两个邪教之徒,岂不是一件好事?”
罗绮梦冷冷说道:
“先从我身上下手吧!”
乔三老爷嘿嘿笑道:
“你以为我怕你?你那只毒爪子还能用?”
说毕右掌下劈,切向罗绮梦的脖颈动脉。罗绮梦好像浑然不觉,做了个捋头发的动作,左手中指恰好迎上乔三老爷的掌缘。乔三老爷惊呼一声,身子猛然窜起,掠出窗外。罗绮梦左手中指戒指上赫然现出一枚毒针,上面凝着一滴血,颜色已经发黑!
第七十九章 有备无患
狼人一直跟在二人身后。乔三老爷惊呼声起,狼人身形已经动作,在乔三老爷掠出窗口的瞬间,他也跨进门里。正好听见了罗绮梦的狞笑,看到了她注视戒指上毒针的表情。
狼人惊讶万分,问道:
“你伤了他?”
罗绮梦拇指扣动机关,毒针缩回戒指里。上前搀起父亲。头也不抬地回答:
“我怎么就不能伤他?”
狼人闭上了嘴,这个女人根本就不讲理,问也是浪费唇舌。只是他闭嘴的时间并不长,因为罗绮梦想让他说话:
“你跟来做什么?”
狼人讪笑道:
“过来看看”
“看什么?看我们被乔三老爷杀掉?还是来替我们收尸?”
狼人又闭上了嘴。罗松坐下来,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他问道:
“你猜到乔三老爷不会对我们善罢甘休?”
狼人点点头: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倒对手的机会!”
罗松叹道:
“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他到底有多大能力,敢跟天下武林为敌?”
狼人也叹了口气:
“要能轻易看透,他也不会隐藏这么深了!”
狼人看了看父女俩,问道:
“两位准备去哪儿?”
“女儿已经找到,当然是回家”
罗松扭头看了看罗绮梦,苦笑了一下:
“就算她不想回家,也得把我送回去”
罗绮梦拥了一下父亲肩膀,笑道:
“以后就算拿棍子撵我,也撵不走了!有你们烦的一天!”
罗松眼里闪烁着泪花,悠悠道:
“我早就盼着这天的到来,那是我们全家最开心的时刻,怎么会烦?”
罗绮梦扑到父亲怀里,嚎啕大哭起来。罗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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