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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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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娉婷也急忙为落云曦说话:〃只是一面之词,落伯伯先不要发脾气,我相信三小姐不会无缘无故地打荣小姐的。〃

荣绿悠悠转醒,呕出一大口污水,接着又是一口,直将污水呕尽,眼角泪水连连,毫无生气,犹如一个破布娃娃般躺在荣诚良手臂里。

落云曦款步走至落月琦身旁,伸手挑开她的衣领,顿时,四周响起一阵冷气声。

落月琦的脖颈青青紫紫的,实在过于惊悚。

落云曦含恨说道:〃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我,可问清了事情真相?荣小姐抓破五妹妹脖子,五妹妹痛得还手,这也是常理。再说了,五妹妹现在是什么身份?她竟然敢伤害五妹妹,明显是不把太子放在眼里!而且,这伤的地方,未免教人多想,在五妹妹名声上抹黑,不知道存的是什么心理!〃

落敬文闻言,气得眼睛突出来了。

什么心理?分明是忌妒!对于荣绿欺负他庶女的事他略有耳闻,今日亲眼所见,还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怒气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

太子更是气得浑身直颤,好一个荣绿,眼里还有本宫吗?〃

荣诚良和大夫人后背直冒寒气,若果真如此,他们是没有立场叫屈的,事情若闹到皇帝面前,绿儿的命还未必保得住!当下一连声地道歉。

落敬文重重哼了一声,叫上落月琦,转身走开,不理亲家舅了,大夫人尴尬地跟上。太子领人离去,荣家也赶紧撤离,不一会儿人就散光了。

落云曦也准备找个地方坐坐,齐娉婷追上来,满脸愧色:〃三小姐,对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也不要谢我。要知道,你谢我,只会致我于死地。〃说完,她飘身离去。

舱尾处,一只手臂快速将她拉了进去。

〃曦儿,你刚才怎么如此大胆?没事吧?〃端木哲俊美的面庞满是焦急,伸出修长的双手在她肩背手臂上捏了几捏,动作十分自然。

落云曦倒有些不适应了。

虽然对他有亲近感,但那也不过来自于记忆和这具身体的本能,当即轻轻避开:〃没什么事,倒是你,我都担心死了。〃

端木哲放心地笑了起来:〃我没事,我引开了那些人,后来听守在岸上的轻虹说你冲上了岸,吓我一大跳。〃

〃太后怎么会来这里?〃她问。

〃是太子。他早怀疑我在荷塘约见下属,想要一探究竟,并不知道是你。不要在意,下次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端木哲生怕她想得太多,急忙宽慰她,一面往外张了几眼。

〃那就这样吧,明天我去找你。〃落云曦嫣然一笑,五官立时生动得如一泓流动的清泉。

端木哲看在眼里,心中流过一抹甜蜜,却又不敢久呆,拉住她的手握了一握:〃我走了。〃

〃嗯。〃落云曦笑容依旧,看着他匆匆离去。

这种亲密的感觉,有如亲人一般,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让她自私一点,源着这具身体的情感,先贪图一下这样的温暖。

当日无话,在宫中用了晚膳,众宾客才离去。

到得皇宫门前时天色已黑,宽阔的汉白玉大道两旁掌起琉璃宫灯,雪亮的灯火下,各家贵客登车离开。

落敬文、大夫人带着落月琦登上第一辆马车,阿大将上午那辆马车修好后,驶到皇宫外接落云曦,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行着,刚行数百米,前头的马车突然“咯吱”一声,横梁木竟然生生折断了。

车上的三个人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往前急窜,落敬文使出千金坠,大夫人的额头径直朝车柱上撞去,“砰”的一声,起了个大包。

她不由大怒,吼道:“出什么事了?”

