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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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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曦不敢瞒,便实话实说了:“新婚夜那晚便是红绵,婷儿不喜欢太子,当初也是一时冲动。”
“冲动?这就是她冲动造下的恶果。”君澜风冷声说道,“红绵一事,更是欺君之罪,罪不可恕,说不得还会牵连到你,牵连到落家,你也太胆大了!”
落云曦吐吐舌头。
“将红绵还给端木离,齐娉婷若真想去,直接去便是,太子那边我来说。”听了君澜风的话,落云曦一喜。
“别高兴得太早。”君澜风擒住她的下巴,薄唇微启。
“怎么?”
“虽然她与我们一路,但却不和我们坐一辆车。”
落云曦挑眉看着他,见到男人眼中含着促狭的笑意,她撇了撇嘴:“这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了。”君澜风理所当然地说道,“这都还没出行呢,她就住你这来了,若是一路上与你同吃同住,那我还怎么和你亲热?”
落云曦的脸“腾”地一声便红了,薄嗔道:“你打的什么破主意,谁和你亲热!”
“嗯?”君澜风语声一低,已向她挨坐过去,健实的身子将她压在马车壁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撑在椅垫上,俯头,笑意加浓,“咱们,每天晚上不都很亲热吗?”
落云曦的脸蛋红得更厉害了,就像熟透了的红苹果,放低声音:“别胡说八道,叫人听去误会!”
她的眼光,瞥向车帘。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君澜风心神漾动,托住她的后腰,将她锁于怀中,唇在她脸上啄过,声音很轻:“这,也是迟早的事。”
“什么迟早的事?”落云曦感觉有些不妙,可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说呢曦儿?”君澜风嘴角挂起一抹温柔的笑,“当然是……云雨巫山了。”
“轰!”落云曦脑中一热,只觉得整个人被震呆了,没想到他说得那么直接。
虽然前世,她的思想很开放,但那面对的都是她不喜欢的男人,从来没想过,在自己如此钟情的男人面前说到这种事。
她她她,没话说了。
半晌,她推开君澜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离我远点!”
君澜风倒没有说什么,放开她,真的坐远了些。
风吹起车帘一角,月光闪烁间,落云曦看到男人的侧脸也是浮动着暗红,不由无语。
车厢内沉寂了好久,君澜风伸手,握住落云曦的小手,嘶哑着声音开口:“等这事忙过了,我就去向你外公提亲,你已经及笄了,可以嫁人了。”
“及笄也不急,你看落飞颖,比我大两岁都还没成婚。”
君澜风见她悠悠闲闲地说着,似乎一点不急,自己心里有些沉不住气了,低低道:“好多人都是及笄后就嫁人的。”
“那是别人。”
“曦儿,你不想早早嫁给我吗?”君澜风神色有些受伤,再次凑过去,声音沉闷,“你嫁给我,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不用忌讳这个忌讳那个,不好吗?”
落云曦嘴角勾起笑意。
君澜风见她笑,更来了劲,轻声道:“你看我们君家,现在就缺女主人,你来了,你就是老大,连我回家都要听你的,不好吗?”
