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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现役-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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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十四又开口了,他的声音绝望而悲哀,“妈你别拖时间,我控制不了多久——她……”他皱了一下眉头——我意识到他是在指血莲,“和来福叔叔……咳。”他摁着胸口,“……总是,消耗了所有的补药和HP了。现在只要一刀……天知道,我看看。还有90点,那两刀,两刀,这个号就死定了……”
我机械地摇着头……
我想起十四奶声奶气地叫我“妈妈”的声音。
虽然是那样一张脸,虽然是……
我……
“老妈。别犹豫了,来不及了,”一滴眼泪,顺着他那光滑的脸颊,慢慢地、慢慢地淌下来……“妈,我这算是有背叛尘风地行为了…“不,十四,不是你,这……”
“背叛尘风的行为”了?——不是说血莲和十三策反的事情吧?
不……不对,在尘风地服务器上,十三和血莲是没有被注册的——也就说。这些行为会被自动归属到这个号目前地操控人格也就是……十四名下……
那不是……只要……这个号一死,那就是……销毁。
“不……不是的这……”
“哈哈哈哈。”十四忽然奸笑起来。声音撕裂了夜空的闪电一样尖锐,“就凭你?不可……”不。那是血莲,不是十四。
然后我看到了令人惊骇而恐惧的一幕。
我面前的这个人——不管他,或者她叫什么——在颤抖着,和,自己……如果算是地话……争吵。
“不要以为我会让你伤害妈妈。”
“哦?你以为十三和来福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这么一个小孩子可以做到吗?”
“我可以——因为我知道你在害怕。”
“我在害怕?笑话,我哪里有……”
“你害怕,因为你第一次把补血药用得干净彻底一点不剩了——你害怕,因为现在你非常脆弱,只要一刀就可以被捅死!”
“你那软弱的妈有可能攻击我?不,不可能——只要我还在这身体里……”
“她或许做不到,可是我做的到。”——
我做的到?
什么意思?
十四……
“等等,十四你……”
对着我的刀,慢慢的,一点一点地,放下了——中间夹杂着“放手你这小杂种”的叫骂声,和“哈哈哈哈”的得意笑声。
“呐,阿姨,”说着句话地时候,十四的嘴边带着笑容——那个弧度,非常邪魅,非常攻,“你害怕了吧?你们做了那么久的手脚,统共只有我一个号而已,而如今,只要被我划刀一点伤口,就全部毁于一旦了哟
“死小子!”刀尖又指向了我,“你也会死地!是你背叛了尘风!你会被销毁的!我是玩家——我还可以……”
“我会死,SoWht?”刀尖转了回去——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尖端闪耀地光芒和颤抖地曲线,“阿姨,你会不会算数啊?一和……”
刀刃对准了颈部——十四的颈部,“十多万,那个数字大一点?”
一比十多万?
那是……什么和什么地比较……
“牺牲我一个,”刀尖离他的颈动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扑上去扯住他的手:“十四,不要!”
“妈妈,”十四对我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睛里,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种淳朴的天然,而是……坚强吗?还是决绝呢……“我很高
“狗屎!”刀尖瞬间又朝向了我,把我逼得蹲了下去——我已经退无可退,“你把这个号挂了,你也就消失了,而我——迟早要掌握这个world里所有的NPC!”——
这个world里所有的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吗?
1VS十几万……十四是想牺牲自己,保全……
“啊哈?”刀尖压在了雪白的脖子上——不是我的脖子——血丝开始渗出来,一滴、两滴……“既然你那么有实力,还计较我这小小一个号做什么?你说是不是?血莲阿姨?!”
十四的手一挥——
鲜血像路边坏掉的消防栓里的水一样喷了出来……
他怎么能……
他怎么竟然……
他为什么下的去手——就像那不是他的脖子,而不过是路边的一个野草或是菜市场上放软的半截萝卜……不!!”