落月琦刚也险些摔下马车,幸亏父亲拉住了她。

她知道,若是自己有个意外,不好向皇家交代。

“老爷,夫人,马车坏了。”车夫惶恐地答道。

“马车怎么会坏?”大夫人一面揉着撞疼的额头,一面疑惑地问道。

后面,落云曦掀起车帘,笑着道:“母亲,白天你说过,今天不吉利啊,马车坏也是极正常的事。”

大夫人气得无语,落敬文眸光一沉,跨下马车,步到第二辆马车前,说道:“下来。”

落云曦轻轻跃下马车,落敬文冲大夫人招手:“过来坐这一辆。”

落云曦嘴角微勾,并不插话,由着他安排。

待大夫人和落月琦上了马车后,落敬文才对落云曦解释了一句:“你在这等吧,留几名侍卫保护你,等会儿我叫车夫来接你。”

然后,他大手一挥,阿大扬起马鞭,马车急驰而去,后面跟着的侍卫队纷纷奔跑着跟上,仅有两名侍卫留下来跟着落云曦。

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厚脸皮,凭什么她要留下来,马车却让他们坐呢?

落云曦冷冷一笑,如果不是早有准备,她是绝不会让出这辆马车的。

“轻虹,事情办妥了吗?”

黑暗中,传来轻虹含笑的声音:“主子,妥当了,只怕要不了多远,马车就会变成木头渣了。”

落云曦满意地笑了一笑:“不错,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办得好,有奖励。”

轻虹一愣:“什么奖励?”不是普通的打赏吗?

落云曦并没回答她,因为一阵清扬的马蹄声踏破夜色,从皇宫的方向驶了过来。

她眯眸望去,一辆纯黑色的马车“哒哒”地行驶过来,正停在她面前。帘缦掀起,露出中山王深遂的眼睛,他薄唇轻启:“又被抛下了?”

“是我抛下了他们。”落云曦纠正他。

“你还不上车愣着干什么?”中山王皱了皱眉头。

落云曦没动,她可不是打算跟他一路的。

中山王薄唇一抿,不见他动弹半分,一道雪白的光芒划破夜空,准确地缠住落云曦的腰,手法熟练老道,以至于一旁站着的两名侍卫措手不及,反应不过来。

落云曦眸光一沉,使出千斤坠的力道,目光冷凝向中山王。

“真是淘气。”中山王轻吐一句,身姿如燕,跃出马车,下一刻落在落云曦身旁,手中一收雪锦,将她瘦弱的身子收到了怀里。

“中山王,我不是小孩子!”落云曦听他说自己“淘气”,一股麻麻的感觉在后背升起,顿时一掌狠狠拍出,击向他的前胸。

中山王一挥雪锦,挡住她的来势,眸光泛起笑意:“不是小孩子,那么你是个女人了?”

落云曦双掌拍在柔软如云的雪锦上,如击在棉花球中,力道尽数被卸去,她大惊。她是使用软兵器的行家,只一看一触,便知道他用的这条锦锻是软兵器中的上上之选,色泽上乘,弹性极佳,手感更是好得出奇。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吗?”落云曦挑起眼角,暧昧地说了一句,右手却已变掌,迅速朝中山王颈脉切下。

中山王脸一黑,伸手挡住她,两双手一来一往,眨眼之间,竟已交手了数十招。

中山王眸中笑意加深了,这丫头,功夫还不赖,倒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

反手扼住她的玉腕,道:“本王自然知道你是不是女人,只是,你就不怕我俩的关系被别人知道吗?”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落云曦说着挣开他的手腕,一掌再次切过去,眼光却不由瞟过身后发呆的两名侍卫,

两名侍卫,有些石化,就算他们见多识广,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世人口中最最崇仰、最最神秘、最最深居简出的中山王竟然和他们府上的废物小姐过招?

揉揉眼睛,两个人都屏息静气地盯着,真是过招!因为废物三小姐竟然使出了切脉的招式!她玉腕灵巧,手掌翻转之际,现出无数重影,突然,她回头冷喝:“你们两个死人吗?”

