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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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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曦站在暗处,并没露面,只是让无肠出面,而她,则等在两人的必经路上,略施手脚,落飞颖与荣绿便栽了个大跟头,摔得脸青鼻子肿的,却连怎么摔的都不知道,只知有人在捣鬼,却不知是谁,一路哭跑回了大殿。
“曦儿,真淘气。”草丛间,传来男人抑不住的宠溺的笑声。
落云曦刚收回雪锦,听得这个声音,心尖微颤,侧对看去。
君澜风负手弯腰,自花丛后走出来,眼睛笑成了星星。
“你怎么跟着来了?”落云曦不由惊讶。
“你来了,我就来了。”君澜风回答得理所当然。
落云曦心中一甜,咬住唇,问他:“你下月要去和月了?”
“嗯,友谊赛很精彩,难得一见,你没去过和月吧?正好这次跟我去玩玩。”君澜风微微笑着,早将此事算计好了。
落云曦点头。
而此时,外面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御林军说话的声音:“人还没走远,看看谁胆子这么大!”
说话声中夹杂着落飞颖忍痛的声音:“我看到白色的光影,是软鞭之类的武器,只怕是刺客。”
落云曦心中冷笑,刺客?若是刺客,你还有命在?
190、刺杀
落云曦脸色一沉,朝说话的方向看去,隔着长草,见不到人,但声音却是往他们这边的。
君澜风薄唇轻勾,并无离去之意,却一伸手,将女子揽进了怀里。
落云曦毫无防备,膝盖一冲,便扑倒在君澜风怀里,她赶紧伸手去抓他的肩衣,抬头,慌乱中窘迫地看了他一眼。
君澜风却无比愉悦,曦儿这眼神和表情好不可爱!
而此时,脚步声已经过来了,伴随着拨弄草丛的声响,落云曦顾不上其它,头一低,便将整张脸没进君澜风的怀里,希翼别被认出来,可她瞬间想到,自己这一身浅红色长裙可是完全暴露在外的樯!
这些御林军只要用脑子一想,还会不知道是她落云曦吗?
想到这,她不免叫苦,可君澜风却完全没事人一样,紧紧揽住她的腰,下巴顶在她的秀发之上,轻轻嗅着,淡淡的清香飘来,他很是享受。
“这里有人!”当先的御林军瞧见人影,立刻喝道劲。
君澜风侧过头,脸色已经转为冷漠,冰冷地盯住来人。
今晚月光大好,御林军看得清清楚楚,那张刻着坚毅五官的脸庞散发着千军万马难及的杀意,只消淡漠的一眼,便叫人后背发寒,那不是别人,正是万军首领中山王!
他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一时发懵,站着忘记动。
后面几位御林军已经围过来了,也将这一幕看得清楚,他们吓得脸色发白,嘴唇蠕动了几下,说不出话,转身,拔脚就逃,生怕自己的长相被中山王看到了。
第一位御林军这才反应过来,脸如死灰,他知道,自己是怎么也逃不过去了,便双腿一弯,跪倒在地,颤声解释:“属下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君澜风薄唇轻启,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只有死人,才不会说漏嘴。”
御林军听得这话,绝望得匍匐在地,声音急促:“求王爷饶命!饶命!属下绝不会说出去,如果说出去,全家不得好死!”
落云曦微微偏过眼睛,看到御林军崩溃的模样,不由想到与君澜风初识时,他曾挖过一个人的眼睛,皇宫里果然是危机四伏。
君澜风沉默半晌,悠闲地吻了几口落云曦的额头,才说道:“好了,你下去吧!”
御林军突然听到中山王改口,心情从绝望的谷底“哗啦”一下升上来了,惊喜得声音完全走了调:“多谢王爷,王爷千岁!”
他正要离去,君澜风低唤一声:“等等!”
御林军的心又立刻提了起来,低下头问:“王爷还有何吩咐?”
“将外面那女人赶走,本王不想见到她!”君澜风沉声吩咐,他指的自然是落飞颖了。
御林军精神一振,响亮地答道:“是!”
