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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派魔导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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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的前段路上种着不少花朵,各式大小道交错,走到哪里都能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似乎处处透着优雅还有生命力。可是到了这一块,仿佛完全进入了另一个地方。荒废,萧条。透着一股死气,简直就是西方版的冷宫。
她的右手边原本应该是一块花田,但是现在只有被翻新的土地。那土壤尚未干涸,也不坚硬,看起来还在料理。
那为什么不种东西呢?
君横委婉道:“你母亲……喜欢这个地方吗?”
“你不要误会。是不是觉得这块地方太冷清了,住着会不舒服?”兰斯顿笑道,“是她自己非要搬到这里来的。生病以后她喜欢安静,连仆人太多在身边也会觉得不舒服,所以特意搬来这里。”
君横又问:“那这边的地怎么了?”
“被母亲下令铲了。”兰斯顿看了眼说,“她一直不喜欢这边的花,生病以后就变得更讨厌,所以将它们全部拔了。又没有想好要种什么,花匠也不敢随意决定,就一直空在这里。”
君横:“哦……”
真是一个怪人。
兰斯顿脚步一顿:“这边。”
那是一栋不算大,也不算精致的宫殿。和前殿的富丽堂皇陡然不同,显得低调小巧。
他们顺着前廊拐到正门,看守的护卫队见他们过来,朝兰斯顿尊敬颔首,但没有出声。兰斯顿也只是抬了下手,径直朝里走去。
整个宫殿庄严冷清,气氛紧绷。几乎听不到一丝杂音,让君横也不由有些紧张。
走进殿内,光色一片昏暗。两侧的窗帘紧紧关着,也没有用于照明的魔法光球。只有寥寥几盏灯挂在柱边,隐约照亮了整个宫殿。
正中午的,也让君横升起一股寒意。
“为什么这么黑啊?”君横问,“我能说话吗?”
兰斯顿压着声音说:“我母亲最近精神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怕光,也不喜欢生人。你们见到她最好离她远一点,说话的时候也请小声一点。”
君横:“哦。”
三人走路的踢踏声在空旷的殿内相当明显。略微坚硬的鞋底踩在石板上,清脆明亮。君横下意识地放轻脚步,踮起脚尖。
兰斯顿问:“我母亲醒着吗?”
那女仆点了点头:“欧文大人还在里面。”
兰斯顿解释说:“欧文叔叔是魔法师协会的会长,一位很慈祥的老人。”
他说着敲了敲门,随后一仆人将门从里面打开。
兰斯顿快步走进去,大声道:“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士,您最近过的还好吗?”
那是一个会客厅。维斯塔夫人坐在桌子旁边,身后站着两位女仆在给她按摩肩部。两位魔法师打扮的人站在她两米远的位置,正在说话。
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神情中更是带着一丝不遮掩的烦躁。妆容精致,五官大气,眼角已经有些皱纹,能第一眼吸引人的目光。
君横见过不少美女。
艾德里安娜是素雅温柔的,多莉丝是明艳逼人的,而这位维斯塔夫人,她或许不如前两位漂亮,却莫名让人印象深刻。
“你回来了!”她听见声音,眼睛里放出一丝神采,朝着兰斯顿伸出手说:“我亲爱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下次不要这样离开,我需要你的陪伴孩子,你知道的。”
兰斯顿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我爱你妈妈。”
又看向旁边一位穿着黑色衣袍的人,朝他点头:“又见面了欧文叔叔,您好。”
那位发须花白的老人睁开眼笑道:“您好殿下。”
“我要向您介绍我最好的朋友。”兰斯顿侧开一步,指着后面道:“他们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朋友,君横阁下,还有九天阁下。”
维斯塔夫人按着额头道:“我需要休息。我只想跟你聊聊天,不想见你朋友。”
兰斯顿一副失落的表情:“您这样说我很失望,他们在路上救了我好几次,我也希望您的身体能快点好起来。”
君横跟师兄站在门口,没有出声也没有靠近。
这个地方虽然诡异,但并什么异常。那位维斯塔夫人离得有些远,暂时看不出端倪。
亚哈独自走上前去,在近处观察维斯塔夫人,然后侧过身跟她摇头,表示没有发现。
非灵异的事件不属于她的业务范围,看来跟她没关系了。
在兰斯顿跟他母亲叙旧的时候,欧文先生轻轻躬身,迈开脚步朝门口走来。君横看他年纪挺大,主动退到了旁边。
然而欧文不是想出去,是来看君横,靠近她之后,“咦”了一声。握住胸口挂着的魔法石惊讶问道:“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艾德里安娜的魔力?”