好,当然好了。落云曦眼角眉梢的笑意掩饰不住。
笑的不仅仅是君澜风说的那些话,而是他待她的态度,令她感觉到了一丝甜蜜。君澜风趁热打铁:”从和月回来,我就去提亲,选个吉日,将婚事办了。”
“你还得寸进尺了。”落云曦骂道。
241、无题
两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颜府,落云曦由君澜风陪送到院子里,齐娉婷听到脚步声,忙出来查看。
“曦——”后面的声音在看到君澜风时戛然而止,齐娉婷瞳孔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划过恐惧。
君澜风定定望向她,朝落云曦努努下巴,示意她说。
落云曦便将君澜风的意思委婉地告诉了齐娉婷。
齐娉婷闻言,自然是高兴不过。与其让红绵留在子身边,她整日价提心吊胆事情暴露,不如找个正大光明离开的方法。
看着男人那张清冷的脸庞,齐娉婷心中万幸,她知道,中山王之所以如此纵容她,全都是因为曦儿。想着,她朝落云曦投去浓浓的感激。
一夜无话,第二日,太子自将齐娉婷的行李送到城门,顺便相送中山王。
他现在的府里头,曾水兰残疾,落冰玲不受宠,齐娉婷便最受他关注。
落云曦现在是颜家嫡女,又是中山王喜欢的女人,齐娉婷与她走得近,对自己益处大大,所以中山王说到这事时,他跑都跑不及。
君澜风为首,朝臣六人,加上落云曦与齐娉婷两名女眷九人,在数千御林军的严密防护下朝和月进发。
车队行了两、三天,已经离夜都数百里了,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君澜风命人在路旁一山岗上扎篷为营,在这逗留一夜再走士兵淘米做饭,不多时,白色的雾霭在山谷间缭绕,荡漾着米饭的香气。
君澜风、落云曦与齐娉婷正坐在一个小帐篷内吃饭,一名御林军匆匆忙忙奔到门口,呼道:“王爷,有报!”
“什么事?”君澜风放下碗筷,淡淡问。
“前方杜小姐求见!”御林军并无隐瞒。
“杜小姐?”屋内三个人都吃了一惊。
“是杜晴烟小姐。”这名御林军是皇上的御前行走,此番派给君澜风用,他其实也算是君澜风的心腹。
君澜风一怔,本能地看向落云曦,落云曦不动声色,冲那御林军吩咐:“你去叫她过来。”
杜晴烟,销声匿迹了好几天,怎么会在这里?
约莫半柱香时分,御林军领了杜晴烟过来,杜晴烟有些忐忑不安地跨进帐篷,张眼四望。
中间的木制折叠桌旁坐着君澜风,他一袭深紫色的长衫,为那张俊美的脸庞添了几分贵态。
再瞧杜晴烟,衣衫不整,行色匆匆,显然一路追赶过来,脸色白得可怕。
君澜风本能地站起身,浓眉紧皱。
“表哥。”杜晴烟叫了一声,伸手捂住胸口,轻喘了几口气。
君澜风脸色一沉,冲着她身后的白芷与几个丫头厉声喝道:“你们怎么照看得子,她身子有病,还叫她跑这么远!”
白芷吓得忙跪下来陈情:“王爷,奴婢们拦不住小姐!”
杜晴烟伸手挽起白芷,眼光在君澜风身后再次打量几下,见这所帐篷内只有君澜风一人,她的心才真真正正放下了。
她偏过脸,朝白芷使了个眼色,白芷立刻领着手下人退了出去。
“表哥。”杜晴烟哀怜地看着他,“我知道这次去和月是要抓我娘的。可我娘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如果说她买凶杀人,可姨娘又并非死在她手上,我娘就罪不可赦了吗?
君澜风淡漠地说道:“到底犯何错,如何审判,不是你我说了算。等她回来,交与宗人府审理。”
“表哥。”杜晴烟眼眶早已晶莹一片,凤眸有如天边那颗泛着白光的星辰,“依你的身份,想要救下我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天夜众多王爷皇子,也只有你能救她了!”
她说着,膝盖一屈,盈盈跪倒在地。
君澜风闪身避开她的大礼,说道:“这样的大礼,我受不起。如果你娘是无辜的,我一定想办法为她澄清;如果她不是,本王也没法子。
杜晴烟哭哭啼啼地说道:“从小到大,烟儿便没求过表哥为难之事,只这一回。看看在我们十数年的感情上,还请表哥方便一下!”
可是,她心里头明白,君澜风如果愿意救,怎么可能没法子呢?
