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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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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国公府,便是宗人府颜少卿家了,四大世家中排行第二,学士府排在秦府前头,也是实力雄厚的,只是从未见过杜家人出现,而这少年也不过只是杜家的外亲。

“哦,我问的是,你们家少爷的功名。”落云曦好笑地弯起唇。

这些人,只会将背景抬出来吓唬人,自己不知有几斤几两呢!

颜程听了这话,脸色果然随之一变,很快恢复正常,笑道:“功名算什么,随便拿钱便能捐一个,爷家有的是钱,夜都尽是爷的生意。再说,颜国公按辈份是我爷爷,还会不给我安排个一官半职?”

落云曦眼角划过鄙视,说道:“好了,我也知道你是谁了,让开吧!”

“你还没说你是谁呢。”少年见她年纪小,生得好,哪里肯放开。

“我么,落家的废物。”落云曦拖长音调,笑眯眯看着他的脸色。

“落云曦!”颜程只是颜府不务正业的后辈少年,从不曾参加过宫宴,只是借着颜杜两府的名头在夜都街头瞎胡混,却没见过从不出门的落云曦,但她的名声,他知晓。

落云曦满意地勾了勾唇:“是啊,你还要拦着吗?”

看得出来,这少年是个好色之徒,长年厮混于女人堆里,想必对她这个废物不感兴趣。

颜程愣了许久,眉峰一挑,邪笑道:“落云曦,你长这么大,还没尝过男女滋味吧?”

落云曦的脸色倏地从春意融融变成冰冻三尺,正要发作,一个严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皇家国寺,你也敢在这放肆!”

男人的声音低沉冷漠,夹杂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怒意,令闻者变色,听者易容。

颜程面对着落云曦,一抬头便看到她身后走来的君澜风,高大的身材,熟悉的声音,他顿时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有些张惶失措,喃喃叫道:“中山王。”

君澜风大步上前,一张脸铁青无比,喝道:“颜程,这里也是你撒泼的地方!”

颜程低下头,咬唇道:“中山王,我错了。”

落云曦瞟了眼君澜风,目光冷冷移向颜程,压抑着心头的怒火,道:“颜少爷,往后,这些话莫要在我面前提起,否则,我不介意切了你的命。根子,让你再也做不了男人!”

放下恶狠狠的话后,落云曦快步离去。

殊不知,君澜风与颜程一齐变色。

这女人还是千金小姐吗?居然说出这种话!君澜风只觉脸颊微热,颇显尴尬。

颜程反应过来后,又羞又恼,想要回骂,却碍着中山王在,根本不敢,紧低着头,将拳握了起来。

“她,是你碰不得的。”君澜风想到刚才颜程竟然当着落云曦的面说出那样下流的话,怒火就止不住地冲上天灵盖,冷冷喝斥道。

“为什么?”颜程忍不住抬头问。

“没有理由!”君澜风脸色从未有过的狰狞,盯住他的眼神似要将他吞掉。

颜程吓得心都凉了,赶紧道:“好的,我不会碰她的。”

君澜风深知他的禀性,不放心地威胁道:“你若敢碰她一根汗毛,本王要你一双眼睛!”

颜程不敢相信地看着君澜风,到底是战场上杀伐果断的中山王,只一眼,他的腿一软,便跪了下去,这一回,心里连想都不敢想关于落云曦的事了,使劲磕头,保证道:“是,我绝不会碰她。”君澜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薄唇微启:“本王倒觉得,落家四小姐不错。”

“落四小姐?”颜程疑惑不解,离京日久,他也记不得落家四小姐的长相了。

“今天也来山上了,你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她身上。”君澜风说完,抬脚追着落云曦的方向走去。

“等等王爷!”颜程想起来什么,叫道,转过身子,说,“晴烟让我转告您,说她……很想您。”

君澜风后背一僵,停住脚步,半晌,闷声道:“我知道了。”身形远去,留下一抹肃重。

颜程从地上爬起来后,眸中划过几分茫然,回头吩咐龟奴:“给爷找找,那落四小姐在哪里。”

