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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毒皇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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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弦歌走上去问道:“老板,这是怎么了?”
“哎呦,遇上个疯子!”那老板将画展看给季弦歌看,“看看这画被他弄得!”
只见那画的左下角用红色的水墨大大的写着一个字,假!
季弦歌浅笑道:“那人可留了银子给你?”
“倒是留了,可也不能这样啊!”老板愤愤不平的说道。
“小姐,难道是……”欢舞看到那画左下角的字迹时大声的说道。
季弦歌拉着欢舞抄近路快速走到了一家画坊前,今日的太阳不是很猛烈,又加上身上的冰蚕丝,季弦歌很悠然的堵在要离开那画坊的必经之路上。
直到听到又是一个中年的男人的急促的声音:“你这小子,给我站住啊!”
季弦歌方才抬头,阳光下,那从画坊里面跑出来一个少年,手中拿着一支蘸了红色墨迹的毛笔,一边回头一边跑,再一回头,竟是看见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季弦歌……
少年愣了一下,便是跑的更快了,不仅如此,少年更是上前一把搂住了季弦歌的胳膊,挂在了季弦歌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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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猜猜新出现的这个少年是谁可好?
突然想到最近流行的一句话,少年,待我长发飘飘,勒死你可好?哈哈
十一了,亲们~
091 少年,少年
少年更是上前一把搂住了季弦歌的胳膊,挂在了季弦歌的身上!
只见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皮肤光洁如瓷,水嫩水嫩的,像是要滴出水来,好似个水盈盈的瓷娃娃。
这少年身着印花大长衫,花纹点点,倒是显得整个人更加的娇小了。
少年的身后背了一个一米多长的竹筒,随着少年的拥抱一下下的撞在季弦歌的身上。
少年的声音中有着还未变声的稚嫩,清脆,像是黄鹂一样让人觉得赏心悦耳。
“小姐!”
“你这小子便是只知道小姐吗?”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只见那少年抬起头冲着欢舞笑了一下,稚嫩的脸上有着像苹果一样的光泽,甜甜的叫道:“欢舞姐姐……”
季弦歌捏捏少年的脸,少年睁着两只水汪汪大眼睛看着季弦歌,好不可爱!
这时那画坊的老板出来插嘴:“这姑娘,这他把我的画弄成这样,怎么办呢?”
正说着,另一个画坊的老板也已经追了上来,气喘的重复着同样的话。
“你们的画是假的,我只是帮你们标注上而已!”那少年一边紧紧地搂着季弦歌的胳膊一边说道。
“你凭什么说我们这画是假的啊!”一个老板大声的嚷嚷着,看样子就要上来动手。
少年看了看季弦歌放佛在等季弦歌说什么。
欢舞也看着季弦歌,等着季弦歌吩咐。
“他当然有资格说你们这画是假的!”季弦歌浅笑道,阳光下面,这个女子的自信笃定让人为之一愣。
那周围叫喧的人竟是不能说出半句话,便是都在等这个女子说话。
“老板可否能帮忙准备一张八尺的宣纸呢?”季弦歌浅笑道。
“你,你,你,要做什么?”
“自是来证明这些画是假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老板你放心,若是我证明不了,一定会赔偿你所有的损失!”
季弦歌向少年点点头。
少年便是取下身后的竹筒,将里面的笔一一倒出来,等待着老板。
这画坊的老板倒是也不小气,竟是将整个画桌都搬了出来,看到少年拿出了自己的纸币和墨块便是笑道:“看来小兄弟倒是行家!”
只见少年笔墨行云流水之间,一幅景秀山河已经跃然眼前,侧锋的出神入化江山的壮丽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将一众围观的人都看得痴痴傻傻,尤其是那两个画坊的老板更是眼睛一下也没有移开过少年的作画的整个过程。
最后一笔落下,少年突然抬起头问那名画坊老板:“老板姓何名何?”
“喔,在下徐桂!”
只见少年在画卷的右下角用龙飞凤舞的草书写下“徐桂”两字,字体飘逸笔法稳重,一点也不符合这少年看起来的年龄。
等到一切手续完成后,少年收拾好东西,将竹筒背到身后,走到季弦歌身边,一手缠上季弦歌的胳膊道:“小姐,我的画可有进步?”