看着杜晴烟单薄的身子仍然跪在地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君澜风走近了,伸手去扶她:“起来吧。”
杜晴烟的泪水却哗哗而落,转身,头扑向君澜风的怀抱,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头脸埋在他的紫衣之中。
君澜风吃了一惊,未料到她会有这样冲动的动作。
“现在谁也不帮我了,那些人狗仗人势,理都不理我!表哥,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娘了!烟儿知你不想娶我,但烟儿可以为奴为婢,陪着表哥写字画画,侍立在侧,一辈子不嫁人,也不想嫁人。”
君澜风脸色沉黑,正想着怎么将她移开来,一支修长的手臂探了过来,径直抓了杜晴烟的衣领,往后一拉。
杜晴烟一抬头,入目的便是落云曦那倾城国色的脸,她的心微微一颤,咬住红唇。
落云曦轻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地看着杜晴烟,语声极其冰冷:“杜姐姐,你身份高贵,怎么能做侍女呢?若是真想做,我也会想办法给你安排主人,至于君澜风么,那是我的男人,其他任何女人都别靠近!”
落云曦说这话时脸色坦然大方,并无羞意,只因,她已经很烦这杜晴烟了。
如果自己不是心中有亏欠她的意思,如果她不是自己的表姐,她又怎会这样忍着呢?
当初,落子续也曾想要暗杀她,只是,落子续那小花样她还看不上眼,何况,他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前途尽失,那比死还痛苦。
看着落云曦以拥有者的姿态与自己说话,杜晴烟脸色越发白了,盯着她的眸光隐藏着深深的怨毒。
君澜风已快步撤了回来,退到落云曦身边,脸色微缓。
落云曦哼了一声,冲他说道:“你不是有个习惯,不允许别人靠近你三尺吗?”
言下之意十分不满。
君澜风看了眼杜晴烟,见她仍然跪着,也懒得再说,无奈地问落云曦:“你要我怎么办?”
“自己看着办。”落云曦薄唇微抿。
君澜风嘴角轻抽,右手在腰间一解,衣衫立刻宽松开来,他动了动肩膀,紫色丝绸华衫便顺着男人宽厚的肩滑落下去,露出里头的黑色衬衣来。
“这样行了吧?”他说着将那件紫衫扔在地上,转身,飞快地从架上取了一件黑色外套披了。
一切动作做得很快,杜晴烟与落云曦同时怔住了。
杜晴烟一张脸猛然惨白无比,比任何一次都要白!
“表,表……哥……”她颤着嗓子,声音嘶哑不成腔调,手指摇摆着,想要指过来,却是不成。
他竟然嫌弃她,当着面如此嫌弃!
虽然明知他习惯如此,可也曾有过不少次为她破过例,所以,她压根儿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最敬重的表哥会在自己面前扔了那件她碰过的衣服!
落云曦满意地勾了勾唇。
她再度看向杜晴烟,眸光一暗,一字一字说道:“杜晴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有些事情你也不必瞒着。你在天夜找了杀手要我的命,你敢否认吗?”
杜晴烟又是一震,沉吟不答。
落云曦脸色平静,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就算没有我,你也未必就幸福。”
“不,没有你,我会很幸福。”杜晴烟的声音染上凄凉。。
“所以,你一早就打算除去我,不是吗?”落云曦自嘲一笑,见杜晴烟并不想承认,索性自己点出来,“幽梅苑的埋伏,盗千魄寒针的刺客,你身上的软猬甲……”
她每说一样,杜晴烟的身子便震一下。
“我所说的种种你未必承认,没关系,我并不准备和你算旧帐。”落云曦耸耸肩,眼光瞥向一旁发呆中的君澜风,靠近后,轻轻捅了捅他。
君澜风沉下眼眸,不相信地问:“这些,都和烟儿有关?”
落云曦嘴角扬起一抹隐淡若无的笑,说道:“那你要问她了。”
“落云曦,就算你恨我,也没必要如此编排我吧!”杜晴烟冷声回道。
“是不是编排你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之所以说出来,并不是想为难你。”落云曦面不改色地说道,“至于我恨你,我为何要恨你呢?虽然你是澜风前未婚妻,但他一直当你是妹妹,并没喜欢过你,我有理由恨你吗?”