前山处十分开阔,不少公子千金在这里小聚,谈论京都热事,等待下山。

落云曦出了路口,眸光四转,没看到端木离,倒看见了端木哲。

端木哲负手站在一块光滑的大圆石旁,衣衫纷飞,眉宇深沉,他身旁,好大一块空地都没人站立。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落云曦的视线,端木哲一抬头,目光射将过来,由审视转为错愕,他不假思索,大步朝落云曦走来。

落云曦想要退开已是来不及了,索性落落大方地站着,直到端木哲从身边走过,低沉的声音响起:“跟我来。”

他的嗓音,明显带着不快。

落云曦在心里将端木离骂了一通,跟着端木哲折回,这一路,端木哲脚步不停,一直往后山方向走,她便也跟着。

山道弯曲,转过几条小路,遥遥地能听到水声,越往前走,水声越大,渐渐有铺天盖地之势,如雷声轰鸣在耳际。

绕过一块大型巨石阵,一阵凉风扑面吹来,落云曦眼前豁然开朗。

端木哲颀长的身姿立于石阵前,离他二百米左右的地方是一道断崖,山崖有如被人用一把刀从中锯开,对面的断壁上挂着震耳欲聋的瀑布飞泉,水浪拍打崖壁,溅上半空,在日光下折射出多种色彩,再迅速坠下千丈崖底。

一条手臂粗的铁索横在崖上,不见崖底有多深,只因从下到上弥漫着层层白雾,阻隔住人们欲探索的视线。

“这就是千丈崖和黄泉瀑布?”落云曦惊叹地问道。

“是。”端木哲回过头,温和的脸上布着丝丝怒意,“你跟端木离走这么近干什么?”

“这是我自己的事。”落云曦眼光落在铁索上,声音明显一淡。

“他会害了你。”端木哲恨铁不成钢,走到她面前,叹了口气。

“谁对我真心,谁害我,我心里有数,不需要你操心。”落云曦并不想伤他,尽量将声音说得温和。

端木哲还是避免不了地被她伤到,心中一痛,咬牙道:“好,我只问你,若有一天端木离要你来害我,你会来害我吗?”

落云曦收回视线,这才认真地看向他:“端木哲,你说呢?”

端木哲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意味,松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你小心点。”

他还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来,半晌,吐出一句:“无论现在我们做了什么,都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这江山,只会是你和我的,那些人,也不过是给我们垫基的石子。”

他伸手,想握落云曦的小手,落云曦躲开,眼光转走,没有看端木哲,维护他的面子,端木哲虽是很不乐意,却也无法。

落云曦淡然问道:“石子?落飞颖也是石子?”

“你什么意思?当然是。”端木哲紧盯着她。

“你是说,就算你娶了她,将来,若你得势,也会休掉她?”落云曦问。

端木哲皱眉:“如果你愿意,可以。”

落云曦无语一笑,不再多问,世事变化,沧海桑田,一心算计皇位的人,还会剩多少真情?哪怕,他曾经在她面前掉过泪,也说明不了什么,也许那时,他不过是想到心中最柔软的东西,发泄而已。

北齐有帝,肆意杀人,又会将死人的骨头做成琵琶,流泪弹琴,诉说思念。对于皇室人的心思,她不想猜,她只想过简简单单的日子。

“云云?”端木离的声音自石阵后传来,似在寻找她。

端木哲的脸顿时扭曲起来,落云曦站着未动,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端木哲只得快步从石阵另一头避走。

一抹碧色衣衫从石后绕过来,端木离看到她,脸上划过喜色,过来歉意道:“刚有些事情耽搁了,听说你到后山来了,我忙找了过来。走,我们去近处看看黄泉瀑布。”