直到他离开,落云曦才将脸抬起来,猛然呼吸了一大口,才觉心胸为之一阔。
“他们不会说出去的。”君澜风的嘴角扬起温暖的笑意,看着落云曦的双眼,轻声说道。
落云曦郑重地说道:“被你这样一吓,不可能敢说的。”
君澜风双手托住她的脸颊,迫使她看着自己,皱眉问:“我很可怕吗?不少人都怕我。”
落云曦望着他深结的五官,说道:“还记得去年有人撞见你和我在一起,你让九煞惩罚他的事情了吗?”
君澜风思忖片刻,点了点头。
“坏人固然可恶,可那人,只是运气不好,平白无故地撞见了而已,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你那样做,委实过于残忍了些,旁人怎么会不怕你?”落云曦淡淡说道。
君澜风感觉到了她语气的不悦,低声承诺:“曦儿不喜欢,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嗯。”落云曦这才点点头。
君澜风“嗯”了一声,想到昨夜睡得极熟,不由心动地问她:“今晚,我去你那好不好?”一个人实在是太过无聊了。
落云曦被他这么直白的话说得脸一红,娇斥道:“不行!你可别胡来!”
甩了他的手,快步朝金华殿而去。
“曦儿,别,我只是问问。”君澜风心头万分郁闷,唉,好想夜夜拥着曦儿入睡,看来,自己还要继续受孤独的折磨了。
不过,等他们之间的感情完全定下来后,他一定要日夜搂着她不放,补个足。
话说那名御林军出了草丛后径直喊落飞颖离开,落飞颖站在树下,见进去的几人都脸色苍白地逃了出来,前头几位更是像没看见她一样,风一般地奔离了。
她正犹豫,被这御林军一叫,立刻也提裙跟着他往金华殿跑去,一面跑一面问:“里面有什么古怪吗?”
御林军摇头:“不知!”
任落飞颖怎么问,他也不说。
等到了金华殿,他才有空细想刚才的事情,那名被中山王亲密地揽在怀里的女人穿了一袭浅红色的长裙,身姿窈窕纤细,他只记得这么一点,其余的不敢细看。
可是,仅此一点,便能推断出那女子的身份了!
他本不想去推断是谁,可是,有些事情,越好奇,越想弄明白,何况,这件事很容易便知道结果。
今天晚上来参加宴会的贵妇千金穿着皆有自己的特色,唯独穿了一身纯色红裙的女子,只有那被传为废物三小姐、如今又是神医九云的落云曦了!
因为她被皇帝钦点为太医院的院正,所以每个人对她的注意格外多了些。御林军越想越惊恐,那真的就是落三小姐!
在殿中一扫,果然,落三小姐并不在殿里。
御林军觉得手心流汗,天啊,实在不敢想象,一向清高冷漠的中山王居然也会与未婚妻以外的女子如此暧昧!而这位女子,竟然是从前被宫中所有人不屑的落家废物!
不得不说,这名废物的变化委实太快,可是,众人的接受却没有那么快,在他们心里,落云曦是废物的事情恍如昨天,根深蒂固。
突然间,这名人们心中的废物与堂堂中山王联系到了一起,任谁都会震惊。
宫宴很快就结束了,落飞颖与荣绿虽然摔得很厉害,鼻青腿肿的,但也查不出原因,落敬文与荣侍郎只好带着女儿回家。
落云曦与代文娟坐了后面一顶马车离宫而去。
车帘掩下,不大的马车内极是昏暗,两人累极,也不说话,各自闭目养神。
突然间,一阵冷风吹来,车帘掀开一块布角。落云曦立时睁开眼睛,戒备地看过去。
“不介意本王上来一坐吧?”君澜风高大的身姿在帘前一晃,已经挤了进来。
落云曦眉头一皱,代文娟则是直接傻了眼。
车帘再一次合上,她只在刚才挑起的瞬间看到那张俊朗的脸庞,那是离她们生活很远的脸庞,在平时只可远观,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看过,不免很是紧张。
“曦儿,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陪你坐这,要么你陪我坐君府的马车。”中山王透过黑暗,直接锁定女子的脸容,沉声说道。
落云曦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强横霸道起来,正欲发作,耳边却传来极低的几个字。
她一怔,点头道:“我随你去那边吧。”
她冲代文娟不好意思地一笑,代文娟极通情达理地说道:“表姐,你去吧,慢一些。”
她可不想和中山王坐在一起,压力太大了。
君澜风伸手揽住落云曦的腰,身姿径直飞了出去。
代文娟极是羡慕,中山王待表姐真好!
