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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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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反应很古怪啊……中山王突然回过头,凌厉的视线猛地朝暗处的九曲指射去。
落云曦吓得赶紧伸出五指挡住他的视现。
中山王压低了声音怒道:〃还不放手落云曦?〃
端木奇气得脸都青了,一拳朝中山王的脸砸过来:〃该死的奴才,你居然敢调戏本皇子的女人!〃
可他的拳头还没打到中山王,另外三个侍卫中冲出来两个,一左一右制住了端木奇,同时,眸光中还含着震惊,在中山王与他腰上那双手臂上流连不停。
落云曦哪里肯放手,伸手捂上中山王的眼睛,一连劲地朝九曲指使眼色,再不跑老娘不管你了!
九曲指见状,一咬牙,翻身从窗棂跃了出去。
那三名侍卫齐叫一声不好,一齐扑了过来,中山王扭住落云曦一只手臂,另一只手腾出来,〃嗖〃地抓住九曲指搭在窗棂上的胳膊。
九曲指翻窗的动作极快,中山王离窗子近,出手的动作更是快。
九曲指抬起脸,白胡子连吹:〃放手,快放手!本仙的胳膊要断了!〃
他毫无顾忌地大叫着。
厅下,一干人全都傻呆呆地看着上面的直播,丝毫没有危险感,倒像是在看柳娘新排的戏剧。
中山王脸色是沉的,手上一运力,正想先捏断九曲指的手骨,眼前一花,落云曦的脸贴了过来。
他本想去拦,可却没有任何动作,略皱了眉看她。
落云曦扳过他的脸,踮起脚尖,闭眼,吻上他的唇……情急之下,用上老招。
中山王的瞳孔顿时放大,似乎还没反应发生了什么,看着眼前的落云曦,她闭着眼,甜软的樱唇已经贴住他冰凉的薄唇。
“轰!”脑子中仿佛什么炸开,他万般震惊,唇……他的手一松,放开了九曲指,后者在窗外并没注意到这一幕,跃了下去。
那三名侍卫却像傻子一样没有追过去,愣愣地看着屋内的真人秀。
九煞在包房外怒骂:〃饭桶,还不追!〃身子往下一扑,凌空飞向九曲指逃窜的地方。
中山王突然意识到什么,伸手推开了她,满心满脑都是说不出的震惊,面庞早已是一片紫绯。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绝计没想到落云曦竟敢亲上他的唇……不过,经历了昨晚那一场脱衣秀后,他也不得不相信这丫头的大胆了!
只是,昨晚归昨晚,可现在……他脑中有些乱。
他向来不喜欢女人的唇,总觉得那里不干净,连看到别人接吻都会觉得恶心难忍。但为何此时,他却一点恶心感与排斥感都没有?
心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惶恐充满了,凤眸怔怔地望着落云曦。
喜欢她?怎么可能,她才是个孩子……她与他一样毒舌,一样坏心,一样有着一颗冰冷到底的心,他们是那么相似,他可以将对她的关心与爱护看作亲情的缺失;但是,若说不喜欢她,可为什么,他竟然一点也不拒绝她的亲吻,潜意识里甚至渴求更多?
他可以自欺欺人地给自己编一堆理由靠近她,照顾她,可他却无法欺骗自己,他不仅不感到恶心,居然还会隐隐渴望一个黄毛丫头的吻?他是疯了不成!。
92、替身
这丫头在阳城时就将他甩得很是憋屈。
落云曦一路往晨楼后院奔跑,一面觉得浑身不适,抬起衣袖在唇上使劲一抹,要将那男人的味道抹去。
晨楼后院,一栋小楼横立院侧,星星点点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不少房间有低语声传出。
落云曦眯眼寻去,就见一抹黑影划过眼际,窜上二楼,她急忙跟上。
“师父!”低声呼唤,她拉住九曲指甾。
刚跑出来,她便是顺着侍卫追寻的方向找来的。
九曲指见是她,顿时现了身形,急切地唤道:“别跟着我,暴露了你!”