这话,又在不经意间深深刺痛了杜晴烟的心。
“如果他说,他喜欢的是你,只要表示出这样的意思,我绝对将他让给你!”落云曦坚定地开口。
“曦儿,你胡说什么呢?”君澜风不悦地打断了她,“我心里只有你,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人。”
落云曦微微一笑,杜晴烟却是如吞了只苍蝇一样,神情难看到了极点。
落云曦见状,话峰一转,语气也陡变,说道:“可我,虽然不计较你过去种种,可在我挑开话题说清楚过后,若再出现这样的事情,那么,我不介意血—债—血—偿!”
四周极是冷清,杜晴烟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跪在这里听落云曦说训似的,连忙想要站起来,腿脚一软,险些摔着了。
外间白芷听到动静冲了进来,扶住了她。
“表哥,你当真不帮这个忙?”好半晌,她才稳下心神,最后一次问君澜风。
落云曦也看向君澜风,听听他怎么回答。
“这事事关曦儿母亲,本王怎么可能放掉嫌疑犯!”君澜风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好。”杜晴烟看向他的眼神充满哀伤,只说了一个字,掉过头,由白芷等人扶上马车,飞驰而去。
君澜风等她一走,便召来两名暗卫,脸色沉重地叮嘱了几句,两名暗卫飞身而去。
他眯起凤眸。
他相信曦儿,曦儿说的那几件事,难道真是杜晴烟做的?此事得好好查查。
不知何时,那个女人的形象在自己印象里竟然一变再变,变得有些令人心寒。
十数天后,众人抵达和月。
来此之前,落云曦曾与颜国公、颜少卿商量过,她戴上人皮面具,冒充普通人跟在君澜风身后,见机行事。这张脸,确实很特殊。
父母早逝,与和月帝又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落云曦对和月国并没有一丝期待。
十月中旬,晚间的风已经开始凉了起来,和月帝在满月宫为天夜一行使者举行接待之礼,邀了本朝不少重臣相陪。
君澜风在宫中参宴,落云曦与齐娉婷一左一右地站着相陪,两人穿的皆是普通的宫女服饰,戴着不起眼的人皮面具,倒也极容易被忽略。
和月帝坐在最上手,一张脸生得有棱有角,薄唇一抿,不怒自威,皇后坐在侧面,君澜风与月钧华则在下手相对而坐。
热情的问侯之后,月钧华的眸光有些疑惑地瞟了眼落云曦两人。
舞过三巡,君澜风放了茶杯,径直提出自己的要求:“本王要带颜容娇回去!”
按照规矩,第一天招待宴上不谈公事,但中山王显然没把这个当一回事。
和月帝苦笑,目光投向月钧华。
早年,他膝下唯有太子一个儿子,太子性格绵软,好善乐施,行事虽然受到百姓爱戴,却明显不是适合做君王的人。而这时,私生子月钧华出现了,他与自己年轻时相仿,样样精通,十分得他的心。
太子起了妒火,听信馋言,生怕皇位不保,竟然想篡位,月钧华派人去揭发,太子吓得落荒而逃,两方后来发生惨烈的对仗,太子不幸离世。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虽然柔弱了些,和月帝还是很喜欢,所以因为这事,他一直对月钧华抱有不满。但月钧华能力强,和月国大部分事情都掌控在他手里,最重要的是,和月帝膝下只有这一名男丁了,不管做什么,都会先考虑一下。
所以后来即使有对月钧的不满,他也无法表现出来。
“王爷,杜夫人现在并不在我手里。”月钧华沉吟着回答。
“不在你手里,还是你压根儿不愿意让本王看到!”君澜风冷冷问。
月钧华有些无奈,解释几句,君澜风却丝毫不买帐,硬是要见颜容娇,气氛很是僵持。
而最觉得左右为难的自是月钧华了。
他在心里头最崇敬的便是君澜风了,可是,颜容娇是杜晴烟唯一的母亲,他曾当面答应过杜晴烟,好好照顾她母亲过这。
这会儿看,此事可并没这么容易啊!
