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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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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

看端木离脸上并无玩笑之意,这些暗卫神情一凛,惊慌之下立刻向落云曦赔礼道歉:“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落云曦淡淡一笑:“无碍。”她转头,惊讶地问:“这店,是你的?”

端木离点头,坐到桌边,命人沏来香茶,端给落云曦压惊,懒散地问:“你要托店?”

“有这个想法!”

“做什么?”

落云曦弯唇:“做生意,至于是什么生意,以后你就会知道。”

端木离笑了一笑道:“这酒楼是我去年盘下来的,既然你想要,那便给你就是,京城中不缺好地段。”

“多少银子?”落云曦问。

“你说呢?”端木离反问她。

“打个八折吧,原来是三千两,现在给我两千四,反正你也亏不了多少。”落云曦勾唇一笑。

端木离脸色微沉:“谈钱伤感情!”

落云曦笑容微敛,她知道端木离的意思,送给她,可是,他送,她却不能要。

她要这座酒楼,是想改成青楼,用来打击晨楼的,而晨楼,现今正是端木离的所有。

“如果你觉得两千四不行,我再加。”落云曦淡淡说道,“虽然谈钱伤感情,但还有句话叫亲兄弟,明算帐。”

端木离剑眉蹙起,还想说什么,可落云曦铁了心,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卖给我,我付你钱,今后,就算出了问题,谁也不能怪谁。”

端木离终是拗不过她,答应先收她银子。

掌柜的及楼中护卫都被端木离召上来开了场会,当他们得知落云曦竟然真的盘下此店后,都大为吃惊,忙不迭地答应落云曦第二天便拆了招牌,替她请建工班子,重新规划设计。

房内很快只剩下落云曦与端木离两人。

叙旧之后,端木离捧茶泯了一口,说道:“烟儿昏迷了一年,你知道吗?”

落云曦柳眉不悦地挑了挑,又是烟儿……她淡漠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曦儿,你在逃避!”端木离沉静地说出她心中的想法。

落云曦一顿,眸中划过可笑:“逃避?师兄认为我在逃避什么?杜晴烟昏迷,与我何干?”

“真的与你无干吗?中山王要与她退婚了……那日在船上,中山王待你如何,你我心中都清楚。”

向来冷漠的中山王可咸少出手助人,但那一次,他不仅带走落云曦,甚至是当着他的面,一点也不忌讳。

“他待我如何那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有何关系?”落云曦扬起清秀的眉宇,笑容淡薄,“师兄认为呢?”

端木离思索片刻,低低道:“曦儿心里明白就好。”

落云曦更觉可笑:“我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更不懂你在说什么。”

端木离有些气馁,问她住址,落云曦并未给他一个正确的住址,是不想他来打扰现在平静的生活。

代府,夜幕降临,落云曦坐在油灯下剪纸,这一年无聊,她学会了这个。灵巧的双手交错,如上下翩飞的蝴蝶,不一会儿,一朵漂亮的牵牛花在手心绽开。

“很美!”君澜风极低的嗓音传来。

落云曦手指一顿,回过头。

男人着一袭银灰色貂皮大衣,几步行过来,眼光凝望着她的玉手,眸中满是赞叹。

“送给我。”他说着,径直从落云曦手心抽走牵牛花剪纸。

落云曦并没阻止,君澜风坐到她身旁,声音轻淡:“没有退成,不过,杜夫人说了,只要本月二十二办妥烟儿的及笄,便能答应我的要求。”

“三月二十二?”落云曦一惊抬头。

杜家,竟会选这个时间吗?是巧合,还是……

“也出乎我的意料。”君澜风苦涩一笑,“曦儿,三月二十二,正是你的生辰,而今年你又正好十五岁。”

落云曦失神片刻,讥嘲似地勾起唇瓣:“那又如何?”

“该办及笄之礼了。”君澜风说着,凤眸眯起。

落云曦撇撇唇:“不感兴趣!”