两个侍卫一惊,所有注意力尽数回转,眼睛中闪过武者才有的精光,一左一右抢了上去。

“中山王,请手下留情!”两名侍卫拔出腰间冷剑,异口同声叫道。

落云曦露齿一笑,脆声说道:“中山王,你堂堂一个王爷,顶天立地的三尺男儿,居然和我这个弱女子过意不去,传出去只怕贻笑大方了。”

中山王右手小指微颤,反手扼紧了她的腕,嘴角扬起不在乎的笑:“贻笑大方吗?本王向来受万人敬仰,还真不知道这种滋味。”

他笑着同落云曦说话,转开眼神向那两名侍卫时,俊脸已沉得如三冬皑雪:“你们是嫌活腻了吗?好,本王成全你们,九煞——”

一听到这个名字,两名侍卫整张脸就变了色儿。

他们可知道,九煞是中山王的第一暗卫,平常不出来,只有在中山王杀人的时候会出来。

见九煞,见阎王。

九煞,有如中山王手中握着的那一柄最毒辣的武器。

再看中山王时,脸色冷沉,眸底肆意着黑云,可怖之极。

他们不禁双腿一软,“扑通”跪了下去,将头埋到最低,颤声求道:“王爷饶命!奴才们是眼睛被沙迷了,竟然认不出金佛真身,求王爷饶命!”

只因刚才男人和落云曦调笑自若,他们竟然糊涂地以为中山王和传说中的不一样,甚至还拔剑相向……真是傻了!

中山王唇角微勾,冰冷的眼光还未来得及收回,就射向落云曦:“只要你们家小姐愿意放了你,本王就不追究你们以下犯上的罪责了。”

“请三小姐饶命!”两个侍卫“砰砰砰”朝落云曦磕起头来。

“你以为别人的命我会在乎?”落云曦好笑地看向中山王。

中山王眸中的冷意已然敛去,握紧她的腕往自己这边一拉:“上马车!你真想在这寒风中站下去吗?我可告诉你,没有我的准许,后面人是不会带你的。”

落云曦无语,狠狠挖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跑过去,几步翻上了马车。

中山王走过来时,落云曦踩在横梁上,回头一字一字说道:“谁说我不坐马车了?只是,你就别坐了!”说着一扬手,掌心狠狠拍在马臀上,拍得她手都生痛生痛,马儿不负所望,长嘶一声,飞奔出去。

站在马车旁的车夫眼睁睁看着高头俊马撒开四腿,狂奔向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一连声地叫唤起来。

“行了。”中山王一抬手,“将本王的照夜玉狮子牵来。”

落云曦将马车赶得飞快,毫不理会身后的叫唤,借着月光,辨认回落府的路。

前方,一阵喧闹之声。

落云曦立即缓了马速,凝听片刻,眸光中闪过一抹讥讽。

回手挑帘,她从车厢内抱起一床淡黄色蚕丝被,大抵是中山王盖过的。说是被子,其实薄软得有如一张纸片,触手软绵光滑,质地轻盈,正适合夏天盖。

三下两下,她就用这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了起来,盘坐在车夫位上,甩开长鞭,将马速提到极致,冲着喧闹处狂飞过去。

“唉,老爷,今天真是霉运啊,居然连坏两辆马车。”大夫人立在官道旁里,望着一盘散沙似的马车木头长长叹气。

说着这个,心里就想起落云曦刚说的“今天不吉利”,还搬出她白天说过的话来,令她无地自容。

如果不是这丫头一直在宫里,她真要怀疑是落云曦做的手脚了。

正想着,一阵嘶鸣声在黑暗中清晰地响起。

“有人来了!”落敬文低语一句,竖起耳朵。

“不知道能不能带我们一程。”大夫人面露希翼。

虽然让侍卫回去借马车了,但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还没等他们看清楚来者何人时,一辆黑漆漆的马车冲出黑暗,径直朝他们撞来,这模样,倒像是马儿受了狂,发了疯!

“让开!”落敬文凄厉地叫了一声,黑马车已不要命地撞了过来。

大夫人跌倒在地,连手带脚地往官道内侧爬去,落敬文已抓着落月琦滚向另一边。

马车呼啸而过,冷风如豆子般扫在各人脸上,有如锋利的刀子割拉脸皮,生疼生疼。

从生死一刻中逃出,大夫人和落月琦都松了一大口气,遥遥相对着喘息。

落敬文则满脸疑问地看向驶过去的马车,纯黑色的马车,天夜国,不就只有一个人用吗?心,倏地往下一沉,眼前金花乱转。

他难道得罪了那人?