对于他的回答,君澜风不是表示无视,就是质疑,月钧华颇觉这样子周|旋太没脸,也不合他自己的心意,很是郁闷,只得下座位,极力献殷勤来表达他对中山王的尊敬。
君澜风却不吃他这套,冷冷说道:“华皇子,本王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早晨,将颜容娇交出来,否则,天夜与和月和平的邦交能不能保持,本王难说!”
对于中山王的能力,人人皆知,他说出来的话,份量也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和月帝与月钧华听了这话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华儿,既然是天夜帝要的人,你给他们便是!”和月帝第一个开口。
月钧华只得坚持着自己的回答:“杜夫人这几日确实离开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这时,落云曦微俯腰,在君澜风耳边快速说了几句,正被月钧华逮到,他不免满面疑惑。
中山王身旁可是从没有过侍女的!
那名宫女说完后,垂睫站回原处,灯火打在她脸上,那是张极普通的脸,没有任何特色。
然而君澜风话峰却是一转:“既然华皇子口口声声说杜夫人不在,那华皇子可愿意替本王将她找出来?”
月钧华眉头一皱,两国邦交,他有义务帮助君澜风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当下点点头。
“那好。”君澜风微微一笑,看向和月帝,“皇上一片诚心本王心领了,本王若是想在贵土地上寻人,不知可否?”
和月帝立刻说道:“这自然允许,中山王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朕可以帮忙。”
“好。”君澜风看向月钧华,缓缓说道,“今晚起,全城戒严,本王将认真搜查月都及附近,相信华皇子也会好好协助本王,华皇子府,本王也是可以进去搜查的,是不是?”
242、舞姬
月钧华闻言,心里“咯噔”一声,看着满面严肃的君澜风,感觉像是掉进某个陷阱,只能干笑着说道:“自然可以。”
君澜风勾起薄唇,唤道:“九煞!”
立时,一道黑影自暗处矫健地跃出来,高声应道:“属下在!”
众人都不禁噤了声,朝这名被誉为中山王手下第一暗卫的九煞看去,不少和月国的千金小姐,甚至宫女丫头都是满眼放着异样的光芒。
九煞却一如既往地冷着脸,对四周围的眼光置若未闻。
君澜风发下命令:“你带血狼暗卫去搜索全城,上天入地,一定将颜容娇找出来!”
“是!”九煞应了一声,转身朝宫外踏去。
“那么华皇子,你的府第怎么办呢?”君澜风淡淡问道。
此时华皇子并不在府中,他自然不能随便指了人过去搜查。
月钧华见状,赶紧说道:“中山王,搜查我的府第不急在一时吧?父皇热情招待你,咱们喝完几盅,再回府,任你搜,如何?”
“行。”
令和月帝等人没想到的是,君澜风竟然爽利地一口答应了。
他难道不是应该怀疑月钧华捣鬼吗?
和月帝眉眼舒开,打量着君澜风。
君澜风身侧一周全是黑衣侍卫,个个身材高大,戴铁盔,穿铁甲,腰插铁剑,气势磅礴。
这是属于血狼的分支,也是在战场上最威风的一支队伍,君家军,又叫铁甲军。君澜风平日里很少用他们,此次来和月却将他们带上了。
而在这些装备肃穆的铁甲军中间,却俏生生立着两名宫女,有些不搭调。
虽然她们的相貌很普通,可那浅色的轻纱在四周冷沉的黑衣反衬下,极其明丽柔和。
和月帝眉头微皱。
中山王身旁向来不用女人,这是三国间谁都知道的事。如果说是为了远行,他带了两名侍女随身服侍,可是刚才,那位侍女又怎敢越俎,竟贴着中山王的耳朵说话?