落云曦此刻手里还攥着在端木奇包厢里就取下来的面纱,一直没时间戴上去,拧眉道:“就怕已经暴露了,师父,你到底结了什么仇?添”
“没空跟你说。”九曲指的小眼骨碌碌一转。
突然,拐弯处一道黑影冲了出来:“刺客往哪跑!”
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舞着剑花向两人刺来,却是个女子声音,这剑花挽起来倒也有几分凛厉。
落云曦转手抓住她握剑的手宛,冷眸凝向黑暗中冲出的少女。
那女子杏眼桃腮,本来怒气冲冲,毫无畏惧,突然与她打了个照面,脸色急变,竟兀自丢开剑,大喊一声:“饶命!”转身发疯地跑向楼下,看到落云曦如同见到鬼一般。
落云曦双眸一沉,九曲指已经弹出一粒暗器,正中女子后背,女子扑倒在阶上,晕沉过去。
“这妞不对劲。”九曲指低声说道。
落云曦也是这么想的,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认识自己,还很怕自己,当即冲下阶梯,将女子提拎上来,藏到楼梯角。
过了片刻,有几道脚步声进楼。
“莺莺姑娘,您先打扮一下,老身还要去通知其他姑娘,等会儿接你们去后台。”一个中年妇人说话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
“谢谢钱妈,劳烦你了。”柔弱的女子声音后,两道脚步声上来。
落云曦与九曲指相视一眼准备去廊上避一避,没料到一队黑衣侍卫从二楼长廊的尽头大步过来,目光炯炯地搜寻着目标。
两人不想引起动静,便往楼梯下退去,正值一名妙龄少女领着丫环上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落云曦迅猛上前,一掌一个,将两人径直劈了个哑巴晕,接住两人滑落的身子,无声无息步到一楼,躲在梯角。
九曲指紧跟其后,目光中露出惊叹,落云曦这一手令他刮目相看。并非说力气有多大,武功有多高,而是出手够快、够狠!完全堪比一个职业杀手了!
待那拨子侍卫过去后,落云曦低声问:“师父,你如今怎么打算?”
九曲指苦着脸道:“我决定去其他地方游玩游玩再说。”好吧,就是逃跑。
落云曦沉吟道:“何时出去?”
“现在进出口全被封住,不许任何人进出,等大赛结束,就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这段时间我要找个地方休息下,中山王这小毛孩子,我老头子不想以强欺弱。”九曲指死撑着面子说道。
其实,双拳不敌四手的道理落云曦又不是不知道,笑着没有拆穿。
一声轻微的嘤咛自掌下传来,落云曦反手扼住右掌中女子的喉咙,压低声音问那刚刚醒转的丫环:“莺莺姑娘闺房在哪?”
刚似乎听那妇人叫她莺莺姑娘,在圆厅时也听人提到过这位莺莺姑娘是今晚的红牌,要参加花魁大赛的。
二楼某间闺房内,昏黄的烛光下空无一人,落云曦让九曲指将楼梯角的少女也提过来,将这三人反手绑了,塞到房内右墙的大衣柜里,九曲指给两人补了哑穴,不解地问:“曦儿,我们就在这休息吗?”
“不。”落云曦褪了黑色外衣,将那莺莺姑娘脱下的外衣往自己身上套。
九曲指惊讶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想冒充她?”
落云曦挑起凤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师父,你跟我去后台,岂会有人找到那里?”
这位“莺莺”的衣服有些大,她个子比落云曦略高一点,但比落云曦要丰满,这是落云曦现在最讨厌的事。
镜子里的小丫头无法像前世那样撑起这件华美的玫色长裙,不过,她身姿羸弱,腰不盈握,拖着镶着珠玉的长裙摆,有另一种飘飘欲仙的味道。
九曲指坐到桌子上问:“我这样怎么跟你去?”
落云曦扔了自己的面巾,在衣柜内找到一方雪白上好的轻纱戴上,从镜子里瞟了眼九曲指道:“如果不介意,你可以换上丫环的衣服。”
九曲指脸色发青:“我白疼了你这个徒弟!”