“那也得办!”君澜风沉思片刻,看向落云曦道,“即便那天烟儿要举办及笄礼,但你的及笄礼绝不会比她差,在我心里那才是最重要的。”

落云曦微撩眼皮,问:“比你的烟儿还重要?”

君澜风皱眉:“什么叫我的烟儿?”

“我习惯了,老听你亲切地叫着‘烟儿’,本能地这样认为了。”

君澜风嘴角微抽,他感觉到了,落云曦这是在表达她的不满……他滞了一下,才说道:“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

“是我的,还是你的烟儿的?”

君澜风的脸色黑了几分:“落云曦!”

“呵,烟儿和落云曦,这待遇,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落云曦唇线轻抿。

杜家竟像是有备而来,选在她的及笄日给杜晴烟及笄,还逼着君澜风答应相陪,她心情有些郁闷,说话便格外刁难了些。

君澜风无语,赶紧道:“曦儿,我的玩笑话你几时当过真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任何人都无法与你相比,杜晴烟也比不了。”

落云曦不语,可紧抿的红唇却是一松,君澜风才松了口气,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一柱香后,君澜风出了偏院,叫九煞去探听代任的下落,不多时,一辆黑色马车直奔吏部。

吏部尚书,齐娉婷的父亲接待了他。君澜风最近常侍皇帝左右,他的出现直接代表了皇命,齐尚书哪敢不尽心尽力?

将他引到书房坐了,沏了香茶,送了糕点,取来近三个月的吏部宗案放在桌上,以备过目。然而这次,君澜风并没注意那些宗案,靠着木椅,神态有些慵懒,并无办正事的严肃。

齐尚书心头惊疑不定,陪侍在一旁。

“你手下有个姓代的?”他的声音含着几许散漫。

齐尚书想了一想,点头:“你说的是代文书吧?在在,现在还在吏部呢!”

“叫他到我这来吧,你就不用陪着进来了。”君澜风微微闭上眼。

他身姿挺拔,有力的双腿霸气地分开而坐,下巴微昂,流线型的轮廓锋利如刀,凤眸紧闭,长长的羽睫震颤着,薄唇紧紧抿到一起。

光是远远看着,便觉得这个男人好深沉,高高在上,上位者的威严气势展露无余。

不多时,代任一路小跑着进了前厅,他的额上渗着点点细汗,来不及去擦,一进来便“扑通”跪倒,口中三呼:“中山王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君澜风点点头,道:“起来吧!”

这个代文书,一看便是个老实相。

“不知道王爷召我有何事?”代任心头发虚,冷汗直冒。

“自然有事。”君澜风诡异一笑,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梨木椅上。

代任不敢坐满,只坐了前头三分之一处,屏气凝声,细等命令。

“听说落三小姐是你的侄女儿?”提到落云曦,君澜风的眼光顿时柔和下来,嘴角勾上淡淡的笑。

“她今年十五岁了吧?该办及笄礼了。”君澜风好心地提醒他。

“她在落府时原本就是名庶女,庶女的话,是没有及笄礼了。”代任直接说出实话,“更何况虽然我们将她当作家人,但也不敢不给落府面子。”

如果他为落云曦举办及笄,赶落云曦出门的落府怎么想?

(今晚先一更,白天还有一更,一起六千字,不过白天的更会晚些的!可能到晚上!)

180、及笄礼(1)

君澜风抬起眼皮,看了代任一眼,眸光深遂。

代任后背一麻,总觉得这目光含义太过复杂,本能地低下头。

“她既然与落府脱离了关系,再做什么,也与落府毫无关系,她也不再是落家庶女。”君澜风声音淡却坚定。

代任低垂着面庞,嘴角在君澜风看不到的地方抽了几抽,心中升起诡异的感觉,中山王怎么会问起落云曦的事?