刚想毕,“哗”的一声,刚才那马车居然又折回来了,这一回,车前轮直接从大夫人撑在地上的那只手压了过去,毫不留情。

“啊!”尖叫连连,惊破天宇,大夫人听到自己的手腕“咔嚓”一声断了。

“母亲!”落月琦惊恐地唤了一声,身子却往官道里躲去。

那辆肇事的马车,已然跑得无影无踪了。

落敬文握紧拳头,脸色变化不定。他看到车夫位置坐着个蒙面人,披着华贵无比的天蚕丝锦被!

那是去年皇帝亲自赏给中山王的布料!

绝不会有错,真的是中山王的马车!

怒意和恐惧一齐自心底腾起,落敬文紧紧握起双拳,眉头狂跳,慌乱下忘了去安慰大夫人。

直到大夫人的啼哭声传来,他才赶紧跑了过去:“伤手了吗?”

“断了,断了!老爷,你快带我回府,给我找个大夫看一看,要不然这手腕怕是接不上去了!”大夫人的内心被断手的惧意充斥满了,一个劲地哀求着。

落敬文咬牙道:“马车还没来。奇了怪了,这一路怎么都没有马车经过呢?”

他们可并不是最后一个出宫的呀!

谢谢ym01mm的花花!天涯海角12的荷包!

72、一竿打翻一船人(精彩第三更泪求首订)

1

“老爷,那马车是——”大夫人经历过的风雨多,这会儿忍住痛问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中山王的。”落敬文的眉头紧紧拧到了一块。

他虽然是当朝太尉,却根基佬薄,哪里能和四大世族之首的君家比?何况,中山王本人更是天纵奇才,天文地理无所不知,阵法军术无所不晓,深受皇帝喜欢,百姓爱戴。战场上,神出鬼没;朝廷中,深入简出,没有任何把柄在外,手中却还牢牢握着他人的命脉。

天知道他落敬文哪里得罪了他,想想额上就开始冒汗。

别说没证据,就算参他一本,那又如何?只会加快他自己的灭亡峥。

朝中可以无落太尉,但不可能无中山王。

该死!

落云曦此刻驾着马车,心内痛快得想要放声大笑客。

就她所听来的消息,大夫人十分憎厌她,不知道欺凌过她多少次,光从提议赶她回阳城、设下沏茶阴谋就可见一斑了。

如果不是为了三姨娘,她又何必戴着这个劳什子!想着扯下天蚕丝锦被,随手扔下马车。

天蚕丝固然是宝,但自己用过,绝不能再给那男人,而那男人贴身的东西,她也不稀罕。

倒是中山王腰间缠着的雪锦,她很感兴趣,也志在必得。

“得得”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中山王并没有靠近落敬文一行人,其实刚才发生的事情,九煞已经禀报给他了。

此时,他抄小路,追上了落云曦,入目的便是马车上飘飘洒洒落下的蚕丝被。

他不由无奈一笑,纵马过去,将轻若飞羽的丝被接住。

“王爷,被子脏了,您就别拣了——”另一名暗卫血鹰赶紧提醒道。

中山王将那被子垂挂在照夜玉狮子的背上,鼻端轻嗅,似乎还残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奶香。他没再说话,打马赶上落云曦。

血鹰闭了嘴,嘴角勾起明了的笑来。

落云曦直将黑色马车驾到离落府所在的巷子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跳下马车,打算步行进去。

毕竟,这马车会被落敬文认出来。

这时,幽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用完了本王的马车,就这样丢弃了?”

落云曦回头,月光下,中山王一身紫衫坐在雪一般白净的照夜玉狮子上。

他的一头墨发被紫玉冠别在脑后,乌长的青丝柔顺地垂在肩头,精雕细琢出来的光滑脸弧,肌肤如玉莹白,如丝光滑,鼻梁高挺,薄唇如花,竟是美不自胜,只不过,那汪深潭似的凤眸幽暗一片,。

“呵呵。”落云曦干笑一声,“你是来取马车的吧?”