“哈哈。”落云曦见他面露窘迫,笑了一声道,“师父到我这来。”
九曲指哼唧着还是过去了。落云曦抓住他的胳膊,手一挥,右手指间拈出一支眉笔,迅速在他脸上一阵点画。
“你干什么?”九曲指压低声音惊呼。
他一照镜子,妈呀!脸上多了很多黑斑,丑死了!
落云曦伸手将自己原来的黑衣撕开,递了黑布给他:“蒙在脸上。”不管他在叫骂什么,又将剩下的黑布撕成条状,扎成花朵的样子,东一处西一处地装点在九曲指身上,立刻改变了他现在的模样。
“落云曦,我不要这样!”九曲指气得哇哇大叫。
落云曦哪里容他反抗,威胁道:“你要是不配合,我现在就叫了侍卫来,你爱拼就拼吧!忘了告诉你,刚才十二皇子那里的侍卫其实是中山王。”
九曲指也只是叫叫,他知道中山王今晚下了狠心,自己还是避一避得好,撇了撇胡子,嘴里咕哝个不停,天下哪有师父被徒弟欺负成这样的?
不一会儿,先头的妇人上来了,敲门问:“莺莺姑娘准备好了吧?我们要走了。”
〃好的。〃落云曦将长发简单梳了,垂于左肩,拉开房门,她的声音赫然便是莺莺的声音。
钱妈看到她将头发解了,戴了面纱,吃了一惊:〃怎么将盘好的发髻松了?〃
落云曦吟吟笑道:〃我想着,年年都这样,多没新意,今年尝试一下新方式,戴上面纱,可以营造神秘感。〃她的声音几乎与莺莺一模一样,钱妈自然没有任何怀疑,反倒高兴地拍起手来:“嗯,虽然相貌有七、八分相似,但还是怕被人看出来,戴上面纱,果然安全多了。”
落云曦莫名其妙间,钱妈的眼光已看到屋内多了个古里古怪的老头时,她震惊道:〃这是--〃
〃我忘了跟你说,这是我找来吹哨子的,刚过来。他的哨声吹得极好,一定能制造惊喜。〃落云曦瞎编。
〃他怎么也将脸遮起来了?〃
〃他生有黑斑。〃落云曦解释,主动地过去将九曲指的黑面巾挑起一点。
钱妈眯眼看了半天,并无问题,但她还是起了疑心,没有表现出来,不动声色地领两人下去。
一路应付盘查,到了后台门口,终于没人了,钱妈也停了下来,说道:〃莺莺姑娘,你们进去候着吧,你是五号,叫到你就可以上台了。〃她说着,转身想要快步离开。
只是,还没跨出一步,颈上就挨了重重一手刀,身子软倒。
落云曦快速将她拖进一旁灌木丛,低声道:〃她醒来约莫两时辰,也够了,我们进去。〃趁着没人,她和九曲指闪进后台。
小样,这钱妈心中打什么九九,还逃不过她的眼睛。
进去时,后台几个长条椅上坐满等候上场的女子,有十几个,打扮亮丽清新,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正各自摇着团扇,心不在焉地交谈。
落云曦进去时,她们只是动了动眼皮子,并没有人热情招呼。
一旁侍着不少丫环小厮,看到落云曦身后跟着的老头,便好奇地来问,落云曦解释了,他们也没再多嘴。
反正负责领进的是钱妈,他们并不操心此事,而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落云曦也不关心。
〃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五号选手—莺莺姑娘!〃外面响起柳娘惑力十足的声音。
九曲指跟着落云曦走到台上,将干枯瘦弱的身体掩在拉起的红色帷布后,其他人员见了也不多问,眼光都注视着落云曦。
“莺莺姑娘,你这面纱不摘下吗?”一名粉面油头的小厮善意地提醒。
落云曦微微一笑,已飘然上台。
柳娘大呼道:“支持莺莺姑娘的,将你们的银子统统砸在她身上吧!”而后放低声音对落云曦道:“莺莺姑娘养你这么多日,也该给她一些回报了,今晚的戏可要好好地演。”
落云曦不解间,她已下台,正看到幕布后站着的九曲指,惊问:“你是谁?”