她正感叹,无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代小姐,我来驾车。”
代文娟一怔,掀开车帘,看见无肠坐在车夫位上,原来的车夫已经不见了,她很不解:“你的身份,怎么能驾车呢?”
无肠无谓地轻笑:“能为小姐服务,是我的福气。”
代文娟脸又是一红,看着男人健硕的背影,心跳加快,连忙放下车帘,低声回道:“那谢谢无肠大人了。”
落云曦坐到君澜风的黑色马车内,感觉便是一变。
代家马车很普通,空间小,硬板上垫了一层旧被褥,坐起来怎么也没有这辆马车的绒布丝绸的宽毯舒服啊,简直就能在上面睡觉打滚了。
她懒懒往上一靠,跷起脚问:“刺客是骷髅军团的?”
君澜风往常时候最不喜欢旁人坐没坐相,可不知为何,看着落云曦做这样的动作,只觉得赏心悦目,怎么看怎么舒服、优雅,当即伸手,握住她的小腿,轻轻拉到自己的大腿上架着,嘴里答道:“不是,是落子续。”
“他?”落云曦一怔,扬起眉头。
“嗯。”君澜风低低应了一声,大手轻轻将她的裙摆抚平。
落云曦听说了,落子续的病已然大好,但学院是回不去了,落敬文索性为他请了一位名师在家中教授,这一年都在夜都交结朋友,为以后的官场生涯铺平道路。
只不过,他居然又会对自己下手……
“又是落飞颖吗?”落云曦嫌恶地问,她已经不想再忍受这个女人了,以前是不屑,现在,她不介意毁去她。
“就算不是她,落子续对你下手也是为了她。”君澜风分析道,“他眼里,落飞颖是妹妹,是他以后的依靠,所以,他要为她扫去一切障碍。而你,与六皇子的过往,他必是从落飞颖那得知了。”
落云曦撇了撇嘴道:“呵,他的哥哥做得太称职了!”
简直不是一般地称职,在他眼里,只有落飞颖是妹妹……
君澜风温柔一笑道:“曦儿虽然没有哥哥,可有我。别怕,你舅舅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上一次的教训,他还没吃够的话,就让他再好好承受一次!”
落云曦轻笑:“谁说我没有哥哥?端木离是我师哥!”
听到“端木离”的名字,君澜风脸色微沉,很是不好看,道:“他是你师兄么,未必称职。”
落云曦心头不太舒服:“我可只有一个哥哥,你可别随意抵毁!”
君澜风相当无奈地望着她。
落云曦眼角一挑,忽然笑道:“要不然,你做我哥哥也行。”
“我……”君澜风的脸彻底黑了下去,嘴角轻抽,“不行!”
“小气鬼!”落云曦偏过脸。
君澜风将脑袋凑过去,薄唇紧抿:“哼,不做你哥哥,我要做你以后的夫君!”
落云曦的脸一热,骂道:“不要脸!”
君澜风笑出声,将脸贴在她脸颊上,两人倚靠着车壁,姿势十分甜蜜,静静的马车内,只听得到两人飞快的心跳声。
落云曦轻咳一声,右手绞起车帘,往外瞄去,低声问:“那边不会有事?”