落云曦未答,看着端木离身后冒出来一堆人,大部分是少女,眼光含情地凝睇着端木离,想必是一路跟来的,还有些青年陪伴,一行人说说笑笑,说着要去看瀑布。

落云曦不说话,朝崖口走去。

离得近了,更能看清对面崖壁上倾泻而下的水流,气势壮观,响声如雷,如万马奔腾,惊涛拍岸,习习凉风夹杂着水珠打在脸上,很是惬意。

端木离站在她身边,轻笑道:“崖底我下去过,是一汪水潭,深不见底。”

“哦?你怎么下去的?”落云曦好奇地往崖下探了一眼,眼前茫茫,什么都看不清。

突然间,她只觉得一道力量直扑她的后背,落云曦想躲,后膝盖处一麻,腿本能地向前一弯。此时,她正站在离崖非常近的地方,身子因惯性直直向云雾里扑去。

其实,她一脚跨出,脚下便已是悬空的千丈崖了!

“云云!”端木离惊呼一声,左手扯住她的衣袖,声音中含着一抹颤栗,右手却毫不犹豫地张开,五指迅速抓住崖上突起的一块檐角,指力极大,竟***碎石缝中,尖锐的石子割破他白净的手指,鲜血顿时染了出来。

同一时刻,落云曦耳畔响起无数尖叫声。“啊!”

“天啊!”

“曦儿!”

最后一个叫唤,是两个人同时发出来的。

落云曦没空去辨别谁在身边,在扑空的刹那,左手雪锦飞出,缠住崖上的索链,锦带软而轻灵,敏捷地缠上铁索,她仍觉惊魂未定。在她动手的一瞬,另一条雪白的带子飞了过来,大力系紧端木离与落云曦的腰,君澜风闪身出现在离崖口不远的地方,一手执住锦缎,腕力一提,便将两人提上了崖。

端木哲早就从石阵后跑出来了,脸色骇然,见此场景,放在左胸前的手缓缓放了下来,不顾其他人的眼光,跑过去急问:“曦……你们没事吧?”

端木离轻轻吐出一口气,表面平静,声音却染上几分干涩:“六皇子,你何时这么关心皇兄来了?”一面说,一面将手指藏进衣袖。

端木哲不理会他的冷言嘲语,抬袖抹着额边的汗,不语。

落云曦转身,手腕一转,便将雪锦收了回来。

君澜风也抽走他的那条雪锦,脸色极其难看,大步过来,沉声问:“怎么了?”

他的眼光,直直盯住落云曦的眼睛,射着冷厉的光芒,大有不问个水落石出不罢休。

“刚才好险啊!”一名千金小姐吓得哭出声,扑在另一名青年人怀里,男子抚着她的背安慰,脸有喜意,虽然适才的那一幕确实将他的魂也给吓掉了,但因此收获一位美人的心,倒也值得了。

“刚才谁用石子打中我小腿的穴道。”落云曦此刻仍觉得腿上麻麻的,但却能坚持站住,她犀利的目光缓缓在崖上一干人脸上扫过,忽然间,眼光定格在路上多出来的那抹人影上。

梁叶秋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张脸惨白如纸,有如中了魔障,呆呆地看着落云曦,唇张开,保持着呼叫的口型,却一动也不动。

(会是谁动手的呢?其实都有动机。)

109、曦儿,我做不到

“梁叶秋,刚刚是你?”端木哲乍然看见梁叶秋出现,瞳孔死死盯住他,恼怒之极地问道。

君澜风和端木离闻言,不敢置信的眼神也盯住梁叶秋。

“不是我。”看到三个无比尊贵的男人全用怀疑和冰冷的视线看着自己,梁叶秋的脸色更白了,慌乱地摇头,为自己辩解。

“搜!”君澜风毫不耽搁,一声令下,“人还没跑远。”

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无数暗卫从暗处现身,迅速将千丈崖围了起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四周响起,石阵内外,不时闪过黑色身影珂。

一众千金公子都吓呆了,不曾想,这么快,他们就成了怀疑对象,一个个还没有从先前落云曦坠崖的惊恐中缓过神,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动也不敢乱动一下。