季弦歌笑笑并没有回答少年的话,只是向那位自称是徐桂的老板道:“老板,凭借您丰富的经验,想必现在应该知道他有没有资格在你的画上评鉴了吧?”
“难道难道?”徐桂走到那幅画前眼中满是惊喜,尤其是那右下角的被赠与人的名字,完全是清画先生的手法。
“老板,这幅画就当做他鲁莽举动的赔礼可好?”
“好好好……难道你就是?”徐桂抬起头便是只看到三人的背影缓缓离去,“真的是清画先生啊!”
众人纷纷的围上来对此画赞叹不已,有的人想要去追方才那三人,但是三人消失得如此快速,让众人觉得方才像是一场梦。
“小姐,你不是一向不让我公然暴漏身份的吗?”少年抱着季弦歌的一只胳膊,扬起苹果一般的小脸问道。
“清画啊,你的草书倒是写的越来越好了!”季弦歌笑着捏着少年的脸。
此少年便是季弦歌手下四员大将,琴,棋,画,舞,之一的清画,世人以为清画先生起码年过半百,估计没几个人会相信清画先生不过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
“小姐!”清画挣脱开季弦歌的双手,揉揉自己的苹果脸道,“小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我是一个男人了!”说完还挺挺自己的胸膛。
“呦,我们的清画都是男人了啊,那你说说你能干什么!”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然后看着清画憋红的小脸大笑了起来。
“行了,欢舞就你会欺负清画!”季弦歌无奈的笑道。
“小姐冤枉啊,我哪有!是他说他已经是个男人了啊!”欢舞大笑道,将男人这两个字咬得尤其的重,“不过,我们的男人,你知不知道男人是不能这么大庭广众搂着女子的!”
只见清画听完欢舞这句话将季弦歌搂得更紧了。
“搂了女子可是要负责的喔!”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那我便娶了小姐!”清画瞪了一眼欢舞说道。
“哈哈哈,小姐,你瞧我们的清画长大了呢,都想娶媳妇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倒是你,清画啊,我正想联系你呢,你倒是自己回来了!”季弦歌道。
“是啊,这几个月我老是发现我的仿画,一路查来才发现源头在这朝阳城,没想到能在今天碰见小姐!”清画扬起那张小脸甜甜地笑着,让季弦歌一个没防备被他在脸上亲了一口。
“清画好想小姐!小姐呢?”清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眼巴巴的等着季弦歌的回答。
“你是说这几个月一直有你的仿画,而且不止在朝阳城?”季弦歌没有管挂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少年,微微蹙眉……
燕寒秋,原来往四处散布清画先生的仿画这件事情,你早就已经在筹备中,这样想来,那日在赏灯大会上的那幅仿画倒是十有八九也是燕寒秋自己流传出去的,难道那日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吗?
燕寒秋你的城府究竟有多深?
季弦歌不禁暗自责怪自己掉以轻心了,怎能将一个踏着血夺得皇位的帝王想的如此简单?!
“小姐?你怎么了,清画说错话了吗,惹小姐不高兴了吗?”清画挽着季弦歌的手臂更加的紧了,苹果一般的小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
季弦歌看着清画紧张的神情,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这孩子还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即使自己已经让他拥有着这世人所难匹及的能力,还是没有办法一扫他心中的阴影吗?
“没有,清画的侧锋画法现在可真是出神入化了……”季弦歌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如此俊秀,如此天真,几年后估计又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那时候怕是一堆女子抢着挽着他的手吧……
“是吗?”清画扬起小脸问季弦歌。
季弦歌点点头,清画像是得到了什么安抚似的,又踏实的靠在季弦歌的胳膊上。
“啧啧啧,瞧瞧这小子,一来就将小姐全部的吸引力都夺了去……”欢舞大声地说道。
“欢舞姐姐吃醋了吗?”清画伸出小脑袋问道。
“我和你吃什么醋!”欢舞没好气的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季弦歌无奈的笑笑,“欢舞这样,我先带清画回寻美阁,你先去回月衣坊交代一下梨花,改日我再亲自过去!”
“恩,知道了,我这就去!”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冲着清画道,“回来再收拾你这小子!”
清画冲着欢舞离去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才问道:“对了,小姐,幻棋大哥和月姐姐呢?”