良久,头顶都没有声音,代任有些沉不住气了,将眼睛斜了斜,便看见君澜风捧着茶杯,轻泯着茶水棼。

“王爷,曦儿便在三月过生辰,照您这么说,我一定会为她举办及笄礼。”代任说完,自己心头也松了口气。

他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自己女儿比落云曦小月份,今年也要办及笄礼,但曦儿的身世让他一直犹豫不前,这会儿,终于放下了心。

“嗯,代大人准备怎么办?”君澜风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龟。

代任又是古怪地挑了挑眉头,认真地回答:“曦儿生辰是二十二,我回去便给几家交好的朋友发帖子,到那天,请个德高望重的司仪主持。”

他一面说,一面悄悄打量君澜风的脸色。

心中直咕咚,他可是第一次面对面见中山王,说心中不紧张那是假话,可他不解,中山王怎么会问他这些事?难道,中山王竟然认得曦儿?

君澜风薄唇微勾,说道:“这太简单了。本王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要所有人都看着她及笄,每个人都得知道她虽然被赶出落府,其实过得比从前还要好!”

代任惊呆了,一时忘了合拢张大的嘴,怔然地看着君澜风。

君澜风自负地扬起薄唇,笑容优雅好看:“代大人,本王会着人去代府暂住,全面负责此事,你什么都不用管,照顾好她就行了。”

代任目光动,什么?曦儿的及笄之礼,中山王要亲自操办?这是什么世道?

他一时发愣,君澜风心情舒适,眉眼溢上温柔的笑意,重复了一遍:“明白了吗?”

“明白!属下明白!”代任反应过来,一迭声地回答。

直到从吏部出来,回到家,他还是不敢相信在吏部发生的这一切。

第一回被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中山王接见,他居然派了自己的贴身暗卫跟他去代府,说是要亲手安排曦儿的及笄礼……想着,他突然眉眼一顿,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无肠:“大人,我……”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无肠面露好笑:“什么事?”

从无肠的衣饰,代任便能判断出他的身份不低,倍加尊重地问道:“我想知道,中山王此举何意。”

无肠感觉手心多了一样硬物,很重,银两的份量极重,他微微一笑道:“代大人,有些事情别问得太多,见到落小姐,你只要向见到我家主子一样看待便是了。”

他将银子递过来,摇摇头:“这个我可不敢收,要是落小姐知道我收了你银子,那还不把我砍了!”

代任木然地接过银子,整个人还沉浸在无肠的话语中。

见到落小姐,要像见到中山王一样对待?

大惊失色,他脱口道:“王爷该不会想收了我家曦儿?”

无肠淡笑:“收?这个词可是侮辱了落小姐,代大人,我们还不走?”

代任更是吃惊,竟然不是收?那是什么?

他领着无肠去前厅,商议一些方案。这几日无肠都会居在代府,那可是代府最高级别的贵宾,丝毫不得怠慢,他要做什么,更得全力配合。

岂料还未进前厅,便听得里面传来女子的说话声。

代任皱眉停步,疑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侍卫。

其中一名侍卫赶紧解释:“老爷,夫人、小姐在里面。”

平常代府咸少来客,代家女眷时而会来前厅品茶赏画。

可今儿可不同于往常,代任放低声音:“去请夫人从后门离开!”

那名侍卫还未答应,无肠已一摆手,以眼光阻拦住两人,往前厅扫了一眼。

看懂他的意思,代任挥手命侍卫让开,上前推开虚掩的雕花木门,一道热浪扑面而来,前厅燃着几个大炭盆,火焰烧得极旺,这里与外面的数九寒天完全是两个世界。

坐在火盆前谈笑的三人立刻住了嘴,站起身。

见是代任,代夫人、三姨娘和代文娟一同起身,过来迎接。

代任笑容热情地介绍道:“这位是中山王的贴身暗卫,大总管无肠。”

