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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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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娘听到亲切的称呼,泪水滚滚落下,点头榍。

代任旁边的中年妇人红着眼睛说道:“悦儿回来就好,先进去吧!”

“嫂嫂,对不起。”三姨娘一脸愧意地看向妇人。

代夫人眼中含泪,摆摆手,看向落云曦,这几人当中,这名少女最为耀眼独。

三姨娘连忙将落云曦拉过来介绍:“这是我女儿,曦儿,这是你舅舅舅母。”

“见过舅舅、舅母。”落云曦上前一步,嘴角勾起微笑,屈膝,礼节十分到位。

代任直点头,招呼几人进府。

代家前厅,在代任与三姨娘的叙旧中,落云曦略微知道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代家自小便穷,三姨娘本卖给了颜家做丫头,后来不听哥嫂警告,因为某些事情与颜府闹翻,逃了出来,牵连到了代家,便断掉联系,一直到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也没有来见他们一面。

“我委身给落太尉做妾,在府中毫无地位。原本便违逆了哥嫂的心意,后来过得不好,又怕连累哥嫂,一直未来相见。”三姨娘一直低泣着。

她所说的“过得不好”多半是指遭来大夫人等人的不喜,怕累及娘家。

“那你小姐呢?”代任叹口气问道,“她真死了?”

三姨娘拿帕子擦擦眼泪,看向落云曦:“曦儿,你去安排一下房间,我等会儿去睡下。”

落云曦“嗯”了一声,随着代管家走出大厅。三姨娘似乎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过去,她也不强求。

代任,靠着一己之力,在吏部谋了个文书做了,地位虽不高,但俗话说京城的吏强过地方的官,他积蓄多年,倒也攒下了些银子,才买下这所较大的院宅。

不过夜都寸土寸金,代家买了宅子后便一度没落,外强中干,表面看起来风光,内部却风雨飘摇,举步维艰了,从代家由上及下的吃食、用物、节俭的习惯可见一斑。

虽然如此,代任夫妇对于三姨娘携家带口的投奔仍然感到万分高兴,晚膳时也安排了不少好菜肴招待。

饭桌上,觥筹交错,前厅虽小,气氛却很热闹。

代文娟是代任夫妇的独生女儿,生得较晚,与落云曦同龄却小月份,生相清秀,吃饭时不停地盯着落云曦看。

落云曦逮着空儿,含笑问她:“文娟为何老看着我?”

代文娟脸一红,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略显腼腆地说道:“我觉得表姐长得好漂亮。”

代夫人也笑盈盈看着落云曦,心想,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

虽然京城有关落家三小姐废物的话传到她耳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从没想过,那会是自己的侄女……今日一见,方知眼见是实,耳听是虚啊!

少女上身笔挺,坐在桌前安静地吃饭,一张小脸在烛光的辉映下极为精致,举止更是从容大度,尽显大家风范,且毫不做作。

可惜,两年前的休书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令她名声大损。

代夫人有些怜惜地问:“悦儿,曦儿现在可有婚约?”她并不好直接提休书之事。

三姨娘面色黯然,摇了摇头道:“曦儿的废物名声传了这么多年,早已根深蒂固了。都怪我,原以为和梁家订了娃娃亲就没事了,梁家大少爷就算之前有误会,但成婚后必能发现她的好,倍加珍惜,却没想到事情演得这样烈。”她长叹一声。

“表姐既然不是废物,何必要装呢?”代文娟好奇地问。

三姨娘不语,代夫人瞪了她一眼,大家族中的事情,哪里说得清楚?

可不管怎么说,落云曦有着天人之姿,却被她的名声连累了。

“文娟呢?订婚了吗?”三姨娘问道。

“嗯,是个经商的,虽然地位不高,但人却实在。”代夫人笑道,“日子过得又好,在乎那些个虚名做什么?”

代文娟也算是小姐了,官家小姐与商人的身份确实有差别,难得代夫人看得这么开。

落云曦赞赏道:“舅母的思想很开放,我喜欢。”

代夫人抿唇笑道:“幸福才最重要。曦儿生得如此好看,舅母一定会为你谋一份好亲事!”