“月琴有事,至于幻棋……”季弦歌说到这里也微微蹙眉,幻棋也没有消息好一阵子了,虽然觉得幻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耽误了行程,季弦歌还是很担忧的。
只是一双手轻覆上自己的额头,清画道:“若是小姐难过的话,清画不问就是的……”
“走吧,你一路来累了吧,先去寻美阁吃点好吃的!”季弦歌掐掐清画的脸颊。
“恩!”清画说完便是将季弦歌抱得更紧了。
季弦歌无奈的笑笑,真是辛亏这天气已经不是那么热了,再加上冰蚕丝的作用,不然还不得中热啊!
去寻美阁有很多条路,但是季弦歌不知不觉却是走到了孟府的面前,今天孟府正在施粥,由于疫病过去后很多人都失去了亲人,也失去了人抚养。
而孟府最近常常施粥来帮助这些人。
季弦歌看着最前面的那个男子,男子纤长而挺直的脊梁为了为百姓成粥一次次的弯下,水墨般的长发倾泻而下,扎着长发的白丝带随风飘扬,像及了从天而降的仙人。
“清画啊,你在前面的那个巷口等我好吗?”季弦歌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好……”清画松开了季弦歌的胳膊,看着这个女子向那个一身藏蓝色的正在施粥的男子走去,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季弦歌走到了孟梓祤的身边道:“孟哥哥……”
孟梓祤抬头看到了季弦歌探出来的小脸,将手上的大汤匙递给身边的人,便是与季弦歌走到一边看着长长的等待着施粥的队伍。
孟梓祤似乎并没有对季弦歌的到来感到吃惊,黑的不真实的长发被风吹到了季弦歌的眼前,然后落下。
“今天早上谢谢你!”季弦歌道。
“恩。”孟梓祤似笑非笑的回答道,眼神中有一股像风一样飘渺的东西,抓不住摸不着。
“你不会认为这么施粥能救得了这些人一世吧……”季弦歌浅笑道。
“天命不可违,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帮一点是一点,毕竟,百姓对于天命是最无力违抗的!”孟梓祤道。
“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方法,也许他们不必靠施粥,也可以抵抗天意?”季弦歌这么说着脑中已经渐渐有了一个主意。
“你想怎么做……”孟梓祤好似猜到了季弦歌的想法似的,似笑未笑的问道。
季弦歌刚想开口,却是从孟府的侧门看到了苍小梨的身影,她当然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看花眼,便是问道:“孟哥哥,我看到了苍小梨,便是那个苍蓝的小侍,他……”
“苍蓝在孟府……”还没等季弦歌说完孟梓祤已经明白了季弦歌要问什么,并且回答道。
“苍蓝在孟府,孟千凉的病还没有好转吗?”
“他这次来并不是仅为了千凉的病……”孟梓祤突然转过身子,看着季弦歌说道,眼神中的风轻轻地也好像吹进了季弦歌的心里,让季弦歌莫名的一阵心安。
“那是为了什么?”
“关于孟府和神医谷的婚约,什么时候应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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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卖身
“关于孟府和神医谷婚约什么时候应允的事情……”
“婚约?”季弦歌用手抚抚头道,“孟哥哥,其实我很想知道,这孟府和神医谷究竟交易了什么?可以搭上两个孩子的幸福!”
孟梓祤不说话,眼神中印出季弦歌孩子气的动作。
“既然孟哥哥不说,我去问苍蓝可好?”季弦歌说着就想要往孟府走去。
“你觉得他会和你说……”
“是,我相信只要我问了,苍蓝就会说!”
孟梓祤淡淡的说道:“若是谎言,或许是善意的谎言……”
“苍蓝不会骗我!”季弦歌浅笑眼中是笃定的自信,“即使是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我想苍蓝会知道,我宁愿要一个血淋漓的真相也不要一个谎言!”
“你就这么相信他,为什么?”孟梓祤的眼中有一点点的疑惑。
季弦歌笑了,然后做了一个鬼脸道:“不知道,也许有些人就是宁愿你去找一大堆理由也会去相信他的,我会亲口问苍蓝,在那之前,我不会自己杜撰真相……”
“既然相信,也就不在这一时半刻,如今孟家的族长都在,你这会儿进去并不是时机!”孟梓祤道。
“孟家的族长?”季弦歌有些吃惊,“孟氏的宗族不是一直都在大燕国最西边的玉阳城吗?为什么不远千里的来到京都吗?按理说孟家最大的后嗣之事应该是你孟梓祤的啊……
哥哥的终身大事还未定,妹妹倒是劳师动众了孟氏一族的族长远道而来,你们孟家也太奇怪了!”