别说代夫人吃了一惊,三姨娘对无肠的名字也有耳闻。

中山王身旁四大暗卫,四张王牌,便是以第一暗卫九煞为首的四人,血鹰、无肠、飞羽,在京城,也是个个鼎鼎有名。

代夫人急忙行礼。

“夫人不必客气。”无肠嘴角保持着些微笑意,可尖削的下巴却一直扬着,虽然看起来很有礼貌,但周身的傲气却也十分明显。

是的,在中山王身边,到哪都是被人敬仰着,这样的气质很正常。

他的眼光极快地扫视一眼,却没有看到落云曦。

正郁闷着,一道轻快的脚步声自厅门外响起。

落云曦手端果盘走了进来,她在代府穿着随意,换了件素锦褐袍披在外面,那是从前那孩子的一件长袄子,虽然样式颜色不好看,可保暖性极好,还很耐脏。

此刻,她嘴角漾着笑意,一张未施脂粉的素颜不减灿烂,发现厅内站了不少人,她愕然了片刻,徐徐走过去。

“落小姐!”无肠忙迎将出来,看向她的双眸闪烁着不满。

去年,她就耍手段将他抛弃了,回去受主子责骂是小,他更担心的是这个女人的安全。

说起来,她还是自己的师父,他那一手素描画正是跟她学的。

“无肠。”落云曦尴尬地叫了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无肠心中轻叹,唉,这个女人要是按常理出牌,那只怕就不是他主子喜欢的那个了,想着,笑意加浓:“王爷命属下为小姐安排及笄之礼。”

此话一出,落云曦还好,三姨娘却震惊不已,代夫人和代文娟一头雾水。

“及笄之礼?”三姨娘轻轻喃着这几个字。她紧紧握着衣袖,心中既惊喜又苦涩,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曦儿怎么可能差点连及笄之礼都没有了呢?她应该站在人群的最高处,穿着最华丽的彩衣,脸露最雍容的笑容,成为夜都最瞩目的焦点!

“大哥,你愿意给曦儿办及笄之礼吗?”三姨娘激动地问。

代任指了指无肠,道:“中山王会亲自替曦儿安排的。”

“中山王?怎么会是他为你安排?”三姨娘不解地盯住落云曦发问,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见三姨娘都不知道其中缘由,代任更为惊怔,却也不再多问。

“女儿也不知。”落云曦万分无辜地答道。

代夫人和代文娟也万分惊讶,代夫人忍不住悄声问代任:“我们家与中山王哪有交情?”

代任白了她一眼,低低道:“曦儿。”

两人默契多年,代夫人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惊异的眼色直接锁在了落云曦脸上。

落云曦对这样的眼光毫不在意,脸上保持着大方得体的笑容,眼珠轻转,她不想操心这事,可无肠也是个做不得主的,那人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索性不再想这事,她开口叫道:“无肠,去替我将水果分了。”

原本角落里站着侍奉的丫环,不过这会儿,无肠站得最近。

代任吓得连忙阻止:“曦儿!无肠大人是贵客!”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无肠已经十分自然地接下水果盘,躬身行了个礼,脸带笑意:“是!”

代任、代夫人几人顿时石化,张了张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代文娟吃惊地看向落云曦,她委实没想到,自己这个表姐居然连中山王的人都敢使唤,而无肠大人,还这么听她的话……心中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

可那是天夜最神秘高贵的中山王,那是四大世家之首的君家!一入侯门深似海呀!

不过,虽是如此,代文娟心底的那份羡慕还是油然而生,中山王竟然会如此重视表姐的及笄礼……

(今天的第二更,明天的下午更,今天凌晨没有哦!)