“不是的,准备再借你几天。”中山王骑着马过来,俯视着她,“这马车现在可是个烫手山芋啊。”

落云曦脸一红,刚才自己做的事他必是看见了。

中山王叹道:“本王这下可麻烦了,落太尉不知道要怎么在皇上面前参我一本呢。”

落云曦撇撇嘴道:“你还怕我父亲吗?这点小事,我相信你能搞得定。”她纵马的时候,就想着将这黑锅给他背。

“自然是小事。本王办事,向来原则分明,既然马车是你借去用的,本王在皇上面前也不会隐瞒。”中山王眸光深沉地盯住她,脸上却无半点说笑之意。

落云曦心中一跳,转念一想,这匹中山狼,似乎吓唬她居多,当下没再理会,转头走进深巷。

待她走远,中山王才沉声唤道:“血鹰,你将马车赶出城,九煞,你随本王去皇宫,将今夜的事情一一禀告圣上。”

九煞吓了一跳,从暗处现身:“王爷,真的要去说啊?”

据他观察,王爷对这位落三小姐似乎很不一样啊。

中山王调转马头,清冷一笑:“本王可从不兴给别人背黑锅,走!”

他健长的双腿一夹马腹,白马“嗖”一声飞了出去。

九煞和血鹰对视一眼。

这位落三小姐当真与众不同,居然纵马去踩自己的母亲,他该说她是心狠手辣呢,还是隐藏太深?

若教孝母至盛的皇帝得知此事,落三小姐哪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落云曦回到云阁,春柳和夏桃便迎了出来,慌里慌张地告诉她,四姨娘去了三姨娘那里闹事,将三院砸了个稀巴烂,连着三姨娘,将三院的人都教训了一顿。

落云曦本就是个强势的性子,一听这件事,哪里还坐得住,领着春柳夏桃匆匆赶往三院。

远远地看见三院门前的两盏红灯笼点着,长廊上挂着两个八角玲珑宫灯,院里透着灯火和人声。

走进去一看,院子里却是一片狼籍。

三姨娘坐在石凳上垂泪,宋嬷嬷和两个年纪不大的丫环在一旁劝着。听到脚步声,她们紧张地看过来。

“三小姐回来了!”宋嬤嬷惊喜地站了起来。

“啪!”三姨娘一掌击在石桌上,泪痕交加的脸上却有着说不出的严厉,“是谁告诉的三小姐?”

宋嬷嬷大惊失色,跪了下去:“姨娘,夏桃姑娘刚才过来了,她看见了,老奴一时劝着您,忘记叮嘱她别说出去。”

三姨娘脸色难看。

落云曦却轻轻一笑:“娘,我又没惹你,摆着一幅脸色给谁看呢?”

三姨娘看到她时本就有些欢喜,只是想到今儿这事若被她知晓了,她心里必是比自己还要难受。可想想,今天不说,还能瞒几天呢?

落云曦暗想,三姨娘院里出事,夏桃就这么巧出现在这里吗?看样子,她背后的人并不是梁叶秋,而是落府的。

落月琦吗?不可能,落月琦还没回来呢!

难道是……

她一抬脸,便看到三姨娘红肿的脸颊,怒从心头起,从怀里取出当日端木哲送她的清凉粉,道:“娘,坐下来,我为你上些药。”

清凉粉的效果很不一般,涂在脸上十分舒服。三姨娘轻声问:“曦儿今天进宫可乖?”

落云曦额头黑线,怎么三姨娘待她就像中山王似的,将她当作孩子?

她没多想,自己才13岁,在亲生母亲面前本就是个孩子。

简略地回答一句,她直奔主题:“四姨娘过来砸院子了?”