梁叶秋也没有移动脚步,脸色复杂地站着,注视着落云曦。

落云曦看了他一眼,将眼光移开,在四周扫视着,沈默不语滞。

君澜风是后出现的,他的暗卫虽多,适才却不在场,而下手之人心思缜密,能避开几位皇子的暗卫,可见极为小心了。

“王爷,方圆数丈都无人影。”暗卫头领九煞过来禀报君澜风。

“这么说,人还没有出去。”君澜风说着,若有所思地在众人脸上扫过,每一个被他锐利眼神扫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栗,低眼,不敢与他对视。

端木离与端木哲表情也极是严肃,细细打量梁叶秋的神情,意图找出几分破绽来,对于君澜风的搜索行动,没有表示出半分异议。

“好了,别找了,也找不到。”落云曦沈着脸,吐出一句。

千丈崖建在石头阵后,大部分是碎石,能供人落脚的地方并不大,那枚石子射来的方向,委实判断不出来。

君澜风勾唇一笑,淡淡道:“刚才本王听得暗器破空的声音,力度极大,依本王看,倒像是专业死士下的手。梁公子么,只怕未有这么大的手劲。”

梁叶秋的武功确实平平,听得中山王为他开脱的一番话,他略显惊恐的脸色总算平和下来。

这样看,中山王到底是将他当自己人了,这样一想,过几天要娶丑女李无颜的不快也散去了几分。

“专业死士?”端木离眉峰轻挑,一张俊俏的脸扳得紧紧的。

“本王来的时候,并没发现这里有人埋伏,顶多,只是两位皇子的一些暗卫。”君澜风似笑非笑,让人看着却毛骨耸然。

“你什么意思?”端木哲怒道,“你怀疑我和二皇子?”

端木离不说话,目光却一片冰冷,缓缓射向端木哲,薄唇轻启:“难道说,六皇子是想考教考教二哥的本事,一时失手,误打中云云?”

他的语气含了一抹调侃,但脸上的表情却无比骇然,伸手,紧紧握住落云曦,浑身冷气止不住地扩散,崖上,风口浪尖,更加寒冷了。

“你胡说!”端木哲气得脸色大变,怒瞪一眼君澜风,说道,“就算我真想对你不利,也绝不会挑在你和曦儿在一起的时候!若真的想伤你,本殿下的暗卫还没有这么不济!”

端木离冷森森道:“如果是这样,为何刚才不见你,现在却冒了出来?这里,只有你和梁叶秋是多出来的人。”

端木哲咬紧牙关,他自然不能说他和落云曦一早就在这里,因为他来了,所以自己躲了起来。

落云曦睨了一眼君澜风,这男人好本事,一句话就引得兄弟反目,虽然,他们关系不好,却也还没摆到明面上来。当即冷冷道:“我走了。”

“不好,这里藏了人!”突然间,一道响亮尖锐的声音在碎石洞里传出。

君澜风脸色一沉,身形突闪,朝声音处移去,一道黑影运用轻功直飞出来,尖叫声顿时溢满整片山崖。

旁人看得清楚,那人并不是逃跑,他根本没有朝后山的方向跑去,而是纵身一跃,直跳下了千丈崖,很快,身形在一片水雾中消失殆尽。

那人跃下去后,久久没有传来回音,可见这崖有多深。

千金小姐们吓得堆缩到一处,捂嘴,满面惊惧,青年公子们也好不到哪儿去,纷纷后退,却又不敢立即离开。

“果然是暗卫。”君澜风轻轻说道,那名发现这暗卫的人正是九煞,他满面愧疚地出来谢罪:“属下无能,让他跑了!”

“行了。”君澜风看着崖口,脸色淡然,“是名死士,崖底是水潭,这是八月,涨水厉害,这样跳下去,必死无疑。”

落云曦冷冷看向君澜风,说道:“这暗卫,不是二皇子和六皇子的,就是你的,反正,只有你们三个人的暗卫穿着黑衣。”

是的,那人穿着一身普通暗卫所穿的黑色衣服,众人只来得及觑个背影,谁还认得他是谁。

君澜风脸色略沉,看着落云曦的眉眼,说道:“你怀疑我?”