“啊?”君横眼睛一转,问道:“你是她的谁?”
“她是我的学生。可是她失踪很久了,在卡塔里小镇。给我寄过一封信,说有事要做,暂时不能回王都,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欧文叹了口气,问道:“你是在哪里见过她的?她现在还好吗?”
“现在应该还挺好的吧,这个比较一言难尽。”君横迟疑道,“可是我听说她的老师已经遇难了。”
欧文惆怅道:“她那样的魔法师可不止一位老师。的确有一位精神系的魔法师,很早以前病逝了。天呐,我竟然还活到了今天,这命可真长。”
他说着举起魔法石,靠近君横。
君横戒备朝后退去。
“孩子不要害怕,我只是想听听她有没有口信想留给我。”他说着将魔法石按向君横的额头,安抚道:“很快就好了,我不是什么坏人亲爱的。”
那火红的魔法石却是冰冰凉的,触到她的额头,皮肤有些发痒。
君横似乎听见一道模糊的声音在说:“王宫……后殿……树下”
她还没有听清,欧文就收起了手上的东西。
“好的,谢谢你。”欧文有些恍惚,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她一定很喜欢你。”
君横:“她对我做了什么?”
“不是什么坏东西,只是一种防御加持而已。它可以让你不受精神系魔法的影响。”欧文说,“整个光明大陆很少有比她更优秀的魔法师了,所以不会有人能用精神系魔法控制你。”
君横雀跃道:“这样啊。”
欧文看着君横很亲切。或许是想到了十几年没有见面的学生,也或许是想到了已经逝去的老友,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水光。带着老人斑的手摩挲着脖子上的魔法石,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你们在那边小声议论着什么!”维塔斯夫人站了起来,不悦喝道:“现在就给我离开!不要留在我地方!”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君横也被吓了一跳。
欧文转过身说:“尊敬的夫人,陛下让我来……”
维塔斯:“不要他的虚心假意,给我出去!还有你,你们!全都给我出去!”
57、偏爱
兰斯顿按住他母亲的肩膀; 抱歉地看了君横一眼。维斯塔夫人在她的安抚下冷静下来。
君横倒是无所谓; 听她这么训斥,干脆地跟师兄转身离去,连招呼也没打。两位魔法师协会的人跟着对着夫人鞠了一躬,缓缓告辞,在对方的怒骂声中退出房间。
周围的仆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侧立在旁边,一动不动。
等欧文出来再想找君横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蹦达到哪里去了。他带着自己的学生在门口望了一圈; 最后只能放弃,先去找国王复命。
国王半倚在桌上; 审阅着公务:“她没事吗?”
欧文回答:“没有看出什么大碍; 陛下。夫人只是身体有些虚弱,或许是心情不好。”
国王淡淡“嗯”了一声:“她只是对我心情不好。”
欧文想到维塔斯女士对待国王的态度; 不由暗中叹了口气。
国王换了个姿势,说道:“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欧文:“陛下,兰斯顿亲王也带了两个人过去看望; 臣想见见他们。”
国王抬起眼皮:“怎么了?”
欧文:“她似乎认识我的一位学生; 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他们。”
国王点头:“去吧。”
君横跟师兄两人; 此时正坐在宫殿偏门的台阶上。前面是一片淡紫色的花海; 阳光正好能照在他们身上。
这种生活多么惬意?
君横咋舌道:“可怕。”
师兄:“哪里可怕?”
君横:“更年期的女人能不可怕吗?”