181、及笄礼(2)

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心里一丝羡慕,一丝忌妒,一丝失落。

不过那浅淡的忌妒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她深知自己与落云曦的差距。

无肠拿起果盘里的桃子,抽出匕首,飞快地削去皮,动作竟然无比熟练,很快,就将一盘桃子削了出来。

代任几人看得目瞪口呆。

无肠将桃子端过来,落云曦赞许道:“看不出来,有一手!棼”

无肠笑道:“这桃子太小了,等会儿让丁伯送些庄子里的桃子来,保证又大又甜。”

想到庄园里宁静的生活,落云曦的脸色柔和了几分,点点头。

无肠才叫代任:“代大人,你在这陪夫人吧,我与管家去书房。轨”

两人走后,三姨娘也坐不住了,起身叫落云曦陪她回房。

落云曦知道她有话要问自己,对代任和代夫人甜甜一笑:“舅舅舅母,我们先回房了。”

冲代文娟点了下头,她扶住三姨娘走出前厅。

身后,代家三人面面相觑,还未从适才的惊讶中缓过神来。

三姨娘走到半路便忍不住问:“曦儿,中山王是怎么回事?”

落云曦认真思考了下,回答她:“娘,我和他认识。”

“仅仅是认识?”三姨娘万分疑惑。

“也许,比认识要复杂些,只不过,现在停留在认识阶段,女儿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两人沉默着往前走了几步,落云曦感觉到右手被三姨娘抓得很紧,有如钢铁一般硬,她莫名地看向三姨娘。

后者脸色无比沉重,停了步子,郑重其事地盯着她的双眼,眸光含着担忧:“那种人是我们招惹不起的,离他远一些。”

她害怕,怕女儿会受伤害。

落云曦笑着安慰她:“娘,不会有事的,我与他原本就保持着距离。”

只是,有些人,不是你说想远离就能远离的,除非,掩名埋姓一辈子,她心中暗叹。

三姨娘轻摇头:“中山王的未婚妻是杜家大小姐杜晴烟。”说到这个名字时,她略显苍白的脸庞剧烈抽搐了下,声音也起了些微的变化。

“她是杜大学士的独生嫡女,整个杜府的掌上明珠,又是颜家四世三房中唯一的千金,她的男人为你办及笄礼,你想过这后果吗?”

三姨娘死死握着双手,眼光中藏匿的不仅仅是害怕,那是比害怕还要复杂的情绪,复杂得多。

落云曦微扬头,沉声道:“就算如此,那也不是我能阻止的事!”

三姨娘眸中划过愤恨和痛苦:“杜晴烟的母亲可不是什么好货色,心计深重,如果叫她盯上你,后果不堪设想!”

落云曦奇怪地问:“娘很了解她吗?”

“哼,了解……”三姨娘脸上迸出不屑之色,似乎想起了很久远的事,轻轻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最好是将那个无肠请走,不要让中山王插手这件事。”

落云曦见她神色古怪,“嗯”了一声,道:“那好,我这就去找无肠,娘,你先回去。”

三姨娘脸色略安,又嘱咐了她几句,才缓缓离开。

落云曦站在原地没有动,小脸上划过深思之色,眼光瞥到邻近的大树上,压低声音:“下来!”

一袭紫衣的君澜风站在枝杈间,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剑眉斜飞入鬓,内敛的张扬,被落云曦发现,他轻动眉眼,握着一根柔软的长枝条跃下树梢。

“你都听见了?”落云曦微仰着头,看着他的丹凤眸,心田漫过一缕说不出的感觉。

“嗯。”君澜风低低应道,“你娘似乎认识我舅母。”

想到三姨娘适才对颜容娇的评价,落云曦柳眉轻蹙,说道:“你不要放在心上。”

君澜风微微一笑:“其实她说对了,舅母确实是个强势的人。”

“她怎么样与我无关。”落云曦淡淡道,“但你应该知道,你若在二十二那天给我办及笄礼,就等于将我推向风口浪尖,你真打算这样做?”

君澜风深遂的凤眸凝视着她的小脸,一字一字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他们将我提出退婚的事牵引到你,你放心,我照样会给你一个隆重的及笄。”

落云曦不解地看着他。

君澜风温柔地回望着,声音上扬:“丫头,你终于长大了,我等这天很久了。”

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落云曦的双颊不由浮上两团红韵,瞪住他:“我一直都不像个小丫头好不好?”