“我的终身大事早就已经定了!”孟梓祤看着季弦歌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一句话成功地让季弦歌的注意力转移到孟梓祤的身上。
“你有婚约了?”季弦歌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子,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个男子是会成为人夫的男子,他注定是这个大燕国的,注定是整个黎民百姓的,“那你的妻子可是倒霉死了!”
孟梓祤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弦歌,道:“是吗?”
“可不是,像你这样的男,子心里装的都是百姓会有她的位置吗?”季弦歌调笑道。
孟梓祤却是认真的说:“我的心里一直都有她的位子,只要她回来,我会给她无限大的空间……”
“有机会真要见见她!”
“会有机会的!”
“既然今天不适合去孟府,我就先走了……”季弦歌浅笑着转身,没走两步突然胸口一阵子发闷,脑中有一些模糊的景象但是怎么也不清晰,头一阵子眩晕便是有些站不稳,还好孟梓祤从后面扶住了季弦歌。
季弦歌回过头,孟梓祤的脸美好的不真实,这样的一张脸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记忆中那个模糊的景象渐渐地重合起来,然后脑海中是一片的火光连天,火光中男子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而男子的背后,季弦歌竟是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娘亲,头越来越疼。
“不要想,了既然想要忘记就永远的忘记吧!”孟梓祤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从身后怀住了季弦歌,像是一阵清凉的风吹过,将季弦歌的整颗心都整整的包围,季弦歌的心慌和记忆中的纷杂突然就莫名的停止了。
那些导致头疼的琐碎的镜头片段也慢慢地消失不见。
“我究竟忘记了什么?”季弦歌深吸一口极度疲惫的说道。
“忘记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根本不想记起,不是吗?”孟梓祤淡淡的说道,“既然不想记,起就忘记吧,在想和不想之间纠结,你会很累的……”
季弦歌挣脱开孟梓祤的怀抱,眼神有些微微的迷离,道:“我先走了……”
季弦歌很清楚孟梓祤的话中的含义,她也很清楚自己不想想起什么,但是似乎那个记忆很重要,可是人一旦自己排斥什么,若是不想打开却是真的没人可以帮到你的。
季弦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很清楚,她不想要想起来,一点也不想,或许孟梓祤说得对,就然根本就不想想起来,又为何要一再的勉强自己呢?
只是为什么想到这样的一个男子也会有等待的女子,心中微微的有些窒息呢?他不是应该无欲无求的吗?谁会让他如此惦记?
季弦歌走到拐角处,胳膊被一双手紧紧地搂住了,她看看扬起一张苹果一般笑脸的清画。
“小姐……”清画试探的叫了叫。
“走吧……”
“恩。”得到肯定后,清画又将季弦歌搂紧了一点,但是头却在不经意间回过去看了看那个在远处,一直看着他们的离去的男子,那男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空灵的气息,让清画的小脸皱起了不易见得小眉头。
“寻美阁”,
今晚的寻美阁比平时的任何时候都要人声鼎沸,季弦歌甚至奇怪,那些平时只是为了谈事情而来的人,今晚竟然齐齐的聚集在了楼下,只为看那只妖孽,真不知道这些天那只妖孽是怎么在寻美阁招摇过市的。
季弦歌坐在二楼的一个雅座,看着底下的人潮涌动,喝了一口茶对身后的欢舞说道:“那只妖孽把自己标了多少钱?”
“不知道,那只妖孽最近都神神秘秘的……”
“今晚的酒钱有没有往高里涨?”