师兄想了想,觉得无法辩驳。
君横坐了一会儿,又说:“我想喝水。”
师兄:“让小鸡拿。”
“你说得对。”君横面向亚哈; “我想喝水,顺便请给我拿点吃的。”
亚哈耸肩,飘进殿里去找小鸡传话。
没多久,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对方刻意地加重了落地的声音,以提醒他们自己正在靠近。
两人一起转身,发现是魔法师协会的那两个人。
“二位阁下。”欧文停了下来,“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君横:“因为我不知道可以去哪里。整个宫殿,到处都是禁区。”
欧文笑道:“不,没有那么夸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在附近逛一逛。”
君横有些摸不准他的好赖,看向师兄。后者点头应允。
欧文在王都颇有声望,毕竟是国王的座上宾,加上能胜任魔法师协会的会长,本身实力卓荦出群。护卫队的人看见他都很尊敬,一路畅通无阻。
他们沿着走道缓缓往里走去。大门紧闭的房间他们不会靠近,国王后殿的寝宫也不会进去,主要是绕着这座宫殿,看一看周围的建筑景致。
“请问二位,”欧文说,“去后殿看过以后,觉得夫人的身体怎么样?”
君横说:“没什么问题啊。”
附近没有死气,也没发现什么阴灵。
虽然爱好很阴晦,习惯很奇特,脾气很暴躁,但耐不住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些人存在。他们也没有指摘或评价的资格。
至于面相,太远太黑,她没看见。
君横问:“她最近心情不好吗?有多长时间了?是不是暴躁易怒,潮热出汗,心情反复,难以琢磨?更年期……其实也是要吃药的。”
欧文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笑道:“夫人的身体没有异样,治愈魔法跟圣光魔法都没有用处。至于心情,夫人压力一向很大。或许也是因为在下明明让她讨厌,却还经常出现在她面前吧。”
他们慢慢走到一个大厅。这个大厅金碧辉煌,应当是用来设宴的。此刻空荡荡的,寂静无声。
四面的墙上挂着不少装裱的油画,而在正中间,通往二楼的扶手楼梯上方,硕大的墙面上,挂着一副相当袖珍的油画。
显得极为不匹配。那股强烈的违和感,让人觉得还不如干脆空置。
君横怀着瞻仰的心态靠近欣赏,那画里画的是紫色的花田,一条羊肠小道通往深处。旁边坐落着一片农房,光色从上方洒下。远处还有一片金色的农田,被风压弯了一片。
这是一副田园画,上面没有一个人。一眼看去恬静美好。
但还是太小了。
君横忐忑问:“这幅画……是名画吗?得值多少钱,才能以它娇小的身躯,配上这面高大的墙?”
“不,是夫人年轻时候画的。”欧文大笑说,“这个地方曾是夫人的故乡。这幅画是她在生陛下的时候画的,也是她曾经最喜欢的一幅画。”
曾经两个字很耐人寻味。
君横发现画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可是因为挂得太高了,她努力踮起脚尖,依旧看不见。
“致凯恩,”欧文会意,解释说:“那是陛下的名字。这是夫人送给陛下的礼物。”
“为什么会那么多花?她不是不喜欢花吗?所以还把外面的花园给铲了。”君横摸着下巴问,“曾经最喜欢,难道现在不喜欢了吗?”
前王后看起来不像是会画这种画的人,她喜欢黑暗,喜欢安静。而这幅画里透出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彰显着生命力和温度。
何况一个喜欢花的人,为什么忽然之间又变得那么讨厌了吗?女人对于花这种东西,就算不喜欢,一般也很难做到那么讨厌吧?
欧文靠近了一步,看着油画感慨道:“现在,这大概是她最讨厌的画了。夫人以前还想把这幅画给烧了,但是陛下没有同意。”
师兄背着手疑惑地皱了下眉。又往上面看去。
君横说:“这烧了不大合适吧?”
这是母亲送给儿子的画,烧掉怎么想都觉得很伤人心。还是皇家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哥哥以前很听母亲的话。只有这件事情,他坚决反对。他真的非常非常喜欢这幅画。”
兰斯顿走过来,接过了他们的话题。
君横等人扭头看他。
兰斯顿笑了一下,也站在画像的前面,带着一丝感慨继续说道:“原先这里挂的是母亲的肖像画,可是她很讨厌一来这里就看见自己的脸,也很讨厌别人盯着她的脸,就决定把这里的画给换了。父亲同意了,而大哥坚持要换上这一副。母亲为此非常生气,甚至一个月都没有跟哥哥说过话。”
君横嘴角一抽:“这……”
病态了一点吧?这是为人母做的出来的事情吗?