落云曦愕然,刚想拒绝,三姨娘一脸欢喜道:“嫂嫂,那就麻烦你了,我这一年,夜夜睡不着觉,就担心着曦儿的终身大事。”

“你也别太吃苦了。”代夫人握住她的手轻叹,“这些年,憔悴了不少。”

落云曦定定望着三姨娘,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这一年,她给三姨娘调配了不少美容圣品,却不见作用,原来,她一直默默地在操心自己……想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婚姻大事,岂是着急就能急来的?

一旁,代夫人已在低声向三姨娘介绍几名自己认识的优秀少年,落云曦听不下去,便寻了个由头退出前厅。

漫步在月色之下,她神情有些怔然。

围墙外,由远及近传来***乱,脚步纷杂,灯火明灭,有人在火光中叫道:“去那边!”

落云曦轻蹙眉头,目测了下围墙的高度,提了口气,脚尖一点,身形已纵跃到了墙头,眯眼望去。

一群带刀侍卫正大步朝这边围来,其间几个高举火把的人分散向两旁的院子,中间一行人笔直朝代府大门绕来。

“仔细搜查着,一个都别放过!”

落云曦眉头轻皱,耳听得府门被叩得“咚咚”直响,飞身从墙头跃下,快步回到前厅。

几名女眷顶着夜风聚焦在厅门前,代任与管家站在府门一侧,几名黑衣侍卫走了进来,最后头那位正低声与代任说着什么,前面几位犀利的眼光却在代夫人、代文娟面上扫过。

代任闻言,眉头轻蹙,道:“既然这样,你们尽管搜,若真的藏了刺客,代某还要感谢你们替我除了威胁。”那侍卫将衣襟放下,遮住别在腰间的牌子,笑道:“代大人倒是会说话。”

他朝这边瞥了一眼,问道:“能进厅吗?”

代夫人含笑,远远叫道:“官爷请!”

落云曦躲在角落,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这些人身穿普通的黑色夜行衣,乃京都侍卫常穿的服饰,无法辨认身份,但夜都,追查刺客的事很常见。

她缓缓现出身形,慢悠悠向前厅走去,看这情形,三姨娘还在厅内,莫要被吓着才好!

见她走了出来,代夫人担忧地叫道:“曦儿,到我这边来。”

代文娟见状,也走下阶,朝落云曦招招手。

“曦儿?哪个是曦儿?”兴奋的质问在小院中响起,同时,那名步到前厅口的侍卫突然折了回来,身形飞快,径直撞开代文娟,直冲到落云曦面前。

代文娟被他一冲,惊叫一声身形立刻朝一旁摔去。

落云曦一个健步上前,径直将她扶住,代文娟脚下还是打了个滑,花容失色。

侍卫碰到的便是落云曦冰冷愠怒的眼神。

“道歉!”简洁的两个字。

侍卫一怔,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不敢再看那双漆黑的眼眸,稍一犹豫,弯腰低头,向代文娟说道:“对不起。”

代文娟吃了一惊,这些侍卫往常闯进人家内宅,通常都极是高傲,就算做错事,也仅仅赔着笑道歉,何曾有过这样的低声下气?

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上位者的威信力,不禁凝向落云曦,少女面无表情,眼光却冷厉得如出鞘的剑,带着几分傲慢,代文娟不禁低下头,她看到了世家千金才会有的高贵与魄力。

侍卫道过歉后,惊喜地打量落云曦,声音中难掩激动:“请问是落小姐吗?”

落云曦眯起双眼,没有感情地反问:“你找我?”

“真的是!真的是!”侍卫大声嚷起来,“在这里!我找到了!”

眼见着院门口一群黑衣侍卫全围了进来,落云曦勃然大怒,可是,眼光一瞥代任满脸的惊愕,她强压下怒气,一字一字问道:“谁找我?”