三姨娘叹道:“也没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反正院里的东西老爷都会补过来。”

落云曦心中酸涩,她知道三姨娘一直在府里唯唯喏喏,做低伏小,遇到这事也都忍气吞声,所以落敬文待她还不算薄情,只是因为有她这个废物女儿,态度也就好不到哪儿去。

“是为了落冰玲的事?”她肯定地说道。

自己推了她女儿下马车,这口气,好强的四姨娘肯定咽不下去。

三姨娘脸现惊疑:“曦儿,真的是你推她女儿的?”

落云曦微笑,将装清凉粉的小匣子递到她手上,站起身道:“不管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春柳,把东西拿过来。”

春柳个头不高,苹果脸,浓眉大眼,脾气有些急燥,但却是忠心一片,落云曦还是比较信任她的。

春柳捧过一个包袱,落云曦并没接,而是目光凌厉地环顾四周,院子里,除了她和四姨娘外,还有宋嬷嬷、四个丫环、春柳和夏桃几个人。

她眸光冰冷中带着一丝肃杀,这些人被她看得毛骨耸然。

“打开!”她低声吩咐。

春柳打开蓝布包的四角,里面赫然是一只映着春色朝阳的长嘴插梅玉瓶,色泽圆润,一看便不是凡品。

“这是皇上为我压惊时赐下的御品。”落云曦一解释,院里诸人脸现疑惑,包括三姨娘。

春柳感觉自己都快托不住了,突然,落云曦一掌拍来,她吓得尖叫一声,正要将瓶子抱住,落云曦已一掌将御制的上好梅瓶拍飞出去,“啪”地一声,梅瓶跌落至地,立即摔得粉碎,瓷片四溅。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众人惊恐地盯着地上的梅瓶碎片,身子发寒。

御品啊!打碎御品,这可是抄九族的罪名!抄九族啊!

“曦,曦儿……”三姨娘的舌头直打颤,见了鬼似地看着她,“你怎么能,怎么能……”

夏桃见状,吃惊半晌后正要往院外走,一只手,冷不防揪住她的衣领:“夏桃,你这是想去哪呢?”

冷冰冰的声音有着让人后背生寒的凉意。

夏桃低下了头。

落云曦松开手,没再说她什么,冷厉的目光如箭般扫过每个人的脸庞,缓慢地扫过,让人压力立增。她这才声色俱厉道:“今天在这院子里看到的一切都给我烂到肚子里去!否则,有如此玉!”

她拾起一块碎玉,右手掌心托住,突然就五指合拢,深深握紧了碎玉。

鲜血,顿时沿着她的五指流下。

“曦儿!”三姨娘有如受了刺激般尖叫一声飞了过来,“你疯了?”

落云曦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在前世训练,这还只是小菜。

她张开手,宋嬷嬷和夏桃看得最清楚,那块碎玉,已经被捏成了粉末。

“嘶——”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落云曦眉目淡然,声音却有着令人不容忽视的威严:“当然,你若觉得你的脖子比这瓷玉还要坚硬,那你就尽管试试。”她能猜到,三院里不少丫环都该是其他院的眼线,这是女人在宅斗中最爱做的事情。

三姨娘眼光陌生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真是她的曦儿吗?

那个才华出众,却如她一般懦弱的曦儿?

可是,不像啊!

每个人都有着她这样的想法,尤其是一脸呆怔的春柳和夏桃。

落云曦嘴角浮起笑意,接过三姨娘手中的方帕,将梅瓶的瓷片一一包裹起来,笑道:“姨娘,今天四姨娘可真是不小心啊!皇上赏女儿的梅瓶,还没有在姨娘的屋子里摆上一天,就被四姨娘砸碎了。唉,怕我们整个落府都要被幼稚的四姨娘拖累了。”

她叫的是“姨娘”,严肃场合的称呼,所以这话听起来便显得十分郑重。

她自顾自地说着,其他人木呆呆地听着,直到咀嚼出她话中的含义时,个个浑身发冷。

好毒的计策!毒就毒在她敢砸了御赐的圣品污陷他人!

圣品啊,一旦消息泄出,这可是抄九族的罪名,连三小姐也逃不了,她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了吗?

这还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三小姐吗?