我反应过来——尖叫着伸手——他落在我臂弯里。
“妈妈。”他抬起手来,想要摸我的脸——我记得他的指头是纤长的,漂亮的,健康的粉红色的,可它们现在看起来却是那么干枯而苦涩的青灰——我抓起他的手贴在我脸上:“十四、十四……”除了他的名字,我已经不知道,还能再说点什么。
“妈妈,咳……咳……咳……”他在我的怀里咳起来,我轻轻地拍着他,忽然觉得这个场面很熟悉——或许我也曾经是一个哺乳期的妈妈,这样把自己的孩子搂在怀里,在他吃奶呛到的时候,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十四,十四……我的十四……”
“妈妈,我不是坏孩子。”
“妈妈抱歉,可惜我还是不够强大……”
“能做妈妈的孩子,我很开心,真的……”
他的脸靠在我的胸口,雪白而娇嫩的,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像是刚刚挣脱茧缚的蝴蝶——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本该是活跃的充满生命的就像破茧的蝴蝶一样……
“妈妈,给我一个晚安吻好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了,“没有晚安吻的孩子,会被梦的妖怪抓走的。”
他的声音如此平静——仿佛他说的,是再平凡不过的一次睡眠。
我低下头,抵着他的额角,感受他那曾经焕发过的生命力——然后缓缓地,印上了他的额心。
“妈妈,我爱您的。”
他说。
接着他就睡着了,平和而安详地,睡在他的母亲的怀抱里。
“安睡吧,小宝贝,你甜蜜地睡吧,月亮多宁静,陪你入梦乡……”
哼着莫扎特的催眠曲,我摇晃着他,看着他长长的黑发随着我的节奏,在风中弥漫出柔软的光晕……
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昏暗的过道里,看着空荡荡的手臂。
什么都没有了。
鹿线 第二部 (八十七)随地大小便
虽然标题很惊悚,但其实只有小便而已
鹿线 第二部 (八十八)NPC保护协会
我觉得最近《魔王》的情绪真是荡漾。
正文
“所以,”我席地而坐,手里拿着笔记本,笔记本上是刚刚的谈话记录,“你的名字,”我指着那个白化病美人,“就玖,他的名字,”我用笔点着那个五大三粗的李逵鲁智深结合体,“是黑暗小虫——你们隶属于一个叫作NPC保护协会的组织?”——
四分钟前,我意识到这个“月之塔”只是关闭了NPC功能,没有关闭普通玩家出入口岸,所以除了我们和蛋蛋方面之外,有其他的玩家、或是游荡NPC出现也是可以理解的。
三分钟前,我用尽旁敲侧击各种心机,基本上确认了这两个人不是蛋蛋方面的帮手。
两分钟前,玖同学对于我那“像可燃垃圾堆里的破布娃娃”一样的状态表示不可容忍,授意小虫对我进行了暴力整顿,把我从地狱的边缘线上恶狠狠地拽了回来。
一分钟前,我们互通了姓名。
“嗯,是的,”白化病娃娃美人伸出手来,“生涯现役?很高兴见到你。”
我把探起身把手伸过去:“我也一样。”我和他握了一下,转向旁边那个雄壮,“……小虫先生?”雄壮同学睁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那样直白而……呆滞的眼神让我不知所措。
玖君——就是我们的白化病美丽洋娃娃——把手伸了过去,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别担心,现役小姐,他不过是睡着了。”哦……”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了起来,“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我们就应该在制作表情地时候把睡眠和闭眼绑定起来。”
“你说什么?”——我第二句话说得很小声。而玖君显然没有听清楚。
“不,没什么。”在这个服务器里我已经自暴太多次了,实际上我还是想要安安稳稳地重新开始做我的BOSS……把world14的剧情折腾得像样一点地,“咳。那个……能请问你们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咳,你知道,那个……现在这里没有了NPC,而你刚刚说过,你们似乎是因为……这里的没有NPC而来地。那么,你们不是过来练级的,也就是说……”
抱歉,我知道我现在的语言很罗嗦,行为方式也很愚蠢——事实上,说好听点,这种行为叫做“自来熟”,说难听点,这种行为叫做“死缠烂打”。
然而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我没有。