这边事情发生得极快,代任只听见侍卫的大叫,吓了一跳,匆匆跑过来,拉住那名侍卫,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放低声音,赔笑道:“官爷,这是我侄女,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通融通融。”

侍卫握了握银锭,份量极足,他反应过来后,将银锭还给代任,笑道:“代大人,不是犯错,说不定还是好事。”

开玩笑,这银子他敢收?

代任有些莫名奇妙,想要多问,那侍卫朝落云曦打了一躬,极显讨好道:“落小姐,不打扰您休息了,我们就走。”

落云曦淡漠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眸光轻闪,并没有相询之意。

会是谁?夜都关注她的、对她态度良好的并不多,只有端木家的那几个而已,当然,还有那人。

只是,不管是谁,她现在都没心情知道,不想知道。

刚认的新亲戚,她想过一段平静的日子,因为,只要与他们当中任何一人牵连,便会无可避免地触碰到那人的圈子……嗯,除了齐娉婷,离开京城后,若说跟谁有过联系,那只有齐娉婷了。

她本来在太子府就孤立无援,落云曦一直和她暗地里保持书信来往。

代任与代夫人围了过来,三姨娘也走出前厅,疑惑地问:“曦儿,那是谁呀?”

她原以为是落府派来找她的人,故而呆在前厅不敢出来。

“我说我不认识,娘信吗?”落云曦眼光真诚。

代夫人笑着拉她的手:“不认识就不认识,哪会不信呢?走,回厅。”

大家簇拥着回厅,绝口不提此事。

晚间,落云曦早早回了偏房歇息,她与三姨娘同住一间院子,一个住东头,一个住西头。

吹灯躺下,落云曦实在是睡不着,望着床顶,双手在床板上乱摸,陌生的床,陌生的一切,可偏偏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叫她怎能睡得着?

窗棂,“咯吱”一声轻响,落云曦的双耳立刻一竖。

有人跨过窗台,跃到地上。

确认自己没听错,落云曦身形一闪,已经赤脚下地,站在了床尾,不作一声,一双晶亮的眼眸,警觉地看向来人。

那人站在窗下久久不动,可光听他的气息,落云曦已然知道是谁了。

她不自觉地握起双拳,又缓缓放开,压下急促的呼吸,低声道:“许久不见。”

仅仅一句话,那人便从黑暗中窜了过来,一双铁臂紧紧搂住女子的腰,硬是将她的脑袋按入胸膛,那里剧烈地起伏着,男人的声音咬牙切齿:“落云曦,你好狠心!”

落云曦脸色淡淡,有如一具死尸般被他揽着,问道:“中山王,你和杜小姐成婚了吗?”

君澜风身子一震,松开手,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凤眸微眯。

落云曦看得清楚,男人的下巴上生满青茸茸的胡须,她微愕,这样的他,多了几分成熟。

定定看了她半晌,君澜风放开她,转身行到窗前,声音嘶哑:“这件事我正在办。”

“正在办?”落云曦微挑柳眉。

“我说的是退婚之事!”

“哦,退婚?”落云曦好笑地弯了弯唇,“我没兴趣听这些,我想睡觉,请你离开吧!”

真想要退婚,这一年干什么去了?

君澜风转过头,沉声问:“你不打算听我解释吗?”

“我不喜欢听人解释。”落云曦坐到床头,漫不经心道。

君澜风一步步朝她走近,停在床前一尺处,凤眸幽深,低低道:“我早就向颜杜两家提出了退婚事宜,已经有快一年,我没有踏进颜家大门了。”

落云曦抿了抿唇,手心握起。

“不过,烟儿陷入了昏迷,她已经昏迷一年了。”君澜风接下来的一句话,惊呆了落云曦。

“昏迷?”这消息,她压根儿没听齐娉婷说过。

君澜风“嗯”了一声:“太后原本顾着她的身体,将她的及笄之礼一推再推,原本去年三月就办,没想到会发生这一意外。”落云曦静了片刻,嘴角勾起冷笑:“你这是什么意思?杜晴烟昏迷了,你心疼了,不舍了,所以来怪我了?”