根本不是啊,是魔鬼!

落云曦眼角划过讥讽的笑,她知道,面前的这些奴才都贪生怕死,是不会说出去的。而对她来说,这落府的生死与她何干?真的抄九族了,她背个包就带着三姨娘离开。

凭她多年在国际黑白两道混的本事,带个人走还不是小事?

但别人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啊,硬是把“冷血无情”四个字冠在她头上。

“姨娘好好休息吧,闲人就别来打搅了。”说完,她冷冷睨了院中所有人一眼,众人本能地低下了头。

落云曦刚想带人离开,一名小厮跑了进来。

院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才稍有缓解。

“三姨娘,咦,你们都在,三小姐也在啊。”小厮略吃一惊。

“什么事?”落云曦淡淡问。

小厮多看了她一眼,其他人心中暗道,你大概还不知道三小姐现在的厉害之处吧?

小厮赶紧说道:“刚才四姨娘在回院的路上,被人打了几十巴掌,两边脸颊都高高地肿了起来。”

“又被人打了?”三姨娘紧张起来。

“她被人打过吗?”落云曦顺口问道,突然一怔,这话,她不应该问的,现在,她可是落云曦!

三姨娘却不意外,低声道:“你这几年在阳城自是不知道这事。一年前,她有来找过我一次麻烦,也在回院的路上被人打了十几巴掌,老爷搜了几天,都没搜到刺客,怎么这次又……”

“哦,这么巧?”落云曦惊异道。

两次都是在挑衅三院后被人打了,她可不信是单纯的巧合。

难道,有人在暗中为三姨娘报仇?难道会是端木哲派的暗卫之流?

三姨娘也一头雾水,问不出所以然,落云曦便告辞回云阁,暗暗将轻虹留下保护三姨娘。

轻虹见识过落云曦与中山王的对招,知道她的身手绝不在自己之下,默不作声地留在三院,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落云曦感觉有些累,回云阁后,唤春柳打水来沐浴,春柳心疼地问她的手伤,虽然小姐变了,但还是她的小姐。

落云曦笑了笑,宽慰她几句,洗了澡,上床入睡了。夏桃在自己住的偏房内来来回回地走动,脸现焦急,可一想到落云曦冷冰冰的神情,杀人不见血的眼光,她就感觉浑身冷寒,最终,没有出房,她哪也没去。

落云曦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院中有动静,不禁爬起来问:“什么事?”

春柳胆怯的声音传来:“老爷回来了,大夫人受了伤,要小姐们都去正院看望。”

“这么晚去看她?搞什么飞机!”落云曦骂了一声。

春柳没听懂,又问:“需要奴婢服侍小姐起来吗?”

落云曦拒绝了:“不了,我自己起来。”去正院,只是担心三姨娘会被为难。

正院是落敬文和大夫人住的地方,此刻灯火通明,府里请了个大夫在给大夫人接手骨,落飞颖含忧带泪地坐在床尾,她自己的手腕才断裂不久,又轮到她娘了,而且也是人为,心中着实愤怒。

看到三姨娘脸上的伤,落敬文皱了皱眉头,猜到出几分事实来,干脆当作没看见。

不一会儿,四姨娘哭哭啼啼地进来了,看到她的模样,落敬文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了?”

落云曦也感到可笑。

四姨娘两边脸颊肿得很厉害,青红不一的,加上一对红肿的大眼睛,十分难看,她哭着将事情说了。后头跟上来的落冰玲头缠绷带,也哭得要断肠。

从大夫人到落飞颖,从三姨娘到四姨娘,从落冰玲到脖颈带伤的落月琦,落敬文看到的是一屋子的重伤户,憋了许久的烦燥情绪一触即发,他大声吼道:“你们怎么就不省省心啊?看看自己一个个整成什么样子,给落家长脸吗?啊?从明天起,没有事,谁都不许出自己的院子!”

三姨娘、四姨娘还好说,大夫人气得眼泪汪汪的。

她怎么不省心了?人家驾着马车撞她,又不是她请人家来撞的。分明是她先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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