“自然不会,所有的暗卫都去那边了,你过来,没人注意到。”
落云曦换马车的地点在皇宫外不远,杀手不可能埋伏在那里的。
“那我们等会儿从后包抄?”落云曦又问,她一侧脸,脸颊触碰到男人滚烫的唇,声音一怔。
君澜风忍不住倾下头,在她的脸颊上连连亲吻,不舍得松口,断断续续地说道:“嗯……我们去找落……落子续。”
落云曦的心思乱了,脸热得像火炉,低声道:“别。”
轻吟的声音突然变得极是娇媚甜美。
君澜风心旌摇摇,趁势将她的嘴含住,轻轻吮吸着。
落云曦想要说话,却成了模糊不清的呻吟,腰肢被男人的大手稳稳托起,靠在他的手臂上,承受着他浅浅宠爱的轻吻,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只怕教赶车的暗卫听见,羞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直到,君澜风松了口,一双幽遂的凤眸凝望着她,洋溢着满足。
“应是快到了。”他的声音低沉嘶哑,透着性感的魅惑。
落云曦努力回复心神,掀开车帘,问道:“什么地方?”
“老巷。”君澜风简洁地答道,“我们出去!”
他朝车外打了声招呼,揽住落云曦直飞出去,脚尖在车横梁上点了几下,两人便飞上了矮房的瓦檐。
落地无声,马车随之赶走,其间并无停歇,有如一辆马车从这里正常经过一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君澜风与落云曦飞上屋顶,动作更是轻灵快速,两人趴在檐上,默不作声。
过了好一会儿,前头有马车的车铃声响起,忽然停住,传来惊呼之声与动手搏斗的声响。
落云曦担忧地想要过去看,君澜风止住她,低声在她耳边道:“一群小角色,血狼完全解决得了,何况九煞也在那边。”
听他这么说,落云曦的心才略略一定。
这时,一辆青木马车自巷子另一头驶了出来,落云曦侧头瞧去。
车帘露了一道缝隙,冷风吹过,里头的人急拉住帘角,掩了起来。
“是落子续。”落云曦低声说道。
虽然只是一瞬间,极好的夜视能力还是令她看得清清楚楚。
“他来观战吗?”君澜风冷笑。
“来得好,我们去会会他。”
“好!”
君澜风答完,后脚跟在檐上一着力,已抱着落云曦跃了下去。
“什么人?”马车前两名侍卫惊问,双双拔出长剑。
不见君澜风动手,一根雪锦已从他腰间飞出,径直勒住两名侍卫的脖颈,快如闪电,两人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软软地从车梁上跌落至地。
马车已行了过来,落云曦右腕一挥,一根银针笔直地插在马蹄之上,棕马悲鸣一声,屈膝于地。
马车中的人一时收不住力道,冲到了车门处,落子续及时扶住车柱,从车内钻了出来,身手倒也敏捷。
“落云曦!”他一眼看到落云曦,惊得不轻,原本以为遇到刺客的恐惧之色立刻退去,不敢相信地叫道。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落云曦浅笑,“是不是觉得,应该在那边见到我?”
她信手一指巷子外两百米的地方,激战之声不绝于耳。
“而且,看到的是不是我横尸地面?”她讥嘲地问。
落子续没答,眼神转到她身边的男人脸上,这不看则已,一看大惊失色,忍不住退了两步,不敢确定地唤道:“中山王?”
191、无题无题无题
月光下,君澜风的脸庞刚硬有棱,深遂好看的凤眸如一汪冰冷的秋潭,薄唇紧抿,直直地盯住他看。
落子续怕自己眼花,赶紧抬起衣袖,使劲擦了擦眼睛,再看过去,果然,还是那张清冷的脸庞,不是中山王是谁?
落云曦抱住肩,好整以瑕地望着他,说道:“大哥,你对我可真是下了不少苦心啊!”
落子续的心神为之一敛,眼光瞟了瞟她,又看看君澜风,惊疑不定,不敢作声。
“看来,去年的教训你还没尝够!”君澜风一字一字吐道,眼光中闪烁着寒意榛。
落子续微愣,似乎不解他的意思。
君澜风好意提醒他:“不错,赶你出学院的事是本王做的。”
听得此言,落子续惊吓之下,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扶住车梁,惊骇失声:“是你?抑”
他如何也不会想到,竟然是中山王出手!