“这还用小姐说?”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其实画西楼的出场平没有季弦歌想象中的华丽,只是霎时场上的蜡烛都被熄灭,只有台上的两个夜明珠熠熠生辉。
那白纱帘后面的男子隐约可以看见一袭的水绿色长衫里面是白色的内衬,整个人在白纱的隐约下勾人魂魄的美。
季弦歌不得不相信,这世上是有这么一种人的,他即使不让你看见,他就凭着他身上的一举一动,都足以让世人的眼睛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他往哪一站,那就是世界的中心。
而不可否认的是,季弦歌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不是神,当她看到这样的花西楼的时候,心中也微不可微的触动一根小小得心弦,这个男人足够有媚惑人的本事。
他的美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就好像天生如此,不需要过多的修饰,即使隔着薄薄的幕帘依旧让人能感受得到那份从他身上发出来的从内而外的气质。
只见花西楼盘腿而坐,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外面的人,他的面前并没有琴,正当季弦歌疑惑他要拿什么表演时,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圆锥形的乐器,具体形态看不清楚……
但是花西楼将那乐器放到了嘴边,浑厚的声音从那个乐器中流露而出,曲调缠绵,婉转,阴阳顿挫,再叫上那个乐器独特的调子,使得整个大厅内的人都沉迷在这种曲子之中。
若不是季弦歌认出了这种乐器,若不是这首曲子真的吸引人至极,季弦歌真的会认为花西楼用了什么妖术才让所有的人为之陶醉,包括自己。
“欢舞,你可认得出那个乐器?”季弦歌问道。
“没有哎,那乐器的样貌好奇怪,声音也很独特……”
“它叫空竹,是极西之地特有的乐器……”季弦歌缓缓地说道。
“极西之地?就是久翰大陆上独立与各国之地,各国有签订条约,都不能轻易相犯的,相传极度危险神秘的地方?”
“不错,虽然那里很混乱,但是却因为存在着整个就久翰大陆上最大的两个家族夜家和纳兰家,而得以压制得住!”
“小姐,那这些和那尤物手中的乐器有什么关联……”
“倒是没有什么关联,我只是觉得奇怪,在纳兰家的治理下,极西之地的人已经有两百多年没有出来作乱了,但随之的极西之地的文化与我们的文化也是与世隔绝的,这空竹早已失传许久,我也就是听师父提起过……”季弦歌用手抚抚头道,“这个花西楼为什么会?”
“小姐是说这尤物是极西之地的人?”
“极西之地的人是不能轻易离开的,如果他能轻易离开极西之地,不是逃出来的,就是有备而来!”季弦歌道,刚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底下的一阵掌声将季弦歌打断。
只见那白色的幕帘被掀开,男子走了出来,一袭浅绿色的长衫让男子看起来像是从湖水里走出来的妖孽。
男子带了面纱,露出的仅是那双邪魅而狭长的桃花眼看着台下的人,那浅棕色的长发在身后随意的挽了一个髻,加上那面纱下薄薄的嘴唇微微弯上去的幅度,让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季弦歌趴在栏杆上饶有风趣的看着楼下的花西楼,在心中盘算着这妖孽能出多少价,谁知花西楼往楼上看来,然后糯米糕般的声音瞬间甜倒了楼下的一大批人。
“小姐可愿与奴家共舞一曲?”
“不愿!”季弦歌冷冷的拒绝,这妖孽不知道又在耍什么花招。
“小姐!~”这一声叫的是缠绵悱恻,哀怨婉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季弦歌对这妖孽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呢!
“不要……”
“小姐,奴家这一曲舞叫做戏蝶,一个人是跳不了的~”花西楼的调了一下胸前的浅棕色的头发,那动作轻缓妩媚引得台下的人一阵子欢叫,“小姐若是肯陪奴家跳这曲舞,那奴家今晚初夜的钱全部都给小姐,奴家分文不收……”
这个还很吸引人的……
这时一个“黑鹰”打扮的人走到欢舞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欢舞表情有些凝重又转述给了季弦歌。
季弦歌微微蹙眉,轻声道:“尽快去处理!”
“是,欢舞点头便是离开了!”
季弦歌看着楼下妖孽般的花西楼,道:“若是如此,你可不要赖皮!”
季弦歌说完,竟是从二楼的栏杆上一跃而下,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气,却是见花西楼如轻燕一般迎了上去,将季弦歌抱着从空中旋转而下。
这时身后的琴声响起,季弦歌从花西楼身上跳了下来,长裙飞舞!
这曲舞跳的是让天地都变色!
男子妖孽动人,女子轻灵飞舞,缠绵悱恻,淅淅沥沥,舞姿动人,舞步配合亦是天衣无缝。
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哪一个动作。
台上的两个人时而像是必不可分的整体,时而又像是独立的个体,纠结缠绕,旋转灵动,在仅有的夜明珠的照耀下,两个人像是人间最美好的景致。
很多年后,那日在寻美阁的人,都依旧会津津乐道看到的那一场旷世绝舞!