君澜风瞳孔急缩,眸光露出不敢置信,声音冷到了极点:“你就是这样想的?落云曦!你说呢?!”

他一把抓住落云曦的双肩,强迫性地抬起她半倚在引枕上的身体,使她的脸面对着自己,熊熊怒火在丹凤眸间炽烈地燃烧。

杜晴烟昏迷,颜杜两家根本不同意退婚,他要么不退,要么强退,但强退的结果却会给杜晴烟的人生带来极大的污点……

落云曦避开眼神:“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君澜风,我不发表任何意见,你也别到我这来诉苦,我不喜欢与一名有婚约的男子如此纠缠。”

“诉苦?纠缠?”君澜风重复了几个词,蓦然扑上来,沉重的身体将落云曦压倒在床榻,冷声道,“这样纠缠是不是?”

话一说完,他便俯下身,长驱直入地攻进落云曦的唇齿之间,含住如花的唇瓣,猛力吮吸一下,久违的甜味涌到舌尖,令他甜得骨头都酥了。

落云曦只是冷冷看他。

君澜风心尖一颤,眼光离开她清冷的小脸,将脸贴着她的脖颈,声音坚决:“曦儿,我明天就去将婚强退了,我要你,只要你。”

落云曦不语,望着床顶,这是他的事。

不过,既然不爱,还是趁早放开吧!

(唉,一天五千字好难写。。。。)

178、你想将烟儿逼死?

落云曦闭上双眼,一点反应也没有。

君澜风轻叹一声,翻身睡到她身侧,将她揽到怀里,紧紧抱着,嗅着她身上能令他安心的气息,低低道:“睡吧。”

临入梦乡前,意识模模糊糊,多久了,他才有这样一个安眠的夜?

一早,落云曦醒来,还未睁开双眼,便感觉自己双手抱着一个极暖和的抱枕,不由往上蹭了一蹭,极舒服地轻吟一声,她才撑开双眼。

一望之下惊呆了,自己正抱着君澜风的脖颈,整个身子蜷缩在他怀里,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脸不由红了一大片棼。

而君澜风则紧闭星眸,紧紧抱着她的腰,嘴角上扬,可见心情愉悦。

落云曦往外一挣,他立刻睁开眼睛,一瞬的朦胧后是无限的清明,他定定望着落云曦,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无法停止。

“你怎么还在这里?”落云曦脸色不善地问,已经坐了起来圭。

“反正无事。”君澜风闲闲答道,“多陪你会儿。”

“不用!”落云曦小脸冰冷。

正这时,外面传来春柳疑惑的问声:“小姐,你醒了吗?”

落云曦的说话声,她明显听见了。

落云曦不答,春柳的声音染上一丝不确定:“小姐,代大人适才过来了,似乎有急事。”

她声音不大,可如果落云曦是清醒的,绝对听得见。

舅舅这么早找她何事?落云曦挑了挑眉头,越过君澜风下床,披衣,一气呵成。

回头,只见男人仰躺在床榻上,两腿霸气地分开,呈一个大字形,完完全全将她的床占去了,还一脸笑容地看着她。

落云曦心头有气,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睡得很安稳的原因,竟然忍下了,出门,冷沉着脸问:“舅舅过来有什么事?”

春柳见她开门出来,大喜着迎上前,刚欲说话,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代任一身深紫长袍,浓眉高锁:“曦儿,醒了啊!”

“舅舅,有事吗?”落云曦出声询问。

代任声音沉重:“昨晚那批搜你的暗卫是中山王府的。”

落云曦对此毫无异色,想起昨晚侍卫一闪而过的腰牌,不解地说道:“昨夜舅舅不就知道了吗?”