和月帝沉思的时候,月钧华也在想这个问题,皇后则殷勤地安排歌姬献舞。
舞榭歌台,琼姿曼舞,和月国的少女长裙及地,伴着乐声,踩着鼓点,簇拥着正中一名女子。该女子肤色如雪,眼眸如星,着一袭水蓝色低领长裙,半个香肩露在外面,衣衫宽大,腰间仅用一根同色的腰带挽住,越发显得蛮腰如柳。
发挽高髻,头插珠簪,少女端的是明媚动人,但见她衣着,必不是正经人家小姐。
虽然和月国民风较之天夜国更加开放,却也没到千金小姐露肩的地步。
少女折腰之际,身姿柔软极了,跟着乐声翩翩起舞,一曲舞罢,四周响起热烈的掌声,夹杂着喝彩声。
和月帝看了眼皇后,皇后正微笑着看向他。
他心中一动,已然明白过来皇后的意思,不由有些踌躇。
偷偷抬眼,他再一次看向君澜风。
而此时,刚才说话的那名宫女正手捧茶壶,一双玉手翻转之间,为君澜风斟上热茶。君澜风则是满脸笑容,眼光正看着那宫女。
和月帝心中又起疑了。
而此时,皇后轻咳了一声,拿眼光不停地示意和月帝。
和月帝想不到那么多了,见舞姬便要退下,笑着吩咐身旁的太监:“去叫杨柳过来。”
太监应了一声,飞奔下阶,尖细的声音响起:“杨柳姑娘留步!”
那名少女闻声回头,命乐队退下,自己则莲步轻移,向太监走来。
太监急匆匆赶到她面前,笑盈盈做了个手势:“皇帝有请!”
杨柳是和月皇宫中的一名舞女,凭借着不俗的长相和优美的舞姿,一直是领队的位置,这几年,她送走不少姐妹,深知身为一名舞女,最终的命运会是什么。
所以,一听说皇帝召她,她就紧张地看向今晚的客人——中山王。
眸中,划过的却是异常的惊喜。
脚步不由轻快起来,她款步走到和月帝面前,行了个标准的宫礼,黄莺出谷的声音叫道:“杨柳见过陛下!”
和月帝点点头,笑着道:“舞跳得不错,赏!”
“多谢陛下!”杨柳到底是见过几分世面的,并没有为这赏赐喜得头晕脑胀,而是微笑着谢道。
“你站在这陪酒吧!”和月帝指了指一旁的酒壶,说道,“去给中山王斟一杯。”
说着,他薄唇一扬,看向君澜风。
君澜风神情没有任何改变,只是略略看了下杨柳,便移开了眼神。
站在他身后的落云曦却沉下了一张脸。
和月帝的意思,她岂能看不出来?
杨柳捧起水晶酒壶,激动得手指都在发抖,刚才的坦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纵然经历过无数场面,可是,她绝没想过,自己竟然有机会给天夜国骁战英勇的中山王斟酒,甚至,还有可能跟着他回天夜。
她朝君澜风走来,每一步都迈得极其沉重,心跳也随之加快。
男人随意地坐在那里,紫衫华贵。凤眸深沉,如两汪幽深的潭水,一眼看去便陷了进去,那张俊朗的脸庞没有笑意,薄唇紧抿在一起,却令他整个人多了几分清冷的气质。
“中山王。”杨柳站在他身侧,不由柔了声音,轻唤一声,“奴婢为您斟酒。”
她用她那双眼神练得***妩媚的双眼,波光流转地看着君澜风,十多年的苦练,为的不就是这样一天?
相比于不少嫁给老头子的姐妹,皇帝给她这样的安排,她实在没有再满意的了,让她倒贴她都愿意啊!
和月帝笑道:“中山王,再喝几杯,就让犬子送您回驿馆。”
君澜风右手拈起酒杯,往桌沿一放,并没说话。
杨柳见男人似乎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不由好生失望,替他斟好酒后,她正欲退下,脚下却是踩到自己的裙摆,那件水蓝长裙立刻滑下好几分,露出小半香胸,而她更是失声惊呼,整个人扑向君澜风坚硬的胸膛。
落云曦嘴角轻抽,这种把戏还真是许多人都爱玩。
她并没有动,冷眼看着君澜风怎么处理。
一切只在一瞬间,眼前身影一闪,“啪嗒”一声,杨柳摔了个狗吃屎,君澜风已经退了好几步,连衣衫都没让她拂到。
如此不“怜香惜玉”的动作立刻引得不少男人心疼地叫出声。
和月帝也是十分震惊,只有月钧华,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来。
杨柳狼狈万分地从地上爬起来,那件长裙已经滑得不成样子了,周围一片倒吸冷气声,不少人红着脸看向她的胸脯。
落云曦眼色一冷,看向君澜风是不是不老实。
好在,君澜风根本没看杨柳,而是对和月帝轻笑着开口:“皇上,贵国舞姬侍酒都不会侍吗?如果再早一点,是不是连酒杯都要打掉?”