我刚刚失去了我的儿子——之前我失去了我地……好吧。来福——现在,我只身一人留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月之塔”里,为了那随时可能从任何方向以任何方式冒出来的致命威胁惴惴不安——而我只是一个30都不到的……nbod
和外界的唯二联系是控制面板上的GM频道——无数事实已经证明无论我出了什么事他们都不会来管我的:还有我手上的通话戒指——那一头连接着全局变量先生。那个现在还不知道身在何方而且绝对不可能在5分钟内赶到,就算赶到了或许也只是多搭一条命的人。
身为一个女子。在这种情况下。要如何保住自己那孱弱如风中半截5毛钱白蜡烛地小生命呢?——在这种时候,两位会主动伸出援手为我包扎的绅士简直像是清晨的曙光。像是猫耳洞里地苹果,像是……——虽然他们一个长着碗刷一样丑陋的胡子,另外一个选择了糟糕地白化病方案。
“哦,我提过NPC保护协会吧?”玖君把一个夹着鸡蛋、三文鱼柳和蔬菜地三明治递给我——事实上我们不仅是在讲话,我们是在一边野餐,一边讲话——就在我们的排泄物旁边——幸而他们已经被系统清理过了。
我点了点头。
连续若干个小时在激烈地奔跑、无止境的紧张和一浪高过一浪的悲伤中度过,我几乎忘记了饥饿的滋味——等我发现自己似乎相对安全了的时候,那席卷而来的饥饿感几乎把我吞没了。
还好玖君手上还有点葡萄糖水,要不然我说不定会变成world史以来第一个被饿死的人——为什么,我们明明都出了14个版本了,却只有被地瓜撑死的,而没有被饿死的玩家,这真不公平。
“NPC保护协会,”玖抬头看了一眼,我在他的鲜红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糟糕的吃相,“抱歉,我们只带了这这种东西……”我知道他是故意要说“西”这样能把最咧开来的字眼,以便掩饰他那想要偷笑得司马昭之心。
“不,很好,很好吃。”我被迫调整了一下我的吃相——要知道,我还准备赖着这两个人带我上80楼呢,如果在这里把他们吓跑了事情就不妙了,“关于那个NPC保护协会……”
“那是一个玩家自发的组织,旨在保护NPC。”
“保护NPC?”我尽力把一块卡在喉咙中的鸡蛋沙拉吞下去,“为什么要由玩家来保护NPC?不是有运营商吗?”
话音刚落我就知道自己说了蠢话——如果运营商会管这档子事的话,那麦子的久不会在这个塔地下带着微笑的面具哭泣了——实际上,他们自己不参与其中就谢天谢地了:“咳,”我看着玖那迅速深深皱起的眉头,尴尬地清了一下嗓子,“我是说,不是有制作组吗——你知道,我分不太清楚制作组和运营商那个……尘风制定了很多NPC的保护规章才对啊。”
“保护规章?”玖看着我,像在看一头新出生的……羊头猪身鱼尾巴的怪物,“抱歉,现役小姐,我还以为你知道的:在没有相应的处罚的情况下,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哪条法规可以推行的。”
“抱歉?”我把半个三明治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现役小姐,您是新人吧?”玖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我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那个……算是吧。“新人来亚特兰蒂斯?真是有勇气——在world里,”他顿了一下,把手交握,又放开,“NPC保护规章告诉别人,不能对NPC做这个,不能对NPC做那个——但是,如果别人对NPC做了不好的事情,要怎样处罚,却完全没有规定,这和一纸空文有什么区别呢?”
“啊……这……”
“更何况,”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为了讨好玩家,凡是玩家和NPC发生冲突,一般仲裁都会偏向玩家——反正NPC是电脑控制的,又不消费……大概运营商就是这么想的吧。”
“哦,我的天。”
“是的,是这样的——NPC不能带来利润,所以什么也不是,说白了只有玩家才是这个游戏的主人。”
“那么……”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失去十四的时候,我虽然不能真正深切地去感受那些把孩子一手拉扯大的母亲的那种“丧子之痛”,却也体会了个三四成,而现在,就在我刚刚开始有身为“母亲”的意识的时候,就有一个人跑来告诉我说,除了我失去的那个孩子,我最少还有几万个孩子挣扎在别人的凌虐之下,“咳……”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语言功能保持相应的稳定,“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吗?”