最后一个动作以琴音的滑翔颤动,和花西楼将季弦歌一把拉进怀里,一个高难度的共同弯曲成绝美的姿势而结束,台下的人甚至惊得都忘记了鼓掌。
“小姐好生厉害,这已经失传的戏蝶,小姐跳的是出神入化~”花西楼糯糯的说道,并且趁着暧昧的动作在季弦歌的脖颈处不断的摩挲。
“彼此彼此!”季弦歌咬着牙笑道,一手轻柔的推开了花西楼,冲着台下的人浅笑道,“各位不出价吗?是不满意吗?”
这句话才将众人从方才的震撼中来了回来,又是一片人声鼎沸。
“一百两!”
“我出五百两!”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大声地喊道,季弦歌同情的看着花西楼,花西楼倒是不以为然的向季弦歌抛了一个媚眼。
“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叫喊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有男人的声音有女人的声音,突然在嘈杂的叫喊中一个声音破空而出,成功地让整个坏境安静下来。
“我家公子出一万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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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在谁的怀里?
“我家公子出一万两黄金!”
季弦歌便是看到人群中目光的聚集点,说话的人是袁华,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中气十足,而他身边站着那个身高九尺身材挺拔的男子。
燕寒秋今天一身明黄色的压金束带长衫,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竟是叫周围的人都不敢再说一句话。
季弦歌浅笑,其实她的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有时候还是挺不错的嘛,起码气势上能够压倒一批人,这种仗势欺人的感觉季弦歌很喜欢。
可是季弦歌这种再普通不过的微笑在身边的花西楼的眼中却是格外的刺眼,这个女子对谁都是认真的笑,惟独对自己的时候是戏弄的笑。
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值得让她认真吗?
“花花啊,看来我可真是要谢谢你为寻美阁赚了一笔大钱啊!”季弦歌转过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花西楼说。
“谁说这一万两黄金是为了这个男子?”燕寒秋开口冷冷的声音却是镇定有气场,“我是为了你!”
季弦歌一怔然后在心中将燕寒秋骂了无数遍,本小姐给你钱让你来青楼买本小姐的吗?
“不好意思,她不卖!”花西楼的声音有些微凉让季弦歌有些陌生,他一把将季弦歌搂在怀里看着燕寒秋的眼中充满邪魅的笑意。
只见燕寒秋突然在众人被台上那妖孽迷惑的瞬间已经飞上了高台,想要将季弦歌从花西楼的怀中拉出来,但是花西楼早就预料到,带着季弦歌一个漂亮的转身华美的就如同方才的舞蹈丝毫不见被人追逼得狼狈。
瞬间,台上的三个人之间弥漫着一股不自然的气息,季弦歌环绕了一下台下的四周发,现欢舞还没回来,有些担心。
而这表情在燕寒秋看来直接变成了困扰,便是冷冷的说道:“季弦歌,在别的男人怀里就浅笑细语,看见我就让你这么难受吗?”
季弦歌对燕寒秋这句突如其来的质问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对于燕寒秋今天杀来寻美阁的来意更是充满了疑惑,他可是不相信燕寒秋是专门过来想要买下自己的!
“你真是好生奇怪,你不喜欢的东西难道还不许别人喜欢吗?”季弦歌挑眉浅笑语气中满是不屑。
“你是说你喜欢这个男人?”燕寒秋走近一步冷气更甚。
花西楼将细滑的下巴放在季弦歌的脖颈处,吐气如兰:“小姐自是喜欢奴家的~”
只见燕寒秋动都没有动,但是从燕寒秋的四周开始到季弦歌和花西楼的地方已经有了冰霜的扩散,台下的人只看到台上升起一整子浓浓的冷气。
“呦呦呦呦哟,瞧奴家见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冰云梯!”花西楼那糯米糕般的声音阴阳怪调的说道。
“花花,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嘛!”季弦歌抬起头打量着花西楼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话里有话的说道。
“小姐~奴家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小姐会如此喜欢奴家吗?”花西楼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在季弦歌的耳边蹭着。
季弦歌无语,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了?还如此喜欢?
季弦歌却是感觉燕寒秋身上的散发出的冷气更加的浓烈了,然后果然如季弦歌预料的一般,燕寒秋出手了……
但是难得的是,可能是为了顾及台下一众还没有看懂台上是怎么回事的观众,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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