“你们都可疑!”落云曦定定说道。

“好,那我下去将那暗卫捞上来,看看死的是谁,虽然不知道两位皇子今天带出来的是什么人,但死去的暗卫,总是不会骗人的。”

君澜风说完,指向九煞:“你,下去。”

九煞惊得腿一软,满面苦笑:“爷,您是逗我玩的吧?”

这千丈崖,跳下去还有命吗?

落云曦嘴角轻抽,说道:“算了,不找了。”

她心里也极是郁闷,可也不相信是眼前这三人下的手,他们并没有理由要她的命。说不定有外人冒充暗卫,从一开始就混在队伍中,和她有着其他仇怨,也不是没可能的。

“多谢落小姐!”九煞赶紧道谢,抹了把额上的汗。虽然他猜到王爷会有办法,不会就这样让他下崖的,但心头还是松了口气。

若王爷真要彻查起来,他们这帮子人马可要苦死了。

“云云,我们走!”端木离脸色如冰,一把拉住落云曦,不容她多说什么,快速离开千丈崖。

端木哲冷哼一声,转头离去,唯有君澜风还立在原地,负手看黄泉瀑布的壮观。

千金小姐和公子们见二皇子、六皇子离开了,也悄悄地挪脚,君澜风并未阻止,他们如得大赦,兔子似地开溜了。

很快,崖上,只剩下君澜风、九煞和梁叶秋三人。

“爷,刚才您说让我下崖,是气话吧?”九煞笑问。

君澜风待他们一向很好,他们亦仆亦兄,这种危险的事情,如果不是必要,绝不会允许他们去做。

君澜风轻叹一声,说道:“不是气话,九煞,你也知道,我一定要将这个人拧出来,到底是端木哲,还是端木离,在曦儿身边,都是一根刺。”

九煞沉吟道:“可这千丈崖,数百年来,都没有人下去过,也不知道,下面究竟是怎样的龙潭虎穴。”

君澜风抬眼,看着遥遥的瀑布,突然脚尖一点,身形如只大鹰,滑上铁链,竟是脚踩臂粗的铁链,临在千丈悬崖之上,往悬崖的另一头奔去。

“王爷!”九煞惊呼一声,眼一沉,也跟着飞上铁链,这条路虽险,但他还是有信心过去的。

梁叶秋干瞪着眼,根本不敢上铁索,站了会儿,只得先行离开。

君澜风脚步不停,直跃上瀑布的源头,山崖的对面,有一块悬空在瀑布上面的尖峰,君澜风跳了上去,稳稳站立,脚下,飞泉乱涌,堆银叠玉,巨大的雷鸣声在天地间奔腾。

过了好一会儿,九煞的身影才出现在视野里,一身衣衫被大浪打得透湿,君澜风甩出雪锦,将他提了上来,尖峰极窄,能容三、四个人。

“回去结一条长绳,明日凌晨,从这边下去。”君澜风嘱咐他道。

九煞看着脚下奔腾如浪的瀑布,心惊胆颤地点点头。

从这边下去,必不会引起各方人马的注意。

却说端木离拉着落云曦直接出了石阵,往后山而去。

落云曦低头看到他受伤的手指,轻呼一声,皱眉看向他:“师兄,你受伤了,我们去后厢房,包扎一下。”

端木离沉着脸不答,却跟着她一路到了后厢房。

房内,落云曦找小沙弥要了白布,端木离身上自带了止血疗伤的灵药,简单包扎好,落云曦看向他的眉眼:“依你看,会是谁?”