代任苦笑道:“知是知道,只是没敢确认,今天去打听了下消息,果真如此。”

“那要麻烦舅舅了。”落云曦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不知道中山王要干什么,可瞧昨夜那架势,当真不是闹着玩的。”代任长叹一声,“就怕你得罪了他。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去中山王府送些礼打听下也好过没有准备。”

虽然那名侍卫没收他的银子,还说是好事,可这说明不了什么,有时,打草不可惊蛇。

落云曦听他提到中山王,便不由自主往房窗处瞥了一眼,想到那男人正大光明地霸占着她的床,脸色一冷,对代任说话时却极为客气:“舅舅,谢谢你,真的没事。送礼也是浪费了!”

代任见她一脸坚持,不好多问,退去了。

落云曦走进房,关上房门,眼光投向床上随意躺睡的君澜风,讥嘲似地勾起唇:“得意了?”

她与代任说话时,后背极其的不自然,总感觉那道凌厉的视现透过窗上糊起的新纸纱,直直射向她。

而代任也不知道,他口中说的那人正赖着她的床铺,像个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君澜风翻身下床,几步朝她行去,疑惑地问:“他真是你亲舅舅?”

“如假包换。”落云曦轻飘飘抛去一句。

君澜风弯唇一笑,臂上一使力,已将女子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眸光凝着幽深的情意:“对你倒不错,看他以后表现了。”

落云曦一头雾水:“什么表现?”

君澜风淡笑道:“嗯哼?看他待你好不好呀!”

他突然弯腰,在落云曦额头和双颊点上三个吻,落云曦脸色一沉,可双颊却不受控制地浮上红韵。

“好美。”君澜风忍不住喃了一声,低头又想索吻,落云曦敏捷地避开,冷声道:“你可以离开了!”

君澜风无奈地勾起唇,点头:“曦儿,等我。”

他伸手拿了挂在一旁衣帽架上的锦袄披了,深深望着落云曦,道:“我走了。”

君澜风出了代府,径直去了颜府。

幽宅小院内,杜晴烟的房间四周站满下人,却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声音。

房内,端木离披着一头略显凌乱的长发坐在床头,长眉高蹙,桃花目底有着阴暗,杜晴烟昏迷中,他每日都来问诊,形容憔悴。

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他嘶哑着声音道:“中山王,你非得和烟儿退婚?我无福消受,你却如此不珍惜吗?”

君澜风听得他这样说,停下脚步,薄唇轻启:“别人不知,你也不知吗?我与她,本就是政治联姻,虽有感情,那也不过是兄妹之情!”

端木离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杜晴烟,缓缓转过头:“能让你这个冷漠性子的人生出‘兄妹之情’已是难得,对其他女子,怕是连这个都没有。”

君澜风的脑海内,随着他的话,飘过一道倩影,心头一软,低低道:“未必!有些人,朝夕相处,却就是不如后识的人,突然闯进你的生活,打乱你的一切,就像是上天注定的一般。”

端木离抬起眼眸,冷冷注视着他,讥笑道:“中山王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君澜风的笑容也十分冰冷:“没有情,怎么移?”

端木离哼了一声:“没有情,也是有婚约的,婚约就是责任!你既然与烟儿有婚约,中途抛弃就是不对!”

君澜风沉默了会儿,说道:“以前不懂,现在明白了,我绝不会为十八年的错误再搭上一生,明知是错,却硬要走下去,不回头,这才是大错特错!”

“错?把人伤害完了再说发现伤害错人了,行吗?”端木离格外犀利地反问。

君澜风也毫不示弱,沉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端木离,就算我不对,就算你为烟儿不平,本王也绝不会改变主意!”

端木离笑容如花,只是含了一抹诡异:“是吗?你想将烟儿逼死?”君澜风凌厉的双眸盯住他:“要我告诉你吗?就算是她死,本王也永远是这句话!就算本王负尽天下,招来一身骂,那也是本王心甘情愿的!”

“好,很好。”端木离轻吐几个字,眼光中却充满了震惊。

君澜风的态度竟然如此坚决!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因为,这个男人从来不被情感所左右,理智得可怕,他以为,这一次也是如此。

端木离站起身,行至君澜风面前,压低声音问:“你就不怕我师妹招来全天下人的指责吗?”