她一直在台上给姑娘助阵,还没下台过。
九曲指双手捧起在房间内带过来的黄木托盘,低头道::“姑娘找我来给她配舞的。”
“找你?”柳娘哪里肯信,“来人,将这个疯子赶出去!”
“慢着!”落云曦退了几步,回头叫道,“最近编排了一种新型舞蹈,他是我叫过来助舞的。”
心中诧异,老鸨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似乎她不是莺莺姑娘,而是莺莺派来演戏的?
柳娘没再说什么。
二楼的一间包厢,身姿俊朗的男子一手拥着佳人,一手捏着酒杯,桃花目眯起一阵慵懒:“怎么三年不见,居然又冒出个莺莺来。”
怀里女子粉面桃腮,五官生得极其清亮大方,掩嘴笑道:“莺莺自然只有奴家一个,那个是冒牌货,是我的替身。”
男子不以为意,道:“这次大赛后,你又会红极一时,何以不自己出场,找替身?”
莺莺敛了笑意,含情脉脉道:“莺莺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为皇子殿下肝脑涂地再所不辞,早就不想呆在晨楼了,愿随侍殿下周围。”
明显,这位替身是找来砸自己场子的,她好从风头浪尖抽身而去。
这计策,想得倒是周到。
男子挑起柳眉,似乎在笑,桃花目底却是一片冰凉。
莺莺抿抿唇,她总是把握不住这个神秘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时失神,台底欢呼起来:“莺莺姑娘,你怎么戴着面纱啊!”
“是啊,我们好久没看过你了,赶紧露出真容!”
落云曦并没听清台下说了些什么,她的注意力倒是在上面几个包厢上。
中山王所在的包厢窗子是闭着的,但窗纸上映了一道修长的黑影。端木哲与落飞颖把盏饮酒,太子则边吃边看,时不时看那两人一眼,端木奇的窗子也是紧闭的,不见人影。
待喧闹声渐弱,她扬声开口:“今日莺莺给大家表演一段舞蹈,大家喜欢的话,就给小女子捧个场。小女子能不能拿下花魁,就看各位的了!”
她这话一出,场中响起欢快的鼓掌声。
落云曦朝柳娘看了一眼,柳娘叫道:“乐起!”
93、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八千毕)
在花魁大赛中,舞曲是必不可少的,因为舞蹈可以完全展现一名女子的身姿。你若有其他才艺,可以在舞曲之后再展示。
莺莺报的是一首抒情缓慢的舞蹈曲,落云曦做了个起手势,右臂抬起,放在额前,左手拈花颤动,裸露出光洁细腻的臂肌,她的肌肤是极其乳白光滑的。
左手拈花姿颤动得越来越快,风吹起她玫红色的长裙,与纷飞的荷花粉瓣交织在一起,临风而立,苗条的身姿有如要被风吹去一般。
众人都被她这一手新颖好看的姿势震惊到了,整个圆厅,竟然不约而同地停下声音,安静中,只闻清乐绵绵,绕梁不息。
莺莺惊得从男子怀里坐起来,不敢相信地看向台下甾。
怎么可能?这个替身她想做什么!
男子的眸中出现意趣之色,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落云曦。
落云曦从小就练舞,这具身子被她训练得很好,轻盈之极,踮起脚尖在台上翩翩起舞毫不费力添。
九曲指低头,捧着黄木托盘,站在原地。
落云曦唇角含笑,一阵旋舞,身子已然腾空飞到了托盘之上,台下一阵失声叫唤!
那黄木托盘径不过一尺,材质并非琉璃,也非水晶,而是很容易折断的木头,九曲指又捧得这么高,莺莺姑娘竟然踩了上去!