端木离在落云曦给自己上药时,脸上的冷意就烟消云散了,此时眉眼微弯,说道:“端木哲。”

“我不信。”落云曦难以接受这个答案。

“中山王与我无甚仇怨,只有端木哲,盼不得我早死。他刚才说了这么一句,说他的暗卫不可能失手,我一路都在想,是的,千丈崖这么小的地方,暗卫绝不会失手,他本意就在你。”

端木离淡淡说出自己的想法:“云云,你没有轻功。如果他伤我,我有很大的可能性躲开。可伤了你,你却躲不了,而你本能之下,只会扯住站得最近的我,我即使有防备,也会被你拖着,这样,他的意图就达到了。”

落云曦听着他说出来的话,虽然心底一直否决这个结论,可其实心思细腻的她,早在千丈崖上时,就有过这个念头。

如果说,太子这么做,她绝无怀疑,可是,那不是太子,那是端木哲啊!

心不由拧到了一起,她死死握住拳头,仍是不信。

那个男人,在她点点滴滴的记忆里,是那样温柔,那样呵护着她,他们青梅竹马十多年,相依为命。

端木哲母妃在时,就拿她当女儿一样对待,他母妃死后,端木哲更是只和她走得最近,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

后来,她为了端木哲,建了晨楼,晨楼从一开始,就是为端木哲服务的,之所以瞒住端木哲这个机构,真正原因,现在的落云曦已经不知道了,但可能是怕端木哲担心吧!

“不能否认,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还是不能下定论,毕竟,挑拨离间的人也很多,或者说,是与我有些私怨。”

落云曦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说道。

“说到挑拨离间么,君澜风是不会这样的,我和端木哲早就水火不容了,何必来这一出?若说有私怨,云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会跟你结怨?”端木离笑着摇了摇头,他心里已经确定是端木哲了。

落云曦不语。

端木离眉头轻轻蹙起,看着落云曦沉静的面容,终于问道:“师妹,你和端木哲是什么关系?”

落云曦的心一跳,抬头望着他:“师兄说的话,我不懂。”

“我只是随口问问。”端木离淡淡道,“今天在崖上,我便感觉到了,你们是相识的,而且,你不信是他动的手,可见,你们关系匪浅。”

见落云曦不解释,端木离讪讪道:“算了,是我多想了。”他站起身,道:“你先休息吧,我出去走一下。”

落云曦轻轻应了声,如猫哼一般,毫无力气。

端木离不知去哪了,片刻后,一道身影偷偷摸摸地走到窗棂下,掀开窗子,轻唤一声:“曦儿,我进来了。”

落云曦坐在梨木椅上,闭目沉思,听得此声音,说道:“你进来吧。”

来的正是端木哲。

他避开端木离的人,并派人严守好四周,才摸了进来。

端木哲直奔到椅旁,气呼呼道:“端木离已经怀疑你我了,今天在崖上,他自导自演,就是逼我出来。”

落云曦惊愕地睁开眼看他。

端木哲一脸苦笑,放低声音道:“出去的时候,我注意了下,端木离的暗卫将出口全堵了起来,你想想,他怎么会寻你寻到千丈崖来?必是发现哪里不对劲,怀疑我在崖上,然后命人推你下崖,自己救你,既让你感恩,又逼我现身。看到你坠崖,我就算想和你划清界线,也会控制不住地失态。”

落云曦反问:“不是你下的手?”

端木哲愣住了,半晌一脸失望:“曦儿,我怎么会这样对你?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禁一阵心寒。

“肯定是端木离,这孙子太可恶了!”端木哲愤怒地握紧拳头,“曦儿,他已经知道了你我的关系,你可别给他骗了,他接下来只会利用你!”

落云曦也觉得头痛,摇摇手:“好了,你走吧,我不会怀疑你的。”

其实,她已经不想怀疑任何人,却也不想再相信任何人了。

端木哲见她眉宇间泛着轻愁,只得点点头,伸手想抚平她的眉头,想起落云曦对他的抗拒,叹了声,收回手,软声道:“曦儿,不行的话,我将你藏起来吧,这样子太危险了。”

藏起来?

落云曦无语,半晌揉揉额头:“快走吧,等会儿端木离要回来了。”

“他回来就回来,这后厢房又不是他家的!”端木哲脸色一黑,“反正他都知道了,不如就让他全知道,省得他还想害你。”

落云曦眉尖一冷,道:“端木哲,你若真想对我好,那么,不娶落飞颖,从今后,只对我一个人好,只娶我一个人,只疼我一个人,你能做得到吗?”