“是吗?”君澜风见她红了脸,心情蓦然欢愉起来,见左右无人,一把将她揽到怀里,低声附耳,“不像个小丫头,那像个女人了?可我怎么瞧着不像……”

落云曦这会儿脸更是红到了顶,反倒不害羞了,也不挣扎,斜起凤眼,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心中,突然便如得到满足一般,似乎一直就想这样做了,竟觉得无限安全,她一怔。

君澜风也是一怔,未想到她会如此主动,不由想到山洞的那晚,心尖都立了起来。

这里可不是山洞,是代府啊!曦儿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

落云曦回过神来,娇软一笑,故意压低声音道:“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君澜风浑身一颤,心跳飞快,即便知道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可还是控制不了这样的反应,强行镇定下来,自愧定力怎么越来越差了。

他比着落云曦的头顶,突然笑道:“曦儿,长高不少了哦!”

正这时,一道脚步声走了过来,隔得尚远,君澜风神情已是一变,带住落云曦的腰肢一转,两人已闪到了大树后。

毕竟,这会儿叫人看见不太好解释。

走过来的是代文娟,她并没意识到这两人的存在,很快就过去了。

落云曦被君澜风压在树后头很是难受,正要推他,却发现男人有些不对劲。

君澜风正拧着剑眉,审视的眼光停留在她——胸前,“轰”的一声,落云曦的脸再度通红,难怪刚才这男人一点动作都没有,该不会从代文娟来,到她离开,这么长时间他都在看着那地方。

“曦儿,你这里怎么还这么小?”终于,君澜风提出了疑问。落云曦嘴角轻抽,半晌,唇间迸出几字:“无耻!”

君澜风被她骂得脸一红,加大臂力,紧紧抱着她道:“我只对你无耻,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我关心一下!”

“谁是你的!”落云曦恼了,转身走出大树。

见她真的沉下脸色,君澜风急追过来,扳过她的身子,眸光郁闷,声音低了几分,更透着嘶哑:“曦儿,你身子与旁人不同,自小胃就不好,我担忧这不正常,那人参是不是不管用?有没有其他方面的不适?”

落云曦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嘴一撇道:“没有。反正我身材就这样了,又不要你喜欢。”

君澜风听懂她的话后,又好笑又好气,声音无限柔情与心疼:“傻曦儿,我喜欢你,怎样都喜欢。”

“是吗?小你也喜欢?”落云曦反问。

君澜风黑着脸道:“跟那个没关系!但你要仔细调养身体,我去年送的补药你都吃完了?胃还不舒服吗?”

他说着,伸出大手抚在她的肚腹上,手心透出阵阵暖气。

落云曦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轻轻一笑:“还有一些,我自己就是大夫,不会委屈自个儿的。”

“那就好。”君澜风见她笑,心情也十分好,又拿手在在自己胸前比画,“个头窜了这么多。”

上一次相见太激动,虽然发现她长高了,可没有看具体多少,这一抱她,立刻就感觉到了。

落云曦攀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努力与他平视,笑盈盈道:“这么高。”

君澜风满心都是甜蜜,一把搂住她的纤腰,落云曦没站稳,摔跌在他怀里,“咯咯”笑着。

正这时,代文娟又折了回来,君澜风眉头一皱,落云曦却并没避让的意思,只是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理了理发衫。

代文娟看到挨得很近的两人,吓了一跳,出声道:“表姐……”

待她看到落云曦身旁站着的男人时,脸色大变。

她不会没见过君澜风。

中山王深居简出,极少会在宴会上碰见,她也是在男人凯旋归来,高卧马上,任全城百姓瞻仰时见过,那样棱角分明的脸庞,英姿勃发的五官,深遂的凤眸含着冰霜与冷漠,高高在上,生杀夺予。