兰斯顿点头,知道她在想什么,坦诚道:“我母亲不亲近我哥哥,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的确是这样。”
君横思索道:“难道他不是维塔斯养大的?”
欧文:“不,是夫人亲手带大的。”
君横:“那是他小时候不听话?”
欧文:“不,陛下非常懂事。”
君横拍手:“他是难产的!”
欧文说:“不,陛下出生的时候尚算顺利。”
君横:“因为他不会撒娇!”
“孩子小的时候,总是会撒娇的。虽然陛下现在看起来是一位合格的、严肃的君主。”欧文说,“身为陛下的老师,我从没见过比他更听话,更懂事,更聪明的孩子。我也觉得很遗憾。”
君横能听出他语气里对前王后的不满,抬手挠了挠头。
讨厌一个人或者喜欢一个人,或许是不需要理由的,可当这个人是跟你朝夕相伴,还有血缘亲情的时候,就比较奇怪了。
当然有些猜测,你不能说出来。
师兄看向兰斯顿,对方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来:“我小时候很喜欢和哥哥玩,即便是还不懂事,我也能意识到母亲更偏爱我,而且不只是一点。哥哥非常照顾我,他会尽力满足我的一切条件。以前的我总是为此沾沾自喜,甚至骄傲自豪。可是现在回忆起来,觉得非常愧疚,就像是我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关爱。”
师兄说:“关爱是抢不走的。”
兰斯顿低头道:“或许是吧。”
欧文看了眼时间,对着几人致礼道:“殿下,我要先回去了。协会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兰斯顿:“明天见,欧文爷爷。”
欧文又说:“君横阁下,希望改天,你能跟我说说关于我学生的事情。”
君横尴尬道:“额,我俩其实不熟。”你学生都已经死了。
欧文颔首朝他们告辞。
等他带着自己的人离开,大厅里又只剩下他们几个。
“现在你们知道,我请你们过来的原因吧。”兰斯顿说,“其实我想不明白,我实在想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样讨厌大哥。尤其是最近几年,她总是会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或许我不应该怀疑她,可我同样说服不了我自己。”
君横:“你是想要找一个心理辅导专家?”
兰斯顿:“不,我是在想,会不会是什么亡灵魔法。只有亡灵魔法,能做到我以为我做不到事情。而你们是最了解亡灵的了不是吗?”
君横:“精神系的魔法,不是更像吗?”
兰斯顿摇头:“这不可能。宫廷里有那么多强大的魔法师,加上母亲经常要去神殿沐浴主教的圣光魔法,任何的精神系魔法,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58、昏迷
君横脑海中闪现着“皇家秘辛”四个大字; 然而这家人的瓜; 她不是非常想吃。
“如果即不是精神系魔法影响,也没有亡灵法师作祟,更不是鬼上身之类的灵异事件,那么,真的就是她的心理问题了。”君横说; “偏心这种事情,很难说的。就像重男轻女一样,我完全无法理解; 可就是有人落实的很彻底啊。她这把年纪,可能不好开导。”
“像多莉丝那样……”兰斯顿小心问道; “真的不是吗?”
君横摇头:“不可能是。两个人就是两个人; 亡灵法师也做不到长时间将一个人灵魂塞进另外一个人的躯壳里。多莉丝自己就是一个亡灵法师,还是黑月的创建人之一; 她都做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师兄若有所思,问了一句:“她不还是很疼爱你吗?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怀疑?”
“虽然她的确很疼爱我,可我心底一直有一个疑惑。如果不能解除的话; 我恐怕一辈子都无法释怀。而且我也不希望母亲继续这样下去; 她进来精神非常不好。”兰斯顿叹道; “可以的话; 请两位能够再去看一看。难道除了这些情况,就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吗?”