端木哲凝望着她的眉眼,似在思索。

半晌,他轻轻道:“曦儿,我做不到。”

落云曦的怒火腾腾就上来了,强压住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的冲动:“端木哲,你真令我失望!你不是喜欢我吗?这点都做不到,你拿什么喜欢我!滚,滚出去!”

她并不爱端木哲,但这具身体是喜欢他的,而且,端木哲给她无比安全可靠的感觉,所以,她也可以考虑一下,将古代这辈子托付给他。

只是那句“做不到”惹怒了她,那具隐藏在落云曦身体中的愤怒一一涌了上来。

“曦儿,对不起,我必须要娶落飞颖。”端木哲站起身,一脸惶恐,“可我对她的感情与对你的不同,我对她,只是逢场做戏,以后,你若不喜欢她,随便你处置。”

落云曦心灰意冷,已经提不起怒气了,淡淡问:“那以后,她若生了你的孩子呢?”

110、落冰玲的坏心

端木哲一愣,说道:“我不会让她生孩子的。”

落云曦唇瓣挂上讥笑:“凡事都有意外。”

端木哲有些不悦她提这个话题,脸色微沉,道:“曦儿,这些都是不会发生的事,落飞颖是要娶的,但也是暂时而已,她不可能生下我的孩子,你不用操这么多心。”

落云曦放在椅侧的手微微一抽,转开脸,说道:“操心?端木哲,算了吧,我本就是个无心无肺的人,才不会找事操心呢,你爱娶谁,喜欢谁,那都与我落云曦没有半点关系!我是我,全新的我,不是从前那个只喜欢你的落云曦!”

端木哲被她一番话说得脸色不好看,咬牙道:“好,我就不信,你的心肠一直这么狠!珥”

他转身,挥袖离去,背影僵直,似乎被她的话伤到了一样。

落云曦冷冷勾起唇,她还没说她被他的话刺激到了呢,就算真的找人托付终身,也绝不会找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端木哲显然不适合。

休息了好一会儿,端木离回来了爷。

“我回府了。”落云曦懒懒站起身,冲他说道。

“嗯,我也随你一道,后山出了人命,太子与太子妃也不久呆,收拾得差不多了,大家都要散了。”端木离点点头,先自走出厢房。

回去的时候,落云曦并没有再骑赤血,而是与来时一样,和落冰玲同坐马车下山。

此时,她不想多说一句话,心底打定主意,要将这事查个究竟。

有落冰玲在,她就不必应付端木离了,能有更多的时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端木离拗不过她,面对落冰玲温柔得快要化出水的声音,他索性闭上双目,自顾自地养起神来。

山上众宾客也在这个时候下山,所以马车行驶得并不快,夹杂在几家朝臣的马车轿乘之间,悠悠行着。

待回到夜都内城,抵达落府门口时,落家的车辆也在这个时间点到了。

落云曦与落冰玲从马车上下来,端木离坐着没动,眼光,透过被落云曦掀起的车帘,冷冷望着对面落家马车上下来的端木哲。

端木哲与落飞颖同坐一车,在落敬文马车后头,他一眼就看到了端木离,只是,车帘放下,挡住了那张冰冷英俊的脸庞。

想到他送落云曦回来,端木哲眸光染上一丝怨恨,看了眼正迈步进门的落云曦。

“父亲。”落敬文先下的马车,在门环旁站立等落飞颖,落云曦经过时,云淡风轻地叫了一声。

落敬文皱起眉头,望向端木离所坐的马车,上前说道:“请问是二皇子吗?”

端木离撩开车窗上层层纱帘,桃花目望向落敬文,语气淡淡:“落太尉,今日没有时间了,改天再到府里拜访吧。”

他垂下车帘,命赶车的车夫调转马头,回宫去了。

端木哲深吸一口气,转过脸,脸上笑意盈盈,伸手扶落飞颖下马车。

“落太尉,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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