君澜风定定望着他,端木离猜到他是为了曦儿不足为奇,那日在船上的事情早引起他的猜疑了。

“你想多了,二皇子,我与烟儿退婚,与你师妹何干?”他淡漠地抛下一句,大步走到杜晴烟面前,察看她的呼吸。

身后,端木离不语,长发飞舞,身形远去。

“澜风。”颜国公苍老去几分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君澜风回过头,脸色不变:“颜国公。”

颜国公身形比之去年消瘦了几分,他扶着门槛进来,痛惜的眼神在他脸上打量,声音中压抑着苦色,“澜风,就算不顾与烟儿的情谊,不顾我这个糟老头的脸面,你也要顾着你舅母吧!都是一家人,天大的事也不必做得这么绝!”

舅母,指的便是颜容娇了,她嫁给了杜大学士为妻,而杜大学士的妹妹,正是君澜风的生身母亲。

君澜风眼色突然便冷了下去,极为可怕:“本王自小便没了母亲,就算母亲在世时,也未受她半分照拂!这些年,杜家可曾给过本王帮助?若非本王少年成名,你以为,杜家不会先提退婚?”

他眸光无比冷厉,纵然是战场上打滚过来的颜国公也不禁心头一寒。

颜国公还欲说什么,君澜风冷冷一笑:“再论颜家,如果不是颜国公您德高望重,本王绝不可能登颜家门!”

他的话说得很含蓄,但颜国公的脸色还是变了好几变。

君澜风的眼光投向床上的杜晴烟,淡淡道:“烟儿禀性善良,并未被颜杜两家所影响,对我也极是真心。我并非嫌弃她的病,若真的嫌弃,早三年便提退婚了,何必为她寻医求药,将她的事放在心上!我想这一点国公大人心里清楚,之所以等她病好提这事,那是因为我发现,没有爱的婚姻,毫无意思!”

颜国公默然不语,良久,抬起头,眸光轻眯,问:“那女人是谁?”

君澜风一怔,蹙眉,正想说话,颜国公沉下声音道:“我也是男人,也曾年轻过,澜风,如果不是你遇到了另一名女子,并且对她上心了,你绝不会如此,也绝不会说出这番话!我自认对你还有些了解。”

他说得十分肯定,眸光紧紧盯住君澜风。

“国公大人不必乱猜。”君澜风一脸云淡风轻。

颜国公苦笑:“你竟然如此保护她吗?没想到,向来淡于女色的中山王也会被女色所动。”

君澜风眼光动了几动,没有开口。

“我很好奇,怎样的女子会改变你这么多。”颜国公轻叹一声,紧拧眉头,容颜似乎又苍老了几分。

君澜风负着手,薄唇自负而高傲地勾着,眼光深遂地望着床上的杜晴烟,并不答他。

颜国公迈着踉跄的步子行到床前,摸摸杜晴烟的脸,侧过头,说道:“二皇子说,烟儿这几日便会醒来。”

“这是好事!”君澜风也扬了扬眉。

“是好事,但怕会有更大的不幸。”颜国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我同意你将那名女子纳回来呢?你宠爱她,封她为侧妃,我与杜家也绝不干予!”

君澜风一怔后,眼中划过可笑:“我说了,我与烟儿退婚与旁人无关!”

心中却清楚,他是如何也不会委屈曦儿的,不会,也不舍得,一点也不舍得。

委屈了她,他会心疼,会难受。

颜国公皱了皱眉头:“你身边,一个烟儿也容不下?”

“若本王真要成婚,必是与至爱之人,绝不纳妾!”

颜国公沉默,屋外响起一道泼辣的嗓音:“你要退婚也可以,我女儿又不是除了你没人要!”

话音一落,裹着纯黑色大狐毛袄的颜容娇出现在房间内,满脸冰霜,看着君澜风。

“舅母。”君澜风淡淡唤道。

颜容娇满面怒气:“这声舅母还是别叫了吧!三月二十二,良辰吉日,给烟儿补办及笄礼,办完这个,再分开不迟!”