那是一个离她的世界很遥远的人物。

所以,会在自己家里看到他,代文娟既惊讶又不敢相信。

她一时忘了该回避。

君澜风十分不悦,难得与曦儿如此温情,却被第三者破坏完了,不笑的时候本就冷酷的脸更是快要结冰了,凤眸微眯,射出一道杀意。

那种上位者的怒气谁都忽视不了,代文娟哪敢去看他的眼睛,站都快站不住了,颤着声音道:“对,对不起,我有事。”

她仓皇地逃走了,仍觉得后背能生刺。

“你吓她做什么?”落云曦不满地看着君澜风,正将他脸上的可怕神色逮个正着。

君澜风冰冷的脸色还未来得及收回来,便被迫看向她。

待望到那张如花般娇艳的小脸,他的心顿时软成一片,脸色缓缓松懈,眉角轻轻扬起,那股由心底散发出的喜悦再也忍不住,捧住她的脸,柔声道:“曦儿,我要陪你。”

落云曦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

男人的唇已经覆了下来,一手捞她进怀,准确无误地吻住落云曦的唇瓣,满足地吟了一声。

落云曦轻轻睁开眼,君澜风也正看着她,两人目光相触,没有任何旁的动作,只是彼此对望着,一切尽在无言中……

代文娟匆匆忙忙跑回前厅,心脏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君澜风的眼神太过犀利,令她心底直发麻,怎么也无法想象他和表姐独自相处的场景。

代夫人看到她如此,奇怪地问:“文娟,怎么了?”

见父母都在,代文娟掩上门,将在后院看到中山王的事说了,她不敢瞒。

代任唬了一大跳,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声音都在发抖:“你,你说什么,中山王在我们家?”

他感觉就像做梦,怎么可能?那神一样的男人怎么会屈尊到他家,还一声不作的。

代文娟点头,低声道:“父亲,他好像不想被我们知道,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

代任已在厅内大步踱起来,最终点头:“既然他没有声张,我们也就当不知道,只不过,这太惊撼了……”

中山王的身份何其尊贵!他与曦儿到底怎么样,这事很难说,既为落云曦高兴,可又不放心,不管怎么样,落云曦是他的侄女,他也与三姨娘一样关心。

但他不同于三姨娘,对中山王的为人要更了解,那样一个性子冷漠清高、不近女色的男人,应该不可能利用曦儿。

三月二十二,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杜家为杜晴烟举办及笄礼的事传遍整个夜都,一大早,身体虚弱的杜晴烟便被两名丫环扶到铜镜前上妆,她脸色苍白,眸光中氤氲着水汽,透过铜镜,望着站立在房门旁的男人。

君澜风平静地看着她,凤眸深处难掩愧意,可一想到曦儿,他没有任何犹豫。

虽然有些对不住杜晴烟,可他更不能委屈他最爱的女人,不舍得让她受伤,不舍得看她难受,更不舍得再接受一次她的离开,所以,有些事情必须了结,早了结晚了结都是了结。

“表哥。”杜晴烟声音嘶哑地叫道。

“我在这。”君澜风上前一步,心虚地不敢看她的双眼。

“表哥,我求你一件事好吗?”

“你说。”君澜风不敢盲目答应。

杜晴烟真挚地开口:“等会儿,你能给我挽发吗?”

君澜风一愣,看向她瘦得跟瓜子一样的脸颊,眉头皱起。

“我只有这一个请求。”杜晴烟低喃,“在及笄礼上替我挽发,是我多年的心愿。”

“澜风。”颜容娇低泣的嗓音在床畔响起,她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憔悴如斯的女儿,满心痛苦。

君澜风沉思片刻,点头道:“好。”

杜晴烟的嘴角才浮起点点笑意。杜家的高门大院,从里到外挂满红绸,鞭炮声响了一个早晨,皇帝和太后亲自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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