眼一眨的功夫,托盘上的莺莺姑娘非但没有摔下来,而且舞蹈动作毫不停滞,接着刚才的灵蛇吐信,瘦削的身姿在一寸见方的托盘上飘逸旋转起来。
换作前世,那样丰满,也站得了托盘,何况这一世的身材如此瘦弱,正适合舞这种临风之姿。
古有赵飞燕舞姿绝世,也大抵如此而已!
有诗为证:水色帘前流玉霜,汉家飞燕侍昭阳。掌中舞罢萧声绝,三十六宫秋夜长。
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绝妙佳舞,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觉中,纷纷站了起来,探长了脖子,像一樽樽雕像般一动不动,生怕错过台上的一颦一笑。
二楼,莺莺的脸色一片惨白。
这是她一年前千辛万苦从远处找来的替身,与她生得七、八分相似,她教她学基本唱法,教她熟悉自己的生活,以备必要时应付。没想到她竟然藏得这么深!
难道,她根本就是打定主意要占自己的位置?莺莺的眸光不由含上杀意。
男子也极其惊讶地看着下面。
不知何时,中山王的那扇窗户也打了开来,一人极其冷漠地看着托盘上的舞蹈。
端木哲满脸惊叹,落飞颖掩起眼中浓浓的忌妒,脸色很不好看。
柳娘一把捂住嘴,险些惊叫起来,整个圆厅,只看到落云曦旋转飞舞的身姿。
她一笑,反正今晚她占得是莺莺的身子,总不能毁了人家的名声,最好还要帮人家夺得花魁之位,才不委屈了她在衣柜里呆这几个时辰啊!
落云曦在玲珑的托盘上来回旋步,兴致来了,腰肢往后一仰,在托盘上做了个拱形桥,厅内一片尖叫声。
落云曦收回绵软身姿,悠扬清甜的声音唱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曲罢,全场尖叫连连。
如潮水般的喝彩声淹没了整个大厅。
人人脸现激动,恨不得冲上前将这女子撕了,柳娘大惊,急忙现身,拉住落云曦:“先去后台!”
落云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轰动,赶紧跳下托盘,与九曲指去了后台,一路不少小厮护住,要送她回院。
岂料,落云曦还没走出后台处挂下的帷帐,那帐帘便无风自动,自己挑起来了。
定睛一看,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铁青着脸冲了进来。
“中山王!”众人赶紧行礼。
这个男人,他们只是远远观看的命,从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过,所以,叫出“中山王”的唯有几人而已,其他人都傻掉了。
落云曦暗叫糟糕,自己哪里露了破绽?
中山王扯住落云曦的衣袖,根本没有顾上一旁乔装过的九曲指,喝道:“跟我来!”
落云曦跟着他小跑到后院无人的地方,笑话,哪还有人敢跟踪中山王?
柳娘从台上匆匆下来后,其他人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她又惊又喜:“是吗?中山王将莺莺带走了?你没看错吧?”
“胡说,柳妈,我们会连中山王都认错吗?”
柳娘向前面迈了几步,朝君家包厢瞄了几眼,喜不自禁道:“快去把这个消息传播一下,谁都不敢和中山王抢,中山王从来不沾女色的人,居然对我们楼里姑娘生了兴趣,哈哈,这一下,天夜还有哪家青楼能比得上我们晨楼?”
“是啊,还有哪家青楼能比得上?”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插了进来,语调听起来很不舒服。
柳娘一抬头,看到一身水绿长裙的莺莺缓慢地步进后台,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半跪于地:“主子,属下在想,若是中山王真对莺莺感兴趣,我们也多一个最大的助力,不是吗?”
她一跪,身后一群人,包括几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女子也跪倒在地。
莺莺面无表情,语音一转:“怕就怕,她根本不是我们找的那个替身!去将服侍那替身的丫头给我找来!”
不是自己找来的那替身还好办,怕只怕……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莺莺摇头,极力排除掉那个人的身影。
不是她,一定不会是她!