“你说什么?NPC的权利受不到保护?”
“嗯,就是……欺凌NPC的事情。”
“最起码从world04开始就有了吧——如果尘风的人进来随便看看,大概也就会知道,他们那个所谓的最宠爱NPC的制作组的头衔是徒有虚名“……是的,我想他们现在知道了。”
我轻轻声说,心口很痛。
鹿线 第二部 (八十九)嘈杂。
“你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组建这个组织吗?”
“你不想知道组织的成员有几个吗?”
“你不想知道……”
现在的情况是,我在过道里快步走着,身后有一个长发的白化病美人,徒手拖着一个破布袋一样的雄壮人形物体,紧紧地跟在我身后,不断地唠叨。
我错了。
我不该在没有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喜好之前,就不顾自身安危地上前勾搭——
实际上,在吃完了三明治之后,我不久就恢复了体力,可以正常行走了。玖的药物疗效不错,不但消炎助愈合,而且有阵痛效果,就算是有伤口也不很觉得。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自然想要快一点想楼上进发,尽快找到队友,摆脱无人照应的危险处境。然而……
大概是我怂恿的太过分了。
或者是因为他本来就很欠抒发——他开始不可抑止地向我倾倒“NPC保护协会的一切情况”,包括为什么要建立这个协会,协会进行了怎样的事业,组织是怎样分工如何信息来源在哪里以及等等其他……——
而且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就好像我一不小心拧坏了他语言的阀门,一时无法关上,渗漏日趋严重——更可怕的是,他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是那么淡定,如果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嘴唇在我面前以一分钟超过一百二十次的速度飞快地运动着,我几乎不相信那样连珠炮一样的语言,是从面前这个淡淡地、像薰衣草一样微笑着的人嘴里蹦出来地。
这排山倒海的信息量把我淹没了,我被这语言的怒涛打得晕头转向。一瞬间连悲伤都忘记了。
“那,那个……”
我终于从惊涛骇浪中找回了我地理智,在能力范围之内出言阻止……
“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神闪闪发亮——大概是在期待我继续讯问些问题。
“我……”这样地热情我承受不了。这样的唠叨我也承受不了,于是我决定。就算一个人出去面对蛋蛋军团的任意一个人,情况大概也不会让我更加恐慌了,“我是说,我必须走了,我还有队友等待着我去救援。”
我拍拍裤子裤子站起来。
“啊?”玖惊讶地望着我。“那个……其实我还有一半……”
“很感谢你,玖先生,”我把他的手抓起来,敷衍地握了握——就在十五分钟前这种感激还是那么真实地长满了我,然而现在已经在语言的地狱中被压缩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我必须趁我自己还没有暴走失去理智的时候和他告别,不然我会和我的恩人发生冲突,“但是,很抱歉。我现在必须离开了。”
“现役小姐,那个……”
“不,玖先生……”
“现役小姐……”
“玖先生……”——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腿短就是吃亏。
每一个超过180的男人我都讨厌。
玖身后还拖着一个重物……然而就算这样。他依然走得不比我慢——说起来,我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那可怜的小虫同学睁着眼睛就能睡着了。
如果我老在这么一个人旁边呆着。我也会练就一副睁着眼睛睡觉的好本事。
“玖先生。”我终于上气不接下气,猛地转回头。“您为什么那么想……”
然后顿住了——我幡然醒悟:玖能顺利行走,速度如此之快,是因为他并不是把小虫拖在地上行走,事实上……他在小虫的手腕上绑了一根绳子,牵着小虫跟在我背后快速行走……
而被他牵着的小虫同学,他……正在轻声地打着鼾……甚至还有一滴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就在我愣神地时候,玖先生已经重新开启了话题,顺着“NPC保护组织有什么用”的话题大步向前奔跑了。
“不,等等,玖先生。”我扶额头,“我真的很感激您在那种情况下没有阻止我随地大小便,也很感激您救了我,“但是……那个,您现在说地事情,对于一个外人来说——你知道,我不是NPC保护协会的会员——会不会太……”
在脑中选择着合适地词汇,我尽量让自己把话说得委婉一点。
“你……原来……没兴趣吗?”玖顿了一顿,长长地洁白的睫毛垂了下去,像是鸽子地翅膀,“我听到你问,还以为你会想要知道的说……”
我的心口抽了一下:“不,我只是……那个啥……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外人,所以有些事情……”
“不,这没有关系的,”明媚而温柔的表情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反正我们只有两个人,多一个人知道也没关系。”
“只有……两个人?”