兰斯顿希冀地看着二人,欠身请求。
君横思忖片刻; 说道:“也不是没有,只是我觉得,你们这边不应该会有。比如降头,蛊毒,或是摄魂术之类的,可你们都没这条件。”
兰斯顿面上一喜:“请一定答应我的请求,就照着这样再去看一遍吧,多谢二位了。”
君横为难道:“可以是可以,但查证这些,我们需要近距离接触。比如问询,号脉。”
兰斯顿点头:“当然可以,我会说服她的。”
师兄补充道:“我们会问的很详细,诸如一些比较隐私的事情。或许,会让她不高兴。”
兰斯顿飞速答应:“到时候我会在旁边帮忙调和,我的母亲还是愿意听我说话的,请不用担心。”
君横跟师兄对视一眼,互相都觉得他有点奇怪。
兰斯顿看见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但没有解释。怕他们反悔,朝后退了一步,说道:“我先出去准备了,今天下午或许就能给你们消息。”
兰斯顿转身快步走出了大厅,准备再去找维塔斯夫人。他想如果答应母亲在王都多留一段时间,她一定会答应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的。
路过一条岔路的时候,他收住脚步,偏头看了一眼,转向去了隔壁的走道,绕到餐厅门前。
里面寂静无声,国王今天没有设宴招待大臣。
兰斯顿笑了一下,又往回走,朝前面一间简单的休息室走去。这次果然在门口看见了等待服侍的仆人。
仆人见他过来,轻声敲门,向里面通报。得到答复后,来人将门打开,朝他行礼。
兰斯顿侧身从门里进去,就看见一个身影正坐在堆满文件的桌案后面,他手边摆着一碟蛋糕,还有一杯热茶,眼睛却紧紧盯着面前的公文。
“哥哥!”兰斯顿三两步靠近,笑道:“我亲爱的兄长,您怎么又在这个时候才开始吃饭?请注意好好休息,您的健康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
国王半抬起眼皮,答非所问道:“你为什么要特意带人过去给夫人看病。她并没有生病,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他并没有喊她母亲。就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兰斯顿摸摸鼻子:“不为什么,只是觉得他们或许能对母亲的心病有所帮助。她最近身体欠佳,想必您也很困扰吧。”
国王视线下移,落在了他腰间的短刀上,沉吟片刻道:“你还带着它。”
兰斯顿摸上刀鞘:“我想我一辈子都会带着它。”
凯恩国王道:“你可以去找欧文会长拿一块更好的魔法石。他那里有更多漂亮的石头。还有工艺更精湛的铁匠。这把刀已经不适合你了。”
兰斯顿轻声道:“您给我的东西,我无法丢弃。”
凯恩回忆到了什么,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复又舒展开。
他想说不是自己给的。
兰斯顿那边似乎察觉,他已经接嘴道:“不,准确来说,是我从您这里抢来的。”
兰斯顿走到宽椅边,示意问道:“不介意吧?”
凯恩低下头继续去看公务,算是默认。也表示自己没空跟他聊天。
兰斯顿却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他知道凯恩看起来古板难以亲近,实际却是个不怎么发脾气的人。他只是在用冷漠拒绝别人的友善。
“这原本是欧文爷爷送给您的东西,可是因为我喜欢,母亲让你把它转送给了我。当时还不懂事,也明白夺人所爱是不对的。你当时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你很伤心。你的伤心不是为了这把短刀,或许有一点还是因为我,我在您的身上,夺取了许多原本属于您的东西。”兰斯顿看着手里的东西,徐徐复述道:“所以,我拿到它以后,并不觉得高兴。相反,每次拿着这把短刀,都觉得非常灼手。觉得如果我不好好珍惜它的话,您一定会生气的。”
凯恩淡淡道:“不会。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不记得你说的这些。”
兰斯顿说:“亲爱的哥哥,您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而且还是因为我。我曾经希望像以前一样,永远做一个只会跟在你身后的不懂事的弟弟,哪怕我已经长大了。”
凯恩终于抬起头,又一次看向兰斯顿。
兰斯顿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带着说不出的意味,声音小的近乎自语:“可是我已经长大了。”
凯恩按着页册的手一动,半晌道:“是。你的确已经长大了。”
兰斯顿站起来,按着肩膀,弯下腰说:“请好好休息。您应该先吃午饭再做事。我先出去了。”
凯恩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走出房间,又看向手边的点心,端过热茶喝了一口。
君横与兰斯顿约定好之后,跟着师兄一起逛出宴会大厅。没走两步女仆出现了。
二人最终还是结束了他们的自由行,跟着女仆走回房间。
本来说好下午能等到兰斯顿的消息,结果到了晚上,也没见他回来。
君横猜他应该是在后殿被留住了,反正没影响到她。要是真的谈不拢,正好,她可以跟师兄一起出王宫去玩一玩。
结果一晃就晃到了第二天中午,兰斯顿过来,直接丢下一个重磅消息。
“我的母亲昏迷了。”兰斯顿说,“准确的说,她的呼吸非常微弱,而我叫不醒她。欧文会长也束手无措,应该不是生病。”
君横手一抖,面包都掉了下去。
这么邪门?昨天还说没事呢,砸招牌来了。
兰斯顿坐到她的对面,按着额头,很是忧愁的样子:“她昨天晚上睡下之后,一直到中午都没有起来。服侍的仆人以为她是不舒服,就一直没有喊她。直到过了下午茶的时间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可是怎么喊都喊不醒。”
“怎么会呢?这也太巧了吧?”君横说,“不然我去看看她?”