中山王直将落云曦拉到墙角,才一手扯下她的面纱,凤眸中了然:“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落云曦很委屈啊:“王爷,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好色,看到莺莺姑娘我就起了色心,竟忍不住将我拖到这里来,好行那见不得人的事。”
中山王不怒反笑,声音低沉,凤眸离她眼睛近了一分,不禁问道:“那你说说,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落云曦哼了一声,道:“你敢说,你刚才拉我出来时没想着奴家莺莺是这晨楼的当家花旦吗?”
“莺你的头啊莺!”中山王嘴角轻抽,“给你几分颜色,你还真开染坊了!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偏要去献舞扮妓,你很闲吗?”“奴家是莺莺啊,不是千金小姐啊。”落云曦翻着白眼。
中山王气得无语,半晌沉声道:“好,那你是莺莺,我出钱包养你,行了吧?”
落云曦终于忍不住了,捧腹哈哈大笑起来:“包,包养我?男人的嘴脸露出来了吧!”
中山王两手抓住她的肩,将她扶起,声音充满疑惑却又满是赞赏:“你的舞怎么跳得那么好?”
落云曦扬唇一笑:“既说不能扮歌伎,又说我的舞跳得好,你怎么这样道貌岸然呢?”
中山王的一张脸都被她说黑了,想到她吻自己那一下,自己到现在都还没纠结个头绪出来,脸色越加沉黑了。
“你怎么认出我的?难道我露出破绽来了?”
落云曦不解地在地上转了个圈。
看到她瘦削的身姿如柳临风,中山王的眸光不由柔和下来,声音也变得极为温和,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这样的变化:“很好看,你的歌唱得很好,比那天在宫里唱得还要好听。”
落云曦无语,敢情是一支歌出卖了她,虽然她极会学人声音,但唱歌时却只能用自己的真声。
好在人唱歌和说话的声音有偏差的,她这具身体更明显,所以其他人不一定听出来是她落云曦了。
落云曦松了口气,说道:“好了,我要走了。”便快步朝莺莺的房间行去。
远远便瞧见,莺莺设在二楼的闺房一片雪亮。
站在廊上的女子拖着极长的绿色水裙,身姿窈窕,光是一个背影,便好看极了。
不过中山王的眸光却总是在落云曦身上打转转,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落云曦感觉他再看下去,自己快要爆发了,伸出手,使劲掐了把他的胳膊,冷冷道:“瞧,那是谁?”
中山王这才漫不经心地答道:“晨楼的上界届红牌莺莺姑娘。
“咦,她是莺莺?”落云曦不解,“气场不太像。”
中山王对此事的消息有所知晓,便道:“这个莺莺一直呆在圆厅包房里,并没下去过,你看到的莺莺并非她本人,只怕是她找的替身。”
落云曦不解。
中山王忽然揽住她的腰,一个旱地拔葱,跃上屋顶,悄无声息。
二楼,莺莺冷声说道:〃事情都发生了,还能怎样?反正我早红透一时,倒要感谢那人费尽心思为我添名气,也不在乎多在晨楼留一年。当务之极,将那假冒货找出来!〃
她面前,假茵茵与她丫环、持剑的少女三个人被柳娘等人从衣柜里找到,松了绑,换了衣裳,跪着听话。
那持剑少女的面色极度狰狞,几次想要插话,却又吞吞吐吐,不敢说出来。
莺莺背对着楼下,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声音却带着领导才会有的威严:“假莺莺暂时呆在楼内,没我的吩咐不许外出半步!让小草,不,让钱妈来照看她!”
“钱妈呢?”有婆子这么一问。
几个跟着的小厮及丫头谁也不知道。
“已经有快一个时辰没看到钱妈了。”有人说道。
“不好,赶紧发动全部人力在楼内找,将钱妈找回来!”
温热的呼吸触近落云曦的后耳根,中山王说话的声音传来:“钱妈你弄哪儿去了?”
落云曦眸光一沉,她想到了九曲指,这样一搜寻,晨楼必乱,师父能不能趁乱逃掉?可她又不想让中山王有所察觉。
也许,他很快就会注意到那个捧托盘的老头子。
“你在想什么?”