“哎?”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没有说过吗?这个协会只有两个人,会长是我,副会长是他。”——他回头看了看小虫——掏出一张纸巾帮小虫擦掉了嘴边的口水。
“不,那个……”
刚刚他似乎的确是说过的吧……但是由于信息量一时过大,我也还没有来得及分类处理……
“那么,我来说一下好了。”他似乎很高兴,“我们这个组织呢……”
“等等!”我赶忙打了个“停”的手势,“玖先生,您为什么那么喜欢……你知道,与人交流呢?”
“嗯?”他耸耸肩,“因为探索人心,了解人心,抚慰人心,是一个天使应尽的义务。”
“天使?”
“我是天使族的他按了个按钮,把翅膀弹出来扑腾了两下,又按了个按钮把它们缩了回去——那一瞬间我非常后悔把“天使”当作一个玩家可选的种族加入了设定里,“不管是人类还是NPC,只要有困难,我就去帮助,”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还缠着的绷带,没有打断他,“只要有忧郁,我就去抚慰——这就是我,一个天使的自觉。”
他把手摁在胸口,向着我的方向鞠了一个躬:“所以,下面我来介绍一下NPC保护协会这个……”
“玖先生,”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开口,“我真的很感谢您对我的帮助,但是我恐怕……”——我真想直说这样的抚慰方式真是太糟糕了我一点也不需要,我宁可去面对蛋蛋方面任何一种攻击也不要单独地面对这样老妈级别的唠叨了,真的……
不,假的——身边忽然刮起了一股劲风。
黑色的劲风。
不,上帝你没有听到我的心音!你没有!
如果你听到的话我要改口——和未知的恐怖比起来,我宁可接受已知的恐怖,我……
来不及了。
黑色的风,阻隔了我的视线。
玖君安静了。
鹿线 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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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黑色的风散去的时候,我发现对面的墙上贴着两个……姑且算是人形的物体。
玖站在我身前,高而瘦的背影在脸上投下浓浓的阴影:“那……那个,玖先生……”
“嗯?”他回过头来,冲我嫣然一笑,“什么?”
“这两位是……”“不知道,”他风轻云淡地耸肩,“我只是看到他们从你背后走过来——好像要打断我说话的样子,你知道,我最讨厌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断了。”
“……”我不知道用怎样的语言来回答,于是只能微笑了。
对面墙上贴着的那两个人形物体慢慢地顺着墙滑下来——我想走进堤点看看,被玖阻止了:“别看了,早烂了。”
他随手一扬,把法杖收回包里:“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啊,不,玖先生,那个……”
那两具软塌塌的躯体让我觉得十分恐慌——事实上,我可以确定,那股强劲的黑风是由他们带来的——而我甚至都没有搞清楚他们究竟是想要攻击我,还是想要攻击玖,他们就已经从两个生命变成了两摊烂肉连出场的台词都来不及有。
“什么?”
“我觉得……”这样的实力和这样不稳定的性格都让我恐慌,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要尽量……“我是想说,我的朋友们,或许还在等我……”
“你地意思是。你要打断我的谈话吗?”
玖看着我,我不明白他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里那样地波光闪动到底代表了什么情绪,然而我转头看了看墙角边那两堆……哦。因为系统的及时处理,它们现在已经不见了——我坚决地、果断地、坦诚地、发自内心地摇了摇头:“不……玖君,我只是想说,我们能不能一边谈话,一边……前进?”