那个生性冷漠,血溅沙场的大将军,那个世家名门的天之骄子,竟然会插手他的事情!这是他绝对想不到的!
君澜风再一次承认道:“你胆敢对曦儿动手,起的还是那样龌龊的手法,本王留你一条命,也完全是不想脏了手!”
他说得字字发凉,落子续听在耳里,后背发凉。
是的,如果眼前这男人想要自己死,那岂不是一件极容易的事?他看了眼落云曦,颤声问:“今天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问了后又觉得这是废话,以这男人的手腕,还会有什么事能逃出他的眼力呢?想着,落子续心灰气冷地拉下脸。
“原本,这一次去和月也有你的名字,你在学院习过武吧?”君澜风的声音低了几分,“不过,你被取消了!从今后,给本王老老实实地呆在落府,否则,你可以提前向阎王爷报道了!”
落子续心惊肉跳,他知道,中山王说这番话的意思便是直接毁去他的前程。
原本此次去和月,他的本事并非很强,而是托了父亲找人,做点手脚,能在这次友谊赛中出出风头,回天夜后,便能受到皇帝的重用。
而君澜风的话,给他浇上一盆彻彻底底的冷水,而且,他的将来,一瞬间,无比黑暗。
“是。”虚弱无力的声音缓缓吐出,落子续失魂落魄地问,“王爷是为了落云曦的事如此迁怒于我吗?”
他的态度仍极其恭敬,自己的小命可是捏在中山王手里。
“你问得太多了!”君澜风冷嗖嗖说道。
落子续赶紧低下头,苦笑一声,天眩地转,一股腥甜冲涌上来,他眼前一黑,终于瘫倒了下去。
完了,他完了!
悲哀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顺着眼角汹涌而出,他昏迷了过去。
君澜风与落云曦不再顾这头,而是去接应九煞等人,那边进行得十分顺利,无一人伤亡。
一夜无话,第二天,落云曦睡了个懒觉,迷迷糊糊中,听得周围传来声响,她倏然睁开眼,警觉地四望。
床前不远处,一袭白衣的端木离愕然一笑:“师妹,你这么灵敏,能睡得好吗?”
见是他,落云曦心头一松,拢着被子坐起来,道:“师兄,这么早?”
“早?不早啦!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小懒虫?今天我可要去晨楼哦,你去不去?”
落云曦一听到“晨楼”二字,精神立刻一振,脑海中划过幽儿那双惊慌的眼睛,红唇轻抿,这个叛徒,越早处理掉越好!
“好!你出去等我下。”落云曦一面说,一面跃下床换衣。
等她梳冼完毕,端木离提着她最爱吃的小笼进来了,将食盒打开,八个亮晶晶的汤包诱人食欲,冒着热气。
落云曦嘴馋极了,用手拈了一个就往嘴里送。
“慢一些!”端木离赶紧提醒她,眼睛却笑得眯了起来。
“还是师哥对我好。”落云曦感叹道。
端木离循着她的话问:“那谁对你不好了?”
落云曦扳了扳手指,认真地道:“多着呢!”