看落云曦凝望着自己不说话,中山王的注意力又被她水润光泽的唇所引走,不由自主地在想,为什么他竟会不排斥这张唇的接触,可一看,心跳却骤然加快了。
他似乎还想来一次……
落云曦看到他的眼光流连处,嘴角轻抽,那可是她的初吻,难道这男人还介意着?当即笑容清澈迷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
“你闭上眼,数到三。”落云曦诱哄着。
中山王皱起眉头:“你想趁我闭眼离开吧?”
落云曦侧过头,小脸流露出失望来:“唉你不要算了,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罗!”
中山王不免又有些幻想起来,低声道:“那……好。”
“你闭上眼。”落云曦扬起小脸,眼角挑着如花般的娇媚。
中山王见她如此,便闭上了眼,只是留了条眼缝偷看。
“别看!”落云曦伸手捂住他的凤眸。
耳畔风过,他一惊,本能去抓,抓住落云曦的腰带,本能地喝一声:“想跑?”
可惜,落云曦使了个金蝉脱壳计,将腰带留给他,这一停顿的功夫,她窜入灌木丛,跑得无影无踪了。
中山王不知道此刻心情是喜是悲,是生气还是酸涩,各种复杂。
之前在阳城时,他就被落云曦用一件披风盖住了头,今天,又故计重施,而他,该死的还真以为她会给自己什么惊喜!
(今天你投票了吗?泪求)
94、教训教训你
想着,他狠狠将腰带掼到地上,一看就是青楼女子用的腰带,花里胡哨的。
“爷!”九煞现身,飘落于地,悄然无声。
刚才中山王发了力,将落云曦拐走,连他这个暗卫都被甩得找不到主人,这会儿终于找到了,就看见王爷满脸不愉地站在风里。
“找到九曲指了吗?”
九煞低声回了一句缢。
中山王冷冷一笑:“很好,由他。”转身离去,身姿在月色下略显落寞。
落云曦因将自己的黑衣撕碎给九曲指做花饰,所以脱了假莺莺的长裙后,又趴了名小厮的衣服换上,回到后台,问起那捧盘老儿的去向,却无一人知道。
难道师父又躲起来了?他可说了,没散场前不会出去宠。
落云曦心中惊疑,奔出后台,眸光锐利四顾。
突然,有人拍向她的后肩,语气很不客气:“让开!”
她已灵巧地避开,一回头,愕然看到脸色不耐烦的端木奇。
端木奇一脸疲惫,穿行在这些座位间,突然看到落云曦的脸,又惊又喜,抱住她的肩,不顾四周人流大声叫道:“落云曦,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一回头,身后跟着的四名侍卫立刻隐退。
“找我?”
“是啊!”端木奇自从看到落云曦与那侍卫相吻后离开,心中就一直不安,什么舞也看不下去了,在下面四处找她。
当然,他不忘将那莺莺的一舞记在了心里。
端木哲的包房就在上头不远处,他突然听到有人叫“落云曦”,那样敏感的字眼,第一时间就拨动他的心,不免朝下望去。
顿时,他惊呆了。
就见十二弟牵着落云曦的手,形态亲密,正往对面的梯走去。
他绝不会认错落云曦的!
手一颤,酒杯倾斜,一盏好酒就这样浪费了。
“怎么了?”落飞颖警觉地问,目光顺着他看的方向飘去,立刻也傻住了。
落云曦的背影,她也绝不会认错!
“我去去就来。”端木哲一想到落云曦竟然会出现在这乱七八糟的地方,再也克制不住了,连解释也没对落飞颖解释,转身出房,下楼。
落飞颖怔了片刻,脸色扭曲起来。
落云曦,果然,还是她!哲的心里依旧是她这个贱蹄子!十二皇子怎么会带她到这里来?莫非是想害她?可不对,她想起那日在落府,自己被落云曦打伤时,十二皇子似乎不是站在她这边的,而是落云曦那头!
这么一想,心中的妒意无以复加,“啪”地一声,手中的玉筷竟被她生生折断。
落云曦随着端木奇进入包厢,瞧见刚才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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