和月帝听着他略带讽刺的话语,极为尴尬,立刻冲杨柳喝道:“还不向中山王赔礼道歉!”
杨柳慌慌张张走近几步跪下,弯下腰去:“王爷息怒!”
她这一跪,那胸前的深壑越发明显了。
落云曦紧紧握住拳头,便听得耳边一声低骂:“不要脸!”
她侧过头,就看见齐娉婷满面通红,眼含怒火。
“滚下去!”君澜风见这杨柳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也怒了,猛地一脚踢在她肩头,“衣衫不整,毫无廉耻,也敢到本王面前来!”
“骨碌碌……”毫无防备的杨柳被踢了个大跟头,顺着台阶笔直地滚了下去,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砰”地一声撞到舞台的石壁上,晕厥过去。
和月帝和皇后惊得站起身,正要说话,君澜风已经冷声说道:“贵国就是用这样没有修养的舞姬来招待贵客吗?还是说,根本就是轻视我天夜!”
这话可就大了,和月帝赶紧解释:“没想到她竟会这样,朕一定好好处治她。来人,将杨柳赶出宫去!”
他在君澜风面前将杨柳撵出皇宫,那么,纵然君澜风离开,他也不可能再召回杨柳了,毕竟若被君澜风知道了,那麻烦就多了。
杨柳刚被一旁几名宫女掐人中掐醒了,听到这话,径直晕了过去。
赶出宫!一名舞女,出宫后,除了去青楼卖艺,还能做什么?那么,她这么多年的辛苦不都白白浪费了吗?
君澜风冷眼旁观,见杨柳被几名御林军拖了下去,才将眼光转向月钧华,说道:“华皇子,走不走?”
月钧华站起身,冲和月帝笑道:“父皇,既然中山王这么着急,那儿臣就陪他去走一遭。”
和月帝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不得不说,面子失去不少,心里头很不高兴,点了点头。
君澜风与月钧华走出内宫,换乘竹轿出了宫门,华皇子府的一干奴才们已经将马车驾了过来。
月钧华摆了摆手道:“我与中山王同乘,你们在后头跟着。”
君澜风则看了眼落云曦,冲她轻轻一点头,便与月钧华上了马车。落云曦则与齐娉婷则等两人走远后,才由无肠相送,回了驿馆。
马车上,君澜风并不说话,月钧华不停地拿眼瞅他,想要开口,可每每声音到了嘴边,便吐不出来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果君澜风问他有关颜容娇的事,他也不知怎么回答,索性,闭嘴吧!
一路到了华皇子府,君澜风跃下马车,对驾车的无肠说道:“带人进去搜!”
无肠下车后,没有片刻犹豫,喊了一嗓子,暗处便飞出来十几名黑衣暗卫,众人一拥而入华皇子府。
“老大,你这是当我家是什么呢?”月钧华嘴角轻抽。
君澜风却没有理他。
讨了个没趣,月钧华摸摸鼻子。
君澜风已返身坐回到马车内,月钧华挑帘想要进来,男人沉声道:“都到家门口了,华皇子没必要再和本王挤一辆马车了吧?”
月钧华讪讪地缩回跨上来的一只脚,手却依旧打起车帘,试探地说道:“王爷,颜容娇不管怎么说都是杜晴烟的母亲,她虽然做的事有些出格,但那样的身份,谁手上没沾染鲜血?”
“颜容娇在你那?”君澜风冷嗖嗖看向他。
月钧华摇摇头,继续道:“王爷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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