“当然可以玖开心地笑了——他笑起来就像一个天使——事实上他刚刚似乎说过,他地确是一个……天使。
天使大人牵着熟睡的小虫同学。昂然地向前。
我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好吧,不管怎么说,目前看起来,呆在他身边是一个安全的选择。
“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说到你和小虫先生……”
“哦,是的,对,就是……”
我羡慕地看了一眼睡的很熟,一边打呼噜居然一边能行走地小虫——他甚至在睡梦里都能适时地用“哈,我知道了。就是这样,嗯”这些无关紧要的词句敷衍玖君,他们一定是在一起很久了。一定是的。
“现役……”
就在玖的话题进行到“我们的一次在酒吧的疯狂行动”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似乎叫的是我的名字……“谁?”
我四下张望。
“是我……”
“我最讨厌……”玖君抽出了他地法杖。
“不、不玖先生。”我连忙阻止他——那个声音很熟悉。却很虚弱——到底是……“别动手,这是我的朋友呃……”看来“我的朋友”并不足以成为阻止他动手地理由。“咳,你知道,你的另外一个听众“真地?”
“嗯,他最喜欢听各种唠……那个,故事。”
玖君眼睛里瞬间亮起了期待地光芒,把法杖收了回去。
“是谁?”声音太过飘忽,我无法确定它的来源,只有向着天花板高声喊道。
“是我,无害。”
依然是飘摇不定而虚弱地声音。
“无害,你在哪里?”
我大喜,几乎跳了起来——有什么比劫难过后听到自己队友的声音更令人兴奋的呢?
“我在你脚下——你踩在我身上了。”
“……”我低头,“抱歉,我没想到这是你。”我、小虫和玖正踩在一滩污水上——它看上去就和其他因为激战过后产生的混合液体没什么不同。
“如果你仔细点看,”脚下的液体似乎晃荡了一下,“你就会发现,我是红色的。”
“是,但你知道——战场上留下的血液体液魔法混合液,也几乎总是红色的。”
“不管怎么说,”无害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你们能不能……先从我身上移开?”
“哦!抱歉!”——
马鹿大人正在严肃地复活无害中分割线——
“这到底算是什么复活药啊!”我怒气冲冲地把手里的混合药全都砸进了无害身体里——他现在的粘稠度和粥差不多,而且是黄世仁供应杨白劳食用的粥——想要恢复果冻的标准形态任重而道远,“你只是濒死状态!只是濒死状态都不管用的话,要真死了能指望它么?!”
“那没有什么办法。”无害身上凸起一块,变成了一个软塌塌的触手,妄图挥舞而未遂,无奈地缩了回去,“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们才不可能有钱去买正牌的复活药啊!?”
“好像你就很知道似的。”
“我贴在窗户上假装是橡皮泥玩的时候,听到荧月和桃华讨论怎样用最少的资金凑一套还过得去的旅行装备的事……”
“等等,你为什么要贴在窗户上,假装是……橡皮泥玩?”我打断他。
“……那是……”他忽然变成了深红色,“你知道,史莱姆的爱好。我们的心灵能够因此感到……”
“够了够了,”我感到了打开潘多拉盒子的恐惧,连忙把它盖上,“继续说关于……咳,预算的事情。”
“我说到哪里了?哦,对,”酒红色的固液混合物蠕动了一下,“总之,复活药是他们在网络二手商店购买的廉价品,能保证30%的成功率就不错了别指望……”
我把剩余的一点药粉全都倒在他身上:“30%?我以为你多了一个零呢!我可是把所有……啊噢!”
人类形态的无害忽然站在了我面前。
一丝不挂的。
大眼瞪小眼。相顾两无言。
“今天是世界裸男日吗?不到五个小时我就看了真的假的一共三个裸体男——”我无奈地皱着眉头转过身去,“不管怎么说,这证明廉价复活药还没那么糟糕——是说,我还以为变身的时候,会连衣服一起出来呢,你知道,来福从龙形态恢复人形态的时候就有衣服的……”
“实际上我也有衣服的,”身后无害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懊恼,“只不过有人正在玩我的衣服那部分——喂!那位先生,能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吗?”
顺着他声音的方向望过去——玖同学正手持一小团粉红色布丁状物质,自娱自乐得非常投入。
“……我想你宁可裸着,也不会愿意去打扰那位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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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线 第二部 (九十一)on the r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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