“那嫁给师哥好不好?”端木离的神情也透着无比严肃,玩笑之声已然不见。
落云曦惊讶地抬起头,触碰到的却是端木离那双极美极幽的桃花目,长睫微曲,眼眸深遂,正含着某种光亮凝望着她。
“我们在一起,师父表面不同意,其实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端木离低低说道。
落云曦怔了会儿,为难地说道:“师兄,我当你是哥哥……”
“师兄师妹,原就是天生一对,谁会在意这个?”端木离微微一笑,如瓷的肌容俊美无匹。
“师兄,我们不谈这个,我饿了。”落云曦岔开他的话题,拿起筷子夹汤包吃。
端木离没有坚持,只是一直看着她,眼光温柔得能滴出水。
用完早膳,两人共骑赤血飞驰向晨楼,一路寂然。
落云曦戴了张普通的人皮面具,换了男装,雪白衣衫纷飞,长发纷飞,俊脸如玉,一副翩翩俏公子的模样。面容不及端木离的俊美,却清秀干净,双眸更是神采煜煜。
一进晨楼,便有不少人注意到她,只因她与晨楼的主人二皇子走在一起。
端木离带她在晨楼细细逛起来。
上一次来这里是晚上,灯光耀眼,人声嘈杂,落云曦并没有看得很清楚,今天,她却留了十二分意,每一处地方,都试图去回忆。
飘渺的记忆里,晨楼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如大师手中的笔墨,一点一点在画布上呈现出来。
落云曦行得极慢,脸色凝重。
这里的每一处建筑,都是她亲手绘的图纸;每一棵苍天大树,都是她亲自移栽而来;每一块鹅卵石,她都曾一一踩过;甚至于每一个碰到的人,都那样熟悉,似乎曾经都曾笑脸相迎。
关于人的记忆,总是那样模糊。
那些人的笑脸,在脑海里越来越狰狞,渐渐的化成一张张恶鬼面容,张牙五爪地向她扑来……
落云曦赶紧停步,甩了甩脑袋。
“怎么了?”端木离十分体贴地问,满眼关切。
“没事。”落云曦深呼吸了一口,笑道,“走吧。”
这些,都是从前那孩子的记忆。她已经知道了他们对她的背叛,脑海内凶恶的幻象,只是心中的恨意所化。
逛完晨楼,端木离取了历年的帐本给她看,并说了晨楼目前的大致情况。
落云曦认真听他说话,时不时翻翻帐本,不觉便到午时了。
端木离提到吃饭,落云曦笑道:“你第一个引见我的是楼里的管事钱妈,这顿饭不如将她叫上,我也好咨询咨询楼里的事情。”
端木离同意,叫来钱妈。
钱妈此时正在莺莺的房间内,莺莺,也就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幽儿,正与她低声说话。
“你说,二皇子突然找了这么个人来是什么意思?”幽儿警戒地问。
钱妈摇头:“不知,但见他们二人关系密切,二皇子该不会真要转让晨楼吧?”
“不可能!”幽儿果断摇头,“晨楼,他会放弃么?”
这里,可是曾为他立了不少功,也还有极大的利用价值。
何况,她对他的心意,他如何不明白?自己永远都不会背叛他,他何以要放弃自己呢?
幽儿想到这,目光清冷,他竟对这新来的少年与众不同吗?心中一股浓浓的吃味。
外面响起敲门声,小碧叫道:“钱妈,二皇子请你过去用膳。”
钱妈一怔,连忙答应。
“等等!”幽儿右腕一翻,从袖内带出一个小纸包,压低声音,冷冷道:“这是七寸红,你等会儿找机会给他服下!”
不用说出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我尽力!”钱妈脸罩阴云。
二皇子可是个用毒高手!一旦被他发现端倪,自己的下场显而易见。
钱妈挪着小步来到二楼特定的包厢,进来问安,一眼便注意到落云曦。
少年悠然自得地坐在窗前,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楼下大厅,听得声音,她转过了头,露出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
不知为何,钱妈心间一跳。
“钱妈,坐吧。”端木离随意一指对面的梨木椅,又含笑看了眼落云曦,解释道,“这位凤少爷以后就是楼里的老板,生意上的事情,都听她的。”
钱妈何等精明,一听“生意上的事情”几个字,便知道二皇子并没有透露晨楼内部的事,也不说破,恭敬地答应着。
落云曦压低声音,沉声开口:“钱妈,以后多多指教了,这杯水酒,我敬你!”