君澜风想起适才颜国公说,杜晴烟这几天便会醒。

“是不是太仓促了?”只有几天时间了……

“我怕再不办,永远都看不到她及笄了。”颜容娇说着嘤嘤哭起来。

君澜风心中也不好受,他也不想看到杜晴烟受罪,可是,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而他,更舍不得对曦儿残忍,所以,原则上的事情,他无法退让。

但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答应你,不过,得换个日子。”

“这一天是烟儿挑的,去年的今天,她便在期待三月二十二,直到昏迷,都在念叨着这个日期!怎么能换!”颜容娇擦泪,有些激动地说道。

颜国公微拧眉,看向君澜风:“那天你有事?”

“天大的事,也比不得烟儿的事重要!”颜容娇十分蛮横。

“好,那就这样吧。”君澜风堵住她后面的话,沉闷地抬步走出房。

天色阴沉沉的,大片大片的乌云袭来,似乎要下雨。

落云曦此刻坐在晨楼对面的大酒楼——庆客楼的包厢内,托腮看着窗外的风景。

门被叩响,轻虹领着掌柜的进来。

“小姐,我们的店刚刚才接手,不打算让出。”虽然落云曦衣着华贵,掌柜的仍不卑不亢地说道。

“叫你们主子来见我。”落云曦知道他是个做不得主的,淡淡一笑。

掌柜的表情依旧:“我们主子不轻易见人,但这件事,我还是做得了主。”

落云曦看着阴沉了一大片的天空,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你主子是谁?”心里却烦闷着,一年过了,这家酒楼竟然已经托出去了,现在这家是新老板,接店不过一年,开的依旧是酒楼生意,肯定不愿意收手。

掌柜的笑道:“我不方便说。”

“我多出银子!”落云曦一咬牙。

大不了再去当“九云”,反正京城中有钱人多的是。

“我们不缺钱。”掌柜的礼貌客气。

不缺钱?落云曦眉眼微动,做生意的哪个不是为了赚钱?该不会……这家店又是个地下组织吧?

她眉头高挑,眼神示意一旁的轻虹。

轻虹猛然扑了上去,直接去掐掌柜的脖颈,然而,他却一个纵身,巧妙地避了开来。

就在两人交上手的瞬间,房门被冲开,十数名楼中护卫冲了进来,人人手执明刀,对准落云曦与轻虹,喝道:“拿下!”

落云曦盯住掌柜的,他竟然会武功!这里果然不同寻常。

“撤!”她呼哨一声,与轻虹对上暗号,同时跃出窗口,雪锦横出,挡住后面一干人的武器。

哪知道往下一跳时,离地面不远处竟张开一张大网,几名护卫如有准备一般候在下面,只等网人。

落云曦见状不妙,雪锦猛挥上去,感觉到勾住某个窗台,才一把拎过轻虹;抬头一看,顿时无语。

雪锦根本不是勾住了窗台,而是被握在窗后所站之人的手中。

179、该举办及笄礼了

落云曦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时,心神微动,抓住春柳直攀上去。

到得窗口处,那人身形往旁边一闪,提起雪锦,帮助落云曦窜了进来。

“师兄。”落云曦将雪锦系在腰上,弱弱地唤了一声,老老实实低下头。

端木离一张脸沉得可以,双目直直盯住她:“还记得有我这个师兄?”

他的声音,充满了质问棼。

落云曦尴尬一笑,一群武装护卫冲到了房门外。

房门虚掩,他们轻而易举地捕捉到落云曦的身影,叫道:“王爷,要不要进来抓刺客?”

端木离一记狠辣的眼神丢过去,薄唇轻启:“作死吗?是本皇子的亲人。归”

别说那些人一愣,落云曦也怔住了。

亲人?

看端木离脸上并无玩笑之意,这些暗卫神情一凛,惊慌之下立刻向落云曦赔礼道歉:“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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