“不行,后殿已经封锁了,你们不能过去。最好还是不要和她接触,不然我怕有人会以此陷害你们。”兰斯顿神色严峻道,“我已经看过了,母亲身上没有灵魂,我靠近的时候没有看见她身上的白光。”
师兄摩挲着自己的食指,似有似无地在他脸上扫了一圈。
君横苦恼道:“所以,你希望我帮忙叫个魂?”
兰斯顿:“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这倒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整件事情非常奇怪,或许不像你想的那样。”君横扭头说,“亚哈,你在王宫里感受到亡灵气息了吗?”
亚哈摇头。
君横:“那根法杖,昨天也没惹事吧?”
亚哈说:“它很好君横阁下。”
君横:“那后殿有什么异样吗?”
“我昨天晚上一直呆在那边,什么也没有发现。”亚哈说,“但也可能是因为我魔法学的不够精妙,所以错过了什么事情。非常抱歉兰斯顿殿下。”
兰斯顿摇头。
君横还是觉得有问题,准备让亚哈或索恩悄悄进去看一看,更能保险。师兄放下刀叉,说道:“既然他这么要求,那你就答应他。他也安心,你也方便不是吗?招的是游魂,总不会把事情变得更糟。”
兰斯顿点头。
君横耸肩:“你们……开心就好。反正我无所谓。可是你需要给我找一些她曾经用过的东西。”
兰斯顿说:“就昨天看见的那幅画吧,那是我母亲亲手画的,也是她最喜欢的东西。”
君横:“我觉得你哥不会同意的。因为我需要把那幅画给烧了才能通灵。最好是她穿过的衣服,那样即有她的味道,损失也不会很重。”
“是这样吗?”兰斯顿说,“那我找两件她穿过的衣服。”
兰斯顿马不停蹄去找维斯塔夫人穿过的衣服,去了两个小时都没有回来。。
君横还想,不过就是找一件衣服,为什么要用这么长的时间。不过招魂晚上效果更佳,也不赶那么点时间。
结果真的到了晚上,兰斯顿才回来。
他将一件浅蓝色的长裙摆在众人面前。衣服边缘的蕾丝看起来已经硬化了。
“这衣服……”君横都不敢用力去摸,因为那衣服的质量看起来并不好:“很旧了啊。”
都褪色了。
兰斯顿说:“是她年轻时穿过的衣服。”
君横:“为什么不用她现在的衣服?概率更高一点。”
兰斯顿:“她的衣服从来都只穿一次,旧衣服都被她扔了或者送人了。只有这件衣服一直跟着她,我想陪伴她的时间最长。”
君横接过来,小声道:“兰斯顿,你现在鬼鬼祟祟的知道吗?”
兰斯顿面不改色:“是吗?”
君横:“不过没关系,谁让你是我的朋友呢,我允许我的朋友有一点秘密。”
兰斯顿笑道:“谢谢您。”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更新时间还是都移到晚上10点好了。…。…#
59、白烟
君横让兰斯顿去搜几个可以烧的火盆。趁着这个时间; 又找了把剪刀; 将那件旧衣服剪碎,分成好几个部分。平铺开黄纸,抓紧时间开始画符。
兰斯顿很快就将东西准备妥当。担心人多会打扰到君横,特意关了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几个。
“王宫太大了; 而且这衣服很旧。我不保证直接招魂,就能够让她的魂魄听见。”君横说,“所以为了增加效率; 大家分开找吧。你母亲昏迷的后殿是最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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