她端起一只酒杯,递了过来。
钱妈受宠若惊地将面前斟满的酒盏端起,左手在桌下动了一动,有些犹豫,端木离洞察的眼光射来,她立刻打消了想法,双手捧起酒盏,与落云曦干了一杯。
落云曦问了些楼里的简单事谊,钱妈一一答了,有些心神不宁。
后来,见端木离吃着饭,并没有十分注意这边,胆子又大了一些,索性举起酒壶,笑道:“凤少爷,奴婢敬你一杯,替你斟上。”
落云曦并没有拒绝她的热情,含笑看着她给自己斟满酒,眼光随意扫过她轻颤的五指,心中暗道,果然是老江湖!
她不动声色,举杯,与钱妈碰了个响杯,才收回酒盏,仰头去饮。
落云曦并没喝下酒,而是将酒倒进袖内,那里有早先准备好的棉花球。
眼光越过透明的酒盏,看到钱妈脸色一松,她唇角微扬,一抹诡异的笑绽放开来。
她冲端木离问道:“有一种毒药应该怎么解?”
端木离听她突然说起这个,很是好奇地问:“什么毒?”
“七寸红。”落云曦幽幽说道。
对面的钱妈腿一软,眼一黑,险些晕厥过去,巨大的恐惧猛然袭上,她惊恐地盯住落云曦,转瞬,怕引起端木离注意,慌忙低下脸。
不可能!她居然发现了!
钱妈心中敲起警钟,委实不敢相信!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比二皇子还要严格!一餐饭很快用完了,钱妈飞快地跑回幽儿那报告成果。
幽儿很是高兴,赏了她一些银子。
钱妈自回房间,刚想午睡,一道黑影自梁上飘下。
“谁?”钱妈声音一沉,右手拔出一支匕首,手法老练之极。
无肠蒙了面,变声说道:“你体内中了藏花散,如果想活命,别告诉任何人,今晚三更去想南城代府后门!”
他受了落云曦吩咐,说完便飞速离开,踌躇了下,仍是闪出晨楼,笔直朝中山王府疾奔而去。
这事,是时候告诉王爷了。
钱妈唬得魂飞魄散,藏花散?那可是域外的一种奇毒,毒发时长,潜得又深,但一旦发作,整个人有如放在火中煎烤一样受罪,活活脱皮化血死去。
她有些不信,想去问幽儿,可最终止了步。
南城代府,那可不是某个人现在的落脚之地?
别看她们现在已经不听那个人的号令了,然而,那人的下落她们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想到那女人下毒的本事,钱妈的后背一阵寒意。
三更更鼓三更灯,代府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落云曦打发了所有人,站在墙根,望着远处捱步而来、谨慎地一步三回头的钱妈,缓缓行出树荫。
“钱妈,好久不见了。”她换回女装,露出真容,其实,也不过是另外一张人皮面具罢了!只不过,这张人皮面具,正是往日落云曦的“脸”。
钱妈早有心理准备,可乍然与她面对面,还是忍不住哆嗦一下,双腿一屈,跪倒在地。
“小姐!”她颤声唤道。
此时,不远处的屋顶上,一双亮堂的眼睛疑惑地盯着这边。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君澜风剑眉轻拧,思忖片刻,还是趴伏着没动,即使,他知道,很快,自己就要获悉一桩秘密。
“钱妈,还记得我这个小姐吗?”落云曦抬步行至她面前,笑声很冷。
钱妈语气坚定:“不会忘记!小姐永远是我们的主子!”
落云曦讥讽地笑起来:“主子?呵呵,大抵你也知道自己身中剧毒了,好听的话一筐一筐尽情地说,反正不要钱。”
钱妈羞愧地低下头,说道:“小姐,我们都是被幽儿骗了的,她说你为了六皇子根本不惜我们的生命,只要对六皇子有益,什么样的危险都让我们去冒。还说,当初你之所以救济我们大院,就是想利用我们去给你卖命!”
她这话说的是实话。“幽儿几次不顾自己的性命,解救我们于水火,大家都感激她!”不知是月色太好,还是见到落云曦,她的感慨太深,这些话并没有打草稿,便如倒豆豆一般倒了出来,“后来,幽儿说因她违背了您的意思,您要杀她,我们不忍,一起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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